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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山野间-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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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这么挨了一会儿。陆朝阳就抬起了头,笑道:“娘,我想吃鱼豆腐。”

那是她极爱吃的一道菜。赵家自己家有鱼塘,每天桌上各式各样的鱼都不缺。陆朝阳早就吃腻了鱼,倒是对和鱼一块儿煮的嫩豆腐情有独钟。清炖的鱼头豆腐汤,或者是麻辣口味的鱼肉片。陆朝阳都是专门捞里头的嫩豆腐吃。

林氏听了,也想到了从前她在家里时的是奇怪,神色更是软了好几分,道:“叫人给你做。”

陆朝阳高兴地点了点头。

林氏抱着孩子,又问了几句她在县城里的事情。

“……你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铺子。没有吃什么亏吧?那几个大夫,姑爷不在了,会不会不尽心?听说你外婆家送了奶娘过来,用得不顺心,你也不用碍着面子不好说,娘能去给你说的。”

陆朝阳道:“没有吃亏,我现在很少站柜。外头都是交给兰英的。黄大夫您是知道的,他是个老实人,另外两个也是展瑜哥的故交,我们开的薪水也高,他们能有什么不满意的?何况外婆家送了那两个镖师过来以后,院子里就更稳妥了。”

林氏道:“那京城那边儿呢?姑爷有捎回信来没有?”

陆朝阳勉强笑道:“有的,隔三差五就一封,都是报平安的。说是好的很呢。”

其实陆展瑜一封信都没有寄回来过。陆朝阳也清楚,那无非就是怕那些人看出来他太过挂念家里,反而把陆朝阳母子推到风见浪口上。

可是光是这么想着。心里到底不是滋味,又无人诉说。

陆朝阳强打起精神,笑道:“对了,娘刚才问起奶娘。外婆家送来的人,自然是利落的,也刚生养了,人干净。做事儿也爽利。”

林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道:“既然用的顺心,那就用着罢。奶孩子是件苦差事。”

陆朝阳笑了笑。

林氏就叫了自己身边的婆子来,吩咐了几样菜色,俨然都是陆朝阳喜欢的。陆朝阳就让人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了进屋去。是真打算在这儿住一阵子。

傍晚的时候,赵牧和赵宝儿先后回来了,一家人一块儿吃了一顿团圆饭,又各自拖着长板凳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这是庄户人家的习俗,赵家人现在就算是有钱了,也还改不了这个习惯。乡下本就是个清净的地方,夜晚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纳凉说话,也是一件美事。

陆朝阳私以为,这种事情非常有利于身心健康,和家庭和睦。

只不过今晚,话题大多在她身上打转。

大家都问陆展瑜有没有给她写信。陆朝阳还是白天那套说法,只说陆展瑜隔三差五就会往家里捎信,报平安。

赵牧比较关心是药房的状况怎么样,陆朝阳一个妇道人家,又有没有被人欺负。横竖来来去去都是这些问题。林氏已经问过了,可是陆朝阳丝毫没有不耐烦,还是乖乖的有一句回答一句。

林氏沉默地听她说着,一边拿了蒲扇给她赶蚊子。

临着夜了,林氏道:“今晚念归就和我睡吧。”

陆朝阳有些错愕。因为三岁的赵书耀还是和林氏睡的。这……挤得下?

林氏看了看赵牧,道:“书耀的屋子不是早就安置妥当了?正好你带着他睡一晚。明儿起,就让他自个儿睡了。玉儿也和我睡吧。”

赵牧听得笑了起来,道:“大姐,从前让你给书耀单独安排屋子,不是你死活不让的?要我说,一个男娃子,早就该自个儿睡了。若是怕有什么不妥当,不是奶娘看着吗?”

林氏有些尴尬,低着头,道:“现在都随了你的意了,你还说这些干啥。”

赵牧笑道:“行,今晚我就先带他一晚上。明晚就让他一人睡去。”

林氏点点头,又看向陆朝阳。

陆朝阳忙道:“念归还小,这大半夜的就要起来好几趟的。”

林氏不悦地道:“难道我还没有带过孩子不成?”

陆朝阳也只好不说话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氏身上开始有了这种气势。想想这也是好事,毕竟家里现在用着不少下人的。总比从前 绵软让人欺负的好。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娘,陆朝阳当然不可能不放心。当天夜里,陆朝阳自己回了从前的闺房去睡,孩子不在身边,竟然是一身清闲。

更神奇的是,她竟然一次也没有醒过来。

也不知道是多久了,她也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安稳觉。

隔日一早,她醒了以后,去看了看莲池,就又到林氏跟前儿去晃荡了。仁心堂和赵家是有合作关系的,赵家向仁心堂提供荷叶,干莲子等药材。赵家是整个丽县最早开始种荷花的人,货源比外头都要稳定,充足的多。

因此,在林氏跟前儿,陆朝阳就提起了那些荷叶和莲子:“展瑜哥走了以后,这药材的采买我都是亲自接到了手上。就是这一块最不用操心了。”

林氏想到娘家能帮衬上她一些,心中宽慰,一边看着奶娘马氏喂奶,一边轻声道:“累不累?”

陆朝阳道:“不累,先前就有固定的药商,只要到了时候去提货就行。”

林氏道:“你一向能干,娘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陆朝阳点点头,道:“娘你不用担心我的。”

林氏想了想,道:“娘也不是非要你回乡下来不可,也知道你好强,你一个出嫁的闺女儿,真要回娘家来,也不好看。既然你没有什么为难的,以后想家了,就回来看看,或是住上一阵子吧。”

其实前阵子和陆朝阳闹了以后,林氏也非常的后悔。不为别的,就怕陆朝阳因为这个和她生了间隙,到时候真要有了难处,也不往家里说了。她也知道这个闺女儿是个好强的。就为这个,才每晚都睡不着觉。这次陆朝阳回来,昨晚她又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该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陆朝阳焉能不知道她的苦心?心里是感激的,连忙答应了下来,道:“现在铺子里也稳定了,并不需要我时时守着。若是得空,我当然要常常来家里住一住。”

略顿了一顿,又笑道:“就是兰英那丫头,她现在帮我站柜。可是这丫头年岁也不小了,迟早是要嫁人的。我就想着得自己再养出一个会算账的姑娘来。也担心没有兰英这么靠谱。”

林氏道:“就从家里挑一个吧。会算账的姑娘也有几个,娘给你挑一个你带了去,让兰英先带着,看看能不能用。”

陆朝阳高兴的答应了一声。

林氏就淡淡地笑了起来。正好马氏喂完奶,她招招手,马氏就把孩子抱过来给她。林氏抱着这个小的,笑道:“这娃子昨晚可闹腾呢,醒了好几次要吃奶。难怪长个子快。”

陆朝阳道:“每晚至少要醒两次要吃奶的,”

林氏感慨道:“那时候你也是呢,每晚都要醒好几次要吃的。可是我又没奶,就去挑了米糊糊喂你。还担心你不长个头。”

可是陆朝阳的个头倒比一般孩子都要来得高些。

陆朝阳笑道:“好在我小时候不吃奶,不然我该长得和男人这么高了。”

林氏又笑了起来。

母女俩说着话,那种淡淡的疏离感就慢慢的揭了过去。

在林家呆的这两天,成了陆展瑜走后,陆朝阳最放松的两天了。孩子有人给她带,每天她就啥也不做,光是挨在林氏跟前儿。

林氏也知道出嫁的闺女儿难回来一次,更是变着法儿宠她,成日让人给她做好吃的。连几个孩子来膝下吵,也被她赶走了,就是赵书耀也不例外。

临着她走,又准备了一箩筐的东西,给她带回去。

☆、NO。284:回不回来

和一车东西一起被陆朝阳带回去的,还有一个叫菊花的姑娘。原本是陆玉梅带在身边的,会算账,也识字。陆玉梅身边带了好几个这样的小丫头,听林氏说陆朝阳要,便特地挑了一个最好的给她带回

走了两日,仁心堂一切安稳。耿知行自从上次被朱庆堂震了一震,就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基本上算是非常老实了。

一车的东西卸货卸了大半天,陆朝阳招呼了陆兰英到自己跟前儿来。

这时候,黄婆婆也来了,笑道:“太太,京城那边有信。”

陆朝阳一怔。陆展瑜自走了,就没有给家里写过信。但是她接过信,很快就平伏下来,先叫了陆兰英和菊花一块儿到自己跟前来。

陆兰英反而好奇得不得了,探头探脑地道:“照样姐,你还不快瞧瞧信上写了啥啊?”

陆朝阳笑了一笑,道:“待会儿再看。”

又叫了菊花跟前儿来,对陆兰英道:“兰英,这是我娘特地挑出来的姑娘,叫菊花,会算账也识字,现在我带进城里来,就让她跟你,你看成吗?”

菊花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陆朝阳和陆兰英。

似乎非常奇怪,陆朝阳是做主子的,为什么会征求陆兰英的意见

陆兰英倒没有感觉什么,只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陆朝阳把两人的神色都瞧在眼里,让黄婆婆先带菊花去安置下来。

陆兰英还是对那封信好奇地不行·笑道:“朝阳姐,现在可以看信了吧?”

陆朝阳拿了那封信在手里,嗔道:“你咋知道这里头也有你的信?”

原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陆兰英真就俏脸一红,道:“我咋知道······我就是想看看展瑜哥和你说了些啥。”

陆朝阳一边慢条斯理的拆信,一边笑道:“我可跟你说了,那菊花我让她跟着你,是要你教她的。识文断字的丫头,在这种小地方是少见的·难免会有些傲气,你自己瞧着些,能把她带出来最好,带不出来,咱们就换人。”

陆兰英怔了怔,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个的。”

陆朝阳道:“告诉你,是让你自己掂量着些的,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咱们要的是她来给咱们做事,不是让她和咱们亲近。”

陆兰英道:“嗨,我知道了。只要她不是太傻太坏·我都不会骂她的。”

正在这时候,陆朝阳从信封里抽出了两张信纸来。果然有一封是陆兰英的。陆朝阳倒是一怔。

陆兰英忙接了过来在手里,道:“这死小子,那么长时间才写信回来。”

说完,就乐滋滋的一人到一边儿看去了。

陆朝阳回过神,也低头看自己手里的信。

陆展瑜并不是一个喜欢长篇大论诉说衷肠的人。只是在信里略提了一提自己住在京城五王府上,挂着的是府医客卿的名头,每日帮王府内眷看病诊医。并说了他师父因为腿脚不便,所以不能下山。

寥寥数语,信的最后是让陆朝阳安心在家里等着·不用担心。

相比起来,商玉卿写给陆兰英的信似乎就有趣多了。商玉卿整封信都在抱怨,抱怨王府没有自由·连出门都出不得。并抱怨王府的女眷都没脸没皮,就喜欢调戏他什么的,老是没病装病让他去看诊。陆兰英看得又笑又骂。

一抬头,就看见陆朝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陆兰英的小脸一红,道:“朝阳姐,咋了?”

陆朝阳道:“确定是他了?”

陆兰英傻了眼,扭捏了一下,道:“我还没想好呢。”

陆朝阳又叹气。心想这姑娘什么时候和商玉卿热乎上的·怎么自己一点儿都没发觉呢?莫不是她生孩子那阵子·彻底忽略了她?

不过儿大不由娘,陆兰英自由自在了这几年·心里主意大着呢。好在商玉卿这个孩子,本质也不坏。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陆展瑜师兄弟俩,就再没给家里写过信。

有朱庆堂,林家,赵家的照拂,再加上陆朝阳自己也是个泼辣能干的,因此仁心堂稳定的运营了下来。

因为有陆朝阳给陆兰英提了醒,所以陆兰英和菊花的相处并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菊花渐渐也发现了,陆兰英不但在当家太太跟前儿非常得宠,而且珠算的本事是一流的,自己有的是要跟她学的,倒也就服气了。柜上和堂上都太平了,陆朝阳就清闲下来,专心打点药材的采买,和人情往来。

她保持着每隔十天回娘家小住一天的习惯,林氏也非常欣喜。林家和赵家的铺子更是隔三差五就要抱着孩子去一去。

大约经常跟着母出门,陆念归比其他孩子要早慧一些,早就会认人了,最喜欢的是林氏和朱氏,经常瞧见了就伸手要抱。林氏和朱氏都喜欢得不得了。

眼看着天气渐渐冷了,这天陆朝阳在林家陪朱氏和林氏坐着,听连氏说这趟走镖上了京城,带回来一些稀罕的银炭,烧起来要比寻常的竹炭细很多,说是要给一些陆朝阳带回去。

可以用来做手炉,或者是脚炉。

朱氏正高兴地抱着陆念归依依呀呀,一边笑道:“我看这孩子就要开口说话了呢。”

连氏笑道:“这才几个月呢,哪里就能这么快?当时大郎一岁就知道叫爹娘,说话已经算早的了。”

朱氏道:“我看念归比大郎还要早些。”

陆朝阳笑道:“偶尔含含糊糊的会叫娘来着,我明知道他是胡乱叫的,也跟着高兴。”

朱氏道:“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时候你还小,爱吃鸡蛋。别人的孩子都是先学会叫爹娘,你倒好,见着谁,就是嚷嚷着,‘蛋,!‘蛋,!”

陆朝阳且惊且笑:“真的?”

连氏笑道:“自然是真的。你一叫‘蛋,!你娘就应。”

说着,就和朱氏一块儿笑了起来。

陆朝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敢情她从小就是一吃货!

说了几句闲话,朱氏突然道:“对了,展瑜不是上京去了吗?算着日子,过年总该回来吧。又不是老远的地儿。”

陆朝阳眉心一跳,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没听他提起过。”

朱氏和连氏就对望了一眼,朱氏道:“这男人啊,就算出去了,这过年的总得要回来的。就算路远一些,那也得回来过年,才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这个家。”

陆朝阳蔫蔫的,低头答应了一声,道:“他现在在公中做事,这事儿也由不得他不是。”

朱氏道:“他既然是上京去奔前程的,你干啥不带着娃子跟着去?家里又没老婆婆要伺候。这又没多少路的。”

陆朝阳苦笑道:“我这不是舍不得我娘吗。”

朱氏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从林家出来,陆朝阳还蔫蔫的。虽然这些日子她力图淡定的过着日子,也力图体谅陆展瑜的处境。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呆久了,朱氏的一句话倒是让陆朝阳莫名其妙-就上了心。

就算路远一些,可也要回来过年,才说明他心里有这个家啊。

陆朝阳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就憋得有些发红。

马氏一直在身边跟着,瞧见不禁大为惊讶:“太太······”

陆朝阳很快回过神,转身大步走在前头,道:“咋了?”

马氏想了想,还是啥都没说,抱着孩子跟在她身后。吴大和吴二就像是两尊木头似的,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天儿越来越冷了,再要出门,带着陆念归就不合适了。陆朝阳忍不住在心里想着。

就因为那天受了刺激,陆朝阳后来就不大愿意出门了。林家人也不以为意,毕竟现在天气冷了,小孩子出门也不方便。

仁心堂的生意薄了些,堂上就常常看到几个大夫轮流发呆。忙碌了一年,大家都在等着下雪的时候,好放假回去藏冬。

陆朝阳按照去年的标准,准备好了年节的补贴和赏银。菊花已经自己能上柜了,陆朝阳就和陆兰英在屋子里算账。

算着算着,两人却都有些心不在焉。

陆兰英看着窗户发呆,终于忍不住问道:“朝阳姐,你说,今年过年,他们会回来吗?”

陆朝阳一个激灵,道:“我咋知道。”

陆兰英好像有些委屈,低下头,道:“这才多少路啊,平时不回来瞧瞧,过年总得回来吧。你看看,念归都这么大了,认得许多人了,就是不认得他爹呢。”

陆朝阳嘴角抽搐了一下,道:“认不认得,那也是他爹

陆兰英就低头捏着铜板,道:“回不回来,回不回来,回不回来

陆朝阳差点白眼一翻,倒在炕上,最终咬牙切齿地道:“别念叨了,要是不回来,咱们以后好好收拾他们就是了。”

其实陆展瑜住在五王府,恐怕并没有完全的人身自由。走不走得了,也不是他说的算的。这些陆朝阳都懂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这个问题非常的敏感,人家一提她就反感的想避开。约莫还是因为,其实她私心里是非常想他们二人能回来过年的吧。

☆、NO。285:惊喜

说了几句闲话,朱氏突然道:“对了,展瑜不是上京去吗算着日子,过年总该回来吧。又不是老远的地儿。”

陆朝阳眉心一跳,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没听他提起过。”

朱氏和连氏就对望了一眼,朱氏道:“这男人啊,就算出去了,这过年的总得要回来的。就算路远一些,那也得回来过年,才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这个家。

陆朝阳蔫蔫的,低头答应了一声,道:“他现在在公中做事,这事儿也由不得他不是。”

朱氏道:“他既然是上京去奔前程的,你干啥不带着娃子跟着去?家里又没老婆婆要伺候。这又没多少路的。”

陆朝阳苦笑道:“我这不是舍不得我娘吗。”

朱氏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从林家出来,陆朝阳还蔫蔫的。虽然这些日子她力图淡定的过着日子,也力图体谅陆展瑜的处境。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呆久了,朱氏的一句话倒是让陆朝阳莫名其妙-就上了心。

就算路远一些,可也要回来过年,才说明他心里有这个家啊。

陆朝阳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就憋得有些发红。

马氏一直在身边跟着,瞧见不禁大为惊讶:“太太······”

陆朝阳很快回过神,转身大步走在前头,道:“咋了?”

马氏想了想,还是啥都没说·抱着孩子跟在她身后。吴大和吴二就像是两尊木头似的,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天儿越来越冷了,再要出门,带着陆念归就不合适了。陆朝阳忍不住在心里想着。

就因为那天受了刺激,陆朝阳后来就不大愿意出门了。林家人也不以为意,毕竟现在天气冷了,小孩子出门也不方便。

仁心堂的生意薄了些,堂上就常常看到几个大夫轮流发呆。忙碌了一年,大家都在等着下雪的时候·好放假回去藏冬。

陆朝阳按照去年的标准,准备好了年节的补贴和赏银。菊花已经自己能上柜了,陆朝阳就和陆兰英在屋子里算账。

算着算着,两人却都有些心不在焉。

陆兰英看着窗户发呆,终于忍不住问道:“朝阳姐,你说,今年过年,他们会回来吗?”

陆朝阳一个激灵,道:“我咋知道。”

陆兰英好像有些委屈,低下头·道:“这才多少路啊,平时不回来瞧瞧,过年总得回来吧。你看看,念归都这么大了,认得许多人了,就是不认得他爹呢。”

陆朝阳嘴角抽搐了一下,道:“认不认得,那也是他爹

陆兰英就低头捏着铜板,道:“回不回来,回不回来·回不回来……”

陆朝阳差点白眼一翻,倒在炕上,最终咬牙切齿地道:“别念叨了·要是不回来,咱们以后好好收拾他们就是了。”

其实陆展瑜住在五王府,恐怕并没有完全的人身自由。走不走得了,也不是他说的算的。这些陆朝阳都懂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这个问题非常的敏感,人家一提她就反感的想避开。约莫还是因为,其实她私心里是非常想他们二人能回来过年的吧。

这事儿就不能去想·不能去念·否则,就会像一个捅破了洞的纸窗子·外头的风呼呼的吹着,把那个洞吹的越来越大。

等到仁心堂开始放假的时候·陆朝阳穿着皮裘袄子站在大门口,送走了仁心堂的最后一个回家过年的小厮,然后就吩咐人关大门。

大门刚关上,正想往里走,突然就听见有人砰砰砰的敲大门。小厮惊讶的看了一眼陆朝阳,陆朝阳却觉得心狂跳,连忙道:“开门。”

打开大门,跑进一个穿着白衣裳的人来,直跳了好几下,嘴里抱怨道:“可追死我了,愣是没追上你们关门。”

是商玉卿。陆朝阳长出了一口气,从他身后看了看,却是空无一人。也是,陆展瑜是不会这样莽撞的敲门的。

陆朝阳笑道:“怎么光溜溜的就回来了?”

穿得很单薄,好像也没有什么交通工具。

“有马呢,在外头。跑着就不觉得冷了。”商玉卿笑道。

还和从前一样,笑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只是眼角也有了些许沧桑疲惫的痕迹,想来在五王府也吃了不少苦头。

陆朝阳让人去把他的马牵进来。

商玉卿主动道:“我一人回来的,师哥还要等一等呢。”

陆朝阳心念一动,道:“你师哥也回来?”

“回来待几日,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过年。”说着,又嘻笑起来,转而跑进去到处找陆兰英。

陆朝阳安置好他的马匹,笑道:“兰英回乡下去了。”

商玉卿的眼珠子转了转,道:“那我也去乡下了。”

说着,又兴冲冲地跑去牵他自己的马,牵出来,觉得不对劲,又对陆朝阳道:“嫂子,我回头再来看你!”

说完,竟是不管陆朝阳了,自己转身就跑了出去。

陆朝阳膛目结舌,十分无奈,道:“这孩子,怎么坐都不坐一坐,就跑了呢?”

起初她只觉得商玉卿这是孩子脾性,完全没有想到,他可能是真的赶时间……完全如惊弓之鸟那般,急于奔走。

猜想着他大约不会回来吃晚饭,可是还是给他留了一份,直温到夜里,也没见人影。陆朝阳只好自己让人端了来吃了。

可是白天被商玉卿这么一搅和,陆朝阳倒是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直到半夜,听着外头的风声·松一阵紧一阵的。奶娘马氏带着陆念归就住在隔壁,陆朝阳听到她起来喂奶的声音。

然后就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许是夜已经深了,陆朝阳睡的沉,甚至没有平时那么警醒。以至于她爬起身来的时候才猛的惊觉,屋子里竟然寂静的不同寻常,连奶娘马氏平时会有的微微鼾声也听不见了。

她哪里还有半分睡意,轻轻叫了一声:“马氏?”

屋子里突然一亮,是有人去点了蜡烛。

陆朝阳眯起眼睛,终于察觉出那种让她不自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酒味。这间屋子里·本来不该镧味的。

“我让她带着念归到旁边的屋子了去了。”

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他出现在这个屋子里,没有丝毫为何敢,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般。行动之间,带着一股寒气。

陆朝阳平伏了一下心绪,连忙道:“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陆展瑜的气息微微有些不稳,虽然知道不合适,但还是调侃了一下她:“你睡得这么熟,倒也是难得的。”

怎么大半夜的倒喝了酒?

陆朝阳满腹疑问,也有满腹相思想要倾诉,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先披着衣裳下了床,道:“我去给你煮点粥,饿了吧?”

陆展瑜道:“你先坐下,我想和你说两句话。”

陆朝阳的视线顺着他不自然绷着的胳膊往下,才发现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拧在一起,显然是非常用力的。他站得远远的······鬓角出了汗,连说话的声音好像也有些不自然。

“你……”

她惊疑不定,却还是坐下了,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事实上陆展于此刻已经不太清醒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自制力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可是又不想吓着她,便只好先按捺下来。

“你要和我说什么?”

陆展瑜的第一句话便犹如惊雷,道:“我遭人暗算,被下了药。”

说着,他慢慢的朝她走去。好像不敢靠近那般,甚至是有些踌躇的:“个中的缘故,怕是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你不用担心,左右的人已经都被我支开了,什么动静他们也是听不见的。”

陆朝阳听说他是被下了药顿时就心如刀绞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哪里还坐得住?连忙站了起来想握住他的手掰开来瞧瞧。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好像秘密都藏在了里面。

没想到被他一把握住了手,他的手奇烫,力气也奇大,陆朝阳隐隐闻到了血腥味。这才发现他浑身热力惊人,手掌之中似有伤口。

“你……到底怎么了?”

他贴着她的鬓角,轻声道:“若是我待会儿孟浪,你别怪我。”

说完,就低下了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因为第一次的阴影,床底之间,陆展瑜想来是温柔克制的,鲜少有放纵的时候。就算有,也以取悦她为主,多是因为她兴致高昂的缘

猛的被咬住嘴唇,撕扯着要她张嘴,陆朝阳倒抽一口了冷气,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被人下了药”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陆展瑜让人害怕!

陆朝阳推了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滚到了床上。她又惊又怕,大多还是担心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到底是被什么人下了药,哪里还有半分心思。奈何陆展瑜百般挑逗,她始终浑身发冷。

虽然身体叫嚣得恨不得要把她吃下去,可是又恐自己孟浪之下伤了她,他只好竭力克制着,微微抬起头。

烛光下,她看到他的面容,早就因为**而熏得几乎变了形,鬓角青筋曝露,大汗淋漓。只这一眼,她就心软了。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带,气息粗重:“先帮我弄出来。”

陆朝阳面上一下子绯红,坐了起来,把头挨在他怀里,陆展瑜顺势咬住了她的耳垂,听她轻轻嘤咛了一声。

听着他在耳边一声重一声轻的喘着,陆朝阳也觉得头皮发麻……她本来就是个乡下的粗糙姑娘,扛疼耐摔的很,他又何必这样处处小心呢。

这个念头就好像是一根软软的羽毛在心里撩了过去。

她松了手,他喘着气把浑身发软的人放了下去他躺好。

她不由自主的,就想仲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想给他拂去汗水,可是他却敏捷地捉住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眼中甚至是有些戒备

陆朝阳就自己仲手,轻轻拉住了炕沿的木头架子,轻声道:“展瑜哥。”

陆展瑜的心里顿时就软得像化成了水似的。

虽然做好了准备,可是毕竟有半年多的空窗期,热力猛的冲进来陆朝阳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下意识的紧紧抓着炕沿的木头架子,希望能找到一点依托。

此刻的陆展瑜已经没有半分理智可言了,整个变成了一头发情的豹子那般,也再照顾不到她的感受,只在她身上发泄着自己近乎崩溃的**。

很快陆朝阳就溃不成军,双腿痉挛着,抬手想要保住他的脖子,可是又被他按住了双手。

他仿佛梦靥那般,喃喃地叫着:“朝阳,朝阳······”

陆朝阳心又一软只好咬牙苦苦挨着,想等着他泄出来。

最终下身几乎麻痹的没有知觉,生出了丝丝的刺痛感,那阵狂风暴雨才算过去了。他抽出着倒在了她身上,把她紧紧的揉在怀里,浑身的汗液也不分彼此。

陆朝阳轻轻抚摸他的背脊。

窗外已经响起了第一声鸡鸣声。

陆展瑜还在轻轻动着。陆朝阳感觉体内一下子又被撑开,顿时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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