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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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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当时她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有疑心,可为了还清债赎回自己的自由之身,我就没再多想了。”蒙定问蒙时:“你疑心啥?”

蒙时道:“好端端的,为啥要让玲珑往我们家捣乱呢?这应该是有人心存不良。秦老板娘算得上是逼良为娼了,这卖身契虽说赎回来了,可这事没完。玲珑,你跟我去衙门里走一趟吧!”玲珑吓得跪在地上求道:“三少爷,求你莫把我送到衙门去!我娘还病着呢,我要是走了,她咋办呢?”

蒙时道:“你娘会有人照顾的,这事你必须上衙门去说个清楚。莫忘了,恭自德还在郎老六手里呢,你不想见他吗?走吧,你躲不掉的。”

玲珑往晋三娘跟前去看了一眼,这才跟蒙时离开了。一个时辰后,蒙时从衙门里回来了,香草忙迎着他递上茶杯问道:“咋样啊?”

蒙时接过茶,躺在竹椅上说道:“郎老六倒是跑了,单是带了恭自德到衙门里,秦老板娘想推脱得一干二净,可有玲珑和恭自德的证言,她这个逼良为娼,私放利钱的罪名是跑不掉了。县大老爷已经发了条zi问拿郎老六,过些日子再判。”

“玲珑和恭自德呢?”“恭自德自愿回湖州,却嫌弃玲珑是个破处之身,不愿再提成亲之事,独自离开了。我把玲珑交给了二嫂,由她去处置吧。经过这事,二嫂也该学会处理自己院子的事了。”蒙时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目光疑惑地看着书桌上的花瓶发了发神。

香草问道:“咋不说下去了?”

“没了,”蒙时回过神来说道,“之后我便回来了。”

“你瞧着好像有心事似的?”

“不算心事,我在街上遇着一个熟人,很久没见了。”

“谁呀?”

“横竖你不认识的,等见了面再说吧。”

第二天,香草派了亭荷往晋氏来去问问。亭荷回来说:“姑奶奶和玲珑都已经走了,说是一大早就收拾东西走了,候老夫人还在二少奶奶那儿住着呢,也没处可去,她大儿子在外躲着,二儿子又不肯收留她,所以二少奶奶还是留了她住下。”

香草点了点头说:“这也是二嫂该尽的孝道,虽说她那娘的确叫她很失望,可总归是自己的亲娘,不能就这样扔下不管了。”

正说着,宝儿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了。香草回头朝里间喊了一声:“三少爷,您的宝儿爷来了。”蒙时在里间答话道:“这么快就好了?是那药好,还是他身子好呢?”

宝儿推了门进来,给香草磕了个头说道:“亏得少爷少奶奶惦记,给我送了那么好的药,我这屁股……不是,伤才能好得那么快呢!”

“你家少爷刚刚还在问,到底是药好还是身子好,竟好得这么快呢!”

“是少爷养了我身子好,也是少爷给的药好,缺一不可呀!”宝儿结结实实地拍了一回马屁,逗得香草和亭荷笑个不停。

蒙时笑着从里间走了出来,丢给他一摞子账本,他忙接了起身问道:“我这么多天没在您跟前伺候了,这账本子都这么高一摞了?”

“还真得意上了?”蒙时笑道,“那是因为三叔要查那五个铺子的帐,从今天开始,我们两边要核账了,所以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对了,香草,我这几天可能回来得晚,要把账先弄清楚了,好跟三叔谈拆分的事。liu四分成的法子,我们都是吃亏的,拆分是迟早的。”

香草点头道:“清完了帐,我们也好回镇上去住一段日子。娘她们我已经送走了。”“这么早就走了?为啥没跟我说一声?”

“娘那脾气你还不晓得吗?等你起床了,人家都已经从地里割了新鲜的韭菜回来了,哪儿等得了你呢?”

“小鹿也回去了?”

“回去了,姨娘可不放心叫她一个人在这儿待着。”

蒙时笑了笑说:“那蒙易也该进学馆了,这正是时候,省得他跟小鹿玩得没心情温书了。”香草问道:“你打算送蒙易进崇文学馆吗?”

“先前我已经去拜会过馆主了,他已经答应见见蒙易。要进崇文学馆不是件容易的事,非得他先考了你学问才行。走吧,宝儿,先去蒙易那边一趟。”

此时,蒙易正在床上赖着不起来,穆儿站在旁边捧了杯茶问道:“少爷,您还不起床吗?您可是说了每天得闻鸡起舞……”

“说那没用的干啥呢?你能天天闻鸡起舞吗?”

蒙易有点不耐烦地趴在枕头上说道,“小鹿真走了?”

“走了,我往三少奶奶那边去问过了,一早就走了,跟逃债似的。”

“说点好听的行不行?”蒙易从枕头下摸了自己的荷包就给穆儿丢了过去,结果丢进了茶杯里头。穆儿忍不住笑道:“少爷,您这手法真准呢!可为啥那天投壶你老输给表小姐呢?”15464930

蒙易翻了白眼道:“去去去,你懂啥呀?我不想起床,先出去吧!”

“还不起啊?三少爷可是跟您说了,这几天要攻书,好去崇文学馆呢!”

“唉……要进学馆了?我还想回镇上去玩儿呢!往常都是请了先生在家里教习,这下要去那学馆里可真不舒服!”蒙易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几回。

这时,水兰走进来问道:“少爷,灶屋那边送了早饭来,给您温着还是现下就吃?”12T8m。

“不吃,饿死我算了!”蒙易把脑袋埋在枕头,晃了晃脚说道。

水兰看了一眼穆儿,穆儿忙摇头小声道:“心情不太好,你出去吧。”水兰正要转身离开,蒙易忽然嗖地一下子在床上坐了起来,叫住她问道:“我听说你借了小鹿的银子?多少?”

水兰道:“是借了表小姐的银子。”

“我问你多少呢。”

“这事……我不想说。”水兰轻声回答道。

“啊?”蒙易歪了歪脑袋说道,“为啥不能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借了银子我会还给表小姐的。”

蒙易盘腿坐下,抄起手,一脸严肃地看着水兰说道:“我的丫头跟别人借了钱,我却不晓得,你觉着这合适吗?不晓得是还以为我没发给你月钱,克扣你了。”

穆儿插嘴道:“少爷,水兰姐姐的确还没领月钱呢,她来了半个月都不到……”

“闭嘴!”蒙易打断了穆儿的话,继续问水兰,“到底是多少?为啥借银子?”

水兰口气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您的丫头,不是您的囚犯,我能告诉您借银子的事,但借了多少,有啥用途,我不想说。”

蒙易愣了一下,看着水兰说不出话了,这是在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吗?他眨了两下眼睛,问道:“真不告诉我?我可是你的主人!”

“我不想说。”水兰的语气永远是那么温柔却令人不可置疑。随后,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蒙易发了会儿神,说道:“她真是官宦之家出来的?”

穆儿点头道:“嗯,真是的。”

“还真点脾气呢!”

“从前做惯了小姐,一下子哪儿能改得了呢?少爷,您不如直接跟她说想帮她还银子,不就完了吗?”蒙易斜眼瞟了穆儿一下,问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我要给她还债了?”

穆儿嘿嘿一笑道:“您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呀!”

“穆儿,过来,”蒙易招手让穆儿靠近之后说道,“这意思是你说出来的,要不然你帮她还?”

“不行啊,少爷,我的月钱少得可怜呢!”

“你是在跟我抱怨你月钱少吗?”

“不是!还……还到是可以,不过还不晓得她到底欠了表小姐多少呢!表小姐也回去了,她又不肯说,要不等下次见了表小姐再说?”

“下次?我啥时候才能再见到小鹿呢?”蒙易又开始倒在床上郁闷了。

蒙时跨进门来,笑问道:“还不起床?”蒙时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说道:“起了起了,正叫穆儿拿衣裳呢!”

“莫装了,在外面听见你抱怨了。小鹿走了,你就不打算起床了?”

“不是,三哥,小鹿走了,我就不好玩儿了!”

“还想着跟小鹿玩呢?我听你三嫂说,你打算拐带小鹿去州府了?”

穆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蒙易抬了抬脚,穆儿赶紧飞奔出了房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要拐带小鹿,只是想带她去玩玩。”

“去了州府,再去长安,然后就带着小鹿浪迹天涯了是不是?”

“嘿嘿……那不是因为羡慕你从前在外面那么好玩吗?”

“呵!这过错还在我了?小鹿毕竟还小,你不能带着她到处乱跑,晓得不?”

“晓得了,”蒙易坐在蒙时对面,一脸无精打采地说道,“谁让小鹿动不动就提吴良杰呢?那个吴良杰到底有多好呀?小鹿说蹴鞠也提他,玩个炮仗也提他,听得我都烦了!”

“所以你打算把小鹿带远一点,不让她见吴良杰,这样就可以不再提了?”

“对呀!三哥,要不跟嫂子说说把小鹿留在府里吧?”

“你以为我没提过吗?你那点小心思长了双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实玲秦恭最。“那嫂子咋说?”蒙易忙问道。“她说,要公允,不插手。”

“啥……啥不插手啊?我可是她亲小叔子!”

“吴良杰也是她徒弟,她一碗水得端平是不是?”

“她不帮我?”蒙易垂头丧气道,“这一回去只怕小鹿又满脑子都是吴良杰了。”

“她不帮你,不等于我不帮你。”蒙易猛地抬起头,笑问道:“三哥有啥法子?”“你眼下要做的事是好好攻书,为进学馆做准备。其余的事暂时不要想了。”

“啊?这算啥法子?横竖是要把我关到那笼子里去?”

“你单是跟小鹿玩,也不想想往后的日子?你也不小了,再过几年也要论娶妻生子的事了。你打算靠着祖荫,过一辈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日子?要真这么想,像小鹿那样有骨气的姑娘是不会看上你的。”“我也晓得该上进些……”

“光晓得有啥用,你得自己一步一步去做才行。老是在屋里困着做白日梦,梦着小鹿将来嫁给你,可行吗?”“嘿嘿……不可行!我会好好地攻书,考进学馆里去的。”

“等今年元宵节时,我想法子带了一家子去州府省城过,到时候我会让你嫂子叫上小鹿他们一家子,那你不就可以带着小鹿去看花灯节了吗?州府那么大,你可以慢慢待着小鹿去玩,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小鹿很信服她爹,啥事都会听她爹的话。我这样说你明白了?”

“哈哈哈……明白明白!”蒙易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道,“三哥真是我亲哥哥!我立马就穿衣裳攻书去!”“还有个事,你娘那边你该多去走走,我听说你不咋往清音园去,为啥?还计较从前的事?”

“想着有点不舒服。”

“你娘也不容易,不叫你晨昏定省,你好歹也该经常去请安才是。”

“晓得了!”

“我先走了,好好攻书。”

“是,三哥,慢走!”蒙易高声喊道。

蒙时看着他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房间,谁知道,一出来就碰上了香草。他惊讶地笑问道:“你咋在这儿?”

☆、第二百七十六章 堂弟到铭念戏嫂 ☆

香草晃了晃手里的账本,然后丢给了台阶下的宝儿,说道:“你忘了一本我特意给你送来。言殢殩獍不过——”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了蒙时一眼说道:“我咋没看出来你这家伙挺阴的呢?想调开良杰,成全蒙易和小鹿,是吧?你这哥哥当得……妾身实在佩服!”

“偷听呢!”蒙时握着香草的手往外走去。

“我光明正大地站在房门口,是你们自己没看见罢了。不过,忙着商量咋对付我徒弟了,哪儿有功夫看我在不在呢?”

“我是有私心,这一点我承认。蒙易很喜欢小鹿,我帮他也是应当的。”“可是你莫忘了,”

香草摇头晃脑地得意一笑,轻轻拍了拍心口道,“良杰还有我这个师傅在呢!你那小伎俩想得逞,哼哼……得过了我这关才行!”“好吧,我们就走着瞧?”蒙时搂着她的腰笑道。

“行,走着瞧就走着瞧,看鹿死谁手吧!不过,元宵节你真打算去州府过吗?”

“嗯,我有这想法。回头再跟你细说吧,先走了。”蒙时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说道,“这两天家里可能会来客人,他要是嘴里胡说些啥,你只当他脑袋给驴踢了吧。”

“是谁呀?”

“你见了就晓得了。”

香草目送蒙时走后,长伸了个懒腰,说道:“唉……娘她们走了,我又无聊了,该干些啥呢?”亭荷笑道:“少奶奶,您眼下要好好安胎,少爷吩咐了连铺子里的事都不能让您去呢!要不我们去玉皇庙里去求支好签,咋样?”

香草侧脸笑问道:“要不然,让你去抽支姻缘签?”

“少奶奶少笑话我了!我可没那心思呢!”

“害羞呢?我那院子里就你最大吧?”

“是我最大,比绿儿小两个月。绿儿都还没嫁,我着啥急呢?”

“就没个喜欢的人?”

“没有,”亭荷很认真地说道,“我真还没有遇见觉得中意的人。家里倒是替我着急了,可我也不急,还想在您跟前伺候着呢!”“这事倒真不急,慢慢来吧!回去叫上想求签的,我们今天组团去玉皇庙烧香!出发!”

香草这么一吆喝,晋氏也带着绿儿一块儿去了。七八个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玉皇庙里,烧香的烧香,抽签的抽签,写许愿签的去了后院。

香草是出来散心的,不像其他人那么虔诚,随手烧了两把香,便往后院去了。她记得上次自己写了个签,不晓得还在不在。

听雨正好在桌前买了签要写,想了又想还动不了笔。香草走过去问道:“是字不会写,还是不晓得咋写?”听雨咬着笔头,一脸可爱的笑容说道:“我想给我娘写个求长命百岁的,不晓得咋写?”

“给你娘的?”香草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听雨也不老实了,给寻梅带的吧?我咋看你那纸上写着一个宝字呢?”“没有!”听雨忙拿手掩着,羞得脸都红了。

“写吧,写个宝儿爷升官发财,花开富贵满地红啥的!”

“我才不帮他写呢!”听雨递过毛笔说道,“少奶奶写吧!”

“我上次写了一张,不晓得放哪儿去了,好像是在这附近。”香草低头在一堆签文里找了找,可签文太多了,上面落满了树叶和灰尘,根本没法寻找。忽然,旁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位夫人何必在意从前所写呢?只要心愿与从前一样,再写一张也无妨。”

香草停下手,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一个衣着体面,玉树临风的年轻男人,一晃眼看去好像和蒙时有点挂相。她忽然想起蒙时走之前说过会有客来,莫非就是这位?

男子冲她春风吹开镜湖般地微微一笑道:“是我唐突了吗?刚才见夫人立于树荫之下,宛如一朵盛放的木棉花,人与景交融甚美,忍不住地提笔飞了一副小像,请夫人鉴赏鉴赏!”他说完递上一张小画像。

那画像上是香草的侧面,用妙笔粗粗细细地勾勒了出来,虽像是简笔画,但线条和轮廓都很到位,画中的她给人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觉。

“夫人以为如何?”年轻男子举手投足投着一副大家公子的气质。

“很不错,”香草点头道,“你啥时候画下来的?”“就在夫人刚才进后院那一刻,在下犹如惊鸿一瞥,顿觉手中的笔是为夫人所握,情不自禁用淡淡几笔为夫人画了这副小像。夫人若不介意,请笑纳!”

香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特别是这男人的笑容,就像滑开的蜂蜜水里掺了些木樨花,再加了点爽口的梨汁似的。再仔细一看,他的嘴巴和下巴跟蒙时很像。

正在香草凝视这男子时,他已经随手捻起一支毛笔在红签上洋洋洒洒写了两行字,递给了香草说道:“有画无诗,像是有酒无肴,不够齐全!在下随意写了两句,请夫人一观!”香草心想,好吧,我就先观一观,看你这俊俏的小子到底想干什么,眼下看来,大有勾搭我的嫌疑了。

香草接过那红签一看,上面有两句诗:惟愿天意长,独留一缕香。

“嫂夫人以为这两句如何?”

“嗯……”香草抿嘴笑了笑说,“准确来说,我基本看不懂,我想你是白写了。”

“夫人的坦白和直爽真叫在下佩服,世间多庸脂俗粉,而如夫人这般清丽脱俗之人是在下可遇不可求的。”

“你这算是调戏良家妇女吗?”香草笑问道。

这男子微微一笑,露出几分蒙时那般的淡定笑容,拱手道:“在下向来是个随性而为之人,喜欢说实话,不愿意矫揉造作地捏出些虚伪酸腐的字眼。刚才那番话绝对是在下的肺腑之言,若是赞赏仰慕夫人算是调戏的话,在下真是冤枉了。”

旁边听雨完全愣住了,就算她年纪小,可也听得出这男子是在向自己的少奶奶表达钦慕之意,这不是调戏是什么呢?她死死地咬了一下笔杆子,挨到香草身边,小声问道:“少奶奶,要不要去叫人?”12T8m。

“不必了,省得到时候打了自家亲戚!”香草将红签放在了黄果树下的台子上转头对男子说道,“你好歹来县城一趟,若有时间,可以往蒙府一趟,我和蒙时也好尽一番地主之谊。不打扰你了,继续去寻找让你按捺不住画笔的清丽脱俗之人吧!”

男子微微惊讶地看着香草,问道:“你晓得我是谁了?”

香草道:“带着一张跟蒙时挂相的脸到处乱晃,还来调戏蒙时的媳妇,你胆子真挺大呢。不过,我念在你初犯,不与你计较,更何况,你刚才那番钦慕之词在我看来,粗糙又毫无新意。啥是庸脂俗粉?不过是你们这些男人自以为见识多了世间的女子,又嫌弃找不到能令你们眼前一亮的女子,来使你们那画笔生辉,因此才杜撰出了一个庸脂俗粉的话。依我看来,你也不过是庸才俗物而已!”她说完转身对听雨说道:“写完了吗?该去找二嫂了。”

“这见解真是……等等!”男子看着香草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惊讶和欣喜,忙上前施了一礼道:“冒犯嫂夫人了,早闻嫂夫人大名,一直想一睹芳容,今天得见,果然是明眸善睐呢!没想到今天在此碰巧遇上,忍不住便上前来打个招呼。”

“你这招呼打得够别致了,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哪位?”

“蒙时一定没有在嫂夫人跟前提过我,因为他向来不在姑娘面前提我的。”

“为啥?”

“因为但凡姑娘认识了我,便不会再挂念着他,从小到大,我的人缘总是比他好。他表面一副凌然正气的样子,其实背地里孤僻得很,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香草眨了眨眼睛,再次打量了眼前这个家伙。胆子不小,嘴巴更坏,一开口就把她亲爱的相公蒙时批驳得一文不值了。她有点纳闷地问道:“言归正传行吗?请问尊姓大名。”

年轻男子礼貌地再施个礼道:“在下姓韩,字铭念,嫂夫人可以叫我铭念。”

“韩铭念?你姓韩的?难道会是我婆婆娘家的人?”

“嫂夫人所言甚是,我正是蒙时的堂弟,从州府而来,初次见面,叫嫂夫人受惊了。”

“哦,堂弟?”香草点了点头道,“怪不得跟蒙时有些挂相呢。”

“嗯!”这位叫韩铭念的男子抿嘴露出一丝木棉花般温柔的笑容,然后,“虽说是堂弟,可我只比他晚一天出生。论起来,蒙时与我确有几分相似,不过从小旁人便说他长得不如我好看,因此他心里倒有些自卑的。”

“啊?”香草哑然失笑了。听雨在旁边鼓起腮帮子,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韩铭念。

“今天一见嫂夫人,我这画笔就情不自禁地动了起来,所以有所冒犯请见谅!”韩铭念笑道。香草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问道,“你总是这样夸奖别人的吗?”

“这不是夸奖,是照实直说而已。难道蒙时从未这样说过?那倒是,他向来是没心没肺地,总觉着全天下的姑娘都该捧着他,围着他转似的。但凡见着贫弱的姑娘便一发地拿银子买下,放在身边伺候着,显得他既大方又善心。”

听着韩铭念对蒙时这番评头论足,香草真想狂笑一阵再说。她强忍住笑问道:“那个堂弟啊……”

“叫我铭念,我也叫你香草,不显得那么生分。”

“铭……念?念着有点不顺口呢,我想问问,你总是这样跟别人说蒙时的吗?”“没错,我总是实话实说。他那人有些小清高,再有些闷里骚,最喜欢躲在书房里摆出一副钻研学问的样子,教姑娘家瞧见了,以为他有多文雅儒修呢!”

草晃杰本一。“哈哈哈……”香草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弯腰拍手道,“我信了,你肯定是他堂弟,千真万确的!”听雨在旁边完全傻眼了,从来没听见别人这么诋毁过自己少爷,真是又气又急呢!

这时,晋氏和亭荷她们都走过来了。韩铭念往晋氏跟前施了一礼道:“这位想必是蒙定二哥的夫人,晋姐姐了。”这一声晋姐姐叫得晋氏这已经做了娘的人好不欢喜,满面玉簪花似的笑容,轻声问道:“这位是……”“蒙时的堂弟,”香草笑道,“叫韩铭念。”15464930

“是吗?”晋氏惊讶地笑道,“哎哟,真是从来没见过呢!为啥忽然到了城里却不来府里知会一声?”韩铭念道:“我这人向来寄情于山水隐市之间,随心来去,无拘无束,比起蒙时常常夸耀的游学经商倒逍遥自在得多!”

“啊?”晋氏微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答下一句了。韩铭念又问了亭荷寻梅绿儿的名字,然后摇头笑道:“这一定又是蒙时附庸风雅的拙作罢了。亭荷这名字倒糟蹋了这位姑娘,这位姑娘长得面含桃丹,眉似青柳,当取丹柳这名字最为合适。”

姑娘家都喜欢被人夸,一听韩铭念夸自己面含桃丹,亭荷心里股子为自家少爷抱不平的气儿消去了一半。她笑问道:“我真的有那么漂亮吗?”

“自然,我不说假话的。”

接着,他又把寻梅等人的名字一一驳了个遍,反正是顺带着把蒙时贬了一番,把每个人都哄得高高兴兴。那股子要替蒙时平反的念头早就被大家抛诸于九霄云外了!

这天晚上,当蒙时和宝儿回到小院时,老远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姑娘们的欢声笑语。蒙时好不奇怪,心想今天家里有什么喜事吗?为何这些姑娘们都笑得这么开心呢?

走进了院子,只见小茶亭里坐着十几个人,正围在一张圆桌边谈笑风生呢!当中有个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属于万红丛中一点绿,蒙时一眼就认出来了,大大地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韩铭念?这小子果然来了!”

宝儿不认得韩铭念,看见他和听雨又斟酒又碰杯,好不高兴。他咬咬牙问道:“少爷,那人是谁呀?胆子可真大呢!您不在家他也敢上门!听雨那几个没脑袋的还跟着高兴呢!”

☆、第二百七十七章 惹欢笑铭念不走 ☆

韩铭念已经看见蒙时了,冲他得意地笑了笑,走出小茶亭说道:“回来得这么晚?是在外面风流快活呢,还是真有正经事儿可做?”

“没大没小的毛病还是没改呢?用这种方式问候许久不见的兄长,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蒙时偏头问香草,“他没吓着你吧?”香草走过来笑道:“一点也没吓住,反倒是挺好玩的。言殢殩獍”

“那是自然,”韩铭念对蒙时笑道,“我和香草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叫她啥?”蒙时微微皱眉问道。

“香草呀,叫嫂夫人多生分呢?我问了,她比我小,我可以叫香草。改天我们还要去你们蒙家的田庄,对了,还有晋姐姐一块儿呢!”

“晋姐姐?”宝儿冒了一句问道,“这府里有个晋姐姐吗?”亭荷在旁边说道:“笨呐!府里谁还姓晋呢?自然是二少奶奶了!”

“啊?”宝儿差点没把中午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

“丹柳姑娘说得真对!”

“谁是丹柳姑娘呀?”宝儿问道。

蒙时看着韩铭念摇头笑了笑,说道:“喜欢给别人家的丫头改名字,这习惯也没变!走吧,去书房慢慢扯两句。”

香草问道:“饿了吗?中午炖了排骨莲藕汤,还蒸了花皮粉肉,还要不要再来一小壶酒?”

蒙时刚要说话,韩铭念抢了先说道:“香草,我也喜欢排骨藕汤,你是特意为我炖的吧?是为了答谢我上午送给你的小画像吗?给我也来一碗……”

“赶紧跟我走!”蒙时拽起韩铭念的手就往书房走。

韩铭念回头冲香草笑道:“我唯有一样儿比他弱些,那就是拳头。你一会儿会替我上药的吧?我是为你而伤的呢!我……”

蒙时不等他说完,就把他拉进了书房,然后关上了门。韩铭念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到了我跟前,你那儒雅之风就荡然无存了吧?为何不敢当着香草的面儿对我动粗呢?怕香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吗?”

蒙时二话不说,反拧了韩铭念的胳膊,韩铭念疼得连声大叫道:“你横竖就这一招是吧?疼死了!”

“对付你,不用太多招术了,这一招就管够了!我问你,来这儿做啥的?”

“游山玩水不行吗?”

“带着香草到处转悠,又献殷勤又卖乖,有啥目的?”

“哎哟……松手啊!”

蒙时又使了一下劲儿,道:“这会儿子外公不在这儿,你打算找谁告状呢?要不说,我可不松手的。”

“蒙时你就是个小心眼!我小时候告了你的状,你都还记得呢!亏你在爷爷面前说你不会跟我计较,原来是假装大方……哎哟,你真打算拧断我的手呢?”

韩铭念疼得哇哇大叫。“别的事就算了,当着我的面儿,一口一个香草的叫着,是你自己找没趣!”

“你还不许别人对香草好呢?我觉着她嫁给你是亏了,她没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掉你陷阱里头了。”

“我有啥真面目呢?”

“你自己心里清楚!”

“还废话是吧?打算在我这儿养伤是吗?”

“我跟你说,蒙时,你真得很无趣。打小文采没我好,长相没好我,在姑娘面前也没我得宠,就跟爷爷学了两招拿人的玩意儿,老是逮着我欺负,横竖你就这点本事!”15499838

蒙时微微一笑松了手。韩铭念赶紧跳到了一边,揉着他的手腕,对蒙时说道:“你还是不敢把我咋样!”“你那两只手我替外公留着了,省得他多一个没爪子的孙子!说吧,来这儿做啥的?是在教坊里惹了风流债,还是家里给定亲偷跑出来的,或者实在是没处玩了,换个地方哄姑娘玩儿?”

韩铭念一本正经地说道:“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儿!我来就是为了见见香草,谁知道一见如故,彷如隔世缘分……”

“还不说是吧?信不信我现下就捆了你扔马车上,叫个人连夜把你送回州府去?”

“你只会拿这事吓唬我!”韩铭念揉着发疼的手腕,一脸不情愿地说道,“你非要问,我也只好说了,是奶奶让我来的。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往你这儿来啊?我多看一眼,都会少一年的寿!”

“外婆叫你来干啥?”

“瞧一眼你死的还是活的,要是死了好歹得找着坟在那儿,清明或者鬼节的时候也好有地方拜祭不是?你还真能耐,虽说姓蒙,可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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