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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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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满面泪痕地走向香草,伸手一把抓住了香草的胳膊。香草微微吓了一跳,不知这姚氏想干什么。

“香草闺女啊!”姚氏伤心欲绝地说道,“姑求你了,发发慈悲吧!把我闺女放了吧!姑愿意给你下跪磕头了!”没想到她果然双腿一曲,往地上跪去!

香草心里一惊,忙抬手扯住她说道:“我手里没你闺女,你求我也没用!”

姚氏死死地吊住香草的胳膊,开始发狠地摇晃和哭泣:“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发发慈悲吧!我那可怜的闺女儿命太苦了!你晓得你在这镇上可不得了了,说一句地都要抖三抖,可看在我们大家亲戚的份上,你就放了她吧!求求你了!”

身后邓家的人见姚氏下跪恳求,香草却依旧不为所动,情绪一时间显得难以控制了!有人掀翻了桌凳,砸了筷子笼和碗碟,有人推搡张金等人,更有人叫嚣道:“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厉害!先砸了再说!”

邓家的人在食店里放肆,姚氏却依旧一副凄苦无比的样子,紧拉着香草继续哀求!争吵声,掀桌声,哀求声,激愤声顿时乱成一团!香草忽然明白了姚氏的“用心良苦”,这对夫妻分明是在唱黑白脸!她可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店被砸了,让这两人阴谋得了逞!就在姚氏使劲吊着她时,她忽然往前一倒,假装晕倒往姚氏身上靠去!

姚氏见情形不对,急忙抽身闪开,躲得比兔子还快呢!香草顺势靠在桌边倒下,顿时把香家的人吓得目瞪口呆!

许氏推开正在跟她纠缠的邓家人扑向香草,大喊道:“来人呐!打死人呐!快来人呐!”

邓逊往地上看了一眼,问道:“是装的吧?看你身子骨好好的,咋会晕倒呢?”“胡说!”许氏骂道,“你好好地装晕啊!你倒是晕一个给我看看!”

张金忙给香草掐了人中,香草故意缓过一口气,使劲咬破了自己的一点嘴皮子,嘴角渗出了一丝丝血迹。

许氏见她嘴角有血,忙问道:“草儿,你咋出血了?是不是那姓姚的对你做了啥?”姚氏忙辩解道:“可莫冤枉我哟!我就是挨了她一下,哪里伤过她了?”

香草被许氏和许真花扶了起来,张金忙搬了柜台后的圈椅给她坐下。她假装一脸虚弱地对许氏说道:“娘,您莫跟他们急了,小心连您也给打了!我们家里就几个手舞腹肌之力的弱智女流,哪里能跟他们这些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人相比呢?那不是鸡蛋跟石头碰吗?要砸就让他们砸吧!砸坏了砸死了,左右不过是几个冤魂索命而已!”邓逊刚想开口说话,香草又对张金说:“姨夫,劳烦您拿我这钥匙去将我那屋子里的房契地契,一概银子拿出来,摆在那街面上给大家瞧着!这房子可以砸,人可以杀,可我那些银子地契却不能给人乱哄哄地浑水摸鱼地弄走了!”她说完解下腰间拴着的钥匙递给了张金。

张金自然明白了香草的用意,忙拿着钥匙去取东西。许氏心里着急,拉着香草说:“草儿,先不提那银子地契的事,去翠微堂瞧瞧吧!瞧你都出血了!”12bBd。

“娘,不碍事,左右不过是一条命!命要是不在了,那些银子地契留着有啥用呢?索性都捐给别人吧!”香草搀扶着许氏的手走到双眼红肿的姚氏跟前,声音轻柔,悲痛欲绝地说道:“大姑啊!我好同情你哟!我对天发誓,我真没害过她,你要是不信,那我们就去往门外枣树跟前发个毒誓!若我害了你闺女,我便孤独终老;你若冤枉了我,那后半辈子家拆散尽一无所有,如何?”姚氏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没想到她的苦肉计却给香草用上了。她想再哭时,香草抢了一个先,掩面大哭道:“我左右是个死过一回的人,倒也不怕再往那阎王殿里走一遭。大姑若是要怪就只怪我一个吧,谁让我做小辈的没好好哄着那舅母呢?舅母那么好的一个人啥也不图,就喜欢香珠那顶头面上最大的那颗珍珠!我也真是的,当时就该把那珍珠送给舅母,舅母也不会气得独自走了呀!”

一说起珍珠,香珠就气得不行了。她跑回自己的房间,捧出那顶还没来得及修好的头面,往邓家人跟前一扔,说道:“想要都给你们好!”

众人往那头面上瞧了一眼,都唏嘘不已。谁不知道那头面是嫁妆中最重要的东西,是姑娘出嫁最体面的穿戴。再看看香珠这顶头面,珠子不齐,顶珠不在,实在难看极了!

邓逊发火道:“你自家把头面弄成这样,反怪起我闺女来了!我女儿稀罕你这一点珍珠?”

香草忙接过话说道:“我晓得,舅母哪里会稀罕我们的珍珠呢?是我家香珠自己撬了大珍珠,剪断了珍珠串子,硬逼着舅母要呢!”

香珠气愤地发誓赌咒道:“我要是撬了头面上的珍珠,剪了珍珠串子,我就不得好死!就算死了也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许氏忙应声道:“没错!谁剪的谁就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姚氏和邓逊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们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女儿,岂会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手脚?邓逊忙向姚氏使了一个眼色,姚氏立刻扑到门槛边,一坐下就哀哭了起来。

许真花恨得牙齿要紧了,喝了一声道:“还没完了哟?”“姨娘,”香草阻止道,“莫这样说呢!大姑说得对谁不是爹娘生养的?自家闺女丢了,那肯定是心疼了再心疼呢!”许真花不解地看着香草:“你这是咋了?”香草捂着心口,一副病态西施的样子走出了门口,说道:“诸位都来看看,都来瞧瞧!这是我家舅母的亲爹娘哟!闺女不见便上我家来要,大家都心疼心疼这苦命的爹娘,晓得我舅母下落的,麻烦言语一声,也叫他们好放心呀!”

旁边有人问道:“你家舅母是不是那天穿着绿衫衣戴着银镯子的年轻妇人?”

“正是呢!”香草忙上前问道:“这位大哥瞧见我家舅母了?”

“我瞧着她从你家提了个包袱出来,往镇口去了。她那一身穿戴少说也值十几两银子吧。一个妇人上路,只怕半路上遇着啥了!”

邓逊刚想反驳那多话的人,香草又抢了他的话:“这位大哥,你没听见刚才这位大姑说吗?我舅母素来寒酸得要死,受穷受欺,咋会一身十几两银子的穿戴从我家出来呢?你莫不是看错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毒攻毒情侣双簧 ☆

邓逊也道:“对呀!我女儿在许家就没穿过啥好衣裳,咋会有那么贵重的一身打扮?我看你是替这香家说谎的吧!”

这人倒有些脾气,一眼就看出邓家人是来闹场子的,不禁怒骂了起来:“你去问问,瞧见我不止一个!你那闺女穿得像只绿孔雀似的,还叫没穿过啥好衣裳?哄人的吧!这位大叔,我瞧着你不像是来找女儿的,倒像是来敲竹杠的!”邓逊顿时脸红了,跳出去就要与那人撕扯。言殢殩獍姚氏忙拉着邓逊,哭道:“老头子,我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是要遭人家欺负的!就算香草这丫头真的害死了我们家闺女,只怕这镇上没人敢言语一声呀!”她说罢就扬臂长嚎道:“天老爷呀!天老爷!您睁睁眼吧!瞧瞧我那闺女死得多惨呀!您要这样对我闺女,不如也让我去了得了!”

姚氏哭喊着往旁边枣树上奔去,香草眼疾手快将她拉了回来。她甩开香草的手喊道:“让我随我那可怜的女儿去了吧!香大老板娘,我惹不起你,总可以死给你看吧!”

“你咋晓得你女儿已经死了?”香草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话。

姚氏的脸色瞬间有些变化,仿佛内心有什么被触动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香草却从她躲闪的眼底瞧出些端倪!至少在这一刻,她很明显地流露出了真实的感受——难过,一种失去女儿的难过!

香草隐约觉得这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目前她要先稳住这砸店的一干人等!

“大姑,你咋晓得你女儿已经死了?”香草追问道。

逊也家香没。姚氏躲开香草质疑的目光,声音略有些颤抖地说道:“我女儿……我女儿托梦告诉我的!”“那你女儿有没有托梦告诉你,到底是谁杀了她?”

“你!”姚氏指着香草悲愤地说道,“她说是你害死她的!她死得好冤枉啊!”

许氏忙喊道:“胡说!”香草抬了抬手示意许氏不要插话。她又盯着姚氏的眼睛问道:“大姑,她有没有告诉你我是咋害死她的?”“这……”“告诉她!”邓逊激动地在旁边给自家媳妇“呐喊助威”道,“让这儿的人都来听听,让他们做个见证!”

“对!”香草一脸正义的表情对姚氏说道,“大姑,说出来吧!让所有人都见证你女儿在梦里告诉你的话!顺便告诉你一声,我昨晚也梦到你女儿了!我真是觉得很奇怪呀,我素来与舅母没啥交情,可昨晚她忽然来梦里找我,面色苍白如土,全如死人!一见到,就冲着我喊:‘好冤呐!好冤呐!’”

“啊!”姚氏忽然捂着耳朵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邓逊脸色大变,冲过来拽着姚氏喝道:“你发啥疯呀!”

姚氏面色发白,嘴唇有些紫红色,分明是被惊住了!香草瞧着有些眉目了,继续追问道:“大姑,你说呀!你说呀!舅母到底是咋死的?她托给你的梦跟我的梦是不是一样的?”

邓逊回头道:“我女儿是被你害死的!你还在这儿装啥装?”香草一脸无辜地看着邓逊问:“那我咋害死她的?”“你……你咋害死她的要我来说吗?你自己不清楚啊?”

“我真的不清楚呀!对了,大姑说舅母托了梦给她,让大姑说说吧!”香草拨开邓逊,拉着姚氏不停地追问道,“舅母是咋死的?她咋给你托梦的?是吐着舌头,还是被人勒了脖子,还是满身污血地向你走来……”“啊!你放手!”姚氏情绪十分激动,一把推开了香草,显然是在躲避香草的追问。

邓逊见姚氏的情绪不对,忙招呼其他邓家人说道:“不必跟她废话了!砸了再说!替我女儿报仇!”

“谁敢砸谁就跟我去衙门!”蒙时忽然匆匆地走来了。他身后跟着张金,原来张金听了香草的话,将她房中一干值钱的东西都藏了起来,然后就去找蒙时了。

蒙时一到,众人便安静了下来。邓逊见一个穿着很体面的人出来说话,态度好了许多。他拱拱手道:“不晓得这位相公如何称呼?今天是我邓家人在此为我女儿讨要公道,不曾碍着您哪儿,请您还是退后几步,省得污了您的衣裳!”蒙时瞟了旁边香草一眼,见她嘴角有血迹,顿时更生气了。他冲邓逊喝道:“女儿失踪或者被害理应去衙门报案,难道你们这一干人等动私刑吗?”

邓逊忙答道:“哪里说得上是私刑呢?我们不过就是来讨要个说法而已!”

“那好,你们想讨要个说法,此刻就跟我去县衙里报案!县大老爷公堂上一坐,该咋办就咋办?如何?”邓逊皱起了眉头,忍不住问了一句:“不晓得这位相公为啥要帮着香草这丫头?莫非你们之间有些……”“我有朝廷俸银在身,你若再胡说,我可以再告你一条侮辱斯文的罪!”

邓逊心里有些发怵了,忙问道:“不晓得相公……”香草故作一脸愁苦的表情向蒙时说道:“进士老爷,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呀!”

蒙时忍着没笑出来,心想这丫头还真能演戏呢!邓逊一听是进士老爷,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忙下跪说道:“小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进士老爷长得是啥样儿!求进士老爷饶恕!求进士老爷饶恕!”

其他邓家人一听这话,纷纷从食店里跑了出来,有些还在围观,有些却早已逃之夭夭了!

就算在双湖县城里,进士也不过三个,连那县大老爷也不过是个举人出身。所以这些人一听说是进士,早就吓得没了魂儿了。

姚氏此时已经平静了许多,立刻又上演起了她那苦情的招术:“进士老爷好偏心呀!我那女儿死得可冤枉了!进士老爷为啥偏偏帮着香草……”“收收声,大姑!”香草轻蔑地笑容说道,“你老这么哭,老这么说,有意思吗?我刚才问你为啥晓得你女儿死了,你就已经吓得露了相!大姑,来我这儿之前你们就晓得邓燕已经死了吧?为啥还要跑到我这儿来闹呢?”“没有!”邓逊矢口否认道,“我们没有这么说过!”

“是吗?”蒙时接过话来对香草说道,“既然他们不肯认,那唯有交给衙门处置了!但凡发生了命案,无论当事者亲者是否报案,衙门都会依律查办,正所谓人命关天呢!香草姑娘若想证明你的清白,那就即可派人去衙门报案吧!对了,死者是谁?”“叫邓燕,南溪镇人,生前跟一个叫马石清的人接过利钱呢!”

那姚氏一听马石清三个字,顿时全身微微发颤,显得极为害怕的样子。旁边的邓逊忙说道:“不必你们管,这是我们自家的事!”

“千万不要这样说呀!”香草一脸关切地握着姚氏的手说道,“大姑,邓燕好歹是我的舅母呀!虽说她犯了七出之条已经被我舅舅休掉了,可大家亲戚一场,咋能如此绝情呢?既然晓得她出事了,我这做侄女儿的也该好好地表表心意呀!是不是呀,大姑?”姚氏整个胳膊都在颤抖,显然是心虚。她急忙甩开香草的手,后退了几步说道:“不……不用了!你……你少装好人!你……你就是……”“大姑,说不准今晚邓燕就会白着一张死人脸,浑身是血地来找你呢!”

“不会!不会!”姚氏大喊了几声,捂着耳朵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她就给石头绊倒在地,额头磕在地上,顿时磕出了鲜血。当她看见鲜血时,发疯似的乱舞着双手喊道:“血啊!血啊!到处都是血啊!”

邓逊见情势不对,忙上前就甩了姚氏两个耳光。姚氏被打得一愣一愣的,捂着脸嘴角还在抽搐!邓逊骂道:“吼啥吼啊!跟老子回去!”12bBd。

“慢着!”香草叫住了邓逊笑道,“大叔要走吗?未免太急了一些吧!你们砸了我店里的东西,只当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呢,砸完就各自回家各找各娘吗?”“你还想咋样啊?”邓逊忽然有点怕香草了。15297583

“瞧您这话说的哟!我可没逼着您来我店里砸东西,掀桌子呀!您是一腔热血地要来帮我换一副新家居,我能拦得住您吗?好了,您砸也砸了,气也出了,好歹该把账结了吧!”香草手一伸喊道,“良杰,算盘!”

良杰飞快地捧着算盘跑出来递到香草手里。香草上下抖了两下,往手肘上一放,利落地拨了起来:“桌子坏腿的三张,杯碟十二副,筷子笼八副,灯盏两副,拢共算起来十五两银,再加上两个帮工受了伤,一家人受了惊吓,汤药费,精神损失费,拢共算十两,您得赔二十五两!”

邓逊霎间面色如猪肝,气愤又窘困地喊道:“哪儿……哪儿这么多?那啥……啥精神损失费?”香草笑嘻嘻地说:“哎哟,大叔,您带着一帮子人像土匪似的闯进我家,上至人下至那笼子里的鸡,哪个心惊胆颤,魂不守舍,说不定今晚还会吃不下睡不着呢!您说,您该不该赔些珍珠末子的钱给我们压压惊呀?要您嫌少,那好啊,反正我要替舅母鸣冤呢!不妨把您一块儿请上公堂去,往县城里头开开眼也好呀!”

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哄笑声。蒙时也忍不住掩嘴笑了笑,然后说道:“香草姑娘,你何必如此为难他呢?他好歹与你家有些亲戚关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进士老爷!”香草回头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您可是拿朝廷俸银的,哪儿晓得我们这些小女子当家做买卖有多难呀!风吹雨晒不说,还时不时地被人踢馆呢!每月挣的银子连买珍珠末子定惊的钱都不够呀!”

“唉……那就没法子了,凭你吧!”蒙时居然学香草开始演戏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邓逊见蒙时也不帮他了,便指着旁边看热闹的那些邓家人说:“东西是他们砸的,与我何干呢?”话音刚落,几个邓家人就冲过来指着邓逊骂道:“好你个邓逊啊!来之前你咋说的?你说只管砸,坏了事赔钱你扛着!这会儿你就推给我们了?”

“是呀!你们两口子说邓燕被人害了,要找人家香老板娘算账,找了我们给你壮壮胆儿!这胆儿壮完了,还坑我们一回是不是?”“到底邓燕是不是给人家香老板娘害的呀?你们俩口子莫不是自家把女儿掐死了扔后山埋了,到这儿来冤枉人的吧!太没道义了,连自家兄弟都坑害,收拾他!”

几个人纷纷上前揍了邓逊一顿,将他打得脸肿眼黑,活像只没进化完的熊猫似的。

这时,香草笑道:“各位请先停停手,听我说一句。我明白,你们都是我舅母的娘家人,听说她受了委屈自然会来帮忙,多仗义呀!这笔账啊,我指定不找你们算,我说话算话的!”

其中一个邓家人朝香草拱拱手道:“香老板娘,我算见识了!人家都说你做买卖地道,原来连做人也这么地道,怪不得一个女人可以开起一家店呢!今天是我们哥几个上了邓逊的当儿,算我们欠你一个人情,往后有啥事只管招呼一声!”

香草笑道:“若是各位有心了,请吧!”

这几人朝邓逊吐了几口唾沫,然后气愤地走了。香草蹲下来看了看邓逊那狼狈的样儿,微微一笑道:“大叔,银子该赔了吧?二十五两,正好够我赎回被你女儿买了的许家老房子,您一点都不亏呀!只是将先占用的东西还回来而已,要是按照马石清的算法,只怕利息多了去呢!”

姚氏忽然失控地说了一句:“马石清不是个好东西!”

香草眉头一皱,忙问道:“你刚才说啥?马石清不是个东西?”“胡说啥呢!”邓逊起身踢了姚氏一脚喝道,“给老子闭嘴!你还要命不要命了?”他说完把随身的钱袋翻了个底朝天,数出二十五两银子,然后拉上姚氏就狼狈地走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当说客蒙娴驾到 ☆

邓逊夫妇一走,旁人也哄笑议论着离开了。言殢殩獍香草回头朝蒙时笑了笑说:“真得多谢进士老爷了!”

“那也没你演得好呢!吓得那两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蒙时不由自地想抬起手去替香草擦那嘴角的鲜血,却被香草轻轻让开了。她含笑道:“旁边还有人呢!”

“那不请我去坐坐?好歹给我这救命恩人来杯茶吧?”香草抬手微笑道:“那请吧,进士老爷!”12bD5。

许氏等人已经开始收拾食店的东西了,香草把蒙时请进了食店,亲手给蒙时泡了一壶金桔枸杞茶,斟了一杯递上去说道:“没你爱喝的茶叶,这是我平日里喝的,进士老爷将就着喝吧!”蒙时淡淡地抿了一口,觉得橘香和枸杞香溶在了一块儿,十分清醒爽口。他笑问道:“你这金桔是酿过的吧?味道真不错呢,给我一些我回家泡着喝!”

“还要别的吗?我酿了杏子,桃子,还有冬瓜!”“你倒真爱弄这玩意儿,都给我些,喝了酒吃了荤腥可以解解腻。对了,你的嘴角……”“哦,我倒忘记了!”香草拿手帕抹了抹笑道,“当时情急,我就咬破了嘴皮,流了点血出来吓唬他们。”“没伤着?”15297699

“没呢!”

蒙时笑了:“你可真把我吓了一大跳!下次不许这样了,那咬破嘴皮也不是好玩儿的,晓得不?”香草凑近轻声问道:“你心疼了?”蒙时悄悄地回了一句:“可不吗?刚才我真想揍了那家伙一顿呢!”

香草噗嗤一声,掩嘴笑了起来。旁边正在收拾东西的许氏不禁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两人有说有笑地像一家人似的,一点都不避嫌呀!她想走过去说两句,可许真花把她拉住了。

这时,宝儿忽然匆匆地跑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少爷,不……不好了!大……大小姐来!”

“来了就来了呗,为啥吓成这样?”

“她来的时候,样子可不好看了!”

蒙时起身对香草说道:“那些东西记得给我,不许耍懒!”

“嗯,你先去吧,我稍后叫良杰给你送去。你家大小姐来了,你可好对付?”“为啥要对付她?我向来只当她空气呢!”“真坏!”“先走了!”

蒙时与宝儿刚刚离开,许氏就甩开许真花的手走过来说道:“草儿,你刚才说送蒙时啥东西?”“我酿的那些蜜饯果子,咋了?”“哎哟喂,草儿啊,你也不晓得避忌一下,跟那蒙少爷坐着有说有笑的,旁人瞧见了会误会的!”“娘,谁爱误会就误会去吧!没啥大不了的事!”香草说完伸了伸胳膊说道,“我要去歇歇了,身子有些累呢!”

“草儿……”许氏还想说什么,却被许真花和张金两人一起拉住了。许氏着急地问道:“你们俩咋啦?为啥拉着我呢?我要跟草儿说……”“姐,你也得有点良心才是!今天要不是蒙少爷及时赶来,我们的店只怕成了蜂窟窿了!我瞧着蒙少爷那人不抬架子,是个不错的人!”“啥?”许氏瞪大了眼睛指着许真花说道,“你啥时候跟草儿一边了?真花,你可不能背叛我呀!”“姐,不是真花背叛你,是我们觉得蒙少爷真是不错!今天我去找他,他立马就来了!你瞧,他多在乎我们的香草呀!”“啥!”许氏的音量提高了两倍,指着张金说道,“是你去叫的蒙时?”张金忙躲在许真花身后说道:“姐,你可不能怪我!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得找个能说话的是不是?找镇长的话,他那腿脚走到了,只怕店都给人砸了!我想这蒙少爷平日里挺帮我们香草的,就去找了他,他立马就来了!姐,其实蒙少爷对香草真是好,真心地好呢!”

“你……你们……”许氏放下手气得快不行了,感觉自己是被众叛亲离了。

香珠走过来笑道:“娘,姐其实早和蒙少爷好上了!”

“啥!”许氏惊完就捂着心口大喘了一口气。“姐,莫激动呀!这是好事呀!”“好啥好呀?要是传到蒙家老夫人的耳朵里,只怕我们香草又要遭罪了!”“有啥好担心的呀!谁能欺负我们香草呢?”张金笑道,“姐,我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香草啊,就得蒙时来配!”“你们……”许氏看着一个个“背叛”自己的人,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再说,蒙时回到住处时,他的大姐蒙娴早等在二楼上了。他上了楼,看见蒙娴站在百宝橱前欣赏那株红珊瑚,笑问道:“大姐是为了那珊瑚才来的吗?”蒙娴回过神来,放下珊瑚转身道:“你这话倒是伤了我了。在你眼里,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这点小东西的?”

蒙时坐下道:“那大姐来我这儿是为啥呢?”蒙娴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阵子。他抬了抬眼皮问道:“又咋了?”“我瞧着你都快不认识了,还不得多瞧几眼吗?”“有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晓得的。”

蒙娴笑了笑说:“我晓得你哪是不喜欢拐弯抹角呀,你是不喜欢我来这儿。你那么聪明,自然猜得到娘为啥叫我来这儿了!不过我这一趟不算白来,赶上了一场好戏呢!”“噢?”蒙时一点也不惊讶。

“刚才拿算盘的姑娘就是香草吧!她名声远比她本事大呢!就算在双湖县城里,她与唐少爷的事也是传得人尽皆知呀!三弟,你也想去淌那滩混水吗?”蒙娴说这话时,嘴角带着一丝不屑和轻蔑。

刚才在人群之后远远地观看了一阵子后,她打心底地瞧不上香草!没见过面之前,她对这姑娘就没任何好感。如今看见香草和一干男人打交道,更是鄙视不已。

“你还是没说你来这儿的目的,要是不说,我可就少陪了。”蒙时起身笑道。

“咋了?还想赶我走呀?”“不是,我甘蔗地里有些事没忙完,你大可以坐在这儿好好欣赏那株红珊瑚,一会儿要走的时候吩咐马夫一声就行了。”

逊夫议吓走。蒙娴知道蒙时的脾气,也不跟他兜圈子了。蒙娴说道:“娘的心意你是晓得的。上次你回去时娘吩咐你好生应付那郑小姐,成了两世家结姻的好事,谁晓得你竟然对那郑小姐不冷不淡,害得郑小姐跟娘抱怨说你早已经将她忘记了!”蒙时回道:“我不曾记得,何来忘记一说?”“她到底是郑伯伯的女儿,名门淑媛,你竟看不上?”“循规蹈矩的话,我该自小就困在家里,如二哥一般听从父母吩咐,墨守成规了。”

“我晓得你生性自由,十三岁那年便独自出门游学去了。爹娘拦不住你,也只好由着你去。可如今你大了,又回来掌管家业,该是时候听听爹娘的话,娶了那郑小姐才是!”

“大姐原来是给娘当说客来了,那就叫你失望了。麻烦回去告诉娘,我拒绝过一次,便不会有第二次!”

蒙娴不甘心,又问:“那香草真对你胃口?莫不是你一时兴起,贪图刺激?谁都晓得她当初大胆得跟唐少爷私奔,品行德行跟一般姑娘终究有些不同的。是否因为觉得她比那柳花巷子的姐儿多几分……”“大姐,说话莫太放肆了!”蒙时冷冷地看着蒙娴说道。

见着蒙时这模样,蒙娴有些吃惊。虽说蒙时待她总是平平淡淡,可还是有尊敬之意。就为了刚才她数落香草的一句话,蒙时却给她脸色看了。她好不自在,冷冷地讥讽道:“三弟是嫌我把话说得太难听了吧?那更难听的话只怕你还没听过呢!不过身为长姐,我总是要劝你一句的。想要香草进蒙家,那可是门都没有的事!你向来聪明,该晓得如何权衡轻重吧!”

“多谢大姐提点,我心里自然是有数的。”“蒙时,你老实告诉我一句话,你招惹那香草是不是因为从前与唐廉(唐少爷本名)那些不服气?”蒙时微微一怔,抬头问道:“大姐,我何时与唐廉有了不服气?我自幼与他同窗,情谊甚好,何来嫌隙呢?”“情谊甚好?”蒙娴起身甩了甩长袖,轻蔑地笑笑说,“你以为我不晓得吗?你与唐廉背地里较着劲儿呢!你为啥那么小就出去游学了?当真是想做到学富五车吗?我看不是吧,你是不想见着唐廉让你想起从前那件事情……”“大姐多心了,也多虑了,”蒙时脸上透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我与唐廉即便是有些意见不合,那总是如同手足的兄弟,岂会为了避开他而去游学呢?大姐说了这些多,不过是想完成娘交付你的事情,好在娘跟前讨好一把而已!”“你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呢!我做这些事做那些话都是为了你,为了蒙家的将来!”“是吗?”“蒙时,你这话啥意思呢?”蒙娴不禁有些生气了。

“大姐,你心知肚明。自我回来掌管家业起,大姐夫里外受制不少。他几次问我讨要账库权限我都不允许,这事让他心里挺不舒服的吧?”蒙娴脸色一变,质问道:“你姐夫日夜为蒙家操劳,你这整日在外游学快活的小舅子不感谢几句,倒还疑心挖苦了起来!你当真没把我和娘,还有你姐夫当成自家人过!”“好端端的,拉上娘做啥呢?想让我连同娘一块儿数落吗?我还不会不孝到那个地步!”蒙娴那点小心思被蒙时看得一清二楚,显得十分尴尬。她见威慑不成,便来软话。她坐下叹息了一声道:“你莫怪我疑心,这从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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