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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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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进正要说话,香草却抢先说道:“好啊!你自己生下来自己养,莫找借口要生活费!我舅舅人才这么好,随便娶个媳妇也是贤妻良母,还愁没娃儿吗?到时候只怕多得你数不过来!”
“许进!”邓燕带着愤恨的目光看着许进,希望他能说点挽留自己的话。
可许进已经被邓燕伤透了,又经香草这么一说,便偏过脸去不理会她了。
“好!你们有种!”邓燕冲回了食店后院的房间里,拿了自己的包袱就要走。
香草跟过去拦下了她,说道:“等等!把那卖房子的契约留下!”“咋了?还想要把那破房子赎回来吗?”“废话少说,拿来!”邓燕一边厌恶地盯着香草一边胡乱地往包袱里掏。或许是她用劲儿太大了,居然将包袱拉散了,掉出两只银簪,一只光面银镯子!
香草记得邓燕刚才去母亲房间里取过银耳和大枣,一定是趁那个时候顺手拿走的!
许进气得背过身去,骂道:“你这死婆娘是来做客的,还是做贼的呀!”
邓燕见东西都掉落了出来,又窘又急,丢下手里的契约就走了。香草捡起地上那些东西,发现邓燕刚才丢下的纸有两张,一张是卖房契约,一张是她借钱的凭据。两张上面都有同一个名字:马石清。她把两张字据递给张金,说道:“姨夫,您瞧瞧这字据有无问题?”张金细细看过后说道:“没啥问题,这马石清是谁啊?老三,你晓得不?”许进正沉浸在刚才的气愤当中,听见姐夫问话,忙回过神来说道:“是我们镇上专借人利钱的。”
“看来真是卖了,二十五两银子呢!可要把她们姐俩气死了!”张金气愤道。
许进难过地垂下头,沮丧地说道:“都怪我!娶了这么一个败家的婆娘,害得老房子都给卖了!”香草道:“舅舅,这会儿不是埋怨这事的时候。有个事我要问清楚,舅母的葵水啥时候来?”许进没想到香草会问这事,有些尴尬地说道:“你问这做啥呢?”“你只管回答就是了!”“那个……那个……”“哎呀,我都不害臊,你害啥臊啊!”“每月倒是挺准的……差不多都是月中。”“你说你每个月月中回去的,是吗?”
“是啊,每次我回去住两天,有时就能正好撞上……”“那上次你回去时同房了吗?”“啊?”许进惊讶地看了香草一眼,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同是同了……”香草算了算,舅舅每次回去都是月中,处于邓燕月事前后一个星期里。照理说不会排卵,也不会受孕,邓燕肚子里的孩子是舅舅的可能性很小。
张金好奇地问:“你问这做啥呢?”香草神情凝重地说道:“舅舅,那娃儿极有可能不是你的!”
许进几乎目瞪口呆,惊呼道:“啥?不是我的!那会是谁的?你……你咋晓得?”“舅舅,您莫急,这只是我的推论。要弄清事情的真相才行,否则那娃儿要不是你的,许家才真的断后了!”
许进握紧拳头气愤道:“要真不是我的,我非弄死那婆娘不可!”
“这是气话了!为了个不值得的人把自己搭进去,那才是傻呢!留着命再娶一个好好过日子呗,为啥要跟个没心没肺的人计较呢?”
许进惭愧道:“香草,如今舅舅没了去处,只能在你这儿逗留几天了!”“说啥话呢?都是一家人,何必说那矫情的话!舅舅来了,全家都高兴,你就留下吧!”
“那邓燕的事咋办?”
张金接过话道:“我看那邓燕不会善罢甘休的。香草,不如派个靠得住的人去老三他们南溪镇打听打听,看那邓燕到底有没有风流韵事。”
“姨夫觉得派谁去最好?”“让我去吧!”小满自告奋勇地说道,“反正我没去过南溪镇,面生好办事!”
张金点头道:“那你带个伙计去,互相有个照应,快去快会!”
香草叮嘱道:“去了只管暗暗里打听,不要太露声色了。有个人你要格外仔细,就是这字据上的马石清。”
“大表妹疑心他?”“你想想,他明知家里有当家的男人,却还敢背地里借钱给一个年轻的妇人。若是彼此了解不深,他断不会轻易地将钱借出去。”张金点头道:“这话有理!小满你快去吧!”
小满当天就带了一个伙计,驾了牛车往南溪镇而去。下午的时候,香草准备了东西,亲自上各家赔了礼道了歉。中午廖庆一家气冲冲离去时,镇上很多人都看见了,这事在镇上闹得沸沸扬扬的。
香草路过蒙时住处时,看见大门是紧闭的。她疑心蒙时已经回城里去了。这时,吴良生从她身边走过,见她望了二楼一眼,便冷笑道:“你莫看了,看也没用!”“啥意思?”香草回头问道。“你大概还不晓得,东家急匆匆地赶回去了,听说蒙老夫人给他定亲的那位小姐到了城里,正等他回去呢!你纵容有本事在这镇上跳来跳去,可也没本事把蒙家翻云覆雨!”
香草心里泛起了一阵凉意,莫非吴良生所言是真的?可她没流露出一丝半毫惊愕之意,只是淡淡地问道:“你向来跟我不合,说不准是你自己编的吧!”
“编的?你不信倒去问问吕光!那家小姐姓郑,是州府城里的名门淑媛,蒙家上下都是晓得的,恐怕只有你不晓得而已!”吴良生说完带着轻蔑的笑容离去了。
女子大多是喜欢吃醋了,香草也不例外。听说蒙时可能去相亲了,香草心里真是有些不舒坦。可一时找不到蒙时问话,更不愿意去找吕光对质,只能把这事先搁在了心里。
☆、第一百四十五章 无端由富顺被揍 ☆
回到家后,香草去了许氏房间里,问她好些没有。言殢殩獍她靠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说:“喝了辛儿端来的药汤,心口好些了。草儿,我听说邓燕肚子里娃儿可能不是老三的,这话是真的?”“娘,您还病着呢!莫操这些空心好不好?这些事交给我来办,您还不放心吗?舅舅没了去处,只管在家里住着,吃喝都和姨娘他们一样。他若愿意替我干活儿,我也乐意;若不愿意,照旧回他的窑场,您看这样成吗?”许氏略感安慰,微笑着点点头道:“还是草儿想得周到。对了,刚才你让辛儿把邓燕偷拿的簪子和镯子还给了我。我想了想,你干脆拿了这些首饰去把老房子赎回来吧!虽说不值几个钱,就一片院子外加五间房,可那是你外公外婆一根木头一根木头地垒起来的,断不能就这么卖了!你不必用帐上的钱,我自己有些平日积攒的私房,你拿去赎了回来!”
“娘,赎老房子这事我看还是先用账上的钱。您自己那点贴己的银子先留着吧。我晓得您是最心疼舅舅的,啥事都替他想着。您打算赎了那房子还给他,是吗?可我觉得这事您还不能这么办。”“为啥?”
“这老房子被卖根源在哪儿啊?自然是因为舅舅自己管理不妥善了。您替他赎了一回,能保证没有下回吗?何不趁这个机会给舅舅长点记性呢?那房子我先赎了放着,等瞧见舅舅长进了,我们再把这房子还给他。左右是他的房子,跑不了的。”
“唉……许家只剩下你舅舅那根独苗了,我自然盼着他能长进能出息。今天瞧着他那点只能打媳妇的出息我这心里真有些难过。娘的首饰到底给他那败家的婆娘败光了,一点都不剩了!”许氏说到这儿忍不住抹起了眼泪。11LKY。
香草忙拿了手绢子递给她:“娘,您莫难过了。那念想不念想的其实还是在心里。您念着外婆,外婆在天有灵是晓得。这些事您就莫管了,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还有件事,虽说今天认亲宴没办成,但辛姐姐认亲这事不能这么马虎地就过去了。”15198244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最委屈的怕就是她了!也不晓得邓燕啥时候听见我跟你姨娘说话了,真是个挨千刀的,啥都说出来了!我瞧着辛儿那脸色可不对劲呢,你一定要好好劝劝她!”
这天晚上,香草还是办了个认亲宴,虽然只有自家几个人。在张金的主持下,香辛先给香家祖先牌位磕头上香,再给许氏磕了头敬了茶,再朝县衙大牢的方向磕了头,嘴里喊道:“爹,请受女儿一拜!”
许氏不能下床,香草就代她将一条穿了银铃铛的红绳子栓在了香辛的右手腕上。旁边的许真花笑道:“要一边栓一边念才灵呢!”
香草不会念,问道:“咋念啊?”“你得念:拴了银铃儿,妖魔鬼邪莫近身,保我闺女儿事事顺心;拴了红绳子,病痛天灾爬远点,保我闺女儿富贵安康!”
张金喊道:“礼成!”然后出了房门去抓鸡了,小鹿也跟着跑去了。
香草把香辛扶了起来,笑道:“这下可是真真的一家人了,你想赖也赖不脱了!我又多了个姐姐,往后又会多个姐夫,几个侄儿侄女呢!娘,您得快点好起来,一屋子的人等着您张罗呢!”
“过来,辛儿,”许氏把香辛招到了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银锁放在香辛手里。香辛忙摇头道:“娘,您已经给了我那些首饰了……”“这银锁是小时候就该给的,你小时候那阵子娘还没遇见你呢。如今我们有缘成了母女,那该给的东西就该一件不落地全部给你。”香辛鼻头一酸,哗啦哗啦地掉起了眼泪。香草忙笑道:“娘可把姐招哭了,再送一样把姐哄好了才行!”
“这是哪儿话呢?”香辛立刻破涕而笑了。
接着,张金杀了一只鸡,将血抹在了院门上,以及香辛的房门上。这认亲的事才算是完了。
香草把晚饭摆到了许氏房间里,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吃了顿认亲宴,这才散去了。
许氏向来是不生病的,这一次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她听香草说地里红了的辣椒已经收回来了,只等做成酱了。她心里有些埋怨自己,但看着有十来个帮工帮着做事,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
这两天,香草忙着张罗辣椒地里的事。红了的辣椒收回来淘洗之后,就要及时地剁成辣椒碎末腌制了。她之前拿浸泡过的胡豆瓣洒了面曲发酵,再在太阳下晒了十来天,已经能闻到一股子豆子发酵的香味儿了。
那些来帮工的婆子媳妇好奇地站在那腌制豆瓣跟前,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好不稀奇。香草给她们每人发了两把菜刀和一个大木盆子。她们要做的事就是把辣椒砍得碎碎的,倒进旁边那些大腌缸里。然后再由她来加料腌制。
接下来的几天,香草家小院里飘着浓浓的一股辣椒味儿,远远地就能闻见。一走进院子门口,就能听见当当当当砍辣椒的声音。帮工们一边麻利地砍着辣椒一边聊着天,装罐的装罐,添辣椒的添辣椒,一片热闹。
许氏是个爱热闹的人,听见外面的动静,死活不想待在床上了。她下了床坐到许真花身边,帮着添辣椒,随便聊些最近镇里镇外的趣事,病倒好得差不多了。
香草这几天不敢怠慢,忙完食店里的活儿就过来腌制辣椒。当天新砍完的必须当天腌制完,这样才能保存辣椒的那股鲜味儿。第三天之后,辣椒基本上砍完了,只剩下一些后续的活儿了。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着院子里那排列整齐的五个腌缸,香草像看亲儿子似的扑上去抱住一个腌缸笑道:“哼哼,乖儿子,娘能不能再赚一桶金就看你的了,可要给娘争气哟!”
许氏正好端着鸡汤来找香草,听见她这话,吓了一大跳。许氏忙把她拉了过去,问道:“草儿,是忙糊涂了吗?咋搂着大缸叫儿子呀?”
香草用手撑在大缸上,笑道:“它们可不是我儿子吗?我还指望它们挣了钱养我呢!”
“你打算把这些都卖了?”“这是第一批,大部分留着自家食店里用,剩下的拿去城里转悠一圈,保准有人来买。”“这事往后再想吧,你把鸡汤先喝了,看你这几天都瘦了。你姐特意给你炖了干笋子鸡汤,快喝两口吧。”香草刚端上鸡汤喝了两口,又说道:“娘,这段日子可要把院门关好。白天也莫放人进来,这大缸是要敞着晒的,万一二伯娘那些人又来戳东戳西,我这豆瓣酱不就毁了吗?”“好,娘亲自看着那门,包不叫一只苍蝇飞进来!快些喝吧,灶上还炖着呢!”
这时,孟贤在院门口敲了敲门说道:“香草,我有点事跟你说。”香草把碗递给了许氏,出了院门问道:“啥事?进去再说吧!”
孟贤道:“最近见到蒙少爷没?”一提这事,香草还真有点生气。这蒙时一走就是好几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她问道:“咋了?”
“最近不晓得吴良生是咋了,在他负责的那片地上捅了好些窟窿不说,还跑到胡四娘家那片甘蔗地里搞事。今天,富顺哥见他在地里乱捅窟窿,说了他两句,他就动手把富顺哥给揍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汪富顺人呢?”“在翠微堂上药呢,右边脸肿得跟包子似的。你是老板娘,你说 该咋办?”“拿个火把,我要去地里看看!蒙时不管,我可不会由着他吴良生乱来!”
香草回头让许氏递两只火把给他。许氏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夜里出门,便叫张金跟着去。
三人举着火把来到了胡氏家的那片甘蔗地里。孟贤指着地里间隙上的一些圆形的小洞说:“富顺哥不让吴良生捅洞子,吴良生说捅了洞子水好渗下去,他们那边都是这样做的。富顺哥说要回来跟我商量一下,可吴良生理也不理,这才闹上的。”香草蹲下来,拿手指放在洞口边量了量,洞口大概两厘米左右,几乎是正圆形的,深度不太能看得清,估计应该很深。她心里纳闷了,这样捅洞有用吗?吴良生是打哪儿学来的这法子呢?
“别处还有吗?”香草问道。
“这几亩地里都有,我听吕光说,他们那边的甘蔗地里都有。香草,你说这吴良生到底要干啥啊?”
香草举起火把往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到了旁边百花坡那蔷薇花藤上。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地想起那天遇见的四个挖药人。她问张金:“姨夫,那几个挖药人今天来过我们店里吗?”张金道:“来过,这几天都来,他们好像还不准备离开。”
她举着火把往百花坡上走去。张金忙拦着她说道:“这夜里草深虫多,又是夏天,你不要上去了,让孟贤去看看。”香草对孟贤说:“去看看,特别是花藤下面,是不是也有那样捅出来的洞子。看仔细一点,或许给人用土掩住了也说不定。”
孟贤跑上了坡顶,在那儿到处看了看,然后跑下来说道:“我瞧着也有好几处,虽然拿土塞了,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动过的。”香草点头道:“那吴良生的借口就太牵强了!他说是为了渗水方便,难道白花坡这堆野花也需要他来渗水浇灌吗?”
孟贤奇怪地问道:“那是为啥呢?”香草暂时还想不明白,只能先去看看汪福顺伤得如何。她路过蒙时住处时,发现依旧黑灯瞎火,人根本不在。
来到汪富顺家时,汪嫂子正在劝她兄弟:“要啥话明天再说!你脸都肿成这样了,还去跟他打,那不是找死吗?”汪富顺果真是右脸肿得一片油光铮亮,连嘴角都有点变形了!他手里握了一根扁担,吐词不清地说道:“老几(子)就系(是)不服气!凭啥……啥打老几(子)!”
香草走进院门说道:“莫去了,这事我会给你做主的。你是我手底下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他吴良生白白地欺负了你!”
汪嫂子忙夺下了汪富顺手里的扁担,让他媳妇藏了起来,然后安慰道:“香草都来了,有啥话就好好说吧!”
“老板样(娘),你说……这系系……系咋回事呀!”汪富顺一生气脸就疼得要死。
“我都听孟贤哥说了,你放心,这事我会去找吴良生问个明白。你这也算是工伤了,我会把汤药费补给你的,”她转头对张金说,“姨夫,明天先支五钱银子给他,看了病再说!”
汪富顺听香草这么一说,这才平息了怒火。香草嘱咐他好好养着,然后就出门了。
张金问道:“香草,要不然跟蒙时少爷说说?”香草停下脚步,望着那漆黑如墨的二层小楼沉思了片刻后,说道:“不必去找他!”到到能可呢。
孟贤担心道:“这蒙少爷从来没有一去几天不回来的。我听吕光说家里好像给他说亲了,这万一真的不会来,那一地的甘蔗咋办呀?”“他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还不信离了他我们就不活了!炼糖的法子我也懂,要是他真放弃不做了,我自然会接手,甘蔗地里该分的钱一分都不会少!走,回去吧!”
香草说这话时,口气很不好。张金和孟贤对视了一眼,知道香草是真生气了,谁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回到家后,香草说累了想睡会儿,就直接回房去了。许氏瞧着她脸色不好,忙问张金是怎么回事。张金把吴良生打了汪富顺的事说了出来,没想到许氏的反应出人意料。她两手一拍,欢喜地笑道:“这好呀!”
“吓!姐,哪能说这没良心的话呢?汪富顺都给打成包子了呀!”许真花说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 砸食店良生被打 ☆
“我又不是说汪富顺被打了好,我是说蒙时不回来了好!只要他不在,我这心啊就踏实了,彻底地踏实了!”许氏紧握双手一脸期盼地说道。言殢殩獍
许真花转头问张金:“蒙时少爷真的不回来了?”张金摇头说:“我哪里晓得呢?就听孟贤说了那么一句,说是蒙家给蒙时少爷定了亲,估摸着是回不来了。”
“哈哈哈……”许氏仰头开心得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是个老巫婆歼计得逞后发出的张狂之笑。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香辛拉了拉许氏,担心地问道:“娘,您没事吧?您是太开心了,还是太不开心了?”“我自然是太开心了!”许氏由衷地说道,“只要那蒙时定了亲,草儿自然就断了念想。她那样的性子怎能愿意做人家小妾呢?你们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好是好,不过我觉得香草一定会难过的。”香辛深有感触地说道。
“难过是一定的,但过了这阵子,她自然会重新打起精神。到那时,我必定再叫金大姑给她挑个中意的,一拍即成。”
许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无限遐想当中,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嘴了。第二天,她特意去蒙时住处溜达了几圈,还和旁边的老婆子聊了几句。她假意问道:“这房子闲置在这儿很久了吧?不晓得卖不卖呀?”15236757
那婆子说:“那大少爷走了都六七天了吧!兴许是不会在这儿住了。难道三娘打算买了这房子?”
“哟,我不是前几天听我家草儿说要再置买处地吗?我瞧着这房子梁架不错,年深不久,就随口打听打听!那蒙少爷为啥走那么急呀?莫不是城里催着成亲去了吧?”
“谁晓得呢?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买个房跟买包子似的,爱在哪儿住就在哪儿买,住不了几天也就腻味了。要是有人回来,我替你听着点动静,要是人家卖我就来告诉你一声,行不?”许氏满意地点头笑道:“哎!好嘞,你把这事放心上吧。要是成了,我得谢谢你呀!”
那老婆子立刻眉开眼笑地说道:“你等着吧,我得了信儿就去告诉你。你家闺女实在是能干!这才多久呀,又要置地了!哟哟哟,我们家那些儿子怕也抵不上你一个闺女哟!”
许氏心里甜滋滋地美了一回,然后就回食店去了。她刚走进去,许真花就朝她努努嘴说:“宝儿来了!”
“宝儿?蒙时家的宝儿?”许氏惊讶地问道。
“可不是吗?你自己瞧吧,站在柜台那儿跟张金说话呢!”“草儿呢?”“说是去四娘家甘蔗地里,还没回来呢!张金已经让小鹿去叫了。”许氏着急地拍着身子道:“去叫啥呀!这个张金呀……哎,去了多久了?”“姐,你要干啥?”“我去拦着草儿呀!好不容易断了,就不能让他们在来往了!”
“他们不是还有买卖上的事吗?这里头还有四娘,汪嫂子的股呢!”
许真花一句话倒把许氏提醒了。她想了想,走过去冲宝儿热情地招呼了一声问道:“宝儿啊,才回来呀?坐呀!”宝儿道:“不坐了,刚从马屁股上下来呢!”
许氏又笑米米地问:“就你一个人回来的?你家少爷呢?”
“还在城里呢!”
“找我们家草儿啥事呀?草儿不在,你告诉我也是一样的。”“这……这买卖上的事不太好跟您说,还是等香草姐姐回来再说吧!”“我问你,你给我说句实话,”许氏拉着他神神秘秘地问道,“你家少爷是不是在城里定亲了?”
宝儿正要开口,香草就和小鹿一块儿回来了。香草把宝儿叫到了后院里,许氏忙跟着跑到小门便侧耳细听。许真花拽了她一下说:“姐,不合适吧?”“松手!我不听听,我这心里不踏实呀!”“那好,我也听听!”11VM9。
两姐妹一人占一边,尖起耳朵仔细听。可隔得有些远,她们根本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
又又孟爷打。张金走出来说了一句:“外面客人等着上菜呢,你们到底做不做正事了?光顾着偷听有啥用呢?”两姐妹这才不甘心地转身回灶屋忙活了。
香草把宝儿叫到了院子里,问他:“有啥事说吧!”
宝儿见香草脸色不对,心想莫不是少爷回城去见郑小姐的事给她晓得了?
“宝儿?”香草盯了他一眼,转身拿长竹筷搅了搅腌缸里的豆瓣酱,顿时一股香气就飘进宝儿。宝儿凑过去瞧了瞧,笑问道:“这是啥呀?”“豆瓣酱。”
“就是之前您跟少爷说的豆瓣酱?这味儿可香了,闻得我都流口水!”
“那你是特意到我这儿来闻豆瓣酱的?有啥事就快说吧!”
“少爷上次不是从您这儿拿走了一套刀具的图纸吗?他不小心给弄丢了,让我来问问您还有没有?”
香草拿筷子在腌缸沿边敲了敲,转头笑问道:“就为了这事?”
宝儿觉得香草这笑容有点渗人,说话都不太利索了:“是……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我没了,你家少爷自己保管不善,怪不得别人!再说了——”香草把长竹筷插回了腌缸里,拍了拍手说道,“我没那个空闲给他再画一张。我这小院子里比不得蒙府,可少说也有十几个人要张嘴吃饭呢!你家少爷那么想要的话,让那位郑小姐给他画吧!”
宝儿脱口而出:“你咋晓得郑小……”说到一半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吐着舌头拍了自己嘴巴一下。
香草翻了个白眼,笑了笑说道:“为啥打自己呢?你又没说错。回去吧,宝儿,我还忙着呢!记得问你少爷一声,甘蔗地的事不做了,麻烦托个人回来交代一声,我会接手的。”
宝儿哪里还敢多停留半秒钟呢!瞧着香草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容笑,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松了半截,生怕香草一个不高兴,他就被过肩摔了。所以他忙应了一声,转身拔腿就跑了。
香草瞧着他那老鼠似的胆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回到堂子里时,张金问她:“你刚才去甘蔗地看得咋样啊?”“跟昨晚我们去看时一样,都一些小洞。”“那吴良生咋说?”“他说在百花坡那些洞不过是捅着玩的,没啥大惊小鬼的。”
“他脑子有病吗?好好地,捅地玩儿?我看他是给乔姑娘气糊涂了吧?他也不照照镜子,他配得上人家乔姑娘吗?汪富顺的事咋说?”
话音刚落,吴良生就走进了食店里。香草还没开口,他就朝香草丢过来一锭五两重的银子,一脸嘲讽的表情说道:“这是给汪富顺的汤药费,麻烦香老板娘转交给他,省得说我吴良生打得起人,给不起汤药费!”
“等等!”香草叫住了正要转身嚣张而去的吴良生。
“干啥?不够啊?”吴良生不耐烦地问道。
“钱是够了,可你的歉意还不够!”香草把银子放在柜台上,抄手看着吴良生说道。
“赔了钱,你还要歉意?”吴良生冷冷一笑道,“果真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啥事都要占齐了好呀!”香草随手将张金放在柜台上的那杯茶水泼到了吴良生的脸上,轻声喝道:“你脑子果然还没清醒吧?这会儿醒了吗?”
旁人不由地吓了一跳,带着紧张的表情看着这两人,就连吴良生自己都愣住了!他抹了一把脸上不断滑落的茶水,瞳孔里充满了即将抱发的愤怒。他捏紧拳头,猛地捶了旁边桌子一下!只听见砰地一声,桌子颤抖了几下,旁边的客人们全都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打女人吗?”吴良生瞪着那双如牛眼般的眼睛朝香草喝道。
“莫吓着我的客人!”香草把杯子哐当一声扔在柜台上说道,“要单挑的话我们出去寻个地方,我奉陪!”
吴良生随手掀翻了旁边那张桌子,吓得一群客人立刻涌出了食店。他逼近香草,指着香草喝道:“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你靠山很快就不是你的靠山了!我告诉过你,蒙时不是那么好骗的,你的如意算盘迟早是要打落空的!”
张金赶紧绕过柜台,挡在香草面前。许氏等人听见动响也从后面跑了出来。许氏上前推开了吴良生,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要干啥呀?光天化日跑来砸我的店啊?吴三娘家还有规矩没有?咋教儿子的?”“把娘带进去!”香草对香珠喊道。
许真花和香珠忙把许氏拉着,生怕她又晕过去了。香草一把拽住吴良生的胳膊,用力地将他拉出了食店,推到了街上。
“你想干啥?”吴良生指着香草喝道。
“你打了我的帮工,掀了我的桌子,砸了我的碗碟,你不过就是以为我是个女人好欺负!那好,我们今天就把帐都算清了,省得以后再来扯皮!”她转身拿起门外靠着的几根竹棍丢到了吴良生跟前。
“啥意思?”“随便捡一根,动手!”香草弯腰捡了一根握在手里。
许氏忙奔出来喊道:“草儿啊草儿,莫跟他打,你一个姑娘家是打不过他的!我去找吴三娘,让吴三娘来管着他!真花呐,快去呀!快去找吴三娘呀!”
香草拽起许氏进了食店,将她拉进了灶屋里,然后说道:“娘,您听清楚了,我不是您从前那个软弱无力,只会被人欺负,只会躲在你翅膀下哭泣的女儿香草!您在这儿好好歇着,我会处理外面的事!”
“草儿啊,你莫去惹那吴良生,你会被打的!找吴三娘……”“娘,您觉得哭有用吗?求有用吗?我宁可被他打,也绝不会对他妥协!请您不要再出来阻止我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许氏完全被香草眼神里迸发的那股倔强和愤怒所震慑住了,一时间她几乎不认得眼前这姑娘是自己的女儿了!
“姨娘,看着我娘!”香草说完拉上灶屋门,冲出了食店。她挑起一根棍子丢给了吴良生,喊道:“动手啊!你刚才不是那么威武凶猛的吗?”
“我不屑打女人!”
“虚伪!那你只有被女人打了!”香草说完抬手就抽了吴良生两棍子。吴良生疼得缩起胳膊,嚷道:“你真打!”“胜者为王,你没听说吗?”香草又朝他腿上抽两下。他气急了,捡起地上的棍子反抽了回去,香草躲开了第一下,朝他背上又抽了一下。他没想到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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