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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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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她多管闲事呢!”
香草问道:“你说的陈姐姐是陈银儿吗?”燕冲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惊讶,问道:“蒙易嫂子,你认识陈姐姐?”
“认识,算得上是故人了。我前些日子听说她身子快不行了,真是这样的吗?”说到这事,燕冲就气得两条眉毛都竖起来了,紧握了拳头,挣扎着起了身说道:“陈姐姐那身子都是给她害的!她心里嫉妒陈姐姐怀了姐夫的孩子……咳咳咳……”燕冲忽然又咳嗽了两声,昏沉沉地倒在了亭荷的手臂上。
亭荷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叫道:“好烫呢!多久的事了?少奶奶,得请个大夫来瞧一眼,摸着手心滚烫滚烫的。再不喝些药汤下去,只怕会出事呢!”香草回头对穆儿说道:“去请了之前给你家少爷看诊的那位大夫来,就说少爷身子又不舒服了,请他赶紧过来瞧一眼。”
穆儿飞快地跑去了。没过一会儿,他就带着那大夫来了。大夫给燕冲把脉后开了方子交到了香草手里,叮嘱道:“这位少爷的脉相跟之前蒙易少爷的是一样的,都≮我们备用网址:。。≯是微有中毒,又感染了些风寒,只不过这位少爷的风寒更厉害些。只管放心,喝下这三剂药,发了一身汗,保准就没事了。”
香草递了方子给寻梅,吩咐她赶紧去抓了药来。大夫起身告辞时,香草特意请了他到偏厅里说话。他似乎料到香草想说什么了,没等香草开口,便说道:“少奶奶,您请放心,我向来不会把病患的事到处乱说。今天见过这位少爷的事我照旧也不会说出去。万一真有人非得问这事,我就说是贵府的蒙易少爷又病了。”香草没想到这大夫倒把她想说的话全给说了,点头笑道:“你肯这样,我自然是感激的。”
“您只管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要是府上还有啥事,随时过来叫我一声便行了!”
“那就多谢了!”16434203
香草随后吩咐雨竹送了那大夫出门。亭荷问她:“少奶奶,这大夫信得过吗?回头他要跟燕冲少爷的姐姐说了,指不定又会上门来闹呢!”香草笑道:“我也说不准,要是他肯瞒着不说,那自然是好;万一要说了,也不必惊慌,横竖想法子应付着就行了。”
再说这大夫出了门,背着药箱子打算往回走。半路巷子里窜出两个人来,拦下了他的去路。他看了一眼问道:“这光天化日之下,是想打劫吗?我刚刚倒是挣了点诊金,都送给你们,行吗?”16XhN。
“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要你的诊金,就是想问你点事。”其中一个说道。
那大夫问:“要问什么就问吧,我医馆里的事还多着呢!”“那府里是谁病了?你只用回答这话就行了”
“真是好笑呢!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病患的事。府里谁请我,我给谁看病,那是我自家的事。你们两人是哪儿冒出来的?哪家府上的?”
☆、第四百零一章 毒燕氏收买不成 ☆
这两个家丁模样的人露出一脸狞笑,往这大夫身边围拢两步。言残璨睵刚才发话的那人又说道:“我们知道你是前面海春堂的大夫,不想为难你。不过是一两句话,换你往后的清静够划算的吧?”这大夫冷笑了一声,说道:“只当我在州府待的时日不长,便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吓唬我呢?哼,可惜我不吃你们这套!说不说全凭我喉咙里那三寸舌头!让开路,没工夫跟你们两个痞子废话!”
“你这老小儿……哎哟!”
两个家丁忽然抱着脑袋跳着脚叫了起来,原来身后有个乞丐挥棍朝他们脑袋一阵乱打。他们指着那乞丐骂道:“死要饭的,不想活命了?”
那乞丐撑着手里的竹竿,靠墙站着笑道:“我就嫌命太长了,疑心是不是天老爷故意耍我呢!活得连顿饱饭都没有,趁机救救这位好心的大夫,给一两个铜板买馒头吃,不行吗?我瞧着你们像是赵府的人,鬼鬼祟祟地在蒙府门口想干什么?一会儿,蒙大人从官署回来了,我再告一状,指定又能讨到一顿好饭吃。”
“你这个死要饭的!”这两家丁气愤异常,却不敢贸然在蒙府外惹事,只好抱着发疼的脑袋跑了。
大夫冲乞丐笑了笑说道:“多亏你出手,省得了我许多事。你怎么会在这儿?是特意等我,还是溜来瞧瞧?”乞丐收了手里的竹竿,淡淡一笑道:“不过是逛到这儿来,顺便遇着你了!”
“是顺便路过这儿,还是特意想瞧一眼里面那位少奶奶?”“说哪儿去了?”乞丐脸上扫过一丝自嘲的笑容说道,“她过得好不好跟我没什么干系,走吧,刚才好歹替你解围了,总得请我回你那医馆吃顿饱饭吧?不然就污了你聂海春悬壶济世,乐善助人的美名儿了!”
“总有再相认的时候……”
“没想过,”乞丐轻轻摇摇头打断了大夫的话,“往后也别再提这话,只当我与她从来就不认识吧!”
“罢了,你心里要真能这么想,倒是最好的。走吧,跟我回医馆,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呢!”
离开时,乞丐忍不住回头朝那院墙边的大槐树看了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跟着那叫聂海春的大夫走了。
到了这天晚上,燕氏派在蒙府外面的人回去向她禀报说:“少夫人,今天除了个大夫从里面出来过之外,也再没别人了。您看,还要不要继续守在外面?”
燕氏正在喂自己三岁的儿子喝汤,听见这话,心里极为不悦,却没当着儿子的面发火。她只是微微转头,用不满的目光瞟了那家丁一眼,轻声说道:“门外候着去!”
那家丁赶紧退出了房间,站在房门便静静地候着。只听见燕氏千方百计地哄着她儿子吃饭,可她那儿子满屋子跑,她费了好大劲儿也没能把那碗鲍鱼汤给喂下去。
这时,丫头筝儿小跑着来了,一进门就着急地说道:“少夫人,姨娘瞧着不对劲儿,求您赶紧给请个大夫……”话没说完,燕氏就粗鲁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没见着小少爷在吃饭吗?谁许你那双脏脚踏进屋来的,滚出去!”
筝儿委屈地瘪了瘪嘴,忙退出了门槛,然后开口求道:“姨娘这会儿子喘不过气儿来了,瞧着叫人心急呢!少夫人,求您请个大夫来姨娘瞧瞧吧!”燕氏慢条斯理地问道:“有多喘不过气儿来呀?要真喘不过气儿,你该向我报丧了吧?现下少爷不在家,你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地乱嚷一通,横竖少爷也听不见。等着吧,等喂完小少爷的饭再说。”
“可是姨娘真的很不舒服……”
“耳朵给棉花塞住了吗?”燕氏轻喝了一声,“你眼里就只有你那姨娘?耽误了小少爷吃饭,饿坏了他,你赔得起吗?不过就是掉了个孩子,天天在远明跟前嚷可怜,做给谁看呀!现下远明也不在家了,嚷了有什么用?”
筝儿正想说话,旁边那家丁忙从后面扯了她一下。她无奈至极,只好先退出了房间,心情焦急地说道:“怎么办呢?姨娘还躺在床上难受着呢!少爷又不在家,该怎么办呢?”这家丁眼珠子转悠了两圈,悄声对筝儿说:“没事,我有法子可以请来大夫!”
筝儿惊讶地问道:“当真?”这家丁点点头,走到门口边说道:“少夫人,小的有个主意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吧。”燕氏回道。
“小的瞧见从蒙府出来的是海春堂那聂大夫。这人倒有些脾气,不肯说出蒙府里到底是谁生病了,想来准是在瞒着什么。正好这会儿陈姨娘病着,不妨请了他来,好好地问问,指不定就能问出来呢!”燕氏把手里的汤碗递给了奶娘,抄起手,捏着下巴想了想点头道:“这主意也不错,那就去请了聂大夫来,给那女人瞧瞧,省得说我刻薄了她!赶紧去吧!”
这家丁应了一声,转身跑走了。燕氏挑起睫毛,用不耐烦的口气冲筝儿轻喝了一声:“还不滚回去伺候你的姨娘?杵在哪儿做什么?”筝儿赶紧跑了。
两的人清为。过一会儿,聂海春被请到了赵府上。燕氏去陈银儿小院时,他已经在里面把脉了。燕氏只是站在院子里,没往陈银儿房间里去,脸上净是厌恶的表情。
可当聂海春开了方子走出来时,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她主动迎上去,请聂海春在旁边起坐间里坐坐,随后问道:“我家这位姨娘身子不爽已经很久了,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若是需要备下身后之物冲一冲,我立马就吩咐人去备着。”
聂海春瞥了燕氏一眼,嘴角流露了一丝冷漠的笑容,说道:“鄙人向来不懂那冲喜之事,少夫人还是另问高明吧!况且,我瞧着那位陈姨娘也还没到那份上。”燕氏有些尴尬,忙敷衍地笑了笑说道:“你别怪我说话直,人还活着却说什么冲喜不冲喜的。只因为她病了好些日子了,城里的大夫也请了好几位,一直没见好转了。聂大夫,你不妨给句实话,她那病还有救没?”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陈姨娘还没到冲喜的地步,自然是有救的。”聂海春一边回答着一边拿起笔低头写起了方子。燕氏对他这态度有些不乐,却不得不继续跟他套话。
方子写好后,燕氏递了一包银子给聂海春。聂海春掂量了一下,说道:“少夫人,这银子是不是给错了?聂某出诊的诊金向来是五两,若是遇着夜里,至多六两。您这儿给的不下二十两吧?这是太看得起聂某人还是另有所求呢?”燕氏浅浅一笑道:“聂大夫来州府也有些日子了,想必是打算长久地住下来。这些银子权当是给聂大夫安家之用,往后我府上还须聂大夫多来尽尽心呢!”
聂海春取出了六两诊金,将其余的放在了桌上,说道:“少夫人,您有话就直说吧!”“聂大夫这是……”“少夫人是否想问聂某今天去蒙府里给谁看诊了?”燕氏微微一惊,点头说道:“我胞弟燕冲正不知去向,我一直心急如焚。听人说是在蒙府躲着,想来他是怕我这做姐姐的责骂,才不敢出来。所以,我想问问聂大夫,在蒙府上可曾见过我胞弟燕冲。若是聂大夫肯透露一两句,我一定感激不尽。”
聂海春放下了方子,起身道:“我向来是不会跟旁人说起病患之事,今天在蒙府上的事不会说,今晚来看过陈姨娘的事也不会说。少夫人,请了!”16478465
燕氏缓缓起身,不屑地看着聂海春问道:“聂大夫真是打算给自己找没趣吗?你未免太小瞧我这妇道人家了。你替蒙府瞒着是没什么好处的。”
“少夫人这话像是在威胁聂某。”
“不是威胁,是提醒。今晚你来看过那位陈姨娘了,她向来很得我相公喜欢,要是因为喝了聂大夫的药汤有什么差错……”燕氏嘴角泛起一股得意的邪笑说道,“我言尽于此,聂大夫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聂海春轻轻地哼笑了一声道:“少夫人要逼着聂某把蒙府里那位病患的事告诉您,那就是破了在下的规矩。”
“破了规矩又怎么样?用银子补上,往后照样是你的规矩。”“规矩都破了,还守着做什么呢?既然我能说出蒙府那位病患的事,那自然也可以跟旁人说出刚才问诊的那位陈姨娘的事。我相信赵大人一定很有兴趣知道陈姨娘为甚么会久病不愈。之前的几位大夫是如何诊治的聂某并不清楚,可以聂某看来,她的病或想是她自己心郁而致,又或许是人为而致。少夫人,希望我把这事告诉赵大人吗?”
燕氏的脸色瞬间变了,质问聂海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人为而致?”聂海春背上药箱,冷冷一笑道:“少夫人放心,聂某行医这么些年,豪门大户去多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贵府的事聂某也不想过多掺和,可少夫人非要拉着聂某淌这摊混水,那就别无他法了!先告辞了,少夫人仔细斟酌斟酌吧!”他说完扬长而去。
燕氏瞪着他的背影,气得拍了一下桌子。白灵俯身下来轻声问道:“少夫人,莫非那位聂大夫看出些什么来了?”
“他能看出什么来?指不定从前就是个举幌子跑江湖混饭吃的游医罢了!我怕他做什么?”
“可他万一真的到少爷跟前说些什么的话,那就麻烦了。”
“他没那么笨,还想在州府里混日子,就得懂‘安分守己’这四个字!不必理会他,照旧吩咐那几个在蒙府外面守着,非得逮着燕冲那小子不可!”178NH。
燕氏说完起身走到了陈银儿房门前,吩咐白灵把房门打开。筝儿忙走出来说道:“夜里风大,怕吹着姨娘了!”
燕氏走到房门口,厌恶地往里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陈银儿,冷笑道:“趁着还有口气儿的时候就多吹两股子风,别等死了埋坟里连风都吹不着了!你说你,病也病了这么久了,城里的大夫除了那位退了宫的吴太医之外,都请了个遍了。今天又给你请了位聂大夫来,可他还是说你这毛病好不了了!府里没少给你折腾,相公也为了你这病茶饭不思,你要真念他的好,就该索性去了算了,吊着半口气儿做啥呢?你要是升了仙,还能在天上保佑保佑他,那才是你报恩的好法子呢!”
筝儿瞟了燕氏一眼,气得咬紧了嘴唇,却不敢跟燕氏直接顶嘴。燕氏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来是你和你那孩子跟相公有缘无份吧!那孩子在阴间里头也孤单得很,你这么想念他,舍了命儿去陪他也是你做母亲的一番心意。等你去了,我自会把你们娘俩的牌位合在一块儿,放在庙里供奉的,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白灵上前扶着燕氏说道:“少夫人,您别在她屋子跟前站久了,省得沾染了晦气和病气。您可是这府里的女主人,闪失不得的。您能来劝她这么一回,已是仁至义尽了,她要心里真感激,就该断了这口气儿,还府里一片宁静才是。”
燕氏瞥了筝儿一眼,问道:“你眼珠子瞪那么大做什么?地上有蚂蚁咬你的脚吗?心里不服气是不是?我要是你,就跟了你那晦气的主子一块儿去了,省得往后受苦!哼!瞧着就让人心烦!”
白灵冷漠地看了筝儿一眼,扶着燕氏离开了小院。筝儿赶紧把门关上了,跑到床边,掀开帐帘说道:“姨娘,您别生气!那气儿都往自己心里去了,别人是受不了半分的。您好好地等着少爷回来,只要少爷回来了,就有人给您做主了!”
床上躺着的陈银儿早已不是从前那般人面桃花了。她面色惨白,嘴角干涸,仿佛一朵枯萎了的月季花。她无力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哪儿有那功夫跟她置气呢?她恨不得我早死,这我早就晓得的。”
☆、第四百零二章 再生计烟熏陈银儿 ☆
筝儿连连点头道:“少夫人就没看您顺眼过!往常在少爷跟前装模作样的,待你还有几分亲切。言残璨睵这回少爷一出门办差,她就变了脸色了!刚才我真想跟她顶撞几句,又怕她为难姨娘,这才忍了下来。”
“唉!”陈银儿心酸地叹了一口气道,“莫非真是我命运不济?先前遇着个黑心肝的香樟,差点断送了我一生;后来又遇着相公,待我真心的好,只当能和和美美完了这辈子,谁晓得那燕氏心思藏得深,要不是燕冲提醒了我一句,我只怕还当她是好人呢!对了,筝儿,燕冲现下在哪儿?”
“不清楚,姨娘,您先好好顾着您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178OB。
“我不放心,明天你还是出门打听打听,看元府那边逮着他没有。我叫你暗地里跟相公带个信儿,你送出去了吗?”“送了,想来再过四五天就能有回信儿了。”
“对了,燕冲跟蒙易要好,你明天去蒙府问问。我与蒙府的那位少奶奶有些缘分,应该会见你的。”
“行,我明天就去。”筝儿把这事记在了心里,所以第二天早上伺候过陈银儿吃了早饭喝完药汤后,就着急地出门去了。刚出了小院,迎面就碰上了白灵。白灵拦了她问道:“上哪儿去?不在你那位陈姨娘身边伺候着,回头又该说少夫人欺负她了!”
筝儿回嘴道:“我去哪儿你管不着!难不成连门儿都不许出了吗?让开吧!”
“哟,还发脾气了?”白灵不肯让开,抄手挡着筝儿说道,“只当还是从前陈姨娘得宠的时候呢?现下她都只剩下一口气儿了,你还护着她,真是自掘坟墓呢!我劝你,识相些,到少夫人跟前讨些巧,指不定等陈姨娘死了之后,少夫人能收容你呢!”
“你胡说什么呢?姨娘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要不是你和少夫人,姨娘会成那样吗?”16478521
“什么?”白灵眉头一皱,指着筝儿骂道,“那陈姨娘自己活不了,还怪得上我和少夫人?难不成你以为是我和少夫人背地里捣鬼才叫她病了这么久的日子?大夫们说什么你都听见的,还敢冤枉我和少夫人?真是嘴上没遮拦了!”
筝儿气愤道:“你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等少爷回来了,他自会给姨娘做主的,到时候看谁吃不了兜着走!哼!”
“你给我站住!”筝儿没理会白灵,绕开她径直往外走去。白灵气得牙痒痒,飞快地跑到燕氏跟前,添油加醋地告了筝儿一状。燕氏眼珠子翻了翻白,搁下了手里那本《灵官咒》,骂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贱蹄子!当初陈银儿带着她入府的时候,我就该早早地打发了她!”
白灵在旁说道:“少夫人,奴婢瞧着她是越发嚣张,自以为是了!您没瞧见刚才她发脾气那样儿,真拿自己当半个姨娘似的!奴婢担心,陈姨娘要死了,没准她也想尝尝做姨娘的滋味儿!”
“做她的白日梦吧!”燕氏气呼呼地说道,“想做姨娘?她还不够格呢!现下她出去了吗?”
“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是不是找人逮了她回来?”
“不必理会她,趁她不在,好好收拾收拾陈银儿才是正事!要真让她留着命等相公回来,不知道要告我多少状了呢!哼,”燕氏一脸邪笑地说道,“早些送她跟她儿子团圆,也算我功德一件了!家里的观音香还有吗?”
“还有呢!”
儿夫人真一。“那就加倍儿地往她屋子里点着。她不是一心想求她儿子升天投胎吗?不多点些观音香,孝敬孝敬观音菩萨,心愿哪儿那么容易达成呢?菩萨也是吃香火的,受奉承的!”白灵连连点头笑道:“是,奴婢明白了!”
随后,白灵领着两个小丫头闯进了陈银儿的房里,不由分说地点起了观音香。陈银儿吃力地撑起身子,惊讶地看着她们问道:“你们这是要做啥?难不成要烧了我这屋子?”白灵走到床边,冷漠地看着陈银儿道:“姨娘不是信菩萨的吗?亏少夫人一直记着,总在家里备着观音香呢!昨天听聂大夫说您的身子是不行了,少夫人真是很担心呢!这会儿吩咐我来给您多点些香,指不定菩萨受了供奉就能饶您多活几天呢!您安心歇着吧!”
屋子里顿时烟雾缭绕了起来,陈银儿觉得十分刺鼻呛喉。她忙捂着心口咳嗽了两声道:“赶紧都掐了!我……咳咳咳……我不用香!都出去!”白灵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拿了一把观音香在陈银儿跟前挥了挥,熏得陈银儿立刻泪流满面,咳嗽不已。她掩嘴笑道:“姨娘,这滋味儿好受吧?这拜菩萨不就兴个香火旺盛吗?准给您弄得旺旺的,叫您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香气儿呢!奴婢愿您早登极乐,和您那没出世的儿子早早见面去吧!”
“你这是想熏死我……”
“话都说不利索了,还是省口气儿躺着吧!”白灵轻蔑一笑,转身招呼那两个小丫头说道,“听着了,姨娘身子弱,怕招风吹着,把门窗都管严实了,不许一丝风进来!”
窗户被关上后,屋里更像是个烟熏炉子似的。白灵带着小丫头出了屋,狠狠地将房门拉上了。里面传来了陈银儿沉重的咳嗽声,和轻微的叫唤声。
平日里伺候陈银儿的几个丫头都站在旁边面带畏惧和惊恐地看着白灵。白灵叉腰冲她们吆喝道:“姨娘正在里面静养呢!谁要打扰了她,少夫人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们几个都到旁边小香堂里跪着,帮着你们的姨娘好好求一求,兴许菩萨能显灵呢!”
其中一个胆大一点的丫头说了一句:“屋子里不透风,熏着姨娘怎么办呢?”话音刚落,白灵上前抓着她的发髻,往地上掀了一把,她立刻摔在地上,痛叫了一声,不敢再说话了。白灵回头瞪着其余的丫头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索性一次问个够!”
没人敢再吭一声,都知道白灵是少夫人身边的人。今天这熏屋子的主意应该是少夫人的意思。自打家里少爷出门去了,少夫人待陈姨娘的态度一天不如一天,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们此刻只盼着唯一能说上话的筝儿赶紧回来!
这时,屋里陈银儿的咳嗽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沉重。白灵转身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姨娘,您得忍耐着些!那求菩萨保佑是容易的事吗?要是香不够,您只管言语一声,奴婢再给您点些来!”
陈银儿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听不见了。刚才那说话的丫头忍不住又念叨了一句:“姨娘,该不会是晕过去了吧?她身子本来就弱……”
“闭嘴!”白灵没等她说完话就结结实实地给了一巴掌,打得她哭了起来。她捂着脸,委屈地抽泣了两声。白灵骂道:“你懂什么呀?姨娘不咳嗽了,指不定菩萨显灵了,正在里头跟她论佛经呢!好好闭上你那嘴巴,要不要我找根针替你封上?”这丫头又委屈又气愤,嘟囔了一句道:“要是少爷回来了,你还敢这样吗?”
“说什么呢?有本事嚷大声点!”白灵上前揪着这丫头的长发,发狠地推倒在地上,顺手折断了一支柳树藤条,麻利地捋了上面的绿叶儿,朝她脸上头上一顿乱抽。
院子里顿时响起了这丫头的惨叫声。她抱着头,满院子地乱跑,可白灵越抽越来劲儿,追着她一边抽一边骂道:“叫你护着你那姨娘!索性抽死你,一块儿陪葬去!站住,死丫头!你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回头我让少夫人狠狠地打你几十板子,看你还怎么嘀咕!”
这丫头被打急了,分不清方向地往找地方躲,一头撞进了陈银儿的屋子里;里面顿时冒出一股浓烈的烟雾。她顾不上这些,凭感觉往陈银儿床边奔去,哭喊道:“姨娘!快救救我!白灵要抽死我,您快救救我呀!”她摸到了陈银儿的胳膊,拽着使劲地晃了两下,却忽然发现陈银儿根本没有反应,吓得一边咳嗽一边大叫道:“姨娘不动了!咳咳咳……快来人呀!姨娘不动了!”白灵站在不断冒着烟雾的门口,掩鼻冷笑道:“那一准是飞仙了!你该恭喜你家姨娘,别人求了一辈子的仙,现下都叫她如了愿了!”
“得请大夫……”
“请什么大夫?”白灵冷冷地说道,“大夫来了也没用,姨娘可是升了仙的人,赶紧给她准备身后事吧!”
“说什么呢?”筝儿忽然从院外匆匆地跑了进来,发现院子里一股子烟香味儿,而且全都是从那陈银儿屋子里冒出来的。
她顿时吓得脸发白,着急地要扑进去看一眼。白灵却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推开喝道:“你现下去了也没用!姨娘已经升仙了,要想跟着一块儿去,这会儿子跳井还来得及!哼,这下我看还有谁给你这小贱蹄子撑腰!回头少夫人会好好收拾你的……”她那一腔得意和不可一世还没吐诉完,就忽然发现院门口站着另外两个人。她转头一看,不禁深吸了一口冷气,竟然是香草和亭荷两人!那瞬间,她脑子里只冒出了一句话:这两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进了寺庙还是庵堂了?”香草用手挥了挥眼前扑鼻的烟雾问道。
“你……”白灵顾不得再跟筝儿争吵,惊异地看着香草两人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家少夫人……她……她知道吗?”
“你这话倒问得真奇怪呢!我自然是从大门上进来的,难不成还用得着翻墙吗?”
“可是……”
屋里忽然传来了筝儿惊魂的叫声:“开窗户!赶紧开窗户!拿凉水来,快去!”
几个丫头见着筝儿回来,立刻奔进屋子里去开窗户。香草拨开白灵,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开窗户没用!赶紧抬了她出来,兴许能缓过气儿来!亭荷,赶紧帮忙去!”
筝儿忙和之前进去的那丫头慌慌张张地把陈银儿抬了出来,亭荷扯了圆桌上的桌布便铺开在院子地上,让陈银儿先躺在那儿。
陈银儿满面通红,犹如沸煮过的螃蟹似的。香草接过丫头手里的那盆凉水,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径直朝陈银儿脸上泼去!然后丢了木盆,对筝儿说道:“还愣在这儿做什么?真等备纸钱吗?赶紧请大夫去!”
筝儿到底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见平日里疼爱自己的主子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儿,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亭荷着急道:“现下是掉眼泪的时候吗?要哭也等姨娘真没了再哭!赶紧找个人请大夫去!”筝儿这才慌里慌张地派了个丫头去请大夫。再回头时,她诧异地看着香草,因为香草正双手重叠交叉,使劲地往陈银儿胸口摁着!她诧异地问道:“蒙少奶奶,您这做什么呀?”
香草没回答,掌上使着劲儿,嘴里默默地数着:“五……六……七……八……”当数到第八下的时候,陈银儿忽然从喉腔里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咳嗽声。她立刻停下手来,笑道:“缓过气儿了!”
筝儿和旁边的丫头全都看傻了眼,亭荷也是第一次见香草做这种事,显得十分奇怪。但当听见陈银儿咳嗽时,她们全都高兴地欢呼了起来。香草甩了甩手笑道:“许久没干这事了,还真有些累人呢!”白灵见陈银儿缓过气儿来,又惊又气,转身跑去向燕氏报信了。香草随后对筝儿说道:“另腾一间屋子出来,把你家姨娘挪进去再说。叫人现成煮些人参水来,灌两口热的,暖暖心。”
筝儿一脸为难轻轻地摇头道:“早没人参了!自打少爷出门后,少夫人就没再给过一根像样儿的人参须子,送来的都是些须末,根本不能用!”
香草进了院子也看出了陈银儿眼前的处境了,忙说道:“刚才我吩咐亭荷备了一根人参,本就是打算送给你家姨娘的。先拿去弄口热的来给你家姨娘暖暖心再说!”
☆、第四百零三章 推责任燕氏骂人 ☆
筝儿忙从亭荷手里接过了那人参盒子,感激地道了谢,然后叫上丫头们一起把陈银儿挪进了另外一间屋子里。言残璨睵香草往陈银儿原先那屋子里走了进去,亭荷忙拉了她一下,说道:“少奶奶,您还是莫进去了!别说是身子弱成陈姨娘那样的人,就算是身子好的人也禁不住这么烟熏火燎的!这不是要活活地把陈姨娘给熏死吗?实在是太过分了!”
香草往旁边看了一眼问道:“那边亮着烛火,是个小禅室吗?”旁边一个丫头答道:“自打姨娘滑了胎,心里总是难过伤心着。头回少夫人请了个道士来,那道士说想让未出世的少爷升仙,就得修个小香室,供奉了真君在里头。”
“原来是个小香室。”香草正打算往小香室里看一眼,刚走到门口,燕氏的声音就在她背后响起了:“蒙少奶奶来了,怎么不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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