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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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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良杰忽然在后面拽着她胳膊说道,“你爹跟那金姑姑说话呢,你去做啥呀?”

“为啥不能进去……”

“嘘……吵着里面了,没听人家在哭吗?”良杰小声道,“肯定是有伤心事儿才哭的。”

“为啥对着我爹哭?不回家找她爹哭去?”

“指不定人家没爹了呢!走吧,回去我给你玩鸡蛋去,记在账上,往后叫你相公还我。”良杰笑道。

“我才不要呢!我找我爹要去,现成给了你,省得你说我欠你银子!我要跟你两清才行!”

“清得了吗?”良杰拉起小鹿的手使劲拖走了。

☆、第三百零七章 训良生吴氏上火 ☆

小鹿的劲儿到底没良杰大,给良杰拽着离开了账房。言璼殩璨她一边跳一边甩手嚷道:“吴良杰,你快放手,不然我咬你了!”

“真是小狗变的呀?怪不得喜欢逗狗玩儿呢!原来都是一窝子兄弟姐妹呢!”良杰就是不松手。

“我才不是小狗变的呢!我跟小狗玩儿干你啥事呀……”小鹿说着停了下来问道,“我跟小狗玩儿你咋晓得的?大表姐告诉你的吗?”

“谁不晓得呀?天天欺负那三条狗崽子,骂他们是吴良杰呢!”

小鹿笑了:“本来就是!黄斑《‘文‘》白点那《‘人‘》条就混《‘书‘》帐吴良《‘屋‘》杰,黑尾巴那条叫土瓜吴良杰,见人就摇尾巴的叫丑八鬼吴良杰!”

“好玩吧?”

“好玩着呢!骂了他们,他们还跟我摇尾巴呢!比你好玩多了!”

良杰松手敲了小鹿脑袋一下,小鹿摸着头,杏目圆瞪地问他:“为啥要敲我呀?我咬死你!”

“你打得过我吗?”良杰笑问道。

“打不过我也要咬死你!”

“还犟嘴呢?拿我当狗比是吧?从前白陪你上坡下沟玩儿了,原来是因为那三条小狗崽没来,你拿我垫垫底儿是吧?现下那三条摇尾巴的来了,就只当我不在了?”

“是你不陪我玩儿的!”

“我有正经事做,哪儿能像往常一样老陪着你玩儿呢?再说了,总玩从前那些也没意思呀!我觉得做厨子也挺好玩儿的,你也得找点正经事做做,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没心没肺地满坡跑了。”

“跟我娘似的唠叨!是不是也想叫我学做女工,绣嫁妆呀?要不然就说叫我乖乖地学规矩,过几年就把我嫁出去啥的。”

“我可从来没指望你能学女工刺绣啥的,那针到你手里就变凶器了,指不定就给你戳了满身的窟窿呢!”

“呵呵呵……”小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你自己吧!要有针在我手里,先把你戳成窟窿!”

“那我们说好了,我们都找些正经事做,得空了就一块儿去玩儿,好不?你也不小了,得学着孝顺父母不是?你喜欢打算盘,就跟你爹学打算盘,记记账,掂量掂量银子,叫你爹也轻松些。你说你打算盘多厉害也只能在家里玩玩,能出得了台面吗?”

“笑话我呢?”

“没笑话你,夸你能干呢!我刚才说的话行吗?”

小鹿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也行,横竖也找不到玩的了。”

“那走吧,回灶屋去,灶上还蒸着蛋呢!”良杰一回头就看见小满站在他身后笑米米地盯着他,他吓了一跳问道:“小满哥,咋了?”

“我只当你顾着跟小鹿说话,忘记灶上还有蒸蛋呢!说完了没?蒸蛋该好了吧?”

“这就去弄去!”

良杰从蒸笼里取了三碗鸡蛋,撒了些油绿的火葱段子,再倒了点麻油。他递了一碗给小满,放了一碗在小鹿跟前。小满问道:“小鹿不是不要吗?叫你留给你媳妇呢!”

良杰笑道:“我留了呀!你们慢慢吃,我送蒸蛋去了!”

小满等良杰走后,一脸贼笑地转头问小鹿:“小鹿,良杰好还是蒙易好啊?”小鹿吹着热气腾腾的蒸蛋说道:“都好呀!”

“那你往后打算嫁给谁?”

“哥,你还管我呢?绿儿姐姐做不了我嫂子,你就丢脸了!”

“那算啥丢脸呢?娶不着她,我再娶别人呗!”

“那你咋不娶呢?前头娘跟你说了好几个姑娘,你咋不嫌弃人家身子肥,就是嫌弃人家个子矮呢?”

“吃你的蒸蛋吧!我真没瞧出来你哪儿好了,为啥蒙易和良杰都喜欢你呢?”

小鹿咯咯笑道:“横竖我是没绿儿姐姐好的!”

再说良杰送了蒸蛋去账房里,正好看见张金匆匆地走出来。张金对他说道:“你把蒸蛋送进去,再给她温半壶米酒就行了。”

“晓得了,张叔。”

“我出去一趟,稍后就回来,你替我照看一眼。”张金说完就出去了。良杰送了蒸蛋进去,顺便问道:“张叔吩咐我给您温小壶米酒呢,您还要不要再来碟子豆干或者花生下酒?”

金玉娘微微一怔,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他还记得我喜欢温了的米酒。”14DLM。

“嗯?”

金玉娘回过神来,冲良杰温和一笑道:“不必了,就给我温些米酒就行了。真是麻烦你了,小兄弟,你是这里的厨子吗?”

“嗯!”

“是上灶的厨子吗?”

“对。”

“才十四十五岁吧?真能干,倒很像你张叔……”金玉娘说到这儿,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摇头道,“没啥了,谢谢你了。”

“您太客气了,想再要点啥只管吩咐吧。”

“不必了,足够了。”

良杰疑惑地打量了这位金姑姑一眼,拿起托盘转身回了灶屋。等他再送米酒和酱香花生来时,张金刚刚回来,额头上还冒着热汗,不等坐下来便对金玉娘说道:“落脚的地儿我已经给你安置妥当了。我有个侄女儿就在前面蒙香楼里。她家地方宽,丫头多,待人挺好的。我跟她说了一声,等你用完饭我就送你过去。蒸蛋咋没吃完呢?胃口不开吗?”

“有些累了,就没啥胃口了。”金玉娘喉咙里带着一丝倦意地说道。

张金从良杰手里接过那壶米酒,斟了一杯递到金玉娘手里,语气柔和地说道:“你今晚先往我侄女儿那儿住着,明天我就给你在镇上倒腾屋子去。”

“是不是得先见见嫂子呢?”

“先不必理会她,我们俩正上火儿呢,不见面更好。你喝一口这米酒,味儿好吗?虽跟你在家喝的不同,可应该还不错。”

金玉娘捧起杯子,浅酌了一口,点头道:“味儿偏清淡,还不错。师哥,我记得,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要不好跟人介绍我,就说我来给你贺寿的。你也不用张罗屋子了,我住几天就走。”

“这是啥话呢?来这儿就只管放心,有我一口就饿不着你的。安心住下吧,我也不想师傅他老人家不放心呢,再说……”张金说到这儿脸上扫过一丝失落的感觉,继而又涌起一脸笑意地说道,“再说你没别人可投奔了,我不帮衬着你,那还算人吗?就着花生米儿先喝两口,歇一歇脚,我收整了面前这堆东西就送你过去。”

良杰回到灶屋里时,小鹿已经趴在案板上睡着了。他忍不住笑问小满:“又睡了?”小满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筷子说道:“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丫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闭眼就能睡着,哪儿睡哪儿躺。我爹呢?还跟那金姑姑在磨叽?”

“嗯,好像还得送金姑姑去我师傅那边。”

“到底是我爹啥人呢?罢了,我先背小鹿回去吧,今晚横竖是吃饱了,明早那顿在哪儿还不晓得呢!我娘要继续跟我爹耗着,我和小鹿就倒霉了。”

“明早你门来灶屋就是了,我给你们备着早饭。”

“真的?那就先谢咯,良杰。”

小满背起小鹿走到灶屋门口,又折回来对良杰笑了笑说:“没瞧出来你哄姑娘还真是把好手!可说好了,只能哄小鹿,旁的姑娘一概不行,晓得不?”

良杰笑道:“这话打哪儿说起呢?”小满贼兮兮地一笑道:“还不承认呢?刚才想着法儿地哄小鹿跟我爹学算盘,你打啥主意我还不清楚?小鹿可是个不好收拾的主儿,你要能收拾了,算你本事!先走了。”

良杰拿了灯笼送小满出了门,然后再回灶屋里吃了东西,收拾了才离开琼邀馆。出客栈大门时,他看见张金送了那位金姑姑去了蒙香楼,站在门口角代了好些话,这才看着金姑姑进了门去。

张金转身时看见了他,笑问道:“这才回去?”

“嗯,也不晚,横竖回去也没啥事,洗洗就睡了。张叔还不回去吗?”

“我得再回一趟琼邀馆,你先回去吧!”“明早我备了早饭,给您送去?”

“行,真是想得周到!”张金笑了笑,反背着手心情愉快地走了。

良杰打了灯笼回到家,一进门,胡氏就搁下手里的针线,走出堂屋问他:“吃了饭了吗?”吴善才也坐在堂屋里,说道:“你这不是问杀猪的吃过猪肉没有吗?良杰是去琼邀馆,能没吃的吗?”良杰吹灭了灯笼,走进堂屋笑道:“爹说得没错,娘您还担心这个呀?哥和嫂子都睡了吗?”

“你哥回屋陪你嫂子去了,”胡氏说着从桌上拿起了针线活儿,一边往头发上磨针一边问道,“良杰,你到底打啥主意呀?金大姑给你介绍的那几个姑娘都不错,今天又来说了一个,你横竖挑拣一个,定下来算了。”

良杰笑道:“还早着呢!我都不慌,您慌啥呀?”胡氏停下手里的活儿说道:“我能不慌吗?你在客栈没听见啥动静?我倒是听说了,许真花正到处嚷嚷呢,说蒙少爷跟她提那定亲的事了。”

“提了也没用,给张叔一口回绝了。”

鹿儿呀原来。“哎哟!真的呀?”胡氏把针线活儿往桌上一丢,忙过来挨着良杰问道,“张金给拒绝了?那可不太可能吧?蒙少爷脸面上过不去呀!”

“张叔跟蒙少爷说,舍不得小鹿,往后指不定想找个上门的呢!小鹿还小,定亲的事不急,往后再看吧。蒙少爷也点头应了,没说啥。”

“哎哟,哎哟,哎哟!那张金倒是个爷们呢!”胡氏越笑越兴奋,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往外走去。

吴善才叫住她问道:“大夜里的,你上哪儿去闲晃啊?”

她回头笑道:“我记得借了三嫂家里的那把锄头还没还呢,人家指不定明早要用,我这就给她还过去!”

“哪儿有大半夜还锄头的呀?你这婆娘有话不能等到明天说吗?”

胡氏哪儿管吴善才说什么呢,拿了锄头就往吴氏家去了。走到门口,她正想敲门呢,忽然听见吴氏的怒骂声:“横竖生不出娃儿就得休了!养头猪过年了还能卖些钱,养个废物连猪都不如呢!她那破裁缝店能挣几个钱,我不图她一个铜板,趁早休了吧!人家卢新丢了不要的破鞋你也捡着,这下可捡了个生不出蛋的鸡了,打破牙齿和血吞吧你!”

随后传来了良生的声音:“我与她成亲也才几个月,您慌啥呢?早先嫂子不也一两年没怀上吗?也没见您急得这么上火过。”15882526

“巧儿嫁过来是一年多没生,可现下也怀上了。你单算了你和她睡了几个月,咋不算算她和卢兴还睡了个大半年呢?为啥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人家卢兴新娶的那个都怀上了,就她还瘪着个肚子像啥话?回头香云,香珠,巧儿,再有香草和卢兴家的都生了,你就该着急了!”

“我倒不急,那娃儿也不是说来就来的。”“我可告诉你,良生,再过几年你就不说这话了。瞧着良坤卢兴怀里有娃儿叫着爹,你心里就焉了!我晓得她鼓捣着你来提分家的事,我可把话放这儿了,她要给你生不出一个娃儿来,这家就莫想分!”

“罢了,我跟您真是扯不清,先走了。”胡氏赶紧躲到旁边暗影的地方,看着良生离开后才走了出来,扛着锄头回家了。吴善才见她又带着锄头回来了,笑问道:“这锄头咋还不掉了?”

“去啥去!”胡氏放下锄头道,“三嫂训着良生在气头上呢,明天再去吧!你说那良生到底咋回事呀?谁不娶偏偏娶个卢兴不要的,真是脑子里装浆糊了!”

“管你啥事呢?你给香云做的衣裳还搁这儿没完呢,先捣鼓自己家的事吧!”

“良杰呢?”

“冲凉去了。”

胡氏笑了笑说道:“还是我们良杰争气,没准能把小鹿争过来呢!我们家有香云和小鹿就行了,横竖不会要好月那样的!”

“你要真想帮良杰,明天就领着香云去跟香草说说闲话,问问张金是不是要办寿。”

“办寿?啥寿?”

“听良杰说,张金的生辰好像快到了,就这几天吧。你跟香草问问信儿,要是真的,我们就备份像样的礼儿送去。”

“那好说,我明天就带香云去,两个怀娃儿婆话可多了。”

☆、第三百零八章 泼香云惹来怒骂 ☆

第二天早上,良坤扒拉了两口稀饭就出门了。言璼殩璨临走前,胡氏问他:“地里有那么多活儿做吗?饭都不吃口饱的?”

“东家把甘蔗地和辣椒地的事都交我一个人了。小满得回客栈照料着,孟贤顾着照看酒坊,已经跟东家辞了工了。”“那酒坊不是有汪嫂子看着吗?”

“对了,有个事忘记跟你们说了,汪嫂子也怀上了。”胡氏和香云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呀?”

良坤点头笑道:“那可不是吗?昨天他亲口跟我和小满说道,往翠微堂去过了,有两个多月了呢!”

胡氏道:“隔年这镇上生的娃儿就多了去了!那可好玩儿了,我孙子就有伴儿了!你去门时叫声良杰出来吃饭了。”二上东事交。

“良杰早走了,比你还起得早呢!”良坤说完就出门了。

胡氏照顾香云吃完了早饭,就往蒙香楼去了。走到楼门口,胡氏看见张金领着一个女人从蒙香楼里出来了。她忙问香草:“你认得那穿绿衫的人是谁吗?”

“不认得,不像是镇上的,怕是张叔家里有啥亲戚吧。”

“也对。他不是要做寿吗?好歹张家沟得来俩亲戚吧!”

婆媳两个正站在好月铺子外的街上议论着这事,谁想到好月的嫂子兰氏开了门就往外泼了一盆凉水,吓得胡氏拉着香云赶紧躲。可香云步子慢,还是湿了半身,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胡氏着急地扶着香云问道:“咋样呀?没吓着吧?”然后她冲兰氏质问道:“眼睛干啥使的呀?瞧不见这儿有人呢?”

“哟,真没看见呢!”兰氏挑了挑眉毛,翻了个白眼说道,“谁想到你们这大清早地站在这儿呢?是上门做衣裳的就该敲门呀!不过我估摸着你们是往旁边蒙香楼去的,要不然提着篮子做啥呢?想必是给旁边那位少奶奶请安的。这也对,多请请安,指不定你们良坤就能涨工钱了。”

“嘿!你这人说话咋这么难听呢?盆没长眼睛,人也只是两窟窿摆那脸上吗?这么大两活人儿你都看不见,哄谁呢?分明是故意的!”

“谁故意了?往常我都这么泼水咋没见别人大呼小叫呀!一大清早的,站人门口还有理了?要往旁边请安,赶紧去呀!站我们门口做啥呢?莫不是来早了不敢扰了人家清梦,站这儿等丫头传话吧!”兰氏说着冷笑了一声道,“还是我们小姑说得对,自家开店做买卖,胜过在别人手里讨饭吃!可莫说我没提醒你,赶紧回家回身衣裳吧!要不然你家那怀儿婆冻着了,还赖我了!”

“不赖你赖谁呀?”胡氏要不是顾着香云还在旁边,真想冲上去跟兰氏大吵一架。

这时,好月从里屋走了出来。她早听见胡氏和自己嫂子的争吵了,走出来面带一丝敷衍的笑容说道:“四伯娘也莫动气了,横竖不就是一身衣裳湿了吗?我这铺子里头多得是,只当我孝敬您了,您随便挑拣一身去穿着,也不必说那啥赖不赖的话了。”

“哎哟,你拿钱砸人呀!你家有几座金山银山了不得了!”胡氏搂着浑身被泼湿的香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虽说我不比旁边那位少奶奶有排场,用不着你捧着供着,可我这人也是讲情面的,您好歹是良生的四伯娘,一两身衣裳我还是舍得起,”好月回头吩咐兰氏,“取两身上好的缎子衣送给四伯娘和香云,算是赔礼儿了!”

兰氏问:“真送呀?是她们自己不小心,还赖上我们了!”说话间,亭荷和听雨从旁边蒙香楼匆匆跑了出来。亭荷往香云身上披了一件披风,紧紧说道:“赶紧往里去换身衣裳吧,着凉了就麻烦了!”听雨也往香云手里塞了一个手捧的暖壶。两人扶着香云进了蒙香楼。原来刚才香草站在二楼窗前喝稀饭时,无意中看见了她们争吵,便吩咐亭荷听雨赶紧把香云扶回来。

胡氏担心香云,赶着一块儿进楼去了。兰氏高声笑问道:“这衣裳还要不要呀?再回头可没有了!我们家好月大方着呢,是你们不要罢了。”

胡氏回头瞪了这两人一眼,骂道:“迟早遭报应的!”“再骂试试!”兰氏指着胡氏喝道,“只当你家有那少奶奶撑腰,了不得了?”

胡氏没理会她,先进楼里去照看香云了。香草挑拣了自己平日里穿的衣裳让亭荷帮着给香云换上,又吩咐雨竹熬了姜汤给香云暖身子。

亭荷和胡氏进了房间帮香云换衣裳,没过多久,香草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惊叫。她忙搁下碗,走到门口问道:“咋了?”亭荷开了门,一脸着急地说:“少奶奶,见红了!”“啥?给我瞧瞧!”香草忙说道。

“您还是莫瞧了,不吉利……”“没啥不吉利的,”香草走进房间,见旁边凳子上放着香云的裤子,上有一小团血。香云吓得搂紧了胡氏,担心地问道:“娃儿会有事不?”

香草知道香云素来胆子小,受不住惊吓,这出血恐怕是给一惊一冷吓出来的。她忙吩咐亭荷去请司璇过来,再扶着香云躺下说道:“不会有事的,你不是好好的吗?可莫先自己吓着自己了,没事都整出事来。你放心,一会儿司璇来了替你把把脉。我说的话你不相信,司璇的话你总该相信吧?四娘养着你身子好呢,哪儿会那么容易出事呢!”

胡氏心里也是一片惊慌,可嘴上还得安慰香云道:“听香草的,真没啥事的。这娃儿跟你的缘分深着呢,断不了……呸呸呸,娘胡说八道了,你安心地躺一会儿,等司璇来给你瞧瞧,你就放心了。娘一会儿把那衣裳烧了埋了,就没事了。”

“这是啥说法?”香草问道。

“哦,那见血都不吉利,衣裳洗了也不吉利,都是烧了埋了,最好是桃树下面,才算干净送了瘟神。”

香草虽说不信这些,可眼下得想稳了香云的心。她点头笑道:“这样也好,香云,你放心,我这就叫听雨烧了找棵桃树埋下。”

“嗯。”香云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香草叫听雨拿着沾血的衣裤出了房间,吩咐她去烧了找棵桃树卖下。寻梅捧着姜汤上来,见了那血吓了一跳,手里的汤差点给洒了。她小声问道:“少奶奶,香云嫂子该不会……”

“没有,就是出了点血,把这衣裤拿去烧了,算安了香云和四娘的心。”

“哎哟,太可恶了!”寻梅放下姜汤,从听雨手里接过衣裤道,“我去吧,非得烧干净些,省得瘟神缠着香云嫂子了!少奶奶,那边真有些不像话了。往常没少往我们这边泼水,说她们两句,她们还回嘴说:这大街上又不是你的,爱往哪儿泼往哪儿泼,管得着吗?那街面都给泼得湿湿的,踩着都滑溜,指不定没安啥好心眼呢!”

“她们这是挑软柿子捏呢!”香草冷冷一笑道,“回头再跟她们理论,这会儿子吵起来恐怕又吓着香云了。听雨,赶紧送了姜汤进去。”香草正要回去安慰香云,雨竹忽然跑上来说道:“少奶奶,旁边那家送了两身衣裳过来,说是给四娘和香云嫂子的。”14DLM。

胡氏正在气头上呢,一听这话,起身噔噔噔地下了楼,抓起那衣裳就冲到好月铺子里丢到她脸上去了,然后骂道:“我们家香云和娃儿要有啥山高水长的,你就先把棺材给我备好咯!省得你爹娘来麻烦!”好月从脸上拽下衣裳,没好气地说道:“我好心送你两身衣裳,你还这样咒骂我,真是够蛮不讲理的!她要是自家怀不稳娃儿,也得怪到我头上吗?”

胡氏顺手拿起桌上一根裁量衣裳的木尺子,狠狠地拍了拍柜台骂道:“你四娘不讲理的地方多了去了!我晓得你心里不痛快呢,这前村后店的媳妇都怀上娃儿了,就是你那肚子是个瘪冬瓜,见不得别人好!有种,自己怀个试试!”“谁说我怀不了了?你冲啥送子观音呀?”好月急红了脸嚷道,“我啥时候怀上你说了算呀?快走,我这儿做买卖呢,没工夫跟你嚷嚷!”“我还没工夫跟你这破鞋废话了!横竖我可把话搁这儿了,要是香云跟她肚子里娃儿有啥不对劲儿的,我非跟你拼了命去不可!”

兰氏从里间走出来,问道:“哎哟,我不就是浇了一盆子水吗?难不成还真滑了?身子弱成这样还怀啥娃儿呀?”

“你说啥呢?”胡氏拿木尺子就给兰氏砸了过去。兰氏跳起来躲开了,嚷道:“还上门打人了?当真是滑了还是咋的?倒真赖上我了?要怪也是怪她自己身子弱!都已经过了头三个月了,还这么不稳,迟早是要滑的。”

“你再敢说句试试!”胡氏也不是好惹的,抹了袖子要上前揍那兰氏。兰氏忙往好月身后一躲,吐了吐舌头道:“你要做啥呀?莫仗着你是这镇上的,就敢动手!我小姑可也是吴家的媳妇,你的晚辈,你干啥之前得想想这干系!”

“呸!”胡氏吐了一口唾沫子道,“她算啥吴家媳妇啊?连个酒席都没办,凑合一块儿就过上日子了。要想叫我三嫂承认,得先生个娃儿出来瞧瞧才行!她生得出来吗?”

好月被激怒了,破口大骂道:“我能不能生得叫你往我屋里瞧着我们两口动静不成?管闲事也管得太宽了吧?赶紧回去守着你那宝贝媳妇,莫一回头孙子真没了!”

胡氏气得把那柜台上的东西全给丢地上了。外面正吵着,良生起了床走了出来,见地上一堆布料和单子,皱眉问道:“四娘,您这是做啥呀?有啥话不得好好说,为啥动手砸东西呢?”

好月瘪了瘪嘴巴说道:“嫂子今早开门时往外泼了一盆水,谁晓得四伯娘和香云站在外面呢,就给泼香云身上去了,也没湿多少,就沾了点裙边,四伯娘就上铺子里来大呼小叫了。我好心送了两身衣裳给她,她倒不领情,丢我脸上了!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是呀,姑爷,这叫啥话呢?”兰氏在一旁帮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这伯娘就要打我和好月呢,你可得给好月做这主!”

胡氏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良生数落道:“你出来得正好!你是一家之主吧?我把话可搁这儿了,刚刚我们香云可是见血了,要是她和她肚子的娃儿有个山高水长的,良生,你莫怪四伯娘不认你这亲侄儿!你这铺子我迟早要来砸了的!”她说完狠狠地瞪了好月和兰氏一眼,转身回蒙香楼去了。

良生的脸色顿时变了,眼带怒光地问兰氏:“一盆水都泼香云身上了?门口站俩活人儿你看不见?”

兰氏一脸委屈地说道:“昨夜缝衣裳熬了夜,今早起来两眼还是黑乎乎的,哪儿瞧见呢?姑爷,你这么生气做啥呀?刚才那胡四娘摔了衣裳在小姑脸上,你不瞧瞧她多委屈呀!”

“你瞧不见?墙角有个铜板你都能瞧见捡兜里揣着,还瞧不见两个大活人站在门口?你哄谁呢?”良生提高音量呵斥道。

兰氏给良生喝了这么几句,心里觉得十分委屈,嚷嚷道:“姑爷,你这是帮哪边呢?你不敢骂你伯娘,拿我出气儿咋的?我是泼了,谁叫她们婆媳一大清早没事站我们铺子门口呀?又没谁请她们来……”

话没说完,良生就拿起柜台上的砚台朝兰氏旁边的墙上砸了过去。那砚台立刻碎成了几瓣,飞溅了兰氏和好月一身墨汁儿。两人都惊叫地跳了起来。好月瞪着良生问道:“你做啥呀?想砸死我们俩给那香云出口气儿,是不是?”良生气冲冲的指着兰氏喝道:“你最好现下就去土地庙里求菩萨保佑香云,要是她出点啥事,我要放过你我就跟你姓!哼!”他说完拂袖而去,出了铺子。15882526

兰氏被良生那一脸怒气吓得不轻,愣了一小会儿之后,问好月:“小姑,我这是做错啥了?讨姑爷这么一顿好骂!他紧张那香云做啥呀?就算是自己兄弟的媳妇,也犯不着他那么着急上火的呀!”

☆、第三百零九章 木刻字好月下咒 ☆

好月正坐在旁边生闷气儿呢,听了兰氏这话,心里更不舒坦。言璼殩璨她转头没好气地问兰氏:“你想说啥呀?”兰氏摆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我还能说啥呀?我再说话就要给砚台敲死了!自家媳妇不安慰两句,偏去心疼自家兄弟的媳妇,你这么聪明,还用得着我说出来吗?”

“行了!”好月轻声喝道,“赶紧去后院换身衣裳,给我熬了那药汤来。大夫说了,得天天喝才能见效!”

兰氏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几句,往后院换衣裳去了。好月瞧着这一铺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烦得要死,索性把门关了不做生意了。

再说,胡氏回到蒙香楼时,司璇已经来了。她给香云把了脉后说道:“也没啥大事,就是动了胎气,听香草说该是受了惊吓所致。这几天在床上静养着,喝几剂安胎药就行了。只要没再出血,不用惊慌的。”

香云和胡氏听了这话,才算松了一口气儿。司璇起身到外面开方子去了,香草跟着她出来问道:“真没啥事吗?”司璇点头笑道:“不用担心,她没嚷腹疼,只要不再出血,躺几天就好了。香云心思细腻,胆子也小,受不得惊吓,比不得你这没心没肺的,好好静养着就行了。”

“哟,我还没心没肺了?二哥给娘骂的时候,谁替你们说好话来着?”

“还说呢!”司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香实都跟我说了,啥三五七个呀?你跟蒙少爷先生出来瞧瞧?”

“真是两口子,说话的味儿都一模一样的呢!”

“你要真舍得,拿两饼上好的阿胶出来给香云调理身子,那才是正事呢!”

“有啥舍不得的?我叫亭荷取几饼来。还要啥,一并都说了。”

正说着,寻梅咚咚咚地跑了上来。亭荷忙说道:“猴子变的吗?跑啥呢?轻声点,香云嫂子在里头躺着呢!”

寻梅吐了吐舌头,把一个纸包的东西放在司璇跟前,笑问道:“司璇姑娘,你瞧瞧这都是啥中药呀?”

香草问:“上哪儿去捣鼓来的?”寻梅轻声说道:“是隔壁后院墙角那儿捡的。我刚才去埋衣灰的时候瞧见那兰嫂子倒了一缸子药渣子,就装了回来给司璇姑娘瞧一眼,看那刘好月到底有啥不对劲的,天天喝药汤呢!”

司璇仔细辨认了一番,说道:“都是些补气益血的药材,益母草,黄芩之类的。不过这月季花枝干和这首乌倒是有个说法。”“啥说法?”香草问道。

“是个偏方,说用当月开了花的月季花枝混了首乌一起炖汤,能治女子不孕呢!”

“还有这说法?”寻梅兴奋地问道,“旁边那刘好月莫不是真不能生养吧?”司璇摇头笑道:“我可不敢下这结论,没有问过诊呢。只是这土方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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