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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部若樱 落红 by 绫部若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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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与齐国的大有不同,东西的形状以圆形为主。
正在他纳闷之时,木门轻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个人,很陌生。
眼角有些像狐狸,微挑向上,是比颀相思还要单的丹凤眼,墨绿色的瞳孔中暗藏玄机般深沉。身长玉立,如果不看那双眼睛,是一个不输颀肃清的人物,只是那双眼充满了残忍与邪肆。
颀相思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闭上眼睛。原来自己被敌军抓住了。他虽没见过玄国太子,可是战场之上,他发出那种残忍的气息与之前这个人是一样的。怪不得这间屋子如此奇特。
“既然醒了,就别再装死了,这十天我在你身上的花费,可要连本带利的还来。”
我已经昏迷了十天了?怪不得身上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已经这么久了,颀肃清,怎么样了?
上官入夜随手抽出一只椅子,坐了上去,冰冷的声音响起:“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最好实话实说,杀一个人对本王来说,不及踩死一只蚂蚁。”
踩死一只蚂蚁又谈何容易?若是在沙地,更是需要使劲力气呢。颀相思沉默不语。看来对方还不知道自己身份。若自己是普通的士兵,那么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吧。若让他知道自己是王爷,怕他也不会让自己好受。索性避而不答。
“你不用装聋作哑,你不说本王也知道,你是齐国明王的男宠吧?”
颀相思睁开眼睛望着他,那双与颀肃清有些相似的眼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相思眼珠转了转,随即笑了。
上官入夜身后的两人看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之人突然笑了,笑的花容失色,笑的仿佛阳光照耀般温暖都有瞬间失神。只有上官入夜,眯起眼睛,鄙视道:“你想堂堂齐国王爷会救你这小小男宠么?”
颀相思一反常态掀起床褥,双腿挪下床,轻靠在床沿上,妖媚的笑着道:“既然齐国王爷不要奴才了,那么不如大人您要了奴才吧。”
上官入夜哈哈大笑,笑声听起来都是残忍,“那就要看看你的功夫了。你叫什么?”
“奴才原名落红,现下还请大人赐名。”颀相思边笑边甜甜的说道。
“哼,一名贱奴,也想本王赐名?就用着你原来的贱名吧。”
“那落红在这谢谢大人了,还不知大人您……”
“恐怕你还没有认清形式吧,若是你有多余的废话,我玄国有许多能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器具,可以让你尝个遍。把他给我洗干净晚上送过去!”最后这句是冲着他身后那两人说的。
上官入夜留下这句话便走了。颀相思被驾着到了一个周围建筑全是以圆形为主的浴池,很粗鲁的被人扔了下去。
颀相思扑腾了好一会,呛了好几口水,才浮上水面,幸好只及肩深,因为他根本不会水。
他慢腾腾的洗着全身,终于为自己的处境担心了。可是若说出自己的身份,以刚才那人的态度,或许会想出什么变态的法子羞辱自己,不如就做一名男宠,顶多不过是身体的折磨罢了,现在自己身上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了,银针没来得及回收,迷|药尽数用完。
不知颀肃清身体如何,他那箭虽只伤及左肩,可是玉灵曾说过,玄国太子惯用的银箭箭头都会淬毒,即使箭头经过了一个人的身体,毒性却还会在。还好,还好玉灵在军中,她说过,那种毒她可以解。
上官入夜,你伤了颀肃清,触及了我的底线,会有你后悔的时候。可笑的是,我竟然要以男宠的低姿态出现在你眼前。不公平。那么,先保命吧。
第二十六章:折磨(上)
“说的什么?”
“回殿下,只说在齐国营帐之中,他与齐明王夜夜同帐而眠,未曾参与军事商讨,并且齐国的士兵也道他只是个暖床的人物,从上层武将那里打听不到消息。”
“你说他会不会是齐清王呢?据说齐国共派来明王清王两位王爷。”
“属下不知。”
“退下吧。”
上官入夜仔细擦拭着手中的银箭,直到箭尖闪出寒冷的银光,才露出笑容,轻喃道:“是不是,今晚便要试试你。”
这个全身上下探不出一丝内力之人,竟然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原本那是万无一失的一箭,谁想竟然在最后关头急急转了方向,后有人来报,说是旁边有人发射了什么东西迫使箭向转变了。并且他坐下的副将陈广栋离那个人很近,就给生擒回来了。
那个人被禽回来不止什么都问不到,还白白搭上十日为他养病,若不是陈广栋出言提醒他可能是齐国重要的人物,早就不管他生死了。如今查回来竟然只说他是个男宠,简直笑话!他上官入夜的对手难道会蠢到带着宠物来战场。若真是男宠,就好好利用,好好折磨;若是那个王爷,就让他恨自己生在齐国皇室!
颀相思被人粗暴的从水里抬了上去,不许他穿衣服,直接用长被卷起,送到了上官入夜的寝宫。
相思已经确定他现在身处玄国的都城,那么,战争结束了?是谁赢了?既是身在都城,恐怕玉箫也无法轻易救出自己了。抬着他的几个人,将他扔在一张宽大的床上便退下了。
整间宫殿都是黑色的,透着渗人的气息。黑色的轻纱随着夜风轻轻拂起,一个人,走了进来。
颀相思笑着看向来人,道:“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入夜坐在床上,伸手捏着颀相思下巴,对视道:“你如何知道本王是太子?”
相思不避不闪,道:“奴才沐浴时听外面人说的。”
“你倒是很机灵。”说罢松开了手,只是继续逼视。
“谢殿下夸奖。”说完便主动打开缠在自己身上的薄被,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在眼前之人面前一览无遗。
颀相思仍是娇笑着双臂缠上上官入夜,嗓音有些沙哑道:“奴才这就侍候太子殿下舒坦,只是不知殿下喜欢什么样的?”边说一只手已经摸上对方的腰带,轻轻扯开,为其将黑色外袍退了下去。
垂眼又是一阵浅笑,再抬头时已是凤眼微弯,眼中一片莹然,看着上官入夜那薄情的唇,柔柔的吻了上去,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颀相思只好伸出滑舌,先是慢慢描摹对方的唇形,等待对方接受自己,另一面左手已经将中衣顺利解开,嫩滑的手没有半丝犹豫的在对方身上游移挑逗着。
此时颀相思前所未有的希望自己曾经有过哪怕一点点这方面的经验,自己并不是禁欲主义者,可是对于感情的需求实在过于淡薄,因此除了那次与颀肃清算是接吻过,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经验了,最多也只是前世看过一些小说中描写过类似场景,而眼前这个男人明显对自己毫无兴趣,这要如何是好。本想挑点火,然后干脆让他压倒,管他粗不粗暴受不受伤,都无所谓。可是他居然无动于衷半丝想要配合的意思都没有,怎么办?
两人现在已是裸裎相对,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是他的利器也太……软……了吧。难道说……
颀相思狠下心,放弃与对方深吻的打算,转而沿着他下颌轻吻一路到胸前的两点,慢慢舔舐允弄,又怕露馅,因此直接向他胯间之物移去,闭着眼轻轻舔了几下。
感觉那里终于有反映,颀相思惊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终于张嘴将那里整个含了下去……却在下一瞬间被人一掌推下床去。
胸口很疼,可是心中却抑制不住高兴,自己果然猜对了,他竟然不好男色。
颀相思痛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忍不住还是流了下来,忍着难受委屈的问道:“殿下嫌奴才伺候的不好么?奴才会改的,请殿下饶了奴才好么?”
上官入夜只是满腔怒气断喝道:“滚!”
颀相思又被人给送回了那个房间,忍着时不时泛上来的不适,将自己整个盖在被褥之中。那一掌打得自己气血翻腾,这内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了,还有刚才那个画面,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想起来便会一阵阵厌恶自己。
颀肃清,你会来救我吗?你不会来的,是不是?你不要来,这里危险。
玉隐,你主子无能,现在自身难保,恐怕你要继续受苦了。
父皇,皇儿要让您失望了,若是您知道儿臣现在的身份处境,恐怕要耻笑于朝堂了吧。
母妃,相思答应会平安回去的,可是相思违逆天意,自是要受天谴了,原谅相思。
失眠,一如既往的失眠。其实相较于现在的境况,失眠又如何呢?恐怕即使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
上官入夜也处于厌恶之中,他本就对男人没有兴趣,即使那具身体肤如凝脂比女人的还要雪白莹润,即使他柔弱起来比女人还要惹人怜爱,可是一想到对方与自己相同的身体构造,还是忍不住一阵厌恶。那一掌恨不得直接拍死他!
本是想要试探他,却发现对方对于男男性事没有丝毫犹豫抵触,反而犯贱的主动贴上自己,能够感觉到对方动作中的青涩,可是行为却是大胆,难道这就是他勾引齐明王的伎俩?
既然你承认只是下贱的男宠,那就看你是否是合格了。落红?呵,够低俗的名字。
次日,相思正在窗前发呆,被人叫出来说要给太子殿下解闷。
解闷?是想到什么方法折磨我了吧?
颀相思乖乖的跟着走了。
很快到了太子宫殿,上官入夜正坐在石凳上,闭着眼享受的感受身旁人扇风,相思换上了兴奋的表情,快速走到太子身前盈盈拜倒,“落红给太子殿下请安了,不知殿下叫落红来,想看落红给您表演什么呢?”
上官入夜伸手一指,相思顺着看了过去,发现不远处摆着一架古琴,道:“殿下想听落红弹曲?”
上官入夜张开眼睛,不耐烦的瞪了相思一眼,冷声道:“别废话!”
颀相思走到琴前坐下,拨了几根弦,试了试音,却发现手指前端有些刺痛,仔细看去,原来琴弦之下遍布尖刺,若要弹琴,一定会拨到这些刺,这就是他想出折磨人的法子?真是恶毒。
颀相思无辜的看着上官入夜,道:“殿下,这琴伤人呢。”
对方只是邪异的笑看着他回答,“我不想再重复,别废话。”
颀相思仿佛被吓到一般,缩了缩脖子,瘪着嘴,轻轻抚上琴弦。
略显空灵的琴音传出,颀相思强迫自己忽视指尖时时传来的刺痛,仍是面带微笑的弹了一曲《相思》,这首他唯一会的琴曲,这首夜夜在清华楼的收获。想起那时比起现在简直是无忧无虑神仙一般的日子,面上笑容更深了。
上官入夜看到他越弹越开心,蹙起眉头,心道,齐国的男妓还真是敬业。
一曲弹罢,相思看着他,没想到对方不耐烦道:“怎么?我说停了?”
颀相思无奈,继续弹奏,一遍又一遍,十指全都刺破了,甚至感觉那尖刺时而滑到指骨之上,都言十指连心,颀相思今儿算是见识到了,一阵又一阵蚀骨钻心的疼痛袭来,相较之下,胸上那一掌都算不得什么了。可是还不能停。
额上的汗不停流下,脊背前胸皆在冒着冷汗,湿透了衣襟,夏风吹过,真真彻骨的寒凉,却,还不能停。
颀相思不知他面上是否还能挂住微笑,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维持面部的表情了,他全部的意识都放在《相思》之上,是《相思》啊……
感觉胸腔血气上涌,有腥甜的液体从喉管上窜,相思强迫自己咽下,却感觉液体涌的越来越多,紧闭着双唇,有液体从口腔中流出,双唇中一旦出现了缝隙,血液便疯狂地喷出,相思感觉眼前一片艳红,紧接着陷入了一片黑暗。
上官入夜原本有些信了他是男宠这番说辞,可是在见到他强忍着两个时辰钻心之痛却还是面带微笑,连喷血晕倒之后还维持的微笑之时有了怀疑,这世上能有这番坚忍的男倌么?或许连自己都不能保证能做到他的程度。
叫来身后一个人道:“给你五天时间,再去细细查他的底!若是给我带回错的消息,就用你人头陪下。”
相思不想睁眼,他怕见到那个残忍之人,怕他又想到了什么方法折磨自己,为何自己不能继续晕着呢?可惜微颤的睫毛出卖了他。听到旁边有个声音说:“太子殿下说了,你醒了就过去陪他。”
说完,不由分说拽起颀相思便穿过两层庭院来到太子宫殿。
多希望这段路能漫长些,甚至永远没有尽头。
深吸一口气,再深呼吸,勉强笑了出来。
上官入夜看着他包的臃肿的十根指头,觉得甚是碍眼,转而又想到什么,道:“今儿我要你给本王,写字!”
相思心中道苦,他是看着自己残废般的双手却是硬要为难人呢。
“太子殿下想要奴才写什么字呢?”
“这就要问你了,写好了,本王高兴就放你回去,写的不好,就给本王在这一直写,就到,到你如昨日那样吐血便可。”
颀相思故作委屈道:“殿下看落红就这么气么?非要落红痛苦才解气么?”
上官入夜走到相思身前,温柔的伸手搭在相思手上,轻轻抚摸,突然大力的撰住,引来颀相思一阵痛呼。满意点头,“还废话,恩?”
颀相思看着摆好的笔墨纸砚,又看了看自己已经无法动了的十根指头,笨拙的拾起毛笔,将它塞入指缝之中,蘸了墨汁,随意写到: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写完自己也皱起眉头,没有笔锋,运笔之时不稳,整个字看起来都在颤抖,又看了看上官入夜,不出意料,一定没有让他高兴,于是翻了下一张接着写。
一遍一遍都是同一首禅语,指尖因为紧张破裂开,白白的绢布慢慢渗出血色。可是相思觉得并非很苦,起码比起昨日情况好上许多倍。
在无数次的重复之中,渐渐熟悉了笔势的走向,竟然觉得有些顺手了,字也不再是歪歪斜斜颤抖的样子,渐渐变得周正,甚至能够看出笔锋,该顿的时候顿笔,蚕头燕尾竟然也写得不错了,脸上慢慢又渗出笑意。
上官入夜发现对方脸上竟然又出现了笑容,踱过去惊奇的发现,他的字已经写得很好了,竟然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克服身体上的不适,不顾外界的情况,在一次次失败的情况下,慢慢的改掉了字中的缺点。
他这才仔细看了颀相思写出的字。
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第二十七章:折磨(中)
从写字事件过去,已经一日。这两日像是扁舟行驶在平静的海中,过了海边的狂风巨浪,若想要靠岸,却还有一番挣扎。
颀相思很累,装的很累。人前人后他都要一副让人恶心的嘴脸。
若玄国是个弱国,那它无疑需要自己作为一名重要人质;若是作为与齐国并驾齐驱的强国,他们会如何对待人质呢?为了能够活下去,他只能选择舍弃身体的摧残,疲累的伪装自己。等待着,玉箫来救吧。
许久没有这样寂寞了,在宫中的日子,心中寂寞,却有不停的人和事来填补。在王府中,心中慢慢有了期盼,还有许多讨喜的下人陪伴。军营之中,有个不计回报的人总在自己耳边碎碎念,还有那个怀抱,渐渐觉得充实,如今呢?
看着仍是惨不忍睹的十根指头,叹了一口气,披了件外衣走出房间。屋外是片片的热带水果树,一朵朵的桔黄|色小花竞相盛放,每一朵都很娇俏,仿佛能听到她们清脆的笑声。
颀相思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慢慢抚上那些花瓣,隔着层层伤布手上虽没有知觉,却好像能感到花瓣中叶脉汁液的流动,似乎,很神奇。玄国的花朵,不输齐国的海棠,是自己喜欢的低调清雅的花。
“还好,有你们陪我……”
上官入夜轻步走来便是看到颀相思立于花海中的一幕,还有那柔软的一声低喃,艳黄的小花更显得花中之人面色的苍白,可是心中却突然浮现出一个词:人比花娇!
他第一次仔细的看了看这个人质,才发现,这个人丽质天成的绝无仅有,不卑不亢的云淡风轻,还有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春风和煦般的微笑。向来对敌绝不手软的自己,心中也有了动摇。
“呵!既然身体好了,就继续陪本王玩吧。”
颀相思的好心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却并未有丝毫不满,加大了笑容,跟着上官入夜走了。
上官入夜却觉得这笑容刺眼,竟不及那浅笑万一。
“不知殿下今日要落红表演什么呢?”颀相思笑问。
“作为一名男倌,是否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那么就展示你的棋艺吧。”说完给相思指了他的位置。“跪那!”
颀相思视如未见般跪在了尖卵石之上,抬头问道:“不知落红该与谁对弈呢?”
“本王!”
“你若赢了便可回房,若输了,就要陪本王一直,下!”
相思笑道:“落红有一种新的玩法,不知殿下可有兴趣?”
上官入夜本应是一口回绝,却鬼使神差的问道:“什么玩法?”
相思垂眸,将桌旁两盒棋子取出,一盒推给上官入夜,摆好布格道:“五子棋。”
颀相思耐心的给上官入夜讲了五子棋的行棋规则,并且说好前三局因为太子是初玩,输了也无妨当是积累经验,从第四局起那输赢的赌注才算数。
在前三局颀相思就已经将所有路数尽数告诉给上官入夜,起码他自己知道的已经毫无保留倾囊相授了。
三局下完对于舒服的坐在藤椅上的上官入夜只是短短不到半个时辰,颀相思已经渐渐感觉膝盖上尖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不过好在只是尖石,他倒是没残忍到让自己跪钉子板呢。这样想着,便忍着疼痛笑道:“太子殿下,奴才已经将所知尽数告诉于你了,这局开始,便要请殿下手下留情了。”
上官入夜不屑的看着他,谁知道他会不会还留有后手?不过他没因为对这种棋的熟悉而从第一局起论输赢,这倒是自己始料未及的,他难道不怕疼么?
正式的一局棋开始了,五子棋相较于围棋简单了许多,并且颀相思根本不会围棋,所以才出此下策,若是对方没有答应自己的提议,就索性一直输下去,大不了到痛晕过去。关键以自己现下的身份,当然最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好,这样才像,像个合格的小倌。
颀相思并没有因为对方是生手,就趁机赢了他,而是不露声色的又输了。若是他想虐自己的身体,就让他虐个够,若是身体不够疼痛,心中便会很疼,就这样一物降一物吧。
于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颀相思从未赢棋,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未赢。先前是有意让着对方,后来即使心有余却也力不足了。膝上的疼痛,时时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而且上官入夜的棋艺进步神速,即使自己全力,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了。
上官入夜看着棋艺本该很好的某人,竟然从未赢自己,心中疑惑,他为何不趁机赢了,这样就不用再吃苦了。看着他额上慢慢聚齐豆大的汗滴,一颗一颗滴在布格上,淡淡的水晕很快便蒸发掉,心中异样。摊手推散了棋局,怒道:“滚!把这贱人抬下去!”
竟然没让我自己滚回去,是否应该谢你呢。
“落红告退。”
颀相思并不想让人抬他,好像他成了废人,可是因为跪了太久,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再加上疼痛,最后只能尴尬的让人抬着回去了。
现在身为一个废人,不知那太子还会什么方法,琴,棋,书,看来下次该是画了……
果然。
颀相思看着周围一幅一幅的水墨画,颇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你们国家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身为太子竟然闲成这样,还是已经习惯折磨我,我不难受你便难受?我上辈子貌似没有造孽,为何与太子这个称谓之人就如此合不来呢?凡是叫做太子之人都见自己非常不爽啊。
颀相思今日的待遇算是最好的一次了,因为腿也不灵便了,便坐在了较为舒适的藤椅之上。
上官入夜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厌恶的皱起眉头,道:“今日便给我作画……”
颀相思勾起嘴角抢道:“画的您舒心,便放奴婢回去,若是不满意,便一直画,可是?”
上官入夜眯起眼睛看着他,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道:“若不满意,就把你送到我军营之中,做你该做之事!”看到颀相思脸色又白了几分却仍是挂着明艳的笑,又恶毒道:“顺便将你房前的花树都砍光!”才满意的摩挲着颀相思的脸颊,“将士们今日有福了。”
颀相思没管脸上那只手,将毛笔夹在拇指食指中指之中,以一种奇怪的握笔资势蘸了蘸墨汁,开始作画。
上官入夜有些怀疑他的脸上是否有吸盘,绝好的触感吸得自己手指不愿离去,又是那种异样,最近这种奇特的感觉时常出现,尤其见到他,便更是频繁。
“这是什么!”上官入夜黑着脸问道。
相思眨眨眼看他:“这叫做漫画,我画的是《七龙珠》。”画上是孙悟空踩着筋斗云翱翔天际,背景是一片片浅墨色的云彩。颀相思又看了看画,画的很传神啊,虽然很久未动笔,却还是宝刀未老啊。
“殿下并没有说明让奴才画什么,殿下稍安勿躁。”
接着抬笔低头又开始画上了,越画越顺手,速度也快了许多,一幅接着一幅,将脑海中孙悟空与龟仙人相遇的前前后后都画了出来。
这次两个时辰过得很快,相思艰难的将画一张一张铺平,略微沙哑的声音淡淡的开始讲故事,有一个奇怪的生物叫悟空,他拜龟仙人为师学习武术,同时出身少林寺的库林亦拜龟仙人为师。两人一起修练,由最初的竞争后来成为最要好的朋友。还有他们每日的修行,事无巨细。
十多张画,画的内容并不多,可是颀相思讲解的很详细,中间许多有趣的事情如今还记忆犹新,那种清风般舒服的独特嗓音讲起故事来更是引人入胜。
讲到最后一幅画,颀相思终于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笑的有些过分,竟然流出了眼泪,很久之后平静下来,才发现,上官入夜正紧紧的盯着他,眼神不再是邪佞残肆,变成了一潭沉静的深水。
颀相思终于对着他展颜,柔媚的笑起来。
上官入夜,做好你的太子,不要对我动心。
赌注最终不了了之。
上官入夜焦躁的躺在床上,夜凉如水,舒适的温度并没有带给他安稳的睡眠,眼前时时浮现那个人,落红,他的美丽,他的笑容,他的一颦一动均无比生动的在自己眼前呈现。
脑海之中竟然总是出现那个下贱之人,这让上官入夜愤恨,对,他一定只是个男宠,一个有手段,懂伎俩的卑贱之人。他是否暗含目的?
他的笑容那么虚无,那么平淡,透着绝对的无欲无求。还有那花树下的浅笑,今日出声的开怀笑容,柔媚的笑,那一个才是他?
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一直想着一个被他口口声声称之为贱人的人之时,才愤然起身,“吕铎还没回来?”
旁边有个声音回道:“启禀殿下,未归。”
吕铎回来,就会知道这个落红到底是什么身份。到时候,该杀杀,该虐虐,不再手软!
慕容天赐焦急的问着玉灵:“明王他怎么样了?”
“毒性已解,只是他这几日不歇不停,伤口合了又开,有些溃烂了。”
慕容天赐抱怨道:“相思被劫走了,大家都着急,可是他这么下去,恐怕也不行啊。”说完走进颀肃清帐中。
玉灵看着油灯昏黄的帐子,心中感叹。
明王和清王,一个为了对方失去所有理智,另一个则为了对方保持所有理智,都是让人害怕的人物。
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便去熬药了。若是能与主子联系上,他一定也会是让自己以明王的伤势为首要吧。
过了一会,树林中一片不和谐的树叶摩擦声音传出,一个黑影片刻消失。
第二十八章:折磨(下)
黑夜中,一双眸子野兽般闪着寒冷的光华,无情的声音随着夜色传出:“查到了?”
吕铎:“幸不辱命。殿下果真妙算,他正是……”
“滚。”
“没听到?叫你滚!”
吕铎迅速撤出了房间。
上官入夜捏碎手中的茶杯,“你是落红,只是一个男宠,再无其他身份!”
月圆之夜,繁星暗淡。草色烟光。庭院宁静,月光皎皎如水如天,流淌不息,搅动满园花香凭阑意,忽隐忽现拍窗棂。
窗边静坐一人,望着清寒的月光发呆,月是故乡明,这话没错。这里的夜晚寂静的出奇,没有虫鸣,没有鸟叫,静得使人毛骨悚然,然而待了这些时日,渐渐习惯了。
颀相思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的十几日,或许已经有几月了,再或许一辈子都要这样?
自从那次绘画之后,过了十天了吧?指尖上的伤,已经不会经常流血了,膝上的破损也终于有了好转不再感染,胸口的伤时隐时现,痛的时候会胸闷气短。身体伤口的回复速度总是很慢。
颀相思就那么一直坐着,即便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忽而一阵夜风袭来,睁开了眼睛,又用手揉了揉,才相信眼前却是是玉箫,苦笑出来压低声音道:“这里危险。”
玉箫一动不动的跪着,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低声道:“玉箫这就救殿下出去。”
“你有多少把握?”颀相思看着玉箫夜行衣上深深浅浅的血口子问他。
“任何代价,在所不惜!”玉箫郑重的看着颀相思。
“若要许多命换我一命,我不会走。”相思补充,“况且我知你并无任何把握。”
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相思道:“我无碍,一时半会死不了,还可以等,”顿了顿,又道:“他会救我么?”
“会!”
掷地有声的回答让颀相思完全放下心来,那么他身体康复了吧。
“玉箫快走吧,不宜久留。”
玉箫犹豫的看着颀相思,最终还是下了狠心,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颀相思欣慰的看着玉箫消失的方向,他身形有些不稳,为了来见自己一面,受了不少伤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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