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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上的蘑菇 by 吐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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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能冀望什么呢?只能也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这个精灵了。  

罐子把Knob从乱轰轰的庆功宴中,硬是劫了出来。剧组的人还要Knob和女主角接吻,连交杯酒都端出来了。开什么玩笑!罐子一边忍着青筋,拦腰就把Knob抱上了计程车,一堆学院的同学还跑到门口,像在送新娘礼车般地挥手大笑着,  

「喔喔,元配出马了!」  

「新郎来抢亲了,要好好疼爱我们的国王啊!」  

回到公寓里,把还穿着戏服的Knob放下来。 Knob的情绪还很嗨,像每次他下舞台一样,他抱着罐子不放,挥舞着手上不知道什么东西,  

「罐子~」  

他高兴地叫着。自从两人吵架后,Knob都叫他「辛维」 ,只有在Knob心情很好时,才会反覆叫罐子这个他自创的中文名字:  

「罐子罐子罐子罐子——!」  

他兴奋地叫着不停,罐子又好气又好笑,「是是是,罐子只有一个,不用叫这么多次。」他温柔地把Knob放倒在沙发上。 Knob就漾着微醺的笑,对着罐子挥了挥手中的文件,笑着说道:  

「罐子,你看这个!」  

「这是什么?」他看Knob说得认真,就从他手里接过那份文件。 那像是剧本一样的东西,但是上面全是英文,  

「是剧本!很棒的剧本!」Knob干脆地说,他翻起身来,双目发光地看着罐子:  

「这是剧组的学姊给我的剧本,他说在国外有演过一次,但是是小剧团演的,而且没有演完,所以还不是很受注目。剧名叫作什么……Scissors upon the……哎哟英文我不会念,总之翻成中文是『剪刀上的蘑菇』,我看过一段录像带,真的很棒!」  

他比手划脚地舞动着,把剧本从罐子手中拿回手上,  

「就是啊,大意好像是说有一个男孩子,他有精神疾病,所以他看到的世界……」  

「好了好了,你不是刚演完戏吗?这么有精力,剧本的事待会儿再说,」  
 
 
他把剧本又夺了回来,随手扔在旁边的茶几上。然后在Knob身边坐倒了下来,压着沙发,把他困在椅把旁看着他,Knob也好奇地看回去:  

「怎么了?罐子。」  

「你今天也很棒。」罐子凝视他一会儿,语带双关地说。  

Knob像个被褒奖的孩子般笑了起来,略微低下了头,  

「不错厚,剧组其他人也很棒,你没有参加真可惜。我有看到你哭了。」他刮羞似地用指尖戳了戳罐子的颊侧。  

「所以我要跟你?爱做?。」  

罐子语出惊人地说,蓦地抓住Knob来不及逃离他颊畔的指尖,把整只手抓到自己的胸口,紧紧熨贴着。Knob感觉到罐子的心跳声,快得饶有节奏,每一声都像邀请的钟,升高着两人间的气温:  

「做、做……呃,可、可以啊,只、只是……我还穿着戏服……」  

Knob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但又不想让罐子看出来的样子,他掩饰似地撇过头,作势要回房间换衣服,却被罐子抓住了脚踝,整个人往后拖倒回沙发上,  

「哇呀!」  

罐子俐落地跳起来接住他,把他柔软的黑发接在掌心,Knob整个人掉进他怀里。罐子的体温火烧似地,眼睛更像营火一般,燃烧他每一个还在作用的感官:「不是我上你。」他笑了一下,仿佛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别过了头,  

「是你上我,Knob,我要你占有我。」  

Knob诧异地看着他,眼睛慢慢地张大。 半晌竟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笑屁啦!」  

罐子终于暴怒出来,Knob笑的实在很夸张,他抱着肚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看了一眼罐子通红的脸,又扶着沙发的椅把继续笑了一阵。罐子被他晾在身后,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有、有什么好笑的,我是很认真的耶!」  

Knob回过头来,他抓着椅把,手还因为忍笑微微发抖着,他望着罐子渐转严肃的神情,「咳,呃,我……我不是在笑你,」他看着罐子漆黑的眼睛,又闷着唇笑了一阵,笑得苍白的颊上染上一抹微红:  

「只是……为什么,这么突然?」  

罐子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我……听女王说了,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他本来以为Knob会脸色大变,甚至跟他翻脸。但是Knob却只是点了点头,  

「喔,你已经知道了啊。」竟无多大反应。  

「那是真的吗?」罐子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就是……你母亲逼你做的事情。」  

「嗯,如果是虞?师老?跟你说的,那应该都是真的吧。」 

Knob安静地说着。罐子蹲到他身边,伸手挑起他的下颚,那双像星晨般美丽的双眸中,没有一丝眼泪,也没有一点激动,只是温驯地看着他。仿佛在陈述的是别人的事,Knob的眼神,平静得令罐子心悸: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望着他的眸一会儿,伸手把他单薄的肩拥进臂弯里:  

「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因为说了,你一定会问我很多问题,我已经跟很多社工讲过这些事了,其实也没有他们想像中那么受创,他们却会把我当作很可怜、很受伤那样,一直安慰我,事实上就算我很难过,也不见得想和每一个陌生人大肆宣扬。我不希望你听到之后,也和那些社工一样,因为我还是原来的我。」  

Knob好像有点疲倦似地,卧在罐子的怀里,抿了抿苍白的唇:「而且……上次发生那种事,如果我说了,好像在跟你辩解什么一样,我不喜欢这样。 」  

他简短地回答。罐子忽然觉得心酸起来,又满心愧疚,比起Knob,他是如此粗心大意,上天明明把小猫送进了他的掌心,他却总是不懂得控制力道,看清自己的虚妄,只固执地以为,只要双手握紧,就能永远保护着他。  

然而Knob不只是小猫,他是精灵,是真正的精灵。有着自己翅膀,没有人能够捕捉得了他。  

「那,所以你真的要让我上?」  

他忽然转过身来,望着罐子的双眸放出亮光。罐子愣了一下,别过了头,  

「嗯,嘛,我是这么打算。」 


 Knob凝视着他,罐子也被他的视线抓住,两人的唇在静宓声中逐渐靠近。 唇接触的刹那,罐子才发觉自己有多么想念Knob的温度,如此温暖、如此柔软,仿佛光是身体一个小小的部位,就能吸走他所有的心思,美好得几乎令他落下泪来:  

「Knob……」他低呼着:「于越,我的精灵。」  

他在地板上躺了下来,Knob倒在他身上,刚分开的唇又贴了上去,继续下一轮的舌战。罐子的舌qing色地滑过Knob的口腔,捉住企图逃跑的舌腔,然后就是一阵强取豪夺,Knob被吻得来不及换气,发出?议抗?的呜咽声。  

罐子就捉着他小巧的后颈,蓦地翻过身来,带着笑意把他压在身下。同时手顺着大腿往上摸,解开了Knob的戏服。仿中古世纪的绳带裤,轻松就在罐子的指尖下丢盔卸甲,大掌接触到男人光滑的肌肤,罐子像是也醉了般凝视着情人的眸,凑唇又要吻上: 

「等、等一下!等一下,罐子……罐子!」  

Knob连忙游鱼似地,从罐子的脥下钻了出来。 罐子错愕了一下,Knob马上说:  

「你说过的,要让我在上面!」他不满地嘟着嘴。 罐子愣了一下,掌心才从Knob的大腿上放开,呐呐地抚了抚后颈:  

「啊……对不起,一时太兴奋了,就忘了。」  

他抬起头来,对视到Knob望着他的目光,一副就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刚才的浪漫旖旎也消失了大半。罐子不禁有点懊恼起来,自己苦思出来的方法到底对还是不对,该不会这个富有实验精神的死小孩把自己吃干抹净后,从此就撇一边不认帐吧?  

这样他岂不是亏大了,本来罐子打得如意算盘,是让Knob慢慢藉由主动的Xing爱克服心里障碍,然后再慢慢抢回主导权的。  

要他辛维被压一辈子,比要他放弃舞台剧还不可能。  

正在天人交战间,Knob的唇却再次靠了过来,这次吻在他还带着些许胡渣的侧脸上,既轻且柔,令罐子不由得转回了头,  

「辛维,」罐子从未听过情人用这种语气说话,Knob的声音,比舞台上还淡然,却像针一般扎进他肌肤、再深深刺入心底:  

「谢谢你,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罐子怔愣地看着Knob闪动的眸,伸手想捧住他的颊,却蓦地被Knob压倒在地上,力道大到几乎把他给撞飞。 

「嘿嘿,那就开始吧。放心,罐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Knob扬起唇角。  

Knob闪亮着双眸,两手抓住他厚实的肩,仿佛怕他再反悔似的,一下子跨坐到他膝上。细滑的大腿接触到罐子的敏感部位,让他有种去天堂探个头又跌回地狱的感觉,他只好咬着牙应付这个欢天喜地的笨蛋:  

「你不要乱来,你到底会不会?」  

「厚厚,本人经验可丰富了,绝对比你这个后辈厉害多了。我和男人上床的时候,你还在掀隔壁班女生的裙子咧!」  

他很意外Knob会这样自我调侃,然而下一刻,他却从他微微扬起的眉间,看出一丝深沉的、悲哀的自嘲。那是已然莫可奈何、走到尽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而当隐瞒和强颜全都不再管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不在乎。  

只有说服自己不在乎,才能抓住那一点点随时都会从指缝中流失的尊严。 

想到这里,罐子忽然有些鼻酸。但又不能让Knob看出来,他只好放松四肢,让自己像待宰的鱼般仰躺在起居室的地上。  

「没错,不要担心,就把自己交给我就对啦!」Knob笑着说,他俯下身来,解开了罐子的牛仔裤,想搬开罐子结实的腿,又想到要先脱里裤,伸手往罐子的跨间摸去,才发现那里早就涨得像座小山,不由得往罐子的脸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看到了就给我快点!」  

罐子涨红着脸吼道,天知道他得用多少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马上跳起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精灵压倒,不顾一切地占有他、蹂躏他,即使他哭泣惨吟也不停下。 

而现在他竟然还平躺在这里,任由他梦寐以求的躯体在他身上摸东摸西,自己却一根手指也不能动,男人的人生最悲哀莫过于此,「罐子……」Knob忽然细声哀求着,这声音让罐子跨下又是一阵重击: 

「又干嘛了?」他好想哭。  

「你……可不可以自己把大腿打开?你腿好重,我搬不动……」  

Knob满脸无辜地说,罐子觉得自己的脸快蒸出蒸馏水了,他只好认命地打开两腿,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Knob便俯在他双腿间,柔软的黑发轻轻擦着他的鼠蹊,半晌口腔的触感包覆住已在勃发边缘的性器,让罐子浑身颤了一下:  

「唔……!」  

最敏感的部位被Knob的舌尖绕过,几乎让罐子直接发泄出来。他有些意外地看着趴在他腿间的少年,  

「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开心啊,我是温柔体贴的情人,当然要照顾到宾主尽欢。」  

Knob一本正经地说着,罐子真不知道该正气还是发笑,但是很快他就决定了一边。硕大的性器在情人的服侍下逐渐涨大,很快就超过Knob的负荷,他有些措手不及地退了一下,牙齿就重重碰在已经怒张得坚挺的分身上:  

「喔,干!」  
 
罐子忍不住骂出声,Knob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握住刚刚不小心咬到的地方:「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的。」罐子疼得大腿微颤,被咬到的地方还带着血痕,看到Knob脸色白了一边,又不舍得真的发怒,只好咬牙忍着冷汗:  

「没、没关系,我没事。我没在怪你,刚刚只是反射,你继续。」Knob闻言怯生生地伸出手,试探地动了动指尖,在他的性器上弹了一下,让罐子鱼般弹跳了一下:  

「喂,干!你……」  

见Knob又小动物似地缩了一下,罐子只好无奈地躺回地板上: 

「你……不要再玩那个地方,」Knob立时就放了手,发泄边缘的性器顿时失了抚慰,让罐子几乎发狂:「等、等一下,还是先……」他又制止Knob,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手停在罐子的小腹上,罐子只好无奈地说, 

「……算、算了。我自己解决,你要进来就直接进来,先……用手指,我背袋里有润滑的东西,你把他抹在手指上,然后慢慢进来……不要让我解释全套!」  

罐子忽然醒觉过来,咬着牙怒吼。  

Knob赶紧像个好学生般猛点头,在地上的背袋里翻找了一阵,把润滑的东西倒在指尖,罐子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凑进自己,先是顺着小腹轻轻抚摸,然后一路绕下了跨间,湿凉的指尖碰触到性器和后|穴间的敏感线,让罐子又低沉地闷哼了一声:  

「呜……」他紧缩着眉头。  

「怎么了,舒服?难受?」  

Knob紧张地问。罐子已经没力气理他了,他从来不知道教别人?爱做?比自己来还累,他打开一丝眼线斜望着情人:  

「我……拜托你快一点,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他含糊不清地哀嚎。  

罐子稍微翻起了身,让Knob找得到羞涩紧闭的入口。Knob双颊发红,上半身还穿着国王的戏服,眼睛微微发光,那模样让罐子看了又可惜又心痒。半晌指尖微微往前递送,触碰入口敏感的皱折,「嗯……呃……」 罐子不适地扭了一下身,Knob似乎慌了一下,指尖就这样硬生生戳了进去: 

「啊……!」  

罐子整个身体弹了一下,后|穴蓦地收紧,夹住了Knob的手指,把Knob也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又硬抽了出来。这不抽还好,一抽之下,指甲狠狠刮过脆弱的内壁,把罐子的眼泪都给逼出来:「啊……痛……」  

「啊,对不起、对不起!」Knob忙连声道歉。  

好像真的很痛的样子,罐子夹着两腿背过了身去,他顿时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情人,才会想出这么愚蠢的主意。见Knob在自己的臀上摸来摸去,还用指尖戳了戳手感结实的臀肉,罐子再也受不了了,他猛地从地板上翻身起来。  

「妈的,先不要动!」他对着Knob叫道,额上已经全是冷汗。  

Knob噤若寒蝉地停了下来,罐子的脸整个是红的,他口里喘着粗息,跨间的性器仍然悲哀地得不到解放,还狼狈地带着被咬伤的伤口。 他站着对Knob发号司令:  

「你躺下来,快点。」他喘得说不清楚话,Knob愣了一下,  

「可是,你说……」  

「吵死了,叫你躺下来就躺下来!我会遵守承诺!」罐子不耐烦地说。  

狐疑地看了罐子一眼,但技不如人是真的,Knob迟疑了一下,只好真的在地板上仰躺下来。罐子还指挥他:  

「躺平,手放下!」Knob只得照做。 罐子面对着他脱了T恤,顿时全身一丝不卦地展露在起居室的灯光下,  

「罐子……」  

Knob蓦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里全是闪烁的光茫,罐子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干嘛?」  

「好漂亮喔,你的身体。」  

Knob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罐子愣了一下,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就算现在被你夸奖我也不会高兴,躺好啦!」耳根子却再次泛起微红。 Knob咯咯笑了起来,他看着在他身边跪下来的罐子,柔和地说着:  

「罐子,你真的好可爱。」  

罐子跨坐到他身上,忽然伸手往他的性器抓去,用指腹轻巧地套弄起来:「啊……罐、罐子……」颇富技巧的指尖,让原本就已微显昂扬的Knob兴奋起来,分身在罐子掌间变硬、发红,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喂,罐子……」  

Knob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罐子把垂倒一旁的润滑剂拿起来,倒在掌心,任他qing色地流满了整只手掌,然后微微咬住下唇,就在Knob小腹上跪坐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挣扎地,把沾满潮湿的指尖,慢慢放进了自己始终紧闭的后|穴,「唔嗯……」  

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入侵,罐子一进入就闭起了眼睛,从Knob的位置往上看,可以看见罐子淌着汗的额角。 

他深吸了口气,又把手指纳得深了一点,这次整只手指都吞了进去。Knob看着他跪坐到自己勃发的xing器上,又纳入了第二根手指,  

「嗯……呼……」  

两根手指的份量让罐子吐出厚重的喘息,灯光下汗水淋漓的身躯,竟散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魅惑意味,结实分明的胸膛更增添几分成熟男性的气息。 Knob呆呆地看着罐子自己把后|穴撑开,直到可以容纳男人的入侵为止。  

Knob移不开视线,罐子确认自己括开的范围够大,把Knob的xing器抵住自己的入口,然后带着一点不甘、却又有一丝难耐的表情,慢慢把Knob的昂扬吞了进去。  

进入的刹那,两个人的身体都明显颤了一下。罐子一直到Knob的分shen完全没入?内体?,才缓缓地放开了手指,感受到身体最敏感的地方紧紧贴着彼此、吸吮着彼此的体温,宛如结合成一体般,亲密到令人窒息。  

不知是情热还是憾动,罐子的眼眶微微热了起来。 
这样僵着双方都不舒服,罐子开始动起了腰,先是试探的、缓慢的动作,内壁的磨擦让两人都抽了一口气,疼痛让罐子微微拧起眉,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感受到罐子火烧一般炽热的内壁,Knob忽然伸出手来,掌心贴上同样发热的胸膛: 

「罐子,你这样好xing感。」他眨着眼睛说。 用指尖轻捻住情人的ru尖,欣赏男人美好的胴体,在灯光下泛着辛苦的微汗,罐子打开一丝眼线:  

「闭嘴……」  
他用出气不多的气音说,反而更燃烧了彼此的欲望。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Knob的xing器在|穴口抽开,又随着罐子的体重深深探入身体的最深处,把人逼疯的?感快?渐渐取代了痛楚,连罐子也把持不定,他扶着Knob的胸膛,喘息着开口:  

「Knob……你……抓、抓我的腰……」  

Knob就蓦地握住他的腰,接着便是一串狂风暴雨的进出,剧烈的?插抽?让罐子几乎失了重心,前端兴奋地渗出透明的液体,后|穴灼热得像要烧起来一般。两人同时发出苦闷的?吟呻?,罐子的头发全是汗湿的水,他低低地吼了一声,呼唤着少年的名字:  

「Knob……Knob……」  

随着Knob微一挺腰,qing色的?吟呻?逸出罐子的唇间。 Knob根本来不及退出来,欲望的白液顿时充满了罐子的?内体?:  「罐、罐子,我……不行……啊啊啊!」  

罐子几乎和他同一时间解放,白色的液体洒满了小腹和情人的胸膛,顿时整个房间弥漫着男人体味的麝香。罐子和Knob都停下来喘息,罐子在情人身上软倒下来,喘息着抱住他的颈子,Knob看起来有些失神的样子,半晌也回过头来,和罐子四目凝视。  

罐子没有说话,只是忽然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良久没有抬头。 

「怎么了?会痛吗?呃,很痛吗?」  

Knob紧张地问,看着罐子轻颤着的肩头。但罐子仍然搂着他的脖子,?裸赤?的身体紧贴他上半身的国王戏服,双臂越收越紧,直到Knob吃痛而动了一下,罐子才维持原来的姿势。 Knob看见他的眼睛里,泛着些微的红丝,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Knob,」  

他忽然低低地呢喃起来。他用唇贴着Knob的颈子,仿佛要烙下永恒的印记般,  

「我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人可以喜欢一个人到这种程度,我……觉得害怕,喜欢你……喜欢到自己都觉得好害怕……Knob,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声音微显沙哑,竟带着一丝哽咽。Knob先是怔了一下,回头用唇贴住了他的颊,  

「傻瓜。」他仿佛也跟着眼眶微红,但很快又抿着唇笑着:  

「辛维,你真的是个傻瓜。」  

那之后他们又云雨了几次,当然都是罐子当承受的一方。罐子的适应性惊人,几下就把Knob折磨得?死欲仙欲?,明明是进攻的一方,却像是被罐子摆布般,在各种?位体?下释放出自己白浊的欲望,又被牵引着进行下一轮的荒唐。  

实在不行的时候,罐子就把Knob抱进浴室里,从后面拥着他单薄的身躯。浴室的蒸气氤氲在两人之间, Knob就靠在罐子的背弯里,宛如唱摇篮曲般低声谈话:  

「罐子。」  

「嗯?」拨去情人额般的湿发,罐子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  

「其实我……不怎么恨我妈妈。」  

「嗯哼?」  

他低头看了一眼Knob,发觉他注视着自己的裸体,像孩子注视着永远无法伸手触及的星晨: 

「我妈妈……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什么书也没念、从小就被父母卖到娼寮,也是年纪轻轻就被人当作商品卖,她……对她来讲,世界上就只有一种工作,那就是卖淫,她也只知道卖淫,所有和他接触的人,都是为了她的肉体而来的。她对人价值的认识,就只有他们的肉体而已。」他感慨地说。  

「但她对你做了那些事。」罐子截断了他的话,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又惩罚似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我只在乎这个。任何人对你做了那些事,我都不会原谅他。」  

Knob似乎看着他笑了一下,  

「原不……原谅啊。」他仿佛叹了口气,轻得仿佛吹走一根羽毛:  

「罐子……有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世界太苦……太苦了,活着也是。我在收容所的时候,看过很多人,有什么都没有了,在小小的房间里等死的老人,他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每天伸手臂给护士打维持生命的营养针。也有天生就皮肤溃烂的孩子,他就连说话的时,吐出来的口水都是烂的,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抿了一下唇,在热水里靠上罐子的胸口:「就连他们侵犯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们不是在做性行为,而是某种仪式……」  

见罐子架在浴缸上的手,微微地缩了一下。Knob谅解似地打住了:  

「太多……太多本来就很荒谬的事情了,太多了。去谈这个我为什么有、那个为什么我没有,我对你这样、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这是你欠他的、这是他欠我的……又能够解释得了什么呢?辛维,每个人都在流血,但是每个人也都在让别人受伤……」  

他始终垂在水中的手,伸上来握住了罐子的手背。两双同样伤痕累累的掌,此刻紧紧握在了一块:  

「我应该恨吗?辛维,我应该恨她吗?」  

直到如今,罐子都还依稀记得,Knob仰躺在他怀中,呓语似的神情。看起来竟有一丝眷恋,又带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悲哀。那是一种牺牲、绝望的疯狂,在Knob那张总是涨满喜悦的胸膛中茁壮。 

而那时的罐子,竟再一次粗心地没有察觉。  

他只知道,Knob即使在热水里,体温也是冰凉的。 

 
「辛维,我一直……有个梦想……」  

最后Knob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开口,像在说给自己听。他把头重新埋进罐子厚实的胸膛,累极似地缓缓闭上眼睛:  

「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很了不起的人,有很多的钱,能够买一幢大房子、一座花园,我想要再回去找我母亲。告诉她我不一样了,我不再是她的累赘,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给他添麻烦的孩子。然后告诉她,我的价值不是只有这具肉体,她也不是。我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可以彼此相爱,可以得到幸福……」  

Knob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起居室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自己身上的戏服也被换下来,卧房里的床垫还被挪到了外头,自己就美美地躺在床垫上,身上还盖着毯子。  

他舒了舒有些疲劳的腰,往上一看。却发现罐子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一?还和他的右手相握着,发现他醒来,低下头对他微笑着:  

「醒来啦?」  

Knob看他眼角挂着些微泪痕,竟似哭过一般。才发现他另?手一?拿着自己带来的英文剧本,已经看了到了尾段,罐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剧本上,  

「这是个好剧本。」  

他抿了一下唇说,Knob看着他微肿的眼眶,淡淡地笑了:「对吧?」 

罐子快速在手中又翻了一下,盯着封面的剧名开口,  

「聚集了一切被丢弃事物的垃圾场、因淫罪被城市放逐的母猫、还有因为无用被主人丢弃的机器人,以及浑身缺陷、无可救药,却又不自觉受对方吸引的Tim和Ivy……如果可以演的话,那一定是个很美丽的戏。」他闭上眼睛想像。  

「很悲伤的戏。」  

Knob补充。罐子看着他的眼睛,蓦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那就来演吧!」  

Knob「咦」了一声,马上说:「不行啦,那是英文的耶,我又看不懂。而且学姊说,这出戏到现在还没有中文译本,而且难度很高,还要配合舞蹈什么的……」 

「我会把他译成中文。」  

罐子把剧本卷起来,放在掌心紧握着:「嗯,我想应该不是一夕之间可以达成,但不管花一个月、两个月或是一年、两年,我都想把这个剧本呈现到舞台上,让所有人看见。Knob,我想和你一起演这出戏,总有一天。」  

Knob看着他的神情,印象中,罐子的眼睛,从未像现在这样神采弈奕。 

「嗯,」于是他点下了头,很轻很轻地,  

「一起演……总有一天。」  

很简单的承诺,很遥远的愿望。  

只是当时,竟如此轻易地便许下了。没有人对这个许愿怀疑过。  

半晌Knob抬起头,又狡猾地笑了:「所以我演Tim?」  

罐子嘿嘿笑了起来:「想得美,不要以为你在上面几次,就可以抢走我的角色。我可先说好,只有前面几次我让你,以后你就算求饶我也要上你。」  

Knob绽开笑容,「可以啊。」他说。罐子意外地睁大了眼:  

「你说……真的?可是你……」  

「嗯,我想,只要是罐子的话,就没问题。」  

他慎重地深吸了口气,又笑着看向了罐子:  

「而且我也不怎么想要侵犯你,你身体好硬,都是肌肉,夹得我好难过。摸起来也不舒服,真是重看不重吃,皮肤也粗粗的,我才不喜欢上呢。」他嫌弃地说着。 罐子闻言一把火全冒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扑向了笑得得意的少年:  

「很好,不满意是吧?那我就让你尝尝看,什么叫做真正完美的男人肉体!」  

说着整个人扑了上去,Knob边笑边逃了起来:  

「救命啊,那边有个带剪刀的疯子要谋杀我啊!不、不对,如果要听起来像台词的话,应该是:『啊,我看见那里有朵又大、又粗鲁的蘑菇,上面长着野兽般的黑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好像要用他身上的凶器,把我的灵魂撕成碎片……』」  

那个夏天,是他们之间最美丽的一场仲夏。美好的近乎虚幻。  

Knob和罐子恢复了以往的出双入对,还有在公众场合放闪光的犯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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