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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问何人与 第一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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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竟然乱了,好久没有这样了!自晚晴死后,自己以为心已经跟着她死了,活着的只是个名叫顾惜朝的躯壳!如今……自己竟然出手了,而且还是在明知他不会有危险的情况下!这代表了什么?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因为这不是一个自己可以承受的答案!
垂在衣袍内的手越握越紧,包裹在纱布内的伤口顿时迸裂,鲜血刹那间蔓延开来。疼痛的感觉令顾惜朝皱起了眉,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已恢复如初,一个清醒到只把戚少商当对手的顾惜朝。
追命特意找了间三面都是墙,唯一一个窗子还开在悬崖上的屋子住,要知道和他同住的这家伙逃跑的功夫可不弱,不防着点难保他不会一溜了之。反观沈聚欢到是合作的很,追命让他住哪儿他住哪儿,让他向东他就不向西,老实得让追命直犯嘀咕。
“我警告你,别打想逃的主意!”指着沈聚欢的鼻尖,追命先来了个下马威。
“我有说我要逃吗?追大捕头真是多虑了。”以手拨开指向自己的手指,迎上追命狐疑的目光,沈聚欢笑得有些无奈:“心已经遗落的人,脚又怎么可能还是自己的呢?”
不像回答到有些像是反问的话,弄得追命莫明其妙,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他是真的没有逃走的打算,于是白了那个无聊的家伙一眼,径自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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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第一美人和赫连世家公子的婚礼,在第二天的晚上举行。碎云渊毁诺城中无处不张灯结彩宾客如云,五湖四海各门各派皆有人列席,一时间真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随着吉时渐渐临近,躁动的宾客们也安静了下来。接着在一司仪的一声“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的喊声中,身着红色喜袍头盖一块绣着“龙凤成祥”喜帕的新娘子,由两名仙子缓缓扶出,轻移莲步来到同样一身喜服,满面春风的新郎面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
三拜完毕,息红泪和赫连的心里同时颇有感触,因为自己就要面对着眼前这个人,陪他(她)渡过一生,为他(她)奉献一生。
小心翼翼掀开喜帕,赫连感觉自己如同做梦一般,“红泪,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傻子!”息红泪嗔笑着,接着手握上赫连的坚定道:“这不是梦!我已是你的妻子,我会为你生儿育女,陪你一辈子,直到咱们两个都老去,我也不会离开你!”
迎着息红泪的目光,赫连紧紧反握回她的手,心中暗自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直到死去也不放手。
“恭喜你们,我敬你们一杯!”不知何时,戚少商已端着酒杯来到他们身边。
息红泪笑着点了点头,与赫连春水一起喝掉了戚少商敬的酒。现在她总算能释怀了,她知道他和戚少商之间,不是不爱只是缘分太浅。而赫连是值得她去爱的人,所以她在这个时候心里所想所放的只有赫连,而以后的岁月也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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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去闹洞房了,只有戚少商躲开了人群,拿了几坛酒来到偏殿,想图个清静。
“不去闹洞房,一个人在这儿干嘛?”身后的声音令戚少商不禁一怔,回头看去一个人影由远而近。
“怎么,有些失落吗?”顾惜朝把一小坛酒丢到戚少商手上,拉着他坐了下来。
没有回答顾惜朝的问话,戚少商猛地喝了一口,垂下头轻轻摇了摇,但随后又点了一下。“有些吧!”
很坦白的回答让顾惜朝笑了起来,“答得还算老实。”
瞪了顾惜朝一眼,戚少商并未生气,因为此刻的他不想生气,只想好好的喝酒。“我累了,先休战如何?!”
见戚少商不愿理自己,顾惜朝径自打开酒坛喝了起来,随后皱眉,撇嘴,“这陈年的女儿红虽好,但还是不如那不渗水的炮打灯。”
“是呀!只是这高掌柜一走,却也没人会酿了——”一提及这个,戚少商不禁有些感慨。
“还在怪我?”虽然不想再提起陈年旧事,但顾惜朝还是想问个明白。
沉默使夜变得更长,顾惜朝觉得好像等待了几百年,半晌后心中已有了答案,平静的道:“你若想杀我,我不会躲!我只是……想停一下,最多十天。不,就算一天也好。等追命将‘七彩玲珑翡翠金铃’带回京城,事情告一段落后,咱们再来个了断吧!”
“我不会杀你!”低沉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到,但它确实出自戚少商之口。
此刻吃惊这个词不足以表达顾惜朝的心情,可算是惊喜交加,“你……”
深吸一口气,迎着顾惜朝的眸子,戚少商冷冷道:“我说我不会杀你,我会把你带回六扇门,让大宋的律法来治裁你!”
喜悦凝结在心中,压得有些难受,闭上眼整理好翻腾的情绪,顾惜朝大笑了起来,“果然,果然!我就知道,我顾惜朝与你戚少商,怎么可以同时这世上存在呢?哈哈哈~~~~”
顾惜朝的笑声扎得戚少商有心痛,却仍是硬道:“你已经逃了三年,我不会让你再逃了。”
“你放心,我不会再逃。”不想再继续喝这了无滋味的酒,顾惜朝一撩衣巾站起身来走向殿外,临踏出门前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与其被律法处死,到不如死在你手里还干净些!”
突然远处传来的一阵骚动,阻止了顾惜朝离开的脚步。
“出了什么事?”戚少商两步来到顾惜朝身边。
“不知道!走,去看看!”
不知为什么顾惜朝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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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来到大殿时所有人都齐聚一堂,表情严肃似是出了大事!
“少商你来的正好,出事了!”息红泪和赫连来到戚少商面前,凝色道。
戚少商和顾惜朝闻言互望了一眼,问道:“出了什么事?”
“有人夜闯碎云渊,盗走了‘七彩玲珑翡翠金铃’。”追命也来到两人身,旁接口道。
“什么?!”两人吃惊不小,毕竟事关皇家,如有闪失不仅他们几人,就连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恐难幸免。
“可有什么线索?”顾惜朝问道。
息红泪看了看戚少商,欲言又止。
“你们聊,我去找我师傅。”
看出她是对自己有所顾忌,顾惜朝欲走,却被戚少商一把拉住。“你不必走,听听也好!”
回过头,迎上戚少商充满信任的眼神,顾惜朝不自觉的又转回了身,以目光询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难道你不值得我相信任?戚少商笑着反问。
轻挑眉梢,顾惜朝盯住戚少商开口道:“让她立即封锁碎云渊所有通道,不准任何人下山。”
顾惜朝虽是对着戚少商说,但说话的声音大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你什么意思?把我们当疑犯吗?”听到这话的宾客们已有人愤怒,站出来指着顾惜朝道。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做?”接着又有第二个人站了出来。
第三个,第四个依次站出,怒火冲天的指责着顾惜朝。息红泪不想把事情闹大,正想开口劝说,却听到了顾惜朝再次开口。
“如果你们不想被怀疑的话——就闭嘴!”顾惜朝不卑不亢的高举起右手,一枚蓝田玉所刻绘的图章清楚的展示在众人眼前,“四大名捕的‘平乱钰’在此,谁还有敢异议?”
不知何时被他偷去了“平乱钰”,戚少商只觉得头痛。这疯子,又开始了!
四大名捕的头衔果然好用,原本不满的人们一听到四大名捕,心中自觉安心了不少,吵闹的声音顿时便降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息红泪,却见她挥了挥手,命手下仙子们封锁了碎云渊,不禁安下心来。
“怎么,叶公子还有什么指教吗?”息红泪冷颜道。
两步走到息红泪面前,顾惜朝道:“你还没说那个线索是什么。”
“线索?什么线索?叶公子莫不是听错了,小女子可没说过知道什么线索?”就算这个叶倾月有四大名捕的“平乱钰”在身,可自己依旧不相信他。
明知她在说谎却无可奈何,顾惜朝不再奢望这个女人能相信自己,点了下头道:“好,你不说我自己查!”
“追命,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一遍。”近似命令的口吻让追命不敢有半点玩闹心态,详详细细的说起案发经过。
原来几人一起去闹洞房,追命因有任务在身,于是向赫连两人提及了“七彩玲珑翡翠金铃”一事,息红泪与赫连是明事理的人,于是决定把“七彩玲珑翡翠金铃”还给追命等人,谁知正要去取出铃铛,却听到有人触动机关,待他们急忙赶到时金铃已被人盗走,情急之下便发动整个毁诺城的仙子们围找,因此惊动众宾客引起了骚动!
听过案发经过的戚少商与顾惜朝对望一眼,两人均有所怀疑。
第一,来人进碎云渊时竟悄然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为何却偏偏会盗宝时不小心触动机关?
第二,此人的轻功难道竟会如此之高,而使得追命也没未见到人影便逃之夭夭,这岂不奇怪?
第三,息红泪发动了整个毁诺城的仙子们围找,到现在还没有那个人的影子,难道他还会飞天遁地之术不成?
“你在想什么?”顾惜朝盯着戚少商道。
戚少商看了他一眼,笑着回道:“正如你所想一样!”
果然如此!两人心照不宣。
十三 无中生有
以查看现场为借口,两人离开大殿来到之前放着“七彩玲珑翡翠金铃”的房间。
“来参加婚礼人这么多又这么杂,而且每个有头有脸的都不能得罪,明知道贼人混在其中,却让人无从查起无法查起。”戚少商一想到这儿,就顿感无力。
看了戚少商一眼,顾惜朝轻笑一声道:“怎么?当了三年的捕快,还没习惯这些吗?”
“你明知我根本不是吃官家饭的料儿,答应接替铁手的职位也只不过是为了还他的人情,毕竟他曾有恩于我。”戚少商说的是实话,但顾惜朝却听得生气。
这个人从来都是为别人而活,就知道满口的江湖义气,何时他才能为自己想一想?不想再理他,一甩袖走向旁边,仔细查看起来。
没有察觉到顾惜朝的异样,戚少商紧跟两步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没有?”
摇了摇头,顾惜朝凝色道:“来人很小心,并未留下什么。但从种种迹象看来,像是从窗而入的!”
“这样吧,红泪那里……我去问!”戚少商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合,于是道。
摆手阻止,“不用了!来人很狡猾,红泪就算发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会派上什么用场,到不如……”
说到这儿,顾惜朝嘴角轻翘,一抹计算的笑在灯火下慢慢呈现在那张平凡的脸上,若隐若现仿如现世的魔魅。不知为什么,戚少商此刻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心也突的一悸,有些失常。
“什么?”噪音有些低哑,这使得戚少商一皱眉,清了清噪子又道:“你想到了什么?”
没有立刻回答戚少商的问题,旋身来到那面靠窗的墙边,“这面墙好白呀,让人真舍不得破坏它。”才说完,抬脚就是一踢,雪白的墙面上,顿时印上一个大大的鞋印。
这说一套做一套的做法,看来也只有顾惜朝才干得出来,让人不禁汗颜!
顾惜朝的举动看得戚少商瞠目结舌,才要张口说些什么,只听那人又道:“不好!太清楚了,还是擦擦吧,免得把我当贼抓了。”
以手擦了又擦,直到只剩十分模糊的一个小印子后,拍了拍手满意地踱回戚少商身边,笑着问道:“怎么样,像不像?”
“像什么?”戚少商莫明所以。
翻了个白眼,顾惜朝暗骂他的榆木脑袋,“当然是贼人留下的脚印呀,笨!”
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哈哈,好一招‘无中生有’!妙,真是妙呀!”
“算你还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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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两人把众人由大殿叫到这个房间,大声宣布窗边的这个鞋印,正是贼人作案时所留,众人闻言无不吃惊万分——
“正如大家所见,我们也只能凭这一点来侦破此案,所以请诸位配合我们提取鞋样进行比对,如有得罪还请见谅!”戚少商边说边让人拿来两个沙盘,里面盛满沙子以用来印下鞋样。
此话一出,下面的众人便生起不满,大声嚷着些什么“欺人太甚”之类的话,眼看一场骚动又要爆发。
只见一道寒光如流星般闪过众人的头顶,“当”的一声插到对面梁柱上,而那几个带头不满的人发冠就在这一瞬掉落,发髻顿散。
突来的状况令所有人都惨白了脸,齐齐向后望去,却见一枚铜钱斜插入柱,深得直没钱身。
“这只不过是证明你们清白的一个方法,大家大可不必如此激动。不过,若是哪位英雄不愿上来验证,在下也不勉强!只是……到时难免会落人口实,怀疑与那贼人有所勾结——”顾惜朝说到这儿故意停下,转身来到戚少商和追命面前,“两位大捕头呀,小弟我可不想被人怀疑捉到六扇门去吃牢饭,就由我先来吧!”
这家伙傻了吗?自己踩出的脚印还敢第一个去验,真是不要命了!戚少商心中着急,但却不动声色的比了个“请”的手势。
顾惜朝在戚少商和追命的陪同下来到沙盘前,就在将要印上鞋印的瞬时,小声对二人道:“你们留意他们的脚!”
追命毕竟是公门出身,顾惜朝这话一出他就明白了个大概,于是眨了下眼,表示知道。
一脚踏入沙盘,顿时印出一个清晰的鞋样来。“哎呀,好清楚的鞋样!只不过呢……好像对不上,看来是右脚的才对!”
就在顾惜朝说这话的同时,人群中果然有人紧张的缩了缩右脚。三人对望一眼,已了然于胸,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仍保持沉默。
一双脚印都验过的顾惜朝悠闲的坐在一旁喝着茶。开什么玩笑,他第一个去验就是要除掉众人的怀疑,再加上有戚少商和追命的力保,他当然不会有什么事了。
“乖徒儿,你在搞什么鬼?说来听听,带我一起玩。”秦悠然不知何时凑到顾惜朝身边,一脸兴趣的道。
“还有我,还有我!”这么好玩的事儿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他沈聚欢呀。
白了一眼两个凑热闹的家伙,顾惜朝没撤的道:“带你们玩可以,但一切都要听我的。”
两人拼命点头表示“没问题”,顾惜朝邪笑着勾了勾手指,三人围成一团。
望着远处的顾惜朝三人,息红泪对身边的赫连道:“你觉得这个叶倾月可信吗,相公?”
“我知道你不相信他,也知道你甚至在排斥他。但不管他是谁,以他目前的表现来看是友非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所以相信他又有何妨?”赫连的一番话分析的十分得体,息红泪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心中不禁暗自又为他添加了几许深情。
当所以人都印过脚印后,只有一双脚印印得十分浅,戚少商等人怀疑的向那人看去,却发现他便是不满验证取鞋样的其中一个人。
“不知兄台做何解释?”戚少商正色问道。
那人先是惨白了脸目光闪烁不定,但随后眼神在溜到某一处后,立刻神情大变,挺胸抬头反怒道:“解释?有什么好解释?难道说四大名捕只是浪得虚名,只为了个浅一些的鞋印就定人的罪?未免太草率了些吧?哼!”
“你——!”明知眼前的人就是盗宝之人,但却苦无证据,这让追命和戚少商怒不可言,却无可奈何。
在一旁观察那人许久的顾惜朝,留意到刚刚那人的变化,眼神闪过“果然如此”的色彩,与沈聚欢、秦悠然两人一使眼色,表示“游戏开始”!
“啪,啪,啪!”几声洪亮的掌声响彻房间,众人齐转头向顾惜朝看去,不知他又在玩什么花样。
“这位兄弟说的果然不错,单凭一个浅些的脚印确是不能定人的罪呀!”顾惜朝的话令戚少商皱眉。
避开戚少商与追命不解的目光,顾惜朝自信的看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不急不缓的说道:“相信大家都知道这贼人,就隐藏在我们中间……他是——!”所有人都摒住呼吸听结果。
只见顾惜朝的手指划过在场的人落到沈聚欢身上。只见沈聚欢在那一刹那,身形如迅雷般翻窗而出,秦悠然则紧随其后追赶而出。
突变的情况是众人始料未及的,待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纷纷奔出房间,捉拿沈聚欢去了。却只有一人未动,他就是顾惜朝,因为他就要这一刹那的神色,那人迷惑的寻找同伴寻问的神色!
“顾——叶倾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追命一步上前抓住顾惜朝的衣领,愤声道。
“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呀!” 笑着掰开追命的手,顾惜朝对息红泪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撤消所有警备。”
就是看不惯顾惜朝那幅自大的样子,息红泪本想回斥他两句,但在对上赫连的目光后,轻哼了一声抬手传令,撤回了所有仙子。
满意的看着一切安排好,顾惜朝迎上戚少商询问的目光。
你信我吗?
我还可以信你吗?
心有些凉,顾惜朝装作满不在乎的以手掩嘴,打了个大大的哈吹,而另一只手则在袍内攥得紧紧的,指甲深入肉中。
“我困了,要回去休息了,你们自己慢慢玩抓贼游戏吧!”说完,转身拂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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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黑影出现在下碎云渊唯一的山路上。
“我早就知道是你干的!”凭空出现的声音令黑影猛地一停,疑是鬼魅出现般,惊恐的向四下打量着。
“不用害怕,我是人不是鬼!”随着话音落下,顾惜朝由天而降,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天神降临。
黑影瞪大双眼,看清来人后呐呐道:“是……是你?!”
“不错!”顾惜朝直视着那人,沉声问道:“现在你可还有话说?”
那人自知已暴露,无话可说唯有硬拼一途。手中一翻,一柄银亮匕首已握在手心,大喝一声向顾惜朝冲了过来——
不闪不避,直到那人已来到眼前,只是在这刹那间,顾惜朝已经出手!他出手如风,身法如电!
只见他后退一步,侧身!伸手一抓,一带!
“咔!”的一声,腕骨应声而折!
那人惨叫一声瘫于地上,手中匕首倏地掉落,顾惜朝双指一弹,半空中的匕首如急电也似的飞射而出,钉到一旁的树上。
“偷袭这套把戏,我三岁时就会玩了,跟我比——你还差得远呢!”顾惜朝不屑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人,冷冷道:“当时我没在众人面前戳穿你,就是为了现在。你说现在还有人能帮你吗?你要知道我可不是捕快,想杀你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你还是老实交待的好!”
那人心中虽怕但也是硬汉一条,牙一咬脸撇向一边,倔强的可以。不怕死的人他顾惜朝看得多了,但这却不能证明他们有多么伟大,只能证明他们的愚蠢,愚蠢的令顾惜朝厌恶!
“不说?”顾惜朝眉一剔,蹲下身望着那人轻笑道:“不说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要那什么铃铛,那本来就和我无关。所以你说不说对我来说都没什么用处!”以手卷起那人的发,狠狠一拉,“你说我是把你切成八块丢去喂鱼好呢?还是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做成|人肉包子,让你自己吃下去好呢?”
眼见那人的脸色越来越白,顾惜朝笑得越发得意。“盗铃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人,对不对?!”
“你——你别想套我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那人颤声道。
“谢谢,可你已经告诉我了!”顾惜朝满意的看到了那人眼中的惊色,笑道:“就是你的眼神呀!呵,你知道吗?有时候最笨的方法,反而会套住自以为聪明的人。你说你是聪明呢,还是笨呢?”
顾惜朝话虽平淡无比,却让倒在地上的人心里发麻。
十四 入魔
“你……你究竟是谁?”眼前如魔鬼般的人,让他越发恐惧。
缓缓站起身,顾惜朝没有立刻回答那人的问题,只是冷笑着拔出了承影,“想知道我是谁?你还不配!”
寒冷从心底扩散到四肢,令那人僵在地上无法动弹,就连被折断的手腕也没有了痛的感觉。
“还不说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先从你的眼睛开始如何。让你有眼无珠,有嘴无舌可好?”顾惜朝将承影划至那人的眼前,一字一句的说着更加骇人的话。
顾惜朝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让人生不如死。所以他不会一剑杀了对方,而是慢慢折磨他!
他就不信,连鬼都怕的人会不怕酷刑!果然——
“……我……我……我说……”那人已颤抖得不成样子。
顾惜朝挑了挑眉轻笑着,他果然没看错,这个人的不怕死是装的。收剑回身,静待着那个期待已久的答案。
却在这个时,听到一阵暗器的破空之声,接着“啊”的一声那人应声倒下,断了气。
只见一只柳叶镖直直插进那人的背心死|穴,顾惜朝情急之下上前查看,拨出柳叶镖后才发现此镖镖身闪着银蓝色的光芒,一看就是喂有剧毒。
竟敢当着他顾惜朝的面杀人灭口,简直不要命了!
狠狠扔掉柳叶镖,起身正待向镖射的方向追去,却发现一个身着黑衣满脸正气的男子,拦在了自己面前。
“铁手?!”
突然见到铁手出现的顾惜朝心中一震,晚晴那清丽出尘的容颜,又再次出现在脑海中,酸涩的令他紧咬着牙关,再也发不出一声。
晚晴……为什么现在会想起你?
之前的我根本无法面对你离开的事实。
苦笑一声。因为我最后才知道,你自始至终……都未变过,你爱的是一直在伤害你的人!
而我却以为自已只不过是一个代替品罢了!
现在的我……要如何面对,真的不知道
“你是何人?竟明目张胆的杀人?!”铁手上前一步,凝色喝道。
充满正气的喝声,使顾惜朝收回了对晚晴的思念转到现实。不愿再多做解释,顾惜朝闪身而过。
再不追,那人恐怕捉不到了!
“你还不能走!”铁手声出拳至。
“唰”的一声,承影出鞘!直刺铁手期门、巨阙、关元三处大|穴,逼铁手撤拳回守,随后横剑喝道:“铁手你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心知对手无意与自己为敌,但为弄清事实真相铁手依然故我,“铁某虽已离开公门,但如见不平之事仍要管上一管,如今兄台既有杀人之嫌,那铁某只有得罪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杀人?证据呢?让开,不要拦着我捉人。”顾惜朝剑眉一竖,暗骂铁手的固执。
“对不起,得罪了!”
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依然还是那副不懂得转弯的死臭脾气!
顾惜朝深吸一口气,再对上铁手的双眸时,已无任何畏惧。
晚晴,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忘记,也许是最好的疗伤药方!
不愿与之多做纠缠,顾惜朝虚晃几剑本想撤身,但以铁手之武功他又怎能存得半分侥幸?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时间已渐渐流逝!
顾惜朝心中大急,无可奈何之下唯有催动已多时不用的魔功。
此时却从远处飘来一阵幽扬的铃声,扰乱了他原本平静的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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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息红泪与赫连面对眼前这一团乱的局面,疑惑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
是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戚少商此刻也在反问着自己,而唯一的答案却仍是“不知道”三个字。
看着一脸同样迷惑不解,眼神中还充满失落感的戚少商,息红泪与赫连已不想再深究下去,走至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了。
“不行,我非去问清楚不可!”
气到极点的追命转身便走,却被戚少商一把拉住,“追命,你去哪儿?”
猛地甩掉戚少商的手,追命一脸怒气的道:“去找顾惜朝,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不会说的!”他了解顾惜朝,如果他自己不想说,任何人也不能让他开口。
“我不管!今天他要不说个明白,三爷我就把他踢成肉饼!”不顾戚少商的劝阻,追命抬脚就走。
而这时,却有两个十分讨厌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畔,令他停住了离去的脚步。
“哈,我赢了!果然还是小戚比较沉得住气,笨偷儿拿钱来吧!”秦悠然得意的大笑道。
瞪了一眼那个一脸得意的家伙,沈聚欢愤愤的从袖内掏出银子塞给了他,转头一把便揪住追命的衣领,怒道:“死小子,那么沉不住气干嘛?害我输钱,你说怎么赔?”
“啊?”
沈聚欢的一句话顿时问傻了追命,却没发现某人已气焰嚣张的贴到了自己的鼻尖。
半响后,好似明白了什么的追命,反手抓住沈聚欢攥住自己衣领的手,喝道:“好呀你个沈聚欢,居然敢拿我来打赌?!”
四目相对!
心跳得纷乱不已,好似要从喉咙中蹦出一样,若有若无的气息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令沈聚欢口干舌噪的同时浑身越来越烫,烫得他一下挣开追命的手,猛推开他并极力强忍着身体的变化,轻咳了一声道:“哎呀,你终于明白了呀,真是孺子可教也!”
“你——!我今天要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姓崔!”追命说完追着便打。
“好呀,有本事抓到我再说!”不想再重复一次刚刚的人神交战,沈聚欢缩身一滑,避开了追命的一爪,挑衅着道。
“沈聚欢,你等着!”
两人你追我逐,闹在一处——
一边两人打的热闹,另一边戚少商则皱着眉问道:“前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了一眼一脸疑惑的戚少商,秦悠然开口道:“笨小戚,还看不出来吗?这是乖徒儿设的一计呀,目的就是引贼人自动露出马脚,免得你们为苦无证据而发愁嘛!”
“原来……是这样……”
秦悠然的话无疑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令戚少商的心头大石放下,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好了,小追、偷儿你们别闹了,咱们该去帮徒儿的忙了。”秦悠然说完边拉着戚少商向外走,边冲着那两个闹得不亦乐乎的人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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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好热!
像火烧一般的灼热!
意识开始模糊不清,无法集中!
灵魂也渐渐飘离,身体变得好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的挥舞着手中的剑?
为什么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的自己,此刻却像一个杀人魔王般的疯狂砍杀?
难道……难道是因为魔功?!
不,不对!
这不可能!
师傅明明说过,已经医好了我的病,以后无论用不用魔功都不会再次发疯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不对?
呆愣着看着自己的身体用承影疯狂的斩杀着一切,飘离了身体的灵魂已不知所措!
不要伤害铁手!
不要再杀人了!
灵魂大喊着阻止,但仍旧无计于事。
只见一道快如惊鸿的剑影,迅速刺向铁手的胸膛,一切都将为之已晚——
“不要伤害我二师兄!”
洪亮的惊呼声伴随着一道白色身影,如电光般闪至铁手身前,为他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
寒光没入胸膛!
血如潮涌!
“追命!追命————!!!”
天!
我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
顾惜朝大喊着冲了过去,抱住了那疯狂的身体。
快阻止我!
快阻止我!!!
“顾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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