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1599 彼黍离离·行迈靡靡 by 致虚-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居然曾经因为这一点觉得是这样的骄傲和快乐。
的确,当时的自己没有觉得是一种错,不是因为他的无知,而是因为他对自己不经意地温柔,在他怀中,自己觉得一切都不用担心,因为一切有他,他会帮他的。他向自己承诺会找到他的父亲和弟弟,找一块水草肥美的地方大家一块生活在那里,他还许诺,无论将来会怎样,他们依旧会开心地在一起,直到永远,。
明河记得那一天是在大漠的小河边,陌生的大漠,无边的风沙,夜晚的寒冷,本来是明河所害怕的,但是这个时候却是一片温暖。
所以他不能够原谅他,那种信念破碎的声音曾经是这样敲掉了他的心。
人生没有永恒,明河苦笑,他已经不再相信,就好象他再也不轻易相信人一样。
他举起酒杯,觉得自己真的十分天真,一直以为放下了,但是其实只是一种伪装,对别人,也对自己,但是最后却谁也骗不了,他仍然被困于过去的欺骗之中,但是别人确都已经忘记了,输的最后也是自己,他一饮而尽。
对方轻轻地叹息:〃过了这么多年,你变了很多。〃
〃你不也是。〃
〃你不恨我。〃
明河笑到:〃如果你一直没有出现,我一早就已经忘了你了,又怎么恨你呢?〃心里却是想:恨,怎么不恨,要不是你,我就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能够得到人的承认,因为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的我,就不用每一天装着虚伪的笑脸去面对人,更不用如屡薄冰处处小心翼翼地生活,因为只要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也不用每一天都担心自己以前的错会被再次提起……但更恨的是自己的愚蠢,最恨的是自己,自己居然认为会被高高在上的你会爱上,其实你不过是拿着一根骨头去逗弄小狗罢了。
而那个笨蛋小狗却因为你的骨头,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情。
他想起当时,元萧(三皇子)给他的那一封信,自己不是没有觉察出会出问题的,但是他是这么认真,叫自己好好地收着,他将信巧妙地收在砖缝中,小心地移来了一层青苔,自以为没有人会发现,却想不到正是他带着人来搜自己,而自己却不明所以地在最后一刻都护着那一封信,那些人将信搜出来的时候,自己还去护着,只到他在那个院子中见到看着他被打但是连脸色都没有改变的时候,他才明白他是有意要害自己的,他放声惨叫希望他能够救自己但是最后却被发现自己被遗弃在那个院子中,周围是一片的火光。
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明河能够忘记的,绝望和凄凉,也不愿意再去尝试了。
但是恨有什么用呢?自己斗不过他的,他也没有当年的天真和幼稚了。
酒被温在大瓶子里,三皇子是个懂得生活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像明河一样大口大口地吃酒,这样是很容易醉的,但是他没有劝阻他。
明河不久就醉了,他趴在桌子上,看见三皇子慢慢地喝酒品雪的样子是这样的悠然自得,明河在迷糊中想,为什么他就能够毫无愧疚地活得这样地好,而自己却要不断自我折磨自己呢?他在心中想,过去了,过去了。以后千万不要再爱上身份比自己高的人,千万不要再等待别人的恩赐,人世间能够相信的一直只有自己而已,他又想我还能够爱上别人吗。
他想起了以前,他想如果没有发生过那一件事情,他们会怎样呢?他不知道,对方何曾不是这样想。这个时候,三皇子深深地看着明河,看着他趴倒在桌子上,他的嘴唇是很不正常的苍白,但是脸色却泛着微微的红色,他抚摩着明河的额头,发现他发起低烧,他轻轻地搂住他,发觉其实明河并没有穿太多的衣服,他将自己的狐裘披在他身上,心想还是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啊。
他记忆起明河以前在天气突然转冷的时候总冻得鼻子红红的,他不懂得自己先要穿多一件衣服,却拿着衣服要他穿上,因为天气冷了,其实在一直在大漠生活的他根本觉得并不冷,但是他也会很开心地穿上,然后再帮他穿上。
明河好书成痴,尤其爱坊间的小说,那些才子佳人、帝皇将相,那些缠绵悱恻,那些消魂摄骨,他们两个人总爱窝在被子里一起看那些小说,他不懂得太多的汉字,所以明河念给他听,他的声音很好听,而且读起来充满感情,他喜欢扮演着小说中的角色,装着小姐的声音,公子的声音,老人家的声音,有时候读着读着会不知不觉地哭泣,他太入迷了,久了他会拿被子盖着头偷偷地哭。
但是明河一直不是一个喜欢哭泣的人,他记得,在那个寒冷的秋夜,他看见他被粗暴地拖到院子里,赤裸裸地吊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鞭子如同雨点一样散下,在火炉地光影中,他看见他疯狂地挣扎和叫喊,但是他没有哭。他看见原本白净和健康的身体上布满了条条红色的鞭痕,他在一次次昏迷中被水波醒,北方秋天的水很寒冷,所以他不停地哆嗦,很快就清醒了,他原本圆润的声音慢慢变得沙哑,那曾经维妙维俏地模仿过各种声音的嘴巴被他自己咬得鲜血淋漓。最后他终于发现躲在阴影中的自己,本已经无神和绝望的双眼中发出的是不可否认地疯狂的怨恨。因为这种怨恨,他一直以为在他是会回来的,回来报复自己,就算是变成了鬼,他也一定会回来。他就这样看着行刑的大汉不断地用粗俗的笑话逗弄他,开玩笑地将烧红的烙铁贴近他原本红色的娇嫩的樱珠,然后烫下去,他本来已经再也没力气,发不出声音了,但是这时候却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凄厉的惨叫,很尖很高,很沙哑,也很难听,就像是夜枭的叫唤。他看见他的胸膛变得一片焦黑,散发着一阵烧坏的肉的焦味。
行刑的大汉得意地说:〃听说你是三公子那里卖屁股的侍童,可惜老子不喜欢玩男的,要不老子一定给你个痛快〃,他将粗粗的木棒用力一捅,捅到明河的密||||穴,这个时候他连惨叫都没有力,只是微微张了张嘴巴,他就怎样泼水也醒不来了,自己只记得他的身下已经血流成河。
一直以来汉人看不起胡人,也正如胡人看不起汉人一样,他的得宠,已经让汉人看不起他,更让胡人憎恨他以久了,而且战争一开始,这种憎恨更是达到了极点,所以明知道他可能被冤枉也没有人要帮助他,而唯一可以帮助他的人,却是害得他这样的人,那一次的军事机密被泄露其实是他母亲的错,因为他的母亲其实是个汉人,父亲的封地接近边境,当还没有开战的时候,这里是一片的热闹繁华,胡人汉人在这里做着各色各样的买卖,父亲在这里认识了大牧场主的女儿,他隐瞒了自己妻子的身份当她是胡人,和她成了亲,但是她的妻子却并没有将她自己当作是百分百的胡人,所以她偷偷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了当时一个被俘虏的将军并将偷听到的东西告诉他,结果那一场仗,他们打败了。没有办法之下,父亲不能够让人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汉人,自己也不能让自己的母亲、让自己的全家陷入困境,所以知道后,也只能够找一个替罪羔羊,而本来就少有与之关系接近的汉人,除了明河。所以即使自己多么不愿意也要陷害他,他对别人承认了自己和明河的关系,陷害他,并指认他,而到最后一刻之前,他仍然护着自己要他保护的信,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这样的不可置信,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当时由于在战争中,所以仓促之间也没多少人追究是真是假,怎么一回事,明河很快就被随便地处置了。
那一天晚上他们弃城西奔,也将明河就这样丢弃在那个院子里,因为他们认为他已经死了。在城外他们估计汉人的军队就要到来,在外边围砍断了护城河的桥,点燃事前准备好的干草木材,放起了熊熊大火,他看见那些跳到护城河中游泳的汉军,看到已经成为一个个火团仍然不断挣扎的人影,他当时认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明河了。
那一场胜利的战争却为他的父亲赢来了丰厚的资本,逐渐得到了赏析,成为了匈奴的王,自己也跟着尊贵起来了。但是明河的事情就像是一根捅在他心中的针,怎样也拔不出,在他寂寞的时候,他总会想起来,他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但是明河始终是他爱过的人,他知道自己放不下他。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明河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样的他成熟、圆滑失去了以往的天真,虚伪地将自己藏在笑脸之下哭泣,他看似对什么人也一样温柔,一样关心,但其实他什么都没有真正放在自己心中,内在是困于自我的冷漠,对于明河,这是多年后第一次看到自己,却不知道自己自从他成为状元不久后就开始派人调查他,藏在暗处观察他。
他知道明河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一边教自己写汉字,一边笑自己的字丑陋,不会像以前那样天真地再为书中那些根本不存在过的东西哭了。因为以前的那个金宝已经死在那个院子里了,真正的重逢,可能只能够在梦中而已。
明河不知道他正用手抚摩着自己的脸,他看了看摆在一边的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想:明河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像别人说的一样爱着灵王爷,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个你认为可以依靠的人其实并不是你可以依靠的呢?我应不应该告诉你,如果你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们是否会这样开开心心地过了这一生。他苦笑了,他想:你还会相信我吗?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帮你找回自己的弟弟,但是你能够再一次经历心碎吗?但是他没有太多犹豫,他摸着明河的头发心想,你就心碎吧,我会帮你将你的心粘回来的。他笑到自己真是自私到了极点。明河根本就不可能再次爱上自己了。
他将明河抱上马车。
而在同一个月夜下,灵王爷正在运功抵御寒气,他在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他心里清叹,明河,你究竟怎么了呢?一个黑色的门,他被粗暴地推进去,开始的时候灵王并不觉得害怕,战场都经历过的人本来就不是这么容易畏惧的,但是进去之后,他才发现里头十分的黑暗。无边的黑暗让他分不出东南西北,一开始他不但没有一丝担心,他觉得血脉中的疯狂因子似乎被叫唤清醒了,反而觉得很兴奋,接下来是什么呢,这个无聊的叶清露会怎样安排自己的监狱中的行程呢,他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而且他捉紧了手心,明河会将自己救出去的,他相信。
他却不知道真正能够救他的绝对不会是明河,而营救他的人心思也绝不是这么简单。他相信自己的属下与自己最后一次的通讯,明河将审讯压下了,很快就能够找到证据,要他耐心等待的消息。
他不知道这是别人挖空心思对他刁钻的折磨,而且也是专门针对他而设置的,明玉是要在明河找到方法帮助他脱罪的事先想办法让他崩溃。
无边的黑暗,什么东西都看不到,更是什么都听不到,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很安静,但是这一片安静却是这样的难以忍受,他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那里太暗了,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有多久, 他饿了,他狠狠地敲那一道门,但是没有人应他,他要大便,他开始扯着喉咙向外叫唤,但无人反应,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一开始他不着急,但是随着时间的流走,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变得只知道自己每日疯狂地敲打着那厚重的石门,失去了原本的从容,优雅。
他觉得自己就像活在一个棺材中一样,自己是那一条不甘心死亡的尸体,他慢慢地开始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我究竟是活着还是死去,他每日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瞪着送饭菜的入口,看着那饭菜伸入来,然后发疯似的扑向碟子,想抓住那双手,就像是一只巨型的大狗,但是一次又一次失败。
灵王心中不断地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河呢,你在那里,你不是要救我的吗?叶清露,你是谁,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他又想,我不是王爷吗?他们能够将我怎么样。
而现在唯一可以证明他活着地证据是他牢室中的阵阵恶臭,他是一个人,所以他才需要吃饭、睡觉、当然也需要洗澡和大小便,现在的他什么都只能够在这里完成了。
每天送来的囚饭里没有匙子,王爷他也只好拿着手来扒了,时间越久,他就越有这种荒谬的错觉,自己还是王爷吗?
他在竭力地想自己与什么人之间有着过节,自己的探子居然没有能够跟他会面,为什么明河没有来,他一点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更是一无所知。他被困在黑暗的牢笼中很久了,关得他几乎要发疯,他疯狂地骂叶清露,杂碎、混帐、狗娘养的、什么东西都搬了过来,然后他又轻轻的温柔地叫唤着明河的名字。明河从黑暗中清醒,他觉得很舒服好象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但是他马上就想到灵王现在正在监狱里等着他的事情,他抱着头,懊恼着自己的无能,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这个时候,他看见自己睡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之中,而屋内正点着一种令人十分舒服的香,明河完全清醒过来,这是印度的安眠檀香,天竺的供品,自己是曾经在冷妃里闻过一次的,因为其极其珍贵,连冷妃都不舍得多用之物。“你醒来了!”明河转过头这才发觉自己身边还睡着一个人,他睡在床边,穿得很整齐,一手支着脑袋看着他,明河心中一阵愤怒,一脚就将他踹下去了。
元萧一时间傻似地看着他,而当明河发觉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也是傻了似的看着元萧。元萧说:“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睡在一张床上的……”
“我没有你这么有能耐,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走下床,穿上鞋,就要往门外走去。
元萧一边拉着他,一边说:“原来你记得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以前是真的爱你的,那一件事情我是迫不得已的,我……”
明河打断他:“那不关我事了,我现在与你再也没有关系了,不用向我解释。”他用力甩开他,但是因为对方太用力,一时间挣不开。
元萧突然间冷笑道:“那么灵王就与你有关系了吗,你就这么爱他,你知道吗?你的弟弟就是他害死的。”
明河听着手一震,衣袖断开了,他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变得这么卑鄙了,这样的谎言都说得出。”但是他却没有再走开,而是呆了似的站在那里。
元萧实在太开心了,他再次拉着明河,对他说:“我乞求父亲将他原来的封地让了给我,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但是我想怎么样我都应该找到你弟弟,就算是尽了我对你的承诺,终于在三年前,我找到了当年的人牙子,他在我的逼问下,透漏了他是将你弟弟卖给了一家南馆,叫做金玉楼,我不知道那个是你的弟弟,开始的时候,我直接找到金玉楼的老板,他支吾着不肯告诉我,最后甚至找了一个人在楼里扫地的来冒充你弟弟,我本来是相信了的,但当我问及你的时候,他居然说哥哥一直在乡下,只有他来京城打工,我就知道他一定撒谎,我又想起了人牙子的那种畏惧,结果我派人将金玉楼的十几年来的所有人都查过一次,终于被我发现了你的弟弟。”
他将一份资料塞给明河,是一份官方的妓籍记录,上面赫然写着“玉宝”的名字,以及他在那里落户等等,明河没有接过,任由它掉在地上,他大笑着指着元萧说道:“不是真的,你这个人,你告诉我,这是你为了骗我所以造出来骗我的。你这个骗子,哈哈哈”他疯狂地冲了出去。
元宵本来是想追的,但是明河跑得太快了,而且京城巷子多,东拐西拐的,即使元萧用轻工也找不到明河。
他只好在明河的家中等,在明河办事的官邸等,但是没有任何人见过明河,他只好疯狂地去找,他带来的人不多,因为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受宠信的皇子,出使中原本来不过是他的自动请缨而已,因此行事本来应该低调,而且本来他就肩负着其他的任务。
他不知道明河这几天,都呆在原来的金玉楼中,因为那里以前死过人,所以一天两天还没有人感住在那里或者是开店做生意的,所以明河他呆呆地就缩成一团坐在二楼的灰尘中一动也不动,元萧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醒人事了,只是不断在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醒来后,元萧不再敢提起这件事情,明河好象也忘记似的,但是他好像也忘记了其他的东西。
元萧不好提醒他,他已经立下令状三个月内找不到证据,他将要乌纱落地,发配边疆,他想,你就发配边疆吧,那么我们就可以日夜相守了。
元萧是背负着使命而来,他为的是能够借这个王储之争的机会,制造混乱,使得新统一的匈奴能够借机获利,而灵王本来就是他剧本中的一个角色,即使明河不急,他也不会让他这么就死去的,但是他却也不能让灵王出来,因为他知道灵王是一个悍将,他并不是容易对付的人物,但是明河也不能有事,他根本就没有理会在一旁不时恶狠狠地瞪他的明河的父亲,这种人除了敢瞪他两眼,还能够将他怎样,他就这样赖着明河。
元萧是个很聪敏的人,他对汉人的文化研究得很深,除了因为他母亲是汉人外,最大的原因是他对明河的愧疚,所以他广为收集各种汉人的小说,诗词曲、文章、古籍等等的书籍,也学琴棋书画各种技艺。他哥哥就曾经称呼他“比汉人更像汉人”。因而他玩弄起汉人的权术当然绝对不差。
他一边发放着灵王之事情有新进展的消息给其他的王子,他知道一定会有人乱起来的,一边又告诉老太师和灵王的旧部,灵王一案已经无望,皇上准备杀一儆百,过了立春就准备开刀了。因为皇族的审讯向来是对外保密,虽然打赌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但是不过是为了这件事情增添了点神秘的色彩而已,大家对形势的发展都很关心但都糊里糊涂,所以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做,人心茫茫。
老太师不敢轻举妄动,他老了,已经经历不起太多的波折,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明河身上,但是他却没有看到明河的任何动静,他的耐性也就快要用完了。
而这一边,云水也查出了明玉的身世,静一和云水是在灵王的一个部属口中得知的,当时,那个部属用回味的神情向他们保证,明玉的滋味的消魂。云水根本就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但是怎样能够否认呢?他们没有证据。
明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哥哥停止了动静,却有几个据说是那一天参加了行刺的人自行投案,而且都是自称是武功超群,因为看不过皇帝找个小孩来当太子,所以行刺太子的,是什么狗屁理由,其实只是为了耽搁案件的时间而已,为什么会这样,明玉不知道,直到这一天,突然狱卒告诉他,灵王伤了狱卒,离开了黑牢。明玉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一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限,一定要一击即中,而且他更是想让他在世人的鄙视之下如同狗一样死去。
他简直就不敢相信机会会这样的来临。他这样一走就是什么都没机会再申辩和否认,纵然存在很多的疑点,这个罪名他是不能够洗刷的了。
当负伤逃走的灵王来到了沈府,他心想明河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将我的玉佩送来给我,但是在烛光晃动之下,他却看到了他一直以为是误堕尘网的明河正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中,正在激烈地拥吻,他迷茫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明河突然看向他所在的地方,就像是知道他在看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是撞破了自己不应该撞破的事情,他就这样不分东南西北地跑了出去。明河听见窗外的声响,他更加卖力地回应着元萧,元萧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当他想进一步的时候,明河却一把推开了他,“戏演完了。”他冷冰冰地说。
而这一边,蛇也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云风,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帮助他,原本蛇不是想找这一个人的,他本来找的是妖界有名的智者,白必图,一只道行高深的狐狸,他知道他有着特殊的兴趣,要在他手中得到一样东西,必须付出一样东西给予他。但是那一天,这个“惟利是图”的妖怪居然对他说这个鬼的炼魂术使得许多人都不能够投胎转世,他灰飞湮灭是天道的原则,不能够悖逆,他害怕蛇的纠缠,居然逃离了自己多年居住的山林,就在蛇觉得万念俱灰的时候,他在沙漠中遇上了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因为狐狸修炼的地方是沙漠中的一个绿洲,所以蛇身上还是有点从那里带来的水,所以他分给了他,这个人就是云风,当他发现蛇再沙漠中寻找那只狐狸的时候,他对他说,他可以帮助他。而这个人偏偏就是云水的师傅。
而这个时候已经调查出明玉身份的云水和静一,正烦恼无处着手的时候,却在臭水沟附近发现了灵王。他好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云水和静一,就像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他的双眼充满血丝,云水只能够对他感到佩服,他身上发出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和酒味,那是劣等酒的味道,云水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喝得下,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不是像鸟窝了,因为上面粘粘稠稠的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了,为什么他这样都能够睡得下呢。
云水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个人能够明明在京城被通缉都没有人能够找到他,因为能够认得出他是王爷的人,云水相信除了和他由小玩到大的自己外真的没有几个人,可能现在的灵王爷站在他娘亲冷妃的面前,冷妃都认不出他。
云水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至少在人情世故的方面可以这样说吧。
他踢了一下灵王,对他说:“你不是应该好好地呆在监狱里等着明河来救的吗?”不要责怪他,他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他才在自己的父亲准备安排自己到钦天监任职的时候离家而去,他觉得自己的命运不应该被他父亲所摆布,但却没有发现自己父亲对自己的煞费苦心,如果可以他是更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身居要职的,权力的重要和快乐他知道,而没有权力的滋味他也知道,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做一个平头百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父母的心都是这样的啊!
灵王浑浊的双眼猛然张开,他用力地抓住云水的衣脚,只见他的双手满是污泥和雪,他用力地摇晃着云水,他狠狠地盯着云水,就像云水是他杀父仇人一般,他疯狂地喊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是这样的人!”云水吓了一跳,使劲推开了他,他跌坐在地上,表情很迷茫。
云水看着他,想起了他侍卫的话,不知不觉觉得一阵寒冷。
现在的他就像一只一触即发的凶猛的狼狗,云水只能够换一个话题,他小心翼翼地对他说: “你还记不记得明玉这个人。”但对方没有反应。
旁边的静一已经等不了他了,他一手捉住了灵王,问他:“你最近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没有,突然出现的恨你的人,你见过了没有。”灵王根本就沉睡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哪里听得见他说什么。
静一一掌打向灵王的脸,再问一次,但是他仍然是昏昏的,所以他急起来,就这样一巴掌一巴掌地打着,直到云水看不过眼拉开了他。
“静一,你这样是没有用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用,我就不相信打他不醒。”
“他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了。其实找不找他不是都一样。他很快就会魂飞魄散的了”
“害死我师傅和我师兄的人,我不能够容忍他就这样魂飞魄散,他要死,也之能够死在我的手下。”
“不要这样,你先冷静一下,你认为鬼会放过灵悟(灵王爷的名字)吗?他迟早会找来的,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跟着他,自然会找到鬼了。”
在他们旁边的一个街脚的阴暗角落,明玉觉得浑身冰寒,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够踏过去,不是就快要魂飞魄散了吗?怎么还要害怕这两个臭道士。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不应该的时候想到他,他很想再见他一面,他不想就这样魂飞魄散了,这样就再也不能够看到他了。
他仰起头,忍着突然袭来的头痛,缓缓地倚着墙滑落在地上,天上的明月在他的眼中慢慢的迷蒙,他在心里说着,回来,不然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突然他又觉得一阵心酸,他不顾魂飞魄散不是因为要报仇吗?又为什么现在为了蛇而放弃了自己的这个机会,他又不爱自己,为什么自己还要那么贱。
他感觉到一阵孤独由幽暗的深处向他袭来,他一生都在卑贱中过日子,其实对他来说,与蛇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很快乐的,他将自己当作是个平等的人,不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看不起他,将他当成玩物,或者是性具,而是一个用心去交往的朋友,他所尊重所关心的人。他在心中对蛇说:“难道现在的你也看不起我了。因为我对你这样做吗?但是除了那样做,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啊!”其实鬼并没有做出太过刻意的勾引,而本来他可以这样做的,蛇不知道,鬼在心中对他其实隐含着朦胧的,连自己也不太清楚的爱。鬼现在却是明白了,他在迷蒙暗自庆幸没有被静一和云水发现,他低声地念着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以惘然。”因为他将自己的灵魂锁在了叶清露的体内,所以他带着叶清露的躯体,昏倒在街脚。
对着满室的月明,明河第一次踏入了自己父亲的佛堂,已经初冬,天气很冷,他穿得并不是太多,其实明河是一个很害怕寒冷的人,这一点元萧自然知道,所以他一早就准备好给明河的冬衣,不过他却只能够看着他这样单薄地穿着,不过明河从来都不反对他跟出跟入,不过这一次,他却冷冷地对他说:“你不要跟了。”头也没有回就走了。
元萧并没有跟上去,因为他知道明河是认真的,他苦笑,自重逢以来他对自己说的话真是屈指可数,明河根本就当他这个人重来都没有存在过。他觉得很郁闷,走了出去,街上没有什么人,因为天气很寒冷吧,他想,他慢慢地慢无目的地走着,突然他脚下撞到一块软软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已经昏迷了,冷得嘴唇发紫,他本想转身离开,但突然间他觉得他很可怜,就像是当年的明河一样,缩在街脚啊,他抱起了他,向着明河的居所走去。
佛堂中是烟幕袅绕,一个老人在不停地低声念着经书,手中的念珠不停地动着。“爹,我记得以前的你好象是没有信佛的习惯的?”在明河双眼没有焦距地对着前方,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的爹,还是在问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突然间笑到:“是在八年前吧,听说那个时候京城有个叫做明玉的男妓服毒自尽,你知道吗?听说这个东西十分淫贱,睡过很多男人。”他的父亲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念珠的节奏不再那么顺了。明河突然又笑到:“听别人说,他曾经撞入过我们家不知道想要干什么,是爹你赶走他的。”他的爹的手突然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