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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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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毫不客气的嘲讽着,陈宛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不甘示弱的微微抬起下巴:“你想用此事来威胁我吗?告诉你,我是不会吃你这一套的!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和他没半点瓜葛了,就算是你用来威胁我也无济于事!”
苏颖深吸了一口气,陈宛秋到底还有没有脑子,一方面时时刻刻的把‘这时候’挂在嘴边,一方面自己却是用她自己所处年代的思维来行事!旁的不说,单就是陈宛秋在忠睿王爷和皇上两位全天下最尊贵的兄弟之间盘旋。就足够陈宛秋死几回的了,别把这当童话故事,上位者的尊严容不得侵、犯。
所以说有关陈宛秋的那两条传言,传播者就最有可能是忠睿王爷或者是皇上了,要不然就是他们两兄弟联手。想玩一出‘猫捉耗子’。亏得陈宛秋到如今都还搞不清状况,到现在了还嫌弃自个死的不够快!
苏颖不介意把话挑明了说:“够了!我们侯府根本就不屑和你这般的以及陈家有什么勾连,如今再听你的言行后,更是确定了!”
苏颖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陈宛秋的所作所为,她也不屑于跟陈宛秋说些有的没的,反正对陈宛秋来说。不管是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更何况,苏颖可得防备着陈宛秋再来一出像在云若寺里的,想套她的话演给别人看的戏码。
苏颖为何这么笃定呢?单就是看如今侯府内外还埋伏着忠睿王爷的人马就可见一斑了。
侯府都如此了,可想而知陈宛秋身边会是个什么样的盛况了,苏颖可不想被陈宛秋连累。
这么一想苏颖就如坐针毡。不想再和陈宛秋扯淡下去了,略微提高了声音说道:“如今你独自出门贸然到苏家来,陈家该是担心了,我叫人来领你出去。”
说完了这话摆了摆手,芦荟也正巧端着点心走了进来,听了苏颖这话儿笑着说:“我多句嘴,陈二姑娘过来时身边竟是没跟着下人,这可是疏忽了。底下的下人是如何行事的?”
说完,就朝陈宛秋曲曲膝:“我领着二姑娘出去罢,先前领着二姑娘过来的小丫头还等着呢。”
人家都这么撵人了。骄傲如陈宛秋可没有那么没脸没皮的再留下叫苏颖侮辱,狠狠地瞪了芦荟一眼,二话不说就迈开步子走出了亭子。
苏颖朝芦荟微微颔首,芦荟快步跟了上去。
薄荷进来,见苏颖脸色不虞的撑着额头,关切的说:“太太可是难受?别在这儿吹风了。回屋子里歇一歇吧。”
苏颖揉了揉眉心,每次遇到陈宛秋都不会有什么好事。而且心情可都不会好。“言容那边儿叫她不必挂心,往后若是再有类似的事儿。只管叫她不必理会便是了。”
薄荷宽慰道:“言容姑娘是个聪慧的,刚才见识了陈二姑娘的无礼,哪里还会有不懂的。”说着就愤愤道:“那哪是有规矩的样子,往常如此,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我看怕是因着外面那些传言就飘飘然了罢,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就这般了,实在是叫人看不过。”
苏颖想着陈宛秋要成为‘后。宫之主’的野望,想不通陈宛秋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强大的自信心。
别的不说,光是陈宛秋从忠睿王爷这边下手就很有问题了吧。单就是说陈宛秋本身所处的年代,勾搭了弟弟,再勾搭上哥哥,完了之后踢了弟弟,这也是为人所不齿的吧。难道是来到了古代,三观就被重塑了?
“往后不必提她了,她往后如何可和我以及侯府没半点干系。”说了这种话,苏颖还有种暂时能松一口气的感觉。
也只是暂时而已,谁知道陈宛秋还会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呢,毕竟陈宛秋现在还能够有空闲来找她的茬。
芦荟送走了陈宛秋,脸臭得不行回来了,见苏颖神色疲顿,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显然芦荟也见识到了陈宛秋的脾性,潘如月才走,陈宛秋就迫不及待的想来接班了
。
苏颖见她欲言又止,喝了一口茶问:“怎的,她为难你了?”
芦荟咬了咬下唇:“她问了奴婢可知道潘姑娘,还说了潘姑娘没本事,只后面又说了什么,奴婢没听清。奴婢只说潘姑娘已离开京城了,她好似很错愕的样子。奴婢这才好奇,陈姑娘是如何知晓潘姑娘的?”
苏颖挑挑眉,没本事?陈宛秋是想说潘如月没本事勾搭上傅奕阳吗?没本事把生米煮成熟饭吗?还是其他什么的。
就是先前陈宛秋不还是说了她不是潘如月,又不会把侯府的侍妾当成潜在情敌,呵呵。
不过芦荟还是说到点子上去了,陈宛秋又是怎么和潘如月勾搭在一起的。苏颖也只是从潘如月嘴里问出来。那‘生米煮成熟饭’是陈宛秋告诉她的,她还把陈宛秋引为知己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
还有陈宛秋不知道潘如月离开京城了?这可奇怪了,那么陈宛秋是怎么知道她今天会在苏家的?难道陈宛秋是特意选在这个时机来找她的?
陈宛秋还真是个麻烦精!
这边儿苏颖在心里咒骂陈宛秋,陈宛秋那边儿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她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首先。陈宛秋没想到奶娘是被抓到了侯府,还被逼死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宛秋从苏颖话里可以听出来,苏颖从奶娘嘴里撬出来不少隐秘事。更关键的是,陈宛秋不清楚苏颖到底知道了多少,毕竟她的奶娘还真是知道她不少秘密。
再次。苏颖对陈宛秋不屑于顾的姿态可是给了陈宛秋不小的刺激。陈宛秋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原本苏颖在她眼里,也就是个外面看起来光鲜实际上内里不知道有多少辛酸的豪门太太。
就算是苏颖的容貌和苏侧妃肖像,但在陈宛秋心里,也不过如此。可就是一个被她打心里看不上的人。敢那么轻视她,对她不屑于顾,这让陈宛秋觉得受到了侮辱。
接着就是苏颖话里透露的,陈宛秋以为她和忠睿王的‘爱恨情仇’是私下里的,只是他们俩的事儿。可实际上呢?
苏颖夫妻可是知情的,陈宛秋手心出了不少汗,她不清楚除了苏颖夫妻知道外,还会被多少人看在眼里。
陈宛秋暮然想起忠睿王妃来。她怕是知道的。陈宛秋脸上红红白白的,她并不觉得她做错了,就像是她跟苏颖说的。她现在已经和忠睿王爷没有任何瓜葛了。
最后,陈宛秋在心里判断了苏颖不大可能是苏侧妃重生的。
在陈宛秋刻意提起忠睿王爷时,苏颖表现的很正常,还顺带讽刺了她和忠睿王爷的往事。都这样了,要是苏颖真的是伪装出来的,那她的演技可实在是太高杆了。
对此。陈宛秋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反正五味杂陈就是了。
还有一点。潘如月竟然已经打道回老家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种种加起来。陈宛秋非但没有从苏颖那里占到了半点便宜,反而处处吃瘪,被毫不留情的讽刺了,尤其是最后连个丫环都敢对她冷嘲热讽,实在是让陈宛秋咽不下这口气。
坐在马车上,陈宛秋听到了马蹄声,仔细一看,不是别人,竟是傅奕阳还有苏家的一行人。
陈宛秋露出一抹冷笑,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但事与愿违,陈宛秋叫随着出来的梅香去给傅奕阳传话,梅香捏着手劝道:“姑娘,那是外男……”
陈宛秋不耐烦的说:“叫你去你就去,该怎么说难道还用我教你吗?”
梅香不得不下了车,结果正如梅香提醒的那般,傅奕阳怎么会过来见陈宛秋。
就算没有潘如月的前车之鉴在,傅奕阳对陈宛秋观感也和对潘如月的差不多了,一个避嫌就足够了。
傅奕阳立在马上,往陈宛秋这边看了看,冷冰冰的说:“她来这里做什么?”
梅香噤若寒蝉结结巴巴的说:“姑娘她来见侯夫人的。”
傅奕阳眉毛皱了起来,冷哼一声,跨马离去。
永平留下后面扫尾,在知道拦住他们的是陈宛秋的贴身丫环以及贴身丫环带来的陈宛秋的请求,觉得不可思议,难免有点想歪了,难道又是一个潘如月?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永平打了个激灵,连忙晃晃脑袋把这大逆不道的想法摇出去,尔后强烈的谴责陈宛秋这不知避嫌的做法。
梅香臊的面红耳赤都快要哭了,在永平的鄙夷目光下,往后退了两步。
永平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马车,也不多为难梅香一个小丫头:“可知道你们姑娘找我们夫人所为何事?”
梅香摇头。
永平又问:“那你们姑娘拦住我们老爷又是所为何事啊?”
梅香面红耳赤的摇头。
永平无奈了,想了想问道:“那你对你们姑娘的奶娘所作所为也不清楚了?”
梅香想摇头的,一下子顿住了,不解的望向永平。
永平冷笑道:“回头叫李嬷嬷的家里人带着草席来侯府罢。”
梅香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永平摇了摇头,不再停留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梅香跟丢了魂一般的回到马车上,还没开口回话呢,手里就被陈宛秋塞了个纸条,还听陈宛秋说:“不想叫奶娘白白被逼死的话。就去把这纸条给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长随,叫他给勇武侯。等勇武侯看到了,我们就是给奶娘报仇了!”
陈宛秋趁机推了梅香一把,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就跟那个长随说纸上所写的事儿攸关重大,若是没能到勇武侯的手上。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可别后悔!”
梅香呆呆愣愣的被陈宛秋推下去,浑浑噩噩的去找永平。
永平把纸条接过来,突然觉得好烫手啊,这难道不是‘私相授受’吗?
果然又是一个潘如月吗?
想想潘如月吧?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走起路来腿脚好似使不上劲儿的弱女子。可把侯府折腾的够呛!
先是一回马蹄前截人,后面来一回梳着妇人头上门兴风作浪,侯府的多年声誉啊!
现在又来!
永平真是恨不得把手上的纸条吞吃了,可又不能不这纸条当一回事儿。
把纸条直接交给侯爷?万一到时候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后头的女主子第一个要扒他的皮不说,说不定到时候都还会把小命赔进去。
可若是不把纸条交上去?万一往后真出了什么不可控的事儿,被怪罪的还不是他这个苦命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永平攥着纸条的手心汗涔涔的,等跨到门槛里。猛然一拍脑门,他可真是傻了!他可以把这纸条交给太太啊,这是给太太卖个好。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少担一层责任不是。
要是以往,永平也不至于这么上赶着讨好,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啊,看看他家侯爷空虚的后院吧。
光是冲着这劲头,就是日后侯府再有什么新人。如何都不能再动摇太太的地位的。如今认准了太太,保管不会出什么岔子。
陈宛秋如何都想不到。她写的纸条没有她预想中被直接到了傅奕阳手上,而是被机灵的永平一转手就交到了苏颖的手上。
经手的是芦荟。永平在芦荟面前可没什么好瞒着的,就把陈宛秋派贴身丫环两度上前拦截的事儿说了,又把手中的纸条交到了芦荟手上,“只管给太太,如今老爷和太太是一体的,给谁都是差不离的。”
芦荟竖起眉毛啐了一口:“教养都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永平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呢,老爷可是要避嫌,哪知道对方竟是不管不顾的又凑上来,实在是叫我大开眼界啊!”
芦荟白了他一眼:“行了,知道你忠心耿耿,回头我在太太面前替你表一功罢。”
永平连忙道:“哪里敢劳动到姑奶奶您啊,太太深明大义,合该知道该如何做的。”
芦荟哪里会不清楚永平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可也不得不说这件事上永平是偏向着太太的,总归是承了他这个情了。
等芦荟转身进去了,永平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苏颖听了芦荟的转述,嘲弄道:“实在是不可理喻!”这算什么?专门等着他们夫妻俩送上门来给她谈话的吗?陈宛秋也太自以为是了,脑子里除了自个就没其他的了。
芦荟把纸条呈上来,苏颖阴仄仄得盯着那纸条看了看,仿佛是想穿透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正想打开来看,就听得外头苏夫人身边的丫环通报的声音:“姑奶奶,老太太叫您过去上房呢。”
苏颖把纸条抓起来放到压裙摆的荷包里,冲芦荟使了个眼色,芦荟冲着外头应了一声,把苏颖扶起来说:“我瞧着应是老爷来接您来了。”
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傅奕阳专程过来接苏颖回府,倒是叫苏夫人满意了不少。
原本为着苏颖的事,苏夫人可是对傅奕阳没个好脸色。先前不还说傅奕阳没担当吗。这可和‘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大相径庭,不过随着苏颖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苏夫人才稍微对傅侯爷这个女婿有所改观。
几个嫂子不知道其中内情,都因傅奕阳这位姑老爷的作为来打趣苏颖,苏颖被调侃的只扯着脸皮笑。笑的脸都僵了。
等从热情的嫂子们中间逃出来的时候,苏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没呆多久,苏颖就被苏夫人往外撵了,和傅奕阳一块儿‘夫妻双双把家还’。
等坐上了马车,芦荟拉着薄荷到了车外的车辕上坐着。留了苏颖一个人靠在靠枕上。
苏颖把陈宛秋给的纸条从荷包里掏出来,打开来看看陈宛秋这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苏颖看完这纸条上写的,气极而笑。好一个陈宛秋,之前对她还真是太客气了。
陈宛秋果然是猜测她是苏侧妃重生而来的,那纸条上写的大意便是:‘勇武侯夫人和冠宠忠睿王府深得忠睿王爷宠爱的苏侧妃在相貌和性情上十分相似。痛失所爱的忠睿王爷通过大师点悟,测算出勇武侯夫人是苏侧妃的转世,忠睿王爷在谋划着叫爱妃重回身侧。’
就差没明着说现在的苏颖就是原先苏侧妃还魂的了,这番猜测和真相在某些程度上很吻合!
这也就很叫人抓狂了,更让苏颖抓心挠肺的是后半截。
什么叫大师点悟,还测算?哪位大师那么神啊?这样神机妙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前世还能推测后世的大师怎么不立马立地成佛啊!
还有最后‘忠睿王爷谋划着让爱妃重回身侧’。苏颖还真就呵呵了。
忠睿王爷怒发冲冠为红颜吗?姑娘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脑子长泡了!
苏颖只觉得思绪在风中凌乱了,一时半会儿都还没有找回理智。
等苏颖回过神来。那张纸已经被她扯的皱巴巴的,差一点就要裂开了。
苏颖又压住心中翻腾的情绪,把那几行字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这一次还顺口吐槽了一番陈宛秋的缺胳膊少腿的狗爬字,哦,她想起来了,好像陈宛秋身为陈家的庶女是没资格认字的吧。她又不能和陈宛凝相比。
啧啧,破绽百出。能隐藏到现在,就只被为数不多的人看穿。可实在是走了狗屎运。
扯远了,也不能怪苏颖到这时候了还胡思乱想,实在是陈宛秋的这张小纸条太震撼人了。
苏颖这一次还发现了先前她没多注意的一行字。连猜带蒙的苏颖懂了这一行的大意,就是如果傅奕阳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她,她手里有证据。
有证据,什么样的证据?证明什么的?
是证明苏颖是借尸还魂?
还是证明忠睿王爷认定了苏颖内里是苏侧妃的灵魂?
又或者是证明忠睿王爷痴心不改,想把勇武侯夫人抢回去,继续做死去一年多的侧妃?
呵呵,陈宛秋要是真有证据,还用得着三番两次的过来试探?
这纯属是无稽之谈,陈宛秋没证据,她这么做是来挑拨离间的,看不得别人过得好,心里阴暗,神经病!
苏颖黑着脸在心里问候了陈宛秋的祖宗十八代,等渐渐冷静下来之后,苏颖压下了把纸条毁尸灭迹的想法,将纸条铺平叠好,然后把它重新放回荷包里。
苏颖对陈宛秋的这‘神来一笔’弄得牙痒痒,一边在心里庆幸永平先把这纸条交到了她手上,苏颖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些心虚的,这种被切中要害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美妙。
她都能想象,若是这纸条被傅奕阳看到,他就算是觉得是无稽之谈,但保不准会留下疙瘩来,长此以往谁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一边苏颖又在心里冷笑连连,既然陈宛秋送她这么一份小礼物,她要是不回礼,那岂不是太失礼了。
PS:不作死不会死……
☆、243章 合作无间
苏颖一脸惊疑不定的从马车上下来,芦荟扶住她,“太太?”
苏颖抿了抿嘴角,扯出一丝笑来:“我没事。”可她表现的可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苏颖在下车的前一刻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的角色是原汁原味的勇武侯夫人,而不是苏侧妃重生又或是借尸还魂,那么作为原汁原味的勇武侯夫人在得知那样惊世骇俗的事后,该是什么反应呢?
反正震惊就对了。
苏颖正打算去换了家常服来,奶娘已经抱着支着胳膊的禄小娃过来了,苏颖忙从奶娘手里把禄小娃给抱过来,“这是怎么了?”
奶娘应道:“这是知道太太回来了呢。”
【人家想你了嘛,亲爱的,咱们已经分开了五小时三十二分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最起码得有大半年了吧。】
【我没空听你瞎咧咧。】
【哎呀,这怎么是瞎咧咧,你这个人就是没半点浪漫啊。好吧,我是想问你,你到底在外面背着我做了什么,大军压境了啊!】
苏颖用眼睛余光瞥了一眼荷包,禄小娃的话叫她忍不住想要四处扭头看看,但她终于忍住了,她可没有陈宛秋那样的‘特异功能’。【陈宛秋找上门来了。】
禄小娃惊奇道:【果然忠睿王和陈宛秋才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你看那边陈宛秋刚找上你,这边忠睿王就大军压境了。咦,也不能这么说,但他们俩分明是很有默契的哇,真是可惜了。】
苏颖想摇着禄小娃问问。他的脑回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真是可惜了’,到底是哪里可惜了?
【是陈宛秋前脚找我以及傅奕阳,后脚忠睿王的人就上门了吧?你猜猜陈宛秋来找我做什么?】
禄小娃眨眨眼睛:【不会是你被认出来了吧?我就说你应该多注意,不要露出马脚,现在是被陈宛秋抓到了狐狸尾巴了吗?哦呵呵。这下子可真热闹了。】
苏颖低下头来和禄小娃额头抵额头,【你说我现在要是松手会怎么样?】
【残害亲子啊!小心叫侯爷休了你!】禄小娃嗷嗷叫,然后恍然大悟的说:【你是想趁机被休去找你的前情郎,你这个薄情女!我代表傅昀和傅晨鄙视你。】
苏颖嘴角快速抽动,她可想把陈宛秋递过来的那张小纸条塞到禄小娃嘴里,一了百了了。这就是个熊孩子啊!【我们来谈谈人生。】
禄小娃缩了缩脖子:【我不愿意和你谈人生,不过我们可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顺带看星星看月亮……好吧,我们来谈谈人生。】禄小娃终于意识到苏颖今天不是能开玩笑的,他内流。先前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想缓和下气氛来着。
苏颖颇觉得心力憔悴,正缓了一口气呢,傅奕阳过来了。
正好看到苏颖的无奈表情,他问:“怎的了?”看了一眼被苏颖抱在怀里的禄小娃,随口道:“晨儿调皮了?”
要是搁在以往,禄小娃早就开始吐槽了,但今天他很乖的什么都没说。还主动朝着傅奕阳支起胳膊,咿呀咿呀的求抱抱。
傅奕阳大乐,这还是禄小娃头回这么主动亲近他呢。当下也就不顾及什么抱孙不抱子了,从苏颖怀里把软乎乎的禄小娃抱了过来。
苏颖看着他们父子脸贴脸的,露出一抹笑来,目光落在压在裙摆上的荷包上,缓缓吸了一口气:“这么小的家伙也知道利害了,现在在我怀里的时候还不老实呢。一见着你就乖了,也不知道往日里谁在照顾他。”
傅奕阳抱着禄小娃软乎乎的身子也不敢有大动作。听了妻子这话儿只笑了笑没说话。
“那你先看会他,我去换衣裳来。”苏颖垂下眼帘。一边往里室走,一边问禄小娃:【正院里可有忠睿王的人?】
禄小娃乖乖巧巧的被傅奕阳抱着,他不乖巧不行啊,傅奕阳虽然不避着会抱孩子,但到底是经验少,禄小娃真怕他一个失手造成不可避免的灾难呢。
听了苏颖这话回道:【都说是大军压境了,正房已经被包围了,赶紧缴械投降吧。对了,我还没问你呢,到底是怎么把他们给招惹进来了?】
【不是告诉你了吗,是陈宛秋。】苏颖没什么好气的说着。
【我知道啊,可总得有具体理由吧?难不成刚才叫我说中了?你掉马甲了?】
【……目前是没有,但陈宛秋有这个猜测,她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试探我的,她没有成功就是了。】苏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一些,不过她心里就像是有蚂蚁在挠一样,不是一般的闹心。
【然后呢?】禄小娃听得津津有味,虽然不是他想象的苏颖被陈宛秋拔掉了马甲,但能让苏颖这么焦躁,还真是少见。
【然后?】苏颖拿着荷包踌躇不已,在一定程度上,陈宛秋还真是给她带来了一个大麻烦,【未果之后,她给傅奕阳递了纸条……】
【咦?飞雁传书吗?难道陈宛秋还想抢你的男人来组建她的后。宫?】禄小娃给出了他听起来就不靠谱,但仔细结合一下陈宛秋的性格特点,再想想接受了还挺带感的。
苏颖忍不住黑线,陈宛秋可是要成为后。宫之主的女人啊,有这样的志向其实也无可厚非啊。
狗屁!
苏颖忍不住要爆粗口了,她真是被禄小娃给打败了。
【想看看这张纸条吗?】苏颖顿了下,在禄小娃开口之前说,【我想问的是你识字吗?】
禄小娃:【……你在小看我吗?】
苏颖什么都没说,过了会儿突然说:【哭,快哭。】
禄小娃愣了下,没问为什么就扯着嗓子哭嚎起来。惊的傅奕阳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苏颖快步从内室里走出来,关切的问:“怎的了?”
禄小娃很卖力的演出,让傅奕阳险些维持不住他一贯的表情。
苏颖把禄小娃接过来,小家伙可怜兮兮的趴到了苏颖的颈窝里。【给我个理由。】
【证明你还是有用的。】苏颖说的话险些叫禄小娃炸毛,他扁扁嘴,【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证明你有个非凡的鼻子。】苏颖嘴上还哄着禄小娃,傅奕阳清了清嗓子,坐到一边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来掩饰他刚才的尴尬——小儿子在他怀里无缘无故的就哭起来了。实在是叫他这个当父亲的手足无措。
苏颖熟练的抱着禄小娃颠了颠,禄小娃小身板哭的一抽一抽的很是叫人心疼。【你做了什么啊?请君入瓮?】
苏颖一边抱着禄小娃在屋里子走动,一边回答他的问题:【祸水东引,你也可以认为是我想借刀杀人了。陈宛秋要是在兴风作浪下去,我都不知道会不会一个大浪就把我给掀翻了。】
【她竟然那么厉害?】禄小娃对苏颖的话表示怀疑。
【呵。】苏颖冷呵了一声。【碍不住她会作啊,她可是要成为后。宫之主的女人!】
禄小娃感叹道:【多么远大的志向啊,不过你也不差啊,怎么还想着借刀杀人呢?你应该和她面对面啊。】
【和她面对面?面对面做什么?扯头皮撕衣服,来一场女人之间的战斗吗?】苏颖哂笑着说,她低头看着禄小娃,【还是说靠你,软乎乎的小家伙?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给戳个窟窿。】
【你真是小看我了。我现在已经可厉害了。】禄小娃志得意满的说着,【小爷我是谁啊,我可是天下第一第二第三酷炫的。】
禄小娃终于不哭了。事实上他只是刚打雷不下雨。
苏颖还想说和他说些什么,傅奕阳低沉的声音插了过来:“不哭了?”
苏颖抬起头来冲傅奕阳扯了扯嘴角,顺便想到刚才他这当爹的袖手旁观的姿态,嗔了他一眼,尽管是她叫禄小娃嗷嗷大哭的。
“刚才是怎的了?”苏颖明知故问道。
傅奕阳摸了摸鼻子,干巴巴的说:“我也不知。”
禄小娃默默吐槽:【你可真好意思。】
【他要学会承担。这可是做爹的责任。】真把自己当大老爷了,不当爹了。
【咦。那我现在不是要享受做人家儿子的乐趣了?现在我饿了。】禄小娃瘪瘪嘴暗暗的和苏颖说道。
【我叫奶娘来喂你。】苏颖摸摸他的脸蛋,“他可能是饿了。”说着叫了奶娘过来。傅奕阳也用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破天荒说了声:“乖。”
禄小娃觉得受宠若惊,他跟苏颖说:【他的手指温暖而干燥,叫我受宠若惊。】
【得了吧,你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像什么吗?】
【虽然知道从你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但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听一听吧。】
【像个花痴!】
【……你是在说潘如月吧,那才是花痴中的极致,都花痴你老公两辈子了,可惜到最后都还没能如愿。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代表着潘如月的点灭了,也就是说她死了。】
【吃的都还不能堵住你的嘴吗?】苏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才反应过来禄小娃后半句说了什么,潘如月死了?
【什么时候?】苏颖蹙了蹙眉头,傅奕阳拿眼看她,“怎的了?”
苏颖抬头看傅奕阳的侧脸,心里不是滋味,而且还有种咱们俩实际上打平的想法,尽管作为苏侧妃和忠睿王的纠葛怎么都不好算到苏颖头上来,但潘如月对傅奕阳的纠缠却是实实在在的——他们俩不但在潘如月的上辈子里结婚了,而且这辈子潘如月还对傅奕阳念念不忘,还屡次做出了出格的举动。
如果苏颖在一旁旁观的话,说不定还会感叹一番这姑娘的痴情,但她涉入其中,任谁都不会再产生这种情绪,只会觉得潘如月实在是再讨人厌不过了。
扯远了,苏颖觉得她经常走神的习惯非常不好。对上傅奕阳投递过来的目光,她眉头还没有松开:“想到先前陈宛秋来娘家找我的事了。”
傅奕阳同样想到了陈宛秋派贴身丫环拦路的无礼的举动,冷笑一声道:“只她怎的到苏家找你?”现在连评价她一句都不愿意了。
禄小娃放下个地雷后就忙着吃奶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芦荟对屋子里的下人门使了个眼色,尔后悄悄的退了出去。站在了门外。
薄荷压低声音说:“我去厨房瞧瞧,先前宴席上太太几乎没吃什么,光是喝了好几杯酒,后头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偏偏是晦气,那位姑娘竟是闯了进来。这会子太太怕是饿了。我叫紫苏做几样垫肚子的点心。”
芦荟往外站了一步,偏过头低声说:“我正想说呢,也不知陈二姑娘到底是想做什么?论起这不着调的程度来,比之已经离开京城的那位都不差什么了。”
薄荷撇撇嘴:“都是瘟神,太太不叫咱们再说陈二姑娘了。免得送不走了。”
芦荟愣了下,听懂了薄荷的言外之意,对她说:“你去吧,再叫小厨房准备点解酒汤,先前我看给太太端过来的酸笋鸡皮汤根本就只喝了几口。”
薄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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