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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花烟月 by 简青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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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微吟一声。
这声音听上去,难辨哭笑,极令人羞愧。
明于远猛地一震,吻,慢慢变得温柔,充满怜惜之意。
居然温柔也令人难受。
我怎么也克制不了全身的颤栗。
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忽明忽暗。
心跳已密集成直线的鼓点,震得大脑嗡嗡作响。
汗出如浆。
许是感觉到什么,明于远在我耳边低声笑问:“是停,还是继续?”
声音沉暗,气息如火。
残余的清明,令我咬紧牙关,不出声。
只怕一出声,会全变成呻吟。
他闷笑出声:“一个吻都受不了,我们以后怎么继续?你是不是真想憋死我?”
话虽如此说,他终于停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心跳渐渐平静,人却昏昏然,欲睡。
可他一句话,令我睡意全消。
“简非,清晏居那夜之后,你有没有过……欲望?”
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部涌上我的头,大脑轰隆直响。
太过分了,这问的……问……的……是什么?
我呻吟一声,使劲挣脱他的双臂。
可他似乎立定了主意,我不回答,就不松开。
“说不说?不说,那我们继续——”
说罢,手自外面探进来,沿着我的背,游走。
“停……停……下来……”
我呼吸急速,语声破碎地恳求。
可他似乎没听明白,低笑着说:“下来?行。”
游走的手,一路向下。
“不……不……不……”
我低喊着挣扎,试图回避那只手,这样的动作,我无法承受。
“那你告诉我,后来有没有过?”
他低笑,眼底两点火,幽幽地摇曳。
我一看,忙转了头去。
“不说?”
我怕他又要动作,连忙大喊:“不!”
“不?那就是不说了?”
一路下滑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不由背部一紧,浑身僵硬。
太过分了,他问的话,要我如何说得出口?
咝咝咝,都闻见头发烧焦的味道了。
“行,我们来看看你能支撑到什么时候……”他轻舔舔我的耳廓。
“不!”我失声惊叫。
身体不知什么原因变得极为敏感,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令我忽坠熔炉,忽落冰池。
大脑里开起了过山车,轰隆轰隆。
“那到底有没有?”
温热的气息尽数吹进我的耳朵。
痒痒痒,痒到骨头里。
“没有没有没有!”
我埋在他的衣褶里,再也顾不得羞恼,惊慌回答。
他呼吸一阵急促,重新抱紧了我。
我松了口气,在他怀中直喘息。
“我本来以为你会有,想问你如何解决的。”
过许久,他轻笑着说。
什么如何解决?
他眼神一浓,暗哑低问:“怎么?不明白?”
……
!
呯一下,我掉进了火炉。
浑身燥热难当。
明于远!
相处十年,我竟不知道他会如此恶劣。
他咬着我的耳垂,低笑:“别动,再动,我就想看看你现在有没有……”
他停下来,细细地打量我。
大脑已无法思考,顺着他的话,我恶狠狠地问一句:“有没有什么?!”
一对上他浓酽的眼睛,我立刻省悟。
下一刻,我差点没变成一缕青烟,嗞一声直接汽化。
他闷笑出声。
“想跑?别跑了,我不是说过,你再也跑不了了。——你现在似乎不肯用心记我的话了,对不?嗯,要如何惩罚你呢?”
他按住想跳下床的我,眼睛在我身上极缓慢地游走。
他目光所到之处,我身上的寒毛就跟着直竖起来,连成一片,与衣服磨擦成电流,激起一阵阵寒颤。
忙闭了眼睛,不再去看他。
……
半天没有动静。
沉默。沉默。沉默。
这沉默让我越发紧张。
飞跳的心,只需再用半分外力,就会炸了。
只得重新睁开眼。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侧卧在我身边,一手支着下巴,正兴致盎然地注视着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
满眼的笑,整个人说不出的……可怕。
忍不住一声惊叫。
迅速拿被子捂住他的头脸,我全身趴在被子上压住了。
许久,心跳才稍稍平静。
忽发现他丝毫没有动弹。
用手轻推推,没有反应。
忙不及翻身下来。
被子仍裹着他,一动也不动。
“明于远?明于远……明于远——”
我推几下,被子晃几下,然后,就不再动。
不会是被我闷晕了吧?
这念头一起,不由一阵恐慌。
颤抖着手拉……开……被子。
他他他居然仍是一手支着下巴,此刻正满脸兴味地对视着我探过来的眼睛。
“啊”地一声,我向床里跌去,头撞在木板上,金星飞舞。
声音极大,说不出的惊慌。
没半会儿,门外响起沈都统急切的问话声:“简状元?简状元——?你没事吧?”
“他没事。刚才不是吩咐过你,这房子周围五百米内不许走近?你可以离开了,简非的安全由我来负责。”
明于远声音低沉,威严。
“不——唔——”
他飞快捂住我的嘴。
安全由他负责?
他在我身边,我才不安全。
我呜呜呜地挣扎着。
脚步声,去而复返:“简状元,你……没事吗?”
仍是沈都统。
明于远忽把我的衣衫褪至肩头,在我耳边低笑:“说吧,说你有事,让他来救你好了。”
他松开了手,轻啃着我的肩。
明——于——远!
他竟拿稳了我死也不会让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简状元——?”
我大力呼吸,克制住肩头传来的可怕感觉。
“没……没事。突然看见一只耗子在啃木头,吓了一跳。谢谢你了,沈都统。”
脚步声再次远去。
肩头一阵阵颤动,连床也跟着颤动起来。
明于远在我身旁笑不可仰,乐不可支。
“啃木头,嗯?”
他说着,还十分恶劣地在我肩头又啃了一下。
我大颤着,瞠目。
忙将他一推,飞掩了衣服,跳下床,却发现腿脚发软。
“小心——”他跳下来,自后面扶住了我。
我羞恼万分,气急败坏地低喝:“离我远点!”
“不。”
他声音闲闲,意态闲闲。
我眨着眼睛,看了他半天,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笑着把我搂进怀中,低问:“怎么?你不喜欢?”
“……”
“哦?不喜欢?那我们重来……”
“不!”
“咝——耳朵都被傻小子震聋了。”
“明于远!”
“喊着我的名字就让你这么兴奋?看看看,满脸绯红。好好好,不要你说了,这次饶过你吧。傻小子眼睛都红了……”
喜欢?
哼,晚上我会让你也尝尝这喜欢的滋味究竟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金风淅淅,银河耿耿,七夕如今又至。
——愿天下有情人皆能长相知长相守。
下一章,或许明天贴出。。。。。
霁夜清窈之二
今宵人月两圆。
喜欢?
哼,到晚上我会让你也尝尝这喜欢的滋味究竟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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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整天折腾得头昏脑涨,晚上泡过澡,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擦干,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半夜里醒来,发现他还没睡,幽幽的灯影中,他倚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手上捏着一张纸条。
窗开着,似乎有信鸽刚刚飞出。
顿时清醒,跳下床。
“什么事?是不是皇上他……”
自他手中抽出纸条,上面只有两字“正常”。
什么意思?
既然“正常”,为何眉宇间却不见轻松?
他忙拥住我:“吵醒你了?深夜寒气重,仔细受凉。”
我看了他半天,心中一阵酸热。
是怕我担心吧,几天来,只字不提都城中的事,每次我想问,他都轻描淡写地转了话题。这次出来,他可谓抛弃了一切,独自承受着极大压力,却丝毫不肯流露,只是哄着我开心;
“明于远——”叹息一声,我反抱了他。
他伸手轻轻拍着我的背,低声说:“放心吧,简非,真的没事。”
好吧,放心。
不去想阿玉难以预测的反应;不去想可能会有的变数。
且做鸵鸟,待在莲花峰,不思不想,只与他在一起。
床微一沉,他替我盖上被子,侧身环抱住我。
“睡吧,别多想了。”
宽厚的怀抱,淡淡的檀香。
无梦至天明。
“醒了?”
他神清气爽,微笑着倚窗而立;晨光自他背后透过,脖间银狐毛尖上,泛着淡淡的光晕,随了他的动作,流转。
看着他,我的心止不住连跳几下。
早饭后,他微笑道:“嗯,今天天气晴好,适宜做些什么。”
我笑起来:“去莲花溪,如何?我早就想与你一同去了。”
“行。听你念过好几回了。”
深冬,一夜寒流,山气极其清新。
莲花寺钟声传来,悠远宁静,余音在群山间,一圈圈扩大,圆而不散;
溪云淡涨,小船过处,如在轻纱薄雾中穿行;
我很怀疑顺着这幽深、清澈的溪流,会流到遥远的古代。
明于远坐于身旁,眼神虚远,眉目疏朗,嘴角一抹笑,于眼前一切,似看非看,似听非听。
神情与这山水,也是似与不似间。
居然半点看不透。
良久,他似叹非叹:“浮生至此,夫复何求?眼前佳山水,身旁……”
正在微笑着品味他的话,他却停下来,笑看着我,目光古古怪怪。
被他看得不自在,我脱口说:“眼前佳山水,身旁明狐狸。”
他哈哈大笑。
阳光自山峰东边缺口处洒落,半溪明半溪暗,在这明暗变幻中,粼粼波光在他眼底笑漾,他整个人显得俊逸非常。
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心呯呯呯直跳,忙凝目看水,专心致志。
“眼前佳山水,身旁傻小子。”他轻笑。
嘿,想激我生气?
偏不。
我笑嘻嘻自夸:“眼前佳山水,身旁可心人。”
他闻微笑,笑得温柔,说得认真:“说得好。简非,你明净无染,堪与山水同音,深合我心意。十年守候,我今日最为快乐。”
咚咚咚咚,心似跑马。
他这话,比他火热的吻更令我慌张。
我傻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笑着看我,目光专注,深沉,热烈。
慢慢地,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吞咽一下。
他低笑,咬了咬我的耳朵。
“都烧成透明的了……”
依着他坐于船头,扁舟一叶,顺着清溪缓缓向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这一刻,我真希望船一直向前飘流,永远也别停;
离了纷繁的世事及喧嚣的红尘;
只与他一起。
时光走得极快。
下弦月;上弦月;半圆;将圆……
与他走遍莲花峰;他游历既丰,又博古通今,兼之胸襟超迈,任何景致经他评说,都会变得生动起来;
每当此时,我会静静地听,静静地看着他,仿佛退处到书斋中的十年流光;
那些单纯而美好的时光,他引领我走出忧郁的过去,以特有的温柔包容指引,塑造了今日的我;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看向我的目光多了深情隐忍与克制?
在等待我长大、真正明白自己及他的心意的那段时间里,他一定是寂寞的吧?
可他什么也不说。
一如现在,接触到我的目光,他微笑着拥我入怀,叹息一声:“傻小子。”
声音低沉,似带着无法言说的温柔与怜惜。
这几天,他不再提调教的戏言,只是看着我的目光,越来越深切,越来越浓郁;
面对这样的他,我禁不住脊椎微麻,心跳越来越不稳;
他看着,笑意会自心底冒出来。
“简非,你的生日快到了吧?嗯,后天?”
这天黄昏,他两眼含笑,看着我。
不敢去想的日子,就这样被他提了出来,我顿时脸红心跳。
他轻笑:“嗯,清欢效果不错,你的肤色……”
怎么了?
我看了看他,心中确实有些困惑。
这些天,天天照镜子,皮肤似乎并没有期待中那样,暗沉起来。
“你自己看不出?也是,所谓当局者迷。现在你这肤色,唉,真是……”
他似可惜又似欣慰般看着我,摇了摇头。
“很遗憾,是不?”
“哪里。非非无论怎么变,都是好看的。”
语音一下子变得十分醇厚,圆润低沉,充满磁性。
又来了。
前些天被他连番轰炸得晕头转向的感觉,顿时出现。
我满怀戒备地看了看他。
他微笑着揽我入怀:“你看看你,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说着,安抚猫似的,在我头上背上轻轻抚抹着。
哪知,他的话是:“嗯,小猪总算要养圆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他深深地注视着我,微笑着问:“你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
好与不好的话,都无法出口;
真怕他会听到我此时杂乱无章的心跳声。
他笑起来,开口却变成:“简非,我煮饭给你吃,好不?”
什么?
“你会煮饭?!要我帮忙不?”
“能者无所不能,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看着他的背影,我发半天呆。
煮饭?
明于远?
西首,有一间灶房,柴米油盐,一应俱全。只不过数日来,都是沈统领他们送饭,我们从未自己动过手。
一想到他轻裘暖袍,在灶间引火煮饭的样子,就觉得说不出的古怪。
而且,怎么突然想起要煮饭?
我那次煮饭给宋言之吃,是希望他答应我去军中的事,明于远这会儿冷不丁地煮起饭来,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求于我?
那又何必如此费心?他的任何要求,不管多艰难,我都会答应的。
他时常笑言简非的茶喝不得,一喝准没好事;
他的饭,吃得么?
这顿饭不知做了多久,他出现在门口:“简非,你喜欢吃锅巴不?”
什么?
回过神过来,我笑道:“锅巴,似乎很久没吃过了,这你也会做?”
“那当然。”
他得意洋洋。
不一会儿进来,他将满满一盘放在我面前,笑道:“吃吧。”
我瞪看了半天,不敢举箸。
这是什么?
说黄不黄,说焦不焦,大小不一的,一堆……锅巴?
我突然省悟过来,指着他哈哈大笑。
“能者无所不能?明国师本来想煮饭,结果却煮成了锅巴?”
他拿起一块,笑道:“那又怎么了?你看我明于远连煮的饭,都这么有风骨。”
我大力赞同,伸手拿了,细细咀嚼。
窗外,天光幽暗,寒气深足,看看,就要下雪。
室内,明烛数枝,光影摇曳,伴着他窗前对坐,心中别有温暖滋味。
他腹笥极丰,品评山川,点数人物,往往涉语成趣,这锅巴吃下来,竟是生平至味。
“好吃不?”
他突然停下来,又拿起一块,作势闻了闻,却笑看着我:“唔——气味极其清新,虽说生硬了些,可真是无上美味。”
狭长的凤眼,灯火光下,说不出的邪魅。
我顿时咽住了。
他说的是……锅巴吗?
他咳嗽一声:“简非,你今天多吃些;这样硬的饭,你可能好一段时间里是吃不上了。”
眼底一抹笑意,别提多暖昧。
我虽不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直觉不搭理他为上。
他低笑出声。
十六。
我生日。
他一早就起来,看向窗外,微笑。
我醒来时,见到的就是他这副模样。
“怎么了?有什么高兴事?”
他微笑着过来:“今天是你的生日。”
目光中的深意,令我不敢接话。
他微笑着在我脸上轻轻一吻:“生辰快乐。简非,这次来得匆忙,来不及备下礼物,我把自己带来了,望你不要嫌弃。”
我下意识接口:“哪会嫌弃……”
猛然住口。
焰腾腾,浑身是火。
他看着我,笑得满心的欢悦都要漫出来。
心跳直接乱了节奏,忙胡乱问:“你刚才在看什么?”
“下雪了。很大的雪,还在下。”
哦?
雪景确实极美,但是有必要高兴成这样吗?
“简非,我们今天可以一整天待在家里了。”
“……”
接下来的时光,变得十分难挨。
他眼中的温度几可把人烤焦。
从清晨,到中午,纷纷扬扬的雪,就没停过。
我守在窗口,不敢看他半眼。
“简非,你有什么心愿?”
“雪要是停了,多好。”
“嗯,风向已变,不到黄昏雪就会停的。那时月亮就出来了,不过,就到晚上了。”
“……”
黄昏。
雪果然完全停了,彤云散去,青天溟渺,如沧浪倒灌。
天寒山净,溪涧有声。
月亮已上来,清光无限,上下皎洁。
映着雪光,室内有一种柔和的明净。
明于远与我依偎于窗前,都没有说话。
这一刻,是如此宁静。
良久,明于远感慨一声:“……闲寂悦人。”
我微笑道:“从今后,我们结庐于此,朝同白云出,暮带白云回,日日守着这份闲寂。”
他突然一笑:“嗯,只不过要改一句:朝同简非游,暮共简非眠。”
这什么话?!
明于远笑得十分黏稠:“简非,兰膏微醺,人月两圆;如此良宵,我们来做些什么?”
我落荒而去。
一室的馨宁,就此变得旖旎。
倚在床头,一颗心忽上忽下,一想起即将到来的事,我就紧张万分。
坐卧不宁中,为平息越来越乱的心跳,想起了妙音送我的书,这些天都没顾上看,趁明于远在温泉里,我取了来,就着灯火,打开了包裹,翻看。
这一看不打紧,磳地一声,满眼全是熊熊的火。
书在惊叫声中,被大力飞甩出去;我闭了眼,直噎气。
“什么东西?暗器?”
明于远好巧不巧出现在门口,书差点没砸到他。
忙跳下床去抢。
他却高举了,翻看:“什么?!锦阵图!——简非!这书你从哪来的?!”
我手忙脚乱爬上床,蒙在被子中。
妙音。
黑暗中,我咬牙切齿。
想不到他居然如此恶作剧,全天下,有这样疯狂的高僧吗?
一想到先前为此还十分感谢他,我就羞恼欲狂。
虽只瞥了一眼,可画中二男交缠的样子,早令我大脑轰鸣,直接停止了运转。
身上一冷,被子拎在明于远的手中,看着他满脸的山雨欲来,我藏无可藏。
“哪儿来的?偷偷看了多久了?”
他一字一顿,字字冒着……寒气。
“……”
“不说?好,我们现在就照着它来演练演练吧。”
我狼狈万状,只得吞吞吐吐讲述事情经过,话还未完,他已笑得前俯后仰。
“嗯嗯,这书还是不错的。非非,我们一同来研究研究,如何?”
我哀鸣一声,只求直接飞升。
书,被他扔进了不知哪个角落;
他转身上床,看了我半天,忽微笑道:“瞧你这全身戒备的样子。别紧张,简非,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的。”
看着十年来朝夕相处的这张脸,想着他为了我所做的一切,温柔溢满我的心。
想起误中忘情之毒后,他来看望我时说的话:“简非,你知道不知道,我宁愿你与皇上的。”
——要怎样的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而我当初听到时,却不能理解;
西景国中,那夜用阿玉的血解同心蛊时,他眼底的沉痛,现在想来,还令我心神激荡;
——那时,他是做好了放手的准备的吧?谁知道同心蛊那样解,会带来什么后果?可是只要是有利于我的,他都会为我去做……从没对我说过他的担忧,只是一如既往地守在我的身边;
“简非,遇到不能确定的事,就大胆地去接近、求证,……我总会在原地,在你身边……”;
——都说感情是自私的,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只是情感自私怯懦者的借口罢了;放手,比握在手中要难很多;
如今,握在手中,只怕比放手更难,可他竟选择了不放手;
因为我的缘故,他与阿玉的关系陷入紧张。这些天来,他与我虽嬉笑不止,可每到深夜,信息往来时,他对着那些纸条,都会沉思默想很久;是怕我担心吧,他给我看的,从来都是微笑着、从容镇定、智珠在握的模样;
这几天,是最舒心愉悦的一段光阴;这十年,是我生平最可珍惜的时光。
“想什么呢?”低沉悦耳的声音,充满磁性。
我看着他,心头酸涨,无法成言。
他十分温柔地吻吻我的眉眼,微笑低语:“小傻瓜——”
“明于远,今天我生日,我什么也没有……我把自己给你。”
我冒冒失失开口,完全不知所云;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是低不可闻。
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拥抱住了我。
“简非——”
低沉,浓烈。
火热的吻,从唇舌纠缠中,一路向下;
在脖颈间流连吮吸,激起一阵比一阵强烈的颤栗;
身上一寒,中衣被他解开,我忙抓住他的手:“不……不……准脱我的衣裳。”
他微用力舔咬我的颈窝,我大颤着松手,衣服就此被褪离。
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寸寸肌肤被他细细抚过。
“简非——”这声低喊,仿佛自心底发出,带着隐忍的激|情。
忽抱住了我,双臂渐渐收紧,火热的身体抵着我的;
不知所措下,我开始退缩挣扎:“放开我,……我……我要睡觉了。”
“行,你睡吧。”他轻咬着我的耳垂,气息热、乱;手,一路下滑。
呻吟终于自唇间逸出,我急喘着想要摆脱他,大脑一片空白。
一种想回避又想更多接近的感觉牢牢控制了我。
身体瞬间发生了极大变化,清晏居那夜的事顿时浮现脑海,我用尽全力挣脱,坐起来,腰却一软,整个人向后仰去;
明于远分明感觉到了,他自背后环抱住我:“简非,交给我吧,今夜我会教会你一切。”
声音温柔,暗哑。
羞惭间,我被动地看他一眼,僵坐着,不敢移动半分。
他舔舐着我的耳朵:“放松些,简非,你总要经历这一夜的。”
这一夜……
可放松?教我如何放松?
竭力依傍着他,只怕一松手就会跌落;
陌生而强烈到几乎无法承受的感觉令我失声低喊;
似乎是被裹挟着在山路驰骋;
却又一次次被他推向深谷;
“明……明……,”
速度终于慢下来,暂得救赎;
急喘中,大汗淋漓;
未及松懈,这次却被推升,升到半空,空中,云巅。
“看着我——”,有人在耳边低语;
“不—不—”
身于云中,可仍在被他急送向上,向上;再向上已无处可去;
“明……”
哀求出口,希望能从这强烈到要焚毁一切的奇热中解脱;
回答我的是他克制的喘息:“——别怕,简非,快到了;”
似乎是云海,翻腾,拥挤,叠成云山;
灼热,膨胀,越来越剧烈的颤栗;
骤然紧绷;
一切声响忽然消失,除了我无法克制的低喊;
极速的白光瞬间贯穿最深处,轰然炸开;
云流四散,灼热的融岩,自地心推挤,突破,喷薄而出;
“不准晕倒。”
被霸道地抱紧,如被藤蔓缠裹、收缩,竭尽全力;
他灼热的呼吸,他的吻,他的动作,快速的纵横,山腰,山顶,重回云端之上;
是最激越的鼓点,戛然而止。
“简非——”
蝉的挣出,蝶的裂变,霁日破云。
激流出闸,爆成万千晶莹的雪绒花……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明于远充满磁性的低音:“看着我,简非。”
似水流冲出峡谷,在一望无际的平原铺展、延伸,趋于平缓;我瘫软在明于远的怀中,却没有半分勇气看他一眼。
“简非,世间情事,最美好莫过于两情相悦、水|乳交融。能和你交换彼此,这一天,我等待很久了。”
幽微的灯影下,他的声音别样的沉静温厚。
浓郁的不自在渐渐消散,心神一松,倦意潮水般上涌。
他微笑道:“睡吧。余下的事,我来处理。”
从温泉出来,寒气一袭,我清醒了几分。
此时山高月白,万籁声息。
清光下,他不知看了我多久,眉眼间的笑意,水一般自心底溢出来,不绝如缕。
前路谁卜
世间人事何翻覆。
崎岖的山路,颠簸的马车,浑身似被人拆了般疼,但是最疼的似乎还另有地方。呻吟着正要喊停车的时候,有说话声传来:
“……妙音方丈派我来照料妙莲小师祖。”
声音听着耳熟,圆智?
一凝神,我睁开眼,完全清醒过来。
昨夜的一切迅速想起,忙往四下里看。
幸好。
室内只我一人。看窗纸上的光影,依稀是清晨?
“妙莲小师祖?他还没醒,你……”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我顿觉热流飞涌,一慌乱,后面的话没听清。
“妙莲小师祖”几个字被他说得鼻音浓郁,不看都猜得出他此时强忍了笑意的样子。
他一定是在想昨夜这“妙莲小师祖”在他面前是怎么一副模样了……
再也不敢往下想。
床变成了热火炕,我成了上面的烙饼。
怕他们会随时进来,所以不敢穿衣起床;又怕圆智不进来,剩下我独自一人面对他。
“没醒?一定是夜里参禅坐久了……难怪他那么小,就能斗败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迦叶禅师。唉,可惜我师父说我修为太浅,要是能亲耳聆听小师祖说法多好啊。小师祖的声音真好听,比……比所有人的都好听,比最好听的鸟儿都叫得好听。那阿……阿那个王子,还向我打听妙莲小师祖的事。我只告诉他小师祖在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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