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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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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遣刚张口要说什么,我一眼瞄见了他身后走来的黑影。“啊~~~~~~你怎么这么慢?饿死我了!”
我一路小跑过去,又跟着那黑影走回亭内,看着他把饭菜摆上石桌。我坐下,反过手又拉阿七,想让他坐下,“来来来,陪我吃饭。”
阿七看着桌对面的人:“李大人。”zyzz
我不满他的忽略,拽拽他的袖子,可是他不动。
我仰头看他,“这么多东西,你要是不陪我吃会剩下。我们那里,剩饭的人将来要下地狱,而且十八层都排不上,要去第十九层,那里的刑法比十八层都要恐怖,肠穿肚烂,无论吃多少美食都还是饥饿,无论和多少美酒都还会渴……”
我就不信他有看过聊斋。阿七终于看向我,我再接再厉,“你陪我吃饭的话,就不用喂我了,我自己吃。怎么样?”
“扑哧!”李遣笑出了声。我回头,他立刻忍住笑,我看他忍得辛苦,冷冷的开口:“想笑就笑吧,笑够了就去书房找王爷。你夜入王府应该不是来看笑话的吧。”
李遣显然没听出我的话中第一句是绝对真诚的。他忍着笑,告辞而去。阿七很难得的主动开口,“你不是说你惯用左手?”
“是啊!”我诚恳地点头,“那是以前我右手受伤时练出来的,从那以后我惯用左手。”
看着阿七慢慢窜上火焰的眼睛,我打定主意他不敢把我怎样,“你拿来的饭,你就要负责,就算剩下也是你的责任。粮食来之不易,你就不会愧疚?”
阿七放弃的低下头,坐在桌边。我拎起酒瓶,又回到了躺椅上。阿七再次主动开口:“你不是饿了?”
“可是你好象不想和我一起吃饭,我只好自己喝酒了。”我灌了一口酒,“而且,我现在不饿了。你最好把那些东西吃完。”
第六章 所谓意境,全在人心
既然有人说了不许怠慢我,我也犯不着自己怠慢自己。挑一个黄道吉日,我大摇大摆的走出王府,阿七始终在我身后一步之遥的距离。其实他没必要亦步亦趋,我身上没钱,又不认得路,只要出了门,我自会跟紧他。只是既然他没发现,就让我充当一回大爷,权当是过过瘾吧。
我随着性子乱走,哪里人多我就往哪里钻,不多时,便走到了闹市之上。
街上人来人往,生意人油嘴滑舌,买东西的讨价还价,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民风淳朴。这里卖的是一些平常家里用的东西,我住在王府,这些东西自是用不着的,我也不是很上心。只是这里的点心看起来着实不错,我眼大肚小的都想尝尝,不一会儿,阿七的手里就拎满了各式麻纸包裹、头顶红纸、麻绳捆绑的点心。
突然想起在此这些没有烟抽的日子,我回头问阿七,“你们这里有没有卖烟草的地方?”
阿七随我停下脚步,“前面就有。”
“那就走啊,你前面带路,这些日子真是靠死我了……”我的烟瘾本不大,但是在这里闲来无事,手边没有消遣的东西,我的ZIPPO也没有用武之地。我点烟的姿势是练过的,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帅的地震。
跟着阿七买完烟叶,我抬头看看天上恶毒的日头,气虚的蹲在地上,低下头,不再走了。
阿七站在我旁边,看我就这么蹲着,平平开了口:“公子若是累了,不妨找间茶楼,歇息一下。”
我撇撇嘴,“我要回去。”
阿七的语气中已经有了暗暗的隐忍:“可你不是累了么?”
我看看我的左臂,又抬起头困惑的看着阿七,“是啊,怎么办呢?我的左臂还使不上力……又不能让你背我回去……”我刻意忽略阿七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语气更加无奈,“那只好让你抱我回去了……”
“你说什么?!”阿七难得的语气中有了强烈的感情Se彩,要不要来瓶香槟庆祝一下?
“都是你家主子,明知道我受了伤,看我出门也不派辆马车,没准他正巴不得我现在横尸街头,就没人知道他打猎时误伤良民了……”
我还蹲在地上自艾自怨,阿七一步跨到我面前,提着我的右臂将我拎起来,我很有眼色的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他一手环过我的腰,一手横过我的膝盖,把我抱起。我小心的搂着他的脖子,得意洋洋的冲着过往的行人点头致意。
回到王府,把我送回房,阿七就照着我的吩咐去把那些烟叶铡成烟丝。我把点心放到桌上,就直奔书房,想趁那八王爷回来之前找点卷烟纸。
可是我刚冲进书房,就看见那本应该还身在王宫的王爷大人正端正的坐在书桌前。我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不知道是应该前进还是后退。这时,一声轻笑给我瘪了的胆子充上了气。与八王同坐在书房里的,是那晚的李遣。
我把脚收进门内,直直冲着书桌走了过去,对着桌后的人开口,“我要宣纸。”
八王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识字?”
耻辱!这绝对是天大的耻辱!我堂堂大学本科毕业生,面对的问题不是中华上下五千年不是国民经济不是现代金融,而是“你识字”?!
我淡淡的开口,“读了十几年书,好歹识几个字。”
八王从身旁的纸坛里抽出一卷纸递给我,问我:“笔墨呢?”
“不需,我要纸并非写字作画。”
“那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这材质上好的宣纸,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我要这宣纸有什么用。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我瞄向桌上的画,是一张淡雅的梅花落雪图,只是没有落款,也没有题字。
我不经意的开口:“一剪寒梅呢……”
那李遣和八王对视一眼,开口:“正是。过两日皇宫要举办诗会,以此画为题,每位接到此画的王公贵族都要题诗一首,我正和八王考虑……”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我看着那幅雅梅,这诗悠悠,不觉出口。
“好诗!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乔维兄,我这幅画可有此般意境?”
“所谓意境,全在人心。不打扰了。”我抱着宣纸退出书房。
阿七还没有回来,我坐在房内,怔怔的,突然就觉得有些累,鞋都没脱,侧身倒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是阿梅!她还是那样,梳着两条羊角辫,骑在墙头,叫着,阿叶阿叶,快上来啊,嘻嘻……我看着那高高的墙,不敢上去,阿梅大叫,胆小鬼,阿叶胆小鬼!我不服,又胆小,颤颤巍巍的爬上去,却不能移动。阿梅跳下墙,我着急,看着她跑远,我也跳下,扭到了脚。阿梅听见我的哭声,又跑回来,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和我抱头大哭。
那个会因为我扭到脚大哭的女孩子,那个会因为我闯了祸和我一起顶罪的女孩子,那个玩单杠时像小猴子一般的女孩子,那个喜欢我母亲做的红烧肉的女孩子,那个特别喜欢李清照《一剪梅》的女孩子,那个因为和男朋友吵架而跑来向我哭诉的女孩子,她在哪儿?她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理我?她从不会撇下我一人走开,从不会,可是为什么我叫她,她会不理我?阿梅!为什么?
我猛地坐起身,屋子里一片漆黑,我的脸有些疼,伸出手摸摸,那是干了的和未干的泪痕。为什么这么久了我还会想起她?她本就是不会再理我的,是我和她的家人一起把她送进殡仪馆的,是我亲手在她的骨灰盒里摆上七枚硬币的,她还怎么能理我,和我说话?
我擦干脸上的水迹,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门,径直走向那凉亭。沿桌坐下,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清冷而明亮。明明看尽世间悲欢离合,你怎能还这样平静?
“公子,晚饭时间已经过了……”阿七无声的走到我背后。
“我不想吃。你去帮我把切碎的烟丝和我房里的宣纸拿来,还要一壶桂花酿。”
阿七把我要的东西取来,转身立在一边,我伸手拿过宣纸,撕下一小块,我的动作不太方便,阿七帮我摁住纸,我在上面均匀的倒上烟丝,卷起,用舌头一舔,卷起。
点着烟,抬起眼,看见阿七正看着我,问他,“你要不要也来一根?”
他不说话,只是低下头。我今天没有心思逗他,开口说到:“你忙你的去吧。”
他未动。
罢了。我转头看着亭外,随他去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八王爷的声音传来,我侧头闭上眼睛,不想理他。可是他还是步入亭内,这是他家的地方,我又不能赶他出去,只好应承一声:“王爷。”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啊……我能问问什么原因么?”
我转头,又伸手撕下一块纸,阿七利索的帮我卷好烟,我叼在嘴上,点燃。八王看我这样用他的纸,并未开口,只是看着我。
我叼着烟,拎起酒瓶坐在亭边横木上,靠着柱子,开口:“王爷,可有兴趣听个故事?”
“好啊。”
我看着月亮,慢慢开口,“有一位皇帝,他骁勇善战,屡战屡胜,他的国家在他的手里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壮大。可是,他还是不满足,他要他的邻国向他臣服,不从者就要灭亡。不久,他就已是那片土地的霸主。这时候,他爱上了一位公主,可是这位公主并不愿意嫁给他。这个公主的国家和他的一样强大,他却不顾,执意要攻打下这个国家。到了最后,两败俱伤。他像月亮祈求,希望月亮女神能助他一臂之力,可是月亮女神却告诉他,他的罪孽深重,如不赎罪,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得到那位公主。于是,他自愿变为一棵龙舌兰,人们用他的汁液酿酒,用他的筋骨造房,他忍着巨大的痛苦,等待和公主相聚的日子。”
讲到这里,我停下,喝了一口酒,看着八王,问他:“王爷,你想这个故事的结局会如何?”
八王轻轻的开口,“他受到了惩罚,连神都能原谅他,他应该会娶到公主吧。”
“不对。”我开口,“那位公主嫁给了别人。”
“为什么?”
“因为有些事情,没办法原谅。有一些人,不值得原谅。”
第七章 所谓公道,自在人心
拜我那时不经意出口的诗所赐,我才会有现在这般的窘状,面对着一群好奇的穿着华服的猫猫狗狗,我只好微笑着装傻。
这样的诗会是文人争奇斗艳之所,我一介粗人,根本无法也不想融身其中。来来往往、你来我往虚伪的应承,风花雪月的无病呻吟,不是我所熟悉的。看了一眼我身旁游刃有余的八王爷,我步步为营,慢慢撤退。终于,退到一片无人的树丛之中,**着树身,舒展四肢的坐下。
抬头看着从片片树叶之中透过的阳光,渐渐的,脑袋又是一片空白。
“想不到有人也和我一样,受不了前面的喧闹,到此偷得半日闲呵……”爽朗的笑声响起,我才发现我最近真是太闲了,连发呆都这么有质量,有人走到身边都没发现。
我收回目光望向来人,只见他发冠高束,锦缎华服,负手在身后,微微低着头看着我。
我不快的开口,“我本就是被胁迫来的,还能有怎样的兴致应付那些人?”
他又低低笑了两声,走进了一些,“以前听善见说起过你。刚才看见那首诗,我就想见识一下,这不同桃李混芳尘的,是怎样一个出尘的人物呢……”
我垂下眼睛,再抬起头来,脸上已挂上微笑,好似被人打扰的郁闷一扫而光,“看来,让您失望了呢,”我站起身,轻轻拍拍身上沾到的尘土,然后抱起拳微弯下身,“早民见过皇上。”
“哈哈哈哈……”他再次大笑,我站直身体,等着他笑够。
他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又再次上下将我打量一番,“善见说得没错啊,阁下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呢。”
“承蒙陛下如此评价,草民是应该诚惶诚恐呢还是应该受宠若惊呢?”我低着头,隐去我脸上的不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我的几句话就笑得如此开怀,陛下倒是让草民长见识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长叹一口气,望着天空,“在这宫中,全是一般的面孔,看得久了,怕是连刚才这般惬意的大笑一场都不会了……你是怎样看出我就是皇帝的?”
“当然是因为皇上有苍天庇佑,身赋异禀,适才我就看见一团尊贵的紫气缓缓向这方移动,正想着定有天子降临,就见皇上金光四射的立于草民面前,照得草民是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可是我看见你时你正在发呆。”
“草民那是被皇威所震撼。”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身在其位,我看到最多的就是惧畏。可在你脸上我没看出来有这种情绪啊。”
“敬畏又岂能只在面皮之上,草民对皇上的敬畏之意是深埋胸中的。”我对答如流,没有丝毫迟疑。
他不语。虽然没有抬头,但我知道他是在盯着我。许久,他幽幽开口:“怎样的环境,才能让你生得这般淡如流云的个性啊……”
“草民一怕吃苦,二怕没钱。皇上谬赞,折煞草民了。”
“罢了。”皇上缓缓转身移步,示意我跟上他,“我不像你,没有太多的时间偷懒,一会儿外族的和亲大臣们就要过来参加这众聚才子的诗会,只是这和亲来的公主……”
“皇上不喜欢这公主?”我打断他下面的话。
“我喜与不喜,有何差别?为了那族每年的贡品,这事由不得我啊……”
“那这公主又有何不同?”我跟在他身后,“这就是万民敬仰,权大于天,锦衣玉食的代价。”
“不错,”他微笑着转身,“是代价。”
回到吵吵闹闹的现场,八王一看见皇上和皇上身后的我,径直走过来。
“皇兄。”他先向皇上施礼,然后又责怪的看向我,“你跑哪儿去了?宴会就快开始了。”
“我看这园子仙气漫溢,就进去沾沾灵气,好早日修炼成精,鸡犬升天啊。”我满不在乎的环视园内,侍从们已经开始抹桌摆宴,只是今日不知这皇家宴上会有什么好酒?
皇上微笑看着我们二人,“善见,我先过去,那些外族人应该快来了吧。”
“恭送皇兄。”
“慢走。”
我和八王同时开口,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皇上挥一下手,敛起笑容,大步而去。
跟着小王爷过关斩将,站到一张紧靠主位的矮几后面,我看着桌上的菜肴,闭紧了嘴,尽量不让我的口水滴下来。我喜欢的肘子!肘子!正在召唤我的肘子~~~~~~
不多时,人物都到齐,纷纷落座。我的眼睛还粘在那只一看就皮滑肉烂的肘子上,直到皇上向在座敬酒,八王碰了我一下,我端起酒杯,跟着众人一饮而尽。
妈的!这帮人又开始虚情假意的寒暄,无非互相托捧,退来让去,肘子都凉了!
这时,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让我抬起了头。吁?新疆人?
我们对面,也紧靠着上位的桌上,坐了两个新疆老头,小小的帽子上还绣着金线。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低。其中一个拿腔拿调的吹捧着国家,皇上,满座的才子,我则盯着他桌上的肘子。又不能吃,还霸占着,岂有此理。
只见那老头瞄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话锋一转,“我们两国首次交好,国王也挑选了我们最美丽的公主,来与你们尊贵的王和亲,只是我们的风俗与你们不太一样,这桌上的几样菜肴已犯了我族的大忌,这样的话,我们的国王怎能放心的把公主留在贵国?”
席上众人面面相觑,皇上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想必这公主应该对昭国有些用处。
那两个老头对视一眼,捋起了胡子,看来是有意刁难。
我叹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八王说:“去找一个干净的银壶来,要装满清水。”
八王迷惑的看了我一眼,立刻叫人去准备。银壶很快递到八王手上,我拿过,低声对他说,“记好了,你欠我一个人情。”然后起身,示意一个侍从跟在我身后,向那维族的两人走去。
我举着银壶站到刚才说话的老头身侧,微倾壶身,他看了我一眼,伸出双手,我慢慢的将壶中的清水倒在他的手上,他搓动双手。然后我走到另一个人身边。
待他们洗完手,我把壶交给身后的侍从,然后招手又叫来几人,轻轻把桌上的肘子,酱驴肉端起,吩咐他们撤掉,最后是酒壶和酒盅。他们两人定定的看着我动作,在场的人也非常安静。
等我撤完桌上不该出现的东西,向着桌后的人说:“想必贵族公主下嫁,随行应该带有阿訇,为公主念经做礼拜,宰杀牲畜,两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他们两人起身,向着皇上施礼,“贵国既有这样的能人,我们的国王也就放心了。我们两人先行告退。”
皇上开口挽留:“两位用过晚膳再走也不迟。”
那两个老头又看向我,我只好向皇上开口解释,“若不是阿訇宰杀的牲畜这两位大人是不会吃的。”我又转头看向这两人,“想必两位出行应有足够的准备,还需要热奶茶吗?”
“不用。谢谢。”他们再次向皇上行礼,然后向我微笑。看来是过关了。
我弯起手臂置于胸前,“愿真主安拉保佑您的国家和您的国王。”
他们还礼,“也愿真主保佑你。”
他们离去后,在场的人开始喧闹,我猜大致是想问我来自何处,归属何人吧。
皇上招手让我在他桌前站定,开口到:“你想要何赏赐?”
我想要什么赏赐?想要的东西多了,只是我住在他弟弟家里白吃白喝,知恩图报才是大丈夫所为。于是我微笑着抬起头,“我想要刚才那只肘子。”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皇上笑了,“好,就依你。”
我谢过皇上回到桌上,八王看了我半天,我无辜的回视他,“刚才这么一闹,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
八王低头想了想,向皇上告辞。皇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并未出言为难。
我和王爷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今天早上起的太早了……
一进王府,我急吼吼的就冲向我的房间。八王一把拉住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东西的?你还知道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不耐得皱起眉头,但是转过脸面向他时已经挂上了微笑,“我知道的多着呢。王爷若有兴趣,不如今晚和小人共枕,我一一讲给你听,可好?
“你……”王爷看来是没受过这样的邀请,竟然拂袖而去。
他一走,我的脸就垮了下来,扶着额头慢慢走回房间,没有脱衣,倒头就睡。
我的贫血好像又犯了呢……
第八章 所谓感觉,真心一现
轻轻的推门声响起,我还是装作没听见,面向着床的里侧,不愿动弹。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到了床前,看我还没有醒,来人也不知道是该唤醒我还是由我继续睡下去,矗在那里犹豫不决。
我嘤咛一声,缓缓的翻过身,看了一眼立在床前的电线杆,又闭上眼睛。“一个早晨你来来回回好几趟,不累啊……我想起床的时候自然就起了……什么事?”
“公子……你的脸色很差,”我还是头一次听见他有这样犹豫不决的声音,“要不要……唤大夫来给你瞧瞧?”
一听到要见那蒙古大夫,我立刻忍住头痛睁开眼。“开什么玩笑。不要。”
“……是。”
一想起那草菅人命的大夫,我又想起了我手臂上的伤。因为我的抵死不从,自给我缝合伤口后,除了早晚的汤药,我就没再见过那大夫。到现在,缝合已经有十几日的时间了,虽然我因体质问题伤好的会比较慢,不过现在应该是可以拆线了吧?
我面向阿七,“去帮我拿把剪刀来。”
他看了我一眼,领命而去。就是他这样什么事都不会开口多问的性格,让我牙痒痒。
剪刀带到。
我艰难的支起身子,冲阿七歪了歪下巴,“过来,坐到这儿来。”
阿七照我的吩咐坐在身后,我松了右手上支撑的力气,靠在他的身上。拿过剪刀,微微的抬起双手,“把我的衣服脱掉。”
“干什么?”又是让我咬牙的没动作。
“干什么?你猜我要干什么?” 我半转身体,把剪刀尖端对准他的喉结,“当然是逼你就范,百般蹂躏,先奸后杀,然后弃尸荒野。”
他静静的看着我。我的面色应该是阴狠的,他顺从的伸出手从我腰后把我的衣带解开,先把我左边的半面衣物退下。我低头的时候,他迅速的推开我拿着剪刀的右手,我感觉脖子一凉,然后就是熟悉的疼痛。我知道,剪刀的尖端擦过我了的脖子。
他握着我拿着剪刀的右手,动作停顿。他没料到我的手上根本没有使力,让他如此轻易就挥开。我抬头看他,他也会发呆啊,被我看见了。嘿嘿……
阿七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抓住我裸露的肩膀,把我向前一带,嘴唇就贴上了我的脖子。
脖子上湿热的感觉让我一呆。我清楚地感觉到阿七的舌缓缓滑过,唇正在轻轻的吮吸,他的喉咙也在作着吞咽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阿七猛然的放开了我。我眨眨眼睛看着他,他意外的脸红了。妈的,我被非礼都没脸红,你占便宜的脸红个什么啊。
“脖子……划破了……在流血……”他不敢正视我。
嗯,嗯。认错态度良好,我决定原谅他。
我抬起手摸了摸刚才的地方,一片濡湿。看看手指上,是淡淡化开了的殷红。麻木的疼痛这时也适时的传来。我皱起眉头。
阿七小心的看着我的脸色,开口,“公子……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我懒懒的“嗯”了一声。阿七小心的把我放平在床上,出去拿了药瓶和棉布。我趴在被子上,侧着头。他在伤口上撒了药,然后轻轻扶着我的额头,在我的脖子上缠着布条,缠了连两圈后在后颈处打了结。我用手指轻触了一下裹住脖子的布条,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
“阿七,从前有个人,他杀了一个少女,他把那个女孩的头砍了下来。后来女孩的家人找来,他怕事情败露,就把女孩的头和身子缝在一起,然后就像你这样在女孩的脖子上包上布条……女孩的家人把她的尸体带回去以后,却发现这具尸体不会腐烂。”我如叹息般的讲述着,然后慢慢的撇过头去看着他,“要是我这伤永远好不了……就是你害的。”
阿七的抿起了唇,垂下眼,我看不懂他的表情。我软软的开口,“好啦,别想了,骗你的。先过来帮我拆线……”
他抬起眼看着我,然后转身拿起剪刀,单腿跪在床侧。我把左臂伸展,“呐,把露在外面的线全剪断就行了,照着这线的中间这里……这儿……”
阿七用剪刀挑起最下面的一道线,想减轻力道,但是那线不知是什么材质,不易剪断,皮肉挑起会疼啊。我一咬牙,“快点!”
“嘣”的一声,线终于断了。看着阿七犹豫不决的拿着剪刀,我深吸一口气,“还有上面,用力,快一点。”
阿七一道一道线的消灭着,我就在床上用虚弱的语气上演着痛不欲生的戏码。“痛!痛痛……呼……呼……你想我弄死我是不是……上面!上面……用力……快一点!用力!呼……呼……”我的呼痛声越大,阿七的手越抖,脸上的汗珠也已经滑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伤口。嘿嘿,真好骗,那线又不是长在我身上的,怎么会有那么痛?
正当我暗爽在心,房门“嗵”的一声被人踹开,我们的王爷大人背负阳光,大义凛然的站在门口怒斥:“你们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都看见了,还问我们做什么?我哼了一声,懒得理他,倒是阿七站起身子,“王爷,小的在为公子的伤口拆线。”
“拆线?”八王走进门来,看看阿七手中的剪刀,再看了看我红红的左臂, “拆线你叫成那个样子做什么?”
我瞥了他一眼,还真没看出来,高高在上的八王爷会有捉奸的嗜好。我头痛,身上也痛,没力气和他斗嘴,“我乐意。阿七,继续。”
阿七看了他主子一眼,又回到床边,把剩下的两条剪断。我把右手腾出,捏住线头,把线抽出来,阿七也照着我的动作帮我抽线。待线拆完,我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用手把左半边的里衣扯过盖在身上,就着趴在床上的姿势,又闭上了眼睛。
阿七退到一边收拾东西,王爷走到床边,“都已经正午了,你还不起来?”
我“唔”了一声,没睁开眼。
八王也注意到了今天我就像只病猫似的没精神,侧过身子弯下腰,就着从门透过的阳光看我的脸。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叫大夫过来看看吧……”他伸出手放到我的额头上,顿时收手,改轻触我的手,“你身上怎么这么冰?你到底怎么了……你的脖子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阿七,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
“我没事。老毛病犯了,睡两天就没事了。”我睁开眼睛打断阿七的话,“我的脖子是我早上不小心弄伤的,刚才阿七已经帮我包扎过,没什么事,不用麻烦大夫了。”
阿七低下头,没再开口。
“王爷要是没什么事,在下还想休息一下。”我的头痛死了,身上也很难过。在那边的时候还有止痛药,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把头埋进被子,意图明显的不想再说话。
“阿七,你去厨房端碗今儿中午的鸡汤,让他喝了再睡。”
“是。”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王爷是让阿七给我端碗鸡汤。但我不知道,原来王府的鸡汤里居然还附赠若干鸡肉。我抿了两口不肯再喝,好油腻。阿七端着碗坐在床边,看着我慢慢甩掉上衣,滑下身子钻进被子。我闭着眼睛呢喃,“你把它喝掉……你刚才喝了我的血……所以你把它喝掉跟我喝是一样的……你喝了我就不这么难受了……”
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阿七看看我,再看看手里的鸡汤,慢慢的凑近唇边,小口小口的喝着。
我满意的闭上眼睛。
第九章 所谓心动,只需刹那
我的身体一向不好,但是从未如此长时间的不济。通常我贫血,只需休息两日便又活蹦乱跳鲜虾一只,这次,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四日,身上还是没有一点力气,稍微动作一下就头昏恶心,整日的摊在床上半睡半醒。
最后,就像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还是没宁过王爷。被那据说是神医在我看来是庸医的大夫胡搅蛮缠一通,硬说我血虚气弱,血通不畅,留下了一大堆的汤药,最让我吐血的就是……那是女人用来补血的方子!不管谁威逼利诱,我都抵死不从,拒绝喝那碗药。我的一世英明……难道就真的要葬送在这副汤药上了么?
我恨那个大夫。
阿七端着药碗站在床前,八王就站在他身后,他们主仆二人同仇敌忾,方向一致的欺压我这个没有靠山的善良小老百姓。我身上无力,但还是很坚定的用愤恨的目光企图阻止他们,结果失败。
再见药碗,我抖成一团缩到床角,只露出两只闪烁着脆弱与乞求的眼睛,泪光闪闪的想要得到他们的同情,结果失败。
第三次,我放弃只做表情的消极抵抗,企图以暴制暴,反抗压在身上的汤药大山。但是没想到他们两人随便出来一个都可以让我无还手之力,更何况两人一起来。我安慰自己的无能是因为我在病中,最终结果还是失败。
最后,我认命了,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把阿七端来的汤药乖乖喝掉。不要问我为什么,这就像是犯罪,就算你只偷了一次东西,可是你从此就没法再甩掉小偷的臭名,况且我已经喝了三次的汤药。我想明白了,在这种情况下,反抗是不明智的,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想办法隐瞒这件事情。所以,我不会把力气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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