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月名之永夜-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起来,一看,却脸色大变!
「那是什麽?」
「没有什麽……」想将之藏到身後,司徒囹却快了一步,以掌气自任风手上打下竹简。
「淇灵,拿来给我!」
莫淇灵赶忙过去捡回竹简,递给司徒囹。
「你……」任风没有阻止。他知道他阻止不了!
『若要解药,前来王府。』
看了竹简的内容,司徒囹笑了起来。「呵……赵澄攸你好是用心啊!」
竟还以竹简刻成,好方便目不能视的秋绝夜观看?
可恶!
内劲一催,竹片便碎成粉灰。
「你别再催动内力,你中了毒啊!」
「罗唆!」
绝夜就这样去了……
「残剑庄主。」
门外,突然扬起一道男声,众人皆抬头望向声音来源,岂料,那道身影竟如同风一般的进入室中,站立於众人眼前。
好快的身手!「你想做什麽?」
任风连忙护在司徒囹身前,不敢大意。
「我无恶意,为送解药而来。」递上木盒,男子面无表情。
「解药?」
「鬼咽解药。」
「绝夜呢?」司徒囹根本不在意解药,只问了秋绝夜的行踪。
「秋公子正於王府内作客,请残剑庄主莫要担心。」回答完他的问题,男子便又迅速离去。
莫要担心?「回来,我不要解药,叫绝夜回来!」
「庄主!」
「任风,我不要解药,我要绝夜!」他抓著任风,急急地大喊。「我不要解药,我……」
「庄主……对不起!」出奇不意地点了他的|穴道,司徒囹立刻晕了过去,任风硬是将鬼咽解药放入他的口中。
不能让绝夜的心意白费……即使,他也明白这对司徒囹有多麽残忍!
谁愿意自己的爱人以身体去换得自己的生命,更遑论是如此高傲的司徒囹!
绝夜,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永夜 二十五
他梦见一个男孩,那个男孩有著冷冷的笑靥。
那一片竹林里,有他清澈如水的琴声,还有男孩似笑非笑的细长凤眼。
他可以看见,男孩笑著对他说些什麽……
看见?
是的,看见,他知道自己看的见,其实,倒不如说,他知道这是一场梦境,但他知道,梦里那个少年的自己,是还看的见的!
但那个男孩是谁?为什麽他的脸这样模糊不清?
要看清、越想要记起,一切却更有如镜花水月,一触,就散了,散成片片……
醒来时,他仍对眼前的黑暗有一丝踌躇,不久,才轻轻地笑了出声,他不该忘记,现实中的他,是看不见的瞎子。
「你很开心?」
「是啊,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他没有太惊讶,住在王府府近十天,他总会在起身时听见这声音。
转头问赵澄攸,「今天你想上哪去?」
「绝夜,你这十天快乐吗?」
秋绝夜嫣然一笑。「快乐啊,你老把我带到一些好玩的地方,带我吃一些美味的东西,我很快乐啊!」
「那你留在这好吗?」
秋绝夜笑著,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麽,你想司徒囹吗?」
秋绝夜沈默了,没有任何反应。
「可以告诉我实话吗?」他想知道,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秋绝夜低下了头,像是想著什麽困难的问题一般,好久好久才回答他。「澄攸,你知道吗?我……就像一个永远生活在永夜中的人,正因为我曾懂得白昼的光明,所以我更对夜晚的黑暗刻骨铭心!」
他的发,表情有一丝忧伤
「我一开始很怕很怕,虽然到了现在……我也以为我该习惯,但是没有,我仍然会对睁开眼时的黑暗感到心惊、感到害怕,我不知道我该站在哪里,甚至,我不知道我是否站立著……」他停了一停,想到了什麽似的笑得那样开心。「直到我遇见囹,是的,他一开始对我很坏很坏,这点我不能否认,但我的确没怪过他,因为,一切其来有自!」
他抬起头,笑容那样光明、那样清新。「後来,我爱上他,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就感到安心,我知道他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他会扶著我,有他在,我再也不用担心跌倒,也不再认为黑暗那样可怕,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却更能用全身去感觉他,也更确定,我爱他,老实说,我没有一刻不想他……」
赵澄攸笑了,他知道,自己输得那样惨!
「那你又可曾明了,没有一个男人经得起背叛,又,能原谅背叛!」
秋绝夜的笑容渐渐黯淡,但依旧看得见无悔。「我知道。」
他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司徒囹不会原谅他的,不是因为他是男人,更是因为,自己是为了他!
但他的决定依旧不变,或者该说,也没有回头路了……
「那你为什麽还要留下陪我……你明知道,只要你开口,我绝对愿意送你回去的。」
他知道,他很清楚赵澄攸对自己的好,否则,他不会在这十天内,碰都不碰他一下,尽管他已说过不会怪他。
但是,就因为如此,他怎舍得伤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怎能放下你一个人……你说过你很寂寞,我知道那种寂寞,我不想放你一个人……」
「但你终究会离开我,回到司徒囹身边,不是吗?」
「是的,澄攸,我不能骗你,我终会回到囹的身边,但至少,我能让你懂得有人相陪的美好!」
他笑著,那样哀凄。「一旦尝过白昼的光明,不是更对夜晚的黑暗刻骨铭心?」
「不,那是不一样的,黑夜再暗,都会有光明的时候,不是吗?」
很多事物,若不能好好珍惜,便会如昙花一现那样,在白昼的阳光下散去,如梦幻泡影……
也许是因为他看不见,所以他更能感受到那隐藏的情意吧,他笑了笑。
他也知道赵澄攸不是真的爱上自己,他只是想要有被爱的感觉,希望能像司徒囹那样,被他所爱。
但他想要这个朋友,不想失去!
赵澄攸起身,抱住了他,「绝夜,我好不甘心,你这样好的人,怎麽偏偏爱上了司徒囹!」
秋绝夜回抱他,不带任何情欲的,只是单纯的疼惜。
「我只是,想要有一个人无条件的爱我!」
「我知道。」
生长在皇室,有多少苦辛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赵澄攸的声音一直是那样压抑,彷佛连大笑都不可以,更遑论放声大哭!
「有多少人只是爱上我的权力,他们根本就不爱我,我真的很寂寞……」
秋绝夜笑著说。「相信我,你会找到一个很爱你的人!」
他真是笨啊,为什麽会要求秋绝夜留下呢,他明明知道这样会让司徒囹有多生气,但也许是报复吧,一个小小的报复!「我只希望,司徒囹不要伤害你!」
但他是一个喜爱自取灭亡的男人啊!秋绝夜在心中苦笑。
「你对他和你的爱真是有自信!」
什麽时候,他才能这样说出另一个人和自己的感情?
也许还要很久很久吧……
「其实,我也很害怕,因为幸福是得来不易的……」他也曾经痛苦好久,不是吗?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会,这段日子我很高兴呢,你别责怪自己,好吗?」
看著他的笑靥,赵澄攸有点迷醉。「绝夜,我可不可以……再抱抱你?」
很温暖,和秋绝夜相拥真的好温暖,他也曾经抱过不少人,却是第一次有这样温暖的感觉。
「当然。」秋绝夜笑著拥住他。
突然,一声巨响,秋绝夜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往赵澄攸怀里躲。「啊!」
司徒囹站在门外,一身的黑衣,浑身冰冷的气息叫人不禁战栗。
他抬起细长的眼眸,看了赵澄攸及秋绝夜一眼,赵澄攸浑身彷佛冰冻一般,无法言语。
什麽样的人会有那样的眼神?
他没说什麽,只是静静的转身走了。
赵澄攸想唤住他,却不知该说些什麽。
「澄攸?」
「嗯?」
「是囹吗……」他脸色刷白。
他点点头,随後忙说,「你感觉得到?」
秋绝夜只是点头,没有说什麽。
「我想,他是误会了什麽,我陪你回去同他说明吧。」
秋绝夜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同他说就是。」
他怎能放他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有我在,至少他不会伤害你!」
「你又能护我多久呢?澄攸,信我,让我一个人回去吧。」
赵澄攸静默了,是啊,他能护秋绝夜多久?
「如果他爱我,一如我爱他一般,他就应该相信我。」像是催眠一样,他喃喃地说著。
「但。我同你说过了,没有男人禁得起背叛!」
「我知道……」他有些失神。
「让我陪你回去吧,我不希望你的幸福因我而破碎!」
他曾经看到秋绝夜那样的笑著,那样幸福的光辉,让他相信,世上有幸福这回事,他真的不想亲手打碎那份笑容。
「我的幸福,本就易碎……就算它碎了,也与你无关,真的,是因为……」
是因为他不够爱他!
永夜二十六
当他被重重地甩了一巴掌时,他没有落泪,只是坐在地上,心中有些了然。
他终究不相信自己……
「我说过要你别去的,为什麽不听我的!」拉起他柔软如缎的长发,司徒囹的语气尽是暴戾。
秋绝夜没有回话,只是低著头。
为什麽?因为他要救他、要救他啊!
「如何?七王爷可有满足你……这一具我亲手调教出来的淫荡身躯,赵澄攸可满足得了你?」撕开了他的衣衫,司徒囹冷冷的笑著。
秋绝夜任他摆布,也不反抗,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说过你信我的……」
「是啊,我信你,我信你但你却背叛我!」
「我没有。」他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你,我美丽的瓷娃娃,七王府的人和我说了很多,说你是如何的赵澄攸身下摆动著,瓷娃娃,我不相信你。 」
听见他的轻唤,秋绝夜落下了晶莹的泪,终究,他终究信的是别人!
「瓷娃娃,你知道吗?我突然好想念那个吃了魅药的你,很美,很让人动心!」大手抚过他赤裸的身躯,不知何时藏於指尖的药丸,深深地埋入了他的体中。
「啊!」未经滋润的身躯,被强行探索,他禁不住一声低呼!
「很痛吗?待会儿就不痛了,瓷娃娃,我从没给过你这麽强烈的药呢!也许该感谢你父母,给了你一张让人不舍的容颜,我从来都舍不得折磨你的……瓷娃娃!」
但这样的容颜也同样叫别人迷恋!
这样的身躯也曾在他人眼中展现!
不珍贵了……
笑著,又喂他吃下了数颗鲜红色的药丸,司徒囹抬手扳起了他的脸庞,「瓷娃娃,你有话要说吗?也许过了今天,我再也不会听你说话了,你有话要说吗?」
他轻轻地啃咬著他的唇,每一声呼吸,都勾起秋绝夜无限情欲!
「啊……我、不要!」困难的吐出不成句子的语言,他身躯扭动著,难耐的高温开始在体内燃烧!
「不要?」司徒囹笑了起来。「是啊,你很爱说这一句呢,不过你真的不要?」
没有任何的润饰,司徒囹便直入他的体内,纵然有魅药的催效,未经滋润的下体仍流出了鲜血。
秋绝夜痛苦地扭曲了姣好的容颜,他抓著司徒囹的衣衫,指节已微微泛白!
司徒囹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是不住的挺进,鲜血一滴滴的在地上开出了血花,怵目惊心!
秋绝夜没有叫喊,只是任他动作著。
「不叫?很好,我看你忍耐到几时?」
司徒囹一次又一次的无情进出,发泄似的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的青紫,咬痕、齿印,无一不分明。
秋绝夜仍是没有开口,只是不停的掉泪。
身体很痛,意志却出奇的清晰,魅药似乎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至少没有迷乱了他的理智……
他还会心痛呢,是因为他还爱著司徒囹吗?
呵呵,爱哪有说抹灭就抹灭的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总是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好累,方才还那样清晰的理智已渐渐迷蒙……全身都没有力气了,现在别说要他开口,就算是要他呼吸,他都觉得好累!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但司徒囹仍在律动著,一次又一次,肉体的交合触发了淫糜的声音,热液自他的股间缓缓流下,夹带著不曾停过的鲜血。
秋绝夜松了一口气,却也无力动弹,就像断了线的娃娃一样。
司徒囹站在他身旁看著残破的他,轻轻的笑了笑。「倒是很有骨气,叫都没叫。」
坐上床沿,他只手撑颊,轻声说道,「瓷娃娃,我该拿你怎麽办呢?」
想了好久,就在秋绝夜将要失去意识前,他开了口,「拿你奖励我的部属,会不会太浪费呢?」
秋绝夜心一惊,却开不了口,他困难的想移动身体,却移动不了分毫。
「瓷娃娃,你说呢?」他抱起他,就像以前一样的温柔。
「不……不要这样……」
「不要?你没有别句话了吗?」蹙起了眉,司徒囹又放下了他,拍了拍手,门外的侍从立刻进入房中。
「把他带到地牢里,随你们开心。」
侍从有些楞了,秋绝夜向来是庄主最宠爱的人,现下怎会……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给我听清楚,如果我下到地牢看见他身旁没人的话,我就把你们都给杀了!」他发怒的大吼,侍从不敢怠慢,连忙把秋绝夜拖了下去。
司徒囹忍不住心中怒气,将房内的东西全扫落地面,摔个粉碎!
为什麽不求饶,只要他肯求饶,只要他肯求他,他不一定会对他这样残忍!
「我会让你後悔,我一定会让你後悔背叛我……」
下人们送上了一壶壶的酒,又很快的退下,阴晴不定的主子让他们害怕。
当任风推开清云居的门时,他几乎要呆在原地!
这、这是怎样?
司徒囹坐在一堆酒瓶当中,满室的酒味不说,连灯火都没点上,一片的黑暗中,只有司徒囹的眼神像闪著寒光。
任风没楞太久,他冲到司徒囹面前,抓住了他。「绝夜呢?你把绝夜带到哪里去了?」
「绝夜?」他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任风感到战栗。
「囹,绝夜呢?」
「在地牢里,你也想去凑一脚吗?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快去,反正莫淇灵什麽也不懂,是不是?」他笑著,又灌下一口酒。
「你、你对他做了什麽?」不会的,不会的。
「我没对他做什麽,我才上了他四五次,你应该去问问地牢里的那些人……」还没说完,他已让任风一拳打落在地。
「你疯啦!」
「你才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当然知道,我在报仇啊,任风,你不会忘了秋绝夜是我的仇人吧?」
「我忘了?是你忘了,是你爱上了他!」抓住司徒囹的衣襟,任风忘情的对他大喊。
「我没有!」他甩开了他的手,对著外面的人大喊,「你问问伊月,我是怎麽说的,我没有爱上他,我是要让他爱上我,再狠狠地践踏他!」
门外,站著柳伊月及赵澄攸,听见他的话,柳伊月面无表情,赵澄攸却不敢相信的冲上前,想打上他,却被司徒囹用力推开。
「七王爷,想打我,你还不够资格!」
「你这该死的家伙,枉费绝夜那样爱你……」
「爱我?呵呵,爱我就不会投向你的怀抱,七王爷,秋绝夜的身子抱起来滋味如何?是不是很销魂?」
「你在胡说什麽!我从没抱过绝夜!」他怎能去抱一个深爱著别人的人。
「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了!」
「混蛋!」赵澄攸又要冲上前,却被柳伊月给拦了下来。「皇兄,你冷静点!」
「绝夜到底在哪里?」柳伊月高声问道。
「在地牢!」
柳伊月闻言,心惊胆跳!
地牢?秋绝夜怎能待在那!
一转身,他立刻奔向地牢,赵澄攸没有迟疑,也随著他而去。
任风只是看著司徒囹,轻轻地说,「囹,你会後悔的……」
「不会,我不会後悔,不会的!」
「如果赵澄攸真没抱过绝夜,你要如何?」
「不可能!」他听王府的人亲口说的,而且,他有看见……
「若我说,连那片竹简都不是赵澄攸送来的呢?」
永夜 二十七
为什麽即使这样痛苦,他依旧活著……
可悲的是,他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也没有那样的空档……
好痛……但他却连呼救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著身旁的男人们欲取欲求!
白晰胜雪的肌肤布满可怖的咬痕及殷红的血迹,但总是停留不久的,男人的手会将血液抹去,并添上几抹齿痕。
十几双男人的手在他雪般的肌肤上游移著,暗暗赞叹,这宛如不化的雪啊!
身後,一个男人不停的在秋绝夜体内冲刺著,每一次的挺进,都将秋绝夜推向身前的男根,每一次都是那样深入,他无力抗拒,只能任他们玩弄,男人们随意的变换著他的姿势,但最终的目的都是进入他的体内,以著不同的方式。
身下,有人正饥渴的吞吐著他微挺的欲望,也有人不停地啃咬著他胸前的突起,双手让男人抓著,不停地抚慰著他们早已不耐的巨大欲望,身後的男人一旦退出,立刻有人递补而上!
整个地牢里,满是淫乱的气息。
突然,男人们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退出了秋绝夜的身体,他没有反应,只是任著男人们蹂躏,男人将他的身子扶成坐姿,在挺入一具男根时,还有一只食指在摸索著,想再打开一点空隙,然後,狠狠挺入,直到完全没入他体内为止!
「啊……」撕裂的痛楚,让他苍白的容颜更无血色!
男人们笑著,开始动著,鲜血泊泊的流出,连同著方才男人射入他体内的白液,诡异的粉红色彩,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妖魅!
因为看不见,他更能清楚地听见男人的淫语、感受到男人们的触摸,只是,他无法分辨自己身旁究竟有多少人,他,又曾让多少男人进入体内?
这些还重要吗?
他想笑,但口中男人的欲望射出热液,他笑不出声。
没有人会在意他了,因为是他最爱的人将他推入这样的境地啊……
司徒囹……心里喊著这名字,他却突然想起一个男孩……
一个有著细长凤眼,不爱笑的男孩,他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哑巴呢,那是在哪呢?那一片青翠的竹林……是了,是在傲龙堡,他曾经的家,曾经幸福的地方。
那个男孩是谁?
他们曾经一起弹琴,男孩不和他说话,所以总是他一人说个不停,那时他还看得见的,所以他知道,男孩有一张绝豔的容颜……
身後的男人将热液射入他体内後,随後换了另外两个人,秋绝夜依旧没有反应,任他们玩弄著!
他是谁……重要吗?
也许不想点事情,他会疯掉吧……
他是谁?
他就快想起来了……只差一点点了……对了,他曾经同自己说过一次话的,他说他叫……
突然,地牢的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倒落地面,柳伊月冲入地牢内,杏眼怒瞪,朝著赤裸的男人们喊道,「都给我退开,否则杀了你们!」
男人们看著他手上的剑,不敢反抗,乖乖地退到一边,中央,则是倒卧在地面上的秋绝夜。
柳伊月看著他,不敢置信的楞在原地。
那是秋绝夜?
那是曾经沐浴在月光下,浅浅的笑靥让人感到圣洁的秋绝夜?
天啊……
站在他身後的赵澄攸则是静静的走上前,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地包裹住他残破的身躯,然後不舍的紧紧抱住。
他不该让他单独回来的……他明明知道会有什麽样的事情发生,虽然,他从不知道有人会这样狠心!
怎麽会有人想这样对待他,对待这样美丽的存在……
「我不该让他回来的。」他轻轻的说,像是对著自己,也像对著门外的司徒囹。
「如果不是因为、不是因为他说你是他的光明……我绝对不会放他回来的,我会比你对他更好……」
秋绝夜的光明只能是他司徒囹。
但光明怎会这样将他置於死地!
知道他那样爱你,我不忍心让他承受背叛的罪名,我也不敢,不敢做让他恨我的所有事情! ?br》
「你呢?司徒囹,你拥有他的爱、他的一切,但你却这样伤害他,我不懂你啊,司徒囹,你怎能用这样的方式伤害他!」
司徒囹站在他身後,没有回话。
抱起仍然昏迷不醒的秋绝夜,赵澄攸轻声说道,「我要带他走,残剑庄主既然不能好好珍惜他,我再也不能把他留在这里。」
执著剑,司徒囹划出一道银圈,剑尖,直指向他。
「你要杀我吗?」赵澄攸只是冷冷的看向他。
两人冷冷对峙,任风想出手,却让柳伊月阻止了。
「皇兄,留下绝夜吧。」
「伊月!」
「我是说真的,不要和司徒囹对上,他犯的错,该由他自己承担。」他低下了头,轻轻的说,「我觉得,绝夜也是这样想。」
赵澄攸笑了,很凄楚的笑著,他摇摇头,将秋绝夜交给柳伊月,然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把他带回清云居,快!」任风这样对著柳伊月说,自己则是冲向药房。
然後,清云居的烛火,一夜没有熄过。
「淇灵,你回房歇息吧,好吗?」不舍的唤醒趴在桌上睡著的莫淇灵,任风轻声的说。
「不要……」
拿他没办法,任风还想说些什麽,柳伊月却拍了拍他,示意要他噤声,自己则是将莫淇灵抱到一旁的太师椅上。
「绝夜如何了?」
任风摇摇头。「身上的伤还是小事,重点是,他吃的药有相抗的现象,我想,还得再昏迷几天。」
柳伊月叹了口气,走回司徒囹身边。「我真不懂你怎麽会这样鲁莽,一点也不像平时冷静的你!」
「我只想问你,你应该只是一时气昏了头,不是真心想伤害绝夜的吧?」
他笑了笑,轻道,「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你会嫌弃绝夜吗?」
司徒囹没有回答,柳伊月起身,吩咐下人送来早膳,很多天,他们都没有离开清云居。
秋绝夜一直没有醒过来,只是沈沈的睡著,任风用了很多方法,他依旧静静的沈睡。
就像一个娃娃一样。
司徒囹坐在床沿,轻轻地抚著他苍白的容颜。
为什麽不醒呢……
低下头,他吻上秋绝夜有些冰冷的唇,没有回应。
宁可被他推开,也不愿他这样沈睡!
「绝夜,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啊,不要睡了……」
秋绝夜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司徒囹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他真的看见了!
「绝夜,你听见我在叫你吗……醒来好吗,不要睡了,我想你醒来!」他抱起秋绝夜,却失望的再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绝夜……」想紧紧的抱住他,却又好担心他就在自己怀中碎成片片。
那长长的羽睫突然动了动,在他怀中,秋绝夜缓缓睁开双眼……
永夜 二十八
「绝夜、绝夜!」见他醒来,司徒囹欣喜的唤著他的名,但怀中的人儿却好似没听见他著急的叫唤般,没有任何回应。
司徒囹蹙起眉,不安地摇著怀中的人儿!「绝夜、绝夜,你别吓我,绝夜,你听见我说话吗?绝夜!」
秋绝夜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迷蒙的双眼只是泛著薄薄泪光。
「来人啊!快请任风!」司徒囹慌了手脚,连忙要下人请来任风。
任风很快的赶来,他趋前看了看秋绝夜,同样蹙起了眉,他招手叫来莫淇灵。「淇灵,你同绝夜说说话。」
「绝夜,你听见我说话吗?绝夜,你醒来了吗?」莫淇灵轻轻地摇著秋绝夜,但他依旧没有回应。
任风摇了摇头,唤来柳伊月,但也是相同的反应,秋绝夜睁开了眼,但却对他们的叫唤置若未闻……
任风坐在桌前,看著床上的秋绝夜,他笑著摇了摇头!「还记得你以前叫他什麽吗?」
司徒囹偏过了头,低声的说,「瓷娃娃……」
「他现在真是瓷娃娃了……他虽然醒了,但却对我们的叫唤没有反应,可见他封闭了自己对外界的所有感觉,他听不见、看不见,更没有感觉。」
「为什麽?」
「也许是因为他害怕吧,害怕再受到伤害……」
没有感觉,就再也不会受伤了吗?
「他会醒来吗?」柳伊月拂去了他颊边的发,轻轻的问道。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除非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受伤,否则他也有可能一辈子都维持这副模样。」
「你没有任何办法吗?」
看了看司徒囹,他摇摇头。「没有!你该懂,这是心病,不是任何医药可以解救的。」
「可是、可是……」他怎能让他就这样沉睡?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醒来?
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他说啊,他不可以就这样睡著,不可以!
「我们只有等。囹,你只能等,懂吗?」
司徒囹点了点头,任风叹了口气,便将柳伊月及莫淇灵都带出房外。
「风,绝夜他会醒吗?」
将莫淇灵拥入怀中,任风笑得无力。「我也不知道,淇灵,我好没用,是不是……」
莫淇灵连忙摇头否认。「不会!风不会没用!」
「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柳伊月看著夜空,低低地说。
「绝夜,我在等你,你赶快醒来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想和你道歉、我想求你原谅,绝夜,你不要再睡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头抵著秋绝夜的额,司徒囹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知道,是他将秋绝夜逼到如斯境地,是他让秋绝夜不得不选择逃避,秋绝夜不爱逃避的……他永远记得,当他走入逐月居时,他是那样无畏的等著,等著他,等著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报复者,而当他将秋任洋的罪孽加诸於他身上时,他也不曾逃避,那双不能视物的大眼,总是凭著他的声音,看向他的方向……不曾畏惧。
而今,他却逃了,用这种消极的方式逃了,关闭和外界的一切感官,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是他、是他让秋绝夜变成这样!
「绝夜,不要这样,好不好……」
秋绝夜没有醒来,司徒囹总是将他抱在怀中,温柔的和他说话,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睁著眼睛在作梦一样……
那个男孩是谁呢?
他一直想不起来,他一直想,却依然想不起来。B58010FECB4B2AA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又是那片竹林,他总是和那个男孩在这片竹林里见面的,那个沉默但却美丽的男孩。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看见东西,他知道,因为这是回忆,这是他的记忆,但不知何时,已让他遗忘了……
记忆中的他,应该是十几岁的孩子吧,他不太记得了,但既然还看得见,应当不会是失明之後了。那个男孩呢,看来没比他大上多少,应该只大他一两岁吧?
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是他在说话的,男孩不爱搭理他,他却喜欢和男孩说话,因为那段时间爹亲出门了,他一个人好是无趣,男孩虽不爱理他,但他知道男孩都有听见他说话,因为男孩从不曾失约,当然,也许男孩只是比他早一点到那大石上坐著而已,并不是要赴他约,也不是在等他,但他还是很开心,因为能见到男孩!
『你会弹琴吗?』
『师父都夸我弹得很好呢!我明天带琴来弹给你听好吗?你喜欢听什麽曲子?虽然我会的还不多,不过我很希望你能听听看。』
『对了,你饿了吗?我去请梅湘帮我们准备午膳好吗?你想吃什麽?你没意见的话,我就让梅湘自己准备罗。』
『这些菜好吃吗?幸好有你帮我吃,要不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浪费了慈伯伯的好意和辛苦。慈伯伯做的点心也很好吃哦,我待会儿请梅湘让他做一点给你吃吃看好不好?』
『你好像不喜欢说话,不过没关系,我说话你听著就好,你不喜欢我就不勉强你,不过,我好想听听你的声音,至少知道你的名字也好啊,要不,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叫你,这样好不好,我明天弹琴给你听,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总是这样的,他们相处时,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