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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屠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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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阻止不了前面现身的人,这人是殷真如姑娘。

炼魂真君的心房,已被无影的小刀刺破,血崩气散,晃了两晃向前一栽。

另一个黑影同样高大,僵在当地不敢移动。

右耳后的藏血穴,锐利冰冷的剑尖随时那可能贯颅而入,怎能移动?

与无影刀结伴的是段起阳,急得跳脚。

“姐,怎么抢我的猎物?”小家伙不依:“放掉他,他是我的。”

“不能放他。”从后面制人的姑娘说:“这个人是玉树公子的高手随从,我在山区曾经看过他杀人,手段极为残忍,不能便宜了他。”

“他们到底是何来路?”被制的走狗依然问:“你们知道在下的身份,难道诸们与玉树公子有过节吗?冤有头,债有主,诸位该去找玉树公子,在下只是奉上命所差,执行公务的人。”

无影刀走近,察看对方的面貌。

“好家伙,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三鬼王萧天佑。”无影刀欣然叫:“丫头,你中了大奖。这家伙原是泰山的巨盗,有三只手,你如果从前面制他,很可能被他的第三只手所伤,好险。”

声落,身形斜闪,大手一挥。

三鬼王的左胁下,咔嚓一声,弹出一根径寸粗的套简枪,长有三尺,枪尖以两根手指形的铁指替代,一直一钩,可以刺、点,也可以钩、拿,弹刀极为凶猛。

“看吧!厉不厉害?”无影刀说:“近身相搏多出一只手,结果如何?”

“你阁下是……”三手鬼王无法镇定。

“无影刀。”

“在下要……要求公……公平决斗,你……你是宇内闻名的怪……怪杰,不……不能派人从……从后面偷袭,在下……”

无影刀扭住假手—抖一拉,假手折断。

“这家伙一生用这只手暗算了不少人,居然怪呷,人从后面偷袭,无耻已极。”无影刀奖将假手往巷角一丢:“丫头,给他一次决斗的机会。

“让给我。”小真阳抢着说。

“小妹,让给小弟。”壁角的国华叫:“这里有位姑娘受了伤,我不便包扎,你来帮一下。”

姑娘收剑后退,国华的话对她有无穷的魔力,言听计从,毫不迟疑。

小真阳拔剑出鞘,立下门户。

“你还不配向沈伯伯叫阵。”小真阳笑嘻嘻地说:“只配和我这小娃娃玩玩。拔剑上啦!注意哦!咱们是玩真的。”

三手鬼王装腔作势先活动手脚,再慢慢拔剑。

一比回,仅一个无影刀,已让这位鬼王心惊胆跳啦!假手已被除去,制胜利器已失,只有笨爪才留下与这四个高手决斗。

剑出硝一半,高大的身材以令人难觉的速度,缩矮了三寸左右。

“怕死鬼!”无影刀突然怪叫。

三手鬼的身影,旱地拔葱突然飞升。

小真阳一惊,剑芒一闪即没。

“喂……”升上近丈的三手鬼王闷声叫,身形不升反向下降,砰一声大震,摔落街心滚动挣扎。

小腹被剖开了,小真阳这一剑奇准无比,出剑与掠过的快速身法,令旁观的无影刀目膛结舌。

“老天爷!”无影刀惊呼:“小娃娃,你像个鬼,人怎么可能这样快?你老爹大概把鹰的全部绝活都教给你了,你将是第二代的天鹰,了不起的杀手。”

“不会再有天鹰。”小真阳收剑说:“我会为正义而杀人,为真正的理性正义而杀人。狂龙杀人也理直气壮,也称之为正义。

执法者的正义交不具有理性,并不能放诸海而皆准。”

“孩子,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无影刀拍拍小超阳的肩膀:“你老爹,我,狂龙。甚至王小哥,都是执着于主观正义,而任性而为的人。孩子,但愿你参为理性的正义而执着,为发扬武林的理性正义勇往迈进。”

江州老店中,玉树公子对着一大群爪牙,咬牙切齿在发雷霆。

一间小客厅,搁着有十二具爪牙的尸体,另一问客房中,摆着六具女尸,那是纤云小筑的侍女。

擒住了一个幻云,走掉了冷云,和另一位叫小珍的侍女。

这么多一等一的高手,居然让两人已入死阱的女人逃掉,未能彻底灭口,还像话吗?难怪玉树公子大发雷霞,怒火冲天。

“你们真他娘的混蛋加三级!”他站在堂上破口大骂:“平时一个个自命不凡,真正办起事来,却全是些饭桶,一群乱鸦。逃掉了两个,尤其是那个主事的冷云,她这一逃出江湖胡说八道,我玉树公子的威望岂不大大打折口?纤云小筑的人,也将蹑在咱们身后偷鸡摸狗,我明她们暗,那有太平日子好过?你们都给我滚?全力搜杀她们,不把她俩人的尸体带回来,我给你们没完没了。”

“这都是炼魂真君的错,他发动得太早了。”一名留山羊须的人将责任推给别人:“说好了要等女人们进去一半之后再发动,但进去两个他就发动了,外面留下的女人,仓猝间仍具有大半剑阵的威力,咱们的人在混乱中只好各自为战,所以无法按计划互相配合动手……”

“炼魂真君呢?”玉树公子大叫。

“启禀公子,还没回来。”一名花甲女人回答:“共有十二个人未返,也许他们已经追上妖女了,希望他们能将尸首带回来。”

“希望个屁!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她们,还有什么希望?滚!快滚!带她们的尸首来见我,滚!你们这些酒囊饭袋!”

从人垂头丧气急急出厅,分头搜捕冷云和小珍。

这时,三更已尽,今天晚上谁也别想上床睡大头觉啦!而明天还得上庐山听候狂龙差遣。

人都派出去了,全店寂静。

玉树公子住在二进院的上房,只有这一进有人,甘余名千中选一的心腹随从,谁也不敢大意,布下了防卫网严防意外,其他地方的警备,不得不因人手不足而撤除。

左右邻房,是玉树八娇的宿处,她们是玉树公子的贴身护卫,不过问外围警戒的事。

玉树公子的房门外,由一娇负责门禁,剑藏于肘后,不住地在房外的走廊往复走动,留意附近的动静。

站在廊上,藉廊灯的朦胧光芒,可以看到前面院门侧方一名外围警哨的模糊身影,两者之间,可藉目视保持联络。

不管屋上或屋下,想接近的人皆无所遁形。院门侧的警哨,可以完全监视屋顶。廊下的一娇,可以监视从地面任何方向接近的人。

房的外间点了四支烛台,银烛高烧光度明亮。床上的寝具十分华丽,全是玉树公子带来的,不用客店的寝具。

两位侍女站春凳旁,春凳已从床口移到房中心。这种妙用无穷的凳没有装饰,发出褐亮的光芒。

春凳上,仰躺着仅穿了亵衣裤的幻云,手脚分别反垂捆在四根凳脚上,是那么无助、绝望。

玉树公子坐在圆桌旁,喝着蒸气腾腾的香茗。

“人的要求很简单。”玉树公子得意地狞笑:“简单得只有两件事。”

“我只要求你杀了我。”幻云尖叫。

“我对杀你毫无兴趣,对任何有利用价值的人,我都缺乏杀的兴趣,除非这人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

“我已经对你毫无价值了。”

“有的,你不要看轻了自己,虽然你并不怎美,我身边的女人任何一个都比不上,但仍然算得上美女,马马虎虎可以在我身边充任侍女。”玉树公子邪邪地笑,这也算是价值,对不对?”

“我宁可死!”

“我说过不要你死,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其一,把纤云小筑星罗剑阵的奥秘告诉我,我要训练出一队足以横扫武林的武士来。我认为你们的剑阵的确具有无穷威力,自两个人到一百零八人,每种变化皆有鬼神莫测的天机,我一定要知道变化的奥秘与训练的方法秘诀。”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也所知有限。”幻云咬牙说。

“你会的,我有办法要你会。”玉树公子自己倒了第二杯茶:“第二个要求,你要告诉我你的三师妹目下在何处,身边有那些人。”

“我更不会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只有冷云师姐知道三师妹的下落,她会和三师妹来救我。”

“哈哈!救你?这是我另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我非常希望她们来救你,我就可一网打尽贵小筑的人,除去可能与我竞争武林霸主的劲敌了,说吧,你答应不答应?”

“我决不答应。”

“真的?”

“千真万确。我上了你一次当……不,两次当,再也不会上第三次当了。”

“有办法使你改变主意吗?”

“你只能杀了我。”

“我不信。”玉树公子脸一沉,持杯而起。

“除死无大难……”

“比死更难的事多着呢。”玉树公于阴笑走近,将杯中滚烫的茶慢慢淋在幻云的高耸酥胸上。

“哎……哎哟……”幻云被烫得尖叫起来。

“我会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改变主意。”玉树公子狞笑向侍女按手示意。

一阵裂帛响,幻云成了白羊。这种姿态极为香艳,也相当残忍,人些患有虐待色情狂的男人,就喜欢这种调凋儿。

“作刑!”玉树公子退回桌旁例茶。

一名侍女拔下发钓,脸上毫无表情。

幻云的胸口乳沟部位,被热茶烫得猩红一片,衬得莹洁如玉的肌肤更为莹洁,更为动人。

“哎……”她厉叫,浑身的肌肉抽搐,绝望挣扎,泪水如泉。

金钩插入猩红的,坚挺如豆的乳珠,不住捻、摆、搓、摄……皆是金针取穴手法。

金针是细小的针,而金钗比金针粗了十倍,甚至廿倍,扎入乳房可不是开玩笑,钩一动,真会痛得死去活来,痛楚决非一个少女所能忍受。

片刻,金钗离体,鲜血从尖耸的乳珠流出。

“杀了我吧……”她凄厉地哀叫:“我……我是咎由自……自取,杀了我吧!不……不想你……”

“你的记性趄好。”玉树公子走近,一面喝茶,一面伸手捏她的乳房:“我不是说过吗?我对杀你毫无兴趣,只对我所要求的事热喜爱衷。只要你答应合作,你以后还有机会争取武林第一剑的宝座,我甚至会把含光剑送给你,助你一臂之力。哦!你的玉体相当迷人,腻滑如脂,脸蛋也出色,杀掉多可惜?我玉树公子不是不知怜香惜玉的人,但只对自己的女人怜香惜玉。”

“你……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牲……哎……”

“吩咐吩咐!”玉树公子五指一收,乳房在他手中挤得变了形:“再骂给我听听?”

“你这天……天杀的典贱……狗……”

“啪啪!”玉树公子抽了她两耳光,站起怒叫:“用刑!下体。”

一名侍女取下烛台上的大烛,徐徐移近幻云的下体。

千钧一发,生死关头。

虚掩的房门支呀呀被推开,冷风吹人,人也进了房,独火摇摇。

“咦!”玉树公子惊叫。

国华手中有一把剑,两尺四寸,形如雁翎刀,不错,正是玉树八娇的兵刃。

“呵呵!你老兄真会辣手摧花。”国华用背顶上房门,笑吟吟背门而立:“男女相悦,本来是最愉快的事。你这一手,未免太不乖啦!真不知道,你这花花公子的名号,是怎么混来的?难怪你娇艳骚媚的老婆,宁可在外养郎偷汉,也不肯和你同房了。”

两名侍女已丢下幻云,挡在玉树公子的左右前方,剑已作势进攻,剑的型式与国华持有的相同,可知这两位侍女,也是玉树八娇的两娇。

玉树公子的手,已落在含光剑的剑把上。

“你是花拳张奎呢,抑或是王一鸣?”玉树公子居然沉得住气,不为那些恶毒的话激怒。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王寄也是你。我要知道的是你的真名号。”

“你真要知道?”

“对。”

“等你这两位宠姬死了之后,我再告诉你。”

“你早晚会说的,何不早说?”

“我不会说,只让你知道就行,因为你一定知道我。”

“真的。”

“我不会骗你,喂!发令叫你两位宠姬上吧,不要希望外面的人来救应,因为外面的人已经死光了。”

“人吓唬得了我吗”

“为何吓唬你?”国华做鬼脸:“我外面有三个人,都是杀人的行家。你前后共派有四名男女警哨,我一个人就无声无息杀掉你们了。”

“你做梦。”

“信不信由你。共他的人,分住在六间客房内。三只鹰杀人时,深宫禁宛也来去自如,因为他们有一种神乎其神的药物,嗅到的人必定神情痴呆。”

“什么?三只鹰?你是……”

“我不是三只鹰,不过借用了三只鹰的药物。你知道无影刀吧?他可是下刀最高明的刀客。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看你那些在房中安睡,神情痴呆的男人爪牙,每人的心房有一处小小的刀痕,刚好割断心脉,腔内灌了血,死得可安详,毫无痛苦。”

“无影刀算什么东西?哼!”玉树公子口气强硬,但脸色变得苍白可怕。

如果国华是唬人,那么,爪牙们应该涌到啦!

“无影刀当然算不了会么,你的爪牙任何一个,也可以轻易打发他。但他打发痴呆的人去见阎王,却是非常非常的熟练呢。”

“阁下,咱们真该好好谈谈。”玉树公子口气软了,换上了笑面攻势。

“吩咐吩咐!谈什么呢?上次咱们见面,已经谈得够彻底明白了。”国华笑吟吟地显得毫无戒心:“你不介意我上你老婆的床,我不愿意接受你的条件。最后,你老爹在我身后,打我一记撼山拳,几乎要了我的命。你想,还有什么好谈的?”

“阁下,追求权势……”

“哈哈!我是一浪人,没出息,从来不想追求权势,我知道你又要些什么,你卑鄙无耻,奸诈狡猾,无信无义,心狠手辣。你可以用花言巧语,用名利来诱使芝兰秀士与纤云小筑的姑娘们上圈套,这一套老把戏对我完全无用,你还能用什么手段来引我上当?老兄,省点劲吧!二度相逢,你只有和我拼骨的一条路好走。”

“没有商量了?其实你我可以化敌为友……”

“哈哈!你又在不死心扮说客了。我知道,你在鼓巧簧妙舌用缓兵计,等候你派的爪牙回来救援。不必了,阁下,你那些人如不将冷云姑娘找到,是不敢在天亮之前赶回来挨骂挨揍的。而冷云姑娘,已被我送出城,去找她的姐妹,准备和你拼骨了。”

“该死的混蛋!你是存心计算我的?”

“不错,我有些得力的人合作。”

“谁?”

“五爪蛟。”那混帐狗东西!”

“还有三手鬼王。”

“那贱种!他也出卖我?”

“你的人都靠不住,都在找机会出卖你。”

玉树公子发出一声咒骂,拔剑出鞘。

这瞬间,两女待狂野地冲进,双剑排空而至。

国华一声长笑,身影电闪两次,剑芒也闪了两次,剑气啸声如云天深处传来的隐隐殷雷,从两女的剑隙中楔入、选出。

仅击了两剑,每一剑皆神乎其神。

两女仍向前冲,冲过国华身侧,在撞门的砰然大震中,反弹倒地挣扎、抽搐、呻吟。

两女同是在右颈树中剑,最不可能击中的要害。不但刺断了大动脉,也刺破了咽喉。

“一比一,来吧!”国华轻拂着剑笑说:“你这位款来的天下第一剑。”

玉树公于毛骨傍然,脸色冷灰。两女侍的剑术,比起武林一流剑客毫不逊色,而且敢斗敢拼勇敢膘悍,怎么一上去就一剑毙命了?

这家伙上次曾经向国华发剑,那时国华急于脱身,除了轻功了得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吃惊的表现。现在看到国华的古怪剑术,真吓了一大跳。

“你……用的是什么鬼剑术?”玉树公子骇然惊呼:“出剑乎平凡凡,速度也不算快,怎么……”

“有些人几乎超凡人圣的剑手,是死在甲平凡凡的人手中的。所以科,人外有人,天上有天;这里所指的人和天,很可能是乎几得不能再平凡的人。”

“荒谬绝论。”

“是吗?狗娘养的!你要和我坐下来谈剑术吗?”

“我要用剑和你杂种谈。”玉树公子咬牙说,剑一起,剑术涌发如潮,含光剑的光芒突然焰焰闪烁。

“好强烈的剑气。”国华喝彩:“八尺之内,内力比你差的人,手中的兵刃将被震飞。”

“含光剑无坚不摧,我要你死!”玉树公于厉叫,剑发电闪雷鸣,天育剑法的杀着突然出手。

“铮铮铮!”国华硬封三剑,不但剑没有震飞或折毁,甚至连火星也不曾爆发。

玉树公子反而退了三步,含光剑出发隐隐震吟。

“你吹什么牛?”国华笑笑:“你以为有宝剑在手,便可以跳上天下第一剑的宝座了?

“你御剑的劲道有鬼。”玉树公于心中一虚。

“我剑气很冷是不是?”

“晤!其冷彻骨。”

“这是玄门奇学寒玉功,阴极阳生的成道仙术。”

“这……我不信,这是南明遗老云尚义的不世奇学,你……”

“你不信?”

“你是谁?”

国华身形急旋一匝,重新面面相对。

“飞天狐……”玉树公子嘎声叫,叫声在发抖。

黑脸膛,毛茸茸的面孔,尖耳尖鼻,鼻尖多了一小颗滑稽的圆珠,赫然是个滑稽的狐狸面孔。

“你们已经列翘翘的前一个皇帝主子,曾经派血滴子找过我。”国华说:“他们失败了,你在京都应该知道有关我飞天狐的档案。所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你那些要我效忠的条件,我拒绝是不是有充分的理由?”

“飞天狐,我撤回我的狂妄要求。”玉树公子快要崩溃了,人的名,树的影,飞天狐三个字,真具有令人震栗的威力。

“不,你的要求不算狂妄,而是一个目空一切,志在江湖霸主的人,最正常不过的要求,我并不怪你。”国华的气是平和的,平和得令玉树公子发抖,因为语气中含有另一种可怕的不测含义。

“那么,我们没有理由不能成为朋友。”玉树公子艰涩地说。

“朋友?老天爷!”国华怪腔怪调:“你不知道吗?敌人并不可怕,最要好的朋友,可能是最危险的敌人。你瞧,你位幻云姑娘。”

第二十三章

国华向春凳上的幻云一指,赤裸裸妙相毕程,乳尖凝有血珠的幻云姑娘,像头垂死的天鹅。

“她就是活生生的见证。”国华继续说:“她把你看成知心的朋友,把你看成可倚赖的朋友,你呢?结果竟然是如此悲惨。我的天!你这杂种怎么做出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来?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飞天狐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

“哈哈!我从来不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

“你……”

“我至少没有你恶毒。”

“我……”

剑芒一闪即至,国华进攻了,玉树公子的缓兵计,很可能成功,天色不早啦!

“铮铮铮……”玉树公子不得不收敛心神,为自己的生死存亡挣扎,威震武林的含育剑法施展开来,绝招如长江林河滚滚而来,一口气封住了国华七剑。

桌椅在无祷的凌厉剑气下崩散,飞抛,烛焰摇摇,四枝烛已毁了两枝,光度减弱,满室剑气纵横,冷流扑面,电虹吞吐有如万道金蛇漫天狂闪。

存心拼死的人是可怕的,困兽之斗惨烈可知。

决心与勇气是一回事,真才实学又是一回事。

一阵凶险的缠斗,玉树公于被逼向内间的壁角绝境,左冲右突皆劳而无功,右肩背、右胯、右胁,只中了不轻不重的七剑之多,鲜血染红了半边身躯,衣袍凌乱,真像一头为争雌虎而半得遍地鳞伤的动作虎。

国华不急于下杀手,他在体会自己近来功艺大进的成就自己的所学心得;因为,玉树公子能接下他数十剑的狂野逼攻。

天育剑法的确是威力惊人的绝学。剑发真有风雨云雷的万钧威力。

他虽然能看出玉树公子每一招的致命空隙,但却无法正确地抓住机会突人。玉树公子的豪勇,也弥补了内力的不足。

他的剑比含光剑短六寸,在房中窄小的空间中搏斗,运用起来比较灵活些,攻势之猛烈可想而知,趄难达到收发由心,挥洒自如的境界。因此,能把存心拼命的玉树公子逼困在死角上。

房门被推开一条缝,没有人进入。

“小弟弟,要不要人帮忙?”无影刀的声音从门外传入,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再等片刻,请叫小妹准备救人。”他大声说。

一声金铁清鸣暴响,玉树公于的含育剑脱手飞入内间去了。

玉树公子右手虎口血出,但依然凶悍无比,大吼一声,连攻三记撼山拳,拳劲依然极为猛烈。

他的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光弧,抖出一朵剑花、罡风劲气呼啸,可远及八尺伤人的劲拳迎剑四散。

剑被他信手扔掉,左手一探,虚空一抓。天狐爪,飞天狐的可怕绝学。

玉树公子的反应依然十分敏捷,向下急挫。

咳一声裂帛响,玉树公子的上襟被抓破了,右肩胸出现五条苍折的抓痕,护体神功居然具有十成的护身威力,肌肉未伤。

沉叱声再起,又是两记撼山拳。接着,玉树公于身形飞翻而出,冲向房门,身形半途转正,凶猛地向闭上的房门撞去,要破门而出。

距房门不足半尺,飞天狐第二抓劲道及体。

玉树公子身形一顿,如许凶猛的冲力,竟然虚空突然停顿了一下,所受的神奇抓劲委实不可思议。

右背肩已裸现,这时出现了不规则的五道抓痕,皮开肉绽,裂开处骨现肉卷。

冲势继续,砰一声响,玉树公子撞上了房门,双手上伸抓紧了门板,身躯缓缓向下滑倒。

“噢……”玉树公子的厉唬惊心动魂,伏跌在门下浑身可怕地抽搐,背部血流如注。

国华走近,将不住挣扎的玉树公子拉至一旁,注视片刻,启门大踏步走了。

千佛寺本来是庐山的大丛林,有殿宇甘余座,可惜本朝初遭了兵劫,烧掉了大雄宝殿与藏经阁。

目下年久失修,剩下五六处殿堂,有六七十名苦行僧在内苦修。

金竹坪位子庐山群峰之中,形成盆地中的平原,地势僻,附近漫山遍野长着竹和松。

千佛寺就建在金竹坪的中心,背枕九奇峰,面对铁船峰,四周被竹丛松林所包围,狂龙率领了一群爪牙在这里蒎脚,主要是为了这一带地势幽僻,很可能有他要找的人在内潜伏,南面的九峰罕见人迹,山势连绵,很可能是三只鹰的鹰巢所在地。那一带一直不曾派人深入搜索,准备次日天一亮,集合所有的人手,来一次彻底的大搜索,分道深入左右合围。

夜间的警戒十分严密,宿处是千佛寺最完好的一座客室,是和尚们执行檀越大道的地方,足以容纳四十余个爪牙,地方不大,防守也容易。

那个什么王一鸣、王寄、或花拳张奎,挨了一记撼山拳的重击,虽然逃掉了,但决不可能在十天半月之内痊愈,这个可恶的神秘人物已用不着担心。

在山中仍有些少顾忌的人,只有无影刀和鬼剑张道,不成气候,根本就用不着防备。

要防备的人,只有一直不敢露面的三只鹰。

那瞎鹰在三丈外杀了大各鼎鼎的神手先生,确是令走狗们心惊胆跳的可怕劲敌,必须严加戒备。

客院的院门口左方不远处,是一座给檀越们观赏山景的望岳亭,四面本来有花圃,冬日花草皆已成了枯枝衰草。距院口约册步,把守院门的两个警卫,虽然夜黑如墨,仍可隐约分辨亭风内外的景物。

三更初,亭口突然出现一个黑影,迎风卓立,袍抉飘飘,真像一个突然幻现的幽灵。

幽灵不住在亭口往复走动,因此立即被把门的警卫发现了。

誓号传出,客院内有发动静,黑影悄然移动,没有声息发出,可见狂龙的应变计划相当完善,所有的爪牙也训练有素。

爪牙们各就各位,严阵以待。

幽灵仍在亭口走动,不时仁立涫思。

狂龙是很能干的,天太黑,外围松茂竹密,敌势不明,大举派人外出围捕,是下下之策,智者不为,他是智者,所以等候来人深入。

可是,幽灵极有耐心,半个更次过去了,仍在原地往复走动,无意进入客院。

上次大林寺,国华曾经现身与警哨打交道,出了大批人手包围伏击,仍然被国华逃之天天。

所以夜间大举出击,必定徒劳无功。

双方都在考验耐心,僵持了半个更次。

狂龙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本来就是位狂暴的人,龟缩不出,任由对方一个人在门口示威,这个脸他丢不起,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至少,他要弄清对方的意图和是何人物。

大举出动,对方必须早有准备,人一出去,对方可能溜之大吉避锋头啦!

幽灵极有耐心,仍在亭口踱踱去。

终于,幽灵先仰天长啸,声动山林,与松涛声相应和。接着,传出中气充沛的朗吟:“庐山秀出南斗伤,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香炉瀑布遥相望,迥崖杳嶂凌苍苍;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到吴天长……”

诗仙李白的庐山遥中半朗,朗吟声裂石穿云,整座千佛寺的人都可以听得一清二禁。

寺内的人,还能不出来吗?除非狂龙有乌龟肚量,不怕声威扫地。

三个人影出现在亭口,现身在幽灵的前面三丈左右,似乎颇怀戒心,与神手书生冥河使者一样,避免接近至三文以内。

三丈,是三只鹰杀人的有效距离。

“尊驾雅兴不浅。”为首的人沉静地说。

“夸奖夸奖。”幽灵客气地回答。

“在下郝大光。”为首的人抱拳行礼:“请教老兄高名上姓。”

“呵呵!老夫从不能名。”

“只能号吗?”

“对。”

“在下请教。”

“魔鹰。”

“失敬失敬。”

“违心之论。”魔鹰冷笑:“江湖十杰任何一杰,也没将三只鹰放在眼下。阁下吴天一笔郝大光,一枝生死笔点尽天下英雄好汉,狂龙就寄望你阁下点咱们三只鹰,何必往夫脸上贴金?”

讽刺的意味十足,但吴天一笔居然毫不介意。

“陈大人一到贵地,就放出口风,要以至诚和重金,礼聘三只鹰出山。”吴天一笔修养到家:“三只鹰是地主,相应不理,是否未尽地主之谊呢?”

“三只鹰从不替官府跑腿卖命,狂龙应该知道。而且,他做得太绝了。”

“何以风见得。”

“他既然知道三只鹰是地主,居然在地主的居处大肆屠杀搜括抢劫得来的金银,聘请地主零星他跑腿卖命,未免欺人太甚了。”敝长上职责所在,不能他,他只是奉命行事,缉拿叛逆公事公办,老兄怪他公平吗?”

“只有丧心病狂的人,才认为老夫不公平。”

“老兄,陈大人仍然希望与诸位平心静气商谈,为了双方的利益……”

“呵呵!我看你这家伙已经没有人味了,枉称江湖十杰之一。”魔鹰语中的刺锋利得很:“在狂龙挑了三只鹰五处联络站之后,三只鹰仍然平心静气吗?”

“老兄是识时势的人……”

“不错,三只鹰都识时势。狂龙自以为威震武林,可以号令江湖,了办事的宗旨是,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谁不接受他的条件,就必须断然除掉永绝后患。三只鹰识时势,所以躲起来回避他。岂知他对不曾晤面的人,也断然除掉的手段来对付,委实太过霸道。”

“老兄,这该怪诸位……“好,怪三只鹰不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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