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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眼中的麻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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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轰鸣声中缓缓降下……
坐在靠窗的座位,我望著窗外由模糊到清晰的景象,体味心中升起的亲切感觉,不由感叹:只有在飘泊许久後的回家路上才能意识到自己深切的依赖,这是就是一种归属吧。。。
等到抓回自己飘忽的思绪时,机舱里的乘客几乎都已经走光了。我站起身,拒绝了笑得可爱的空中小姐为我提供帮助的愿望,打开仓盖拿出了自己行李,快步走出机舱。
走上安全通道,我回头向机舱出口处不经意的回望,发现站立在机舱出口处的一排空中小姐笑得都是那麽灿烂,一瞬间,我放松了自己长时间飞行疲劳的脖颈,啊,回家的感觉、真是好!
走出关口,远远的就看见东尼朝著我招手。这两年来我一直服务於一个国际性的援助基金会组织,因为身体原因,在巴黎基金会总部的疗养院修养,认识了来联系分部有关事宜的东尼。他听说我有意向回香港老家休息一段时间後,一力承担我回来的琐碎事宜:房子、家具、各种物品,都为我安置妥当,多亏了他,我才得以一身轻松,一个旅行袋就回到了家乡。
东尼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大男孩,比我还大上一、两岁,但感觉上我却觉得他象是个小弟弟──也许是多年在世界各地的漂泊,让我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我心理年龄已经相当老成,说自己的心态已经有四、五十岁、象个小老头般大概也不很为过。
而东尼他还只是个新加入的半志愿服务者,工作非常的热情,有时看到他真心付出的面孔,我就好象回到了我刚加入基金会的那个时候,随後就会想起那个特别的晚上──我们带著车队奔赴某个危险的地区运送救济物品:危险的山路、不平静的局势,可是我们却一心要完成救援任务,完全忘记了危险。。那时,我整个晚上都坐在丽莎姐姐身边,她的温暖却穿越了那个夜晚,一直到今天我依然能够感受到,那情景仿佛历历在目,不能忘怀…。
“嗨,东尼!你好吗?谢谢你来接我。”我走到东尼身边,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丹尼;欢迎回来!”东尼向我伸出手,伸手之间我又从过去回到了现在。
“回来真好,还是叫我润凡好了。”我握住了东尼的手,同时提醒他,回到了家乡就应该称呼我中文名字?了。
新家大致安顿了下来,我就和东尼打了个招呼,来不及就要开始旧地重游,当然第一个要去看望我的钢叔和蓉姨了!
坐落在偏离地区的‘芳济孤儿院’,如今已经改成了一家普通的疗养院,在它不远的街角对面,就是钢叔他们的家了。
我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我又敲了敲。
“来啦”一个粗声的男人应声开了门,是钢叔!我抬起头微笑凝视著来人的脸。
“找谁?”开门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有些苍老,但充满精气的眼神却告知了他的不一般──他可是我的师傅,我的拳脚功夫都来自於他,这些武功使得我闯荡世界游刃有余,可是我仍没有自信说已经掌握了他的八成功夫。
“你已经将乖徒弟忘了吗?”我深深地看著他,故意采用了一种撒娇的口气,等待著他的反应,此时我的心境一瞬间回到了十几年前。
“你,你!”面前的老人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惊诧的表情落入了我的计划。
“钢叔,师傅!我是小凡啊!”我前进一步抱住了他,钢叔是最讨厌别人儿女情长的了,也从不和别人搂搂抱抱,我这是趁著他的不注意,圆了我小时候的愿望。
拥抱著这个老人我心里觉得好笑,原来拥抱师傅还要突袭才行!
“小凡,是小凡!”我一下子被钢叔推开,虽然只有一会儿,但我已经满足了,钢叔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我能‘突袭’到他,可见我在他心中的分量。
“老婆,是小凡,是小凡!”钢叔转身朝房里奔去,嘴里还不停叫著。
‘咦,钢叔的脾气一点都没变啊!’我对著被推开的自己自言自语,跟著钢叔就朝里走。
下一刻,一对温暖的臂膀赶过来紧紧抱住了我。是熟悉的蓉姨的气息,和钢叔不同,小时候就蓉姨非常喜欢我,可是现在我1。77公分的个子使她已经很难将我整个抱在她的怀中,我反过手将蓉姨回抱住,紧紧拥她入怀。
“小凡,你终於回来了,这麽多年,蓉姨想死你了”,蓉姨在我怀中边说边掉眼泪。钢叔在旁边想装出一付教训我的样子,可是也忍不住眼眶微红,只得作罢了。
“我也想你啊,蓉姨,我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我帮蓉姨擦掉了眼泪,可蓉姨的眼泪转眼又落了下来。
“快帮我劝劝蓉姨啊,钢叔。”我回头求援。
“哼,都是你这个坏小子多年不回来让你蓉姨操心!”钢叔一副教训我的样子,其实我知道这个强老头,只是嘴硬心软罢了。
“不许凶小凡,来,小凡到里面坐,让蓉姨好好看看你!”蓉姨白了钢叔一眼:蓉姨从小对我袒护的很,从来不许钢叔对我凶。钢叔对这个和他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从来就是又敬又爱,所以只得收起了假装的气势,只用关爱的眼光围绕著我。
接下来,就是蓉姨对我这几年的生活的盘问,几年来我虽然也时常写信给他们,但也只限於告知一下‘我在哪’,‘我很好’之类的问候话语。在外的奔波辛苦,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看来还是逃不过蓉姨的盘问,钢叔虽没有开口,但同样追问的眼光让我知道若不老实交待,一会钢叔再教训,蓉姨是不会帮我的了。於是,我大致交待了我这几年的经历,当然危险的经历依旧略过了。
“小凡,好孩子,你受苦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多憔悴,以前我们小凡是多漂亮啊!”蓉姨听著听著,忍不住又要落泪了。
“好了,好了,什麽漂亮不漂亮的,他现在的样子那里有差了,男人讲什麽漂亮不漂亮的,那是你们女人才要的东西,男人讲的是精神气。我瞧小凡现在才叫有男人的神气了,以前那像个童子鸡,不反过来看还分不出公母来”。
“噗”,刚歇下来喝口水的我,听了钢叔的这番话,一下子将口里的水喷了出来。
“咳、咳…”我呛了水,猛地咳嗽了起来。
“死老头,说什麽呢,什麽比方啊!”蓉姨一边帮我拍著後背,一边骂钢叔。
钢叔也不多话,只催著蓉姨做饭。饭桌上;钢叔难得话多,跟我聊著这几年的琐琐碎碎,又从现在回想到了过去,蓉姨则不断的给我夹菜,疼爱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
“小凡,你们那时的几个孩子,能在一起也是缘分,有机会一定要互相帮忙啊!听说那个豆豆啊,不太好,你若能帮他…”正谈著我小时候的事情,前一刻还微笑著的蓉姨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插进来说了一句。
“豆豆怎麽了?”我一愣,那个孩子多年不见了,不知他。。
“别说了,自甘堕落,这种人别管了!”钢叔气赫赫的打断了我的疑问。
“那孩子也有难处,身不由己啊!都怪他那可恶的叔叔!”蓉姨叹气。
“现在他都大了,有什麽事不能由自己,男人大丈夫宁死也要有气节,是他甘愿下流的,好了好了,快让小凡吃饭吧!”钢叔不让蓉姨多说,在他的示意下我也只好不问,继续陪两位老人吃饭聊天,久别的我们,这顿饭一直吃到了很晚。
随後的两天,我都住在钢叔家。每天清晨,我都到孤儿院後面的小树林走走。
孤儿院已经改造完全变了样子,只有这个小树林还在,走在小树林中,就能回想起在孤儿院的时光。从小我便失去了亲人,作为没有亲戚认养的孤儿,我和‘芳济孤儿院’有著十多年的紧密联系。不过,我还是很幸运的,遇见了很多好人:已经去世的院长和丽莎姐姐,还有钢叔、蓉姨,当然还不能忘记我的那些小夥伴。。
豆豆、玲玲、大威、还有彼得、芬妮……我的脑海中显现出他们的样子,那个时候。。我们亲如兄弟姐妹,还记得那个圣诞节前夕的夜晚,我们曾发誓说要一辈子相互照顾。
是的,在那个圣诞节前夕的夜晚,我们忙著赶制准备第二天给其他小朋友的礼物。一心想要为其他孩子带来惊喜的我们,一直忙到了第二天清晨。当朝霞升起的时候,被清晨美丽景色感动的我们紧紧相拥:
‘我们一定要一辈子相互照顾呦!’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愿望,随後我们一起向上帝发出了真挚的心声。站在我们身旁的的年轻修女──丽莎姐姐,更是为我们闭目向上帝祷告:
‘上帝啊,请关注您眼前的孩子吧,他们现在虽然还只是不起眼的小麻雀,但也值得您给予关爱。’
那时我们中最大的大威十六岁、我十二岁、最小的豆豆七岁……。
豆豆,就是那个总喜欢和我们这些较大的孩子混在一起的可爱的小男孩,一直给人怯生生、怕生的感觉,那时他总是喜欢粘著我。。
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只知道豆豆被他的一个远房叔叔领养了。那时没等我从学校赶来告别,他就已经被带走了。听院长说他一直不肯走,说一定要等小凡哥哥回来,最後还是被他那个叔叔连拖带拽的带走的。。一晃这麽久过去了,那个孩子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从蓉姨的话中,我隐约听出了不好的消息。这个感觉使我不安,我决定回去後就去打听豆豆的消息。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原本因为生病已经打算平淡安定下来的我,就会因此又展开了不平凡的人生……
2、
夜色迷魅,霓彩灯红。
在娱乐区和邻近商业中心交界的某处,堂皇的矗立著这座不同的建筑:豪华、神秘。
站在百米开外的地方向那儿望去,仿佛能感觉到其中的歌舞酒醉,但其实就算走近,你也听不到一点杂乱的声音,门口的门童、保安穿著整齐,做事井井有条,只有依稀能从闪烁的霓虹灯中辨别出两个烫金的大字──‘皇宫’。
“这可是近几年来才出现的,本地最高档的声色场,所其他地方可少有的噢!只有那些达官贵人,名人富豪才能出入这里。”东尼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那‘皇宫’门厅回廊中停泊的高级轿车,一边不停的对我解说。
“这里面的服务应有尽有,人间可以享受的东西一应俱全,这里的香槟美酒都是从国外运来的顶级佳酿,食品、歌舞什麽的都是最好的,里面还有豪华得比五星级酒店中的总统套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套房,最主要的是。。”东尼突然对我眨眨眼,神秘的对我笑了一下:
“这里的小姐、少爷都各有风骚,是浪子们梦中的情人。”
“少爷,小姐?”听了东尼的滔滔不绝,我不禁喃喃自语,我了解了这种地方,表面上是个夜总会,但我可以想象其中的淫糜。多年的行走各地,我早已处变不惊了。只是,所谓的小姐、少爷们在这里也只是客人们享受的“东西”这让我有了一丝悲哀,这都是为了他,豆豆,我印象中那个可爱的小男孩。
“润凡,你真的有认识的人在里面做事吗?这里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东尼好奇地问我。
“你也没办法吗?”我好奇的看著东尼说,他一听说我要到这找人,硬要来给我领路。看他知道这麽多,本来我还以为他有办法。
东尼红了脸不好意思:“我有个姨爹曾在这做过调酒师,我曾混进去一回,不过也只见识过其中的冰山一角,其余都是听姨爹说的啦,姨爹已经移民,可没法帮你打听消息啦!”
“没关系,已经很麻烦你了!”我拍拍东尼的肩。
从钢叔那里回来後,我就开始打听豆豆的消息。我找到了现在已经是幼稚园老师的玲玲;据她说豆豆的叔叔领养他是有目的的,因为没几年就听说他叔叔把他卖了,因为能力有限,她也不知道现在豆豆在哪里。根据她提供的一些情况,我劳动了我的一些‘特别’的朋友,这才查到了豆豆的下落。
豆豆他,现在就这家高级夜总会做‘红牌服务生’──也就是夜总会里红牌的男妓。
“润凡,我还听说,要到里面消费的客人,都要先预约一张vip卡,并且这vip还要分好几种呢!只有少数极有来头的客人也可以直接进去。”东尼神秘兮兮地说,言语中透漏了向往的神情。
“嗯,东尼,谢谢你带我来这儿,现在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在附近走走,也许能碰见我想找的朋友。”
我已经对这里的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後面的事情东尼也不适合介入,还是将他打发走比较好。
劝走了恋恋不舍的东尼,我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了下来,点了杯咖啡,拿出我的卫星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随後就开始喝著咖啡,遥望街那边的景色。
夜晚十二点过後不久,一辆蓝色宾士车急速开来停在了咖啡馆门口。
我笑了,拿出一张纸币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出了咖啡馆,上了那辆车的後坐。
“谢谢你,胖哥,这次要麻烦你!”我看著眼前的这个带著眼镜的富态男子,点了点头说。
“什麽话,小凡,任何时候,只要你call我,能力之内一定随传随到,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记住!”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肥胖男人认真起来,双眼就会泛出不同寻常的精光。
宾士车一直开到‘皇宫’门厅回廊下。
“胖哥,能让我进去的卡呢?”我看了看他。
“放心吧,我和你一起进去。”
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稍稍考虑了一下也就点了头。
“柯先生您来了!”
门童帮我们开了门,从车上下来,我和胖哥径直走到大堂的电梯旁。一个领班模样的男人向胖哥鞠躬,看来找胖哥还是对了,这两年他在美国华尔街如鱼得水,像他这样的风月老手,往来香港怎会漏过这里。
胖哥将一张银色的卡交给了领班:
“john,我带个人进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按规定你可以带一位客人进出。”领班看了我一眼,奇怪的神色在他眼里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他接过胖哥的vip卡在电梯旁的电子锁上刷了一下,电梯的门开了。
“祝您有个愉快地夜晚,送柯先生上去!” 领班恭敬地朝我们鞠躬,转头又对电梯内的服务生示意。
我们上了电梯,看著胖哥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我料得没错,他果真是常客,该不会把华尔街上大把的钞票都扔在这了吧。我想到这里朝他看了一眼,这个胖狐狸居然面不改色,还搭上了我的肩膀,暧昧的在我耳边小声说“我这也叫放松宜情嘛!”我无奈的笑了笑,不去搭理他的轻浮。
说话间,电梯的红灯一闪,我们到了。
‘怎麽回事?’电梯门一开,无数个热切、关注的眼光投在了我们身上。我被这些眼光看得有点呆,正觉得奇怪,却发现那些目光纷纷转移开了,虽然也有好奇的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但明显不如刚才那般的热切。原来他们的关注的目光并不是针对我们的。
胖哥正了正身形,带著我走进了大厅。我发现这里果真与众不同,虽然大厅里光线较楼下暗些,但还是很柔和的,轻扬的音乐声,突出了这里装饰:豪华却又不失品位。
但令人感到突兀的是,竟然有许多人都聚集在这个大厅里,一些人从衣著气质上看就知道绝非等闲之辈,另外还不乏俊男靓女穿插其中,来看也都应该是些有身份的人吧。
我的眼光扫视著大厅内每一个人的脸,希望能看到豆豆,虽然是多年过去了,我,也许根本就已经认不出他了。
胖哥和我在大厅领班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小包间,我稍微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的房间布置得竟然相当舒适,回过头来,胖哥已然已经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还品起了侍应生奉上的红酒。
“胖哥,我的小弟在这里用的名字应该叫红豆,你帮我叫他来吧,先别提我的名字。”我轻声对胖哥说。先前,我也曾打电话到这里,想找豆豆,但当我说出自己的名字,接电话的人却告诉我,红豆‘不方便接听’。所以,无法和他联系的我也只好到这里来找他。
“红豆,啊!是这里的大红牌嘛!我可不知道他是你的小弟,不过,还好还好…。。”胖哥似乎话里有话。
“怎麽了?”我追问他。
他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上次来香港我见过他,还真冷列妖豔呢!我动过他的脑筋,後来被纽约的突发股潮召回去了,否则,今天恐怕要愧对对老友呢。”
什麽?我盯著了胖哥一眼,怎麽会这样?
我还真不知道,胖哥有这种癖好,他爱酒滥情,我是知道的,但怎麽会……
胖哥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说:“小凡,你知道,我爱刺激,混久了,又什麽道德观的顾忌。”
“不过,我也是纯粹玩玩而已。”顿了顿,他又说。
我没有说话。今天一诺千金,明日又不名一文,这就是他们这些股市浪子的真实写照,胖哥现在已非吴下阿蒙,冷彻老练的他已经能在华尔街翻云覆雨,但一直以来游戏人生的习惯恐怕已经浸入骨髓了。
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像师傅那样讲究为人清白呢,但我始终相信,胖哥只是风流但绝不下流,这也是我和他交友的原因。
胖哥召来领班耳语了几句,领班答应,躬身走了出去。
十分锺後,领班回到了我们面前,但身边却没带任何人进来:
“十分抱歉,两位先生,红豆今晚有约,不能来陪两位客人了。”
“怎麽,我们今天来晚了吗?他已经有客人了吗?那我们等他好了。”胖哥有点失望的说。
“抱歉,先生。今晚由於有贵客要来。所以这里最红的几位小姐和少爷都被老板吩咐;取消了今晚所有的约定。但如果先生需要,经理交待可以让三楼的少爷上来陪两位。”听了领班的话,我不禁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又见不到人。
胖哥挥手让领班生走了,大概看出我有些失望,他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哼,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竟然让我们只能让那些二流货色来陪,我亲自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把你小弟弄来。小凡,你等一会儿!”看到胖哥露出的嚣张狂傲,我也不以为意。
这一等,竟然有大半个锺头,看著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走到了第二天的一点多,我终於忍不住决定到包房外去看看。
走到大厅,我发现大厅里先前聚集的人竟然都不见了。只有两三个穿著白衬衫的侍应生,整个大厅显得空荡、冷清,连音乐仿佛都停了。
我招手叫来侍应生,寻问胖哥的去向,得到回答说,好像看见柯先生随著这里所有的客人都上七楼去了。我皱了皱眉,让侍应去给我倒杯水──我身体到了晚上就更显虚弱,在包房里只喝了半杯酒就已然觉得头晕气闷,包房里的饮料又都是酒,反正大厅里没人,我就在这空旷点的地方等胖哥回来吧。
我这病还真是麻烦!一年前的一次非洲的救济工作,偶尔感染了当地一种奇怪的血液病,这种病往往会使人的身体虚弱,还能引起并发症,处理不好还会送命。这种病是因为当地的一种食物中所含的特别物质引起的,并不会互相传染。原本我作为援助者是有随身携带的食品的,但是都给了当地那些瘦得双颊凹陷的孩子。直到我发现身体的不对劲,这才意识到当时我胡乱塞了一些当地食物对付饥饿的举动是多麽不应该!好在我所处的环境医疗发达,我的病控制的很好,我的一位医生朋友──艾莉,是专门从事血液病研究的,因为她‘誓言’会找到根治我病的方法,所以对我的病我也不是很担心。
但说不担心,可但病症依然会困扰著我!比如现在,我就需要找个空气好的地方休息一下。
我脱下了外套,正要找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安顿自己,但大厅里一样特别的物品吸引了我──是一架纯白的‘百朗宁钢琴’,这架钢琴古朴优雅,白色的外面、流畅的线体,显然价格不菲。曾记得过去,在‘芳济孤儿院’也有一架白色的钢琴──当然并没有这架钢琴名贵。但每当丽莎姐姐弹奏起它的时候,却总能发出世上就好听的声音……
我是怎麽了,我怎麽会觉得这架钢琴很象以前丽莎姐姐每天都要弹奏的那架钢琴。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我这样的身体,本不应该喝酒的。
我将外套放在了一边,走到琴旁,打开了琴盖,轻触琴键,钢琴果然发出好听的声音。我坐在了琴凳上,随手弹奏,弹指间奏出的音符竟然是丽莎姐姐过去经常会边弹奏边唱的那首歌。
一遍又一遍,音符在我手下,从生疏到流畅,我的钢琴是丽莎姐姐教的,我还记得,她还曾夸奖我,说我是个天才,学什麽都很快、有悟性。她到後来索性就让我给她伴奏,而她则坐在我的旁边伴唱。
每天这琴声每天都会伴著丽莎那天籁的歌声在孤儿院回荡:
‘当耶稣注视著我们的命运,
他是永恒的朋友,
被注视著我们
只是平凡的麻雀
感受温暖和幸运
清洗心中的阴霾
学会走路和祈祷
快乐的生活
日复一日
日复一日。。。 ’
在这个地方,我竟然又想起了丽莎,想念那时的美好时光,我追随著记忆中那明亮的歌声;轻轻吟唱了起来……
我仿佛在做梦似的,忘记了时间、地点,沈静在对过去的回忆中。等我回过味来仿佛已经过了很久。。等我抬起头,发现不知什麽时候大厅侍应生,站在我身旁,脸上带著一幅混合著感动和惶恐的表情,站在钢琴旁不知所措。
我不禁失笑了。
‘怎麽了?’我好奇的用眼神问他。
“那个,您在这弹琴,那个……”侍应生边结结巴巴的解释,边回头向後看去。我顺著他的眼光,发现原来大厅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显眼的人物。
灯光有些昏暗,我依稀看见面前的十几米处站著几个高大的男人,後面的两三个人身形彪悍,穿著黑色的西装。前面站著两个人:一个身形较瘦,看不清表情,另一个则身形壮硕魁伟,站在大厅当中气势逼人,即使灯光昏暗,我也能感觉到从他的眼神中射出的强烈的射线。看来被簇拥在几个人的中间的这个身形高大的人很不平常,应该是这些人中的主要人物。。
真是的,我怎麽会在这种地方失神啊!应该是会显得很奇怪吧?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来者这方向点了点头,表示了歉意。
为首的那个男人看到我的笑容後,却踏著有力的步子走向我面前,直到相距两米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在我的浑身上下扫来扫去:倨傲、狂妄、冷漠并夹带著一丝探寻的意味。
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这是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的脸庞!一时间我竟也说不上他的年纪,老练成熟的霸气、和张扬的狂傲参杂在一起。
我正视著他的目光,并没有回避,他漆黑的眼珠闪著冷烈的光,看架势是个有来头的人吧!我刚才应该没有妨碍到他吧?我又朝他友好的笑了笑,表达了我的歉意。但我对面的这个人看著我的眼里却出现了一种形容不出的奇怪的神情,使得他原本深邃、棱角分明的五官一瞬间鲜活了起来。
我正要开口向这个男人道歉,一直站在他後面的清瘦男子却在此时走到他的身旁,向他耳语了几句。这个面容深邃的男人,在看了我一眼後,突然转过身,径直走向大厅的另一头的电梯,他身边的人随著他一起走了出去,关上电梯门,不见了。
怎麽回事?突然走到我面前,又突然走了?我竟然被他们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正当我发愣的时候,那个清瘦的男子走到我面前,皱著眉,看著我:
“还呆在这儿干吗?还不快到七楼去?”说完,他也转身上了另一部电梯走了。
“呃?”我不知所以的摇了摇头,上七楼做这麽?我还是不要乱走,在这里等胖哥比较好吧。
我坐到角落的沙发里用衣服盖住自己,很晚了吧,恐怕已经是有凌晨两三点了。夜归人的滥情时光现在正是高潮,我的体力到现在已经很弱了,我缓缓的合上了眼睛,依稀间好像听到侍应生用讨好的语调在说什麽‘刚才的先生站在这里听了您弹唱,有好一会儿,您的曲子好听极了……’
是啊是啊,好听极了,让我睡一下吧,也许能到梦中去听这曲子……
“小凡、小凡,醒醒!”我被一只手推醒,我睁开眼睛看到胖哥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在这儿啊,我找了你好一会儿呢!”
“什麽时候了?”我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只睡了一会儿。
“小凡,你知道吗?今晚果真来了个大人物喔!刚才我也看到他了!”胖哥没有回答我的话,自顾自神秘的说:
“知道他会来这里,本地的许多名人今晚都在这儿出现了,都为了能攀附上他。你知道吗?他今天可是来选美的,这里的红牌,不论男女,只要被看中了,就会一步登天。”
“被他看中?”他是谁我不感兴趣,但如果被他包看中的是豆豆,那可。。
“别著急!”胖哥看出了我的担忧:
“你的小弟今晚可不是幸运儿,虽然我没有看到过程,但却看见他气呼呼的从大包厅里出来,看来也是没被看上啊!说也奇怪,‘皇宫’里的几个头牌,都是少有的尤物啊,接二连三的都被打发出来来。本来还以为你小弟有戏,但最後连你小弟也被打发出来了。果然是超级富豪家族的掌门人哪,有掌控国家的经济命脉、甚至还有操控国家政治导向的能力,他的眼光果然很高啊!…”
“胖哥,你说的到底是谁啊?”我忍不住打断他。
“宋天翼啊,‘宋’氏联合财团的新掌门人啊!”他不紧不慢地回答。
‘宋’氏
财团我是知道的,虽然他们不大出现在公众之中,但我因为涉猎广博,所以也不至於孤陋寡闻。何况,这个大家族的联合体也曾是我们基金会的捐助者。不过他们的什麽新当家,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是个在幕後活动老牌家族,他们的事很少为外人知道。
“那我小弟现在在哪?”现在我最关心的不是其他人的闲事,我还是专注於今晚我来的目的。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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