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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也会流泪by 易人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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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秦丙连忙跪下,「当时确实有一小孩经常来找您玩要。似是……原荣贵妃娘娘带进来的下人,您每次见他来总是很开心,不管奴才怎么叫您,总是丢下木剑就立刻朝他跑过去。」
皇甫彖心房鼓动得越来越厉害,「你可还记得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这个……奴才不知。只记得您好像叫他……七七什么的。」
「七七……」他是唐池么?是他么?
「你还知道什么?」
「恕奴才只知道这么多。后来,您去了周太后那儿的前一日,抱来这个小木箱,命奴才帮您收进阁楼裹。那日,您就站在奴才的身边,看着奴才把木箱放上去这才放心走开。您不记得了么?」秦丙试探地问道。
皇甫彖没有回答,摩擦着手中的小木箱,猜想其中不知装了自己什么秘密。上面还有一把小小的青铜锁。钥匙呢?呵呵,钥匙大概早不知被自己丢哪儿了。
「你也退下吧。」
秦丙得令退下。
皇甫彖摸摸小青铜锁,抽出匕首运起功力划下。刃到锁断。
带着点兴奋,带着点期待,也带着点害怕,缓缓掀开木箱箱盖。
……
泪从当今圣上的眼角滴落。
……
「彖彖,给你。」一只怪怪的东西揣进自己手中。
「七七,这是什么啊?」钻钻钻,钻进自己最喜欢的小哥哥怀里,蹭。嘻嘻,七七哥哥好好闻哦!
「蚱蜢。」
「蚱蜢?什么是蚱蜢?」不懂哎。哥哥说的话,为什么彖彖都不懂呢?歪起小脑袋拼命想。
「嗯……是一种虫子,」
虫子?会咬人吗?拎起来看看,有点担心。彖彖不喜欢虫虫啦!
「是虫虫,彖彖不喜欢虫虫,喜欢七七!」
「嗯,池池也喜欢彖彖,最喜欢!」
咯咯,亲亲,彖彖喜欢亲亲,我还要!蹭来蹭去,要嘛,还要嘛……
「哇!我要七七!我要七七!我要娘亲!哇啊──」
……
「他们不要你了!他们是坏人!」
不懂,不懂,我要找七七玩,我要去找娘亲……
「以后不准再来这里!乖,听话。」
洞洞里没有七七,没有哎……呜……哇啊!小小的人儿捧着两块糕点,站在大大的花园里放声大哭。娘……七七哥哥……
七七,哥哥,你在哪儿?彖彖找不到你……呜呜……
找了一天又一天,到处都没有小哥哥的身影,小小的人儿孤零零的站在偌大的皇宫里,揉着眼睛抽噎着。
没有,都没有!哪里都没有!七七不要彖彖了么……呜……
……
夏季的晚风从宫窗里吹进这座偏殿,撩起天子的衣襬,吹皱了天子手中握着的宣纸。
宫灯不知何时被点上,柔和的灯光让一切看起来疑是梦幻。
一只泛黄枯涩,看起来像是一碰就会碎的草编四不像,静静的躺在小木箱底,下面很慎重的垫着一块小小的淡黄丝绢手帕。它的隔壁空出了一块,像是放了其它什么东西。
那件东西现正在皇帝的手上。
那似是一幅画,不对,说这是画好象有点不恰当,那应该是一幅小孩的涂鸦──勉强看出画的是两个小人儿手牵着手,画的左边歪歪扭扭的题着四个字:彖彖七七。彖彖两个字写得支离破碎,七七两个字却写得像模象样。
整座宫殿静悄悄的,没人敢来打扰当今皇上,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年轻的皇帝正在梦中哭泣。
夜色越深,有人吃力的走在寂静的宫路上,巡夜的守卫看到他,连忙躬身敬礼。可那人却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只顾朝一个方向前行着。
我想看看他,就只一眼也行。我想看看他,我想摸摸他,想,好想!
池,七七,我来了,我这就来看你。
郁荣宫一如既往的寂静,毫无生气。建在花园最中央的圆形石墓也仍旧是原样。
墓室中的石棺依旧还是那么冰冷,万年灯也还是那么昏暗,棺中的人儿不知还是不是原样。
男人扑到石棺上,举掌就推!石棺盖发出沉重的磨石声,一点点移开。
还有一点,还有一点,我就可以看到他了,池,朕的唐池!
忽然,男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想起了封太医和他说的话。
想要把石棺打开,想要拥抱唐池,可是,如果看到的是尸骨无存的他……
「呵……哈……哈哈哈,池,你在里边对么,你一定在里面,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扰你的安眠,对不起……你睡吧,好好睡吧,我不吵你了……」
沉重的棺盖一点一点重新被合上,男人贴在石棺上,摩挲着冰冷石棺的表面,喃喃的叫唤着那人的名字,充满血丝的眼睛缓缓闭上。
Chapter 3
盛凛四年,四月,得知西流、南曦两国暗中交流,欲瓜分延伸至大亚南境河台金矿的盛凛帝,开始策划分离两国、各个击破的战术。
学习南曦国,彖把南清公主远嫁与西流国有着深仇的邻国大宛,与该国国主订下瓜分西流的密议。
六月二十一日,大亚皇朝借口西流强行侵占河台金矿,发动了对西流的攻击。同日,大宛也对西流递出战书。西流一时腹背受敌,急信南曦要求支持。南曦瞧此时机,以为到了吞并大亚的时机,不顾自身实力对大亚兴起了战事。
就在南曦国出兵的第一日,大亚忽然收回对西流的攻击主力,引头打向南曦。
六月二十七日,盛凛帝再次御驾亲征,带领三十万大军压向南曦国界。
这场大亚历史上称为黄金之战,后为大亚的经济军事等带来一次飞跃发展的战役,全部历时八个月,由盛凛帝亲自披帅指挥战斗。京城则由舒王坐镇,杜渊辅佐。
战役开始三个月后,南曦国彻底被攻破,于金秋九月底,皇甫彖拿下南曦,处死南曦全部直系皇储,把旁系流放国外。让云摩将军驻守南曦后,皇帝未多做停留,立刻带兵扑向西流。
西流此时腹背受敌,权衡利害下,决定向最强国大亚暂时低头,从而得到喘息功夫。盛凛帝拒绝了该国上贡的请愿。
就在西流被两国强攻全线败退,大亚、大宛两国首领于西流首都城外马上相会之时,突然一支暗箭近距离从大宛军队中射出,目标直指大亚国君皇甫彖!
事出突然,彖眼见飞箭疾至眼前,虽勉强错位挪身,避开心脏部位,一个顿差仍旧被暗箭射中要害,众从将大惊失色立刻围上保护。
说时迟那时快,大宛见对方主帅中箭后,猛然对措不及防的大亚军队发动起攻势!
大亚军队本就因长时征战有所疲累,加上攻破西流不久,认为战争已经结束俱已松懈,盟军突然的叛变反攻,让大亚军队来不及形成抗争阵势,一时步脚大乱。
盛凛帝皇甫彖见此情形,推开众从将,大吼一声,反手把深深刺入肩心的暗箭拔出,施起全身功力一箭掷向敌方国主。
大宛围君惨叫一声从马上摔落,彖无视肩心重伤,抽出随身宝剑,指挥从将带领军队组成攻防阵势。
大亚军队不愧是训练有素,虽一时慌乱,但见己国重帝气势辉煌,受伤之下仍能击倒敌方国主,顿时受到鼓舞,瞬间恢复生气,在各从将指挥下立刻稳下脚步,反头攻打临阵叛变的大宛国。
大宛国虽已立好策略,但见国主生死不明,大亚又已恢复生气,知道最好的攻击时刻已经过去,该国主将当机立断,不多做犹豫,立刻保护其国主快速退回己方大营。
盛凛帝并没有趁势追击,见大宛军队退回大营,当即挥剑命令己方军队也撤回驻扎大营中。
两军在西流首都城外摆开对垒阵势。
「好个大宛!他娘的!竟敢玩这种卑鄙的把戏!」
「奶奶的!他想干啥!得到西流一半不知足,还想趁机拿下我大亚皇朝?我呸!他想得倒挺美!等下出战,看老子不把大宛龟孙子们的脖子拧下来当夜壶!」
「这大宛也过于阴险,幸亏我皇……」
不理一干从将的叫骂,刚进主帅大营,身披盔甲神色冷然的盛凛帝,对身边的主将之一李威李将军吩咐了一句:「今后指挥权暂转你手。」声落,人身子一晃,即向地面倒去。
「皇上!」
「陛下!」众将大惊!
从将张良守一个箭步接住盛凛帝倒下的身体,张口急喊。
「快!传太医!」
「且慢!」李将军叫住侍卫,「末将前去传唤。其它人不得泄露皇上伤势情形,违令者斩!张将军,皇上重伤之事切不可对外泄漏,以免影响军心!其它人各自退下组织营防,小心敌军夜袭!」
「是!」一干从将按下不安,从令退下。
「末将失虑,烦劳李将军!」
李威点头,闪身离开营帐。
张良守扶起当今皇上,头顶大汗小心翼翼向里间走去。
随行军医封太医疾步赶到时,张良守正在为皇帝脱下沉重碍事的战甲,盔甲刚一拿开就见一片血红,盛凛帝的肩窝下一寸半处赫然有一血洞,正汩汩向外流淌鲜血,人已经昏迷不醒。
封太医见此情形,不敢耽误,立刻上前撕破皇帝上衣,迅速止血查验伤口。
李将军双拳紧握,张良守不住抹汗,两人皆紧张万分的等待着封十的诊断结果。
老天保佑!皇上您可一定要没事啊!如果您有个什么,那……那我也只好以死谢罪了!张良守心中不住叫佛,痛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能注意到那支暗箭。
一盏茶后,封太医神色凝重的收起药箱。
「太医!皇上他……」李、张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看一眼二人,再看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当今天子,封太医轻轻叹了口气,犹豫了天终于开口说道:「皇上……危险。」
「什么!」李、张二人愣住。这可怎么办?如果皇上有个万一,那大亚今后……
「该箭应该装有倒刺,如果妥善处理,就算伤在要害也有挽救之法。如今此箭被从肩肉中硬生生拔出,伤口扩大至此……」
封十摇摇头,「最糟的是此箭有毒,毒败血,血流不止,伤口想要愈合是难上加难。老夫如今也只能尽量保持皇上的元气,为他清理伤口,尽量止血。解药的配制也需时间……」
「这……怎生是好!」张良守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身为皇帝身边亲侍,皇帝重伤对他来说实在责任不轻。没有保护好皇上的自责,及对大亚皇朝未来的担忧把他压得直不起腰来。
李将军直直的看向低头沉思的封太医,一字一顿重重的说道:「封大夫,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如今又是战急时期,我们不能没有陛下!他可是全军的军魂、军胆、军威啊!』
封太医眼望床上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极度苍白的当今天子,心情十分复杂。皇甫彖作为一位皇上,身为臣子的他十分拥戴,亦肯定他的功绩和治国之力,这是在公面。
于私,封十恨不得就这样拂袖而去。要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可是把他可爱侄儿折磨到不惜求死解脱地步的罪魁祸首!但身为医者的他,自然不能因为个人仇怨而对重伤的皇帝置手不问。
可目前的问题是,以他的医术,光是为伤口止血、清毒、极力保持皇帝的元气已经是极限。要想让皇帝回春复苏,恐怕还得去找那天生的医者孙师兄才行。
但问题也就在此处,师兄的脾气原本就古怪难缠,不对胃口、不喜欢的人就算在他面前病死,他也不会伸一下手,这种情况在他收小池儿为徒后虽已改变了不少,但……
唉!皇上,不是我不愿救你,实在是能救你之人偏偏对你恨之入骨,以他的性子来说,当时没对您下手已是怪事一桩,想要他伸手救你……难啊!而且来回路程怎么也要一个月左右,能不能拖那么久……
「封太医!」见封十久久没有回话,李威将军急得虎目圆睁!
抬起头,封太医一脸为难,「老夫只能尽全力保住皇上元气,为他设法配制解毒药物。可是这伤口如无良法愈合,流血无法止住,老夫也只手难以回天!如今可以救皇上于险境的,大概也只有民间盛传的神医──神鬼手孙誉朴!」
「既然有此人,末将立刻飞马将他请来!」说着,就准备唤人。
「且慢!李将军,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孙誉朴此人性格古怪,加上极度厌恶皇室,就这样冒昧前往,他必不会前来。」
「什么!实在不行,我绑也把他绑来!」
封太医苦笑一声,「就算你想绑他,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让你绑才行。这孙誉朴除了医术高超,武功也不亚于江湖一流高手……」
原本跪在地上的张良守在听到民间神医四字时,脑中顿时冒出曾经治好他娘,在健康城极为有名的孙平生师徒。
他虽不知道那神鬼手是何方神圣,但对孙平生师徒的医术却极为有信心。如果去恳求唐大人,如果让唐大人请他师父出山,说不定皇上他……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了唐池诈死出京的理由,及唐池愿不愿意请他师父前来救治当今皇上之类的事情,现在的张良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孙平生师徒一定有救治皇上之法!
「封大夫!」张良守站起身对封十喊道。
封十及李威将军同时看向他。
「您能保持皇上元气多久?」
封十略一沉吟,「大约二十天,这是极致!如果流血不止,天数还要缩短。」
二十天!一咬牙,张良守决定拼了。「李将军!末将请令!」
彖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侍候的随行宦官赶紧叫来封太医,给他诊脉、喂药、换药。
事后,封太医说了些安慰的话离开。李将军等人闻讯赶到,紧急报告了战事情况,说了些皇上吉人天相的话,不敢继续打扰,很快就退下。
看着来来去去的人,转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帐营,彖闭上了眼睛。
池,你在哪里……
「陛下,天冷了,小心别冻着。」随着温厚的语声,一件暖暖厚厚的披肩围上了肩头。
头也未转继续看着窗外,当肩头的手掌离开的一瞬间,伸手握住了它。
「今夜朕想留在你这儿。」
身后的男子半天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回了一声「是」。
彖笑了,转回头看向面色有点不安的男子,笑道:「呵呵,你在怕什么,朕今夜不会要你。朕的唐爱卿若是连着两日不早朝,这可会成为一件大事。」
男子似松了口气,脸上也漾出了暖人的微笑,「我唐池只是一个小人物,两日不上朝怎会成为大事。」
「噢,既然如此,那今夜朕就如你所愿……」
「陛下!」男子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您明知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朕怎知你到底说的……啊嚏!」
「您看,叫您不要穿这么单薄,站窗前这么久。」男子赶紧把敞开的窗户合掩,走到茶炉边倒了一杯热茶。
彖转身坐在床上,看他忙来忙去,接过他倒来的热茶润了一口,顿时皱起眉头,「这是什么?好苦!」
「陛下,那是药茶,喝了可以培元固本。苦吗?喝不下去?」男子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罐走过来。
「何止苦,简直比毒药还难喝!」对苦的东西大大不喜欢的当今天子,抬起手就把茶盅往男子手中塞。
「要喝你自己喝。」
「呵呵,陛下,我给您加点蜜,这样就比较容易喝了。喝了身子很快就会暖和起来。」男子在药茶里加了一勺蜜汁。
一把搂住男子的腰,把他拖到身边坐下,冰凉的双手伸进他热呼呼的怀中,呼……舒服!
男子的胸膛在接触到冰凉的指尖时,冷得收缩了─下,但仍旧没有把他推开。
「皇上,趁热喝了吧。身子暖和起来就早点睡,明日您还要接见东胜国的使者,午后,您……还要去珍妃娘娘那里,可不要染了风寒。」男子的表情有点酸楚,但很快就隐藏了过去。
「唐池,你变得越来越唠叨了!」彖不耐烦地接过茶盅,试探性的尝了一口,还好不难下咽,一口气全部饮下。
见他喝下药茶,男子温和的笑了,站起身帮他解开龙袍,脱去靴子,松开发结,铺好床铺。侍候他躺下后,自己也随后掀被躺了进来。
一等他躺下,彖立刻又把双手揣进对方怀中暖着。
男子伸手把他整个上半身搂进怀中,用棉被为他裹好,拥着他缓缓闭上眼睛。
「唐池。」
「陛下,什么事?」
「你说你是孤儿,是你师父把你带大的,你一点不记得你原来家中部有些什么人了么?」闻着他好闻的清香,枕着他厚实的胸膛,舒服的眼皮直打架。
一阵寂静后,男子那独特的温厚语声温柔的响起,「我那时已经能记得一些事了。有些事情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更何况我不愿意忘记他。」
「我……其实,我还有一个……弟弟,我离开他时,他还很小很小,只有一点点大。他刚学会走路,就喜欢跟在我后面一摇一摆地跟着,常常把大人吓个半死。」
「呵呵,我好……喜欢他,他跟你一样,不喜欢苦的东西,有时候被其它家的大小孩欺负,吃了苦苦的东西,回来就会赖在我怀里哭得稀哩哗啦,晚上他只肯跟我睡……」
男子忽然停住了回忆,抚摸他头颈的手有点颤抖,彖在朦胧中这样感觉到。
「皇上,皇上……」尖细的声音。
「皇上,太医让奴才每三个时辰叫您一次,这是药汁,请让奴才侍候您。」随行宦官说着,小心垫高皇帝的头部方便他喝药。
彖不情不愿的睁开双眼,张开唇吃力的说道:「去把……唐池,叫……来。」
随行宦官愣住,「皇上,唐大人……唐大人他……这个,皇上……」
「……滚!」侧过头。
「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宦官连声退下,急忙去叫封太医。唉,皇上都已经伤胡涂了,还不肯吃药,这可怎么办!
池,你又叫这帮太监来侍候朕!你今天又跑出宫去了么?回来如果你再敢喝得那么醉醺醺,看朕不把你丢进池塘里!
时间一点点流走,盛凛帝的健康状态也越来越差,刚开始的几天还有时会睁开眼睛,到了后来,已经是昏昏沉沉,满嘴胡言乱语。
封太医不敢再离开皇帝身边,日夜守候在皇帝营帐中,随时注意着他身体上的变化,
唐池!朕恨你!恨你知不知道!吼叫着,抽出身上的镶玉腰带,劈头盖脸的朝脚边缩成一团的男子抽去!
为什么要骗朕!为什么!
为什么让朕相信上了你,才让朕知道你是在骗朕!一脚踢过去,狠狠踢进对方的小腹中。看着男子痛苦的蜷起身体,听他发出闷闷的呻吟。
丢掉手中腰带,拖起男子就往床上拉。你不是要和朕睡吗?你不是明知朕是你什么人还要和朕睡吗!好!如你所愿!你要是敢给朕哭出一声来……
饶了我,彖彖,饶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彖彖,咯咯,我找到你啰!
咯咯!不要啦!不算,这次不算!重来!
彖彖,彖彖,你看,皇上的袍子上有个蛾子……
噗!咯咯!俩小人儿躲在假山后掩嘴偷笑。
陛下,今日黄老呈上的折子,臣认为言之有理……
陛下,天色不早了,早点安歇吧。
你知道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么?你知道故事中谁最爱牛郎?
……是,牠是畜牲……牠知道自己是畜牲,知道自己配不上牛郎……知道牛郎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牠……
……工具么?……只是一件工具么?呵呵……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已经没有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痛痛……呵呵……
池,池,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走,回来,回来我身边,求你……
盛凛帝到了最危险的地步,他开始发高烧,滴水不能进。
Chapter 4
五个月前,在神鬼手门下学医的重生,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途径。
临出门前,以为已经睡着的师父就坐在门口的石桌边等着他。
重生想要和师父解释什么,却见师父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他。
「这是师父作为神鬼手行走江湖时所使用的人皮面具,借给你,也许你会用得着。况且以你的医术,就算还没有为师的经验,但你配药炼丹的技术却只比师父强不比师父弱。相信你也不会辱没了我这糟老头子的招牌。」
「去吧,路上小心?师父等你回来。」简简单单的交代,却渗透了怎样一种深情。
重生不再多话,接过人皮面具,跪在地上扎扎实实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
没想到走走停停、犹犹豫豫一个月后,却听到周家被灭、那人再次御驾亲征的消息。怎么办,就此回头么?叮是……
挣扎许久,结果一挣扎就是三个月,眼看战事久不结束,加上胸中莫名的躁乱,还是忍不住,决定暂时不回去,转到战场探勘。
不知他现在怎样了,身边可有贴心人,有小心饮食注意冷暖么,战场上那么危险,会不会受了伤,重不重……
算算路程,大约紧赶慢赶还需要个十五天左右才能到达西流国首都,观天色已经不早,重生决定今夜暂时在这小城中落脚。
张良守?他不是他的近卫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 匆匆忙忙。他胸前插的是……
重生凝神望去。
十万火急令!难道!
不顾一切,他张口喊道:「张大人!」
离彖受伤已经过了十四日,封太医也到了焦头烂额支持不下去的程度。当他看到张良守带着师兄神鬼手突然出现在营帐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但很快,他就看出了不对。池儿?唉,这个傻孩子!他难道一直就在这附近?
彖在半梦半醒中怱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来到身旁,淡淡的、好闻的清香掠过他的鼻尖。梦中的彖绽开了笑脸,池,回来了。
观察了患者的伤口,听封太医说着治疗经过和目前状况,谨慎的把过脉后,重生确定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首先得把那还在渗血的大伤口堵住。
从怀中掏出一只小荷包,拿出一圈羊筋线和一支针。把针放在火烛上消毒后,用羊筋线穿起。
封太医看着重生的动作,有一丝不解但也明白了几分。不由佩服起他的师兄,也只有他那样的怪人,才能想出这么大胆的治疗方法吧!
解开伤者的绷带,尽力不去看他的脸,全神贯注于伤口,用干净的布小心擦拭后,露出可怕的伤口全貌,男子心房一阵抽搐。
强行按捺下那份抽痛,拋去脑中那些复杂的感觉,强制自己以一个医者的身分对待面前气息微弱的皇帝。
在伤口处撒上消毒止血的药粉,让随行宦官和张良守按住皇帝的四肢,拿起用火消毒后的匕首,去削男人肩头已经腐烂掉的肉块。
皇帝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因为剧痛而剧烈挣扎,从他绷紧的肌肉来看,显然他是在强自忍耐,最奇怪的是他脸上的表情,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嘴角是上弯的。
他在笑?他在为什么而笑?都已经疼到肌肉在颤抖的地步了!
仔细削去腐烂的地方,再一次用药粉消毒止血。重生拿起了刚才备好的针线。
宦官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人可以像衣服一样被缝补。
眼看伤口被─点点缝合,张良守的眼睛也成了一点。封太医则不住点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几日夜的不眠不休在看到师侄得到师兄真传后,安心感让他顿时松懈了下来。
「皇上体内尚有余毒未清,因为他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过于衰弱,就算已喂他服下解毒药,也无法立时在体内起到效用。老夫担心这些将造成皇上日后的隐患,而且很有可能影响其功力修为。」见重生给羊筋线打上结,封太医在一边补充说明道。
重生点点头,表示知道。让宦官端来热水,擦洗皇帝刚才缝合时流出的鲜血。再一次的施药后,用干净的绷带一圈圈小心扎上。
「……孙前辈,您一路赶来这还未休息,小子我这就您安排休息之地。」张良守说着,就要出去安排。
重生喊住他,摇摇头,「不用麻烦了,皇上的状况随时都会有变化,我在这里看着就好。倒是张将军和封太医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这……」张良守抓头,他确实快累瘫了,但重生一路和自己赶来,也应该疲劳不堪才对。
封太医站起身,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抓起张良守的袖子,「既然如此,这里就拜托孙兄。老夫和张将军也就不在此打扰。若有什么,差遣人来叫一声就是。」说完,拉着张良守就往帐外走去。
重生像是有点心不在焉,看着二人出去也没再打招呼。
站起身,走到彖的身边,在他床沿边坐下。凝视着那张在他梦中千百度出现的魅力面庞……他瘦了许多呢。
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孔,心痛万分。要怎样才能为他补充流失的大量血液呢?重生认真思考着
那温暖的怀抱是如此熟悉,那淡淡的清香是如此安心,那分温暖,那分实在感,都在说明抱他的人不是虚幻不是想象,而是那人真正回来了。
池,你终于回来了么?我……好想好想你,你可知道……
暖暖软软厚实的什么贴上了他的唇,牙关被柔软抵开,浓浓的带着铁味的汁液流进他的口中,顺着喉咙滑人体内。这是什么……
柔软离开,过了一会儿再次贴上来。一次又一次,反反复覆,大量的铁味汁液流进他的腹中。
渐渐的,小腹丹田处温热起来,带动体内的血液开始循环,当背心处传入火热的真气后,那种沉重冰冷的感觉逐渐消失,身体所有的神经似乎被唤醒,一切机能又重新开始运作。
一日、两日、三日,接连四日,当盛凛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重生才收起匕首,包扎好自己的左腕藏于袖中。现在,比起皇帝,他的脸色更显苍白,只是有人皮面具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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