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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快哉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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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鹰笑道:“这都是当年阿梅劝我的,我很庆幸听取了她的建议,否则月神宫不会像现在这样广得人心,我的天宁也不会成为千里之国共同敬爱的神子。”
薛乘龙对梅雪夫人的睿智再一次敬佩不已。
“好了,我的身后之事已经安排妥当,可以放心地去了。”天鹰疲惫地靠在椅上,感觉到生命正在离他远去。
薛乘龙含泪亲吻他的手,对这个一世狂傲而命运多舛的奇男子致以崇高的敬意。
密室的门轻轻打开了,梅雪夫人携着天宁的手出现在门口,天宁看到父亲衰弱的模样,泪如雨下,扑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天鹰爱怜地抚摸他的头,安然道:“巴拉姆,不要哭泣,你忘了吗,古兰经上说,我们都来自于安拉,也将回归于他,一切都是历史的必然,没有值得悲哀的地方。至于你,你的生命是我和你母亲生命的延续,你要答应我,勇敢地活下去,善待自己,善待他人,我们在天国会注视着你,关心着你,你永远不会感到孤单。”
天宁含泪点头,亲吻他的脸颊,梅雪夫人坐在他的身侧,两人交握着手,神色平静。
天宁后退一步,端正身形,跪在他脚边,轻轻为他诵起古兰经,薛乘龙陪他跪在一边。
薛飞等人都鱼贯而入,连安月国王也赶来了,所有的人跪在天鹰和梅雪夫人的四周,跟着天宁轻轻念诵经文,室中一片静穆,弥漫着浓郁的香气,天鹰和梅雪夫人手握着手,并肩而坐,梅雪夫人对薛飞及收养的众少年吩咐了天鹰的安排,众人都向天鹰行礼,齐声道:“听从主人的吩咐。”
天鹰道:“从此你们要忠实于你们的小主人,为他生,为他死,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众人齐齐叩下头去,慨然应诺,他们都是天鹰从各种困境里解救出来的,对他感恩戴德,继而把这尊敬转到了天宁的身上。
天鹰心愿已了,与梅雪夫人深情互望,长笑一声,绝了气息,梅雪夫人咬破口中含的药囊,与他同时而去,两人相依相偎,至死也不分离。
天宁静静地望着父亲和母亲,露出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向后倒去,薛乘龙伸手将他接住,紧紧抱在怀中,垂下泪来,望着天鹰夫妇的尸体,暗暗发誓:终此一生,我将与天宁不离不弃,绝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三日之后,月神宫为天鹰与梅雪夫人举行了葬礼。薛乘龙料不到天鹰的葬礼竟如此简单,没有浩大的仪式,亦没有任何陪葬的器物——那富可敌国的宝藏,已经被交给安月国王,用于在全国修建若干座清直寺,以及行医、舍药、筑路、救助穷人等等,按天鹰的遗嘱,这是在为他此生赎罪,亦是为天宁积福。
葬礼上没有悲伤痛哭的场面,大家都神色平静,由薛乘龙和天宁打头,众人抬了尸匣缓缓来到神山雪峰之上,将天鹰夫妇的遗体送入一座冰洞,并且用大量的冰将尸体冻结在其中,天宁静静地望着安然睡在透明巨冰中的父母,轻轻地道:“父亲,母亲,请安息,我会经常来看你们。”他从小的信仰使他坚信父母已经归去了天国,陪伴在安拉的左右,他们并不是死亡,只是离开了俗世,他们的爱仍然深深地留驻在他的心里,永远不会消失。
薛乘龙将他揽在怀里,让他汲取自己坚定的力量,温声道:“他们陪你度过了前半生,而我会陪你度过后半生,你永远也不会孤单。”
天宁望着他深情如海的眼眸,缓缓点头,两人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次日薛飞来找薛乘龙,问他今后的打算,薛乘龙道:“天宁的身体还不稳定,禁不起长途跋涉,我会陪他在这里住几个月,继续练功,然后再回中原。”
薛飞点头道:“如此最好。”又道:“那你今后如何安排?”薛乘龙不知他话中何指,投以疑问的目光,薛飞道:“你的生命已与小主人连为一体,永远不能分离,可你的身份跟他却是水火不容,你准备如何自处?”
薛乘龙心中叹息一声,无言以对。他对天宁情深无悔,为了他宁可牺牲自己数十年的生命,换得与他半生的厮守,但是既然两人的生命都得以延续,那今后的事,也就不得不再度考虑。
血魔天鹰是中原武林的公敌,前后数十年积下无数血债,天宁的身份决定了他亦不可能被中原武林接受,虽然一般人都认为他已在云海山庄中葬身火海,但长期在中原生活毕竟还要冒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薛乘龙的身份则决定了他是当前武林白道的后继之英,父亲的殷切期盼,武林的众望所归,他势必不能置于不顾,随着回归中原的计划再度摆在面前,重重的困难也就随之呈现,容不得他再有任何侥幸之心。
薛乘龙思虑良久,坦诚地道:“这个我一时还没想好,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可以放弃我从前拥有的一切,但要让我放弃天宁,那是万万不能!”
薛飞赞许地望着他,道:“世上不如意者十九,你得到了这些,必将失去另一些,想左右逢圆是不可能的。”顿了一顿,又道:“从前主人的行事,的确有些过于严厉,但暗影的作为,我一直参与其中,因而了解了许多江湖内幕,对中原武林的白道,颇觉失望。”
薛乘龙叹息道:“不错,我也早知道武林中黑白两道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容易分别,免不了会有害群之马。”
薛飞也不多话,只带他来到一间密室,指着满墙的卷宗道:“是非曲直,相信你自己会作出判断,这里的情报,收集于大江南北,历时十余年,只述实情,不加修饰,你可以自己看看,孰是孰非,看过之后再说吧。”
薛乘龙恭敬地应了,目送薛飞离开,薛飞虽尊天鹰为主人,实则年龄与天鹰相仿,算得上是他和天宁的长辈,而且此人忠诚耿直,医德高尚,薛乘龙对他是真心敬重的。
烛光如雪,映着一室的寂静,薛乘龙怔怔地坐着,直到数支蜡烛渐次熄灭,室中一片漆黑,还是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震惊与冥思苦想中挣扎出来,长叹一声,心情空前沉重。
这些卷宗里记载的事实,向他展现了中原武林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令他震动不已,虽然一直以为白道中难免会有害群之马,但实在料想不到其中的黑幕如此之深、牵连如此之广,若不是坚信武林白道终究是有相当的道德约束,正义终是占有上风,真是无法再正视这些煊赫的武林世家了。
名与利,实际上始终是凌驾于真理之上的,只是从来都被掩饰在正义道德的外表之下,有许多人,他们在小范围内是正义的表率,在他们的家人、亲友、门人弟子心里,确实代表着善——人都会爱惜自己身边的人,就像鸟儿会爱惜自己的羽毛,兔子不会吃窝边的草,但是,对于其他的人,对那些跟他们没有直接关系的人,对那些触犯了他们利益的人,他们的表现,就常常令人齿冷了!这种时候,他们的行为,已经褪变成不折不扣的“恶”!
善与恶,常常相依互存,换一个角度去看,也许就会产生不同的结论;黑与白,永远无法泾渭分明,不论武林还是朝野,一理相通。
他深深地把头埋在臂中,心灰意懒到了极处,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摇晃他的肩膀,抬头一看,一张出尘脱俗的面孔正关切地望着他,薛乘龙心中一暖,伸手将天宁抱在膝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僵硬的心逐渐恢复了理智,亲吻着他的头发,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天宁道:“你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了,薛飞不让我打扰你,可你连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我很担心。”
薛乘龙心下暗喜,什么时候天宁也学会担心别人了,看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已经越来越是重要。“没事的,我只是在看一些卷宗,你父亲留下来的,其中有许多西域文字,我看不懂,两天的时间,也只看了汉字写的一小部分。”
天宁望了望诺大房间中满坑满谷的卷宗,苦起了脸,道:“这么多都要看完吗?那你可能一年也出不去了。”
薛乘龙笑了起来,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大胆地吻住了天宁的嘴唇,天宁热情地回应,两个人轻怜蜜爱,竟无厌足,直到天宁拿进来的一支小蜡烛也快燃到了尽头,薛乘龙才放开了他,望着他泛起嫣红的脸颊、莹润鲜红的嘴唇,身体涌上一股燥热。
他不敢再想,深吸了几口气,振奋精神,笑道:“不看了,这些东西哪有你好看!”望着天宁灿烂的笑容,突然放开了一切忧烦,心想:善也罢、恶也罢,这世界本身便是如此,又何必费尽心机去分什么黑白?不论黑道还是白道,行善者当奖、为恶者必罚,只需对事不对人,便会少了许多的障碍。
他心中豁然开朗,喜形于色,又想:暗影多年来功绩卓著,耳目遍及大江南北,渗透朝野上下,实力不容小觑,若能善加利用,倒真是成就大事的良好助力。
薛乘龙心意已决,不再去看那些卷宗,心知任何事物都有两面,就像阳光的背后,一定会有黑暗,不应该单看其一。他从前总是看到事情光明的一面,对黑暗认识不足,而天鹰则专去看黑暗的一面,对光明失去了信心,两个人其实都有偏差。兼听则明,偏听则蔽,只有全面地看待所有的人和事,才不会被表象所蒙蔽,才能维持正义之长存。
天宁见他又在出神,不满地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去吻他,自从他知道了这种亲热的方式,很有些迷恋其中,觉得这种唇舌相亲的感觉非常奇妙,两个人完全地融为了一体,气息与血肉紧紧相接,好象灵魂都合而为一,非常令人陶醉。
薛乘龙顺着他又亲吻了一回,苦笑着扶他站起,心底里长叹一口气,天宁心思单纯,学会了亲吻就专心致志地亲吻,并未想到其它,可是,薛乘龙想要的可不止这些啊——虽然这吻确实很销魂,但是由此引发的后果么……
鉴于天宁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得克制啊!
薛乘龙咬紧牙关,心字头上加把刀,忍!
再见到薛飞的时候,他已是气定神闲,认真地与他探讨将暗影重整利用之事,暗影从前的令符是天鹰设定的,一枚十三个角的星,非常奇特,薛乘龙望着这星形令符,沉吟道:“我想把暗影改个名字,今后我们不仅要在暗中搜集江湖消息,还可以在明里经营,行事只求心安,不论黑白。”
薛飞赞同,又问:“你想改为何名?”
“天狼社。”
“哦?”
“中原自古以来便有‘天狼星侵主’之说,认为是邪恶侵袭了正义,然而我现在认为,这善恶之间,并没有绝对的分野,所以想用天狼之名,来质问正邪何分!”
薛飞大为激赏,一力赞同,于是天狼社之名正式确立,天鹰收养的八个少年皆是天宁自幼的陪伴,誓死效忠于天宁,薛乘龙便把他们编入天狼社,依年龄排为天狼,既然天狼星令符上有十三个角,便决定以他为首,共收录十二天狼,加上天宁,恰好符合天鹰确定的十三之数。
此后他对这些少年认真考察,掌握他们各自的特长,善加利用,恰好天下行省,南七北六合为十三,便决定将来把天狼社的分舵设在各省,使天狼社能够长期稳定地发展下去。
半年之后,薛乘龙携天宁回到中原,利用血魔当日留下的暗影,暗中建立了乾坤楼,做为天狼社的暗中生意,专司贩卖江湖及朝廷的各种消息,与天狼社一明一暗,成为武林中不可忽视的一股强大力量,在江湖中大展身手。
天宁被尊为天狼社的少主,西域随来的众人对他敬若神明,一开始只认他为主人,对别人均视如不见,只由于他与薛乘龙的关系,才听从薛乘龙节制,时日一长,薛乘龙的武功机智、言行风范,逐渐折服了他们,终于都诚心实意地奉他为尊。薛乘龙不爱听人称他为“主人”,恰好他比手下天狼都大着几岁,便命大家称他为大哥,此后陆续又收入了几名兄弟,凑齐了十二天狼之数。
天狼社行事介于正邪之间,却不失公道,威名日盛,薛乘龙本想在时机成熟之后,光明正大地为天鹰正名,却无奈地发现事实上正邪终是不能两立,过去的事,无论如何是解释不清的,况且天宁的身份必须严格保密,而他们的关系,终究也不能大白于天下,他数年殚精竭虑,最终只能扼腕作罢。
天宁却非常明理,认为没有必要与人争口舌之短长,况且他父亲当年确实做过不少恶事,伤害了许多人,如今不如由他来做补偿,既是传延梅雪夫人的善行,也是为天鹰赎罪,是以天狼社除了做黑白两道的生意之外,还广营医堂与善堂,救死扶伤、怜孤悯弱,善行泽被天下。
日月如梭,红尘滚滚,天狼社的故事,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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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
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
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
认得醉翁语,山色有中无。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
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
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水调歌头·快哉亭作》(宋·苏轼)
番外一:
这日薛飞告辞,启程先回中原,为天宁南下做准备,临行前把薛乘龙召入密室,细细叮嘱他在今后与天宁共同生活之中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巨细靡遗,其中的某些内容,不免令薛乘龙面红耳赤,强自镇定着认真听取,薛飞皱着眉想了又想,终于叹了口气,道:“其实最不好办的还是你们之间的事,当然我不可能要求你终生禁欲,但小主人的身体相当脆弱,你必须小心谨慎!”
薛乘龙尴尬地答应了,两个人面面相觑,薛飞又道:“我的长子秦越已经前来西域,不日将到,有些细节问题,我会命他向你解释清楚,我在中原还有许多事要做,先行一步,你们过几个月再南来好了。”
薛乘龙心中一松,连忙答应,送走了薛飞,这才大松一口气,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与天宁日日练功不缀,并且进一步培养感情。
这天薛乘龙接到禀报,秦越到了,他在会客厅接见这位远来的故交,秦越兴高采烈,一见面就拉住他恭喜,又讨喜酒,薛乘龙无奈地道:“这里哪有酒喝,还是等回到中原之后,我再请你。”
“好!一言为定!我对品酒可是行家,你万万别想糊弄于我!”秦越笑眯眯地点了一大串酒名,生怕薛乘龙记不住,立即笔录下来揣在身上,单等日后算帐。
说过闲话,秦越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连同数个小小药瓶和一只锦盒,递到薛乘龙手上,大大咧咧地道:“哪,这些宝贝是我师父让我交给你的,看仔细了啊,这可关系到你今后的‘幸福生活’。”
薛乘龙好奇地打开那本册子一看,顿时满面飞红,抬起头来奇怪地盯了秦越一眼,秦越笑容可掬地问道:“怎么样,我的丹青之术好不好?”
薛乘龙皱着眉头合起了册子,道:“你怎么敢这样,不怕子容找你算帐!”
秦越笑道:“哈,我倒巴不得他能看到,嘿嘿,就怕你舍不得。”见薛乘龙兴趣不大的样子,急了起来,将他拖到桌边坐下,把那本册子摊开在桌上,一页一页翻给他看,这册子制作甚是精美,更难得的是上面的丹青图画极为精彩,人物既美,行为又艳,活脱脱是把两个裸体的美人缩小了、压扁了,放在这金丝绢帛之上一般,眉目生动,呼之欲出,画功之精湛,比之唐代画圣吴道子的飞天图也不遑多让,唯一可惜的是——这是一本春宫图——还是两名男子的春宫图!尤为出奇的是,画中两名男子,一个俨然正是秦越,另一个,却是严子容!
秦越得意洋洋地道:“这是我精心研究的三十六式男欢姿态,其中又可有若干种巧妙变化,依式而行,绝对可以令行欢的两人欲仙欲死,同登极乐!来来来,待我给你详细说来,保管你试了之后,喜出望外,对我感恩戴德,终生不忘。”
薛乘龙强自忍耐着,合上了册子,道:“多谢你了,我自己看看便是。”又奇道:“为什么要画子容?”
秦越恨恨地道:“谁叫他扭扭捏捏的,抵死不肯跟我春霄一度,更有甚者,这家伙竟然看上了我才十二岁的大妹妹,死皮赖活地粘在我们家献殷勤,勾引未成年少女,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气死我了!”
薛乘龙喷笑,拍拍他的肩道:“难得难得,你得了子容这么个好妹夫,偷笑还来不及,生什么气!”
秦越悻悻地道:“他有什么好了?长成那么一幅漂亮样子,却不肯陪我,真是暴殄天物!”
薛乘龙无奈地道:“人家长的好关你什么事?再说他不是想要娶你妹妹么?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总归还是一家人。”
秦越怒道:“他要是不在我跟前晃悠还好点,偏偏要往我们家钻,让我干看吃不着,这才肝火旺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薛乘龙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笑,秦越老羞成怒,喝道:“你老实一点!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好歹我也是你的一日之师,哪有你这么不尊师重道的?”
薛乘龙笑得畅快,顾不上理他,却听门口有人好奇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秦越回头看去,眼睛骤然一亮,心脏“怦”地一声大跳,几乎从嘴里蹦了出来,全身的血液都向上涌,一双桃花眼烁烁放光,兴奋得像见了虫子的公鸡,情不自禁地拿出花花公子的全套风流倜倘来,端起架势,笑逐颜开地问道:“好美的人儿!你是谁呀?”
薛乘龙一看,从门口施施然走进一人,纤细苗条,容貌绝美,正是吴歌。
“我是你哥哥。”小美人儿一开口,秦越更是酥软了半边,这声音如玉器相击,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咳,好兄弟,真会开玩笑,我才是你哥哥,快过来让哥瞧瞧。”说着伸手便去拉吴歌的小手。
吴歌任他抱在怀里,也不挣扎,咯咯直笑,轻轻向后仰身,避开他的亲吻,按住了他的嘴,笑道:“瞧你这幅样子,真像中原人说的,急色鬼!”
秦越笑道:“把你抱在手上,圣人也会变色狼了,谁叫你生得这般美,又这般会勾引人!”
吴歌却不恼,轻轻抽了他一记耳光,笑嘻嘻地道:“我生得美关你屁事!”
秦越见他似喜而嗔,眼角眉梢说不尽的风流妩媚,他阅人无数,像这样艳媚入骨的少年也还是头一次遇到,不由得喜上心来,紧紧抱住了他,笑道:“怎么不关我事,既入了我的眼,少不得要让哥哥疼疼你,才不枉了我万里迢迢来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好生辛苦。”
薛乘龙皱眉道:“是你师父安排你来做事,又有什么辛苦了。”
秦越不满地道:“你要做新郎官,享不尽的艳福,当然不辛苦,可怜我还得强忍着醋意指导你入洞房,天底下哪有这般痛苦之事?”
薛乘龙气结,咬牙瞪他,吴歌却好奇地望着薛乘龙,问道:“怎么回事?”突然从秦越身上跳了下来,尖叫道:“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守着小主人好几个月,竟然还敢看不敢吃吧?”
薛乘龙面红过耳,怒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吴歌仰天长叹,愤慨地道:“世上竟然还有你这样的傻子,可怜的小主人,他一生的幸福都要毁在你手上了!”
秦越笑得直不起腰,望着尴尬不已的薛乘龙,笑道:“怎么样?不只是我说你吧?真是的,也不知主人是怎么想的,千挑万选竟选了你这么个不开窍的大木头!”
薛乘龙狠狠瞪他一眼,目光如刀似剑,秦越却漫不在乎地做个鬼脸,嘻嘻笑道:“还不快拜我为师,好好学几手功夫去讨好你的小美人儿。”
吴歌白他一眼,不屑地道:“拜你为师?大哥,别听他胡说,现成放着一个最好的老师在这里,何必去找外人!”伸手去拉薛乘龙,道:“走,我来好好教你,再说咱们当初不都演练过了么……”
秦越一把抓住他,拍开他拉着薛乘龙的手,怒道:“你想干什么?他现在可不是你能动得的,他是小主人的禁脔!”
薛乘龙既羞且愤,怒喝道:“秦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秦越笑道:“事实如此,你还想抵赖么?”眼见薛乘龙几欲发飙,忙陪笑道:“好啦好啦,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教会你跟小主人上……那个共度春霄,人家不都说春霄一刻值千金么?虽然你现在做了财神丈人的上门女婿,顿时身家百万,但为了你和小主人的幸福着想,还是要努力学习、勤加演练才是。”他见风使舵的本事登峰造极,遇强则软遇弱则欺,深喑随机应变之精髓。
吴歌笑得打跌,一眼见到桌上放的春宫图,怪叫起来,捡在手里翻阅,口中啧啧称赞,秦越得意地道:“怎么样?哥哥我是不是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吴歌撇嘴道:“看你这模样,怕是想人家弄不到手,画在纸上过过干瘾吧?”伸手打开那只锦盒,又是一声怪叫,原来里面竟是一排六个晶莹剔透的玉势,用极品和田美玉雕成,触手生温,细腻如脂。
秦越大奇,不知自己的心事怎么会被他看破,嘴上却道:“胡说,哥哥我想要人还有弄不到手的?”伸手揽住了他,抱在手中揉搓,笑道:“既然你也是此道高手,不如我们来教教这个薛大木头?”
吴歌吃吃地笑,腻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身子转折随意,眼光中水波流动,秦越见他竟毫不推托,喜出望外,抱起他放倒在窗边的春凳上。
薛乘龙脸色阴晴不定,起身欲走,秦越笑道:“怎么,薛大侠对自己的定力没有信心么?”又正色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今后与小主人共同生活,免不了需要涉及房事,这并非羞耻之事,而是人伦大欲,天道使然,掌握最佳的方法,才能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薛乘龙听他说得有理,沉心静气,稳稳地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望着他们,笑道:“好,如此多谢了。”
吴歌赞道:“率性而为,这才是大丈夫!”
秦越笑道:“真正的大丈夫在这里。”伸手解了他衣裳,一双灵活的手在他身上揉搓抚弄,吴歌美玉般的身子在他手下轻轻颤栗,口中不自禁地发出娇柔的呻吟,秦越细细抚弄他全身,迷醉不已,一边还不忘指点薛乘龙,男子身上的敏感区域都在哪里,应当如何如何,情景虽然香艳,态度倒算认真。
薛乘龙悉心受教,面不改色,其实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的不自在,只是不肯表现出来,他自幼受到严谨的教养,珍惜令名甚于生命,后来对天宁一见倾心,更是再也没对任何人动过情意,是以直到现在还是童子之身,眼见着如此香艳热辣的激情表演,要不是涵养功夫着实出类拔萃,还真怕稳定不住心神哩!
秦越见吴歌情动,白晰娇嫩的身体像花瓣一样舒展开来,微微泛起红晕,美不胜收,不由得欲望高涨,强自克制着,细心撩拨他,以手握着他精致完美的小小分身,缓缓套弄,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吴歌呻吟着扭动身体,抬起了腿来缠在他身上,秦越心头一热,险些控制不住,忙深吸一口气,邪气地笑着,轻轻掐他一把,吴歌尖叫一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瞪他,秦越笑道:“咱们可是在当师父呢,怎能这么快就泄了?”
吴歌一听有理,定下心神,扭过头看着薛乘龙,认真地道:“我从小受调教,身子还没长成就被弄得极是柔软,小主人可不一样,想他那宝贝地方是连看都没人看过的,怎禁得起你如此精壮的身子?须得事先好好做准备,这玉势,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薛乘龙听他把话说得如此明白,忍不住涨红了脸,也不作声,静静地等他们继续。
秦越取过锦盒中的玉势,选了一个最小的,只比手指略粗一些,道:“刚开始的时候,只能用最小的,循序渐进,慢慢换成大的。”取过一只小小玉瓶,将里面透明的液体倒了一些在手心,笑道:“多亏我师父的绝世医术,配了这极品的润滑药物,我跟他要过多少回他都没给弄,如今你要用,日以继夜地就研制出来了。”
薛乘龙听说薛神医为此大费心神,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羞窘,只得把面皮放老,仍是若无其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越分开吴歌修长的双腿,熟练地按摩小穴四周,将在掌心捂热了的润液涂了些在上头,另一些涂在玉势之上,缓缓向里插入,那浅粉色的小穴像婴儿小口一样蠕动着,渐渐将玉势吞入,秦越咽了一大口唾沫,已是浑身燥热。
吴歌微微呻吟,还不忘提醒薛乘龙:“如果是初次,这时候的感觉定会有些不适,你不用管他哭闹,只需继续撩拨他身上,转移他的注意力。”秦越极是配合,一双魔手在吴歌身上频频运动,花样百出,饶是吴歌经验丰富,却也禁受不起,呻吟着挣扎扭动,美丽的身体泛起红晕,精致的分身已是高高耸起。
室中三人或喜或惊,都沉浸在热情之中,冷不防听到一个清澈的声音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三人都吓得一激凌,齐齐转头去看门口,一个纯白圣洁的身影亭亭玉立,天宁好奇地望着屋内,又问一句:“你们在玩什么?”
薛乘龙一跃而起,猛扑过去,将天宁横抱在手,闪电般冲出屋去,眨眼间不见了踪影。这一连串动作,当真是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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