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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家王朝 正传 之一 初试锋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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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一天整个镇江城都知道十一月十二日九王爷龙刑天要跟杨不群比武,这个消息更如星火燎原一般传开去。
  龙家是王族,没有哪一个王爷在江湖上行走,就好像大家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龙刑天的挑战好比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江湖在普通人所不了解的时候,已经沸腾起来。而事件中心人物龙刑天则住进了风云庄杜家,这是莫笙安排的。这样一来,如果血煞要寻晦气也会掂量掂量轻重。那天见到宁嫣然,他们三人就有所觉,血煞恐怕已经知道了朝廷责令琅天府一举铲除他们。



第九章 迷茫

  风云庄庄主杜梦得意外得很好客,搞得龙刑天不知道该怎么提起杜雪飞的事情。他们三人住在后院,巧的是宅院的名字竟然叫笙梦轩,龙刑天看到字的时候回头看着莫笙笑,莫笙也哑然失笑。这里原本是杜家大公子的住处,后来另起宅院搬过去后,这个内院就闲置了,用来招待贵客。
   “这里倒是清净,练功也不用担心被打扰。”龙刑天思忖着,还是好奇莫笙是怎么跟杜老头说的,让他拨这么好的宅院供他们休息。况且以他的聪明不会不知道血煞也会来。“他不怕惹上麻烦?”
  “如果他怕,江湖上还有谁肯听他的号令呢?”凌子衿笑着反问。
  也是,龙刑天点点,走进内屋换衣服。莫笙说以前那件太招摇,就是穿上太帅,弄得满城风雨外加招蜂引蝶。他想了想,确实影响不好。可是翠羽做的衣服都是宫中供品的布料,她的做工也是一流,包袱中可没普通的衣服。坏笑一声,想朴素都难,只好继续妖孽下去了。翠羽是怎么把他打扮得好看怎么做衣服。原先还以为是龙刑天个人品位很高,现在才知道,其实是翠羽会打扮自家的王爷。
  等他出来,凌子衿眨眨眼,“三弟你没换衣服吗?”
  从进风云庄开始,他们的称呼就成改为按辈分叫,莫笙依然是师父,称呼为莫先生,叫他们两个的时候直接叫名字。
  “换了呀。”龙刑天理着袖口回答着。他身上还是一身雪花白酬男式宫装,外罩夏国进贡的水蓝轻纱,腰带倒是换了,换成了更妖艳的白底绣花带,上面几朵红色的鸢尾花吐出长长的丝,拢在水蓝纱内,依然可以清晰看见那抹殷红的惊艳。这条腰带上暗藏了暗器袋,一会儿练功用。
  “就换一条腰带。”
  “这你就不懂了吧。”龙刑天得意一笑。
  身为主角需要什么?需要总也不变化的一身行头。陆小风有件万年不变的红披风,小龙女一身白衣,他怎么可以落后!一定要有身装备,让人提起来就知道是他,这才叫行走江湖嘛。
  其他早就好奇怎么动画啊电影啊,那些角色都不怎么换衣服的。真实情况可以有很多种,比如经费不够,画着麻烦。那么作品里的主角要如何做到让人看不出换衣服呢?
  是很简单的,就比如现在,他见到这身好看,让翠羽做了五套,全带出来了,随便怎么换看上去都是这身儿。
  龙刑天伸出手比划着,“做了五套换着穿。”
  凌子衿无语,“真行!”
  龙刑天笑着也不打算解释为什么这么做,莫笙看着只是淡笑,好像看穿了他的调皮把戏似的。冲他眨眨眼,莫笙会意,别过脸,不想让他太嚣张,不过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杜庄主说,饭菜早晚会有人送过来,不必跟他们的内眷一起,最近来他府上的江湖人士也多起来,跟他们一起又太嘈杂。”
  “你安排的我放心,什么时候练功?”
  莫笙见他不开玩笑就转过脸看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前天的那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
  “莫笙?”凌子衿见他突然不语出声叫着。
  “啊。”莫笙定了定神才说道:“一会儿就是中午了,下午再开始。”
  吃过饭,果然只有仆人服侍着饭食果品茶水,其他时候再无打扰。凌子衿上次不敌淼云,也一直在加紧练功,他的武功跟龙刑天是一路,都是太祖皇帝传下来的,所以也一起练习。
  游龙剑法取大气开合的意境,施展出来气势磅礴,招式中也没有什么阴险的路数,正气如虹。和天碧剑法比起来,缺少了一分狠辣的霸气。莫笙收起内劲,没有用上最后的十四招。只觉得龙刑天的剑意念不强,刺戳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茫然。他眉头轻皱,表情冷然。手上的剑挑起三朵剑花,使出十四招中第一式三阳中天,直取龙刑天胸前三大穴位刺去。龙刑天只觉得眼前忽然一花,然后见到剑尖已经抵在胸膛正中的位置。
  莫笙凝势不动,逼视着龙刑天发呆的脸。一旁的凌子衿早已惊出冷汗,同时也明白龙刑天心不在焉。
  “跟我来。”莫笙手腕一转收剑转身。
  从没见过他如此严厉,龙刑天突然有些畏怯,不过还是跟过去了。他自己当然知道自己是心不在焉,也知道刚才那一剑换成别人早就被刺出个窟窿来了。
  莫笙在笙梦轩后方的花园里停下,并不转身。龙刑天忽然有些无措,怕他什么也不问只是这么站着,更怕他出口问。他要怎么回答?说自己还在想那个遥远不可及的家?
  人活着,如果没有目标就会很茫然,就如他现在这样。有时候总是想做这做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人可以给他回答,连知道内情的龙曜天也不能。龙曜天的担心是对的,他的信念、他的意识都跟这里不相搭配,很明显地格格不入,让他本人都觉得十分扎眼,可是他无法改变自己,当一切成为习惯,是很难突然改掉的。
  龙曜天没有问他怎么能轻易就跳崖,因为早就清楚他没有留恋这里,也没有留恋这里的人。所以他说他像个玩游戏的孩子。
  是啊,如果这里是个游戏,他GAME OVER后就能潇洒离开,……那么留在这里的人情何以堪?!
  龙刑天忽然发觉自己有多么卑鄙!他们这群人都是活生生的,他居然抱着游戏的态度,甚至在跳崖之后依然觉得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并且觉得自己死了也无所谓,这种无所谓才是让莫笙和龙曜天最为愤怒的地方吧,因为他们清楚他根本没把谁放在心上牵挂!
  想到此,他脸色青白,唇微微颤抖着,而后惶恐着垂下头,心中一片愧疚。
  莫笙转过身默默看着他,忽然叹息一声,好似又无奈又怜惜一般。
  龙刑天迟疑着,还是抬头面对他,然后他惊讶了。
  眼前的莫笙居然只是眼神疼惜。
  他何德何能让他如此?!
  不自禁后退两步,龙刑天越发觉得自己卑鄙恶劣。
  莫笙见他神色凄怆连连后退,抛掉剑急切地拉住他,轻轻安抚:“别伤心。”
  这算是恳求吗?又怎么会有人恳求别人这个?龙刑天只觉得自己负他很多,无言以对。然后发现自己必须面对一个抉择:
  一是让感情停在过去,继续靠着蒙混过活;一是喜欢上这群人,把心留在他们身上。
  做一个空有躯壳的龙刑天已经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事情了,龙刑天微微苦笑,如果喜欢上这群关心他的人们,他是不是再也不能潇洒来去直面生死了?他会变得怕死,变得优柔寡断,甚至变得丑陋心理扭曲。
  “我有了牵挂就没办法决绝了,你知道的。”
  淡淡陈述出来的推测让对方变了脸色。人生是个极大的变数,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次面临生死的抉择。
  “如果有那种时候,我代替你。”莫笙的话字字如山,说得轻意却重。他的眼迷朦起来,好像看到将来的他展开意气风发的羽翼傲视天下群雄。再也不愿,再也不愿看到谁折了翼!所以他愿意守到他拨开云日见青天,不管用多长时间。
  “这……”
  他不是开玩笑,龙刑天看到他的认真和执着,懂了他陪他跳崖的心意,不自觉地冒出一句:“我怎么……”
  话到此停住,不管他自己觉得如何,在莫笙的眼中分明写着“值得”二字。
  他忽然热泪盈框,不知该怎么应对才不会让他失望,“给我一天时间,让我想清楚。”
  莫笙放开他点点头,然后看着他飞快离去,悬着的一颗心似乎也追随着他的身影离去。
  此时的落枫已经遮盖了地面,不复落红如雨的凄美绝艳。大地铺满这层深红,让人感觉情意炽烈。
  龙刑天骑着马狂奔,一身水蓝罩纱和黑色长发同时扬起,好像他身上的愁一般,飘渺如云,偏又拖曳在后,无法摆脱。
  感情是最大的牵挂,这比江山社稷更让人心头沉重,比恩恩怨怨来得更加凶猛炽烈。
  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更难抉择。
  群山万壑红裳尽,风来雪落踪影无。
  萧瑟到艳丽的风景,在入冬时会更美丽,湛蓝的天又高又远,只有薄云如丝在高空的风里轻快地掠过去。龙刑天勒住马,看着空寂的树林和满地的深红。
  他就好像是春天的花开在了秋天的世界里,时节不对,只能孤零零独自开放,无人欣赏,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怎么在意自己,他没有数过到这里来的日期,黑夜和白天不断的变着,然后日子一日一日如流水般过去。这是一种茫然的童话一般的绝望,不要过去,不盼将来,只是单纯过活。
  他一直在怕,怕谁问:你的牵挂在哪里?你的心到底要停在何处?
  这样的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
  而他们谁也没有问,只是给他包容,甚至宠着他,任他胡作非为跳崖生事。
  玄锦忽然有些不安,原地踏了几步喷着响鼻。龙刑天收回思绪轻拍马脖子,然后轻夹一下马腹,示意向前面走,没想到玄锦居然发狂一样跑起来。
  龙刑天想要呵斥它,听到身后嗖嗖声猛然伏低身子,两枚暗器从上方飞过。动物的耳朵比人灵敏,这匹马是佧什国的战骑,谈和结束后,羌作为礼物送他的。它久经沙场,想必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到杀气。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马蹄声,原来对方也骑着马过来的。玄锦全身紧绷着快速奔驰,龙刑天回过头,看到被卷起的绯红落叶纷扬着,以及后面追来的两个人。
  到底是什么人呢?
  又是两枚暗器,龙刑天从腰间的暗器袋中取出一只火云针,靠直觉反应急拨两下,将暗器打落,然后飞身而起,玄锦发现背上的主人不见后立刻嘶鸣着骤然停下,而龙刑天则在翻卷飘落的红叶间轻巧翻身落下,好好地站在路中间,看着落叶纷飞的后面追来的两人。
  玄锦察觉到紧张的气氛,刚才已经它已经违反了一次命令,现在只是掉转过头犹豫不决中。
  龙刑天接住眼前落下的一片片红叶,那两个人见他手法轻巧脸色变了变,停在不远处没有进前。



第十章 决意

  两人用暗器将龙刑天拦下却不急着动手,上下左右打量着龙刑天。在他们打量的同时,龙刑天也打量着他们。他们二人打扮相配,应该是对夫妇。这让他有些不好猜测了。
  “两位老人家该不会是在找失散多年的儿子吧。”龙刑天好笑地看着他们,态度有些玩世不恭。
  “呵,龙家竟然也出了你这么油腔滑调的人物,老婆子还不想当人家干妈。”
  龙刑天抛着手中的火云针玩儿,听到老太太这么说坏坏笑着,“我也不缺啊。”
  “老头子,你说吧。”老太太打马退开一些,没有跟眼前的年轻人计较,她心里是喜欢这个出色的青年的,不管是相貌,功夫,脾性,都合她的意。
  “年轻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二老是为了杨不群的事情来。”老头看上去脾气有些古怪,说话也是拿捏着生硬的腔调。
  龙刑天神色严肃起来,“是他的朋友?”
  “是。”简单的一个字已经把所以理由说够了。
  龙刑天抛掉刚才接的一打红叶,像是撒花瓣一样,看似随意的神态,语气却是坚定的,“那么我也把话说明白,我不会撤回战帖。”
  “年轻人,你前途不可限量,何必要逞意气之勇?他也不是会随便杀人的人,这次也是有苦衷。老身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死了可惜,这几年江湖上没出过你这般的人物,这事管下来生死就难料了。”老太太忍不住劝着。
  龙刑天正色道:“杀了十一名官员,就算他们贪赃枉法也还有王法在!你们劝我不要管,可是你们跑来管我,我可没劝你们回去啊,你们要怎么管是你们的事,我要怎么插手,也希望两位老人家明白我的立场,没法兑现的话还请不要说了。”
  两位老人被他这一番是道理又不像道理的话给堵得哑口无言,对视一眼。
  “老头子,有比你脾气还怪的,说了一通我才闹明白,咱们啊怎么管他不在乎,那还管是不管?”
  “老婆子,人都来了,不管不是白跑一趟?”老头拧着脖子看着龙刑天,“小子,你合老夫的脾气,但是老夫是杨兄弟的哥哥,不是怕他打不过,是不想他杀了不该杀的人,多造孽。”
  “那他杀十一名官员就不是造孽?你们怎么不劝劝他别杀这些人呢?要是劝了我也不会站在这里跟两位老人家无礼了。”
  “哟,这桩公案的帽子扣到老身身上来了,你瞧瞧这孩子多会说话,你这木头也得学一学。”老太太开始数落起老头来,竟然有些闺怨。
  龙刑天噗嗤笑了,老头翻翻眼看着老伴儿,意思是你怎么在别人面前揭我这个短儿呢。
  “在个孩子面前你放不下老脸啊?”
  老头没词儿了,晃着脑袋叹口气。转头又对龙刑天道:“他的苦衷你哪里知道,唉~~”
  “被杀的才更苦吧,他不是还活着么。”龙刑天冷笑一声。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老太太发怒了,不过又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不怕天不怕地的,出了会神才无奈叹气,“你还年轻,不懂的事儿还多,人活着未必就比死好。”
  龙刑天收起玩笑的表情,老太太这话说得确实在理,人活着总是很辛苦。而他到现在也不清楚,走到这一步到底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二老也是美意,只是我已身在局中,抽身是不可能的,不管你们知道多少,这事我必须管下去,死十一人事小,王法国家才最重。”龙刑天忽然在内心笑自己,他怎么就说出这么大义凛然的话来呢,明明感觉是被催逼着走到这一步。
  “江湖的规矩,打赢老夫,老夫也好交代。”
  话说到此,三人心中都明白,各自都无法相让,不管因为什么理由让他们今天认识彼此,有些事硬是无法避免。
  莫笙远远看见龙刑天和两位老人家说话,心中的焦急才减轻些,放心他离开还是觉得不妥当,担心血煞的人暗中偷袭,于是跟了出来,远远的看着他。
  看见他们动手,莫笙露出果然的表情,策马过去。
  一但进了江湖,你就会发现,要管一件事就会有很多人参与进来搅和。那两个老人莫非就是杨不群仅有的朋友隐雾怪客夫妇?这两人成名已久,早在十年前就不见在江湖上走动,来者必不善啊。莫笙见到快到了,飞身下马,以轻快的身法掠去
  他们夫妇二人一向是联手,龙刑天和别人对阵的情况不多,恐有闪失。腰身一拧,长剑已经递出,老头见这剑招来得迅猛,知道是使剑的好手。
  “好个天碧剑法,老夫来接。”说完他已经揉身攻上。
  莫笙一上手就使出了最狠霸的天碧十四式,招式沉着浑厚。老头道了一声好,施展出生平绝学和他缠斗。
  “莫笙得罪了。”
  老头闪开一剑,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夺命青影?”
  莫笙在树干上一踏,翻身落下,一招燕子穿云刺去。他在用剑的时候从来没有笑这个表情,此时他却微微一笑,“夺命青影已死。”
  老头喝出一声,袭他的上盘。“天碧剑法却不会死,好身手!”
  那边的老太太也不轻松,龙刑天今天刚好学完游龙剑全部招式,有心演练一下。收起火云针抽出长剑跟她斗在一起。初时有些不适应,后来就越打越纯熟。老太太用的兵器是一对短剑,变招巧妙,而龙刑天是三尺九寸的长剑,招式勇猛。好像一钢一柔碰到一处,偏偏还互相牵制。
  “老身倒想见识一下龙家的掌法。”她的剑已经用了几十年的功夫,四十多招后就知道这年轻人的剑现在还赢不了她。
  “好!”龙刑天将剑甩出,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双掌已经翻出,欺近对方。
  老太太双腕一转,左手剑插回右侧的剑鞘,右手剑插回左侧的剑鞘,双手随即迎上,点龙刑天手上的穴位。
  龙刑天一掌扑空,侧身避开对方的指,见到她手的姿势精妙,知道不好对付,改用花巧的招扰乱对方,半月前,他在恒王府跟龙曜天打过一阵,招式变化上更纯熟些。
  “有巧有拙,好掌法。”
  龙刑天自然知道她这是在赞这套武功而不是赞他使得如何,好胜心起,掌上的劲力改为凝重。得了空隙,一个重手拍过去。看似飘渺如絮,但是掌上的劲力却是非比寻常。
  老太太面色肃然,知道这掌不是好接的,但是却想接一接。
  龙刑天正打得兴起,使足力气过招。突然老太太侧身避开,手上已经夹了一根火云针。龙刑天即刻收手,这针是冲他来的!
  老头那边也停下手,莫笙拾起被他用剑打落的火云针,环视四周。
  这针发的恰倒好处,刚好把凶猛的招式化掉,真要打下去,势必会有人受伤。
  夫妇二人对看一眼,知道杨不群到了,却不愿意现身见人。打到如此,自然知道再往后打肯定没有善果,杨不群这一针分明是在说,不愿意让他们二老也卷入这桩公案里,毕竟龙刑天是本朝举足轻重的王爷,如果跟他们比斗中有个闪失,这笔帐肯定要算在他们头上。
  龙刑天和莫笙也对视一眼,莫笙倒退着靠向他,严密察看着四周。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斗,龙刑天只觉得身上的血还在沸腾。刚开始他确实有些不安,但是见到莫笙赶来,心中就不慌乱了,现在心中还难以压下激昂的心情,只觉得有友若此,拼出性命也是快意,牵挂不牵挂的事情都是无聊的时候才会绕的圈子。
  四个人都不说话,似乎都在等杨不群出现。
  两位老人无言摇头,几个起落坐上马背,两人眼神交流一下,老太太开口,“小伙子,这事杨兄弟已经不让我们这把老骨头管了。老婆子煮得一手好汤,他日再见的话,到老婆子家做客吧。”话落二人已经打马走远。
  又得了一枚火云针,龙刑天拿过来,想着:十二倒是不错的数字。
  “你怎么看?”
  莫笙知道他问的是杨不群的武功,感慨之后怅然回着,“名不虚传。”
  秋风乍起,一地红叶掀动着,似要远走。山下还能赏枫,山上的这里,树上只挂了零星可数的孤单叶片。
  龙刑天抬头,看着湛蓝的天,胸中沸腾的感觉逐渐平静下来。
  “年华空自感飘零,拥春酲,对谁醒?天阔云闲,无处觅箫声。载酒买花年少事,浑不似,旧心情。”
  悠然念完,龙刑天看着莫笙,目光里多了一分深邃。
  孤独与飘零,他也醉过,但是醒了却依然无法诉说那份惆怅。
  “你的箫在吗?”
  莫笙吹起口哨,马自动走过来,他取下箫吹起来,却是一曲《春江花月夜》。
  春花可会在秋天开?满目秋意,听得却是春花江月。
  龙刑天闭目倾听,渐渐入了境。
  年少的事情不是不记得,只是他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心情早已不复当初。那么是否可以重来?一腔的情从来没有平淡过,只不过是被自己强行压下去罢了。
  一曲结束,龙刑天已经没有惆怅的神色,“谢谢。”
  莫笙点点头收起箫。
  一直忽略的思念在心防减退的时候浮现出来,龙刑天释然笑了,原来他早已经开始在乎这些人,只是没有真正的去确认而已。他也不会强迫自己,一点一点的放开。
  感情有时候像洪水,打开闸门的时候不是轻易就能拦住所有。龙刑天苦笑着,“我还真会自讨苦吃。”
  莫笙当然不清楚他心中的挣扎,只感觉到和他心情不畅有关,轻声道:“苦的滋味里在回味的时候能发现也有甜。”
  “我想去做一件事,回洛辰。”
  莫笙看着他恢复神采的样子笑了,明白他去找谁,没有提找人跟随的话,从这里到洛辰的路程,用快马的话一天就到了。
  “不怕他责怪你不带人?”
  龙刑天调皮一笑,“就当是本王亲自出马,禀报下月比武的细节。”
  见他如此,莫笙破天荒地大声笑出来。就不知道一向严谨有度的某人见到龙刑天如此妄为是否还能笑出来。他还真想跟回去看好戏,现在他总算明白七王爷为什么乐见龙刑天捉弄龙曜天了,实在是不错的调剂!



第十一章 认真

  玄锦跑得极快,傍晚十分已经能见洛辰城的城池。龙刑天让马停下稍微休息一下,自己则下马望着城池。离开半个月之久,回去只想说一句别人无法传达的话而已。洛辰的东门一带是繁华的夜市区,到晚上才会关上城门,龙刑天走的这条路正是去东门的。
  恒王府早已掌灯,龙刑天站在门前,看着管家瞠目结舌,只是笑笑,将缰绳交给他自己先在前面走了。
  管家跟了几步又看看马,马得牵到偏门那边去,所以又停下来喊着:“王爷已经回水吟轩了。”
  龙刑天也不回头,挥挥手算是告诉对方他知道了。本来他是想去书房的,当下改道去后院。进门的时候,龙曜天正在看暗御的情报,以为他是仆人,头也没抬,“水好了就可以,不用服侍了。”
  龙刑天失笑出声,看着他,没想到见到他时会听到这样的欢迎辞。
  龙曜天诧异抬头,愣了,然后冲口而出:“你一个人跑回来的?!”
  龙刑天还转身看看身后,摊着手,“是啊。”
  “正好。”龙曜天不打算追究这个,反正他平安到了。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封密信,将信纸抖得山响,神色却平静得让人觉得诡异,语气也是平板到僵硬的那种,“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比武是怎么回事?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是不是?!”
  “除了这方法外你能找出他来?”
  龙曜天语塞,别过脸,“如果出了什么事,连追究都……”
  比武是要签生死状的,这种情况下,朝廷也没有动兵发难的理由。
   “觉得我打不过他?”龙刑天不当回事,既然已经定下比武,犹豫和后怕都是没有必要的。
  “不是!……”龙曜天有些光火,知道他是故意气他,忍着怒气不说话。他们都清楚跟杨不群这样的高手过招,要置生死于度外,而他更清楚知道眼前的人没有什么留恋,想怎么拼就怎么拼,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烛火摇曳中,龙刑天腰间的红色刺绣鸢尾花更加妖娆起来,让他的腰身更加纤细,更加惹人注目。龙曜天看着看着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就是这么出去招摇过市的?这个妖孽一样的祸害!安王府上的翠羽出身刺绣名家,是家中遭难才流落到洛辰,一手针线功夫天下无双。恐怕他还不知道府上的丫鬟是如此能人吧,没准还当天下的丫鬟都这般会做衣服呢!
  “那是什么?怕我死了?”见到龙曜天神色动容,龙刑天识趣地敛去不正经的神色,“我没有拿性命当儿戏,以前或许素行不良,但是以后不会。”
  “你……为什么回来?”
  “我在马上颠簸一天,能不能先让我洗个澡休息一下。”龙刑天发现自己事到临头居然想不出该怎么说。
  龙曜天看他疲累也就没继续责备,“里面的水刚刚准备好,你倒来得巧,我去拿衣服。”
  卧房旁边的耳房就是整间浴室,从外面烧热里面的水,然后放上炭能让水持续热很长时间。浴池是石头砌成,池地铺着有隔离池底作用架起的桧木板,踩上去不会觉得烫。
  一边琢磨着怎么说一边脱衣服入水,这时候他才发觉全身的酸疼不适,身上有些僵。骑快马要想不被颠成碎片,就得像赌马场里那些赛手一样,不能让屁股粘到马鞍,可是这样一来,身体就会很累,胳膊更是发酸。
  看到衣服搭在架子上,龙刑天冲对面说道:“我明天就回去,今晚先你这里睡一晚吧。”
  龙曜天还能说什么,觉得自己够王爷本色了,在府上事事有人打理,谁知道这位更会使唤人,把他一个堂堂王爷使得团团转
  “你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吧。”龙曜天回到桌子边继续看暗御递上的消息。明天是双数日,不用上朝,所以也不介意他打扰。但是一想到睡觉问题就想起在他府上的那次“未遂”,然后他发觉手上的文件一个也看不进去了。半个月了,一想起来身体依然会有反应,好像烙印似的,又好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侵蚀到神经里,听到水花声知道他出来了。他没有转过身,听着衣带摩擦的声音,心跳有些快。等他擦着头发出来,他才进去沐浴。
  龙刑天觉得洗完后全身舒服很多。其实他还想再泡一下,但是一想到龙曜天还得洗,也不好霸占着。况且刚才又惹他生气了,还是早点睡觉休息好。
  他披上厚一些的睡衣靠在椅子里晾头发,空空的脑袋里依然想不出要怎么跟他说。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大老远快马跑回来居然无法开口,这是不是很搞笑?龙刑天挠挠头。发觉手脚有些冷,然后缩在椅子中捧着热茶发呆。
  龙曜天出来的时候见他这副样子差点笑出来,他的姿势像个硬撑着不肯睡正自打盹的猫。他拿开他手中捧的茶,用他自己刚泡过热水澡热热的手包裹住他的,“已经冷了。”
  龙刑天回过神看着他,然后埋入他的怀中。是感动于他的温柔还是想逃避他的询问?他不清楚。
  龙曜天忽然有些慌了,他的脆弱就好像那次一样,独自在风中忧伤,让人忍不住想要抱紧他呵护。将他抱起放到床上,清爽的气息鼓惑着他的神经,不舍得离去。
  “我有话说。”看见他的去意,龙刑天急忙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起身。
  龙曜天拉过被子安抚他似的笑着,“你说。”
  “我,我想……”龙刑天感觉到自己心上的铠甲在一件一件剥落,这感觉既让害怕又让人欣喜,“我不要求你如何,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会认真起来,就是……就是……”
  龙曜天先是没弄明白他的话,然后想到自己质问他的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再也忍不住,急切地寻到他的唇吻上去,自从被他那么激烈地吻过之后,他居然很渴望双唇濡湿的柔软所带来的麻痒感觉。
  如果他愿意敞开心,要他做什么都随他的意!是的,早在当时他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他的心。
  放开他,看着他被自己的热情弄得发晕的样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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