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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atnight- 倾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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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没有生气,连眨眼都没办法,他空洞的躺在地上,像一尊极其美丽、却也早已破损不堪的娃娃。
…爸爸,我保证我会很听你的话,请你不要打我,爸爸,小昕不敢了、不敢了,不要打我,爸爸,求求你,不要、不要……
…姊姊在哪里?姊姊你不要哭,小昕会乖乖的,你不要再哭了。姊姊?姊姊?为什麽你不说话了?啊,姊姊你看!妈妈飞起来了!你快看!妈妈是不是变成仙女飞走了?姊姊?你说话啊……
好多血,好多血∶∶姊姊,小心车子!不要!不要!你不要死!小昕不要你死!救救她,拜托,谁来救救我姊姊!姊姊!
司徒克哉一路冲进房间,朝著前方微弱的光线走去,里面偌大的空间,安静的不自然,司徒克哉边提防著四周,边向前走。
光源从前面由货柜隔出的一个小空间透出,司徒克哉越是靠近,心里的不安也渐渐加
深,想看到他找的人,又不敢贸然行动。
冷翔云自後面走上来,看出司徒克哉的犹豫,拍拍他的肩。
「不要紧,你只管找人,其他的交给我。」
司徒克哉点点头,吸了口气,无声的转过转角,随即僵在原地。
随後的冷翔云因为司徒克哉的突然停止而差点撞上司徒克哉。
「喂,司徒,别突然停下来…咦?」
顺著司徒克哉的眼光看去,冷翔云不禁瞪大了眼。
「小…昕?」冷翔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眼前的光景,让他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楚慕昕一丝不挂的倒在地上,衣服早已破烂不堪,那双小手被粗麻绳紧紧捆著,因为极力的挣扎让手腕破皮流血,原先白净的脸上满是泪痕,身上除了大小不一的青紫之外,下身还流著未乾的血迹,混合著男人激情後的遗留物,简直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仅能靠著胸膛微弱的起伏,才确定楚慕昕还活著。
「…昕……」
司徒克哉失神的轻唤著楚慕昕,是梦吧,这一切一切只是场噩梦罢了,醒来之後就会看见昕乖乖的依偎在我怀里,什麽事都没发生,对,这是梦,是梦而已∶∶
反倒是冷翔云先一步恢复理智,一个箭步冲上前,大衣一脱,将昏迷不醒的楚慕昕包了起来,转头看司徒克哉还呆站在那里,实在气死他,他对准司徒克哉的脸重重挥了一拳大骂道∶
「司徒克哉你醒醒好不好?你没有在作梦!这是事实!你给我好好看看,小昕现在变成这样是谁的责任?现在小昕最需要的人就是你啊!你听到了没有!司徒!」
司徒克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小心翼翼的抱起楚慕昕,看著他身上的伤,心痛得说不出话,眼泪也不听使唤的溢满眼眶,司徒克哉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安慰还没清醒的楚慕昕。
「昕,我来了,我来了,你听得到我吗?昕?我来救你了,昕。」
就在司徒克哉要轻吻楚慕昕受伤的唇时,四周响起一阵上膛声。
冷翔云向前一步挡住司徒克哉和楚慕昕,目光冷冷扫视四周。
「哎呀,看看我们的司徒大公子,没想到你也会有这麽温柔的表情啊?他果然是你的心肝宝贝,看样子我只好跟你解除婚约罗,是不是啊?」
黎筱涓和全威硕自黑暗中走出来,司徒克哉爱怜的将楚慕昕抱得更紧一些,再抬头,那对深邃的眼眸透出冷绝肃杀之气,他冷冷看著全威硕。
「所以呢?」在司徒克哉问话时,冷翔云回头看著司徒克哉,司徒克哉微微挑了挑眉,冷翔云立刻明白,蓄势待发,全威硕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叱吒风云、不可一世的司徒克哉竟然会为了一个小男孩来向我求?哼哼,说出去会笑死人的,你说是不是啊,涓涓…咦?」
正当全威硕洋洋得意时,冷翔云一个闪身,在所有人都还搞不清楚状况时,迅雷不及掩耳的把黎筱涓扣在自己身旁,原本还趾高气昂的黎筱涓顿时全身发抖了起来,情势逆转,除了司徒克哉和冷翔云,其他人都被这太突然的转变吓呆了,四周围拿著枪的都不敢乱动。
「涓,可别说我负心,我对於我们的婚约可是始终没忘记喔,我亲爱的未婚妻,想我吗?」
唇边勾起一丝冷魅绝轮的笑,司徒克哉空出一只手,支起黎筱涓的下颚。
「这、这,司徒克哉,你放开她!」全威硕叫嚣著。「我这里的人可都是职业级的杀手…你…」
「哼哼,职业级?老鬼,我劝你啊,要先搞清楚对方的底细,再想想是不是要说这种大话喔,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你知道我的博士学位拿的是什麽吗?」
冷翔云一手潇洒的搂著黎筱涓的腰,缓步前进,拍拍全威硕的脸笑著问,明明冷翔云是笑著接近自己,却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紧紧压住呼吸,让全威硕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连站都站不稳。
「好吧,看在你那麽有求知欲的份上,虽然你忘了我,我还是告诉你,我拿的博士学位很特别喔,它叫做「不留证据杀人法」。你放心,我一向是个学以致用、举一反三的好学生,所以我会让你美美的断气,这样好吗?痴呆症老伯?」
若是单单看著冷翔云那一脸温柔笑意,别人绝对会以为他是在和情人情话绵绵,全威硕却是冷汗直流,难怪他觉得冷翔云很眼熟,原来是他。
这是流传在杀手界的传说,代号「X」。
其实他不是以杀人维生,干杀手只是他的打工。听说他只接感兴趣的生意,从未失败,除了双手奇准的枪法,还身怀武功,看过他的人,没有人活下来。他下手时绝对不会让你觉得你要被杀了,因为他总是带著一抹温柔的笑,那又为什麽全威硕知道呢?因为他亲眼见到他杀人。
「或许…我该叫你一声,老板?」
冷翔云还是笑著,没错,在冷翔云刚到日本的那年,全威硕花了五千万雇用冷翔云,杀了他爸爸。
现在,全威硕连站都站不住了,双脚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司徒克哉看著这情况,略略皱眉,望著还扣住黎筱涓的冷翔云。
「你看看你,把他弄成这样,叫我怎麽玩下去?」
俏皮的吐吐舌头,冷翔云耸耸肩,故意贴近黎筱涓的耳边。
「人家我又不是故意的喔,对不对,涓涓?」
黎筱涓早就被吓的快要昏倒,冷翔云顺手放开她,黎筱涓立刻连滚带爬的窝在全威硕身边。
一直不发一语,冷冷看著地上一男一女,再环视四周黑暗里的人,司徒克哉轻轻柔柔将楚慕昕放进冷翔云怀里,接著蹲了下来。
「你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吗?全威硕?之前我还勉强尊你是长辈让你几分,现在既然你对我家的孩子如此款待,我也不好不回你份大礼,你说是不是呢?」
虽说司徒克哉在说这些话时毫无声调,他那独特略低沉又带著磁性的嗓音,仍是让人闻之俱醉,但全威硕和黎筱涓听来却是恍若丧钟。司徒克哉剑眉微扬,朝门外弹了弹手指。
没多久,徐明哲快步走了进来,穿过手中有武器的人墙,手里捧著一叠资料文件,因为自己老板和司徒克哉靠得太近,所有人都不敢乱动,深怕误伤了老板。
「司徒先生,都在这里了,请过目。」
惊惧的看著司徒克哉手中的东西,全威硕发不出半点声音,看在眼里,司徒克哉轻蔑的摇摇头,没想到堂堂一个企业总裁竟会如此不堪。
「我看,还是由我来帮你拆礼物吧,全先生。首先呢,先容我介绍敝公司最近新并购的一个企业,好巧啊,就是威硕企业,我就谢谢你啦。还有这些呢,是在下我为你准备的,你的个人写真和资料,内容是有关你洗钱、逃漏税、走私毒品,还有买卖黑枪的事情。我说你啊,真是坏事做尽耶,害我花了不少时间为你准备这个惊喜。你说,你是不是该觉得很感动呢?」
「司徒克哉…你…」全威硕颤抖个不停,连说出来的话都破碎不堪。
黎筱涓一直瞪著司徒克哉,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既然我得不到你,别人也别想拥有你!
「後面的还在做什麽?快给我开枪啊!」
管你是什麽顶尖杀手,我就不信你能同时躲过那麽多子弹!
事出突然,司徒克哉立刻後退到冷翔云身边,伸手接过楚慕昕,同时,冷翔云也抽出腰间的软鞭舞起一道墙,宛如防弹玻璃一般,隔在己方三人和狙击手之间,全部的动作不到两秒。
黎筱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真的可以挡子弹?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一咬牙,黎筱涓手一挥,尖声命令著∶
「快给我上啊!你们是猪啊!那麽多人打一个还怕什麽?快给我上去!」
四个打手外加十几个小喽罗一涌而上,司徒克哉抱著楚慕昕往墙角退,徐明哲挡在他们身前,冷翔云则仍旧维持不变的笑容。
「只有这样吗?我劝你乾脆一次全上,否则浪费我的时间。」
黎筱涓被激的直跳脚。「动手啊!废物!」
众人听命,立刻将冷翔云团团围住。一旁的徐明哲一面担心冷翔云,一面又担心司徒克哉的安全,看出他的心思,司徒克哉只是凝视著楚慕昕憔悴的容颜,淡淡的安抚徐明哲。
「你放心,这些角色冷还不放在眼里。」
说是这麽说,但司徒克哉仍是凝神戒备著,正当他目光逡巡四周时,赫然发现,在层叠的货柜上方有一道红色光线,红点打在冷翔云背上,再看冷翔云,虽说那四人功夫绝对不及冷翔云,但要在一时三刻解决他们也不容易,司徒克哉低头看著怀里的爱人,那张早已失去血色的脸,非要快点送医院不可,在这里也不能花太多时间,那也只有这样了……
「徐经理,小昕麻烦你照顾,我去帮冷。」司徒克哉将楚慕昕用衣服再包得紧一些,让徐明哲小心翼翼的接手。
「你听好,不管有什麽事情发生,保护他绝对是第一优先,知道吗?」
徐明哲用力点头,再看了楚慕昕一眼,司徒克哉这才转身加入战局。
「司徒,你终於肯下来帮我啦!」
冷翔云说话间,又有两人被他踢飞出去,司徒克哉冷笑著提起一个人的领子,顺手往旁边丢,撞上铁皮货柜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哀嚎声里。
「你再偷懒吧你,人家瞄准你瞄了好久,你还在那里自得其乐。」这两人,就算打架也不忘聊天。
这时,除了四个打手还在奋力挣扎,其馀的人已经是昏迷的昏迷、伤重的伤重,再也爬不起来,这让躲在一旁的黎筱涓和全威硕简直不敢相信。
就在冷翔云将一人的手折断时,躺在徐明哲身边的楚慕昕有了动静。
「…哉…」
徐明哲一听他发出声音,立刻贴近他,想听出楚慕昕在说什麽。
「嗯…」徐明哲有些失望的发现,楚慕昕只是梦呓,想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却在肌肤相接的那一刹那被楚慕昕惊人的高温吓傻了。
「小昕!」天啊,发高烧?
徐明哲这一声惊叫,不仅吸引了司徒克哉的注意,也让全威硕和黎筱涓发现了他们。
就算让司徒克哉赢了这一盘,我也要让他後悔一辈子!
「司徒!小心你後面!」
司徒克哉正看著楚慕昕的动静,冷翔云在和剩下两人的其中一人缠斗,而另一人见司徒克哉分神,机不可失,立刻拔出匕首,狠狠的往司徒克哉後背刺下。
司徒克哉也感到背後一阵冷,想挡已经来不及,躲又怕伤及楚慕昕,於是乾脆不躲不闪,硬接这一刀,却没有想像中的痛。司徒克哉这才回头看,只见冷翔云挡在自己身前,左肩上鲜血直冒。
「冷!」
也在这时,冷翔云一脚,除了将偷袭者踢飞之外,也顺便踹断了他的肋骨,司徒克哉大声阻止。
「冷!回来!」
眼看只剩下两名狙击手,全威硕大吼著∶「开枪啊!」
「我没事!」冷翔云的声音几乎和枪声一同响起,他不但不避开子弹,反而往狙击手所在位置窜上,还自背後掏出一把枪丢给司徒克哉。
「掩护我!」司徒克哉立刻开了两枪,子弹擦过两人耳际,吓得他们往里缩。
和司徒克哉默契十足,冷翔云的动作突然加快,让躲在高处的两人崒不及防,电光石火间,冷翔云已夺去两人手上的枪,在他们来不及防御时,以枪托敲昏了两人。
司徒克哉全神贯注在冷翔云的动作上,虽说平时对他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实际上两人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司徒克哉也从未把冷翔云当成单纯的保镳看待,看著他肩头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司徒克哉担心不已。
一旁的全威硕和黎筱涓使了个眼色,偷偷从地上摸了一把枪,瞄准还是昏迷不醒的楚慕昕,而黎筱涓也瞄准了楚慕昕身边的徐明哲。
解决了最後两人的冷翔云只觉得头晕眼花,他知道自己大量失血,快撑不住,於是转身想走,却正好看见这一幕。
「小昕!」
几声枪响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冷翔云的子弹打中全威硕,司徒克哉整个人挡在楚慕昕身前挡下了全威硕的一枪,同时向黎筱涓开枪。
「司徒!」
「老板!」
冷翔云和徐明哲同时大叫,只见司徒克哉脸颊上掠出一道血痕,子弹擦过太阳穴,嵌在墙壁里,再看全威硕和黎筱涓,两人分别中弹倒地。
「我没事,冷,你还好吧。」司徒克哉随手抹去脸上的血,撕下自己的衣服,将冷翔云出血的地方紧紧捆住,回头抱起楚慕昕,大步往门口走。
「徐经理,麻烦你善後。」
「我知道了。」徐明哲衔命而去,饶是满身是血,冷翔云还是不改那吊儿啷当的神情。
「司徒,」冷翔云突然露出祈求的眼神,司徒克哉皱眉看著他,他知道冷翔云用这种眼神跟他说话准没好事。「做什麽?」
「我想坐救护车,我从来没坐过救护车耶…」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冷翔云眼里晶光闪亮著,「叫救护车来嘛,好不好?」
司徒克哉恢复了一贯面无表情的神色,盯著冷翔云殷切期盼的脸。
「你走路。」
楚慕昕被送进急诊室,彰仲品是早就等在那里的,他一见楚慕昕的模样,就再也忍不住心慌,连忙拉著一旁他的医生朋友∶
「邵祈,快救人啊!」
邵祈拍拍失去冷静的彰仲品。「放心,他会没事的。」
司徒克哉的眼光始终放在楚慕昕双目紧闭的面容上,自责不已。
要是我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就好,这样他就不会受到这种折磨了。还说什麽保护他,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好,又有什麽资格说爱?
回想起在电话里听到的,楚慕昕哭著喊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却无法让他脱离毒手,他一直都是那麽的信赖著自己,总是那麽单纯,只要自己在他身旁他就幸福。如今自己又给了他什麽呢?除了伤害……
彰仲品瞧见一直坐在椅子上、始终低著头沉默不语的司徒克哉,一股气冲上来,他大踏步的走到司徒克哉面前,揪起他的衣领迎面就是一拳,血立刻自司徒克哉唇边流下,彰仲品却视而不见,又甩了司徒克哉好几耳光,而司徒克哉始终没还手,不闪不避的任由彰仲品打。
「你答应过我什麽?司徒,你说你不会让小昕受到伤害,你说你会保护好他,会好好疼他爱他,结果呢?小昕怎麽会变成这样?这就是你好好保护他的结果吗?司徒克哉,这就是你爱他的方法吗?他好不容易走出那段回忆的阴霾,为什麽又让他遭遇到同样的事情?你说啊……」
因为被连甩好几耳光,司徒克哉两边脸颊已微微红肿,彰仲品也颓然坐倒一边。
「…是我不对,我没有好好保护小昕,是我太粗心,让他又遭遇到这种事情。我知道现在道歉也是於事无补,可是我真的爱他,无论如何,我都还是要保护他,我不会再重蹈覆辙,绝对…」
将脸埋进手掌中,司徒克哉懊恼的不知还要说什麽,一向果决冷静的他,只要碰上有关於楚慕昕的事情,就再也精明不起来。
「昕……」你千万要好好的,你千万要好起来……
「这里哪位是司徒克哉先生?」
护士清亮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闷的空气,闻言,司徒克哉立刻跳起来。
「我是,我就是,怎麽了?昕他怎麽了?」
掩不住慌张,司徒克哉猛力摇著护士的双肩,一旁已经处理好伤口的冷翔云连忙拉住司徒克哉。
「司徒!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听人家说完。」
好不容易让司徒克哉放手,受惊吓的小护士这才又接下去说。
「邵医师要你进去。」
也不等护士带路,司徒克哉直接就冲进病房,一旁的冷翔云直摇头。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见过司徒克哉这种样子,这样的惊慌失措、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冷翔云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心里有种什麽样的情绪,因为楚慕昕进入他的世界而改变∶∶呃,应该说是出现,让司徒克哉变得更有……人味的感觉。这种转变,或许让几乎是完美、毫无弱点的司徒克哉有了会害怕的事物,人总是这样的,一但碰上了真心想去爱的人,心里更坚强,却也相对的更软弱…看在冷翔云眼里,他真的很高兴司徒克哉有了这样的转变,这都是因为楚慕昕。
「司徒先生是吗?我是邵祈,小昕的主治医生。」
从进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楚慕昕之後,司徒克哉眼里就再没有别人了,看在邵祈眼里,早先已经听彰仲品说过他们的关系,实际看了之後,对於两人的感情更是佩服,虽然司徒克哉没有听见自己的自我介绍,邵祈也只是耸耸肩,丝毫不在意。
「他怎麽样了?」司徒克哉定定站在床尾,轻抚过白床单,怔怔看著楚慕昕,没有抬头。
「小昕他身上有许多外伤,不过那些伤都不是问题,比较严重的是他现在发烧到四十度,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你们带他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几乎赤裸的状况,怕是又有著凉的情形,还有,他受最重的外伤,是撕裂伤。」
不忍心讲出口,却该死的心知肚明,司徒克哉忍不住鼻酸,又痛恨自己竟无力改变这个事实,无力感让他几乎不敢面对楚慕昕。
「该死,我真该死……竟然连自己最深爱、最重视的人都无法保护……」
「司徒先生,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或是小昕该承担的错误,错的是那些禽兽。」邵祈拍拍司徒克哉的肩头,司徒克哉这才抬头看他。「现在的情况不容许你自责,你明白小昕现在的情形,你不能让他更加不安,现在只有你是他的依靠了。或许仲品能给他亲情的温暖,但他最需要的,是他在你心中无可取代的份量,这也是我让你进来的原因。司徒先生,小昕的敏感你是知道的,他现在又再一次的这样被伤害,心里的伤是非常难平复的,请你务必要好好陪在他身边,这只有你做得到,司徒先生。」
邵祈的一席话,让司徒克哉有如大梦初醒般,豁然开朗起来。
昕现在只有我了,他只有我了……
「还有,小昕的烧退之後就可以出院回家,但是依照他现在的情况,可能还要让他在这里多待一些时间。」
「我可以在这里陪他吗?」
司徒克哉凝视著楚慕昕紧闭的苍白双唇问著,邵祈点点头。
「没问题,你留下来或许也能让小昕早点醒过来。」
「谢谢你。」司徒克哉真挚的向邵祈道谢,邵祈只是笑笑摇头。
「没什麽,这都是我该做的。」
邵祈吩咐护士拿了张椅子给司徒克哉,随後便出去了。
痴痴的凝视著楚慕昕的脸庞,司徒克哉心疼的握住楚慕昕的手,不住的吻著。
好冰的手……
望著还沉睡著的恋人,司徒克哉将那冰凉小手贴上自己的面颊,泪,就这麽无声无息的滑落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般情况,又何止是短短伤心两字带过而已?
「昕,我来了,你听得到我吗?我来陪你了。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对不起,对不起,昕,我来晚了。…」
说到这里,司徒克哉再也忍不住,吻著楚慕昕凉软的手哭了出来,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的知道,楚慕昕之於自己是种多麽重要、多麽不可缺少的意义。从前的他,不谈感情、不留真心,只是一站换过一站,而这种行为所留下的,顶多是少许的新鲜刺激罢了,一直到楚慕昕进入他的世界。
第一眼见到楚慕昕,他就毫不吝惜的给了他一个足以照亮他生命的灿烂笑容,是那样的天真自然,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从心里想疼,乍看之下的楚慕昕,也许会给人一种柔弱依赖的感觉,司徒克哉也不例外。直到跟他一起生活,才明白他骨子里的那种…任性和坚持,这也让司徒克哉深深为他著迷。
他笑、他生气、他任性、或是赌气不说话。每个小表情小动作都足以牵动司徒克哉全副心神,这是他的昕,他的爱,他的一切。
泪沾湿了楚慕昕枕畔,也让这些天没有好好閤眼的司徒克哉有了睡意,就著楚慕昕身边的空间,司徒克哉就这麽趴著睡著了。
他做了一个梦,好长好长的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离天空好近好近的地方,风好大,嚣张狂妄的叫嚣著,前面有一个人,似乎在跟他说话。
「……什麽?」他努力想听清楚,却让声音随狂风卷去,半点不留。
「……昕、昕…」
是谁在说话?是谁叫我?那种特别的语调,那种专注的声音,那种让他的心脏莫名揪痛的声音,是谁?
「昕…」
呼啸著卷起一地落叶,散做漫天舞蝶,彷佛投石入水,激盪做层层叠叠、圈圈相交的涟漪,两条明明该是不相交的平行线,却因为一场偶发的意外、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注定相会。
「你是谁?」他再问,一张俊逸绝伦的脸孔带著令人窒息的气息向他靠近,非但不害怕,反而迎上他如炬的目光。那对眼瞳深邃的像要将他吞没,他却有种莫名的安心感,那种安定、那种沉稳是他从未曾体验过的,那人笑了。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
你是哉,我最爱的人。
突然景色一变,整个世界暗沉了下来,他慌了,司徒克哉哉转身要走,他却无法伸出手,急得他拼命挽留。
「别走,你别走!」他朝著司徒克哉大喊,却发觉有人拉住他,於是回头。
「爸爸?」
不要、我不要!拜托你,爸爸,我好痛,小昕好痛,爸爸你看妈妈,她飞走了,姊姊呢?为什麽姊姊脸上有血?
……救我,救救我,哉,我知道你会来,拜托你救我好吗?你在哪里?你说要一直陪著我的,不可以忘记、不可以忘喔…
「嗯……」
悠悠醒转,楚慕昕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一片混乱,一股刺鼻的药水味让他皱眉。他试著动动手,却只是更牵动了痛处,痛得他眼泛泪光,再也无力思考。
这里是哪里?我怎麽了?
忍著一阵阵疼,楚慕昕努力思考著,身躯微微扭动了一下,刺麻的痛感从下半身直窜脑海,顿时,昏迷前的记忆排山倒海的涌进脑中。
啊,我被好多不认识的人……
咬著唇,彷佛想藉由这个动作驱走心里的苦痛,那种连挣扎都是多馀的、绝望的心情让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痛啊,无助啊,害怕啊……
我好脏,那些男人恣意的发泄在自己身体里後,那些遗留在自己体内的液体缓缓排出的感觉,竟是异常清晰,清晰到让他想吐。洗不掉了,再也洗不掉了…
楚慕昕无声的淌著泪,也许可以洗乾净自己的脸,也许能够逼著自己忘却……
轻轻撇过头,楚慕昕发现有个人趴在自己身边。
「哉…」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救我,可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再是你的了,我…没有资格让你保护了,因为我已经…哉,你会讨厌我吗?会讨厌我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泪眼模糊中,楚慕昕下意识的伸手拨著司徒克哉披散在床上的发,这个动作也让司徒克哉醒了过来。
「昕!你醒了,太好了,你终於醒过来了,昕、昕……」
一睁眼便是楚慕昕挂著泪的脸,司徒克哉却激动的将楚慕昕整个人收进怀里,头一次,他觉得等待的时间彷佛过了一世纪,而今,他的恋人穿越百年时空醒转,只为了与他相会。
楚慕昕不发一语的让司徒克哉抱著,好温暖,就是为了要重回这个温暖的怀抱,就是为了再一次的与他相拥,他才能撑到现在。而今,他等到了,却也清楚,在这次的拥抱过後,他将再无法拥有了……
「哉…」
「先别说话,你整整昏迷了三天,先躺著别动,我去叫医生,还有你的仲品大哥、冷大哥他们都很担心你,你先躺著喔。」
在楚慕昕昏迷的这些天,他几乎是从不间断的做著噩梦,让司徒克哉又惊又怕,想叫醒他又叫不醒,想安慰他也没办法让他知道,口中最常出现的就是「爸爸,不要,小昕好痛!」或是「姊姊,你看妈妈飞走了。」再不然就是「姊姊,你怎麽流血了?为什麽不说话?」之类的梦话。这下好不容易盼到楚慕昕醒了过来,掩不住欣喜,司徒克哉俯身在楚慕昕额前印上一吻,又替他盖好被,才快步走出去。
望著司徒克哉的背影,楚慕昕死命忍住不哭出声音。
为什麽还要对我那麽好?我不再是你的了,为什麽你还要对我那麽好?我的身体已经脏了,我不值得你再这样对我啊……
脑子里想著,楚慕昕吃力的坐起身,全身的刺痛让他几乎瘫软,但他还是一咬牙,将手腕上的点滴针管扯了下来,痛得他脸色惨白,伤口处冒出血来。楚慕昕试著下床,脚才轻触地面,下半身那椎心刺骨的疼让他双脚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楚慕昕一慌,伸手想抓个东西支撑自己,没料到却将点滴架给扯了下来,点滴瓶碎裂一地,也让楚慕昕身上再添新伤。
「……」为著自己竟连站起来都无能为力,楚慕昕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了起来,这时,司徒克哉和邵祈一同回到楚慕昕的病房,还未进门,两人就被里头传出的哭声吓了一跳。
「昕?」
司徒克哉一见楚慕昕整个人趴在地上,除了四溅的玻璃碎片,楚慕昕手腕上还在冒血的伤口和被玻璃碎片割伤的血痕,让司徒克哉几乎无法呼吸,不顾什麽玻璃碎片会伤人,他急忙伸手将楚慕昕从地上抱起来,未料,楚慕昕竟发疯似的要脱离司徒克哉的怀抱。
「不要!你不要碰我!不要管我!让我走,让我走!你不要再碰我了!求求你,让我走,拜托,放开我,让我走好不好……」
邵祈立刻找来护士帮忙先收拾遍地凌乱,接著也不打扰房内两人,只是静静站在门口,静观其变。
司徒克哉听了楚慕昕近乎崩溃的哭喊,眉头紧皱,他用力圈住楚慕昕胡乱挥打的手脚。
「昕、昕!你冷静点,先看看我,看著我。」
带著串串滚落的泪,楚慕昕仰头看著司徒克哉,看著楚慕昕那张仍旧苍白的小脸,他彷佛心脏被人用手紧紧捏住一般,让他疼得无法呼吸、痛得喊不出痛。
含泪吻上楚慕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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