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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溅京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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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道:“女儿可也没有听说过这种话。”

宫主道:“你这个小丫头就是懂得讨我欢喜,老是对我说好话。”

双双道:“是好的女儿才说好。”

宫主又一笑,转顾道:“常护花,你看我这个女儿怎样。”

常护花道:“很好。”

宫主说道:“她虽然已给我教得心狠手辣,却仍然有她温柔可爱的一面,这一点,并不难看得出来。”

常护花点头,方要说什么,宫主话已经接上:“你当然也看得出来。”

常护花欲言又止,宫主又说道:“否则你也不会跟她说那许多。”

“晚辈总觉得,有些事情她明白更好。”常护花语声保持平静。

宫主道:“那最低限度她不会那么容易受骗,也不会有这一次的事情发生,但她若是知道得太多,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有很多顾虑,也不能够放开手脚,失败还是其次,只怕早就没命回来。”

常护花不能不同意,叹息道:“也许她根本就不适宜做一个杀手。”

宫主道:“可惜我座下没第二个比她更适合的人选,这一次她的遭遇,也早就在我意料之内,所以我没有怪她。”

常护花道:“也没有怪晚辈。”

宫主笑笑道:“要不是你跟她说了那么多的道理,她还是一个成功的杀手,但若不是你出手相助,她早已死在五毒谷外,你叫我怎样说话?”

常护花干笑一声,话尚未出口,宫主又道:“现在叫她去杀人,连我也没有信心她一定会成功的了。”

双双脱口道:“妈妈,我……”

宫主目注双双道:“现在你已经懂得考虑那个人是不是该死,若是那个人的妻子儿女在身旁,考虑得只怕更多,机会稍纵即逝,除非对方是一个呆子,否则即使不反击,也会乘此空隙逃去。”

双双怔在那里,宫主接道:“幸好我们已经有足够的黄金,用不着再要你去杀人的了。”

双双道:“妈妈说的是……”

宫主道:“这么多年来,妈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只是你日后……”

双双道:“妈妈要我怎样做都成……”

宫主道:“除了杀人我根本没有教过你什么,也不懂得该教你什么。”

“妈妈的意思……”双双有些儿着急了。

宫主截道:“你年纪也不轻了,妈妈现在惟一要做的就是替你找一个归宿。”

双双俏脸一红,道:“女儿要侍候妈妈,才不要嫁人。”

宫主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用不着害羞,侍候妈妈的人多着呢。”

双双垂着头:“女儿真的不……”

宫主截着问道:“真的不喜欢常公子吗?”

这句话一出口,非但双双怔住,常护花也怔住,宫主笑接道:“常公子一表人材,对你又温柔体贴,我以为你会喜欢他的……”

双双偷眼看了看常护花,又垂下头去,宫主还有话:“你既然不喜欢,也就罢了……”

双双脱口叫了出来:“妈妈……”

宫主笑了笑,道:“到底你喜欢不喜欢?”

双双又偷眼看看常护花:“女儿不知道,妈妈作主好了。”

宫主笑道:“你是否担心常公子不答应,傻孩子,常公子若是不喜欢你,又怎会对你这么关心呢?”

双双头垂得更低,一张脸红到脖子去,宫主转问常护花:“常公子,你说是不是?”

常护花苦笑,方待说什么,目光已经与宫主接触,突然间一怔。

宫主正在看着他,眼瞳中流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哀痛,嘴唇颤抖中,隐约有哀求之意。

常护花到底也是聪明人,知道宫主这样做一定有她的苦衷,稍微考虑之后,说道:“妈妈明察秋毫。”

这非独同意宫主的说话,而且连称呼也改变,跟双双一样叫妈妈了。

宫主显然放下心,松过一口气,眼瞳中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常护花看在眼内,便肯定自己的推测,心念再转,却是不由一凛。

——宫主这样做难道因为双双有什么不妥?

常护花目光留在宫主的面上,宫主也显然从他的目光看到了他的心意,有意无意的一点头。

双双没有发现两人的神色有变,她的头一直低垂着,这时候更躲在宫主的后面。

她事实有她温柔的一面,甚至比很多的女孩子还要温柔可爱。

宫主接着一笑,反手搂住了双双,她笑得那苍凉,一直到她的头垂下,神态才恢复正常,道:“你这个孩子原来也懂得害羞哦。”

双双不依地道:“妈妈又来取笑女儿了。”

她对宫主本来有一份畏惧,现在却荡然无存,随又偷眼看看常护花。

这一次常护花总算留意到她的一张俏脸呈现出一种嫣红色,红得非常娇艳。

他一直没有在意,现在才留意到这种脸色其实有异于常人,虽然娇艳,并不正常——莫非毒神那些七绝追魂散……

他没有想下去,只恐双双从他的眼神有所发觉,随即学着双双的模样低下头,看看双双。

四目交换,双双羞笑一下,缩了回去,宫主看在眼内,笑起来:“什么时候我替你们打点好婚礼,也了却这件心事。”一顿转问常护花:“你是否要回去跟家里的人说一声?”

常护花道:“这件事,晚辈自己做主。”

也就是说,他应该请示的长辈一个都没有了。

宫主看看常护花,不觉叹息道:“你这样年轻便有这么大的成就,九泉之下的父母,也应该安息了。”

常护花说道:“只怕仍待晚辈成家立室。”

宫主道:“姻缘天定,一点也勉强不得,双双与你可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否则也不会遇上,由我在这儿撮合。”

常护花恭恭敬敬地道:“正要多谢妈妈的成全。”

宫主一笑道:“你懂得多谢,双双却是一句话也没有,不知心里怎样想?”

双双急忙道:“妈妈我没有……”

宫主接笑道:“你只是害羞是不是?”

双双不说话了,宫主接对常护花道:“你们小俩口好好谈谈,申时再到天池那边待候我。”

双双脱口道:“女儿与妈妈在一起。”

宫主道:“这是说,你不喜欢与常护花一起的了。”

双双一怔,宫主一笑,身影一动,往前掠了出去,有如流水行云,飘忽轻逸。

双双看似要追上去,倏的回头一看常护花,娇羞一笑,她本来就是一个很美丽的少女,这一笑柔情万缕,就更是动人。

常护花那刹那亦不禁怦然心动,却只是那刹那,随即由心里叹息出来。

双双一笑转身,背着常护花,也没有留意到常护花那刹那之后眼神有异。即便留意她也不会想到那许多,一个坠入情网的女孩子,难免心神恍惚。

常护花走前几步,双手落在双双肩头上,轻声问:“怎样了?”

双双摇头道:“没什么。”

常护花道:“要不是看见你那么一笑,我还以为你要生气的了。”

双双诧异道:“我生什么气?”

常护花道:“好像我这样的丑小子原就配不上你这个美丽的姑娘。”

双双道:“你这是说反话。”

常护花道:“我以为你应该听得出那是我由衷之言。”随即将双双的身子缓缓地扳转过来。

阳光落在双双的脸上,双双的双颊有如醉酒,嫣红夺目,常护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脸色,那虽然美丽却并不正常。

他看得很仔细,就是看不出什么来,双双一直垂着头,有意无意抬首望去,与常护花目光一触又垂下去,微嗔道:“你怎么老是望着人家?”

常护花道:“谁叫你越看给人家的感觉就是越美丽?”

双双嘤咛一声,缩入常护花怀中,一面嚷道:“不给你看了。”

常护花一把搂住,伸手轻抚着双双的秀发,思潮起伏,感慨之极。

宫主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从她的眼神常护花已明白她的意思,好像她这种身份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也不会要求别人怎样。

他也看得出这个老妇人内心并没有表面的冷漠,而且很关心双双,所以才会撮合这段姻缘。

这当然她看得出双双已喜欢上常护花,她看出常护花并没有这个念头。

让一个已没有多少日子好过的人过得快乐一些,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件坏事。

双双到底还能够活上多久?

※※※※※※

天池的水仍然是那么清澈,宫主在池边一方石上坐下,看着水里的倒影,叹了一口气。

宫中虽然有镜子,却没有这个天池照得这么清楚,但纵然不到这里来照照,她也知道自己已老去,否则心肠又怎么会变得这么软弱?

※※※※※※

水流也仍然那么急激,司马纵横虽然也坐在临水的石块上,却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他也无意看自己的倒影,思潮如流水奔流不绝,一直到公孙鹏来到他的身旁。

“属下公孙鹏……”公孙鹏毕恭毕敬地作揖。

“不必多礼——”司马纵横挥打断了公孙鹏的话,接问:“五毒门那边有什么消息?”

公孙鹏道:“他们伐木割草,在岸边盖房子,看来并无进取之意。”

司马纵横笑问:“可见毒神?”

“不见——”公孙鹏眉一扬:“只是五毒谷的人越来越多,络绎不绝,相信是接到消息,都向这边走来。”

司马纵横道:“远远看看就是了,不要接近去。”

公孙鹏道:“他们三步一哨,防守得很严密,我们的人才走进便已被发现喝退,一个兄弟不服继续向前,即被毒药暗器射杀。”

“该死!”司马纵横嘟喃一声,转问:“木筏又弄成怎样了?”

公孙鹏道:“已弄好了十五条,估计在午前应该能够完全弄妥。”

司马纵横点头道:“很好,你去拿一条来,随人前往那边一探。”

公孙鹏一怔道:“会主意思……”

司马纵横道:“五毒门的人不肯先动,我们只好先动了。”

公孙鹏道:“他们难道不怕人全给我们杀光了,空走一趟。”

司马纵横笑道:“你真的不明白他们是看死了我们攻不进去!”

公孙鹏道:“那是让我们做开路先锋,清除前面的障碍。”

司马纵横道:“他们却是不知道我们来的人也不少,并不难长驱直进,到我们将他们的仇人全部解决掉了,他们会后悔的。”

公孙鹏点头道:“会主算无遗策,在会主率领下,我们应该轻而易举将铁甲人一伙解决。”

司马纵横说道:“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也不会动用这许多人力。当然,由五毒门的人先动手,对我们百利无一害,可惜他们可以等,甚至等上一年半截,我们却非要立即采取行动不可。”

公孙鹏点点头道:“他们要做的只是报仇一件事,只要能够报仇等到什么时候也是一样。”

司马纵横笑接道:“我们若是能够将那个铁甲人活活抓起来那更好,那大可以狠狠地要他们一个满意的价钱。”

公孙鹏抚掌笑道:“他们却是非买不可,那可真痛快极了。”

司马纵横道:“还得看我们的本领。”接把手一挥。

公孙鹏急急退了下去。

※※※※※※

木排迅速划至司马纵横的身旁,公孙鹏亲自操竿,看他的动作,竟然是个中能手。

司马纵横也不见怎样动作,身形便已飘然落在木排之上,公孙鹏竹竿一点,木排往前如箭般射击,却是出奇的稳定。

司马纵横也有些诧异,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本领。”

公孙鹏得意地道:“属下家在水乡,这本领八九岁便已学得差不多的了。”

司马纵横点头道:“这当儿正用得着,到进口那边,可要慢下来,其中只怕会有此巧妙,得要看清楚。”

公孙鹏道:“属下晓得。”竹竿连下,催动木排往前继续飘去。

出了河道,来到大湖之上,沙洲之前司马纵横双眉横蹙起来。

沙洲纵横交错,放眼望去,也不知有多少个进口。

公孙鹏也是一面迷惑之色,催动木排缓缓绕着那些沙洲前荡,只等司马纵横的吩咐。

司马纵横终于挥手道:“我们就从这个进口进去。”

公孙鹏循指望过去,道:“这就是进口?”

司马纵横笑道:“每一个都是进口,进去之后有没有什么变化,却是进去之后才会知道。”

公孙鹏一见司马比纵横面露笑容,不敢再多问,竹竿一点,催动进去。

那不过弹指光景,公孙鹏的感觉却像是进了第二个世界,之前还数得出眼前有多少个沙洲,现在已数不清了,回头望去,进来的地方亦出现了无数个沙洲,不由得他不大吃一惊。

司马纵横好像知道他的眼前,倏的伸手挡在他们的皮肤前。

衣袖“啪”地同时一响,公孙鹏应声心头一清,到司马纵横衣袖放下来后,那些沙洲已完全消失,眼前只是一条水道在两个沙洲当中。

公孙鹏有些诧异地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奇门遁甲——”司马纵横淡然一笑:“前面的沙洲全都经过人工修改,你既然对奇门遁甲一窍不能,自然不懂得从哪儿看起,方向一错,视觉便为之迷惑,眼前所见者都是沙洲了。”

“恕属下不懂。”公孙鹏苦笑。

司马纵横道:“要懂这个并不难,但也不是一言半语所能够解释得清楚,你现在也不必理会那许多,只听我吩咐更是。”

公孙鹏恭恭敬敬的道:“属下省得。”

司马纵横接道:“前行——”

公孙鹏竹竿一点,再往前去,司马纵横眼睛随即眯起来,突然叫道:“左转。”

在公孙鹏眼中,左面挡着一个沙洲,但司马纵横既然是这样吩咐下来,他也就只有硬着头皮催动木排往左右荡去。

很奇怪,木排还未接近,那个沙洲便在他的眼前消失,出现了另一条的水道。

司马纵横接着道:“右转。”

公孙鹏这一次,不敢思索,往右转,那不是一条水道。

转进了那条水道,周围的景物便似清晰起来,司马纵横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一条九宫八卦阵。”

公孙鹏道:“属下对于奇门遁甲可是从未涉猎。”

司马纵横道:“九宫八卦阵说简单并不简单,说困难却也不太困难,以沙洲来排列倒是前所未见,布下这个迷阵的人别的不说,这份魄力已不是一般人能及。”

公孙鹏道:“不知道是什么人有如此魄力?”

司马纵横道:“很快就会清楚了。”一顿接呼道:“右转!”

第十一章 鬼门关送死 死亡峡招魂

公孙鹏不敢怠慢,也不敢大意,竹竿连挥,在司马纵横的指挥下,催动木排,穿插在沙洲中。

司马纵横轻描淡写,指挥若定,在奇门遁甲方面,绝无疑问,甚有研究。

问题只是在这并不是一个正九宫八卦阵。

※※※※※※

半盏茶时候过去,木排仍然在沙洲中穿插,司马纵横的眼睛内终于出现了疑惑的神色。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沙洲到底有多大,却绝不相信半盏茶也走不完,他既然精通奇门遁甲之行,当然不会不知道一个迷阵并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入阵的人若是也懂得奇门遁甲之行,地方大小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

——难道这附近的沙洲真的这么多?

司马纵横唯一不能够肯定的只是这么一点,动念之间他突然喝一声:“在这里停下。”

公孙鹏应声将木排停下来,司马纵横从木排上拔起,落在旁边的一个沙洲上,旋风般一转,又掠回木排。

沙洲上出现了七个脚印,依七星排列,深浅一样,都是一寸七分。

公孙鹏知道这只是一个记号,司马纵横回到木排上,果然又吩咐前移。

木排在他的指挥下又在那些沙洲中穿插,这一次公孙鹏将木排催得更快。

沙洲水路看来完全都一样,公孙鹏虽然驾轻就熟,也记稳了左转之后是右转还是左转,但一切听从司马纵横的吩咐。

司马纵横信口叫来,滚瓜烂熟,七十二转之后,终于又来到那个留下七星的沙洲。

木排在沙洲旁停下,司马纵横笑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我们一直在沙洲当中打转。”

公孙鹏诧异问道:“这又是为什么原因?”

司马纵横道:“当然是我看走眼,看不透其中的巧妙,为了这个沙洲迷阵所困。”

公孙鹏不由问道:“这又会怎样?”

司马纵横道:“像现在团团打转,一直到我们筋疲力尽。”一顿接一笑:“幸好这其中并无任何禁制,否则现在就已够我们受的了。”

公孙鹏又问道:“现在我们又如何是好?”

司马纵横道:“当然就是停下来,先弄清楚其中的变化。”

公孙鹏不等吩咐,竹竿一插,将木排固定在一个地方,司马纵横也没有再说话、再理会他,捋着胡子,沉吟起来。

他的眼睛缓缓眯起,眯成一条缝,好一会,自言自语地道:“这若非依九宫八卦排列,我循九宫八卦的移动,就是打转也不会打得这么顺利。”

然后他突然笑起来:“原来如此。”

公孙鹏不由追问:“到底是怎样?”

司马纵横笑应道:“反九宫八卦。”

公孙鹏再问:“那又该如何走,是不是将方才移动的路线反回来。”

“要复杂得多。”司马纵横笑接道:“却也难我不倒。”语声一落,右手缓缓摆动起来,显然在比划着,变化之多,令人为之目眩。

公孙鹏开始眼睛还跟得住,不过片刻便已迷失,只有苦笑。

司马纵横右手再摆动才停下来,道:“可以了。”

公孙鹏忙将竹竿拔起,司马纵横接吩咐:“往后转。”然后就是连串的左转右转。

这个人果然精通奇门遁甲之术。

※※※※※※

木排在司马纵横指挥下一转再转,七十二转之后终于来到鬼门关之前。

一阵阵鬼哭神号般的声音从鬼门关内传出来,夺人心魄,水流也急激起来,公孙鹏只是一阵恍惚,木排已向鬼门关那两片巨岩当中冲出。

司马纵横一声“小心!”出口。

公孙鹏心神这之前已一清,竹竿急落,但已经来不及。

司马纵横不假思索,一掌印出,他不知道那之内是什么地方,但经验告诉他像眼前的鬼门关这种地方绝不能妄进,他也从来不肯作任何草率的行动,所以他能够活到现在。

他的右掌正在一片岩壁上,那条木排立即给硬硬稳定下来。

公孙鹏竹竿连随插下,目光及处,倒抽了一口冷气。

/奇/从那儿,已能够看到鬼门关内的情形。

/书/鬼门关内的水位比常护花梅娘进去的时候已高出很多,水流旋转得更急,轰轰隆隆,漩涡当中更有如一个无底的深洞,直涌往地狱深处,看在眼内,令人由心恐惧出来,魂魄也为之战栗。

/网/司马纵横也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惊叹道:“好一个鬼门关!”接顾公孙鹏,一笑道:“要千万小心。”

公孙鹏捏了一把冷汗:“多谢会主救命之恩。”

司马纵横道:“不必谢我,我也是还不想这么快下去跟阎王爷打交道。”

公孙鹏又呆一会,才道:“这原来是一个陷阱,并非进口。”

司马纵横道:“你错了。”

公孙鹏诧异地道:“这如何进去?”

司马纵横道:“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个漩涡在水退的时候,一定没有这个样子可怕。”

“水退的时候?”

司马纵横道:“那该是黄昏前后,你现在大概已明白,那个老婆子为什么总是在黄昏前后往返的了。”

公孙鹏道:“黄昏之前我们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大可以先候在这里,一等水退,立即进攻。”

司马纵横道:“这地方只怕未必只得这一道禁制,在进攻之前,我们最好能够清楚一些。”

“会主的意思——”公孙鹏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与之同时,司马纵横的身形突然往上拔起来。

那两片巨岩笔直如削,直插云天,司马纵横的身影也是笔直拔起,与左右那片巨岩始终保持两尺的距离,直至势尽。

这一拔只有三丈高下,身形一顿,他的右掌立即拍出。

到了岩石之上,掌已变成爪,疾抓下去。

指尖及处,冰冷一片,以他的功力,这一抓之下,已可以碎石成粉,但现在只能在那快岩石之上留下淡淡的五个手指印。

司马纵横仍然借这一抓之力再往上拔起了两丈,再抓出。

两丈之上的岩石仍然是那么坚硬,亦只能留下淡淡的指印。

司马纵横也不勉强,手一松,往下飘坠,半空中猛提一口真气,身形一顿才再落下,飘然落回木排上,轻功绝无疑问已臻化境。

公孙鹏看在眼内,在司马纵横落在木排之际,也不觉木排震动,当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脱口一声:“会主好轻功。”

司马纵横仰首上望,轻叹道:“却是上不了这两片巨岩。”

公孙鹏道:“这两片巨岩看色泽的确是有异一般,却是想不到坚如铁石。”

司马纵横道:“最成问题是滑不留手,否则还可以考虑凿石上去。”

公孙鹏问道:“会主的意思是攀越这两片巨岩进去这个鬼门关……”

司马纵横道:“这应该可以避免禁制,反而安全一些,但现在是没有希望的了。”目光接落在“鬼门关”三字之上:“这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鬼门关。”

公孙鹏目光亦一落,道:“这三个字可不知道是怎样刻上去的。”

司马纵横忽然道:“这令我想起了一个人。”一顿接道:“金刚卜巨。”

公孙鹏面色激变:“不会真的与他有关系的吧。”

司马纵横淡然一笑道:“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巧合,谁敢肯定说不会?”

公孙鹏苦笑,司马纵横目光一转,摇头道:“看来我们只能够来到这儿了。”

公孙鹏道:“若是知道这地方是什么人所有,也许还能猜得到这个之内将会有什么陷阱,可惜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

司马纵横道:“这实在是最可惜的一件事。”

公孙鹏道:“会主要不要到别的地方看看?”

司马纵横反问:“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看?”

公孙鹏哑口无言,司马纵横接问道:“我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公孙鹏道:“恰好四百个。”

司马纵横道:“人也不少了,穿过这道鬼门关之后,也许能够杀出一条血路来。”

公孙鹏心头不禁一凛,他虽然很少侍侯司马纵横左右,但那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种毫无信心的话。

司马纵横似乎发觉失言,笑接道:“这种话本来不是我这种人说的。”

公孙鹏没有作声,事实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话,司马纵横随又道:“也许近日一连串的失利已不觉间令我的信心开始了动摇。”

听司马纵横这样说,公孙鹏更不敢作声。

司马纵横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只是一个人,任何人都难免有大意出错的时候。”

公孙鹏终于道:“会主言重。”

司马纵横目光又一转,道:“我们回去,一路上看如何弄一些标记,再来的时候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公孙鹏连声“不错”,小心翼翼的将竹竿拔起将木排划回。

※※※※※※

山上的天池畔,宫主在护花双双的侍候下到处走了一趟,再绕池一周,又回到那块石上。

宫主随即吩咐双双去准备午膳,在双双离开的时候,又拿常护花与她笑说了几句,使得双双一张脸又羞红得如晚霞,急着走了出去。

目送她背影消失,宫主又呆了一会,才回过头来,常护花目不转睛地正在望着她。

“有什么不清楚的,你现在可以问清楚了。”她叹了一口气。

常护花低声问:“问题是不是出在七绝追魂散之上?”

宫主点头道:“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

常护花接问:“七绝追魂散在这里真的无药可解?”

宫主说道:“在我这里的确是的,我也不能不承认,那个所谓毒神在配制毒药这方面的确高人一等。”

常护花道:“老前辈在药物方面相信也很有研究,双双服食的碧灵丸……”

宫主道:“已经差不多是尽我所能,但若没有你得自唐门的解毒药,只凭碧灵丸,双双本不能够回来。”

常护花点头,宫主道:“双双也没有说谎,我的确告诉她无论受了什么伤,有多重,只要她能够回来,我就能够让她康复。”

“双双并没有怀疑老前辈的话。”

宫主道:“这是我在她心目中多年下来建立的威信,好像这种人,当然需要一些有异常人的威信。”

常护花道:“事实到现在为止,老前辈一直做得很成功。”

宫主道:“好像毒神这种用毒的高手,事实不多,我已尽了力。”

言下说不出的感慨,常护花点头道:“晚辈完全相信。”一顿接问道:“是不是真的已没有希望了?”

宫主叹息道:“她回来的时候,毒性已开始蔓延,我也已束手无策。”

常护花道:“可是她现在看来除了面色有些不寻常之外,一切都很好。”

宫主道:“那是我万不得已之下用了另一种药物,配合碧灵丸所造成的现象,那种药物是能够将人体内所有的潜力激发出来,也使碧灵丸发挥更大的效用,将毒性暂时压制下去。”

常护花道:“这种效用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

宫主道:“一直到她体内的潜力完全耗尽,若是她不再运用真气内力与人交手,三十天之内应该平安无事。”一顿又叹息道:“这几天每到一定时辰,我都以疗伤为名,将真气灌进她体内,希望能够将她的生命能够再多延几天。”

常护花心念一动,道:“譬如,现在得到了毒神七绝追魂散的解药……”

宫主摇头道:“没用的了,毒性已经入血脉,唯一的办法,就将所有的血液换掉,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过什么人有这种本领。”

常护花道:“晚辈也是。”接问道:“高雄的情形是否也一样?”

宫主道:“他的情形,比双双更加严重。”

常护花道:“这是意料中事,一路上我身上已没有足够的解毒药给他服食。”

宫主道:“我仍是以医治双双的方法医治他,将他的潜能迫出来。”

常护花道:“他为人旷达,就是告诉他真相,也未必会在乎的。”

宫主叹息道:“你却也不能不承认,不说出来,最低限度他们都会过得快乐些。”

常护花低首承认:“他们快快乐乐的离去,的确总好过每一天都在死亡的威胁下。”

宫主道:“你能够明白我苦心就够了。”

常护花道:“我知道怎样做的了。”

宫主道:“双双有生以来,没有过多少欢乐的日子,这也是我深以为憾的一件事。”

常护花沉吟道:“有很多事情我很不明白,但现在明白与否都算了。”

宫主道:“该明白的你始终都会明白,这地方平静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一个终结了。”

常护花道:“五毒门与天地会即使联手,要攻进这儿相信也不是一件易事。”

宫主道:“他们非攻进来不可,到时候你们莫要理会那许多,只管保护双双就是了。”

常护花道:“晚辈一定尽力而为。”

宫主道:“这件事是难为了你,也许你早已有了对象,对双双只是朋友感情,可是我真想不出,除了要你这样做,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令双双暂忘一切,快快乐乐地欢度余生。”

常护花道:“不管怎样,由现在开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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