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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家俏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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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步向前几大步,蹲下身躯,攫住她的下颚,眼神狂羁邪肆,摆明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犹是皮皮的笑,“你要吻我吗?主人?”
  “今晚不准出去混。”
  “好呀!人宇晚上会过来,他要和你妈咪一起念经,念完经我们再在花前月下……”
  “不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让我再看见他,我会立刻命人将他打包送去西岸。”
  “你是企业大亨,又不是黑帮头子,以为全世界都让你踩在脚底下吗?”
  “如果我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拆了,你别哭。”
  威胁她呀?可惜她和孟人宇之间什么也没有,若是他惨遭什么不幸,她会愧疚、会难受,却不会肝肠寸断。
  她用力挥掉他的攫握,忽地跳起来,冲向银亮色的门就要离去。
  临到门前,她蓦地止住脚步,拨一拨及肩的假发,撂下银铃似的笑语,“人宇就在外头等我,我们要去Happy。拜!亲爱的主人。”
  小鹰愉快的步出尊集团大楼,只见盂人宇就在人行道上。她仰头一望欧阳尊办公室所在的窗口,隐约间似乎瞥到一抹身影,一个念头一闪——
  她冲上前去,揪住孟人宇的领子就喊,“快!快吻我!”
  “啊?”他失措了,“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街道,精华商业区。”
  她好想踢他,“拜托,这是纽约,是最开放、最自由的城市耶!到处都是卿卿我我的男女。”
  “小鹰小姐,你接受我的感情了是不是?”
  瞪着孟书呆惊喜若狂的表情,她酷酷的回答,“不是,我说过了,我只想利用你。”
  “但是你不是要我吻你……”
  “假装的啦!快,尊在高楼上看着。”
  “欧阳大哥……”他的双腿都软了,他和欧阳尊谈不上什么交情,这一幕要是被他看到……
  这两、三次短暂的碰面,他总是感觉到欧阳尊对他有一股隐然的猛噬杀气。他似乎极不欢迎他这个曾经是妹妹男友的客人。
  小鹰火大了,她直接勾勒住他的脖子,“借位的亲嘴懂不懂!限你三秒钟内吻我,否则我揍得你哀哀叫。”
  孟人宇骇极了,这个有着叛逆娇憨气质的小女人,居然是个暴力份子?早知道他不该冷淡傲妮的……呜!
  含着泪光,他颤抖的与她嘴对嘴……其实只是偏着脸颊的假装亲着。
  眼角稍稍一扬,高楼上的窗边似乎有一抹迎风飘扬的黑影子。呜呜,欧阳大哥可是太极门的第一高手,功力不在第十四代掌门人之下哩。
  他开始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可不可以来一架飞机啊,他要回西岸去找他的新欢啦。
  与孟人宇“热烈拥吻”之后,小鹰挽着他回到欧阳大宅。
  她的情绪一直亢奋着,但是挨到晚餐时间欧阳尊仍未出现,她气得把孟人宇赶日去。
  原以为欧阳尊会妒火狂烧的冲回家,结果呢,却是等怃人,自惹情伤。
  “哼!可恶、可恨……”她用尽力气的切着牛排泄恨。
  贺品萱不禁笑了笑,“是不是气他的毫不在乎?”
  “我一向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的……”小鹰突然觉得贺品萱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你说的他是人宇吧?”
  “是你心里的人。”
  她心里的人……那不就是她的尊主人吗?她眨眨眼睛,不知如何回应。
  贺品萱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虽然找不着青青的尸首,但是青青的确和她爹地一块儿去了。”小鹰闻言大惊,她怎么露出马脚来了?!完了完了,欧阳伯母受得了这个事实吗?尊肯定会宰了她!她蠕动着嘴唇,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贺品萱微微的对她笑了下,哀伤的神色中有着坚强和释然。“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和青青的确长得很相似,只可惜我当年生的是一个女儿。”
  “应小鹰。”纸包不住火,“欧阳伯母,你是如何知道我不是青青?”
  她没回答她,一派和蔼地笑着,“为了扮演青青,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许多罪吧?”
  她猛点头,“对对对!青青是超有气质的名媛,而我一直是不及格的名媛。扮演她对我而言简直是一种凌迟的严刑。”
  她慈祥的拍拍她,并且替她拿掉假发。
  小鹰怔愕住,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已经长到耳中的乱发。“这是我自己胡乱剪的,很丑吧?”
  她揉揉她的短发,“非常可爱。谢谢你,你抚慰了我的失女之痛。”
  小鹰一副“歹势啦”的俏模样,过了会,她忍不住问道:“欧阳伯母,你怎么发现我不是青青的?旺伯他们全没看出来耶。”
  “青青是我怀胎十月、扶养到大的女儿啊,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清楚地印在我脑海里。”
  “是不是我的毛笔字写得像抽筋的毛毛虫?或是因为我念经时总是去梦周公?还是我太没规矩?”
  “都是。”
  “啊?这样失败呀。”程护玉、小泉文子和高教授一定觉得他们白教她了,她是个不用功的学生。可是想想资质乃是天生的,她也无能为力。
  贺品萱夹了一块马铃薯到她的盘子里,“小鹰,你是个善良的好女孩。”
  “我自己也这么认为,不过我永远也做不来气质美女的百分之一。”
  “你有你个人的特色,我相信这是难能可贵的美好,旁人未必学得来。”
  小鹰甜甜的笑眯了眼儿,她啃咬着软嫩的马铃薯块,可下一瞬间,却苦悲着脸色。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弃妇……嗯,不对,是弃奴。
  “尊可不欣赏我的个人特色。”
  “尊喜欢你的。”
  “怎么可能?他只会吼我、骂我,用他主人的权威来恐吓我、命令我、奴役我、毒打……”有点儿胡扯了,他只有啃咬她啦。反正她是苦情小奴隶。
  贺品萱摇摇头,轻叹着气,“尊一向封闭他的感情,他被他的爹地训练成必须是自制力一流的男人,爱情即有可能是摧毁他的自持自制的要害,所以他一定要抗拒……”
  “嗯哼!他召妓!”这是指控。
  她笑了笑,“他三十岁了,是个正常而且健康的男人。小鹰,男人的肉体寻欢只是片刻的纡解,灵魂上的亲密交流却是恒久,力量强大,至少他的心田未曾有人有幸停留。”
  “所以我很没用……”即使假扮妓女也被他赶出去。
  “孩子,尊咬了你的脖子对吗?”
  小鹰闻言一惊,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穿上束领羊毛衣的颈项,那儿还留着极浅淡的牙印子,是尊的暴行。
  “他以为他是吸血伯爵。”凌虐呀。
  贺品萱非常温柔的笑言,“那是他自我囚禁的挣扎。”
  “什么意思?”好歹她也混到大学文凭,可是欧阳伯母的话太深奥,她听得好茫然。
  “小鹰,当我的媳妇可好?我喜欢听你喊我妈咪的羞怯模样。”也是一种安慰呵。
  “当然OK!可是尊才不会要我,他是铁石心肠的狠角色。”
  “尊很孝顺,如果我这个母亲威胁他一定要娶你呢?”
  “这倒是个好方法,厉害!”小鹰开怀的心花怒放,可像想到什么,她倏地猛摇头,“不要,逼迫的婚姻我才不希罕!而且我就是为了躲避家族联姻才会逃家的。”
  “这个……”她倒是还没想这么多。
  小鹰潇洒的挑挑眉,可爱的流露出精灵般的奕奕神采。
  “我要一个很爱很爱我,爱我爱到死的男人。”无情少爱的婚姻不如不要!
  握住她的双手,贺品萱诚心诚意的说:“我相信你值得!”
  “我还可以称呼你一声妈咪?”
  “当然,我当你是我的孩子。”
  “妈咪,我爱你。”
  “乖,乖孩子。”
  自这一天起,小鹰和贺品萱即培养出一种默契来
  她仍是穿着香奈儿的欧阳青青,而贺品萱也依然是被蒙在鼓里的微笑母亲。
  夜半,小鹰站在阳台,仰首看着满天星星,她想掉泪,可是却哭不出来。
  “好可怜,连哭都不晓得怎么哭。”她喃喃低语。
  和欧阳妈咪道完晚安,她就一直站在阳台上,表面上是在看星看月亮,其实她是在等他……
  难道他一咪咪的在意也没有?距离她和孟人宇的借位假吻,已经十四个小时了,他真的很伤她的心。
  如果他真能够冷眼欣赏她和别的男人激吻,她发誓,她真的要恨他恨到死。
  腰间突地被人圈紧,她的惊惶只有零点一秒,因为几乎在同时,她感觉到欧阳尊强霸冷沉的气质。
  “亲爱的主人,你走路很像豹哦!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的背后犹是一片沉默。
  小鹰深觉不安,可是现在她一动也不能动。突然,她的身体腾了空,被他打横抱起。
  他将她抱到他的房间。
  当他放下她,她立即嚷呼,“我的房间在隔壁,你抱我来这儿干吗?”
  “你睡在这里。”言简意赅。
  她掀掀眉睫,好笑的指指地上的厚地毯,“又要把我丢在地上睡觉了吗?”
  “睡床上。”
  她夸张的拍拍额头,一副不胜受宠的神态。“你转性了呀!你的床可以允许我‘侵犯’了?”
  “前些日子你不是都偷偷爬上我的床,甚至还抢我的被子?”以及他的怀抱和体温。
  小鹰缩了缩肩膀,像是小偷似的心虚不已。“你、呃……你知道?”
  “当我出门的时候,你仍然熟睡;小姐,你从来没有比我早起过。”
  微感汗颜,但是她仍然不驯的顶嘴,“主人你说错了,我是你的奴隶,不是小姐。”
  “不错,你将是我终身专用奴隶。”他的眼神里有着不容他人侵犯他权利的决绝。
  小鹰被欧阳尊的气势骇住,当她仍然恍恍惚惚的当日,他将她拥搂入怀,狂野的吸取她唇里的香甜味。
  他吻她,是宣誓所有权的亲吻,或是爱情的封印?
  她趁着他稍微放松钳制,以像燃烧着火焰似的眸子瞅她的时候,往他的左颈上使劲一咬。
  他竟完全不痛似的任由她咬着!
  当她松了口,他的左颈上已有一圈泛着细微血丝的牙印子。
  “为什么咬我?”他淡问。
  “因为你以前也咬过我呀!”不晓得她的牙印子可不可以留下浅浅的痕迹?既然无法在他的心灵深处占有一席之地,那么一圈小牙印也算是弥补她的情伤愁爱。
  她忽地连退几步,心想自己咬得那么狠,他会不会气得揍她?
  欧阳尊一把捞回她,她被迫困在他的怀中。
  “我看见你和孟人宇的街头拥吻。”这小奴隶在发抖?怕他打她的娇臀?
  “看见了?怎、怎么样?吻得美不美?”嫉妒吗?
  他嘲弄的睨着她,“我从小练习太极,眼力十分敏锐。”
  哦?那又怎么?他干吗笑得好像他是如来佛,而她是他掌中的小悟空?
  他将她抱上床,“所以你和孟人宇那可笑的贴面假吻,全落入我眼中。”
  “可笑贴面假吻……你知道……”嗟!早知道干脆假装拍一卷激情录影带,看他还会不会识破。太聪明的男人真是不好骗,唉。
  他捏捏她的耳垂,“不准再乱想鬼主意。”
  “是的,主人。”她认栽了。
  “不准和孟人宇再亲近。”她应该属于的怀抱是他的。
  “YesSir!”
  “以后你还是和我一起睡觉。”
  “好。”够温驯了吧。谁叫她仍是超可怜的奴隶身份。
  欧阳尊替她盖上棉被,与她并肩躺下。她顺势窝入他的怀中,以无尾熊的姿势牢牢实实的占有他的体温。
  甜蜜的暖流窜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小小声的问:“尊,你是不是有一点点的爱我了?”
  回答她的是他的紧紧搂抱。
  小鹰依偎着他的胸膛,和他的黑色睡袍磨磨蹭蹭。
  他的无语和搂抱——
  虽不满意,但是她可以勉强接受啦。
  美 西
  一名艳冠群芳的年轻少女发狂似的将桌子上的照片给撕得烂碎。
  “盂人宇,你竟敢欺骗我的感情!”
  一旁的老嬷嬷连忙端上杯果汁,劝慰着,“孟先生人老实可靠,这其中或许有误会。”
  全傲妮甩甩波浪卷发,连续作好几个吸气、呼气的动作。“他说他要到东岸去探望他已逝女友的伤心母亲,结果呢,居然和女人在街头上相拥热吻!”
  负责跟监拍照的小约道:“孟先生这十几天都往欧阳家跑,为的便是欧阳青青……”
  她不信地打断他的话,“那女人不是死在恐怖攻击中了吗?”若不是欧阳青青香消玉殒,她如何能够让孟人宇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小约摸摸后脑勺,雾煞煞的回答,“消息指出,欧阳青青并没有进入双子星所以避开死劫。是欧阳尊亲自带她回来,欧阳夫人的情绪也因此稳定不少,整个欧阳宅子不再阴沉沉、一片愁云惨雾。”全傲妮将果汁一摔,气愤的尖喊,“应该死的人又重生?神话故事?”
  小约提着胆子开口,“根据我们征信社的调查,欧阳青青和孟先生交往十分密切,那个街头的接吻也是欧阳青青主动的……”但是两人接吻的角度非常怪异,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她冷冷的嗤笑,“欧阳青青不是典雅文娴的名门淑媛吗?居然浪荡到和白人妞儿一样勾搭男人!”
  “他们是男女朋友啊。”
  “住嘴!那是曾经。曾经便是过去式,她没有权利和我抢男人。”
  老嬷嬷忙不迭的出声安抚,“傲妮小姐,那个欧阳青青无论姿色和手腕都不如你,她仗着的只是孟少爷的念旧性子罢了。孟少爷的心里最爱的一定是你,只是他的人心肠太软了。”
  全傲妮骄傲的挺直背脊,她一向自信自豪,毕竟人美、学历高又家世好的女人并不多见。
  但也因为她心性高傲,一向只有她抛弃别人,被甩?绝对轮不到她的头上。
  “人宇若是胆敢背叛我,我一定让他痛不欲生!”
  “那个欧阳青青若是在爆炸中丧生就好了……”小约咕哝着。
  全傲妮闻言不禁浑身一震。只要欧阳青青再死一次,真正的死不复生,所有的烦恼不是就消失了吗?
  “她应该死的……”想和她抢男人,哼,下一辈子吧。
  即使她对孟人宇厌倦了,她也绝对不会把他拱手让人!她全傲妮可是华裔社交圈中独领风骚的璀璨钻宝!欧阳青青不过是一株含羞小白花,制式的呆板淑女!
  打开粉盒,她仔细的补妆,好一会后她风姿绰约的站起身,今晚的华丽宴会还等着她出尽风头哩。
  她丢下话,“去找黑手党的份子过来,有一笔大钱要让他们赚。”
  第八章
  小鹰快要得忧郁症了,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即是她的尊主人。
  她实在搞不懂他的心。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嘛,根本是男人心,雾煞煞。
  欧阳尊到底爱她不爱呢?他的眼神偶有似水柔情,又总是深沉难测。
  最让她不满的是,他每夜与她相拥入眠,却没对她动手动脚?她的嫩豆腐他不想吃吗?
  爱和欲、灵与肉不是应该合为一体?最要命的是他不说爱、不道情。他的嘴巴和蛤蛎十分相似,说句我爱你会牙齿痛吗?
  “哇!我受不了了!”她低叫。
  于是她决定做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
  是夜。
  小鹰用力的给欧阳尊撒娇,“尊主人,帮帮我好不好?”
  “不、好。”他一副冷魔似的神情。
  她抓着他的大手,哀求不已,“拜托啦!我的手扭到了。”
  他冷冷的轻笑,“你再摇晃下去,我的手才会扭到。”
  真酷!她皱皱鼻子,然后重重的啄他一下。
  “如果你不帮我洗澡,我就带着一身的泥土上床睡喽。”这一身脏是和贺品萱一起栽花植草所弄来的。
  他捏了下她的耳垂,“威胁我?”
  “哪敢,你是我的主人,你大可以把我摔下床对不?”
  他盯着她的桀笑俏颜,心里暗自叹息。心爱的女人是男人的致命罩门——父亲的话的确是真理。
  他的极力抗拒已然瓦解。
  小鹰见他面色和缓,立刻半拖半拉的把他推进浴室中。
  不到几秒钟,她已经快速的脱掉衣服,光溜溜的像是婴儿。其实她仍十分羞赧,只是她必须勇敢追爱,顾不了那么多了。
  欧阳尊挑眉,这小女人居然开始动手为他脱起衣服!
  她一边忙乱的解开他的衬衫钮扣,一边解释,“怕水花会把你昂贵的衣服给弄湿啦。”
  “你还可以为我脱衣服,看来手还很灵活嘛!”他怀疑她是要帮他洗澡才对。
  转瞬间,他的上身已经赤裸,下身只留一件紧身内裤。当她完成任务后,她的脸颊和耳垂都红通通的。
  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抛开处子矜持,她差点吓得心脏无力。
  大型的按摩浴缸蓄满了热水,她拉着他一起跨入。
  “喏,香皂。”她递了一块琥珀色的香皂给他。糟了,她的眼光不晓得瞄哪儿才好。
  他的好身材无法令人忽视,这么一直看着,她的脸要不了多久铁定烧起来。
  他好笑的睨视她,这个有色无胆的俏女奴!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裸露,急忙双手搁放在双腿之间,多此一举的想要遮掩。
  他淡嘲,“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我都看入眼,也全摸遍了。”
  “呵……”干笑了下,她忽然逸出一连串的银铃笑声。“亲爱的主人,当你买下我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把你想成什么?”
  欧阳尊毫不在乎,搓揉着泡沫往她身上抹。
  她径自说下去,“我原以为你是性变态,或者是虐待狂。那时候我猜想你会不会逼迫我脱光光的趴在地上爬,然后拿皮鞭毒打我哩。”
  “坐下。”
  “呀?”她照做了。
  他蹲下身,把她的足踝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仔细的搓抹上香皂泡沫。
  小鹰不禁眼含泪光。他好温柔哦,她的脚丫子上沾满泥尘,而他居然替她一根一根的挂洗她的脚指头和脚掌心。
  高高在上的男人纡尊降贵的帮她洗澡,这真的感动ㄋㄟ。
  她一直笑咪咪的任由他为她冲水、擦拭。当他用大毛巾把她包裹起来,然后从浴缸中横抱着走向房间的刹那,她才如梦初醒似的想起她所要执行的大谋略。
  “你爱不爱我?一句话!”她一副杀气腾腾的严肃样。
  欧阳尊将她放在床上,只当她是小孩闹脾气。
  太藐视人了。她拿掉大毛巾,跳下床,走向衣柜旁。
  最后通牒。“欧阳尊,你到底爱我不爱?别唬弄我!”
  他只是走向另一旁,拿出烟盒中的雪茄点火。背对着她,他笑了。
  “我爱不爱你是我个人的事,与你无关。”爱情应该深藏在心里汹涌泛滥,不该是挂在嘴皮子上的。
  或许是害羞,也或许是不习惯,他说不出口。而且他想要维持这最后的防线,毕竟她已经窃取他所吝惜的情感。
  瞪着他卓绝伟岸的背影,她决心使出最厉害的一招——
  打开衣柜,她拿出预藏的大石块用力的砸向自己的额头。
  “呜呜,哇!”怎么这么痛啊!
  她凄厉的叫疼声令他大骇,他捻熄雪茄马上转过身冲向她。
  “你在做什么?自虐啊?”他制住她的手,不许她再敲第二下。
  事实上她也没勇气再砸了,因为痛惨了,给她一记麻醉药吧。
  他扯撕下被单的一角,立刻为她的伤口包扎止血。
  她可怜兮兮的猛抽泣,“都是你害的……呜!”
  “我害的?”她的脑子是不是砸坏了?
  她的食指顶着他的胸膛,恨声说:“谁叫你不说你爱我!偏偏我又很没用,无法命令自己不爱你。”她好像悲剧的女主角……哇,伤口好疼。
  他的脸色几乎是那种生人勿近的可怕。“这和你自己拿石块砸伤额头又有何关联?”
  “小说和电影里不都演过那种失忆症的剧码吗?我可不敢去撞车或跳崖,免得不小心一隔屁,所以我用石块砸自己的额头,这样就可以得失忆症,忘记你了。”
  他怒瞪着她,急遽起伏的胸膛明白显示出他的火气滔天。
  流失了一些些血液的小鹰并没有发现他铁青的气色,她自以为是的恍惚笑着,“尊……你是不是被我的深情打动了?我可以为了爱你而出口伤……不过,可能伤势不重,我只是头晕而已,还没有失忆。”
  “应、小、鹰!”
  “有……”她有点儿“咬冷笋”,不知是冷意沁入体内,或是他的震天吼声所致。
  欧阳尊咬牙,几乎想捏碎她。“你这个小混账!如果你胆敢再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乌龙事件,我会把你绑在床上,让你无法乱来。”
  “绑在床……”她好像看见小星星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你会对我乱来吗?”十分期待呢,他的体格不是普通的棒,漂亮健美得叫人想染指。
  “闭嘴!”他怒吼,“你的额头一直流血……该死的!”
  晕、晕、晕!她软软的任由他揽着,可怜得像是害怕被遗弃的小猫小狗似的瞅着他。
  “你到底、嗯,爱我不爱?给我答案,好不好?”
  可在未等到答案之前,她已被黑暗包围。
  早餐的气氛带着肃杀之气,诡谲得令贺品萱坐立不安。
  欧阳尊冷着脸。
  她看着儿子,“尊,你昨晚睡不好是不?”他会不会用面前的刀叉发泄怒气?
  咚咚咚,小鹰蹦蹦跳跳的从二楼来到厨房。
  “嗨,早安。”不知危险的她犹自开心的桀笑。
  快如闪电的身形细至她身边,将她收拢在怀中。
  “头还疼吗?晕不晕?”
  她的大眼眨呀眨的,忍不住笑了,“你的脸色可怕到好像是杀人魔,可是语气又好温柔哦。”
  “欠揍的小家伙。”他押着她坐下。
  她还是皮皮的笑着,“可是你舍不得揍我对不对?”
  昨夜她晕倒在他怀中,昏迷中她依稀感觉他心急如焚的替她上药和包扎,然后拥着她入睡,仿佛珍惜他最重要的宝物似的。
  她满足的在梦里微笑,美中不足的是她还是没有听见他对她诉说情衷。
  可她会努力不懈的,她将再接再厉,永不气馁。
  贺品萱一见到她额上的白色纱布,被吓着了,“怎么受伤了?跌倒了吗?赶紧让家庭医生过来……”
  欧阳尊冷冷的说:“不必了,这是她自找罪受,而且这种小伤死不了。”
  小鹰笑得更开怀了,心里好像酿了蜜糖呢。昨夜不晓得谁紧张得鬼吼鬼叫?!
  她有点儿懂他了,他的冷酷只是他一贯的保护色,事实上他可是深情的痴心男人。
  她摸摸他的鬓角,像哄小孩似的哄他,“感情需要学习,你放心,我会很有耐心的教导你如何爱人。别害羞,能够爱人才是最强大的,不是示弱的表现啦。”她挺有当贤良好女人的特质,嘿嘿。
  他的脸色更加阴鸷冷沉了,但是他的眼底却流泻出他不自知的脉脉宠情。这小家伙的纯真和不放弃的求爱,实在令他太难抵挡……
  他喜欢看着她笑,那让他的心情愉悦不少;只是他也担心自己沉陷得无法自拔,他还不想给得太多。
  他丢下三角餐巾和命令,“将早餐全部吃完!”昨晚她失血太多,得补充些营养。
  “哇!我不是猪仔。”她面前的早餐是大份量的耶。
  “今天不准你到尊集团,也不准你出门一步,我会让阿里和阿郎看牢你。”虽然是小伤势,她还是必须好好休养。
  小鹰想跳起来扑打他,但是他早已起身大踏步离开,害得她只能望着桌上的荷包蛋哀叹不已。旺伯却在这时候笑皱着老脸走进来,“大少爷吩咐厨子要准备补气养血的上好汤品,让大小姐你调理身体。”
  “真的?”她笑咪咪的红了脸,“就知道他是心口不一的人。”讨厌的冤亲债主。
  贺品萱仍是雾里看花,她不解的询问,“你和尊之间是怎么回事?你的伤……”
  “是我自己拿石块砸的啦。”算不算苦向计?
  她眼神扫向旺伯,主仆俩全傻了眼。
  稍后——盂人宇坐在欧阳家的客厅,他看着坐姿不甚文雅的小鹰,心内感受复杂莫名。
  “我要回西岸去了。”他口吻略带苦涩。
  小鹰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说话,“祝你一路顺风。”
  “应小姐,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趣、很烦?”
  “还好啦。”她老实说,没想到实话往往是伤人的。
  他眸子黯了黯,不知怎么地开始对她说出心里话,“其实青青发生意外不久,我便已、已经有了新女友……”
  “你不是很爱青青吗?原来看似忠诚的男人也不可靠!如果青青还在世,你也一定会变心。”她的主人就不同,不轻易许爱,但也绝对不是花心烂男人。
  孟人宇拿下眼镜,捏一捏眉头。“虽然我有了新女友,但是青青仍然在我心中。”
  “好伟大、好感人哦。”用力的给他讽刺。
  他不以为意,内疚使他更难受。
  那时,青青的恶耗传来不久,他即和傲妮发生亲密关系。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外型和学经历不是他受到女人们青睐的主要原因,最使他吃香的,其实是他的好男人特质,无论是好女人或坏女人,都会将他列为喜欢的对象。
  而小鹰是特别的,却也是他无法摘下的一颗闪亮星星。他不作奢想,决定收回为她付出的些许情意。
  “欧阳大哥应该是爱你的。”这是男人对男人的观察和研究,他不能再让她利用了,说实话也无妨。
  将苹果核抛丢入垃圾筒,她点点头,“我知道了呀。”
  “你们之间有所进展了?”心,仍是有些微酸。
  “咪咪啦!革命尚未成功,我一定全力以赴。”只差没有绑上红布带宣誓一番。
  “那么我先恭喜你,早日摆脱奴隶的身份,成为主人的太座。”
  音乐铃声响起,他接起手机,支支吾吾老半天后才挂断。
  “应小姐,呃,我可以有个不情之请吗?”
  “文诌诌的!你直接说就是。”奇怪,他似乎很慌乱、很不自在。
  “我的女朋友不相信你是假扮的欧阳青青,她要求和你见上一面。”研究他在行,但是谈恋爱他真的是小学生的程度。
  “你的女朋友吃我的醋?她担心你和我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这证明她在意你,她的心里有你这书呆男友的存在,你应该高兴。”
  “那、那么……”
  “这个小忙我可以帮,不过你得把阿里和阿郎遣开,他们俩像是门神似的看守我这个奴隶。”
  他松了口气,“没问题。”
  小鹰和孟人宇驱车来到全傲妮所指定的别墅。
  一进到屋子里,小鹰立刻喳呼,“拍电影啊!”
  盂人字也不禁一愣,“这是要做什么?”居然有十来个戴墨镜、穿着毛大衣的高大男人,站成一列地“欢迎”他们?
  染着金亮发色的全傲妮由阴暗处走出来,她先热情的给孟人宇一个法式拥抱和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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