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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家俏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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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奴隶!该死的……”他后悔了,不该买下她!
买她为奴一定是他这一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她让他失控了。
更该死的是,他竟然对别的女人没有性致!她在他身上下了蛊吗?
他想要她!天杀的,他疯狂的想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开了一瓶烈酒,他以唇就着瓶口灌饮,他需要大醉一场,他一定要把小奴隶的笑容给丢出脑海。
小鹰觉得耳朵痒痒的,有人在咒骂她,或是思念她呢?
这大床少了一个人真是空虚啊!
尊主人也不知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咬了她后就消失不见了。
她摸一摸左侧的脖子,还隐隐的泛着疼呢。他真残忍,咬得这么用力,干吗呀,要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吗?
她是不介意成为他的人啦——事实上她被他买下了,他是可以主宰她的一切。
翻来又覆去,她辗转难眠;这些个夜里,她早已习惯他的体温和他的气息陪伴着她进入梦乡。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接起,劈头便是一阵没好气的骂,“欧阳尊不在!你是哪一只鬼?不睡觉是你的事,不用也把别人吵醒吧。”
沈光罩在电话的那一端诡异的低笑起来,“原来我只是猜想,没料到尊真的和他复活的‘妹妹’同床共眠。小心,别乱伦。”
小鹰红了红脸儿,“我又不是他的亲妹妹,哪有什么乱伦可言!况、况且我只是和他一起睡在同一张床而已,被子也是一人一条。”
“他还没吃了你啊!花了高价买你却只让你当替身,太浪费了!难怪他会欲求不满的急着泄欲。”
心跳乱了序,她急促的问:“泄欲是什么意思?”
“召妓喽。”
“什么?!”手中的话筒掉了,小鹰有好一会儿的呆滞,直到她清醒过来忙拾起话筒,电话却断了。
“尊居然召妓?他怎么可以!原来他一晚没回家就是和妓女在那个……”呜,她想哭,想揍他啦。如同神祗一般尊傲的他怎么可以让妓女占便宜呢!那个妓女一定爽死了,有钱赚,还可和他一同享受欢愉。
“气死我了!他这样……这样好脏,好恶!”小鹰埋头痛哭。
他是她的主人,既然要泄欲,怎么不找她呢?至少可以省钱嘛。
她嫉妒死那个妓女了,哼,竟敢占用她喜欢的尊,她真想把那个妓女剁剁剁、砍砍砍!
电话铃声又响起,她忙不迭的接起来。原以为是欧阳尊打回来的,结果却是刚刚那个光不光的。
“你哭了?”
“你管!”对啦,她的声音是沙哑难听了点。心爱的男人扔下她去召妓,叫她怎能不难过。
沈光罩的取笑声从话筒传出,“应小姐,你是爱着尊的吧?”
“你管!”呜呜,她哭得鼻子红通通的……
“我是想要撮合你和你的主人,好心没好报!”
“为什么要撮合我和尊!你存心不良!”不是她疑心病重,而是她和这位沈光罩先生只不过见过一次面。
“冤枉啊,小姐,我想撮合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好啊!以前工作时面对的是上司冰冷的脸色,现在换成可怕的大便脸。”
“尊对我也是这样,好像我欠了他几辈子的债似的,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瞧。”
“尊是爱上你这个奴隶妹妹了。”
“他爱我?喂!沈先生,你是不是睡得昏头昏脑,糊涂了?”他咬了她耶,狠心的男人。
“尊未曾爱过人,从小他就被训练成工作机器。你知道他是太极高手吗?”
“这跟他爱不爱我有啥干系?”她获得鼻子,哭得有些累了。
“他自小练武,加上从十四岁开始,便一边念书,一边跟着五位老师学习金融操作和企业经营,所以他早练就如何自制,甚至压抑自己的感情。”
“可是他召妓!”恶心!她呕死了!
“尊是个三十而立的男人了,正常的生理欲望并不是杀头的死罪吧。他之所以用金钱交易的方式,是因为他不想牵扯到感情。愈是冷淡的男人一旦陷入爱的漩涡,所引发的可是难以想象的激狂哩,你有心理准备吗?”
“拜托,只要他肯爱我,哪怕是一咪咪的浅浅小爱我也愿意!”激狂?!Who怕Who,她可是求之不得。
“姓沈的,你要怎样帮我?”
“还没想到。”
小鹰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地道:“喂,你是不是记恨我跟斐丽特助谎称你是尊的爱人同志?”
“你以为我在玩小把戏啊!应小妞,别以小人心度我的君子腹。”
“暂且相信你……呀,有了!我想到一招请君上床的绝妙好计。”
第六章
已经三天都夜宿饭店的欧阳尊喝得酩酊大醉,头痛欲裂的他难受极了,偏偏沈光罩那家伙居然还把他拉去夜宴的酬醉场合,一向是孤鹰的他最不屑那种言不及义、笑脸虚假的交际。
他一定是昏头了才会任姓沈的摆布!一场夜宴下来,所谓上流社交圈的名媛千金,都成了廉价玩伴似的直往他身上磨蹭亲近。
那个美国参议员的侄女甚至言明希望和他来个一夜情。笑话,他从来不和女人有不必要的交集,和认识的女人上床,那无异是自找麻烦。他宁愿用金钱交易,一了百了,发泄前、发泄后都是陌生人。
“你可以滚了,副执行董事。”回到饭店,挥掉沈光罩的搀扶,欧阳尊口气极其不耐。
“总裁,你确定你不会去撞到什么东西?”
“我还没有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不过,视线模糊到冒金星就是了。
沈光罩打开房门,诡诈的好笑着,“今夜,你不会寂寞了。”
“滚。”他的血液几乎都让酒精浸染了。
“我立刻滚。祝你有个‘性’致高昂的夜晚。”往后退几步,他撤下话,“属下替总裁大人准备了女人,希望她可以替你去除欲火。”欲求不满的男人最可怕,殃及部属啊。
“女人?”他不需要!那个该死的小奴隶已经占领所有的他。
沈光罩已经像只老鼠似的逃跑了。
但是无妨,房里的女人他可以轻易的扔出门。真正令他束手无策的是他买下来的小奴隶啊。
进入房间,他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的命令,“出去!那家伙应该付给你夜渡费了吧。”
小鹰偷偷的暗笑了下,她拉整好蒙住半张脸的紫色纱布,压低着嗓子开口说:“可是我必须办完事,不能白白拿钱。”
讲中文?“你是台湾人?还是大陆的女人?或是华侨?”
“台湾人。”他看起来好像有七分醉了。真是天助她也。
他终于正眼看向房里的女人,但随即皱眯起眉眼,“你戴着纱巾和单边眼罩做什么?”
还不是担心被他发现,“沈先生交代我要别出心裁,他说你赶走十个妓女了,他很心疼那些浪费掉的钱。”
“好一个别出心裁!”他嘲弄的一睨,“这位小姐,你的用心实在令人感动。”
她才不相信他会感动呢,肯定觉得她这模样又怪又丑,心口不一的男人!
唉,可她就是无法不爱他,她很死心眼的,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坚持。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欧阳尊突地哑声低笑,他灌饮几口酒,又自顾自的邪肆勾笑。
小鹰心虚的粗声道:“你笑、笑什么?”他该不会识破她的伪装吧?
“你这个妓女非常特殊,一头大波浪的长髻发、戴黑眼罩,又蒙了纱巾,这是哪一部电影的女海盗造型?”
她悄悄扮个鬼脸,他真的醉了,那么她骗主人上床一计,是不是有可能顺利成功?
快速的脱掉身上衣物,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对他勾勾手指头,努力的展现妩媚诱惑他。“先生……”够娇了吧。
他走向床沿,俊容漠然,“如果你不自己走出去,别怪我将你摔出去。”
她丝毫不理他的威胁,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红酒瓶,撩开蒙脸的纱巾,咕噜咕噜的灌喝着。
他不禁眯起冷眸,“你很大胆,竟然抢我的酒!”
“酒后好乱性呀。”开玩笑,人家她毕竟还是处子身,总会感到羞赧嘛。
她只是用一点小手段逼迫他接受她这个奴隶妹妹的爱。
纱巾掉了,她的唇红艳艳的满溢着酒香,看起来可口诱人。
欧阳尊的心狠狠一震。他想吻这温润香馥的唇瓣。
他竟想吻她……一个戴着眼罩的妓女?!
当他企图从迷思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她突地主动吻上他的唇,激烈却也青涩的热吻着他。
他脚步踉跄了下,深受震撼的心有几秒停止跳动。而她却更加亲腻的偎过来,双手圈上他的颈项,不容他退却。
他掀了掀眉睫,意外自己对她居然升起一股蠢动,她挑起了他的欲望?!
那么他应该好好利用这热情如火的妓女,把那个闯进他心灵的小奴隶给赶出去。
“嗯……吻我!”她娇媚的哀求。
情势完全逆转,他夺回掌控权,轻笑道:“没问题,由我这个恩客来教教你什么叫吻吧。”看来她应是初出茅庐的青涩应召女。
“唔,好……”小鹰已经神智昏乱了。如果他可以天天吻她几回该有多好。她的情欲已被他挑动起来,这滋味真是……她一定要他负责她一生啦。
他以一手捧住她的小脑袋瓜,另一手则拥搂着半跪在床上的她。他本是想利用她来驱走脑海中的娇人儿,但是他却被她迷惑了,沉醉在这个激吻中……
他的舌尖和她的相互缱绻缠绕,他的气息混合她的甜美芬芳,她的娇喘声中掺和了他沙哑的低吟。
被单滑落而下,他将她压躺在床上,情欲狂骚在他的每一个细胞。他要身下的这个女人!
突然,“匡当”一声,她手中的红酒瓶掉落砸下,碎成细片。
仿佛是警钟,欧阳尊颤了一颤。身下的软玉温香仍旧刺激着他的感官,要命的是他有一种熟悉而且心动的感觉。
当他看见她左侧颈项上的浅淡咬痕,他豁地酒醒了。
“应小鹰!”
仍然眷恋他方才的温柔与狂情的小鹰,迷迷糊糊的应答,“有。”
他的太阳穴抽跳得厉害,“可爱的小奴隶,请问你什么时候变成高级应召女?”
“啊?!”他说什么?他不是应该继续吻她吗?太不负责任了。“这样很不道德耶!半途而废……”小心她会强要他!
“应小鹰!”他猛烈的摇晃她,“你给我清醒一点。”这小家伙简直是他的魔障!
“应小……啊!你认出我来了,可是我变了装啊,而且你已经醉了。”
他一把抓起她,扯掉她脸上的眼罩和她的长鬈假发。
“小奴隶,你假扮妓女爬上我的床。”这是控诉。
“不这样,你怎么可能再吻我。”不用太佩服她的小聪明,她是十分谦虚的。
“沈光罩和你联合起来整我?”
“哇,你好厉害!喝醉了还能够料事如神……呃,不是整你,是我想要把自己送给你。”
“你早已经属于我……”
她闻言一喜,泪光莹然,“尊!你愿意爱我了,只要一点点也好,我不贪心。”
他敲她一记,“当我在开罗的拍卖场上买下你这个奴隶,你不就是专属于我的小奴?”
是这一款的属于?她还以为是男女互相倾心的彼此相属咧!
“对啦,”小鹰颓丧的垮下脸,“我是你的专用奴隶啦,你尽管把我搓圆捏扁吧。”但是他在床上从不对她为所欲为,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欧阳尊深深的腺视她,只有他明白自己心中的辛苦奋战。
为什么这一个小女人能够崩解他坚实的心墙?他想,或许自他买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驯的窃取他的心了。
他想要拥有她的欲望,胜过她所担当的角色扮演的作用。
但是他必须抵抗。他并不习惯情感的牵绊。他相信他有这自制力阻止自己的心沦陷的。
他和她视线交缠,她被他深幽如黑夜的眸光锁扣住魂魄。
这一瞬间,一股热切的激流缓缓蔓延过彼此的心田。
然而下一刻,欧阳尊却只是把她用被单紧紧包裹住。
小鹰错愕的瞠大双眼,“尊!你要干吗?”
“把你丢出去。”
“啊?”
“立刻回家,好好扮演你的替身角色。”
她想反抗,但是她全身都被被单包裹住,不能动弹,她只好把怒气以眼神传达出来。
愤懑的她像团可爱的火焰,他感到下腹一阵悸烫,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功亏一篑。
“如果你再胡来,我会考虑将你转售其他买主。”
她心碎了,她都恬不知耻的假扮应召女上他的床,可换得的竟是他绝情的对待。
不过羞辱的不堪及不上她错爱的痛苦,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天真的想奉献上毫不保留的自己,却遭受最残忍的践踏。
“你是胆小鬼!不敢爱我!”她吼叫。
他也回吼,“不是不敢爱,是我不想爱!”
“我讨厌你、讨厌你!”
他失去理智的也和她闹起脾气,“我也讨厌你,你这个可恶的奴隶!”
“我发誓,我要再爱你一分一毫,我就不姓应。”他太侮辱人了。
孟人宇又来勾勾缠了。
小鹰邪气的对自己笑一笑,既然有人自愿当她的炮灰,她也不用太善良对不?
他们来到市区一家兼卖冰淇淋的咖啡馆,她想可以吃冰先降降温再去火气。
“喂!不是告诉你,我是欧阳尊的奴隶吗?如果你敢再把我当作欧阳青青,皮先绷紧一点。”
盂人宇推了推眼镜,他竟然未语脸先红的嗫嚅老半天。
已经吃了四杯冰淇淋的她没好气的催促,“有屁快放,我要回去陪我的‘妈咪’敲木鱼了。”
他仍是傻愣愣的一脸呆滞,“你和青青的确是天南地北的个性。”
“废话。”她一出欧阳大宅便把高跟鞋给脱了,就算是赤足走在第五大道,她也不在乎富太太们的眼光,当她们是在对她行注目礼喽。
接着他扔下一枚令她吃惊的炸弹。“这十天我每一晚都梦见你!你的清丽娇甜和青青雅柔的模样重叠……小鹰,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喂,大书呆,别跟我闹!我的心情坏到想杀人,你还来凑一脚!”
“发生什么事?”他焦急的表情显露出十足的关心。
“不干你的事啦。”就是失恋了咩。咦,也不对,可恨的主人根本没爱过她,吝啬鬼!
她应小鹰居然这样没用,初恋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孟人宇搓搓双手,猛吞着口水,像是被雷打到似的粗嘎着嗓音道:“应小姐,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
“你不是很爱青青?虽然她已经亡故了。”
此时他还想起傲妮的热情,心虚的低下头,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说出口,“青青是我的初恋女友,自然难以忘情。”
“还是把我当成她啊?”她的眼睛和嘴巴都比欧阳青青小了一些,全赖化妆补强哩。
“是有几分像……但是你的率真和不受拘束的洒脱,才是吸引我的原因。”比青青和傲妮更吸引他。
“算你有眼光。”但是应该欣赏她、喜爱她的那个男人不是他啊,她的心已痛了好些天,而且不容怀疑的还会继续痛下去。
孟人宇诚恳的乞求小鹰,“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追求你好吗?倘若你对我无意,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烦恼,我会立刻飞到洛杉矶。”
她想仰天长叹哪!惟一可以成为她的烦恼的只有尊,他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时时扎疼着她。
“应小姐?”他可怜的求着。
“我不可能爱你的,如果答应你就是戏耍你、欺弄你。”
“只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一试!”
她一摇食指,但是一个小诡计涌上心头,或许她应该再试一试!她承认自己很不争气,明明已经发誓绝不再付出一点点的爱,可是她好想念尊的怀抱和体温哪。
她改口道:“好,答应你,先说好,你可以每天到欧阳家来找我,也可以表现出和我很亲密的样子,但是一个月后,你就不能再勾勾缠喽。”言下之意即是他注定是三振出局的失爱人。
他几乎喜极而泣,迭声轻喊,“一定一定的!君子协议。”
小鹰高兴的再点了一客冰淇淋。寒冷天里吃冰是最过瘾的事。她边挖一口冰淇淋入口,边以无比严肃的表情和口吻撂下话,“只是作作戏,我是利用你来刺激……”
他忙接口,“没关系,有机会便成。一个人有利用的价值,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孟人宇连续一个星期都往欧阳家跑,佣人们原先就当他是未来的姑爷,热切招待着。
这一天,他照往例的又到欧阳家晚餐。
贺品萱愉悦的和他说说笑笑,“好像做了一场恶梦,如今梦做完了。”
小鹰一边喝着罗宋汤,一边问:“什么恶梦?”
“那一场恐怖攻击事件之后,每个人都和我说青青已经死了,我一直拒绝相信她就这么离我而去,大家都说我是逃避残忍的事实,甚至有人说我病了。”
怪怪的耶,她说“她”而不是“你”……
她慈爱的拿起三角巾帕为小鹰擦拭唇边的汤渍,“你这孩子连喝个汤都像个三岁娃儿似的!”
“嘿嘿。”就说她没个淑女样。咦?她怎么若有深思的盯视着自己呢?
旺伯匆匆忙忙的奔进饭厅,粗喘着气,“大少爷回来了!”
小鹰十分没用的颤抖了下,差点把汤碗给打翻。她对自己生气的低骂,“回来就回来呗!这儿是他的地盘,他当然会回来喽。”
贺品萱伸出手握一握她的小手,对她鼓励的笑言,“别紧张,尊是外冷内热的男人。”
“他是外冷,但内热呀?下辈子吧。”话冲口而出,说完,她才惊觉不妥的愣愣看着贺品萱那雍容的美丽脸庞,真的很不对劲耶。
贺品萱站了起来,招呼刚走进饭厅的儿子入座。孟人字也起立恭敬的寒暄着。
小鹰不悦的拉下孟人宇,“坐着!你干吗?他又不是皇帝,想当太监呀,喊声喳?”
孟人宇猛搓着双手,慌张的解释,“不不,我一向崇敬大哥,他是我的学习对象。”
“不过是多金,有啥好崇敬的?”她故意大声的说,不屑的睨了睨刚落坐于她对面的欧阳尊。
一旁伺候着的旺伯和仆佣全吓到了,他们的大小姐居然挑战大少爷在这个家的权威?!
贺品萱微微的震颤,过了会儿,她让旺伯等人先行退出,没有人发现她隐含悲伤的神情……
餐桌上对峙的两人,那之间紧绷的气氛令旁人不敢妄动。
小鹰像是小刺猬似的挑衅着,“亲爱的尊哥哥,你怎么没有带女伴回家呢?我已经搬到另一个房间了。”
他只是深沉的瞅她一眼,不置一言。
小鹰发出难听的尖笑声,“喂,没有处罚你的副执行董事吧?如果你要远调他,我可以帮你挑选妓女哦,包准不会让你再退货。”
孟人宇骇恐极了,他想也不想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结巴道:“大哥,呃,她……呃……不是有……有心冒犯、犯你……”
小鹰挣扎了下,她拍掉孟人宇的手,气呼呼的骂着,“我才没有冒犯他咧!你这个死书呆,他是你的爷爷奶奶啊!”
欧阳尊微愠的斥责,“青青,注意你的言行!”
她撇撇唇,一副“你以为你是谁呀”的高傲神情。哼,从他把她用被单包里起来,狠心的将她扔出去开始,她就恨死他了。
但实际上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爱他呵!否则她何必和孟人宇来个君子协议。
欧阳尊淡淡的看一眼猛冒冷汗的孟人宇,“这几天你很闲?”
“啊?呃,是、是的。”不是他孬种,而是欧阳尊的深刻五官原本就使人心凛神颤。尊集团的负责人哪一个政商名流不敬畏三分?
“你的研究工作告一段落了?”
“是的,大哥。”虽然欧阳尊面无表情,口气也不坏,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想躲起来。
“喂!”小鹰用力的撞着他的手肘,愤懑的低嚷,“可不要晕倒!他又不是要杀了你,怕个鬼。”
“青青,你的礼仪哪里去了?”
噢喔!她的主人不高兴了唷!她原想顶回去,但眼角余光突然瞥到贺品萱的恍惚神色,令她硬生生的把话吞下喉咙。
她努力的扬起灿美的笑靥,“尊哥哥,人宇和我谈了几年的恋爱,他原以为他心爱的女子已断魂,知道我又‘复活’过来,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和我‘亲亲爱爱’呀。”她强调亲亲爱爱这四个字,在意他的反应。
但她彻底失望了,欧阳尊居然可恨的对她勾勒起淡淡的笑弧。
她再下猛药的甜腻着道:“人宇是体贴温柔的男人,相信他会是最好的情人和丈夫。”
“是吗?”他不置可否,悠哉游哉的切着小牛排。
孰可忍,孰不可忍呀!小鹰好想冲到对面去咬他,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难道他对她真的连一咪咪的感情都没有,只当她是他以一百五十万美金所买得的奴隶?!
她的水亮眼瞳充满愤怒的火焰。
“请问尊哥哥,这一个星期你都外宿饭店,有没有和美艳妓女来个肉体大作战啊?小心一点,要戴套套,妓女阅人无数,要是染了爱滋可就不好玩。”
“你真的需要教训……”
“你要亲自动手吗?反正你是哥哥,我是妹妹,只有任你欺凌喽。”她才不怕他的教训,他对她最冷酷的伤害就是不愿意爱她。
欧阳尊豁地起身,只一眨眼,他动作快速地将牙尖嘴利的她扛上肩,往楼上走去。
孟人宇手中的刀叉掉了,他的喉结上下不住滑动着,一块叉烧牛脯梗住了。
贺品萱低下头去,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一滴、两滴……成串的泪水滑落到双拳上。
“野蛮人!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臭蛋,可恶蛋!”小鹰拼命的槌他、踢他。
欧阳尊如她所愿的放她下来,此时的他犹如撒旦,神色之间像结了一层霜雪似的令人胆战心惊。
小鹰挺直背脊想要和他对峙较量,可是当她一见他面色铁青的可怕样子,不禁心儿一烫……他嫉妒了是不是?
呵呵,她就知道他不是对她完全没心动,他只是害羞不敢表达,毕竟他从来没有恋爱过嘛。
“尊,你很生气,快气炸了对不?”
“对!”
她好像长了翅膀似的快飞上天。心里好暖,喜孜孜的呢。
“为什么生气?因为孟人宇每天到欧阳家用晚餐?因为你受不了他对我的殷勤?”赶快承认吧,我不会取笑你这个爱情胆小鬼的。
睨着她异常亢奋的红扑扑小脸蛋,他忍不住低吼,“离他远一点!他是青青的男友。”
“可我就是青青的替身,如果我和他疏离,欧阳妈咪会起疑心的。”
“我母亲或许已经开始质疑你这个劫后余生的女儿了!青青不是口出粗言的女孩,她更不会用手肘去顶撞孟人宇。”
“总有意外,难道青青是那种永远都温温柔柔的气质名媛?”
“应小鹰!”
“怎样?”她才不会皮皮挫,顶多心跳快上几拍。他实在是不太可爱的男人,只会用一张阎王脸对付她。
看着她眸中狂野不驯的光芒,他极想拥紧她,吻她吻到天崩地裂、世界毁灭的那一刻。
小鹰也回看着他,防备的双手环胸,她亲爱的主人似乎想掐死她,若是旁人见了他这肃杀的面色,恐怕要尿裤子了。
她低喊,“如果你要把我这个奴隶转卖给别人,请便。我、不、怕。”先说先赢,他休想再威胁她。奴隶也该有原则,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欧阳尊的声音冷冷的从咬紧的牙关中迸出来,“应小鹰,我不会转卖你,你永远是我的奴隶。”
“如果我要嫁人呢?”
“不准嫁!奴隶没有自主的权利。”
“可是孟人宇向我求婚,我现在是扮演欧阳青青耶。”
回答她的是气势磅礴的怒火星眸。
小鹰有点儿怯怕,可也呆呆的笑了开来。这一刻她感到了那一股毁天灭地的男性嫉妒,也感觉到幸福似乎即将唾手可得。
一场风波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小鹰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她脑子里只打转着如何降服主人的坏主意。
咕咕钟敲响三下。哎,已经是深夜了,她却还是睡不着。披上狸毛宽袍,她决定到楼下热杯牛奶喝。
所有的人应该都睡熟了,她懒得戴上假发,顶着她那头狗啃式短发走出房门。
热好牛奶、拿了些手工饼干,她轻哼着小毛驴走上楼,再去思索她的降主人大计。
厨房的阴暗处,一个凄怆的声音缓缓逸出——
“不是青青……她不是……真的不是……”
披着睡袍的贺品萱,拿着水杯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声音里满是压抑的啜泣,“青青真的和她爹地一起到天堂去了……青青早已经死、死了!我不能再自我欺瞒,不能、不能、不能了啊!”
第七章
斐丽一见到救星立刻上前巴结,“大小姐,请你安抚一下总裁的情绪,员工们一定感激不尽。”
小鹰好奇的睁圆瞳眸,“尊怎么了?荷尔蒙失调?欲求不满?”
“呃,总裁他……”
“他怎样……”她的急切问语突地被打断,因为她被人拎抓起来,离地至少五十公分。
斐丽尴尬的说着,“总裁他就在你的身后。”
“我晓得。”也只有他会动不动的把她当成玩具似的高高拎起。
欧阳尊寒着俊容,一路拎着她走向他的总裁办公室。
小鹰非常缜定,她这一路不停的摇摆着右手,带笑的跟路过的员工者哈罗。
进入办公室,被抛入沙发的她索性躺下,慵懒的斜晒着一身寒气的他。
“尊主人你生病了吗?脸色很难看。”却依然俊美得叫她心折。
“昨晚你去哪里混?”他点起雪茄,语气中的气急败坏令她笑弯月眉。
“我和人宇去狂欢……”
“狂欢?!说清楚。”
“就是情侣之间的……”她故意抛出一个羞答答的暧昧眼神,“男人和女人谈情说爱那一套喽。”
他连吸几口雪茄,声音冷到足以把人急冻。“你和孟人宇认识多久?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你随随便便就能和人谈感情?”
“爱情和时间不一定成正比。”像她不就是莫名其妙的迷上他这块冰吗?也许是在他买下她的那一天,当他粗鲁的用菜瓜布替她刷澡的时候,她的心已遗落在他身上了。
他叼着雪茄,深深的凝视她,不发一语。
咦?他又不想和她说话啦。烟雾蒙蒙之中,她只看见他那一双闪烁着火花的寒冰冷眸。
唉!爱他是甜蜜,抑或是折磨?
他熄掉雪茄,威权的下了道命令,“如果你真的和孟人宇谈恋爱,立刻分手!”
“嘿!主人也有权利不准奴隶谈恋爱吗?”
他步向前几大步,蹲下身躯,攫住她的下颚,眼神狂羁邪肆,摆明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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