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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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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伊蘅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另一个事实转移——“哇塞!他摸你啊?”
  温湄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你、你不要说得这么色情,他只是捏而已!”
  “哦……”苏伊蘅很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原来只是捏而已,嗯,还有成长空间。”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温湄说完就要冲上去跟她拼命,苏伊蘅一向知道温湄手劲很大,掐死人不偿命,连忙告饶:“姑奶奶,是我说错话,是我不对,你应该体谅一个单身女子的闺怨,看在你们每个人都双宿双飞只有我小姑独处的凄凉境况上,放过我这一回吧!”
  开门进来的孔禾正好听见她最后几句话,迫不及待地插进来:“嘿,你可不要忘了咱俩还是一国的哦,所以寝室里现在可是势均力敌。不用怕,咱们自强自立联合作战,一定把她们赶出  622地界!”没放下书包就直接加入战团,帮忙去阻止温湄的九阴白骨爪。
  苏伊蘅得了空闲,竟然不死心地去攻击自己的帮手,“是吗?不知道刚刚谁晚上和别人一起出去吃饭哦。”
  温湄诧异地看向孔禾——原来阴险分子在这里!
  “来来来,交待一下吧。”苏伊蘅在一边凉凉地说。
  孔禾狠狠地瞪她一眼。“没什么,一个朋友罢了。”说完立刻转向温湄表示前一话题结束,“你的市场营销笔记借我看一下。”她们虽然不同系,但倒有很多课是一样的。
  看看,人家阿禾多坚强,只要她不肯说,那就绝对探不到什么口风,哪里有她这么好说话?温湄听话地从书包里拿出笔记,递给她。
  孔禾接过去,拿在手里翻了翻,却有一张小纸片掉了出来。
  温湄趋前捡起,将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西餐,优惠价六折。”
  “请吃饭哦。”艳羡眼神又加上一双。
  温湄笑逐颜开,也来不及再顾念深闺怨妇的无聊心理,忙不迭翻出手机,“我问问他。”就算要约也得定个时间吧?
  拨通。怨妇二人组手里忙着自己的事,耳朵则有意无意地窃听谈话。只听到室友问到一半就没了声音,再过了一会儿就收线。
  “别扭的人,谁听过有人在路上捡到餐券,一捡还两张的。”温湄喃喃抱怨,嘴角却是无限上扬,步子轻快地走进盥洗室。
  苏伊蘅与孔禾相对无语,只有挤眉弄眼。
  三角眼挖了附近工地里的烂泥,吭哧吭哧搬进宿舍楼。
  “哟,种花啊。”管理员大叔亲切地走上来搭讪。
  “是啊。”要是种花就好了。
  “真是好孩子,这年头会种花的男生不多了。”大叔一脸赞赏。
  “还不多亏了您领导有方。”谁要种花啊?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呵呵呵,哪里哪里,我可没做什么工作。”老大叔就吃这一套,随便说几句好话也能乐得屁颠屁颠,“快上去吧,看你抱个大脸盆挺吃力的。小心点啊。”
  “我知道,再见哈。”三角眼爬上三楼,离寝室还有一大截路的时候,就听爆炸头的哀号从里面传出来。
  算算那猪头已经叫唤至少一个钟头了,刚才就是因为受不了噪音,他才自告奋勇跑出去挖土的。也亏老大有耐性,竟然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理都不理他。
  “老大啊,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爆炸头快要哭出来了。
  难道家住在学校附近也是一种错误吗?
  难道家里养了一只哈巴狗也是一种错误吗?
  只不过那个今天之前还被他尊称一声大嫂的臭女人随口提了句很想念以前家里养的狗,他们家老大就罔顾兄弟情谊,使尽威胁利诱的贱招,勒令他把自己家的小狗贡献出来,以慰佳人的相思之苦。
  真是,要讨好人家不会去彩衣愉亲啊?不会去烽火戏诸侯啊?不会抱了把吉他到人家楼下唱歌到天亮啊?偏偏就找上了他家可怜可爱的小Cookie,还无耻地以据说多年积累精华俱在的英语笔记相要挟,结果……呜呜呜,他就这样屈服了,亲手把娘亲的“侍寝”装进书包运来这里。
  这其实还好办,他娘亲和老爹一起飞西部洽公要到过年才回来,到时候学校放假,Cookie也可以重返故园,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只要那女人没有传染病,一切Ok。
  可最严重的是,老大为了不让那祸国殃民的女人有罪恶感,打死不肯让她知道Cookie已经名犬有主,决定把娇生惯养的它谎称做路上捡来的流浪狗。
  于是问题就来了,作为一条流浪狗,Cookie是没有资格这么干净这么洁白这么光鲜的,所以老大拍板,必须对它进行外貌上和心灵上的大改造。外貌方面,以肮脏邋遢腐化为标准,由老大、三角眼、胖子负责;心灵方面,自然是由和Cookie比较熟的他负责——具体措施:首先,把毛剪得参差不齐以显示它被“遗弃”后还在路上被人虐待了许久,这就是现在老大已经接近尾声的工作——他都不知道老大原来在造型艺术方面这么有天赋,剪出来的效果简直不逊于东京时下流行的发型。
  “好了。”尚冉放下剪刀,长舒一口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对爆炸头的泫然欲泣充耳不闻。
  “老二,该你。”他比比手势,三角眼立刻会意地走上前去,抱起一脸无辜的Cookie,把它扔到烂泥盆中,兜来转去地开始滚动——措施二,把它弄到脏得惨不忍睹以此解释为什么没有人肯去碰这只很可爱的狗狗,最后才由善良有爱心的尚冉同学捡了个大便宜。
  Cookie在严格的“家教”下已经许久没有尝试过在泥巴里打滚的滋味,这一次能够旧梦重温,感动非常,忍不住就给它多滚了几圈以示龙心大悦。
  爆炸头摇头叹息——
  老妈,你千万不能怪我,是Cookie她有负你一年多来含辛茹苦孟母三迁式的教导,自甘堕落的!跟你说了不是自己的孩子总是不贴心,你还那么疼它一点都不关心我……
  “Ok,搞定,老四,你好了没有?”三角眼问不知道在角落里捣鼓什么的胖子。
  “好了。”胖子站起来,一手拿碗,一手拿汤匙不停搅动碗里一团黏乎乎的东西,一步一步走向满身泥巴玩得不亦乐乎的  Cookie,脸上露出变态杀人狂魔的招牌式笑容……
  “汪!”谁知Cookie先下手为强,冲着胖子碗里的东西扑上去——它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耶!
  “喂,你等等啊你等等啊,不要急嘛,性急就会生女儿,你如果不能传宗接代的话爆炸头就不要你了!”
  “你说什么?”爆炸头怒吼,这个满脑袋黄色思想的家伙!连  Cookie这么纯洁的小孩都不放过!
  “欸欸欸,你怎么还吃啊?”胖子大无畏地不理他,反而继续试图抓过她那脏兮兮的头,却惹来一阵狂吠。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慢用,你慢用。”
  “死胖子!”竟敢不理他?“快给我道歉!”
  “汪汪汪!”真好吃!
  “你不要吃完啊,还要涂到身上去的!”
  “道歉!”
  “嘿嘿嘿,你不要激动嘛。”
  “汪汪汪。”不要涂到我身上!
  尚冉和三角眼人坐山观虎斗。
  “现在是演哪一出?”三角眼问。
  尚冉耸肩。“……狗咬狗,一嘴毛?”看着缠斗成一团的三个生物,他不禁失笑,“对了,碗里是些什么东西?”
  三角眼看了看胖子桌上。“嗯……山楂卷,豆腐干,芝麻糊,大概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本来的胖子的任务是做出类似跳蚤、虱子之类的东西来为Cookie的凄凉身世加码,现在看来他的想像力还有待提高。
  “这是什么?”当一个小小的头颅从尚冉挎包里钻出来的时候,温湄如意料中地吃了一惊。
  “我在偏门那边捡到的流浪狗。”尚冉觉得解释太多会显得心虚,所以保持一向的风格——简洁明了就好。
  “好可怜哦。”温湄心疼地将“流浪狗”抱到怀中,Cookie立刻很配合地显现出饱受命运折磨的颓唐眼神——这是爆炸头以“哥哥”身份对它怒目而视狠狠唾弃了一个晚上的成果,血淋淋的控诉也可见其实爆炸头对这个占尽宠爱的“小妹妹”早已积怨颇深。
  可怜相果然赢得温湄的同情。“你在哪里找到它的?”是谁这么狠心把它抛弃掉了?
  “偏门外的小巷里。”那里比较偏僻,堪称天然的丢垃圾以及弃婴场所。
  “哦……你去那里做什么?”温湄心疼地抚着小狗湿答答的毛发,随口问她。
  “我……”见鬼,她干吗问得这么仔细?他避开敏感话题,紧绷绷地问:“你到底要不要养它?”
  温湄眼睛一亮,“我可以养它吗?”
  每当她眼睛发亮的时候,就更像一只金灿灿的招财猫了。尚冉心中愉悦,脸上却仍无表情,“当然可以。要不我捡来干吗?煮了吃吗?”
  “真的?”等那张坏嘴又准备凶凶地警告不准质疑他的话,她立刻险险地补上句:“好好哦”,外带一个笑容,瞬间堵住炮轰。
  “你拿这个喂它。”尚冉又从包包里拿出了一罐狗食——不用说,是爆炸头贡献出来的,本来还有好几罐,但是被他寝室几个味觉有问题的变态当成晚餐瓜分掉了,昨晚回去时只来得及抢救下最后一罐。
  温湄瞥眼精美的包装,不禁惊叹:“哗,现在的狗都要吃这种东西的啊?我们家以前只喂剩饭肉骨头的。”
  “你爱喂什么就喂什么吧,我也不太清楚。”
  “哦……啊,不对!”温湄忽然停下抓小狗肚皮的动作,蹙起了眉看向尚冉。
  尚冉皱眉,“又怎么了?”女生就是麻烦多,以前是讨厌,现在是无奈又心甘啊。
  温湄抱歉地看看Cookie,又看看他,咬着嘴唇说道:“我想起来了,寝室里是不准养宠物的。”
  尚冉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跑完一千米却发现自己和人反方向一样。“你偷偷养又没人知道。”
  “不行的,上次就有个女生偷偷养兔子检查卫生时被发现,结果记了个警告处分,我们正申请评免检寝室,要是我这里出问题的话会被阿禾念死的。”孔禾是她们的寝室长。
  看她认真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遵守学校规章制度不敢越雷池的乖宝宝,尚冉觉得颇为扫兴,闷闷地说:“算了。我找别人养去。”便宜爆炸头了,马上就可以接他“妹妹”回家。
  温湄又是愧疚又是不舍。“要是在家里的话,我肯定会养她的。可是这里……”
  “以后你有自己的房子再养吧。爱养多少就养多少。”尚冉还是有点不高兴。他们花了这么久时间才把这只狗化妆成这样的耶,竟然被她一句话就打了回票。
  以后再也不理她说什么了!体贴两个字根本就和他犯冲!三角眼那种领悟能力超高的人才有办法给女朋友制造什么惊喜,像他这样的,还是免了吧。
  “人家真得很想养她的,你不要生气啦。”温湄本学期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撒娇。
  尚冉总觉得被人拉着袖子一摇一摇的感觉极好,轻叹了声,“我没生气。只是觉得有点挫败罢了。”
  “怎么会挫败呢?我知道你是好意啊,我很高兴你这样为我着想的!”
  “谁为你着想?”尚冉脸微微发红,故作嫌恶地甩开她的手,力道却是轻得惊人。
  温湄心中暗笑,却也不拆穿他。“这样好不好?你找到愿意收养狗狗的人之后一定要告诉我,然后我们就可以经常去看它了!真希望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它的主人,否则再被抛弃的话,它就太可怜了。我们的想个办法保证它不再被欺负……嗯,怎么办才好呢?”
  真好笑,为了一只狗,有什么必要烦恼到这地步呢?十足的庸人自扰。
  “我去养。”尚冉话音一落,额头上就冒出了几条黑线。刚才说话的真是他吗?
  “你怎么能养?宿管办要来检查的。”然后就是扣分、通报批评、楼长关照、领导谈话……总之会有一大串很烦的事让人悔不该当初。
  “我们才没你们那么多顾忌。”尚冉白她一眼,继续为刚刚的冲动郁闷。
  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学校规定的那些个住宿规章,男生寝室里少有几个没违反的。留宿来这里玩的同学、把电话线电线拉到整个寝室纵横交错、熄灯后在楼道里开Party等等,多的是人做,反正也没出过什么事,楼下大叔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支眼任他们胡搞。反倒是她们女生,越是怕这怕那,被抓到的机会就越多,出的事情也越多,两个字——倒霉。
  “这样啊,那——”温湄依依不舍地把狗狗重新交到尚冉手中,庄严程度不亚于传递奥运圣火,“你要好好照顾它哦。如果真被查到的话,你就说是我逼你的好了。我会去跟他们说明的!”
  本来就是你逼我的,再说了,如果真的查到谁还听你解释?一把年纪了还天真,笨。
  心里咕哝着,嘴上却只能认命地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不会把它养死的。”
  第八章 幸福容易让人发霉
  考一门,停三天;再考一门,停两天;又考一门,停五天,依次类推,并且几乎每一门考试都放在下午——这种日程安排摆明了是要给人临阵磨枪的机会嘛,所以散漫如温湄,当然要老实不客气牢牢抓住偷懒的大好时机咯。
  先是停课复习的一周期间,每天睡懒觉,睡醒了去吃晚饭,吃了晚饭被拉去自修——某人认为,在他处于水深火热状态时,身为女朋友必须有难同当相伴左右方显得情比金坚。Ok没问题,租它个十本言情小说去教室,你看你的,我看我的,被感动累了就探头过去同情一下理工科学生的悲哀,然后再睡,直到管理人员过来宣布熄灯,才被愤愤不平的男友拎出去吹冷风清醒脑袋再加忏悔恶行。可惜此女铜筋铁骨脸皮枪炮不穿毫无悔意从来只会装无辜,所以每天自修晚归的勤奋小孩都可以在路上看到暴跳如雷的坏人对着一只可怜的招财猫猛力开火,跳脚到精疲力竭才认命地牵着招财猫回窝。
  一个星期过去,第二天下午就是这个学期的第一门考试——某不说也罢的公共课。此类公共课的共同特征就是上课内容极无聊、老师极八股、逃课极普遍、点名极家常、考题极难极机械,所以想要通过,惟二能做的就是死记硬背和作弊。温湄向来是不彻底的乖学生,—上课不太缺,讲课不太听,戒律不太犯,所以在学校里到处挂着“考试失利你将仍有机会,考试作弊你将失去学位”之类触目惊心条幅的情况下,要她越雷池一步,还不如让她直接从护校河里跳下去比较简单。
  既然光阴已逝不可再追,只有抓紧最后的的时机,好好背它一背——两个黑黑的大眼圈就是她昨晚通宵的铁证。左手保温杯右手保温瓶,花一整个晚上囫囵吞枣地把重点理了一遍,这回倒是轮到她抓起早在一边哆嗦着睡着的尚冉,豪迈地说:“走,吃早饭去!”一般这种时候是整个学期里温湄与人竞争成为食堂首位客人的惟一机会。
  吃饱喝足,在她的要求下说一串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两人分道扬镳,回去补眠。
  一觉睡到一点半,起床去考场。
  据说上个学期有人反映作弊现象严重,所以这次校方加大力度,把考场的设置作了全方位的改革。整顿重点就是这种公认难考但作弊又很容易很频繁的公选课。本来是一个班一个系混在一起考,然后由两个老师监考,主考官则是一个考场晃晃,回去喝杯茶,再跑去晃另一个考场。
  为了防止集体作弊,这次索性把几个年级混合起来考,只要有在本学期修这门课的,什么院系专业班级全部打乱,这下就算试卷雷同,四周都是不认识的人,看你怎么办?
  温湄自然是没意见啦,高中之后她就没作过弊了。一来暗渡陈仓的水平向来不高,二来胆子又小,实在没那个天赋。如果是学得比较好的科目,人家在平时的时候问她,她会把习题内习题外的内容原原本本巨细靡遗讲到人家头痛告饶为止,但是一到考试,那张嘴简直就是闭得天衣无缝;至于不拿手的科目,就算她硬要告诉人家也没人相信,而且她自己在那里绞尽脑汁想答案或者乱编答案都来不及了,还有空去问别人?
  所以当她发现在这种戒备森严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搞“地下工作”时,心中的敬佩之情绝对不是用言语就能形容的。
  这位偶像呢,就是隔一个空位坐在她身边,正微侧着身子仔细研究某张藏在课桌里的Paper之女生是也。
  拜托,就算她们这个位置从一前一后两位监考老师的角度来看,都属于比较荒凉的地带,也不要这么明日张胆吧?她简直是把整个头都埋进课桌里去了,这么怪异的举动谁看了心里没数啊?竟然还一看五分钟不止——没准监考老师根本就以为她那个位置没人了。
  现在她相信这世界上是真有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士了,如果眼前这位学妹生在古代,保不定就是什么农民起义领袖——她来得晚还来不及看看旁边都有谁,试卷就兜头传了下来——不过应该是学妹没错吧,大四的都实习去了,学校里现在就属他们这届最大,呜呜呜,老咯。真该感谢这位猛女让她在毕业之前见识到人究竟有多大胆。当然也该感谢命题老师那么给面子地尽捡她昨天准备到的重点出题,以至于她这么个大“混”蛋能够在离交卷还有半小时的时候就把答案写完,还有足够空闲观察旁边的精彩表演。
  那女生终于抬起头来,心虚地往四周张望,发现监考老师根本就凑成一堆在远处闲聊,刚准备松口气信心百倍地低头“工作”,却撞上了一双惊愕的眼睛——
  是她?
  老天,竟然是曲婷婷?
  她还以为那出戏落幕,尚冉宣布退出之后她们再也没有什么见面机会了呢。
  她真的没想到这么一个娇怯怯干干净净的女生,也会做出这种……呃,根据尚冉的措辞就是“猥琐”的事来。
  万一被发现就拿不到学位呢,这样她也敢?
  曲婷婷显然也读出了她的惊愕与不苟同,只快速看了她一眼,就回过头去,抬起下巴,挺胸,人也坐得特别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公主。
  温湄在心里摇头。她以为一个人只要把背挺得直一点,做什么事情就都理直气壮了吗?说是因为她年纪比较小也不对,她当年就没做这种事情,而尚冉总和她同年吧,人家对于不劳而获的事情可差不多已经到深恶痛绝的地步了。
  算了,毕竟这不关她的事。而且现在也不是在考心理学。索性交卷算了,坐在这里讨人嫌也不好玩。
  主意一定,再粗略检查了下试卷上名字学号有否写全,就把试卷拿上去了。
  讲台上厚厚一叠卷子表明她并不是惟一一个觉得题目简单的天才,早在她观察“考友”动向的时候,就已有一箩筐的人交了卷。
  拿了放在第一排的书包回到座位上,整理完圆珠笔和证件就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一声低喝:“等一等。”
  温湄觉得奇怪,是谁在装出捉奸在床的口气?好好笑。
  心念一转,难道是曲婷婷被发现了?
  一只黑黝黝的大手从背后蔓延过来,伸进课桌——啊?怎么会是她的课桌?
  黑手从她抽屉里拿出张有点眼熟的纸,动作干净利落。
  “这是什么?”黑手的主人眼镜片下双目严峻瞪视。
  铺着密密麻麻小字的Paper在她面前晃动,晃得她根本就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但这并不会影响她知道这是什么——考试的优良辅助工具,俗称小抄。
  问题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看向突然很认真奋笔疾书的曲婷婷,温湄很容易知道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的。”
  “不是你是谁的?考试之前我们搜过每一个位置,可以确定绝对没有任何纸片在里面。”中年黑老师面露得意之色。
  “你不信可以对笔迹。”这样总没问题了吧,虽然这样可能会把曲婷婷揪出来,但是她不仁在先,也别怪她无义在后。
  “你早想好了对不对?”黑脸老师鄙夷地看她,“你明知道这张纸是用打印的,还来说风凉话。”
  算你狠!温湄低声诅咒。
  “我真的没干。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对试题上的答案,是我的和这张纸上的内容比较像,还是我身边这位同学的比较像!”
  曲婷婷没想到一向老好人似的温湄会这么快就反击,一时惊愕,忍不住抬起头来。
  黑脸老师也刚好看向她。
  “婷婷!”眼睛一亮。
  “陈叔叔。”皓齿半露。
  咦,怎么回事?
  他乡遇故知?
  温湄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如果人情世故此时不发挥作用,那么便真的没有用武之地了。
  果然,黑脸老师缓缓转过头来,阴森森地看向她,刚才乍现的笑容像是上辈子的事。
  “作弊就算了,还敢诬蔑教务部长的女儿。同学,你死定了。”
  “事情就这样。”班长满脸愤慨,“我们班还有几个人在同一个考场,亲眼看见这件事情。就因为那个女生是什么教务部长的女儿,他们问都不问她一声,二话不说就把温湄一个人带走了,然后就到现在还不放人。”都快七点了。
  “学校里那些老师真是过分!”教务部长的女儿就不可能作弊?这是什么理论?
  “真是笑话,她昨天晚上通宵看书来的,再不济也能过,何必做小抄?”孔禾早上起来的时候还跟刚回来的她打过招呼,同寝室三年,她还会不知道知道这只懒虫的习性如何?
  “温湄不会做这种事。她考试的时候决不做小动作。”班上一个男生就曾经想跟她校劲,她头都不动一下。这次又怎么会例外?
  “她更加不会随便栽赃给别人,那个什么人的女儿肯定有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帮她?”
  “去教务处反映?”
  “一准儿没戏。有小抄就说明肯定有人作弊,而且九成九就是那个金枝玉叶。谁敢跟她老爸过不去?”
  “要不我们去揍一顿那个小屁孩逼她自己把真相讲出来?”
  “你以为她省油的灯啊?那么乖!指不定还反咬我们暴力胁迫,不但救不了温湄,反而把自己都给牵连进去。”
  “牵连就牵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温湄被取消学位吧?”
  “如果能让温湄没事牵连进去也算有价值,但是明知无谓还要去撞枪口不是很划不来?”廖洁冷静分析。
  苏伊蘅眼睛一亮,“要不我们就把这件事在网络上发布出去,舆论的压力一大,校方也没有办法就这样蒙混过去。”
  “这倒也颇可行——”班长沉吟,“但是要造成舆论压力要多久?那时候恐怕温湄早就领到处分了,有没有更好更有效率的方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筹莫展。
  苏伊蘅忽然走到未发一言的尚冉跟前。
  “尚冉,你说呢?”
  一时间,所有期盼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尚冉的身上。
  尚冉苦笑,“我不是智囊啊。”在座所有人的处事能力恐怕都胜过他,他们既然要求助于他,看来事情真是没有办法了。
  虽是意料中的回答,大家也不禁沮丧。甚至有个男生直接将埋怨溢于言表:“还说是人家的男朋友,出了事只会发呆,你干什么吃的啊?”旁边的人连忙使劲推了推,阻止他再说下去。
  尚冉仍是一语不发,似在沉思。这时他的电话响起。
  “喂。”
  “……”
  “是吗?我知道了。你先在寝室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去找你。嗯,她们都在这里,你不要担心,会没事的……好,就这样。”
  挂了机,大伙儿都迫不及待地围上来。
  “怎么样?”
  “她怎么说?”
  “她怎么也不肯承认,他们让她先回去,后天之前如果不写出检查,就……留校察看。”
  众人倒吸一口气。
  留校察看?就算取消学位还是能拿到毕业证书的,一个留校察看的污点留在档案上,温湄以后还怎么做人?
  “太过分了!”
  “他们怎么能那么做?!”
  尚冉看着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半晌,缓缓打开手机,查找了一会儿,像是下决心般地按下了呼叫键。
  “喂,是乔伯伯吗?我是尚冉,是……对,您还记得啊?”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尚冉的脸色变得有些冷硬。“是吗?我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络了。”
  那边又说了几句话,尚冉的明显烦躁起来。
  “我知道,我是想问问,您在不在家?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是吗?那太好了,我现在过来方便吗?您还住老地方吗?是,我来过,记得的。”
  可能是被对方调侃,尚冉显得有些着恼,快速客套几句后就收了线。
  “你——”隐约听到地址,廖洁知道他是找到能帮忙的人了。
  尚冉拨了下头发,决然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说完就往餐厅外走,头也不回地说:“我去找温湄,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
  众人目送他离去的身影。
  “我现在才发现,”良久,温湄班上一个女生冒出一句,“这小子还蛮帅的。”
  豪华的室内装潢与坐在客厅里两人的一身学生装格格不入。
  “我们要见谁?”一路上他都不说话,像是又生上了闷气。
  这里看起来好高级哦,而且还不会很土,看起来屋主绝对不是暴发户之流。
  不会是市长之类的重要人物吧?
  脚步声从楼梯口响起。不一会儿,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进入两人视野。
  “校长!”温湄惊呼。下意识立正站定——这是大二军训留下的后遗症,那时候被通知,只要老校长走过她们的方队,大家就要一起回答他:“首长好!”、“为人民服务!”
  “乔伯伯。”尚冉显得镇定许多,几乎是优雅地起身,熟稔地打了个招呼。
  校长朝温湄微微点头,随即转向尚冉,和蔼地道:“小冉,你都长这么高了?咱们也好久没见咯。”
  “那时候我才十四呢,乔伯伯。”尚冉笑笑。
  口口声声的“伯伯”、“小冉”让温湄觉得头有点晕。
  今天是怎么回事?几乎每个人都在上演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戏码,跟土拨鼠见日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是啊,十四岁的孩子就已经了不得了呢,当时你爸他……”
  尚冉的脸不知为何僵了下来。“乔伯伯,今天来时有事要拜托您。”
  校长看了眼温湄,语气变得不那么热切,“这位是?”
  “我女朋友。”尚冉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校长挑眉,“你今天来是为了她?你爸爸知道你们的事吗?”
  尚冉似乎对“爸爸”两个字非常敏感,他立刻冷着脸说道:“我的事,不需要他管。”
  校长见他态度生硬,也不悦起来:“你嘴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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