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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夫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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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有这么……看重一个人。”就是因为太看重,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令对方留心,总晓得闹她、欺她,只要让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凤怀沙便显得得意,更觉得真心实意的开心。
  “少爷,喜欢就是要给她抱紧紧的,打死也不能放。”春生两拳握在胸前,说得非常认真。
  “春生,你喜欢过人吗?”
  “小的……没有。”凤怀沙叹一口气,忧愁地道“那你怎会明了我的心呢?”“明明姑娘知道吗?”
  这一句话,让凤怀沙瞪眼,面目狰拧起来。“我不清楚!”
  春生干笑着,赶紧撇过头望着窗外,没想到竟也这么巧,马车正好经过露明酒楼。“少爷,咱下车吃饭可好?您忙了一整天,到现在还没用晚膳呢。”
  他朝外望去,露明酒楼大大的酒旗高悬,迎着夜风展曳。凤怀沙当下就明白春生这小子的美意。
  见主子颔首,春生敲了车窗,马车立刻在旁停下,他跳下车,替凤怀沙摆好脚凳,开开心心地在前头领着路。
  “凤少爷,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掌柜热络地招呼,将人领上了二楼雅座。
  “洛老板呢?”甫坐下,凤怀沙就问得直接。
  “在厨房后头忙着呢,少爷先点菜,咱随后通报老板。”替贵客斟满茶,掌柜半点不敢怠慢。
  凤怀沙叫了几样菜,特别交代厨房不准搁青菜,掌柜也一一照办,只要掌勺的不是洛明明,就没人敢件逆他的脾性。
  毕竞登门就是客,犯不着和好日子过不去,伺候得好,白银自然入袋。
  没多久,好酒好菜端上桌,两人吃得很是饱足。忙劫了一天,已是饥肠辘辘,不消多时就扫光盘里的食物。
  洛祥出现时,凤怀沙已是酒足饭饱,本是低迷的心情,勉强好了起来。
  “凤少爷,没想到都这么晚了,还能见您上露明来。”洛祥的脸呵呵地笑,那话说得别有玄机。
  “或许,老板早就知道凤某有一日会登酒楼来。”不过是时候的早晚罢了。“怎么说?凤少爷可别和老汉拐弯抹角,咱没有少爷您聪明。”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凤怀沙倾身看着洛祥。“明明无端端的,怎么突然有了婚约?”
  “哎,原来凤少爷登门,要问的就是这件事啊!老汉还在想,咱明明何时对了您的胃口?”
  洛祥的话说得酸溜,让凤怀沙听了眉眼一抽,有股闷气搁在心口,隐隐地烈烧开来。“她在我们凤家的期间内,我是不可能会放人的。”她要嫁人,行!但是在这半年内,绝不可以。
  “半年很快就会过去,咱明明也不是什么老姑娘,这点时日还能等。”
  凤怀沙咬紧牙根,心头像是被人掐了一把,痛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配给她的,是个怎样的对象?”可以让她无须这么辛苦,悠哉闲适的度日吗?这是凤怀沙最在意的事。
  “明明是我的骨肉,凤少爷怎么会以为老汉会亏待自己的女儿?”
  “可是,她不开心!”打从那天回去,她再也无法笑得开怀。她的眉眼之间,早已失去光彩。“嫁人是好事,但我没在她眼里见到那样的喜悦……还是你,对她说了什么条件,令她为难?”
  “少爷,我给明明找的亲事是门当户对,这点您就不必费心……”洛祥顿了一会儿,假意的笑开来。“原来明明让少爷这么操心呀。”
  凤怀沙被他的说词给呛得脸色一阵青白,却又不可避免地涨红脸色。
  “喜欢明明,很可笑吗?”
  洛祥叹了一口气,语气倒是没有先前的开朗。“是咱明明好福气,能让凤少爷看上眼。”
  “洛老板,您给明明定的姻亲,是件好事吗?”
  “怎么不是好事呢?凤少爷就不必多想了,不过老汉代明明谢过您的关心了。这是我们洛家祖上有庇荫,才能得您凤家的怜爱。”洛样把话也说明了。“实不相瞒,前几日凤老夫人也登咱们酒楼,问了明明的婚约。”
  “我娘?”这点让凤怀沙很是诧异,没想到她真是喜欢洛明明。
  “咱洛家这门姻亲定了,是不能反悔的。”
  “指腹为婚?”
  “不是,但也是洛家世代交好的对象。明明嫁过去,不会吃亏的。”洛祥胖脸笑得很勉强。“终归是自己的女儿,老汉替她挑的,绝对是门好亲事。”
  凤怀沙苦笑,这事儿到底也是无望了。
  拖着一身疲倦的凤怀沙,在马车里打个小盹。
  近半个月没回凤府,大多都是在各大铺子里过夜,年初时的生意总是特别的繁忙。尤其是最近他打算在洛阳开间分铺,拓展凤府经营香料的商脉。
  洛阳和都城长安同样繁华,无论是吃食还是各种用品,皆相当讲究。再者,陆路以长安为中心,水路则以洛阳为主控,只要凤家在洛阳此地成功开拓,那么要做天下第一香行也就不是太难的事。
  只要凤家掌握了水陆两条通航,顺利将引进中原的香料,藉着两地运输便利而运行,一展商机也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这阵子,他就是特别在忙这些事,好籍着忙碌而遗忘那些放在心里,会隐隐作疼的痛楚。
  本是神采俊逸的脸庞染上淡淡的哀愁,从前他是意气风发的,眼里跋扈的神态是张狂不羁的。但如今,却已经很少在那双墨黑的瞳眼中,看见过往的风采。
  人,总是会变的,是她教会他内敛,硬生生地强迫他转变。
  “少爷,您今晚总算是旨回凤府了。”瞧凤怀沙最近发了狂似的在拓展凤府的生意,春生不知该喜该愁。
  本来呢,凤府一年后才会到洛阳开分铺,可这计画突地被拉到今年年初,大伙是措手不及,却也照实的听从凤怀沙的发落。
  凤怀沙的眼光,向来是高瞻远瞩,不单是凤老爷培养得好,更重要的是凤怀沙自己性格高傲,凡事都要做到最好、最完善,就算真是艰辛劳苦,他也必定达成。比起京城许多富家公子爷们,凤怀沙除了脾性净得骄贵气息之外,其余务实且力求精进的耐性,倒是无几人可以做到与他相当的坚持。
  凤府的富裕,可能有几分是仗祖上的庇荫,但主要靠的还是主子脚踏实地的辛劳。但是春生更加明白,凤怀沙的躁进其实是为了一个女人。尽管他委实觉得主子可怜,却也无法真正帮上什么。
  所以,他只好―春生掀了车帘,很快就会回到凤府,有些事儿他暗中调查了几天,觉得还是硬着头皮讲一讲,免得自己后悔,纵使将来受到责罚,总强过做个闷葫芦好。
  “少爷,小的有件事要对您说,说了以后您别怪春生鸡婆,小的原意都是为了少爷好,到时要责罚,就请您高抬贵手。”
  “什么事?”闭着眼小寐片刻,凤怀沙话声疲累。
  “那个……就是明明姑娘的事儿……”
  春生话没说完,凤怀沙便睁开眼,目光有些发狠。“怎样?”
  哎,他家主子到底是喜欢人家姑娘,还是不喜欢?这模样连他自己看了都退避三舍。春生摸摸鼻子又继续道“关于明明姑娘与人有婚约的事儿,大伙都已经清楚了。小的知道少爷心急,所以就擅自作主查了一下与洛家有婚约的对象,眼下是不清楚,不过意外得知,最近露明酒楼似手在外头欠下一笔数目不小的款子。”
  听到这里,凤怀沙觉得自己背脊发凉,莫名的怒火逐渐高涨。“你是说……”“小的希望这件事和明明姑娘有婚约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凤怀沙一掌拍上身旁的小几,气得浑身颤抖。“那个洛样!他真的做出卖女抵债这种缺德事了?”
  “少爷,您别这么气!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确定,说不定明明姑娘早就在这笔欠款出现前就和人论及婚约了。”
  他倾身对春生说道:“最好真是如此,不然我不会饶过洛祥的!非拆了露明酒楼不可!”
  凤怀沙一把掀开帘子,朝马夫喊道:“快赶回府里。”
  “少爷,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如果错的话,让洛老板怪罪该怎么办?”如此唐突会惹人不快的,春生可是怕得要死。
  “我宁可此刻错,也不愿往后步步错!”倘若假设成真,那洛明明的余生不就等同卖给人家了?
  “您瞧,为何明明姑娘抵死也不说?”
  “我不知道!”她那女人,就是一个倔脾气。“她在想什么,我哪里会清楚?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怎么会明白她的心思?”
  “就是洛老板是她亲爹,明明姑娘才不敢说的,少爷难道不曾想过?”
  “是洛祥对她无情在先,她瞻前顾后,哪称得上是什么有情有义的做法?她就要把自己卖掉了,她晓不晓得?”凤怀沙显得很激动,这种荒唐事儿怎会发生在她身上?“或许是……”
  “是怎样?我允过她的,只要她有任何困难,我定是第一个跳出来帮她!”凤怀沙简直快气死了,这种像天一样大的事,她竞然如此看待。
  “许是明明姑娘不想麻烦少爷。”春生说得小声,很清楚主子心火已经烧到头顶,要是多嘴,自己可能会被活活烧死。
  “她宁可和一个陌生男子成亲,却不愿求助已经熟识的我?”一想到她抵死不愿和自己求助,凤怀沙更加丧气,却又无法平息胸中的怒火。“她真是够胆量!”马车很快回到凤府,凤怀沙甚至等不及车停就跳下,春生赶紧随后跟上,忍不住再鸡婆一句。
  “少爷,凡事有话好好说,切莫冲动行事啊!”他就知道这事儿一定会让凤怀沙气死,但是他不愿隐瞒呀。“你知道明明姑娘的脾性,吃软不吃硬。”
  凤怀沙看着春生担忧的模样,咬着牙根喊道“我尽量!”随后,他便风风火火地踏入家门,一路上,心底全是想着春生说过的话。
  她就这样不信他?难不成他还要掏出心肝,她才肯放心?凤怀沙真是不懂,女人家的心思就是如此迁回。
  最可笑的是,他却该死的在乎!就算她明天要嫁给一只癫蛤蟆,也完全与自己无关呀,难道不是吗?
  然而,此刻的他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颗心被捏得紧,浑身气得颤抖抖地。他宁可是自己小题大做,也不愿她真的碰上这样的事。
  第5章(2)
  凤怀沙一边安慰自己,一面直直地踩往她休息的客房,此时夜已幽深,府里多数的仆人早已歇息,只剩守夜的小仆巡视着府邸。
  匆匆地踏入花园,在凤怀沙即将穿越之际,眼尖地瞥见园中一道娇小的身形,迅速躲入假山后头。
  月色将那道蜷曲在山石之后的小黑影给拉长在地,只见暗蓝色的身子就缩在那边,两肩一抽一抽地把脸埋在两膝之间,好似在哭泣。
  凤怀沙叹口气,还逞强什么呢,向他低头有这样难吗?
  他蹲下身,一手支着下巴,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洛明明抬起头,泪水就悬在面颊上,没想到会在此刻看到凤怀沙。
  “怎么了?”她真的是在哭呀!第二次见到她的眼泪,凤怀沙还是觉得心头紧了紧,很是舍不得。
  “你回来了?”意外见到他,洛明明没想过自己连躲在这里,也会被他找到。“嗯,一回来就见你鬼鬼祟祟的模样,谁欺负你?”搽去她眼角的泪,泪珠在月色中更显透亮。
  “没有人……我只是…”一时之间,她语塞了。
  “想家吗?”他接着她的话,却见到她发怔的表情。
  很显然的,他的话触动她心底某一处,凤怀沙很难不相信春生告诉自己的事。他由衷的希望,这种荒唐至极的事,不要在她身上发生。
  “你变瘦了,都没吃好吗?”洛明明看着他消瘦的两颊和略带疲倦的面容,没想到不过半个月不见,他就失去往昔的意气风发。
  “店铺里的生意很忙。”他言简意赅,不愿承认是为了逃避她。
  “要不要我给你煮些吃食?”
  “不了,我吃不下。倒是你,夜半不睡,躲在这里做什么?难道希望有谁找到你吗?”敲敲她的脑袋,凤怀沙的话声相当轻柔。
  半个月不见,她依旧是原来的她,只是那双光彩的眼看来很憔悴。原来,他消失的日予里,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的话,轻轻敲进洛明明的心底,或许她一度盼望躲在这儿,有个人能发现自己,但从没想过真正找到她的,竞然会是凤怀沙。
  “我不知道今晚你会回凤府……春生说,府里你待着觉得烦。”
  凤怀沙轻轻地应声,暗自责怪春生的多事。“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多说。”洛明明拉着他的衣抽。“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气凤老夫人打你的事?”这里是他家,突然说什么待着觉得烦,准是在闹脾气。“我有什么好气的?”他勾起嘴角,笑得很轻浅。
  “还是你在气我?所以连看也不想看到我了?”说到这里,洛明明突地哽咽,语调有些不稳,却力图镇定。
  “多想。”他又敲了她一记,笑笑地一语带过,有些无奈她的心思缜密,他是不是做得太明显了?
  “不然这半个月,你连回府一趟都嫌懒。老夫人说,你很少会这样。若不是在气她,又怎会刻意回避?”“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咱们就把合同解了,这样你就轻松了。”“你在说什么傻话!”凤怀沙一听到她的话,嗓门不禁大了起来。“这半年,你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凤府,哪里都不许去!”
  “我只是不愿见你有家归不得。”洛明明感到委屈,晶亮的泪珠忍在眼眶里。“老实说,是最近凤府要展铺子,这半个月来我忙着筹备,希望一切都能稳妥安定,我才能够放心。”他的说法,让洛明明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
  “再者,你说我气你,有什么事能让我气你气这么久?”凤怀沙说完这话后,有点后悔自己说得太快。
  果然,洛明明沉默地看着他,傻得半句话都回不了。
  “算了,总之你得到真正的答案了,可以安心了吧?”他语调难得偏软,平常都是稍嫌冷硬的。
  洛明明点点头,很勉强地笑着,表情不仅难看,更加显得哀怨。
  “我说你呀,我人都在这里了,想给你当靠山嘛,你自己又不多把握点。”勾起她的发,凤怀沙在手里把玩着。“说啊,是谁欺负你?”
  “没有……”听到他的话,洛明明更觉得鼻酸,喉头冲出一股热气,差点又哭出来。他的温柔,更让自己感到委屈,可是,却也什么都无法多说。
  “明明,不要让我把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你知道我的脾气一向忍耐不了多久。”凤怀沙专注地看着她,眼里很是期盼。“听话,让我做你的靠山,没有什么我帮不成的。”
  洛明明摇摇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蚌壳那样。
  “你不说,难道还指望我做你肚子里的虫吗?”凤怀沙火气都涌上来了,他的身段已经放低再放低,她真以为自己毫无半点脾性?
  洛明明看着他已经蓄满怒火的眼眸,仅是死命地摇着头,目光哀伤。
  “我这辈子没有这么在乎一个人!洛明明,你晓不晓得?”她说他少爷性子,所以对他视而不见,如此抹灭他的心意,这到底算什么?
  他的坦白让洛明明莫名地感到温暖,却也相当沉重,真正的苦衷却还是说不出口,只能选择背道而驰的假话以对。
  “你为什么不依靠我?”凤怀沙真急了,才会说得那样直白。“我多希望,你没有我是活不下去的。”
  他有多坦白,洛明明就觉得他有多可爱,但是,她却只能把对他的感觉,拚了命地压往心里边儿,就连一点点迹象,也没有办法展现出来。
  因为在意、因为不想拖累,所以她才会选择自己面对。
  “可是呢,感到很痛苦的人,竟然会是我自己”说起这话对,凤怀沙觉得胸坎里好痛,像是有人拿把匕首戮往里头,一刀一刀,很深很深的刺痛。
  他的话,几乎让洛明明快要软化。
  “凤怀沙,你只是过惯随心所欲的日子,我不过是不顺你的意,你才会挂念。难道,这就是爱吗?”她话声软昵,讲出这一句话像是费了好大的气力,但依旧是轻得快要被夜风吹散。
  “洛明明,我喜欢你!就算你把我的自尊狠狠地睬在地,我仍旧是该死的把心放在你身上!”凤怀沙气得眼里有雾气,气得口不择言。“我就是作践自己,才会拿自己的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抿着唇,洛明明搁在膝上的两拳握得紧紧的。他的率直,就要触化自己的心。“我求你,真的求求你!只要你开口,我会为你做到任何你想要做的事。”只要告诉他对方究竞是谁,他就可以说服对方。
  “就只因为你是凤家的大少爷,就想要因此逼对方就范吗?”这样说时,洛明明的泪水几手就要跌下来,她真痛恨伤害他的自己。
  可是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法了!
  “除了这个身分,我还能够拥有什么?”
  凤怀沙一拳槌往她身后的假山,拳上尖锐的痛楚依旧令他不为所动。
  “你以为我拥有很多了,可是这个身分,却让我无法得到你!”他说得咬牙切齿,相当痛心。“我求你,我一直在求你,可你始终不曾开口,就连半点希望也不给我。”
  “总有一天,你的身边会出现应该存在的人。”洛明明轻轻地说,夜风几乎吹散她的镇定。“一定会的。”
  “对!日后会有这样的女人,因为我是凤家的独子,凤家的香火全维系在我身上。”凤怀沙话声颤抖。“我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她能为我凤家传承香火,并助我家业蒸蒸日上……可是,我还是会记得你!”
  他的固执,让洛明明几近崩溃,她再也忍不住地号淘大哭,凤怀沙将她一把拉进怀里,任她将泪水渗进自己的心口。
  洛明明攀住他的颈脖,用力地抱着他,像是在茫茫的大海中抓住一根浮木,满腹委屈全都想要倒在他身上。
  “傻丫头,有我做你的靠山,只要你肯开口,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第6章(1)
  真的,什么都肯做吗?
  洛明明看着他,那双翦水秋瞳闪着最耀眼的火花,好似在那对瞳眼中,有许多想要一吐而尽的话语锁在里头。
  凤怀沙一手抵在山石之上,将她紧紧地困在其中。他目光如炬,眸中闪着奇异的光彩,像团火般企图将她给焚烧殆尽。
  “你,信不信我?”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好似坛醇酒,钻入人心底是奇异的微醉,诱哄得洛明明挣脱不开,忍不住抓着他的衣襟,就怕自己承受不住,只能寻找他来依靠。
  “为什么你不说话?”
  凤怀沙低首,在她耳边轻轻吐着话,温热的气息环绕在洛明明的颈边,令她浑身僵直,捉着他衣襟的手更紧了。
  她头一回发现他有如此阳刚的一面,他的欺近和他的气息,在在都烧灼着自己的所思、所感。洛明明直想逃,却抽不开身,甚至在她心里,更有那一点点的期待感。“如果你不要,可以推开我。”弯着笑,凤怀沙的目光如火,却更有一丝软腻的温柔。
  洛明明睁着茫然的大眼,被圈在凤怀沙怀里,她的两颊烧红,在月色的照耀之下,更显得甜美动人。
  他欺近,高挺的鼻子轻轻触着她的面颊,并且一路朝她耳旁靠近,热暖暖的气息呵在她颈边,直到最后洛明明甚至分不清他究竞有没有吻着自己。
  “凤怀沙……”她听着自己甜腻的唤声,掺有微微的惧意。
  “不喜欢,就推开我。”他的声音在笑,如翻飞在春风里的棉絮。
  洛明明自喉头滚出一个嘤声,浑身热得将白暂的肌肤缀成粉红的色泽,宛若夏日中的红花,那样的艳丽、那般的通透。
  凤怀沙吻着她圆润的耳珠,在自己一手布下的温柔之中,有她最无助的颤抖。环住她的腰肢,凤怀沙将她压往石墙上,更加贴近她柔软的身躯,仿佛该嵌合在自己的怀中,是那样的密不可分。
  他们到底,是该在一起的!
  湿热的舌深入檀口里,热烈的相互交缠,凤怀沙放肆地深入,就像是要掏尽她的所有,更像团烈火,将洛明明包裹得无法逃开。
  洛明明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他给占领,即便他仅是吻着自己,然而这个吻却异常灼热,像是深触她内心的某一处,被说不上嘴的渴望给占据,她正被他给掏空,用一种非常激烈的手段给赤裸裸地剥开。
  他吻得越深,洛明明便觉得自己心底某块东西被他给带走,而他正用一种自己所无法阻止的方式,企图将她变成一个狂浪的女人。
  洛明明很想哭,抑止不住体内开始烧烈的火花,也同样在他的眼中,看见相同的欲望,而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眼眸也会幽暗得恍若是座潭池,将她拉往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他想要她!现在就想要她!
  凤怀沙的大掌滑过她的腰肢,抚上她光洁的裸背,不费吹灰之才,他就轻易的拂落她肩上的罩纱,袒露而出的,是更多如月牙白的凝脂玉肤。
  温热的掌心熨烫着自己的肌肤,洛明明浑身有种酥软到几近要呻吟的酥麻感,他轻缓地挤入她的腿间,尽管她想要推开,可是两手一搁往他的心口时,洛明明却发现自己推不开他。
  她早就,推不开他了!
  她后悔,两眼显得迷蒙,朦脆的月光照进她晶莹的眸子里,对凤怀沙来说,更是种无声的引诱。
  “我需要你……”凤怀沙嗓音低沉,略略地沙哑,埋进她的颈项间,将湿濡的吻留在她的身上,成为属于自己的印记。
  “现在就要你。”
  他不想等,也不愿等,只要能得到她,即使要不择手段也没有关系!
  他凤怀沙这辈子,就只要洛明明这个女人!其他再美的风景,他一概都不要“明明,我真的需要你。”他的欲望很张狂,将她又抱得更紧了些,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凤怀沙一而再、再而三的低语,让洛明明很明显地僵直了身子,那些被过分投入的激情,在转眼间就成了无法扑灭的火花。
  她怔仲地望着天边明月,再也受不了他一手主控的热恃,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冷水,冷得自脚底窜上背脊。
  她的不自然,令凤怀沙回过神来。“明明?”
  “曾经有人,也这么对我说。”然而,却是悲伤地落下泪来的苦苦哀求。“你说什么?”凤怀沙喘息,薄唇抵在她的额心。
  “我爹,曾哭着告诉我他很需要我,不能没有我”
  那双环抱着自己的小手,方才是那样的用力、那样的牢密,如今却是颓然地垂落,甚至隐隐颤抖。
  凤怀沙看着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的她。“洛祥到底要你怎样?”
  “凤怀沙,我真的没有办法这么自私。”洛明明痛苦的掩面,不知是懊悔先前的意乱情迷,还是后悔自己当初的无奈允诺。
  “洛明明!我凤怀沙不会放开你的!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想靠近我!”他握着她的两肩,强迫她望向自己。
  她的吻,回应得有多么热烈!就是因为太过真实,所以凤怀沙宁可背负狡猾的恶名,也要不知羞耻的得到她!
  尽管明白这样做绝对不是最好的方式,他却告诉自己要是再正人君子下去,他就会一辈子后悔莫及。
  捂着嘴,洛明明不愿哭出声,很多话她不敢说,也说不出口。
  说到底,也是因为得强撑着一个理字才不肯开口,洛明明知道有如此的倔脾气没有好处,可是自己始终还是没办法坦率面对。
  尽管凤怀沙恳求,她还是硬着头皮无法言尽。
  “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就不会回应我的吻!”她的反应很真实,成力凤怀沙无法轻易放开的主因。
  要是她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情爱,断不可能会接受他的亲吻、他的拥抱,她别说这是一时的晕眩而造成的错误,因为这理由骗不了他。
  “我不是三岁小娃,而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你眼中的欲念,我看得比你还要清楚!”凤怀沙的语调转变得很强硬,就是要逼洛明明认清在她心底,也有和自己同样的渴望。“你想要我,就像我想要你一样!”
  “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不要逼我!”洛明明哭着求饶,他越是这样,她便越觉得心痛。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说出你心中想要说,却不敢说的话!”他将她按回石壁上,将她困在自己的两臂之间。“只要我想要你,马上就能够做到!”
  倘若要这般强硬的手段才能逼她诚实,凤怀沙宁可此刻做坏人,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犹豫。
  “你信不信?”
  他眼里跳窜着欲火,清清楚楚地层露在洛明明的面前,那是因为她的甜美,而烧得炽烈的热情。
  她有些怕,但更多的却是在面对他的爱情而退怯的惧意;她想要拥抱他,却亲近不了。
  “凤怀沙,你别对我这样……拜托你,不要这样对我……”她话声颤抖,夹带着泪水。
  “我对你残忍吗?那你对我又仁慈到哪里?我总是拜托你,但你始终令我伤透心。”他给的承诺,难道真的不够?“你知道我言出必行!这段时日的相处,你晓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洛明明真是怕了,怕他的奋不顾身。“就是知道,我才不敢说!”她难道不知道这男人有多跋扈、有多张狂吗?
  为了她,他一定会不计一切的想尽办法!这点洛明明是再清楚不过的。
  凤怀沙沉默,望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种哽在喉头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的闷气,全卡在心里边儿,快要让他发狂了。过了许久,他低低地笑出来,笑得绝望且失望。“是我吗?说到底是我的性子害你有苦说不出吗?还是,你只是在试探我,看我有多狼狈你就会有多快乐?”他已经无计可施了,她却毫不伸手给予自己救援。
  “洛明明,你真的要逼我?”握住她两臂的掌心蓦地收紧,紧得将她掐得隐隐发疼。“你从来没有真正领教我凤怀沙的性子。”
  洛明明看着他眼里跳窜的火花,有别于以往的愤怒与阴狠,令她背脊发凉。“我待你好,你不肯接受:我对你痴,你不放在眼里。如果惹毛我是你想要做的事,那我就清楚地告诉你!洛明明,你成功了!”他低首靠近她,逼她看清自己有多么的忿恨。“这天底下,没有我凤怀沙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你,洛明明在内!”她挣扎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的认真与固执。尽管万分不得已,但那些该被坦诚的事实,如今也不再需要被说破了。
  “你说我是少爷性子?好!我就让你领教我凤怀沙真正的脾气,让你后悔自己的坚持。”他待她实在太温柔,温柔到她并不珍惜。
  松开手,凤怀沙转身要离去,却被洛明明一把拉住。
  “凤怀沙,我真的不是要伤你的心。”
  凤怀沙冷眼相对,漠然地开口。“你在乎吗?”他嘲讽地笑,鄙夷至极。“你从不在意!”
  他真的这样对她!洛明明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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