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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窟丐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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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不斗地头蛇。”况且她急待延医替老父诊治,所以更不敢得罪这批丧门恶星。
遂胀红了秀脸低声答道:“多谢二位美意,小女子家父身患重病,方寸已乱,急待延医诊治,请原谅,现在不能答应。”
二凶汉一听,不觉怒气顿生,指着喝道:“那个老鬼行将就木,还要医什么?我家大爷一番好意,你竟敢拒绝,敢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打听打听本地的人物,如果你不答应,别怪我们要动手了。”
少女见二人蛮不讲理,竟敢在大庭广众下出言威胁,心知不能善了,但自己只身弱女,真要翻脸,一定吃亏,所以仍忍气吞声答道:“大伯不要生气,实在是因小女子急待治愈老父,口不择言,冒犯之处,请可怜原谅。”
那一旁的金面虎,似等得不耐烦了,斥道:“二个奴才,废话连篇,不会动手抢走就是了,姑娘家多半惺惺作态,等会甜头尝到,就用棍子赶也赶不走了。”
说着,一阵浪笑!这时旁边虽然仍有部分观众,但均知翁家三虎的厉害,谁敢在虎口捋须,所以都只有远远旁观。
二人经金面虎一喝,立即如鹰抓小鸡般,大喝一声,不问青红皂白,向小女扑来。
少女又羞、又急、又气、又怕,见说尽好话,仍不见谅,情急之下,本能的将身形微侧,躲过来势,连声告饶说:“二位老爷!请原谅……”
话尚未说完,二个凶汉复一左一右,围住姑娘,尽捡姑娘下阴、乳部出手,少女羞愤气急之下,避开来势,一咬牙,更不示弱,左臂疾抬,横里一挡,右掌斜刺里猛挥而出,来势凶猛,逼得二人后退一步,气得黑脸泛紫,冷哼一声道:“贱婢找死,要不是我家大爷看上了你,看我不劈了你才怪。”
喝道,二人掌势加劲,向少女一阵抢攻,少女出身名门,家传“八卦游身掌”亦为武林一绝,那把二贼放在心上,但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在此地又不敢放出煞手,故只是见招拆招,并不敢回手,所以二贼得以勉强支持了十多招。
这时柳春帆与三位姑娘在一旁观战,依三位姑娘意思,早就想出手帮忙少女,但柳春帆心想闯出祸来,更易为“天南帮”贼众发觉,所以暂劝三人忍耐。
金面虎翁老大,见二人手下渐渐不支,不觉暴怒上前喝道:“二个饭桶,一个妮儿都抵不住,快给我滚开,让大爷来跟她玩玩。”
说着,一挽袖管,踏洪门,走中宫,二指如戟向姑娘胸前抓来。
羞得姑娘急急闪身让开来势,紧咬银牙,把心一横,心想:“贼子,如不给你点厉害看,还说姑娘怕了你。”
随即招法一变,将“八卦游身掌”展施开来,只见她玉手挥处,掌风呼呼,势沉力猛,真有龙腾虎跃之势,雄猛无匹,立逼金面虎连退几步。
金面虎想不到少女如此厉害,但他也非庸手,不禁黄面皮上透过一丝红影,口中喝道:
“来得好!”双掌一扬一翻,展开“天龙掌”来,二人顿时战在一处,只打得天昏地暗,月色无光,但只见二团黑影飞舞,霎时已拼过十多招,姑娘拳招虽精、狠、准,但毕竟年幼,真力不继,金面虎掌力较雄,但也有后力不继之感,姑娘战了十多合,仍未取胜,又急待与老父延医,不觉怒极攻心,掌招猛变,只见白影飞舞,如天女散花,金面虎心知不好,背上早就猛着一掌,摇摇摆摆走出几步跌倒,还算姑娘手下留情,否则,恶贼早就到阎罗殿报到了。
二人见主人受伤,忙上前扶持,问道:“大爷怎样,没事吧!”
金面虎一运气,心知无碍,想不到成名十余年,竟在不见经传的少女手下栽了,再因自己跌倒之时,遭受旁观的人一阵彩声,更羞得他无地自容,不觉恶心顿生,附耳向二人低声说了几句,自己仍坐地上,那二人也不答话,拔出背上兵刃,向愕怔一旁的少女猛砍,少女无奈,回手抽剑,三人这回真刀真枪打在一起。
这时金面虎早就潜身蹑足走过一边,向正躺在地上的病人身旁走去,少女因被二人缠斗着,未料及恶贼如此险毒,正在全力向二人拼斗之际,猛听金面虎一阵狞笑大喝道:“住手!
再不住手,休怪大爷要向老鬼下手了。”说着举手作下击之状。
少女猛听,不觉花容失色,娇喝道:“恶贼你敢!你待怎样?”
金面牙洋洋得意的笑道:“很简单,跟我回去,做我第七房太太,我也不会亏待你,否则!哈哈!哎哟……。”
金面虎正庆猝计得售,可要挟少女上圈套时,只见黑影一闪,猛觉右手一麻,一声微哼震耳,抬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右腕早被一中年儒生擒住,正待挣扎,复见儒生右手微抬,自己身形早像肉球似的被抛去丈远。重重的摔了一下,一运气,觉得并未受伤,不禁一股怒火,全部进发,猛的跃身,指着骂道;“那里来的野贼徒,金陵三虎的梁子也敢挑,真是活得不耐了吗?”
少女万没想到,在困难之际。突来救星,见来人是一中年文士,恐怕他会吃亏,忙舍过二人,想来帮忙,那儒士一摇三摆,含笑向姑娘叫道:“姑娘且去看看令尊,这贼几手毛脚还不妨。”
金面虎平时颐指气使惯了,那受过这样的气来,加以金陵三虎自投“天南帮”以后更目无余子,为所欲为,欺压善良,有钱有势,就是当今宫府,也与之勾结,今受此辱,那里忍得住,但当大庭广众,也有些顾忌,骂道:“狂贼,今天叫你见些厉害,说来不知真章,除非向你太爷告饶几句,本太爷念你一时之错,大发善心,让你滚蛋,否则定要你的狗命。”
那知穷酸仍满面含笑,慢吞吞说道:“像你这样称强霸道的恶贼,就向太爷我跪下叩头求饶,我也许放你一次不死,否则……嘿!”
金面虎不觉凶心勃发,喝道:“穷酸找死,也不能怪你太爷了!”
随着,猛的左掌劈来,右手骈指如戟,急戳儒士左肩井穴、璇玑穴而来,少女见状,正想急跃相助,但见那儒士也不知用什么身法,一下子就飘到金面虎身后,并假装怕道:“啊哟!你怎样说打就真打呀!”
金面虎见三招落空,心知来人身手不俗,遂身形一旋呼呼的展开“天龙掌”绝招来,可是真怪那儒士形如鬼魅,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然头上被摸一下,屁股上被摸一把,口里又不断的说着些调皮话,急得金面虎又羞、又气,忙喝旁立二人道:“你们是死人哪!还不下手干嘛?”
二人才如梦初醒般舞起扑刀,加入战团,那儒生见状,不觉微微一哼道:“好!你家太爷,只要你们不怕死,我是来者不拒的,你们早该来了!”
三人这一联手,但见掌影翻飞,飞光闪闪,但真怪,连儒士的衣角都摸不着,一会儿,三人额上早就起了汗珠,正想撤退,但说也奇怪,刚离场中,就好像有一种无形力量,把身体吸进来,这时欲战不可,欲罢不能,而且愈战,三贼的心愈惊,正在这时,猛听儒士一声长啸,声如龙吟,喝着:“大爷没兴趣玩了,三位也躺下休息会吧!”
话没说完,三个贼子真听话,一个个咕碌碌的真躺下了。
少女一见,心知高人,忙含泪上前叩谢相救之恩,儒士用手一抬。含笑说道:“免了,不必客气!不知今尊病势如何!霞青,怎不来?”
这时旁边走来二女一男,除了一个少女面带病容外。那对男女丑得令少女心中一惊。儒士对姑娘说道:“这是舍弟,这一位是舍妹。这位是小女……”
还没介绍完,那面带病容的少女恨恨的怒喝道:“帆……你怎讨我便宜,留心我不敲掉你的牙才怪!”
素月又气又好笑,又恐怕露出马脚,只好忍着,三人与少女见过礼,一同去见老翁,正在昏迷状态,四人正待设法将老翁送治之时,霞青说道:“地下的贼人怎办?”
柳春帆笑道:“不管他,这样的恶人,让他在这里躺一夜也没关系?”
随即招呼一顶凉轿抬了老头,叫少女收拾东西,在就近客栈,开了三个上等房间,并即时命人以重金,请来几个知名大夫,齐来会诊,大夫齐说乃年老体弱,心境不顺,复中风寒所致,并无大碍,这才使几人都放下心。
柳春帆取了百两银子,除送大夫之外,另命店伙抓药,姑娘感激万分,连连称谢,柳春帆等说:“别客气,谅来姑娘尚未用饭。”遂命送来酒食,招呼姑娘一同进食,姑娘见这些人,相貌虽丑,但萍水相逢,既蒙拔刀相助在先,又见为她花费银钱在后,又怎敢入座,谢道:“多谢恩公大德,苦命女子啐身难报,但愿老父病愈终身追随,为婢女侍奉大爷,又怎敢再劳破费。”
李霞青笑道:“姑娘不必客气,我看你的拳剑,请问是否与终南派有何关系?”
少女闻言一怔,但马上答道:“大爷明鉴,家父人称‘闪电手’王沛然,乃终南‘望溪老人’门下,小女子王珠英,但不知大爷怎会知道?”
李霞青忙娇声一笑,急跃向门窗打掠一下,回身娇笑道:“原来是王家妹子,原来不是外人,帆哥、青妹、素妹还不除下这劳什子。”
王珠英见这丑恶少年,忽然娇声如女音,正纳闷间,只觉眼睛一闪,站在面前的四位貌不惊人的人,早变为一位卓群俊美少年,另三位竟是绝世佳人,心中更慌得不知所措。
李霞青娇笑道:“这二位是‘望溪老人’之女凌波仙子萧霜玉之女,袁青娥,袁素月二位妹妹,愚姊家祖人称‘沧浪叟’这位是……‘玉面神龙’柳春帆,珠英妹,我们是否一家?”
王珠英才恍然大悟,忙上前与四位重新见礼。李霞青又另外告诉她改装的原因,把王珠英更笑得花枝招展,娇笑不已。
这时素月忽然大发娇嗔,怒向柳春帆说道:“现在没有外人,我今天要跟你算帐?”
柳春帆俊面微红说道:“你疯了!你找我算什么帐呀?”
素月见他故意做作,格外生气,上前举起粉拳,轻打着道:“你会赖,还是忘记了?刚才在那么多人地方,说我是你的小女,你好坏,竟敢占我的便宜,看我不撕烂你这嘴才怪!”
柳春帆始恍然大悟道:“这可不怪我呀!你自己没听完话就抢着打断话头,我原来想说的是‘这是小女的妈妈’……”
素月又羞又急,益发上前撒娇道:“帆哥好坏,欺侮我,二位姊姊也不来帮忙,我不来了……”
三位姑娘见他们打情骂俏,不觉引得又是一阵大笑。此时,适值房外有人进来,四人忙将面具戴上,原来是店伙将药业已煮好送来,柳春帆几人接过,由王珠英三位姑娘忙扶起老人喂药,珠英又悄悄在老父耳朵边说了几句活,老头儿微向四人含笑点头,正想招呼之时。
李霞青忙上前说道:“老伯现刚服药,不宜开口,快安静睡一会,有话等会再说吧!”
内电手王沛然微一点头,由王珠英扶着盖好被服。各人遂轻手轻脚走出房外,回到席上,这席洒直吃到三更方散。
四位姑娘好似有说不完的话,把个柳春帆却冷落一边,散席后,各自回房。
次日清晨,王珠英早就向四人称谢道:“多蒙诸位,家父昨夜服药,出了一身大汗,现已好得多了,正请各位见面呢?”
四人听说,皆大欢喜,齐去拜见。
闪电手见四人进房,忙挺身谢道:“如不是三位贤侄女与贤侄援手,老夫定要命丧异地了。”
李霞青忙躬身答道:“老伯此言,未免太见外了,不说我们是通家之好,济弱扶困是我们本色,此许小事,何劳挂齿,老伯大病初愈,谅腹中空虚,待小侄叫店伙送些吃的来。”
随着命店伙送上鸡汁粥,招呼服下,不一天,闪电手的病已痊愈。
原来闪电手王沛然,乃望溪老人唯一徒弟,一身功力,尽得老人真传,娶周氏早死,仅留下一女即王珠英,世居涿郡,远来南京访友未遇,加以川资俱尽,急愤攻心,复因沿途受了风霜之苦,致卧病不起,本来练功之人,不易患病,但一旦患病,一定非常沉重,闪电手也算途穷末路,致遭此病,经名医会诊,药到病除,加以心境好转,故更易恢复了。
第二日晚,闪电手已能起床,正伴着五人围桌闲谈之际,柳春帆猛然跃身,推开窗子,见正有獐头鼠目的汉子,在偷窥室内,万不料此时有人推窗,弄得尴尬异常,正想举步逃走,只听柳春帆喝道:“狗贼,深更夜半,来路不正,谅非奸即盗,下会给我看到,定挖去你的狗眼珠。”
贼人恼羞成怒道:“小子休狂,金陵三虎岂容人欺侮,小子如不献出那小妞,哼!等会有你的好看。”
柳春帆见贼子敢公然威胁,不觉心中有气,又恐惊动其他客人,但见他右手微扬,贼人欲避不及,脸上已凌空飞掌拍中,只把贼子牙齿打落,满口鲜血,心知厉害,又不敢叫嚷,忙抱头而逃。
柳春帆返后,向众人说道:“看来贼子又来窥探,今晚想有骚扰,老伯贵恙初愈,烦三位妹妹好生保护,待我等会将贼众引至荒郊,好好教训他一次,也好为民除去一害。”众人心知小侠功力高强,谅是无妨,遂预作准备,灭灯安歇。
三更已是夜深人静了。
旅馆的上房檐下,正背负双手,立着一位中年儒生,见他神态悠然,似在独自看着下弦月出赏景,也好似在等候友人。
这时,忽听一阵狂笑。
黑影幌动,嗖嗖嗖的窜下五条人影。
迎面一人,鹰鼻鹞眼,双颧高耸,两眼凶光流转,精芒四射,身长不满五尺,背上斜搭一支纯钢铁鞭,狞容满面。
后面四人,除“金面虎”外,尚有三人,一位年逾半百,枯瘦的脸上,深陷着一对发光的赤眼,白发白须,两须太阳穴高高凸出。另二人亦五短身材,獐恶相貌,均穿夜行劲装。
甫见面,那先行之人,急不及待的向柳春帆喝道:“日内连伤我舵香主的敢是你这酸丁?”
“然也!”柳春帆傲然答道。
那人气得面色煞白骂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敢是活得不耐烦了。”
柳春帆微笑答道:“岂敢,在下正想活动活动筋骨,阁下如有兴趣的话,我真想借机会指点你一二。”
把众贼气得怒极不堪,刚才发话之人厉声喝道:“小子!少利口,还不乖乖就死?要不,就快把那臭娘们放出来,否则,哼!”
柳春帆诚心逗他,故意问道:“你想怎么?”
来人狞笑道:“把你碎尸万断!”
柳春帆神目一闪,仍微笑道:“那么凶!但愿你手底的几下,不会太差。不过大爷自小行走江湖,深习相人看风水之术,人有见面之缘,看各位气色不佳,流年一定不利,出此东南方五里之遥,有块奇佳风水,各位如有胆量,不防随区区一走?”
气得众贼齐怒,正待大喝动手,忽见柳春帆急急摇手道:“诸位别急,大爷处事,一向公平交易,老少无欺,诸位同来,在下一定叫诸位同时回去,只是轻声些,这是客店:诸位虽有视死如归的决心,在下却没有坐牢的勇气!”
说着,一声长笑,人随声起,眼一晃,已落在屋面上众贼见返身欲走,齐喝一声追了上去。
柳春帆因贼中计,不禁心中暗喜。
众贼虽心骇这名不见经传,貌不惊人的穷酸,轻功甚觉惊人,加以“金面虎”的报导,说得如何厉害,但此时业已气急攻心,早已掩盖了理智。
遂不假思索,齐喝一声:“追!”
六个人,直似流星赶月一般,直出城郊。
这五贼除了金面虎、横江虎、短脚虎金陵翁氏三虎外,另一是太湖五霸的老四“水蝎子”,也是天南帮座下香主,那老者,是“金陵三虎”的师父,黑道上颇负盛名的“天山二杰”的老大,“恶煞星”欧中波。天山二杰也与“天南帮”有勾结,现任句容分舵的舵主。
自金面虎秦淮河畔被辱,也是贼人平时害人,所以当时柳春帆走后,虽仍有许多观众在场,但恨贼作恶,故敬而远之,未予理会,金面虎直到次日凌晨,始自动解穴,遂拍醒二人时,已露透全身,狼狈奔回。
适值“恶煞星”与“水蝎子”等人,因奉总舵“九尾仙子”之命,自句容来京,侦蹑“玉面神龙”柳春帆的下落,也是众贼恶贯满盈,闻金面虎报导,一穷酸能有多大功力,还不是手到擒来,故派出眼线,侦明其住处后,五人全体出动。
万没想到受穷酸的一阵奚落,贼众平日杀人放火,颐指气使,那受过这样侮辱,仗着人多势众,遂不加考虑,追了下来。
此刻与柳春帆这一走、一追,无异是轻功较量,这几个贼子虽名列江湖一流高手,虽用尽全力,却始终差一段距离。
穷酸步履之间,从容潇洒,虽不奔驰纵跃,却如行云流水。
看得“恶煞星”欧仲波等贼不由得凛骇惊心,但此时羞急攻心,已无暇思索。
出了城郊。
五贼刚跃过城墙,已然失去了穷酸的踪迹。
众贼不觉一惊,暗想:“不要让小子逃了。那才丢脸呢?蓦然抬头遥见疏林中正有人影一晃,遂猛扑过来,喝道:“酸丁!那里逃?”
柳春帆回首微笑道:“别慌!各位的老家就在前面,还要逞最后一次的威风干嘛?”
贼众此时几乎肺都气炸,更不答话,窜入林子。
林中是片广场,穷酸丁正背负双手,仰首观星。
恶煞星一声招呼,身后四人,已作扇形散开,封住了左右前后。
凶睛怒突,厉声喝道:“穷酸有何遗言快说,迟则悔之晚矣。”
柳春帆神情潇洒,漫不经意的问道:“各位与学生有何不共戴天之仇,何必如此穷凶极恶,你认为我是被唬大的吗?再说,各位孝心,远道来此从容就义,在下连各位姓名都不知,以后怎替你们立碑呢?”
这几句话,又是气得众贼齐声大吼,幸好恶煞星尚算冷静,二手一摆,止住四贼,气极冷笑道:“臭小子,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利,看你不见棺材不流泪,你且背靠着树,当心老夫说出大名,会把你吓昏。此三位是‘金陵三虎’,这一位是太湖五霸之一,老四‘水蝎子’,老夫乃‘天南帮’句容分舵舵主,天山二杰之一,人称‘恶煞星’欧仲波就是。小子也报上名来。”
柳春帆听是天南帮舵主,心是更觉生气,决定不再放走?仍从容一笑道:“诸位大名,在下耳未有闻,至于区区薄名,不说也罢,说也反觉扫兴。”
恶煞星这时业已须发倒竖,怒火直奔,厉声狞笑道:“小子,快说出姓名来,好送你早此回家。”
这时忽见柳春帆一声长啸,声如龙吟,直上云霄,震得众贼大吃一惊,猛又见柳春帆脸上一抹,霎时中年儒生,顿变成了俊美绝伦的少年,众贼不觉心头齐骇,猛见恶煞星出声微抖说道:“你是……玉面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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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五 章 太湖五恶霸 武林三丐仙

金陵三虎,金面虎、短脚虎、横江虎,与太湖五霸之水蝎子,猛听“恶煞星”欧仲波,说出来人正是支身大破“屯溪分舵”的“玉面神龙”柳春帆,齐觉心头猛震。
恶煞垦也被惊得微退半步,把刚才趾高气扬的威风,不觉压下,喝道:“小贼就是破我‘天南帮’‘屯溪分舵’的柳春帆?”
柳春帆冷冷笑道:“岂敢,岂敢,那仅是小爷牛刀小试耳。”
这时恶煞星已势成骑虎,心一横,拔出绝门武器,“吴钩倒须剑”,大叱—声:“小子拿命来!”
话未落,早就纵身进前,展开“天山剑法”十二招,一招“舞龙飞凤”,接着“天绅倒挂”,再变“分光捉影”,但见漫天长虹,剑气如山,猛向柳春帆备太死穴罩下。
柳春帆见势凶猛,倒也不敢轻视,身形微闪,人已飘出数尺,手中搭金纸扇半展,化作一片金云,斜拍恶煞星剑前,贼子猛觉剑身一颤,早被震开,恶煞星不考虑,招法一紧,但见银虹暴涨,又是三招“海市蜃楼”“空中楼阁”、“干坤大行”。势如狂飚,直卷过来。
但见一声长啸,柳春帆换形易位,脚踩“九九回风步”,身形飘忽,描金纸扇经小侠内力贯注,坚如钢精,穿插在剑光之中,恍如采花蝴蝶,化拍为点,龙形一式,如长虹贯日。
饶是恶煞星名列“天山二杰”,而且以奇剑对柳春帆普通纸扇,十多招后,额上汗珠沁出,显已不敌,始惊果然厉害,也顾不得武林规矩,猛进几招,逼退柳春帆半步,左手一摆,喝道:“齐上!”长剑、扑刀、钢鞭,早由四面不同方向,飞扑过来。
柳春帆俊面微展,双眸暴射精光,冷笑道:“诸位真够朋友,小爷今日大发慈悲,纵不能使各位同日同时生,也可以使各位同日同时死……”
话奉落,四贼鞭扫下盘,一招“枯树盘根”,剑劈天灵,二刀砍双肩,再配合“恶煞星”
的吴钩剑。崩、销、劈、点、缠、挂、削,如风飘雪,骤雨狂飚,把小侠包在刀光剑影之中。
四贼武功俱不弱,此刻五人联手合击,威力倍增,而且配合得巧妙无间。
柳春帆依然神情轻松,脚踩奇步,在五人鞭剑中穿插自如,霎时,三十招过去。
五贼虽愈战愈勇,但柳春帆亦气势自若。
柳春帆以单掌支扇,拼了数十合,已微感不耐,轻啸一声,身法倏变。但见蓝衫摇摆,人影飘忽,两丈方圆之地,幻起漫天掌影,凌厉无匹的掌风,激得沙飞石走,声势惊人。
柳春帆艺出于“仙窟”“大成神功宝笈”。其拳剑各术,乃揉合各派精华而独成一家,故自玄奥精深无比,威力绝伦。
以往数次的拼斗,“玉面神龙”均未用全力进展,而这次且不同,“天山二杰”乃六派之外,武技能自成一家之人物,更辅以其徒“金陵三虎”翁氏兄弟,与太湖水蝎子,均皆黑道能手。
故句容分舵之实力,实强于屯溪分舵,惟屯溪分舵之人物,皆源出“南天一怪”的嫡系,比较亲信可靠,故委以监视“仙窟”之重任。
双方激战,又十多合,柳春帆起初采取以守为主,配以神奇奥妙的“九九回风步”,展开“游鱼戏水身法”,故以腾、挪、闪、避为主,以消耗贼人锐气,现身法骤变,施展绝学,立时主客互易。
五名匪贼,虽仍奋力猛攻,但已无法抢占先机,反处处受制于小侠神秘莫测之诡奇身法和步法,闪幻得眼花瞭乱。
这时贼众虽仍未落败,但整个身躯,俱皆笼罩在小侠的掌风之内。
匪贼愈战愈觉惊心。
五贼见情势不利,互一招呼,齐冒小侠掌风扇影之凌厉,一齐出手抢攻。
柳春帆冷笑一声道:“恶贼找死!可怨不得我。”随听一声轻啸,小侠左闪右挪,恍如风摆残荷,躲过敌势,猛的身形一旋,凌空拔起,一个潜龙升天,但见他身法轻灵,迅若飘风,矫若游龙,这时,柳春帆业已暗运神功在身各部。
在半空中,一个“巧云翻身”,漫天金光,如飞似的向贼人剑林刀山上撞去,只听众贼齐声惨叫,由小侠将神力运于纸扇发出,一股奇猛迅速威力,已将功力较差的那四名匪贼,被摺扇敲得头骨碎裂,鲜血横飞,脑浆四溅,仆地身死。
功力较强的“恶熬星”欧仲波,见柳春帆腾身而起时,已感不妙,暗说一声。
“不……”好字还未出口,扇面耀眼金光,业已斜劈到胸不由大骇,再要躲避已自无及。
本能的驱使,猛的力贯足跟,身形后仰,一式“雁落平沙”,化作“金鲤倒穿波”,矮小身躯,平窜数丈,始脱此困。
惊魂方定,又猛听众贼—阵惨叫,心头益骇,也顾不得自找台阶,与被划破的衣襟,掉转身形,飞驰而逃。
柳春帆扇影下落之际,猛觉这样出手,未免太狠,然已收手不及,一阵血光进发,喷如血雨,已见四贼身死,死状之惨,更觉触目心骇,自责孟浪,正在一怔之际,“恶煞星”业已走出十余丈多远。
柳眷帆本性仁慈,也不愿做赶尽杀绝之事,遂向逃走的方向,大声喝道:“老贼,今天饶你一死,如再为恶,下次遭到我手,定不相饶。”
说着,从身上掏出以前杀“浮盖七雄”时,所得之化骨散,将四贼化为血水后,如飞似的跃回。
回店后,闪电手王沛然,及其女王珠英,与李霞青三人,仍静坐等待。
众人见柳春帆安全归来,齐皆欢喜。
柳春帆将战况详尽告知。
闪电手父女,听说走了“恶煞星”,不觉暗暗担心,闪电手微皱着眉头道:“小侠此举,无异纵虎归山,此贼既中列‘天山二杰’,功力自是不凡,而且其竟甘为‘天南帮’鹰犬,居心可知,一旦放归,恐招来无穷麻烦。”
李霞青笑道:“伯父不必着急,谅老贼既为漏网之鱼,以后可能悔改亦未可知,纵不悔改,想其亦不致有何作为。”
闪电手摇头说道:“侄女不知,‘天山二杰’在黑道上之盛名,昔年与‘南天一怪’,‘长山尸魔’并称,恶行虽少,但如与其老二‘罗喉星’联手进招,其功力实不容轻视。”
说到这里,不觉爽朗一笑道:“当然,以小侠神功而言,此言未免有杞人之忧,然自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贼众心机恶毒,今后更要好生提防才是。”
众人听闪屯手老谋深算,都深觉有理,柳春帆才深悔不该,但事已如此,也就算了。
次日,闪电手病已痊逾,虽然身体较虚弱,但行动仍不妨碍,反正无事,而且深料贼众经此打击,一时谅不敢蠢动,几个人除了闪电手以外,都不甘寂寞的,因闪电手乃老江南,见闻广博,病了多日,出去散散心,对久病新愈之体,也甚有裨益,故一行人北出和平门,游幕府山。
此山因东晋王导开幕府于此,故以此改称至今。以后十多天之内,南京的名胜古迹,都留上了他们的足迹。
南京城东伪龙蟠钟山,俗称紫金山,六人爬过最高的两峰“天堡成”。
沿江对峙,雄伟险要的笆斗山和乌龙山。
城内的狮子山,北极阁。
长江的江心洲,八卦洲。
战国吴王夫差所筑的越台,楚国所建的石头城,秣陵旧址。
这些古迹名胜,都经过他们揽胜凭吊。所谓欢娱嫌时短,日子就在不如不觉中溜过。
这几天,“闪电手”王沛然经过长期的休养,加以心境开朗,故早就康复如常。
这日,因离家日久,急欲返里一行,遂将此意告诉众人。
柳春帆因他归心坚决,也不便挽留,遂送他程仪白银千两,闪电手万不愿受,说:“多蒙小侠回天之德,恩同再造,大德不敢言报,半个月来,复多叨扰,何敢再劳惠费。”柳春帆诚心韵说道:“银钱皆身外之物,老伯何必见外,此献曝之忱,聊表心意而已,况老伯身体初愈与霞青、青娥、素月均为世交,又何必如此客气。”
闪电手见推辞不得,心想:“沿途确也需要钱用,以后有机会再归还也未迟。”遂与王珠英谢了又谢,辞别归里。
这可苦坏了王珠英,她这些日子来,因感谢柳春帆之大德,又见他仪表俊逸,武功高不可测,很有以身相托之意,但后来明了李霞青等三人与他关系以后,才算死了此条心。
年轻人相处日久,自易生情,王珠英与素月同庚,娇小玲珑,甚得主人喜爱,四女相处,正如胶漆难分之际,忽闻归音,心中甚是不舍,但见老父意志已决,遂相约定,来年“仙窟”
之会再见。
次日,四人直送到浦口渡江,始洒泪而别。
四人送别后回旅舍,似感无限寞落,而且来京已有廿多日,差不多的古迹,均已踏遍,当下收拾行李,准备北上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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