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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的婚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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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平一把抱起欣欣,走向车子。
  “喂,你干什么?你放我下去,我要凉凉,凉凉的。”
  欣欣像小孩子似的挣扎、蠕动。
  尉平几乎要抱不住,直哄:“乖这就带你去凉凉又舒服的地方。”
  尉平将欣欣轻放在车内,将座椅凋低,发动引擎,开启冷气,车内的空气一下便冰凉起来。欣欣不再闹,不再吵,静静地睡去。
  隔天一大早,欣欣被强烈的阳光唤醒,感到头疼得像要爆炸,口干舌燥的。聪明而体贴的尉平,不等她开口,便已准备好一杯冰镇红茶及一顿丰盛的早餐。
  “喝口茶吧!可提神醒脑,解宿醉哟!”
  “谢谢。”欣欣难过的揉揉太阳穴,接过红茶轻啜了几口。
  “好多了吗?”尉平问。
  欣欣微微一笑点点头,有点羞、有点怯地望着他。
  “来,吃早餐吧!昨晚一夜折腾,想必你应该饿了。”
  “谢谢,我昨晚……失态了吗?”接过手,她怯怯的问。
  “不,没的事,你只是很累,一直想睡又不敢回家睡,我只好带你到我车上。”
  “哦。”欣欣低着头默默地吃着三明治和牛奶。
  “你……昨晚相亲女口何?还好吗?对方……不错吧?”尉平不安地询问。
  欣欣卟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男的好好玩,好好笑。”
  尉平皱了一下眉头,不安地说:“你对他印象不错罗?看你满喜欢他的,是吗?”
  欣欣笑得更激烈,笑得几乎无法说话。
  尉平莫名其妙了起来,欣欣过了一会才止住。
  “我跟那男的……看了一场电影……就……散了……吹了。”
  “真的?”
  “嗯,是呀!他好生气哩,因为我在看电影时,心里想的全是……你的影子他看出来了,我恼羞成怒的拒绝与他再来往,他……也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了我一顿。”她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欣欣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那就是——我爱你。对修柔的爱已成过去;对你,绝不是移情作用,我对你的爱是真心全意的。欣欣,嫁给我。”
  “你……是真心的?没骗我?”
  “傻瓜,这骗得了吗?”说着,尉平手中捧出了一个绒盒,里头是一个枚红心宝石戒子。
  欣欣望着那颗精致的心型红宝石,发呆半晌。
  “戴上它。”尉平取出戒子替欣欣戴上。
  欣欣喜悦地泪流不止。尉平拥她在怀中,吻着她的发,抚着她的脸;欣欣沉醉于喜悦之中。忽然,她像想到什么,霍地抬起头。
  “尉平,走,现在就去见我奶奶,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也就不会一直给我安排相亲了。我啊!现在听到相亲就头皮发麻了。”欣欣夸张的抓着头皮,逗趣的说着,回复了往日活泼的一面。
  “奶奶,我回来罗,奶奶。”一进门,欣欣便扯着兴奋的嗓门直呼。
  奶奶由厨房走来,嘴里都嚷着,“你这丫头,昨晚怎么又一不归了?我担心死了,打电话向朱媒婆要了郑先生的电话,郑先生告诉我你早回来了,还说你们闹得不愉快。你到底是怎么啦?还好你阿爸昨晚去中部工地还没回来,要不然你皮就痒了。奶奶看你这么大个人了不想骂你,你也不能太贪玩呀!不回来总得讲一声嘛!好讲奶奶知道你在哪里,才不会紧张……”
  “奶奶,你怎么愈来愈唠叨了啦!人家带朋友回来也,给人家一点面子嘛!”欣欣娇嗔地抱怨。
  奶奶走进客厅探看,瞧见慰平,微微地笑了一下,似乎很满意。随即,又进厨房倒了两杯茶来。
  “来,喝茶。”
  “谢谢奶奶。”尉平恭敬地起身道谢。
  “坐,坐。”奶奶忙招呼他别客气,自个儿也坐下。
  欣欣坐在尉平身旁,亲匿地挽着他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感觉;连奶奶都看出来了。
  “先生该怎么称呼?”奶奶微笑问道。
  “奶奶叫尉平就可以了。”
  “好好好,尉平。”奶奶开心地笑得合不拢嘴。
  欣欣轻推尉平,示意他提婚事。
  尉平这才缅腆的提出。“奶奶,我想娶欣欣,希望您同意。”
  “奶奶,您看,这是尉平送我的婚戒,一颗心也,好别致喔!漂不漂亮?”欣欣捺捺不住兴奋,伸出戴着戒子的手忙献宝。
  “漂亮,漂亮,瞧你,都要当新娘子了,还这么孩子气。成熟一点,深帮淑女,才不会被人家说三八。”奶奶似笑非笑的说教。
  “尉平才不会这么说咧。”欣欣嘟嘴反驳。
  “我就是喜欢她不造假的活泼,以及发自内心的爽朗。”尉乎笑着说。
  欣欣开心地搂着尉平示威的道:“您看,您看。”
  “瞧瞧你这丫头,这会有了尉平就丢了奶奶。”
  奶奶逗弄欣欣说着,欣欣害羞的呼冤。
  “哪有?奶奶就爱欺负人。”
  奶奶平抚了笑闹,正经地谈起婚事。
  “婚礼筹备就由你们男方全权作主好了。我们经济有限,无法给欣欣太多嫁妆,这点得请你们多包含;欣欣姐妹多,全家靠她爸爸一人独撑,还有一个年幼的小弟得栽培,所以……”
  “这点我明缭,奶奶您放心。既然奶奶看得起我,愿意将婚礼交由我全权处理,我一定会好好办的。”
  “回去跟你父母也商量一下,大家取得平衡点,再看怎么办吧!别一味顺着你们年轻人的喜好,有时会惹得老人家不开心的;老人家多少有点礼俗、禁忌,遵从—下比较较好。结婚嘛!双方都开心才好,是不是?”
  “奶奶,您好罗哦!说了让尉平全权处理了,又唠叨一堆的。”欣欣不耐烦的抱怨嘟嚷。
  “欣欣,不可以这样跟奶奶说话。奶奶说的都是为我们好,多听老人言,才不会吃亏。”尉平小声真备,欣欣嘟着嘴偎在尉平身旁。
  “欣欣这孩子是没什么心眼,平常就跟我顶惯了,也没什么恶意啦!唉,但嫁到别人家就不行再这样了,毕竟别人不像奶奶一样了解你呀,知道吗?欣欣。”
  欣欣听着听着,鼻子一酸,眼眶跟着湿润了起来。
  她起身走到奶奶身旁坐下,双手环住奶奶,哽咽地说:“奶奶,人家也会舍不得您呀!我知道我常惹您烦心,可人家也是无心的呀,人家爱您还比阿爸多哩!”
  “傻瓜,奶奶知道,都知道。你最会跟奶奶抬杠,也是最贴奶奶心的;比起你那几个弟妹,你是最让奶奶的安心的了。奶奶也舍不得你呀,但女大当嫁,长大了就是嫁出去了。明年,奶奶也要将阿玲嫁了,空出一间房出租,多少赚一点钱点补,咱们家还有三个孩子要念书,不存钱不行。”奶奶感慨地说。
  “奶奶,我不嫁,我帮阿爸赚钱。”
  “傻瓜,奶奶说过了,你阿爸不会拿你们的钱,这几年赚的,都是让你们当嫁妆的,你阿爸只能意思的包个几万块红包;他能力是有限的,你要谅解。好了,别再说厂,将来嫁出去后,当回来陪你阿爸,看看他老人家,他就高兴了。”
  欣欣已哭得说不出话,猛点头回应。
  尉平和欣欣的婚礼并没有邀修柔参加。这是尉平的意思,他怕欣欣有心结;但他依然将帖子寄给修柔,一来证明他彻底的死心,二来告知她喜讯。在喜贴上一角,尉平附上一句话——别忘来生相约情。
  修柔合上喜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看看熟睡的安朋,脸庞洋溢着满足的笑。轻抚着安朋,内心喃喃低语:兜了一大圈的情爱,成长的不仅仅是情感、独立、坚强;一切的遭遇、一切的改变,是幸或……呃,有时真搞不清楚人为何要有爱情来缠绕,苦啊!
  对于叙恒,恨不成恨,只能说是太伤心、太失望了吧!若是有恨,今天便不可能再接受他的。唉,当年若没任性地怀着安朋友出走,今天的他将是如何生活的呢?她和叙恒的情又会如何的发展呢?
  看着安朋,修柔会心笑了笑,对自己说:不,我可以确定,当年的任性是对的,我的安朋这么乖巧、这么贴心、这么善解人意,若当年不要他,我才真会后悔一辈子!安朋,我的小安朋。修柔俯身轻吻安朋的额头。
  她起身到梳妆台,取出信纸、笔。
  尉平:
  恭喜你了,欣欣是个非常美丽的新娘子吧!
  她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的,很替你高兴。
  我想,我现在不太适合再待在“比诺”,不是因为欣欣,而是我再过一阵子便要回台北;不想面对离别不舍的场面,不跟你当面道别,公司的一切就托付你办理了。
  等你和欣欣生了小BABY,等欣欣的心结不再,欢迎你们到台北找我。
  P。S。等你相约来生情。
  修柔
  轻描淡写的交代一切,修柔将短笺装进纯白信封里,寄予尉平。
  看完信的尉平,将信里的只字片语收藏进心底,特别是末尾附注的那一句;随即将短笺烧成灰烬。
  他明了修柔离职的原因,不仅是将回台北,还有避免欣欣的心结;但他将原因归类为——她不要他的歉疚、为难。安朋的善解人意,不外乎是遗传了她吧!
  第十章
  时军与叙恒都在短期内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时军更是比叙恒先当了新郎官。在告别单身汉的庆祝会里,趁着大伙哄闹之余,两人躲到一旁再叙一次知心话。
  “喂,恭喜你了。”叙恒轻捶时军的胸前,笑说。
  “谢了。你呢?太逊了吧!我都比你先成家了,你怎么还在原地踏步?”
  “嘿,这话可得改一下哟!我都当老爸了,你当新郎官有什么了不起啊?”叙恒斜睨了时军一眼。
  “去!要不是当年修柔硬把安朋留下,你现在恐怕连双蟑螂也没哩!”
  时军无心的一句话,却教叙恒一时心生愧疚,沉默了起来。
  时军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打圆场。“开你玩笑的,在意啦?其实我也没恶意,只是希望你往后真的能好好对待修柔。她为了你可说是吃尽苦头,今后你得好好回报她罗!”
  叙恒露齿一笑。“我知道。安朋是她给我最好的宝贝,还好当年她坚持留下安朋,要不,我可要悔恨一辈子了。对修柔,我充满了感激与愧疚,用我的一生恐怕都偿还不了。”
  “你要真能履行一切诺言,修柔便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所有的苦、痛、怨,她全会付之流水的。”
  “你好似比我了解修柔哩!”叙恒狐疑的望着他。
  “你吃醋呀?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大家朋友这么多年了,不彼此了解怎可谓真正的朋友?而且我旁观者清呀!对你们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谁是谁非都明明白白的。”
  两人相视笑了笑,沉默了几秒,叙恒开口道:“哎,终于要告别单身了,有什么感想吗?”
  时军深吸了一口气,静想了几秒。“相知、相爱的人就应结合在一起,而既然在一起,就应相互体谅、相扶相持,不应存有自私、欺骗,要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一部分。
  其实婚姻并不可怕,它不是坟墓;要说它是坟墓,也是像梁山伯、祝英台的坟墓——充满真爱的。对于单身生活,我并不留恋,有了她,我的生活不再狐独;有了她,我的人生充满义。结婚,是件快乐的大喜事。“
  “当个好情人、好丈夫,我都得再跟欠多学习才是。”
  “当个好爸爸呢?”时军笑问。
  “那你得先跟我学习罗!”叙恒骄傲的答。
  两人笑了一阵,时军进屋拿了两瓶啤酒,将其中一瓶递给叙恒。“为我祝福吧!终于的找到美娇娘相伴了。”
  叙恒将瓶身与时军的相碰了一下。“恭喜你,祝福你。”
  “可惜明天的婚礼修柔不能到场,不然一定有意思。
  你想看看,当司仪念着沈时军先生与井休蒌小姐结婚典礼时,修柔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玩。“时军比手书脚的笑说着。
  叙恒头想了一下,笑不可抑。
  半晌,时军正色说:“我总觉得修柔缺少一位知心朋友,她的苦、她的闷,全靠自己消化,这并非好现象;若有一天消化不完时,她会濒临崩溃的。像我俩都需要有一个知心伙伴可以谈心解决问题,何况她是个思绪复杂又细密的女子,更太需要一个能谈心的对象。”
  叙恒忧郁了一下,皱皱眉头说:“是呀,我也这么认为。其实,本来修柔也有一个知心朋友的,在高中时代、是她高中三年情同姐妹的同学。有一次……好像是男女感情的问题,那女友喜欢上隔壁校的一个男孩,主动追了老半天,结果那男孩喜欢的修柔;那女孩知道了,竟怪罪于修柔,并与修柔翻脸绝交,修柔伤心了好久。后来认识了我,我们交往后,修柔把当成她第二个知心朋友,没想到……后来我竟也伤了她的心。”
  “好啦!都过去了,别说了。哎,我的休蒌也挺少有朋友的,我想,等修柔……喔,你的修柔回来之后,介绍她们认识,也许两人性情相投,很快便能成为知心朋友了。我们上班后,她们还可以互相找伴儿聊天、逛街,才不会闷呀!你认为呢?”时军安慰着叙恒,并提出一个你欢我喜欢的建议。
  “当然好啦!这主意太棒了,两个修柔当知心好友、当姐妹花,正是绝配;又是本家,亲上加亲呀!”叙恒拍案叫绝的欣喜着。
  在时军的婚礼宴会上,叙恒的目光与另一道熟悉的目光交接;那是道女人的目光,而且朝着他逼近。
  “不认得我啦?”那女的先发声。
  “巧筠?!”叙恒咧嘴一笑,有点尴尬,有点歉意。
  “好久不见了。”她展露着迷人的笑,精神还不错,着了一件合身洋装,小露香肩,看来成熟妩媚几许。
  “好久不见。”叙恒依然尴尬的笑着。
  “你好吗?”
  “呃,好,还不错。你呢?”叙恒显得浑身不自在。
  巧筠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们一定要这么硬生生的寒暄吗?好不自然哟!”
  “呃,是呀,好不自然。”叙恒怯怯地摸着头。
  “喂,你能不能别一直重复我的话?挥别了些日子,你怎么变得如此迟纯,一点也不像蓝叙恒了。快振作起来,恢复以往的风采呀!”巧筠拍额直呼着。
  叙恒微微笑了一下,理理飘忽的心神。“在国外的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你是指婚姻?嗯,不错呀!他对我很好、很体贴。”
  她看了叙恒一眼,又说:“如果我说他欺负我了,你会怎么样”她睁着大眼睛寻求答案。
  叙恒稍稍思考了一下。“唔……嗯……我……我会……叫你哥哥找他算帐。”
  巧筠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你还是没变,对女孩子仍是这么冷酷、戒备,不过这样对你老婆比较好,她比较放心呀!她……我想,你老婆的名字是叫井修柔吧?你是这么冷酷却又专情、死忠的人,老婆的名字应该没有第二人选吧?她……没来吗?喔,别告诉我你没找到她喔!”
  巧筠没变的是,她的话匣子一打开,仍是源源不断的问题、话题:但相较以前面言,现在的她似是成熟多了,也理性多了。
  叙恒一阵摇头,又一阵点头的,连自己都快迷糊了。
  “呃,我不知该从何讲起,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非常确定的答案,那就是我老婆的名字绝对是井修柔,绝无第二人选。”
  巧筠看了看结婚喜联上新郎、新娘的名字,叙恒赶紧补充地说:“我说的是修养的修,温柔的柔。”
  巧筠咯咯地笑了起来。“真鲜喔!这名字似乎跟咱们挺有缘的,我一生都逃不出这个名字……嘻,你别紧张,我开玩笑的。”
  两人尴尬了一阵,一会儿,巧筠的夫媚走来,巧筠迎上,两人亲匿的拥腰搂背走向叙恒。
  巧筠笑盈盈地说:“叙恒,跟你介绍,他是我老公,幸伟。”
  两人寒喧地握手;叙恒细看眼前的男子,不很好看,但挺忠厚老实的样子,从他眼神中更可看出他对巧筠坚贞的爱。
  巧筠向幸伟耳语一番,幸伟先行离开了。
  “如何?是不是看出他很爱我的样子?”巧筠笑问。
  叙恒点头称足。
  “好多人都这么说的,连他本人也是。他每天至少说三声爱我。”她笑了笑,又说:“我真有这份魅力让他如此狂爱我吗?”
  “当然。”叙恒笑答。
  “你说谎!如果我有魅力,你爱的就不是别人了。”
  叙恒又是一阵尴尬,哑然无语。
  “别紧张,过去的事了,说说而已。我很爱幸伟,不会前叛他的,现在的我很幸福也很快乐,你放心吧!”巧筠仰起头,潇洒地说。
  叙恒微微牵动嘴角笑着,又点点头。
  巧筠深吸一口气,又长叹一口气,露齿一笑。“好吧!有机会带你老婆来加拿大玩,我愿意当你们的导游喔!那么……我回座了,你也快回座吧!酒席快开始了。”
  “好,拜。”叙恒简单回答。
  “拜。”巧筠笑着回应,转身长卷发一甩,背影愈来愈远、愈来愈小……
  叙恒感慨,不管爱与不爱,似乎都免不了大大小小的伤害烙印在彼此心底。
  辞去工作的修柔,现在的生活再优闲自在不过了,成天带着安朋东跑西跑、东逛西逛,好不快活啊!
  这天,她牵着安朋走在闹区,由于不是假日,所以人潮并不汹涌。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女孩,直朝他们笑。修柔觉得面熟又似陌生,正思索盘想之际,那女孩已来到他们跟前了。
  “柔阿姨,我是蓓琳哪,你还记得吗?”
  “蓓琳?你是蓓琳?”修柔又惊又喜。
  “我们搬家了,你一定找不到我们,是不是?在你搬走后的三个月,我爸调职高雄,我们也就跟着来了。”她看了安朋一眼,“他就是你的宝贝吗?”
  修柔微笑点头。
  蓓琳欣喜地蹲下,与安朋交谈。“嗨,我是蓓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安朋。”
  “你知道吗?当你还在你妈咪的肚子里时,蓓琳姐姐就认识你们了。那时候的安朋大概只有小洋娃娃一般大,正躺在妈咪的肚子睡觉呢!”蓓琳边说边比画着。
  “那蓓琳姐姐那时候有多呢?”安朋天真的问。
  “像大洋娃娃那么大?”蓓琳站起身摸摸安朋的头。
  “柔阿姨,你们现在住这儿吗?”
  修柔点点头,“嗯,你要不要到我家坐坐?很近,坐车几分钟就到了。”
  蓓琳摇摇头,说:“不了,我没时间。虽然我很想去,但我今天是请公假出来的,准备买一些做毕业展的材料。”
  “你要毕业了?高中毕业?好快哪,我都忘记你该念几年级了。一转眼,你也长成一个标致动人的大女孩了,在学校一定很多男孩追吧?有没有男朋友呢?”
  “男朋友这名词离我呔遥远了,我妈规定我们三姐妹得在二十四岁后才能交男朋友。”蓓琳俏名的翻翻白眼,说:“我不知道那时候还交不交得到男朋友?”
  修柔笑笑,说:“会的,蓓琳二十四岁会更成熟、更美丽的。”
  两人相视一笑。
  “好吧!你去忙,别超过回学校的时间而被罚了。”
  蓓琳点点头,又耸肩包拿出纸笔,说:“柔阿姨,把你的地址和电话留给我好吗?等毕业展一过,我有空就去找你。芬芬、珠珠也好想念你呢!”
  “我也许过一阵子要搬回台北了,安朋的……爸爸要接我们回去。”
  “真的?太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有结局的。”蓓琳欣喜的说着。
  “还有知道什么时候呢?这样吧,你留下你的地址、电话,我再跟你联络吧!等我回台北,安定后再联络你。”
  “好,等你的电话喔!”蓓琳一面说着,一面将纸笔靠在墙上写下。
  修柔接过纸片,稍看了一下,微微一笑。“这儿离我的住处也不算太远。”
  “柔阿姨,等你结婚时也寄一张喜贴和一张结婚照给我,好吗?就算我无法去参加,但我们全家会在那一天看着你们的婚照,默默的祝福你。”
  “当然。”修柔微笑说。
  挥别了蓓琳,彼此什么时候能再相见已是无法预料了;芬芬、珠珠也应该满大了吧?!她们可是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呢!
  修柔牵着安朋闲逛,脑筋不禁盘想着:为什么要告诉蓓琳叙恒要来接我呢?为什么要向尉平说我要回台北了呢?我为什么要说谎?虽然叙恒不止一次地承诺要接我和安朋回蓝家,但彼此间终究没有一个确切的允诺啊!而我为何像己确定盘的这么告诉他们呢?终究我也有虚伪的一面——为了逃避多情、为了保有面子,终不惜女口此编造……
  再过一阵子,一阵子是多久呢?一阵子后我和安朋仍在高雄,而西洋镜被拆穿,又是一则大笑话了。唉,管他去,谎都扯了,总不能收回吧?等吧!过一阵子再带安朋到另一个地方落脚,流浪一般的生活,挺无奈也挺新鲜呀……
  “妈咪,爸爸什么时候会来找我们呀?”安朋忽然天真的问着修柔,而修柔却被他的问题着实哧了一跳。
  “安朋,为什么提爸爸?谁告诉你爸爸这名词的?”
  “是叙恒爸爸呀!上次我去台北玩的时候他跟我说的。还有大姑姑、小姑姑、爷爷、奶奶、大伯、伯母,他们的名字都好奇怪,尤其是大姑姑和小姑姑,都叫姑姑,她们为什么要取一样的名字呢?好难分辨。”安朋天真的将那天的情形据实秉报。
  修柔回想起那晚叙恒将安朋送回她手中的情景,安朋叫了叙恒爸爸,当时虽被震憾住,但事后没有询问安朋,也就淡忘了。
  “安朋,爷爷、奶奶、姑姑、伯伯等称呼,是对长辈礼貌的称谓,而且每一辈份都有不同的称呼,就好像你叫妈妈、叫程老师、叫时军叔叔是同样的意思,懂吗?那些都不是人的名字,而是称谓。”修柔细心地解释。
  “喔,原来如此呀!可是……妈咪,你还没回答我,爸爸什么时候会再来看安朋?他好久好久没来看安朋了。”
  修柔愣想了好久。好久了吗?不过是一个月而已嘛……唉!也许家庭会议谈判破裂,叙恒又害怕的躲起来了。可是若真是谈不拢,他们又为何要安朋亲妮地叫他们?喔,血缘是割不断的,即使他们再生气,安朋终归是蓝家的子孙、流着蓝家的血液,他们不可能不要安朋的,那么……我又算什么呢?
  “妈咪,妈咪,妈——咪。”安朋不停唤着发呆的修柔。
  “喔,什么事?”修柔霍地惊醒。
  安朋气喘吁吁地直唠叨:“妈咪,你在发什么呆呀?又走那么快,人家喊你、追你,你都不晓得。”
  “对不起,妈咪想事情想得出神了。”修柔歉然地解释,一把将安朋抱起,漫走着。
  “妈咪在想爸爸吗?别气爸爸的气,也许爸爸太忙了……一定是的!原谅爸爸好吗?”
  修柔笑着摇摇头,说:“不,妈咪没有怪……爸爸。
  妈咪也不想爸爸,妈咪只想安朋,妈咪这一辈子拥有安朋就够了。“
  “可是安朋将来长大了会结婚呀,那就只剩妈咪一个人了,妈咪会孤单的。”
  修柔捏捏安朋的小鼻子,笑说:“好哇!现在就想着有老婆后把妈咪甩了,妈咪会辛苦养你做什么?干脆现在就把你丢掉好了。”
  “哎呀,安朋不敢啦!安朋是看电视学的嘛!电视上的男主殂都这样说的。”
  “不可以学电视剧说话,那是在演戏的对白。你呀!都快变成电视儿童了。说,你在托儿中心是不是都在看电视?程老师上课教的,你都有认真学吗?”修柔责问。
  “没有……有呀……我……哎呀,妈咪问这么多问题,人家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啦!”
  “慢慢回答。”修柔不疾不徐地命令。
  “程老师教我的我都有认真学啊!电视是在午休吃饭时才看的,而且都是马老师选的节目,她都喜欢看男生爱女生的戏嘛!”安朋一副小大人的口气。
  “所以你就学台词?”
  “嗯,其他小朋友也有学呀!”
  修柔白了他一眼,以严肃的口吻说:“妈咪不希望你学那些台词。电视节目主要是娱乐大家,如果因为你们乱学习、模仿,而使家长对电视节目反感,岂不破坏了电视带给大家娱乐的义意了吗?”
  “我知道了,妈咪,我以后不会再学了,也要叫其他小朋友别学。不然,马老师总有一天会被小朋友的家长骂的。”安朋懂事而善解人意地说。
  修柔满意地一笑,轻捏安朋饱满结实的小脸颊。
  “没想到小安朋这么贴心,懂得体贴老师的辛劳及兴趣,不错哟!”
  安朋谦虚而略羞怯地一笑。修柔拥紧了他,满心安慰而愉悦地漫走着。
  轻快的儿歌,温暖的夕阳,伴着母子俩优闲、轻快的脚步,踏进大厅时,修柔的眼皮控地跳了几下。虽然自古有言,眼皮跳是即将发生好事或坏事的徽兆,但修柔交不以为意,她一向搞不清楚哪双眼皮跳是代表好事、哪双是代表不好的事。
  而且,若预先知道了不好的征兆,岂不事情未发生就优心忡忡,反而心里负担更重?搞不好来本不会发生的事,却教自己忧虑的心弄得神思不定,而真的发生事情哩!
  修柔索性不予理会,反正该来的躲不了也跑不掉,何不随遇而安、气定神闲,才活得愉快。
  电梯缓缓升上八楼,门“叮”地一声缓缓打开来。才一踏出电梯,修柔便教家门前的景象给惊得呆愣住。
  一大群人正以开心、欣悦的眼神注视他们母子。
  安朋放开与母亲握住的手,奔向叙恒。“爸爸,爸爸,你终于来看我们了,我和妈咪好想你喔!我问妈咪爸爸什么时候会来,妈咪说不知道,才一说完,回家就看到爸爸了,还有爷爷、奶奶、伯伯、伯母、姑姑们……安朋好开心哟!”
  “修柔,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叙恒定定的看着修柔。
  “修柔……修……柔……”一对老夫归也走向修柔,满怀激动的心、汹涌的情。
  修柔想要强忍住眼眶中打滚的热泪,终还是让泪水奋眶而出。她奔向老夫妇,“爸、妈……爸……妈……”
  站在一旁的蓝家夫妇、姑嫂们,也忍不住地拭着眼角渗出的泪。
  井家夫妇老泪纵横,激动地拥住修柔。
  “傻孩子……你这傻孩子,为什么不告诉爸、妈呢?为什么一走了之?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爸、妈有多焦虑、多担心吗?”井母哽咽,激动地责备。
  “对不起,对不起……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好啦,好啦,别说了,团圆了就好……就好……”井父一面拭着湿润的眼眶,一面说着。
  这一天,将是修柔永难忘的——与蓓琳的重逢、与家人的团聚……原来,那眼皮的跳动是喜事。
  耀眼的睛空,麻雀吱喳的鸟语听起来像喜雀报喜似的。
  井家与蓝家洋溢着愉悦的喜气。
  姬百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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