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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雪玄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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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方禅师在群豪纷纷议论之下,不便坚持,只好点头说道:,‘既是诸位都主张出手先擒二女,老衲也不便再坚持己见。”

要知群豪大都眼看梅绛雪在明月嶂上和无影神拳动手情形,又目睹那蓝衣少女和袖手樵隐相较内功情形,心中没有致胜把握,不愿随便出手,故而一时间竟无人挺身出战。

昆仑派天行。天象两人,目睹群豪争论陈言,大有非得先擒二女不可之情,那知大方禅师答允之后,竟然无人出手,心中甚感奇怪,相互望了一眼,缓步而出。

天行道长左掌立胸,微笑说道:“敝师兄弟愿先行出手,领教一下冥岳中人的武功。”

大方禅师看两人太阳穴高高突起,行动之间,步履稳健,心知两人剑术,造诣甚深,而且昆仑。武当,青城三派,在武林中,素有剑法各擅胜绝之称。

他当下笑道:“两位道兄长途跋涉而来,片刻未息,怎能就要出手,还是由老袖选派门下弟子出手吧!”

天行道长笑说道:“贫道等万里迢迢赶来,寸功未立,这第一阵的功劳,还请让于贫道兄弟吧!”

大方掸师低喧了一声佛号说道:“冥岳武功,博杂诡异,中原各大门派,均难与之抗衡,两位道兄不可轻敌。”

他心地厚道,不借自贬少林武功,替两个道人预留台阶。

天行道长右腕一抬,拔出背上长剑,说道,“多谢大师稻点。”大步直向二女走去。

天象见师兄已然拔剑而上,也纵身一跃,疾追上去,右腕一翻,长剑出鞘,追上师兄,并肩而立。

那蓝衣少女对天行。天象两位道长略一打量,又缓缓闭上双目,神态之间,冷静沉着,恍如未见。

天行道人目光一掠那蓝衣少女怀抱奇形兵刃,心中微微一怔,暗道:“这是什么兵刃,形状怪异,且不管它,但看去光华灿烂,非铁非钢,不知何物造成?”

目光转动,又投注那白衣少女怀中玉尺之上,心头又是一动,暗自奇道:“怎么这两个少女所用的兵刃,都是些石玉珊瑚之类的东西?”

心中疑念重重,口中却立掌说道:“昆仑派天行,天象,领教两位姑娘武功。”

那蓝衣少女微睁双目,缓缓站起娇躯,对那白衣少女说道:

“师妹,快起来呀!”

那白衣少女虽然依言站起了身子,但仍然是一脸冷冰冰的神情,说道:“大姐有何吩咐?”

蓝衣少女道:“昆仑派的剑法,在武林中素有高誉,你先过去和他们动手打几招,给我瞧瞧。”

梅绛雪不言不语,缓步对两个道人走了过来,手中玉尺一分,说道:“你们两人一齐上吧!”

天行道长脸色一变,怒道:“姑娘好大的口气,贫道一人先领教几招再说。”一摆手中长剑,正待出手。

天象道人已仗剑急步奔出,说道:“师兄,请替小弟掠阵。”

长剑划出一道银虹,拦住了天行道人。

梅绛雪冷冷的瞧了天象一眼,道:“哪个出手都是一样,不过最好两人一齐上。”

天象冷哼一声,长剑一招“天女散花”,洒出一片剑花,把梅绛雪攻向天行道长的玉尺,接了过来。

他怒道:“姑娘且莫口气过大,如能胜得贫道,再和我师兄动手不迟。”

说话之间,剑势已变,绵连出手,一口气攻出六剑。

方兆南看的低声赞道:“昆仑派的剑法,果不虚传,当真是静如山岳,动如流水行云,如是我未得陈老前辈传授武功之前,单是这出手几剑,我就要伤败在剑下了。”

陈玄霜和他联袂而立,听得他称赞天象道人的昆仑剑法,忽然展颜一笑,道:“最好让那者道士把她杀了。”

方兆南先是微微一怔,继而若有所悟,轻轻的咳了一声,默然不言。

但见梅绛雪手中玉尺挥动,一片叮叮哆哆之声,寸步未退的把天象道人洒出的一片剑花,尽数封架开去。

天象道人突然断喝一声,不待梅绛雪还攻之势出手,手中长剑又迅快的抢了先机,左挥右舞,瞬息之间,又连续攻出了四剑。

这四招迅快辛辣,兼具并有,凌厉异常,但悔绛雪却始终不慌不忙的挥动手中王尺,封架开去。

天行道人年纪较长,经常在江湖上走动,阅历甚丰,一见那一欠少女神情,心知逢上劲敌,赶忙重重的咳了一声,低声说:“师弟不可急躁。”

天象道人亦觉出梅绦雪,随手挥动的玉尺,看似轻描淡写,艾则每一招均已含蕴了甚强的阴柔之力,每一尺剑相触,自己长剑必被弹震开去。

这时一听师兄警告之言,立时收敛了骄敌之气,长剑忽然一慢,脸色也变的肃穆起来,由抢制先机的猛攻快打,突然化作守势,施出昆仑派“天漩四十八剑”正宗心法。

梅绛雪始终站在守势方面,挥动手中一对玉尺,护住身子,随着天象道人的剑招,忽快忽慢,两入交手了三十多招,竟未见她还击一次。

大方禅师微微一皱眉头,暗自忖道:“此女早已有了弃暗投明之心,此际眼下真正的敌人,只有蓝衣少女一入,如若让天象道人和她这样耗时,看来再打上三两百招,也难分出胜败,既然出手挑战,那就不如速战速决的好……”

大方禅师忖念之间,正待就少林僧侣中指派高手出战,忽听天象道人长啸一声,剑法突然大变。

原来他和梅绛雪力拼了数十招后,仍然不见胜负,不禁心中大感焦急,暗道:“昆仑派被目下武林同道誉称为三大剑派之一,我这等和一个女流动手了几十个照面,仍然无法取胜,岂不有伤师门威名。”

一念动心,豪气忽生,长啸声中,剑法突然大变,刹那间,电掣轮转,满天剑光,登时把梅绛雪卷人剑光之中,在场群豪,虽然都知道昆仑派剑法不在武当、青城之下,但真正见过昆仑派剑法的人,却是不多。

天行道长眼看天象突然间,施展出“天漩四十吧剑”中最利害的“伏魔三剑”,心中大吃一惊正想劝阻晚已是晚了一步。

天象第一招“天网罗魔”,已自出手,人随剑起,剑上一片光幕,直罩下来。

梅绛雪突然冷哼一声,手中玉尺忽的向上一举,护住头顶,挥动之间,碧光大盛,竟然又硬接天象一招“天网罗魔”。

但闻一阵金石相触声中,响起了梅绛雪娇脆声音,道:“昆仑剑术,不过尔尔,还有什么绝厉杀手,快些施展出来,时限无多,我要出手反击了。”

天象道人吃她拿话一激,心头怒火更是炽烈,大喝一声,第二招,“金柞击魔”连续出手,手腕一挫,满天剑影登时合而为一,疾向梅绛雪攻了过去。

这一击乃是天象道人全身功力所聚,威势锐不可挡,长剑带起了丝丝剑风。

原来他见梅绛雪常常硬接他击来的剑招,心想这一招猛攻,梅绛雪亦必然硬行接下。

那知事情大出他意料之外,梅绛雪娇躯突然一侧,向后面滑退了五步,竟然不肯硬接他这一招“金柞击魔”。

天象道人一击落空,突然凌空而起,原式不变,如影随形一般,紧随着梅绛雪向后滑退之势,追了上去。

这正是昆仑派“天旋四十八剑”的精奥之处,如对方不能破解这攻来的凌厉剑势,这一剑即将以虚变实,全力攻向敌人。

如若对方封架得宜,攻去剑势亦可以实变虚,变势制敌。

梅绛雪眼看对方攻来剑势,猛锐异常,连人带剑的撞了过来,心中暗暗付道:“我如不伤此人,势将引起师姐的疑心,但如伤了此人,只怕会和群豪结下误会。”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对付。

忖思之间,梅绛雪只好挥动手中玉尺,斜斜推出一招“如封似闭”。

天象冷笑一声道:“撒手!”说着手中长剑疾向上面一抬,剑尖拨开三尺,指向悔绛雪右腕脉门。

梅绛雪吃了一惊,再想抢救,已是迟了一步,只好一松右手,丢开玉尺。

天象道人一剑得手,剑势连绵出手,倏忽之间,攻出了五剑。

这五剑快速绝伦,迫的梅绛雪一阵手忙脚乱,那蓝衣少女目睹梅绛雪败退之景,心中似是甚感奇怪,一挥手中形如鹿角的怪兵刃,说道:“师妹如是打不过人,那就快请闪开……”

话还未完,梅绛雪已然开始反击,左手玉尺左挥右打,一抡急攻,把天象凶猛的攻势挡住,娇躯突然一侧,猛向天象道人剑影之中冲去。

动作迅快,疾逾电转,但见两条人影乍合即分,双双向后跃开。

梅绛雪一伏身,捡起地上玉尺,分抱双手,向后退了两步,静站不动。

天象道人却一直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过一下:

萧遥子首先看出情形不对,低声对大方禅师道:“只伯那天象道兄受了内伤。”

余音甫落,忽见天象道人身子向后一仰,向地上栽去:

天行道长忽的纵身而起,跃奔上前,动作迅快无比,伸手一扶,把天象道人向地上倒栽的身子,托了起来,跃退八尺,凝目望去,只见天象道人圆睁着双目,面色苍白,一语不发。

天行道人一皱眉头,低声问道:“师弟受了内伤么,快用本门心法,强行运气调息。”

他一连讲了几遍,天象道人恍。口未闻,连眼也未眨动过一下。

天行道长感觉事态严重起来,举手在天象前胸推了一掌,正容说道:“师弟,快用本门心法强行运气调息,你没有听到么?”

他推出一掌,看似乎随手而出,轻描淡写,其实早已暗中运集了真力,推在天象道人的“期门穴”上。

但见天象道长圆睁的双目,突然眨动了一下。

萧遥子缓步走了过来,说道:“令师弟受伤甚重么?”

天行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黯然说道:“只怕不行了!”

萧遥子心头微微一震,暗道:“她用什么武功,怎的如此厉害?”

口中却故作镇静的说道:“令师弟功力深厚,纵然受一点伤,也不致有何大碍,老朽略通医道,可否给老朽瞧瞧?”

天行道人暗暗想道:“师弟败在那女娃儿一事,群豪大都是亲目所睹,事到此处,遮掩无用。”

当下把天象放在地上,站起身子说道:“老前辈既通医道,尚望大施妙手,挽救他一次劫难。”

他脸上满是悲忿之情,但说话声音却十分平和,翻腕抽出长剑,大步向前走。

大方禅师眼看昆仑门下之人,二伤其一,不愿再让天行道长出手。

但对方武功高强,如无人自愿出手应敌,自己也不便派讲那个,只好自行举步而出,说道:“道兄请照顾令师弟伤势,老衲想接那女施主几招试试。”

天行道长回头说道:“大师乃统主全局之人,岂可轻易出手,还是贫道试她一阵吧!”

大方禅师摇头道:“道兄等远来跋涉,功力未复,还是先请休息一下,再出手不迟。”

天行道长道:“不必啦,贫道要替我师弟讨回这笔血债。”

原来他已看出天象道长伤势奇重,纵然能够保得性命,只怕也要落得终生残废。

他们师兄弟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彼此情意十分笃厚,眼看师弟受此重伤,心中十分悲痛,但他为人稳重,心中虽已悲忿万状,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镇静。

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起自群豪之中,道:“你们别争啦!”

但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海燕凌波一般疾掠而来。

大方禅师定神看去,见那跃出之人,竟然是陈玄霜。

原来她见那白衣少女伤了天象道人,心中忽然一动,暗道:

“这丫头长得十分美丽,又和南哥哥十分要好,倒不如借机把她杀了,也好断去南哥哥心中一点思慕之念。

她既无江湖阅历,爱恨之念,又极强烈,心中想到之事,甚少顾虑,陡然纵身飞跃而出。

天行道长回目瞧了陈玄霜一眼,正待出言相阻。

这时陈玄霜已拔出长剑,抢到天行道长前面,一语不发,举手一剑”起凤腾蚊”疾向梅绦雪前胸“玄饥”要穴刺去。

天行道长见她抢了先着,倒不好和她相争,冷哼一声,退了回来,侧目一看大方禅师问道:“这位女英雄是那一门派中入,怎的不懂一点规矩?”

大方掸师道:“道兄何苦计此小节,就让她先打一阵吧!”

他心中根本不知陈玄霜身世来历,只好含含糊糊支吾过去。

梅绛雪左手玉尺随手挥出,轻轻把陈玄霜刺出的一剑架开。

陈玄霜借着那荡开的剑势,突然打了一个转身,手中的宝剑也划出一个圆圈,随着转动的身子,又向悔绛雪扫击过去,而且剑势转了一圈之后,似是突然加强了劲力,去势劲猛异常。

一一这式怪异剑招,举世少见,只有博得剑圣之名的萧遥子看出这平淡无奇之举,实是一种极上乘的剑术。

陈玄霜乃借敌人之劲,以强本身之力,再大陷于一转之势,力道又力。强了不少。

梅绛雪口中咦了一声,右手玉尺斜斜推出,又把陈玄霜剑势推开。

但闻一声金石相触大震,陈玄霜突然又向左面转了过来,这次不但剑上威力又增强许多,而且那旋转之势,也快了甚多。

这简简单单的一招剑式,看去并无特异之处,但全场高人,一时间竟然都想不出破解之策,只觉除了硬封架之外只有闪让一途。

梅绛雪也想不出破解的办法,只好挥动手中玉尺,又硬封了一架。

倏忽之间,陈玄霜已连续挥剑旋击四剑,而且一剑比一剑强猛。

梅绛雪封开第四剑时,人已似挡受不住,娇躯被剑势震的向后退了一步,只觉对方每次旋击过来的剑势,都似增强了甚多劲道。

这当儿,忽然飘传来一声锐啸。

其声尖厉刺耳,难听至极,陈玄霜不自禁的收住了剑势,转头望去。

场中群豪似都被这惊心动魄的锐啸之声所动,个个转脸四顾。

在啸声余音将绝之际,紧接着响起了一阵悲惨无比的乐声。

也不知这乐曲用什么乐器组合奏出,那弹奏出来的声音,实叫人听来如闻丧钟,好像有几十个男女老幼不同的人,在受着鞭苔,发出哀号惨叫的呼声。

但听这声音,又似有些规律,谱成凄凉。悲惨的乐章。

萧遥子忽然仰脸一声长啸,啸作龙吟,直冲霄汉,袅袅敞人云层之中。

大方禅师回头望了萧遥子一眼,道:“听这乐声这等凌凉,大概是那冥岳岳主出来了吧?”

萧遥子道:“我已用乐声遥相呼应,如果是冥岳岳主,想必就有回音。”

那乐声响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

乐声甫落,接着又响起三声惊钟。

那蓝衣少女突然微微一笑,高声说道:“诸位请梢候片刻,惊魂之钟已响,家师就要来了……”

她微微一顿后,又道:“三师妹快退回来!”

梅绛雪果然依言走了回去。

陈玄霜听得那蓝衣少女呼叫之言,才想起和梅绛雪还未分出胜负,一挥手中宝剑冲了上去,说道:“咱们还未分出胜负,你为什么要退回去?”

梅绛雪神情冷漠,仰首望天,恍似未闻。

陈玄霜正待冲上前去,忽听大方禅师叫道:“请女施主暂时退回,咱们稍候片刻再出手不迟。”

陈玄霜依言退了回来,缓缓走到方兆南身旁,笑说道:“南哥哥,你可会用刚才那招式么?”

方兆南道:“不会!”

陈玄霜笑道:“你纵然学会了,也难以发挥威力,要不然我就可以把这招教给你了……”

方兆南正待答话,忽听那刺耳的怪鸣乐声,重又响了起来。

转头望去,只见正东方花丛之中,缓缓走出了一群奇装异眼的怪人。

当先两人身材十分高大,身着白衣,腰系麻袋,毒人手中高举着一支哭丧棒,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好像身体过于庞大,有些力不胜任似的。

两个高大的白衣人后,是一群奇装的鬼形人物,手中举着奇形乐器,或吹或打慢步而来。

陈玄霜看得一皱眉头,道:“南哥哥,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难看,形状如鬼勉一般,不知是故意装扮成的呢,还是天生的如此?”

方兆南道:“青天白日之中,那里来这些奇形怪状的鬼魅,自然是人装的了。”

陈玄霜原来心中害怕,待听方兆南说那些鬼形都是人装扮的,胆子登时壮大了不少。

但见那群鬼装怪人,愈来愈近,形状清晰可见。

两个高大的牛头马面之后,八个长发披散,身着白续的赤足女人,抬着一顶翠色小轿,紧随在群鬼之后赶来。

那八个抬轿的白衣少女,倒是一个个眉清目秀,长得十分娇艳。

翠轿四周都垂着绿色的绒慢,山风中不停的飘飞,隐隐可见轿中露出一双绣花鞋。

刺耳难听的乐声,突然停了下来,一群鬼装怪人,迅快散开,八个散发赤足的白衣少女,抬着翠色小轿,超越群鬼而出。

袖手樵隐冷哼一声,说到:“摆出这非人非鬼的态势,不知是何用心,难道就凭仗这些奇形怪状的鬼形,还能把人吓跑不成?”

但见那八个抬轿长发的女人,缓缓走近群豪七八尺处,放下手中翠色小轿,向后退了几步,并肩站在那翠轿之后,和那鬼形怪人,相距有两丈多远。

大方禅师高喧了一声佛号,道:“轿中可是冥岳岳主么?老衲等都是应邀而来的赴约之人,岳主大可不必故弄玄虚,摆出这样一副阴风森森的架式……”

他一连喝问了数声,始终不闻人回答。

不但那翠轿之中无人答腔,连那八个披发赤足的白衣少女,和一群鬼形怪人,也似未听到一般,一个个呆立不动,有如泥塑石刻一般,连身躯也未曾转动一下。

大方禅师虽有着甚好的涵养,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也难以忍受,举手一挥,十八个身披黄色袈裟的和尚,立时奔了过来,手中禅杖,缓步向那翠色小轿逼去。

八个身披白绩,散发赤足的少女忽然一齐探手入怀,抖开了腰中扣把,八柄寒光耀目的缅刀,一齐出鞘。

萧遥子微微一皱眉头,低声对大方禅师说道:“几个女人手中缅刀锋利无比,最好别和她们手中兵刃相触。”

大方禅师高声说道:“岳主既然传梭作柬,相召我等,何以又不肯出面相见?再要装神扮鬼,故弄玄虚,可别怪老钠等不讲武林规矩……”

话还未完,忽听那翠轿中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想不到诸位提前赴约而来,一时措手不及,有劳诸位久候了。”

声音柔媚,动听至极。

余音甫落,翠慢缓起,一个全身披着玄纱的妇人,缓步走了出来。

花丛中静站的群豪,百道以上目光,登时一齐向那妇人投注过去。

只见她面如淡金,浓眉阔嘴,面貌难看至极,但身材纤小,手白如玉,不看面貌,但瞧她那玲玫的身躯却又十分动人。

大方掸师回头望了萧遥子一眼,低声问道:“萧兄可识得此人么?”

萧遥子道:“昔年和她动手之时,她脸上蒙着一”层黑纱,遮去了庐山真面目,我虽难识她面貌形状,但在我身受剑伤时,曾经挑破她蒙面黑纱,就记忆决非这等样子,……

忽听袖手樵隐史谋遁冷哼一“审,说道:“你就是戴上人皮面具,也逃不过老夫的一双神目。”

那身披玄纱的妇人忽然举手在脸上一抹,笑道:“不错,我是戴着人皮面具,等你们见着我的真面目时,只怕距死已经不远了。”

群豪定神看去,只见她淡金的脸色,经手一抹之后,忽然变成了鲜红之色。

大方禅师心中暗暗忖道:“难道她脸上套了很多层人皮面具不成,怎么举手一抹之下,脸色竟然由淡金变成鲜红之色了?”

只听那红脸妇人娇声笑道:“诸位远来是客,纵然是来送死,我也该先一尽地主之谊,然后再动手不迟。”

说完话,举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周,那刺耳难听的乐声,重又响起。

随着那难听急促的乐声,花丛中急步奔出一行脸上五颜六色,衣服奇形怪状的人,每人手中,不是举着两把椅子,就是举着一个桌面。

片刻之间,已在那花丛中摆了几十桌席面,紧接着又是川流不息的送菜之人,大约一盏茶工夫,各桌上都已摆满菜肴。

那身披玄纱的红脸妇人,一拱手笑道:“各位先请喝一杯招魂酒吧,黄泉路遥,免得饿肚子赶路。”

大方禅师环顾身后群豪一眼,心中暗暗付道:“这多人藏在花丛之中,看不出来也还罢了,怎的这些桌椅酒菜之物,竟也瞧它不出……”。

放眼望去,但见丛花烂漫,那面涂彩色,身着奇服的送酒上菜的怪入,竟都隐失在花丛之中不见。

耳际间又响起那脆若银铃的娇笑之声,道:“各位请随便坐啦!”当先举步在正中一席主位上落坐。

萧遥子低声对大方禅师说道:“咱们先人席位,问明她以梭代柬,邀我们赴会用意后,再动手不迟,只要那酒不沾唇,菜不上口,纵然酒菜之中,下有剧毒,也无法伤了咱们一人。”

大方禅师暗自想道:“此人是否就是自称冥岳岳主之人,眼下还难预料,倒不如听听她说些什么再动手也不迟,反正我们早已随身带了干粮而来,不致有饥饿之虞,晚上一半个时辰动手,亦无妨碍。”

心念一转,点头笑道:“萧兄说的极是。”当下举手一挥,高声说到:“诸位请行入席,但却不能食用桌上酒菜。”

说完大步走了过去,在那红脸妇女人对面坐下。

萧遥子紧随大方禅师身后,也和那红脸妇人坐了一桌,袖手樵隐目光一扫三剑一笔张凤阁,追风雕伍宗义,葛天鹏,一掌镇三湘伍宗汉,九垦追魂侯振方,天风道人等六人,低声说道:“咱们也到正中那桌席位上坐吧!”

六人都明白袖手樵隐的用心,准备一动手时以“七星遁形阵法”开始围攻那冥岳之主,齐齐举步,走了过去,依序坐在正中一桌。

群豪纷纷入席,落了座位。

正中一桌上共有十人,除了那身披玄纱的红脸妇人之外,其余九人,无一人是冥岳中人。

其实全场数十桌酒席空了大半,除了大方禅师等群豪外,冥岳中人,只有那红脸妇人一个人了席位。

八个身披白绞,赤足散发的少女,手横缅刀,一字排列,站在那红脸妇人身后。

那些奇装剔民,满脸颜色的鬼装怪人,仍然伽:原肌动也未动过。

这宴会十分奇特,数十位客人分据各席,只有一位主人相陪。

只见那身披玄纱。日人端起桌上酒杯,站起身子道:“各位长途跋涉来到这绝命谷屯应我招魂之氨赴死之情,甚是可见先请满饮此杯。”

说着举手一饮而尽。

群豪端坐未动,无一人举杯。

大方禅师合掌喧了一声佛号,道:“岳主传梭代束,邀约我等到此赴会,究是心存何意?尚请明白见示……”

身披玄纱少妇笑道:“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么,这第一杯,是相谢各位应赴死约的盛情……”

袖手樵隐举手轻轻一按桌上酒杯,整个酒杯,尽陷入桌面之中,冷冷道:“只怕未必,如若不信,不妨请岳主早些出手试试!”

身披玄纱妇人一阵格格娇笑,说道:“诸位早已身受剧毒,不用动手,已难活过十二个时辰了。”

此言一出,群豪无不心头一震,各自暗中运气相试,看看是否真已中毒。

身披玄纱妇人目睹群豪惊恐之情,忍不住微微一笑,举手又在脸上一抹,一张殷红如血的怪脸,登时又变成一张漆黑如墨的怪脸。

她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细小雪白的牙齿,接道:“诸位所中之毒,虽然无色无味,但却绝毒无比,除了我配制的解药之外,天下无药可救……”

侯振方暗中运气,觉得毫无中毒象征,不禁大怒,击案而起,大声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一起身,伍宗汉。伍宗义。葛天鹏。张凤阁。天风道长相继站起身子,大有立即出手之势。

身披玄纱的黑脸怪妇人,对这等剑拔督张之势,视若无睹。

她淡然一笑,接道:“诸位不信已中剧毒,你们不妨长长吸一口气试试看内腑之中,有无异样之感。”

九星追魂侯振方果然依言,长长吸一口气。

只觉花香芬芳,毫无异样之感,心中更是恼怒,举手一掌,拍击过去,口中还大骂道:

“连篇鬼话,还能骗得了人不成!”

身披玄纱妇人对那击来掌势,浑似不觉,既不闪身让避,又不挥手接架,竟是静站原地不动,硬受一掌。

侯振方和她相距甚近,拍出的一掌,掌势一晃而到。

只觉一掌击中那妇人身上后,有如击在滑溜无比的青苔之上一般,疾向一侧滑了过去,幸得他早把劲力卸去一半,不然这一掌滑开,势难再站稳脚步。

追风雕伍宗义看着九星迫魂侯振方掌势被滑向一侧,而那身披玄纱的妇人,竟然站在原地,脚步动也未动一下,心中大感不眼,大喝一声,横里击出一拳。

他和那妇人邻近而坐,伸臂出手之间,就可遍及全身各大要穴,一拳直向那妇人后肩“风俯穴”上打去。

身披玄纱妇人仍似毫无所觉,目注大方禅师,笑道:“你们眼下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生,一条是死……”

忽听伍宗义闷哼一声,疾向一侧倒去。

袖手樵隐右手一扬,一股潜力应手而出,挡住了伍宗义倒向一侧的身子。

这时萧遥子也探手一把抓住伍宗义,轻轻的在他背心上拍了一掌,低声说道:“伍兄快请坐下,运气调息。”

大方禅师左掌一挥,先把剑拔弯张的情势稳庄,继而冷冷的问道:“生路如何?死路又如何?”

那身披玄纱黑脸妇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皓齿,说道:“如若想活,那就立下重誓,我就各赐你们几粒解药,但从今后,要听从我的令渝,不能稍有违犯。

如果想死的话,那就更容易了,我只要奏起送葬之乐,引发你们身内剧毒,你们无人能够活过明日午时。”

大方禅师听她说的十分认真,心中暗暗付道:“听她说的这般认真,好像我们确都中毒一般,但自入这绝命谷中之后,连一滴水大家也没有喝过,不知如何会中了剧毒,倒不如激她一下试试。”

心念一转,微笑说道:“冥主之言,使老袖颇感不解,在下等入得此谷之后,滴水未进,不知怎样会中剧毒?”

袖手樵隐微微一皱眉头,道:“咱们既来绝命谷中赴约,生死之事,早已置之度外,中毒与否,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忽见坐在旁侧一桌的神钟道人站了起来,接着说道:“贫道之意不如早些动手,分出胜败存亡。”

四周群豪纷纷站起身来,随声附和,局势骤然紧张起来。

那身披玄纱的黑脸妇人突然又举手在脸上一抹,一张黑如煤炭的脸,倏忽之间变成了淡蓝之色。

只见她阴森森的冷笑一声,道:“你们既然都愿早些动手,那就早些动手吧,但不知你们是一拥而上呢,还是单打独斗的一个个分别动手?”

她那冷笑之声,虽然不大,但却有如实物一般,钻到人耳中。

除了大方禅师等几个功力深厚,定力特强之人外,大都在闻得那笑声之后,心头微生震荡,再加上她那经常变更的脸色,顿使人有一种人鬼难辨之感。

如非场中人多,纵是胆子甚大之人,也不免要生出恐怖的幻觉。

沉默约一盏热茶工夫,袖手樵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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