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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仙奇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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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县笑道:“我知道岳姑娘是大人的红颜知己,一切好说。”吩咐放了岳可人。
朱传宗在路上会上了房中席之后,一行人回了县衙。
到了县衙,周知县要升堂审案。
朱传宗道:“还是我来审案吧!我已经擒拿住了换尸案的主犯。几个案子我一并审理就是。”
周知县道:“大人果然厉害,可是这个岳可人和大人关系不同寻常,又是和大人一起的,按规矩可是要回避的。当然如果大人想要审案……”沉吟下来,不再说话。
朱传宗道:“好,那这个案子你审吧!”心中气恼,可是周知县说的冠冕堂皇,如果强要审案,他奏上一本,也是难办的事情。
这个时候吴思远得到消息,也已经赶了回来。
第六章 三日之期
周知县升堂审案,朱传宗和吴思远在旁边坐着观看。
周知县吩咐把证人们都带上来,这个时候王大牛也已经赶来了,哭得一塌糊涂,嘴里念叨着:“我可怜的的老娘啊!”
周知县首先询问王同,王同把看到的说了一遍。
周知县听完,吩咐道:“带犯女上堂。”
岳可人上堂,双膝跪倒,哭道:“大人啊!冤枉!”
周知县问道:“你这犯女家住哪里?姓什么?叫什么?去观水乡做什么?你害死两条人命,从实招来,免动刑拷问,受皮肉之苦。”
岳可人把名字,住所说了,看周知县的态度,似乎要让她牵扯上朱传宗朱大人,便只是哭啼,别的话便不说。
周知县把惊堂木一拍,道:“讲!你既然是县城里的一个姑娘,应该大门不出,在家好生呆着,怎么去观水乡?”
朱传宗见了这个事态,皱眉道:“是我去观水乡办案,因为不认得路,所以请她带路。”
周知县让文书记下了,然后笑道:“大人,这是公事,所以下官公事公办,请大人原谅。”然后喝道:“岳可人,你既然和朱大人一起去办案,为什么无故杀人呢?说。”
岳可人含泪道:“朱大人因为要去擒拿犯人,所以让我在王老太太家等待。可是前来了一个歹徒,要我做他的媳妇。王老太太气脑打了他一下,他便杀死了老人家,扔在井里;我看他不防备,便把他推在井中。请大人明察。”
周知县心中暗想:“这女子乃是我的仇人,听她的话似乎不是假话,可是我若按实情不问她的罪,他父亲的案子我怎么摆脱?我从此丢官罢职还是小事,这个朱大人若是抓住我一个错处,必有性命之忧。不如将这两条命案推在她身上,朱大人必定求我,这样我的麻烦就消去了,真是两全其美。”于是把惊堂木一拍,断喝道:“好个刁女,满口胡言!你上京越级告状,不遵本朝法令,已有前科,可是既然朝廷派钦差下来,本官也不该说什么!但是你恶习不改!又杀人害命,本官可不能饶你了。你既不肯招出实话,左右快给我动刑。”
衙役们敲打着杀威棒,一起恐吓。
朱传宗心知这个知县是个混蛋,不问青红皂白就动刑,是要故意整治岳可人,好消磨了他的案子。可是事情涉及到他,也不能亲自审案,心里气恼不已。
这个时候吴思远笑道:“知县大人,我看这个案子还是先不要审了,既然朱大人已经擒拿住了换尸案的犯人,不如先审那个案子,至于其余的案子,等知县大人和朱大人一起商议审案,你看可好?”
周知县是一地之官,混到这个地步,也是个精灵剔透之人,听吴思远话里的意思,是要和好的意思,怎么能不就坡下驴?忙到:“既然这样,也好。既然巡按大人亲自破了案,那么还是由大人来审理好了。”然后一拍惊堂木,道:“这个案子既然是和前面的案子有关,那就先由前案开始审理,请巡按大人审理。”然后含笑请朱传宗上座。
朱传宗不太明白吴思远的意思,心想:“难道真要饶了这个坏蛋,和他服软不成?这是什么世界啊?我一定不会认输的。”不过先审理换尸案再说,慢慢想办法。
朱传宗上堂,吩咐把那个刘姓木匠和张女押上堂来。
朱传宗询问张女,张女哭泣着把遭遇说了一遍。原来她新婚那夜,因为新郎和她开玩笑,误点中了她的穴道,假死了过去,结果被葬在棺材里之后,半夜醒来,她大声喊叫,正巧被路过的姓刘的木匠叔侄两人听见了,就救了她出来。
年轻的木匠见她美貌,就想把她带回家成亲,可是他叔叔不答应,二人争吵起来,一怒之下,这个木匠就杀了他叔叔,并把尸体放入了棺材。
朱传宗听了,案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不过案子真是离奇,要不是亲耳听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周知县也暗中佩服朱传宗能这么快破案。
那个姓刘的木匠叹道:“大人,这女子说的一切都是实情。怪我一时糊涂杀了我叔叔,真是良心难安。不过我终于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就算死了,也不枉这一生了。”
朱传宗道:“既然你认了罪,杀了人,也就是死罪了。”让他签字画押,押了下去。
朱传宗让杨富春和杨开赴父子上前,对他们道:“既然案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你们可以洗清冤情了,只是这个张女,既然已经失贞,你们如何处置?”
杨开赴含泪道:“大人,这件事情小人也有错,多亏遇到了大人,破了这么离奇的案子,否则我们父子的性命都要丢掉了。这事情也不能怪我娘子,我情愿领回她,和以前一样做夫妻。”
杨富春也是点头称是。
朱传宗大喜,道:“你们还算是明白人,希望你们一家人和睦相处,本官祝福你们了。”
杨家一起跪谢朱传宗,称赞他断案如神,朱传宗吩咐衙役把他们带下去了。
朱传宗对周知县道:“你看这个案子这样破了,其中也有岳姑娘的功劳,她说的都是实情,她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我看她的案子……”
周知县忙道:“大人,我看其中定有内情,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为什么那个康能早不来晚不来,单等岳姑娘一来就来呢?是不是事先约好的呢?他们被老太太撞破奸情,这才杀人灭口。然后岳姑娘想嫁祸给康能,杀他灭口。”
朱传宗大怒,道:“你这是血口喷人,你这个混蛋……”
吴思远连忙拉住朱传宗,请他息努。
朱传宗和周知县正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忽听属下报道:“两位大人,知府大人来了。”
来的是路同府的知府伍正,知府是从四品官员,官位比朱传宗还高,虽然朱传宗是都察院的钦差,有监管和侦察所有官员的职责,但也不能处置比他大的官员,只能上奏而已。
路同府知府伍正没等二人迎接,就已经进来了,看见二人一副斗鸡的样子,大笑道:“本府来的正是时候啊!钦差大人怎么动怒啦!
朱传宗风闻这个知府伍正也是收受了周知县的贿赂,所以对岳一鸣的案子不闻不问,心中有气,他毕竟年轻没有经验,便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伍正是老油条了,心里虽不高兴,但是面上却笑道:“周知县,你看你怎么把钦差给得罪啦!他气地这样啊!”
周崇圣道:“大人您来的正好,有个案子需要钦差大人回避,属下也是据理力争,为朝廷着想,不想钦差大人就生气了。”
伍正板下脸道:“原来这样啊!我看钦差大人可能一时情急,说话急躁,让你误会了他的意思,朱大人少年英才,不会做出违背我朝法令的事情。”
朱传宗此刻也醒过味来,知道在官场可不能由着性子,便道:“举贤不避亲,审案只要守法,就算亲属,也一样可以审案。再说这个女子和我没有瓜葛,我为什么就不能审这个案子呢?”
伍正一笑,道:“说的对极了。大人说的太好了,不愧是朝廷将要重用的人才啊!我特意从府里赶来,就是接到了朝廷的命令,请钦差立刻回京的。”说完拿出公文。
朱传宗听了,一头雾水,不过也得跪下接令。
原来都察院下令,让朱传宗接到命令之后,三日之后启程回京师,另有重要事情任用,并且对他这一次的行程,给予了肯定,要回去嘉奖他。
朱传宗拿了公文,回到后堂,还没等问,吴思远便道:“这是周崇圣,伍正等人在京师疏通了的缘故。都察院被他们打通了关节,岳一鸣的案子不让你查啦!”
朱传宗大怒,把公文撕了,道:“难道我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就白来了吗?先生,我知道您一直以来都在教导我办案,可是现在还有三天我就要回京师了,您还不指点我破案吗?如果您没有办法,那我就算丢官坐牢,也要整治这个贪官。”
吴思远叹道:“我也低估了这个周崇圣的能量。没想到他在京师里也有人,在三天之内,要想破案也容易。可是知府大人来了,这个案子一定涉及到他,要想破案,必须要好好利用他,不能让他当绊脚石。”
朱传宗大喜,道:“原来先生有办法啊!快点告诉我,就算付出什么代价,我也愿意。”
吴思远微笑在他耳边低语起来。
再说路同府知府伍正和上庆县县令周崇圣在周崇圣的豪宅商谈,伍正端起茶来,慢慢喝了一口,才缓缓道:“崇圣兄,这次你惹的麻烦可是太大了,你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怎么这个朱传宗你就搞不定呢?他喜欢什么,你满足他就是了,搞得我央求布政使大人去京师活动,这可破费不小啊!”
周崇圣堆笑道:“小的明白,我知道上次给您的一万两银子不够,大人也添了不少的银子,我不会让大人白费心的。等大人走时,路费会给您筹备的。”接着叹道:“朱传宗这小子坏死了,难怪京师里的人都说他天生是个阉人。我给他送钱他不要,古董玩物他都不要,女人的话,他是太监,更不能要了。他身边的那个师爷和护卫,更是一块木头一样,滴水不进盐酱。大人说我该怎么办?”
伍正叹道:“你啊!老糊涂了。既然他能对岳可人有意,难道就不能对别的女人上心吗?只要是人,就没有不贪财好色的,没有这样爱好,就有那样爱好。你别以为太监不爱女人,我告诉你,那是爱着呢!这个女人可是好东西啊!”说完会心一笑。
周崇圣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大人说的对,说的太对了。这个女人的妙处啊!真是……怎么说呢?用书上的话,那是难以用笔墨形容。大人的见识真是高出崇圣太多啦!属下真是叹服啊!”说完挤眉弄眼地道:“大人,今晚就请您尝一下翠红楼里红牡丹的滋味,保您满意。”
伍正道:“那可要见识一下了。”二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朱传宗前来拜见伍正。伍正昨晚风流了一个晚上,虽然不情愿起来,但还是勉强起来接见朱传宗。
朱传宗一见他,便笑道:“晚生昨天真是太失礼了,伍大人就原谅我吧!我来上庆县这么久了,再过两天就要走了,可是寸功未立,真是汗颜,今天特地来请教大人,还请大人指点啊!”
伍正一听他自称晚生,便高兴了,心想:“这个瘟神终于服软了。可惜花了那么多的银子疏通了。”不过也不是惋惜地时候,虽然还有三天,但还是早打法了这个瘟神为上,再说要是不好好招待,朱传宗父亲是当朝高官,正是用得上的,岂能不巴结呢?
伍正道:“年轻人,想做出一番事业是好事,但不能急功近利,从偏锋上走。我这可不是倚老卖老,这都是经验之谈啊!钦差大人这么年轻,家世又这么好,以后一定能飞黄腾达的,日后我还要仰仗钦差大人呢!这次钦差大人亲自破了换尸案,功劳不小啊!我一定会上本为你请功的。”
朱传宗道:“那可多谢了。可是岳姑娘被冤枉杀人的案子……”
伍正道:“只要岳一鸣的案子你不再查了,回去美言几句,我看这位岳姑娘的案子还是由你主审吧!你放心,我听周崇圣说了,岳一鸣这个人在监狱里态度很好,认识到了错误,鉴于他的表现,所以会给他减刑的。你就放心好了。当然了,周崇圣这人也有错误,对你态度非常不好,我会管教他的。我也准备了一些礼物,请大人带回京师,向令尊大人问好。”
朱传宗喜道:“岳姑娘被冤枉杀人的案子我来审吗?那太好了。知府大人放心,岳一鸣的案子我不再追究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线索,如果要是有证人的话,我倒可以审审,可是没有证人作证,我怎么审啊?”二人一起大笑。
伍正笑道:“上庆县可没有什么刁民敢做伪证,钦差大人就放心回京师好了。”二人虽然都在大笑,可是所笑的内容却大相径庭。伍正要是知道朱传宗笑什么,恐怕会哭出来。
伍正知会了周崇圣,然后升堂,二人做为陪审,请朱传宗主审。
朱传宗首先完结换尸案。他让杨富春和杨开赴等人上堂来,又问了一遍案情,然后把刘木匠押上来,刘木匠不想受刑,一心求死,对罪行供认不讳。
朱传宗让他们签字画押,然后让杨家父子带着张女回去了,判刘木匠死刑,秋后问斩。
这个案子审完之后,朱传宗开始审问岳可人的案子。
证人们把看见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岳可人也详细解释了当时的情形。朱传宗对王大牛道:“你母亲是那个无赖康能杀死的。岳姑娘和我去查案,她一个姑娘家,断不会杀你母亲的。她智勇双全,为你母亲报仇,你应该感谢她才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异议吗?”
昨晚王大牛的邻居们听过事情的全部之后,都觉得岳可人说的合情合理。观水乡光棍多,女人少,时常发生一些强奸案,这都不稀奇。再说岳可人和巡按大人一起来的,没有一点杀一个老太太的道理,众人和王大牛议论过之后,王大牛虽然为人憨愣,但也不傻,晓得岳可人不是凶手。可是哭道:“我老娘死了,我以后可怎么办?”他娘一直帮他一起做豆腐,现在老娘没了,他六魂无主起来。
众乡亲出主意道:“我看那个巡按大人和岳姑娘关系非同寻常,你就说想跟着巡按大人混口饭吃,他要不答应,你就不肯结案。他没法子,就会答应你了。你的生计岂不是解决了?”
王大牛听了乡亲们的话,听朱传宗问他,便哭丧着脸把乡亲们告诉他的话说了一遍。他性子耿直,把实话都说了出来,一点也不婉转,朱传宗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啦!你跟着我就是。就是没有这个案子,我看你老实,又有蛮力,也想把你收在身边呢!”
王大牛大喜,急忙磕头。
周县令笑道:“恭喜大人啊!所有的案件都圆满结束了。大人这次来可算是大丰收啊!”
朱传宗笑道:“托福托福啊!”
伍正也笑道:“既然这样,案子全都完了,就退堂吧!朱大人,我们可要好好庆祝一番了,为钦差大人这次圆满地履行完公务,我们为你摆了壮行宴。”
朱传宗道:“且慢,似乎还有一件事情。”
伍正和周崇圣奇道:“还有什么事?”
吴思远站起,拱手道:“根据我们大梁律法,以仁孝治天下的祖例,县内但凡有奸淫不孝之人,身为一县之长的县令,必须革职。”
朱传宗面无表情,道:“换尸案的女子张女,被刘木匠奸淫,周知县身为一县之长,有失教化之责。来人啊!去了他的官服。”
朱传宗的几个属下上前摘了周崇圣的帽子。
伍正和周崇圣目瞪口呆。根据大梁律法,的确有吴思远说的那条。可是这条法律,其实是名存实亡的,和大梁律法的几乎所有律法一样,对于官员来说,大都是说说而已,或者只是纸上条文而已。从来没有人当真的。
在任何县,都有奸淫不孝的人,当初太祖皇帝制定这个法律,本以为通过严酷的法律,可以让官员们履行起他们的职责来。可是就算官员们真的是殚精竭虑,让几万人没有一个不孝和奸淫之人,也是不能做到的。所以这条法令,从颁布那天起,就没有真正实行过。当然,吏部审核官员,任免官员的部门,利用这点倒是捞了不少油水。但如果孝敬钱到了,没有一个人会用这条罢免官员的。
伍正最先醒过味来,他是官场老手,久经风雨,心中闪念极快,心想:“这些个高官子弟真不是个东西,周崇圣得罪了他,他一定要整治他才肯罢休。罢了,还是不要得罪他好了。等他走了,再起复周崇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当下打了个哈哈,道:“不错,我粗心大意了。周县令,钦差大人说的没错,你已经当了两任知县了,应该多休息一下了。”
周崇圣带着哭腔道:“大人,我……”
伍正脸一沉,道:“你敢不遵命令吗?”说完拉着朱传宗,回头对周崇圣道:“走吧!你罪有应得,钦差大人罢你的官,已经是轻饶了你,等下酒席上你可要好好的敬大人几杯。”
伍正在宴席上极力称赞朱传宗,极尽拉拢之能事,周崇圣委曲求全,只能也哭丧着脸陪酒。
朱传宗索性放开吃喝起来,心里却冷笑:“你们以为没事了吗?等看明天的笑话吧!”
宴罢之后,周崇圣少不了对伍正抱委屈,伍正道:“你抱怨什么?等这事完了,我会保举你的。”
周崇圣一片乌云去了,这才开心起来。少不了又请了几个名妓前来服侍知府大人。
哪知道第二天,伍正就在香喷喷的被中被叫醒。原来周崇圣的师爷赶来禀告,朱传宗散布了告示,罢免了周崇圣,让有冤情的人指正周崇圣,期限只有两日,过期不候。
老百姓们听了炸开了锅,纷纷告状,如今周崇圣已经被拿,正在审判呢!
伍正脑里嗡地一声,急忙去大堂听案,到了现场,朱传宗见他来了,微笑起身示意,让人搬了凳子给他,然后继续审案。
几个百姓哭着诉说周崇圣怎么霸占了他们的土地,盖了华宅的事情,还有人控告他强夺民女,霸占为第九小妾。
朱传宗愤怒不已,追问周崇圣有多少了小妾,周崇圣吞吞吐吐,开始说是十个,最后竟然承认是十四个。最小的小妾竟然只有十三岁。
朱传宗大怒,喝道:“周崇圣,你祸害百姓,亏得是一方父母官呢!真是丢我们大梁朝的脸,先给我打二十大板。”
原先衙门里的衙役不敢动刑,可是朱传宗带来的人可不管这些,一阵板子下来,周崇圣已经屁滚尿流了,昏了过去。
伍正看不下去,一脸铁青,道:“朱大人,刑不上大夫。念在一朝为官的面子上,还是要留着些体面才好啊!”
朱传宗道:“那好,暂且收监,下午再审。”一声退堂,向伍正拱手示意,便去了。
伍正从来没有在官场见过这样的人,一点情面不给,气地干瞪眼。可是这个周崇圣和他关系甚大,又不能不救,真是着急的不得了,等师爷提醒,才派人赶紧快马把这事报给布政使。布政使是一省的最高官员,从二品大员,他所辖的省里要是出了大案,他也要受牵连的。
到了下午,更多上庆县的百姓得到了周崇圣被下狱毒打的事情,那些原来胆小的人也纷纷前来告状。
周崇圣谋夺别人的家产,纵容亲属横行霸道的众多事情都被曝光。朱传宗听了,派人把周崇圣家抄了,在百姓的举报下,一共查抄了周崇圣七八处的家,粗粗算来,竟然没收了大约百万两银子。
朱传宗对伍正道:“上庆县是贫穷县,每年朝廷拨下来不少银子。我说怎么都不见了呢!原来都进了这周崇圣的腰包。”
伍正已经毫无人色了,低声道:“我属下有这样的贪官,我却毫不知情,我一定会上奏折,申请处分的。”
朱传宗讽刺地道:“那最好了。知府大人既然不知情,也就不是同流合污,那所犯的罪名也就不重……”
伍正道:“是,是。钦差明鉴,我的确是被这个混蛋蒙蔽了,多亏了大人前来视察,这次发现了这头豺狼,大人上奏折的时候,还请笔下留情啊!”
朱传宗一笑,道:“我也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人,只要知府大人和我合作,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心想:“暂且稳住他再说。”
伍正听了,忙堆笑道:“明白,我明白,钦差大人但有吩咐,我无不照办。”
第七章 水落石出
第二天朱传宗继续审理周崇圣的案子,前来伸冤告状的百姓越来越多,涉及的案子也越来越大。
朱传宗以前没经过什么事情,没有比较,他不晓得这个案子有多么重大。要知道一个县令,抄家被抄到近百万两银子,可算是开国以来大梁国的最重大的案子了。这倒不是别的官员贪污的银子比周崇圣少,而是从来没有像周崇圣这样没有一点征兆,没有一点准备就抄家的,也没有像朱传宗这样一点情面也不给的。
周崇圣在上庆县霸占土地,草菅人命,欺男霸女,真是无恶不作。告状的人哭天抢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朱传宗越听越生气,吩咐把周崇圣押上来,拍着惊堂木大骂他无耻,周崇圣原来还报着一丝希望,以为伍正一定会找人疏通,来搭救他,就算丢官,断不会危及性命,可是见朱传宗动真格的了,也没见人来救他,心里害怕,到了这个时刻,也顾不得别的了,大喊道:“冤枉啊!钦差大人,您饶了我,我有冤情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大人您是为了岳一鸣的案子来的,我知道错了。我早知道岳一鸣没杀人,可是案子也涉及到知府伍正,岳一鸣家的财产他也得了一份。”
吴思远正在做记录,听到这里,道:“你胡说,知府大人怎么会和岳一鸣案子有关联呢?你家抄出来几十万两的金银财宝,这也是知府大人让你贪的?”
周崇圣见事情闹大了,左右是死,横竖躲不过去了,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喊道:“伍正也不是好东西,他贪的比我多,听说钦差大人这次来,我送了他五万量银子请他摆平呢!他说这些银子送给了布政使郑文荣,他一文没得,这还不算,哪年我不孝敬他个几万两银子啊!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抄他的家。我许多家产都是他挂在我名下的啊!否则我哪里能有这么多钱呢?”
吴思远把他的话记下来,对一脸兴奋的朱传宗道:“大人,还是先退堂吧!”
朱传宗道:“干什么?正紧要的时候……”
吴思远眉头一皱,连使眼色,朱传宗被吴思远的学问和博学所折服,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见他头一次这么着急的样子,心里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退堂了。
到了后堂,朱传宗兴奋地搓着手,道:“江淮省这么黑暗,我可逮到大鱼了。要是奏到皇上那里,嘿嘿,我可是立大功了。”
吴思远冷笑道:“小心捞鱼不成反被大鱼弄翻了船。还有两天我们就要走了,这个案子到此为止,既然周崇圣的口供涉及到伍正,伍正必定对你言听计从,如果你把他从这个案子摘除了,他对你感激不尽,必定上奏折保举你的功劳的。”
朱传宗道:“可他也是个贪官,我为什么不继续审理下去?奏请皇上,然后把他也拿了呢?布政使郑文荣为一省大员,也和他们有干系,正好一起调查,还江淮省一片蓝天。”
吴思远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刻布政使郑文荣可能已经得到了消息了,后天晚上他就能来。你的官职没他大,再说他的根基很深,皇上也很重视他,你搬不倒他的。如果你卖个人情,对你以后的仕途有好处,你能力大了,能为百姓做更大的贡献。如果贪图一时的痛快,是成不了大事的。”
朱传宗咬牙道:“难道就放了别的贪官不成?我看先生太胆小了。邪不胜正,我不相信天下没有正义可言!”
吴思远一字一顿地道:“你动静闹的也够大了。这个案子一报上去,伍正的知府是不能当了,布政使郑文荣也得受处分。这还不够吗?你以为只有江淮省这么腐败吗?其实哪个省都这样,没揭开锅,要是揭开了,都是锅底黑。皇上有他的想法,你未必了解。你初入官场,就如此张扬,恐怕不行!”
朱传宗想了半晌,心想:“对于人间的事情,我还不了解。还是先听吴先生的。以后不怕没机会收拾这些贪官。”便道:“好,我听先生的。我发觉我根本许多的东西都不懂,这些事情都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遇过的,老百姓活得这么辛苦,我现在才知道的这么深刻。”
吴思远本来想说:“你所见的算什么?更悲惨的你都没见过呢!”但是忍住了,道:“你看观水乡穷的都吃不上饭,娶不上媳妇,所以才容易发生奸淫盗窃,要是当官的能给百姓一丝的活路,断不会发生那么多案子的。”
朱传宗道:“是啊!老百姓他们一个媳妇都娶不上,我家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都可以给我当老婆当小妾的,还有这个混蛋周崇圣,名字怪好的,崇拜圣人,可是老婆十几个,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呢!真是岂有此理!”
吴思远见他把自己也绕上了,不由一笑,想起听说他是太监的事情,心里为他悲叹,心想:“这孩子有股正气,非一般人可比,可惜了。”
吴思远看破世事,是一个心如止水之人,慨叹了一下,便办正事,道:“没收了这么多的钱财,全报上去皇上一定会震怒,不如把这些银子的一部分,赔给那些被周崇圣祸害的百姓。伍正一定愿意的。两天之后,剩下的小案子,就让伍正处理好了。这是御人之道,他生死在你手里,能不好好办差事吗?否则你滞留这里,也不是个事。你就算扳倒他了,再来一个新官,只认钱,不办事,倒不好了。”
朱传宗经验非常浅薄,听了吴思远的话只觉得匪夷所思,但似乎又合情合理,不由连连点头。
朱传宗没等去找伍正,伍正早就急得火上房似地前来巴结他,他派人送了许多的礼物给小郁和暖云,二女没有朱传宗的话,都坚决不要。吴思远见了,让她们收下,这才要了。
而岳可人更是倍加的受巴结,伍正看她是朱传宗身边第一紧要人儿,请她夫人拜访岳可人,要收她做干女儿。
岳可人坚决拒绝了,道:“夫人如此瞧得起我,可是我一个草民,万不敢如此高攀的。夫人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一定尽力就是。至于高攀,那万万不可。”
伍正的夫人无奈去后,岳可人去见朱传宗,正在说刚才的事情的时候,伍正前来拜访。
朱传宗让岳可人避开,出门迎接伍正。在门口就遇到了他。
朱传宗道:“失礼,失礼。未能远迎。”
伍正早笑道:“大人不必客气。大人劳苦功高,应该休息才是,我这个时候来,打扰了啊!”
朱传宗道:“我年纪轻,多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二人落座,伍正旁敲侧击,探听朱传宗口风。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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