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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仗玉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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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田冬摇头道:“可我既然答应了人家,这件事非做不可……而且,龙虎帮高众多,我多多少少也能出点力,小菊姐,要是不除去龙虎帮,还会有更多不幸的人。”
“武当不是天下第一大派吗?”小菊不死心的道:“有他们肯出手就够了,你何必多此一举?”
“不能这样的……”田冬摇头道:“小菊姐,这不合道理……”
小菊见说不动田冬,有些不高兴的道:“你怎么都不懂得担心……要是如儿回家一诉苦,你想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田冬从没想到这件事,经小菊一提,田冬也胆心起来,以崇义门对顾玲如的疼爱来说,自己回郴洲的时候一定不好受,田冬搔搔头,叹口气道:“那我只好回去赔罪……大不了捱顿排头嘛。”
“傻弟弟。”小菊顿脚通:“要是顾家悔婚怎么办?”
田冬一愣,迟疑的迢:“不会吧……”
“你也不想想……”小菊有些难以出口的道:“如儿是为什么走……还不都是以为你和我……唉,反正你还是赶快赶回梆州,别弄得难以收拾。”
会闹到这种地步吗?田冬心情沉重起来,望着小菊不说话,小菊也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的道:“小冬,姊姊看得出来,你虽嘴巴不说,心里其实十分在意如儿,姊姊不希望……是因为我,使你丧失了这个美好姻绿,算姊姊求你,你快回郴州去吧。”
说到最后,小菊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几许凄凉。
田冬望着小菊,忽然忍不住道:“小菊姐……你难道从来没喜欢过我?”
小菊一愣,脸上微微泛红,有些混乱的道:“我当然喜欢你,我一直当你是弟弟…姊姊怎么会讨厌弟弟……”
“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田冬直望着小菊的双眼,小菊连忙移开了目光,田冬接着道:“小菊姐……我……”
“小冬!”小菊猛然站起,生气的道:“你再胡言乱语……姐姐要替如儿骂你了。”
田冬想起顾玲如,心里又酸又苦,低下头来,没再说话,小菊口气转柔道:“小冬,听姐姐的话……快回郴州,姐姐也该回乡下了……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再来看姐姐……”
田冬诧异的抬头,惶然道:“小菊姐,你不跟我回南下?”
“你忘记了……姐姐小时候是住在三里冈的……”小菊强笑道:“现在当然该回乡下去。”
田冬猛摇头道:“小菊姐,你说过家里都没人了,还回去作什么?你当然要随我回郴州……你答应过我的。”
三里冈也在大洪山东边山脚,距离随州倒是不远,至于张贵脉世居的张家集则在西边,中间隔着大洪山,两个村落向少来往。
“落叶归根……”小菊顿了顿摇摇头道:“那里总还有几个远房叔伯在……他们应该会照顾我的。”
“你别骗我了。”田冬急急道:“就是他们把你卖掉,小菊姐,你本来……不是答应要随我去郴州,为什么忽然说?”
小菊无言以对,摇了摇头望着田冬,忽然一咬下唇,转身道:“你不要管这么多……反正我不跟你到郴州……你……你也别念着我。”
“是因为如儿吗?”田冬移到小菊面前,小菊跟着转身,田冬猛然捉作小菊双肩,望见小菊的泪痕,田冬大声道:“不……菊姐,我不能让你这样做……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去……她不能谅解就算了,菊姐,我娶你……我娶你,好不好?”
小菊忍不住扑到田冬怀中,呜呜的啜泣,田冬心里却是一阵失落,自己真的就此离开那个惹人疼爱的如儿吗?
胸前虽拥着小菊,但田冬的心中却思潮如涌,想到顾玲如的一颦一笑,田冬空虚的感觉涌上,田冬更用力的紧抱着胸前的小菊,彷佛不掌握住什么,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菊哭了半晌,终于慢慢止住了哭泣,摇摇头用力推开田冬,有些哽咽的道:“小冬……你不该这么说……你……你爱的是如儿,别骗自己了。”
“菊姐……”田冬有些愕然的望着小菊。
“姐姐很高兴……”小菊抹了抹泪道:“你不在乎姐姐这个……不洁的身子……”
“菊姐,别说了。”田冬又想抱住小菊。
小菊却退了一步,戚然的摇头道:“让我说。”
田冬只好缩回手,小菊接着道:“小冬,你仔细想想,你爱的绝不是我……我毕竟只是你的姐姐,你心里知道,不是吗?”
田冬颓然坐下,他不得不承认,之前田冬本来还分不清,小菊与顾玲如两人在自己心中孰重孰轻,这次顾玲如离开,田冬首次感到心头有股空荡荡、无所依附的感觉,小菊的遭遇再悲惨,田冬除了十分悲痛,一心要留小菊报仇之外,并不会有这种失落的感觉,田冬当然已经知道,自己爱的其实是那个爱发发小脾气,会和自己胡闹的如儿,可是她为什么不懂?她为什么要走?
小菊见田冬的模样,轻抚着田冬的面庞道:“小冬,你要知道……姐姐已经是败柳残花……不会吝惜自己的身子……可是,这样你会很痛苦的,让姐姐走吧,你回郴州,好好的跟如儿解释,他一定会谅解的……姐姐会远远的……祝福你。”
田冬握住小菊冷冰冰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心神激汤不已,但就算照着小菊的话,难道自己能够不管魏无常他们吗?虽然步连云答应要帮忙,可是龙虎帮还有个极强的高手,就算步连云这几个月“璇玑心诀”有所成就,也未必是那人的对手,田冬想到这里,牵着小菊的手站起道:“小菊姐,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不能魏大侠他们便回郴州……这样吧,我先写一封信去崇义门,向如儿道漱,保证武林大会之后我一定回去找她,小菊姐,你还是和我一起回去,我至少可以当你是姐姐,弟弟照顾姐姐总是天经地义吧?”
小菊抽回手,微微一笑道:“傻弟弟,我们又不是亲姐弟……别人会……”
“管别人怎么想!”田冬摇头道:“只要我好好说,如儿会相信的……其他人就不管了。”
小菊就是正担心顾玲如不信,其他人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她见田冬信心满满,也不好再说,只好道:“好吧……你写信,我去后房找内掌柜的……”
女人家难免有些琐事要找内掌柜处理,田冬当然不好追问,于是点点头笑道:“好,晚餐开在你那儿还是我房中?”
小菊若所思的道:“你这里好了,我再过来找你……快写信,别忘了。”
“好。”田冬送小菊离开,去前院找掌柜的要文房四宝纸墨笔砚,写起这辈子的第一封情书。
说说容易,写起来却是极为困难,信送到时顾玲如不知回去了没有,说不定崇义门的长辈会打开来看看,想到这里,田冬也不敢写的太肉麻,主要在解释自己与小菊的关系,并保证自己的心意不会改变,字斟句酌、涂涂改改也不知道重写了几次,这才勉勉强强完成,田冬重誊了一遍,才封入信柬,望见两手都是墨渍,田冬不禁失笑,自己一直没有好好念书,那手字也是歪歪曲曲的难登大雅之堂,希望顾玲如不会见笑。
这时敲门声响起,店小二道:“客倌,李爷来找您。”
李爷指的是李高,是风云镖局派在这儿的暗探,也算是武当俗家支派出身,田冬知道李高来访,连忙开门道:“李兄请进。”
李高进门,见田冬两手脏污,颇意外的道:“田少侠对文墨也有兴趣?”
“不……”田冬尴尬的道:“我是写封给如儿的信……既然找不到她,我只有先写封信去崇义门,若她回去之后能不能消消气。”
李高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在下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田冬吃了一惊,紧张的道:“有消息了吗?”
李高苦笑追:“消思从巴陵传来,顾姑娘今晨由巴陵上岸……”
“巴陵?”田冬糊涂起来,诧异的道:“她才南下四、五天,身上又没有盘缠,怎么能这么快赶到巴陵?”
“我们也觉得奇怪。”李高摇头哩了口气道:“所以巴陵的兄弟查了查,才知道这一路居然是黄陵帮帮助顾姑娘南下,他们在这里的潜势力极大,有他们全力掩护,我们自然查不出来。”
黄陵帮!田冬重重的捶了自己掌心一下,自己怎么没想到?两人有大恩于黄陵帮,顾玲如去请他们帮助自然有求必应,若非如此,顾玲如也不能逃过武当派与龙虎帮的眼线;自己追是肯定追不上了,不过至少顾玲如已经平平安安的到达洞庭湖境,那里是衡山派的范围,衡山派与崇义门向来交好,顾玲如应该可以平安回家,田冬又喜又忧,望着手中的信,自嘲道:“这封信果然有用……”
李高有些不好意思,对田冬道:“田少侠,这封信我们帮你送吧,我们近日将有快马南下发武林帖,这封信可以顺便带去。”
田冬正在烦恼这个问题,见李高这么说,当然高兴的道:“如此就麻烦李兄了,既然如此,明晨我也该往武当出发。”
李高收妥信件,与田冬再聊了几句之后便告辞,田冬送李高出房,望望天色,居然已经是晚膳时光,田冬不禁诧异,自己写那封信居然弄了两个时辰,连忙吩咐店小二准备晚膳,一面奇怪小菊怎么还不来,想了想,田冬出房走到小菊门外,敲了敲门道:“小菊姐……小菊姐。”
田冬停了一下,见里面毫无回音,田冬功聚双耳,仔细一听,里面连呼吸声也没,田冬吃了一惊,猛然将门推开,见里面空无一人,桌上留着一张便签,田冬急急的取起便签,见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小冬:勿以我为念,一切保重,祝你与如儿幸福。小菊姐。”
田冬又惊又气,转身奔出房外,面奔客栈大堂。
这时是晚膳时光,大堂中有许多喜爱热闹的食客,正闹哄哄的进食,田冬冲到掌柜的眼前,一把将掌柜拉近道:“掌柜的,有没有见到小……苏菊姑娘离开?”
掌柜的眼一花,觉得自己的肩忽然被一个铁钳夹住,田冬同时出现在眼前,掌柜的虽叫起:“客倌……哎……轻点儿……轻点儿……”
田冬才发觉自己用了太大的力道,连忙收力道:“掌柜的,跟我一起来的那个苏姑娘呢?”
掌柜的退了两步,龇牙裂嘴的道:“小客倌,您好大的手劲儿……我的肩骨差点儿被您碎了……”一面夹七缠八的说个没完。
田冬见掌柜的说不到正题,心里发急,只想再伸手夹他一下,还好一旁的店小二望着田冬道:“客棺,您说的是苏姑娘?”
“对。”田冬连忙道:“有见到她吗?”
店小二想了想,点点头道:“出去好久了,客倌不知道?”
掌柜的一面揉着肩头一面道:“小客倌,那位姑娘是自己离开的,你可不能乱说话,到时候人家以为我们开的是黑店,那可是有损声誉……”
掌柜的还没唠叨完,田冬一顿脚,急急住外奔,掌柜的还在后面叫:“客有,要不要我们帮您报官啊?有什么事我们可担当不起……”
田冬越奔越远,掌柜的再唠叨什么也听不见了。
顾玲如自下船上陆之后,也没在巴陆城停留,直接就往南走,这些日子她整整瘦了一圈,脸上也失去了往昔的容光,虽然已经过好几天,每一次想到田冬对小菊说的话,顾玲如还是忍不住心痛,她气田冬既然忘不了小菊,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许下诺言,自小菊出现,两人的关系就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顾玲如只想赶快回家,把这些事通通忘掉,可是忘的掉吗?想到两人之间的浓情密意,麒玲如又忍不住掉泪。
现在顾玲如正在巴陵城郊的一家小食馆午膳,她生得漂亮,背着一把亮晃晃的长剑煞是岔眼,本来就有许多人注意到她,这时忽然滴下眼泪,更是惹的众人侧目,顾玲如发现不对,抹抹泪又扒了两口饭,可是实在没有食欲,还是将碗又放了下来,以前自己剩下的半碗都是由田冬解决,顾玲如想到这里,眼眶又红了。
顾玲如正望着饭碗百感交集,忽然眼前一暗,却是有人站到了自己桌前,顾玲如心情正差,想到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登徒子,要是敢胡说八道,非教训教训不可,也不抬头,看对方要怎么开口。
怎奈那人居然有些气喘的道:“顾……顾姑娘,总算给我找到你了。”
这人认识自己?顾玲如一征,抬头望向这人,有些意外的道:“原来是莫少侠,好久不见……”想到自己脸上还挂着泪痕,连忙又低头抹了抹。
这人正是莫采心,当时她知道顾玲如南下,知道无论顾玲如走陆路或是水道,应该都会经过巴陵,田冬为了赴约不能到这里来等,莫采心可没有这种限制,他知道要是顾玲如被找到,田冬一定会去追,但要是没被发现,顾玲如一定会到巴陵,他连赶四天,累死了两匹马,昨晚才刚赶到巴陵,与这里风云镳局的眼线会合,没想到今天就有顾玲如的消思,莫采心也十分意外,得到消息后立即急急赶来,终于在晚膳时光追到顾玲如。
终于见到心系已久的玉人,莫采心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眼看顾玲如低头抹泪,莫采心气起田冬,忍不住骂道:“都是那个姓田的不好……顾姑娘,你别难过了。”
顾玲如见莫采心开口就骂田冬,抬头望着莫采心,诧异的道:“你……你怎么知道?”
莫采心点点头,同情的望了顾玲如一眼,结结巴巴的道:“顾……顾姑娘他不该惹你生气,简直……简直是没长眼睛……我……我……”
顾玲如一皱眉,微微嘟嘴道:“你不要说他……我不爱听。”
莫采心一滞,折腾半天才道:“他……顾姑娘,你还帮他说话?”
顾玲如没埋他,自顾自的望着桌上的菜肴,想到田冬,忍不住又难过起来,莫采心见顾玲如没理自己,脑袋蹲了半天,才迸出一句话:“顾姑娘,我可以坐下吗?”
顾玲如觉得自己微有失礼,点点头道:“当然可以,莫少侠请坐。”
莫采心是兴高采烈的坐下,见顾玲如难过的模样,不禁又收起了笑容,再仔细瞧了瞧,见顾玲如消瘦的模样,大是心疼,直想好好骂骂田冬,可是顾玲如又不受听,莫采心念头一转,试探的问:“顾姑娘,田少侠正在找你呢。”
顾玲如一忙,拾起头来望着莫采心道:“什么!”
莫采心见有了反应,心中高兴,脸上可不敢显露出来,他摇摇头道:“顾姑娘当时离开,田少侠以为姑娘住武当走,所以众人住武当赶,想找回姑娘,没想到姑娘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这样才两方错过了。”
顾玲如皱起眉头,托异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在下五天前在襄阳等田少侠等人,所以先一步知道消息。”莫采心回答。
顾玲如为了田冬等人居然不等自己,已经难过了许多天,这时听莫采心这么一说,顾玲如知道缘由,这才知道自己误会,可是想到莫采心都能寻到巴陵,田冬却没见影子,顾玲如微微生气的道:“反正他有了……别人,何必理我?”
莫采心发现自己不能骂田冬,可是自己替田冬解释,顾玲如反而会骂田冬,这弄懂了如何沟通,莫采心忙道:“姑娘不可误会,田少侠知道姑娘南下,曾急急的想赶去武汉,后来想起与魏大侠的约会,这才留在随州等消息,姑娘的行踪如此隐密,他想必直到现在才得到消息,想来也来不了。”
顾玲如没想到莫采心反而替田冬说话,对莫采心多了两分好感,可是转念一想,顾玲如又觉不对,疑惑的道:“那你刚刚又骂他?”
莫采心一忙,这下自打嘴巴,还好他还有些急智,连忙道:“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该让姑娘如此难过,要是莫某,就算是失约了也一定再直追下来。”
这句话等于是赤裸裸的表白,顾玲如脸一红,轻声道:“胡说……答应人的事怎么能不做……”话虽这么说,顾玲如心里难免有些高兴,想到这莫采心不到四天就赶来巴陵,对自己确实用情颇深,顾玲如望了望莫采心,似乎不是那么讨厌他了。
第四章 多情痴恋
莫采心刚刚这么说,本来已经抱着被顾玲如斥责的风险,没想到顾玲如的反应居然不错,莫采心大喜过望,继续道:“所以田少侠与小菊姑娘这几天都在随州,顾姑娘要不要送个口信过去,让他们俩放心?”
顾玲如听到小菊,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妒意,低声道:“他们一起在随州……”
“是呀。”莫采心捉到重点,接着道:“无钦、绍大山他们都先去武当了,只有田少侠与那位小菊姑娘回返随州,在下看来,那位姑娘似乎与田少侠有极深的渊源?”
莫采心也不直接攻击田冬,只旁敲侧击的说一些话让顾玲如自己去想。
顾玲如想到田冬与小菊连等待自己都不愿分开,心里十分不快,忽然望着莫采心道:“你可不要把我出现的消息送过去,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莫采心才不想把消息送过去,只是消息在他知道之前由就以信鸽往北送,不过反正田冬也不会追过来,自然连连点头道:“姑娘不要我说,我可以发誓,打死我都不会说。”反正说的人不是自己,发发誓无妨。
顾玲如见莫采心这样说,虽有些感激,又有些厌烦,对于是不是要让田冬等人知道,顾玲如自己其实也拿不定主意,可是话既然说出口了,顾玲如也不好反悔,只好点点头道:“多谢你了。”
莫采心大喜,笑逐颜开的道:“姑娘但有所命,采心无有不从,虽死无悔。”
顾玲如见莫采心越说越过分,面色不豫的横了他一眼道:“你别老是死呀活的……我要走了,小二哥,会帐。”
“我来。”莫采心连忙拦到店小二身前,掏了块碎银递过去道:“不用找了。”
转头一看,顾玲如却已经往外走去,莫采心连忙追出门外,一面道:“姑娘,这一路还很长,孤身一人多有不便,可否让采心相送?”
顾玲如正觉寂寞,但又觉得自己不该让他陪伴,一时拿不定主意,顾玲如心一烦,顿顿脚道:“你跟不跟,我管的着吗?”
这样等于是默许了,莫采心喜出望外,首先奔到门外道:“我已经准备了一匹良驹,请顾姑娘笑纳。”
顾玲如踏出店门,见到店门外绑着两匹骏马,马背鞍辔齐全,再见莫采心高兴的模样,这时颇为后悔刚刚没有直接拒绝莫采心相伴的建议,更不愿接受他的马匹,于是扭头道:“要马,我会自己买。”向着往南的大道便走。
莫采心见状,连忙焦急的牵着两匹马在后跟随,也不敢出言劝说,顾玲如自然知道莫采心在后跟随,一离城郊,立即展开轻功,向南便奔,莫采心只好加快步伐急追,两匹马放开大步,随着莫采心奔驰,两双眼睛望着莫采心,似乎无法了解为什么这两人不骑上马背。
顾玲如身法虽有特色,内息毕竟不及莫采心,何况武当的身法也不俗,所以奔了片刻仍是甩不开莫采心;而莫采心亦步亦趋的随着,可又不大敢再请顾玲如骑马,两人一个前奔,一个后赶,很快奔出了数里,顾玲如逐渐乏力,慢慢的也降下了速度,回头一望,见莫采心抓着两匹马的缰绳,一脸为难的模样,顾玲如心一软,无奈的微笑道:“我跟你借就是了,送我的话我不要。”
莫采心见到顾玲如的微笑,彷佛吃了灵丹妙药般全身都精神起来,一面连连点头,一面将一匹上等好马送到顾玲如身畔。
顾玲如骑上马背,想了想,对莫采心道:“我会把马留在衡阳的聚义酒楼,你若是没空拿,我会托人送上武当,可以吗?”
刚翻上马匹的莫采心一楞,有些疑惑的道:“在下反正无事,便随姑娘一行,等姑娘到了崇义门之后,再将马交给在下就是了。”
顾玲如见莫采心硬是要跟,有些无奈的道:“你怎么会没事……?你们武当派要召开武林大会,现在正需人手,你不回去帮忙,跑来岳州做什么?”
莫采心连忙道:“我派中人手众多,不差我一个……而且没有任何事比护卫姑娘还重要,顾姑娘天仙下凡般的人物,要是还要与那些贩夫走卒打交道,岂不是有些冒渎,在下愿为姑娘先行,处理诸般琐事。”
顾玲如见莫采心这么当面称赞,脸上又是一红,心里难免有些高兴,于是有些好笑的道:“那不是委屈你了,你可是武当派高弟呢。”
顾玲如这一笑宛如春花乍开、清丽无双,莫采心有些昏眩的道:“一点儿也没关系,只要姑娘开心,作牛作马又如何?”
顾玲如见说下去就略嫌过分了,扭身策马便行,心里却忍不住想到田冬,莫采心可以为了自己不管武当的事情,田冬却为了赴约,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回郴州;莫采心愿意为自己作牛作马,而自己照顾小菊稍出纰漏,田冬就给自己脸色看,上次居然还把自己当成外人……现在小菊神智恢复,他们两人在一起一定十分开心,哪里还会想到自己?
想到这里,顾玲如又觉得委屈,望望身旁的莫采心,这人把自己当宝一样,要是自己喜欢的不是田冬,那有多好……问题是自己就是喜欢田冬,自己太没有用了;顾玲如有气没处发,忿忿的直踢马腹,催马快行。
莫采心偷眼望着顾玲如,见她神色百变,知道她想到田冬,自然不敢多言,随着顾玲如驰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尝试的道:“顾姑娘,您打算直接回崇义门吗?”
顾玲如懒得作答,只是点了点头,莫采心见状换了个问题道:“南岳衡山天下闻名,姑娘可曾好好游览?”
顾玲如摇了摇头,依然没开口,只是埋头疾驰,莫采心无奈之下,只好拿出绝招道:“听说我师伯莫严,曾想试试田少侠的功夫。”
果然一提田冬,顾玲如马上放松了缰绳,诧异的道:“什么?”
莫采心心中不好受,要不是提到田冬,顾玲如根本不想与自己说话,不过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平静的道:“莫严师伯是我远房大伯,他便是风云镖局的总镖头,也是武当俗家第一高手,据说功夫已经不在掌门玄清真人之下,天下少有敌手。”
“我知道这些。”顾玲如焦急的道:“你刚刚说他要找田冬比试,这是怎么回事?”
莫采心其实也没多清楚,这个消息是莫严一行人赶赴襄阳时,莫采心由先到报的风云镖局人众口中得知,可是现在自然不能说自己不清楚,只好道:“据说与一位叫做‘紫龙’的老人有关。”
顾玲如不知道这件事情,诧异的问:“那又是谁?”
“这人来头可大了。”莫采心将所有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倾泄而出:“龙虎帮帮主黄木森精擅巨斧掌法,一下少有敌手,他的师父‘斧王神’叶满,五十岁前用的是一柄大斧,后来他武艺大成,于是以原有的威势配上手掌的灵动,创出‘巨斧掌’三十六式,招招……”
“你怎么越扯越远。”顾玲如忍不住打断莫采心的话,不高兴的道:“你师伯要找田冬比武,怎么扯到黄木森的师父去了。”
“顾姑娘,要这样才说的清楚。”莫采心觉得能与顾玲如说话是最大的美事,自然能拖就拖,就算顾玲如嗔怒,也是一样好看,所以绝不能爽快的说完。
顾玲如拿他没办法,索性一勒马停下道:“那……你快说清楚。”
“当然、当然。”莫采心接着道:“那位‘斧王神’五十余岁收徒,首徒便是日后的‘紫龙’谢道亭……”
“你刚刚提过这个人。”顾玲如记得莫采心说与这人有关。
莫采心点点头道:“谢道亭随师习艺十五年后出道,五十年前在江湖上闯下了极大的名声,那时江湖上提到‘紫袍滚金边,白玉紫龙壶’,哪个人不是大惊失色──”
“五十年前?”顾玲如诧异的道:“怎么会与田冬有关?”
莫采心见顾玲如似乎听的下去了,得意的道:“我刚刚不是提过吗?黄木森是‘斧王神’的弟子,也就是‘紫龙’谢道亭的师弟,在谢道亭出道之后,‘斧王神’才收了黄木森为徒,没想到收徒不到五年,七十多岁的‘斧王神’便寿终正寝,黄木森只好到江湖上找寻师兄,谢道亭那时已经闯出了‘紫龙’的称号,在武林中极享盛名,但得知师父噩耗之后,他感念师恩,居然隐居十年,代师授艺,调教出今日的龙虎帮主——黄木森。”
顾玲如虽然听的有趣,不过也有些着急的道:“然后呢?这哪里扯的到田冬……”
“就快了,就快了。”莫采心不慌不忙的道:“十年后两人重出江湖,黄木森功力直追当年初出山的谢道亭,因为个性较为凶很,加上多半出没于北地,所以被人称为‘北虎’,而谢道亭更是功力大进,似乎已经不下于当年的‘斧王神’,师兄弟分处南北,所到之处予取予求,当地武林人士如稍有违逆,往往便有惨祸,后来闹的太凶,尤其是南方的‘紫龙’,有次居然为了小怨屠灭了……唔……对了,‘伏牛三豪庄’,所以三十年前,少林寺相法、相空、相寂三位高僧,要求‘紫龙’收手退出江湖,双方一言不合,约期决斗于桐柏山,‘北虎’黄木森闻讯往南赴援,不过他终于迟了一步……赶到时‘紫龙’已经坠崖身亡,黄木森为了纪念师兄,不再北上,留在桐柏山创立龙虎帮,三十年来势力也越来越大,相法、相空、相寂三位高僧也因此役,自此被称为‘三相神僧’,不过他们那时已经六十余岁,数年后便回隐少林,不问世事。”
原来“三相神僧”是三个人,顾玲如还是第一次听说,但顾玲如忍不住瞪了莫采心一眼,虽然莫采心说的十分有趣,可还是没提到田冬,她不禁有些生气。
莫采心知道不能再拖,连忙道:“可是这次田冬好像有‘紫龙’的消息,所以……所以师伯知道了之后便要与田冬比试。”
其实为什么要比试他也不清楚,说到头来只好搪塞一下。
顾玲如却忽然想到,田冬曾遇到一个功力奇高的老人,记得那时田冬就说那老者身着紫袍,莫非田冬遇到的便是那人……不是说死了吗?要是没死,这人功夫会高到什么程度?顾玲如不禁为田冬担心起来,也没注意到莫采心的支吾其词。
莫采心见顾玲如不说话,以为自己蒙混过关,接着道:“顾姑娘当时有没有见到我师伯?”
顾玲如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担心着田冬的安危。
莫采心见顾玲如又没了反应,只好道:“田少侠与我师伯这场比试,好像要延到他们都到武当之后,顾姑娘,田少侠可会什么兵刃?”
顾玲如果然回过神来,疑惑的摇摇头道:“他……他没学过什么兵刃,怎么了?”
“这就麻烦了。”莫采心叹气道:“师伯号称‘阴阳双剑’,二十年前将两仪剑阵融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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