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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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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了许久。
卫阳面色一白,扒开地面的砖石,在角落寻到一截残破的木马,饶是以他的稳重,泪水仍自簌簌落了下来,喉间如堵,哽咽无声,半晌才嘶声说道:“爹,娘,孩儿不孝。”
秦歌心中默然,此刻也是颇有感触,每个人都有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往事,每个人都要按照自己既定的命运去摸索前行的道路,为了能够摸清前方的道路,失去的往往是沿途的风景,得失之间,难以思量。
当是时,郝仁从只剩下半边的破门外领来一位老者,这老者两鬓斑白,已近迟暮之念,看见卫阳便惊呼道:“你可是阳儿?”
卫阳闻声顿了一顿,哽咽地说道:“康伯?”
两人甫一认出对方,皆是喜极而泣。随后,康伯便将卫阳父母之事告知于他,原来卫阳父母在十年前已相继病逝,他们的身后事还是由康伯操办,据康伯所说,他们埋葬于安乐镇旁的一处山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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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除魔卫道(下)
安乐镇旁,山丘低矮,乱石丛生,光滑的石面上,零星点缀着几棵坚韧挺拔的青草,迎风摇摆。稀稀拉拉的青草中,两座孤坟,相依而立,坟墓旁烟雾袅袅,随风离合聚散。
一行九人,心情有些沉重,立于坟墓旁。卫阳双眼凄楚迷离,不复人前那副稳重模样,仿若变成孩提时代那个依偎在父母怀中撒娇的懵懂少年。
千里孤坟,隔海相望,坟墓边那栩栩如生的雕像,历经风霜,却依然挺拔,雕像不到四尺,雕刻的是一个星眸朗目的孩童。
卫阳站在雕像前许久,触摸着雕像,这雕刻的孩童乃是他十岁时的模样。记得那年,父亲于这山丘之上,微笑地雕刻着这尊雕像,而自己却站在一边,凝望着山麓下,滚滚奔腾的浪涛。
晚霞流舞,日落西山,彤红的霞光映得海面一片通红,微波荡漾,浩浩千里尽是红光。晚风和煦,吹过山丘上的零星花朵,卷起几朵花瓣,飘荡着拂过他的脸庞。
仰头望着海天连接处,卫阳沉浸于儿时的快乐时光中,嘴角也漾起了淡淡的笑意,再见身后墓碑旁,青草迎风疾舞,极是欢悦,脸上笑意更浓。
叶浩走到他身旁,说道:“师兄,你后悔过吗?”
落日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渡了一层彤红色的光华,瞭望着滚滚浪涛,说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纵然是我们修道者也不例外。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珍惜眼前才是真,我们修道者虽然讲究斩三尸,抛弃七情六欲,但是那亲情是蕴含在骨骼与血肉之中的,是永远也抹不掉的。”
说完,双目炯炯的望着荆少羽。
荆少羽一愣,细细思索着这一番话,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暗自思量:“珍惜眼前,是啊,珍惜眼前。”瞬间他有了一丝明悟,可心里又是一阵窒息的疼痛。
夕阳落日,总是平添了许多伤感,拜祭完之后,几人随康伯下山,在小镇子上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夜间,星斗漫天,洒下冷冷光辉,令这夜间增添了些许清寒。荆少羽心绪万千,辗转反侧,难以将息,披上外套,欲去院中独坐。
来到院间,见得秦歌满面凄然,对着月光,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隐约可以见到他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荆少羽走了过去,说道:“师弟,夜间露重,你还是回房间歇息去吧。”
秦歌收敛戚容,摇了摇头,说道:“今晚明月分外皎洁,如此良辰美景,错过了就可惜啦。”
荆少羽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师弟,我与你相处了这么久,我怎会不知你心思,你定然是在思念你的父亲。”
秦歌神色黯然,声音有些沙哑,半晌才道:“师兄,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羡慕你,羡慕你有师傅这样的好父亲。”
荆少羽嘴角动了一动,坐在花圃旁的石头上,凄然笑道:“羡慕我什么,羡慕我父亲将我母亲害死了吗?”
秦歌不答,自言自语道:“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等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莫及。”
荆少羽哂笑一声,也不知道从哪拿来一壶酒,递给秦歌,说道:“此事莫要再谈了,如此良辰美景,正是该畅饮一番。”
秦歌迟疑了一下,将荆少羽手中酒壶接过,闷头灌了几口,烈酒入喉,被呛得咳嗽起来。荆少羽哈哈大笑,从他手中接过酒壶,仰起头便将壶中美酒饮尽。
推杯换盏,两人也不知喝了多久,直到天边露出一丝亮白,两人才回到房中歇息。秦歌初次饮酒,不胜酒力,此刻已经醉得如同一滩烂泥,不过心中却是非常的爽快。歇息片刻之后,盘腿而坐,运转体内真元,瞬间酒气便被排出体外,人也变得清醒多了。
过后,其他人陆陆续续醒来,打点好一切之后,继续往神都洛阳赶去,此时距离血煞道、恶鬼道摆布血河大阵还有一段时日,但是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一行人都要早早做好准备。
昨晚,荆少羽亦喝得酩酊大醉,此刻仍是醉得如同烂泥,人事不知,脑海中一片混混沌沌,浑然不记得以真元驱除体内的酒气,是以卫阳只有带着他赶路。
赶了一段路程,几人眼前一座小镇子突然冒起熊熊大火,片刻之间,见得一道血光冲天,在空中幻化作一朵血云,镇子之中无数血气激涌,往这朵血云飘去。
“血煞道的妖孽。”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惊骇,血煞道中人竟然如此恶毒,竟然将镇子中的居民全数杀光,依照镇中飘出的血气来看,起码有数百人。
当下,卫阳将荆少羽交给秦歌,说道:“秦师弟,你先带荆师弟去前方五百里的昌河城等候,我们将这小镇之中的血煞妖人除去之后,再与你汇合。”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传讯灵符,说道:“你拿着这个灵符,若是这灵符碎了,就说明我们已经身亡,届时你速速赶回青莲宗,将此地发生之事禀告掌门。”
秦歌刚欲开口,几人已经身化流光,祭出仙剑,去这座小镇子中除魔去了。秦歌有些担忧,但旋即想到卫阳有金精铜钟这件青莲宗数一数二的法宝护身,料想也不会有生命之险,若是自己贸然下去帮手,只怕反而会碍手碍脚。
辨明了方向,携着荆少羽,驾驭脚下青莲剑,往着昌河城赶去。过得三个时辰,秦歌便御剑来到昌河外,为避免太过惊世骇俗,他放弃御剑之术,改由步行。
昌河城虽是一个小城,但是却人来人往,街道上叫卖叫卖之声不绝。在城内找了一家客栈,将荆少羽安置妥当后,便在客栈之中等候几人,过了六个时辰之后,不见几人的身影,秦歌心中颇为担忧,但是看见手中传讯灵符并未破碎,可见几人倒是没有性命之忧。
这时,荆少羽酒醒,甩了甩疼痛欲裂的脑袋,问道:“师兄与师姐他们呢?”
秦歌端了一些清水过来,让荆少羽擦了把脸,将路上遭遇之事告诉了他,荆少羽听后,说道:“没事的,那小镇子中的血煞道妖人最多不过灵虚末期的道行,他们不会有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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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少女林月儿
听荆少羽这般说来,秦歌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尔后看了看天色,已是不早,二人从昨夜到现在尚未进食,此刻不由觉得腹中有些饥饿。
来到客栈中,荆少羽特意点了一桌山珍海味,大块朵颐起来。青莲宗以素食为主,这次能下得山来,二人自然是要吃好的了,他们亦不管门中清规,凡是这客栈之中名贵的菜式每样都来上一碟,荤素不忌,不多时便点了满满一桌子。
客栈掌柜见来了两个豪放的主,自然是伺候的殷勤,半说半劝之下,二人又点了两壶陈年佳酿。二人如此暴饮暴食,倒是不虞囊中羞涩,这次下山荆少羽可是随身携带了大量银两。
吃到半饱,荆少羽随手丢了一锭银子,说道:“掌柜的,你派个人去城门那等候,若是遇见一行背着长剑的修道之人,你便将他们带到这来。”
这客栈掌柜收了银子,脸上笑容绽放如花,赶紧着了个跑堂,去城门那里守着。果然,过了片刻,这跑堂小二便来回禀,说在城外遇见几个背负长剑的修道之人,但是那些人打扮不像是中土人士,看他们穿着像是九黎苗疆之人。
荆少羽一听,立马跳将起来,道:“定然是天魔宗门人。”而后,对着秦歌说道:“师弟,你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去去就回来。”说完,往窗外一跃,也顾不得惊世骇俗,直接御气向着城门飞去。
秦歌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碗筷,见一桌子还未吃完的佳肴,心中暗觉有些浪费,再喝了几杯之后,正想结账,但是蓦然间想到,自己身无分文,这次下山食宿的钱财全部都放在荆少羽身上了。
等了半个时辰,还未见荆少羽回来,秦歌便着客栈中跑堂去寻找,等了一会儿,这跑堂小二却说没见着荆少羽,倒是看见有几个修道之人御剑往南飞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荆少羽还未见踪影,此刻天色都有些暗了,秦歌坐立不安,客栈掌柜都好几次催促他结账,但是奈何身无分文,唯有再三推辞。
华灯初上,街上行人越来越少了,这客栈中小二也不知跑了多少趟,每次回来都回禀未见到荆少羽。客栈掌柜此刻一张笑靥如花的脸也拉了下来,屡次催促秦歌清结酒菜钱。
等了许久,秦歌心中甚是焦急,唯有硬着头皮说道:“掌柜的,实在对不住了,在下这次忘了带钱,待下次一并结清了给你,你看可好。”
这客栈掌柜早已将他看做是吃霸王餐之人,听他说这话,心里亮堂无比,登时冷哼道:“你这厮,没钱还来这里骗吃骗喝,真是好大的胆子。”说完,几个壮硕的汉子围了上来,将秦歌围了个严严实实。
秦歌见这阵仗,颇有些头疼,虽然他道行高深,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但是面对着这一众凡人,实在下不去手,更何况自己理亏在先,当下不由得放低姿态,诚恳地道:“掌柜的,我乃青莲宗弟子,这次忘了带钱,下次一定双倍奉还。”
客栈掌柜久经事故,这些话儿听得多了,现在哪里肯相信,登时指挥着那几个汉子,欲对秦歌施暴。
还未动手,隔壁一张桌子却传来脆生生的话语:“咯咯,真是有趣,堂堂正道第一派青莲宗弟子竟然会穷的连一顿酒钱都付不起,若是传了出去,那真个是笑死人啦。”
众人吃了一惊,循声看去,只见靠近窗子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穿着湖蓝色衣裳的少女嫣然浅笑,颇为有趣的看着这一幕,这个少女年约十六七岁,她相貌清丽,柳眉雪肤,一双眼睛明亮动人,一眨一眨的像是会说话一般。
客栈掌柜赔笑道:“对不住了,扰了姑娘食欲。这厮虽然长的敦厚,却内里却是一个龌龊无耻之徒,像这等骗吃骗喝之徒,我遇得多啦,若不给他一个教训,今后我这客栈只怕还开不下去了。”
少女咯咯笑道:“没想到堂堂青莲宗弟子竟然被人当做骗吃骗喝的无耻之徒,实在是好笑的紧呢?”尔后,转过头,对着客栈掌柜说道:“掌柜的,这无耻之徒欠你多少银两,我一并帮他还了吧。”
说完,少女随手丢了一锭金元宝,说道:“这些够了吗?”
客栈掌柜见这少女如此豪爽,拉着的脸再次挤出灿烂的笑容,忙不迭的点头道:“够了够了,太够了。”说完,一脸怒容对着秦歌说道:“便宜你这厮了,若是还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少女咯咯笑道:“好咯,你这无耻之徒可以走啦。”
秦歌面色通红,耳根只觉火烧火燎的,对着少女拱手说道:“多谢姑娘了,下次若是遇见姑娘,一定将今日的酒钱双倍奉还。”
走出客栈,这少女停了一下,明眸流转,在秦歌身上扫视了几眼,眉头一喜,叫道:“喂,你等等!”
秦歌回过头去,说道:“姑娘,你还有事吗?”
少女瞄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我不要你还酒钱啦,我现在缺个仆人,我见你长得虎背熊腰的,肯定有一把子力气,今后你就跟着我,帮我背东西吧。”
秦歌神色一呆,明白过来之后,摆手说道:“不行,我还要去与我师兄汇合,再说我乃青莲宗弟子,做你仆人,若是传了出去,简直是有辱师门。”
少女见他窘迫的模样,更是高兴,脸上笑靥更浓。
“哼,你不做也得做,不然我就跑到青莲宗去,亲自找玄青子那个老不死的要钱。”
秦歌听见这少女出言无状,脸色一变,说道:“姑娘,玄青子掌门乃得道高人,你怎可对他不敬,若是你再这般胡言乱语,我就不客气了。”
少女“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小时候还拔过他的胡须呢,反正我叫老不死叫习惯了,改不了口。哼哼,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了。”
秦歌为之哑然,满脸怏怏之色,叹息了一声道:“算啦,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我师兄。”
少女快步跑到他面前,双手叉着腰,嗔道:“不许,你现在是本姑娘的仆人,一切都得听我的,我叫你往东你不许往西,知道了没有。”
秦歌一阵气恼,平复心中怒气,温言说道:“姑娘若是缺少仆人,只需去集市花些小钱雇几个就是了,你又何必缠着我不放呢?”
少女道:“那些人全部笨死啦,本姑娘一点都不喜欢,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点呆呆傻傻的呆子。”
秦歌只觉非常倒霉,怎么遇上个这么难缠的少女,若是知道是这个状况,方才还不如让那些人打一顿算了呢。
少女咯咯笑了起来,脸上酒窝若隐若现,甚是可爱。
“怎么啦,你哑巴啦?快跟上我呀,本姑娘还有大事要做呢。”
秦歌无法,唯有自认倒霉,他可不敢就这样跑了,若是这少女亲自上青莲宗找掌门要账,那只怕在整个修道界中,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少女见他哭丧个脸,一副我很倒霉的模样,像是一个敢怒不敢言的小孩子一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此时,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映着她的侧脸,清纯而不带一丝瑕疵,充满着一种圣洁而夺目的美丽,让秦歌不敢逼视,心中蓦然产生起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
少女浑然不觉秦歌的异样,一脸幸福的沐浴在月光之下,喃喃说道:“这月亮好美啊。”隐约间,她身旁环绕着一个如同一轮弯月的奇门兵刃,经过月光照射,闪烁着清冷的光辉。
不知何时,秦歌抬起头来,又看的痴了,觉得这少女浑身散发的一股莫名的气息,令他非常沉醉,感觉如微风吹过,心神尽涤。
良久,少女才回过神来,见身边已经看着自己看的呆傻了的秦歌,顿时双颊绯红,尔后装作恶狠狠的模样,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掉。”
秦歌回过神来,干笑一声,说道:“这个……我这个……不是故意的。”
少女咯咯一笑,想了一下,说道:“我叫林月儿,你叫什么名字呢?”
“秦歌。”
少女林月儿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尔后紧盯着秦歌,说道:“秦歌,这名字与你不相配,叫你呆子更适合一些。”
“呆子,走啦。”少女林月儿暗自笑了几声,便踏着茫茫夜色,消失在街角。
“我……。”秦歌欲哭无泪,没想被安了个呆子的名号,若是让止水峰中的大嘴巴郝仁知道,只怕不出三日,自己这呆子之名便会传遍青莲宗,是以他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让众人知道自己被这少女安了个呆子的名号。
次日,秦歌刚眯眼睡下,便被林月儿叫醒,昨日夜里两人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还留有空房的客栈,半夜里秦歌心思烦乱,直到天刚蒙蒙亮才睡着,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只觉全身疲乏,好在自己体内的逍遥游功法每时每刻都在运转着,运起丹田之中的真元,疲乏之意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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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戏弄(上)
吃过早饭之后,林月儿在小镇子中买了两匹骏马,供两人骑乘,秦歌虽然会御剑飞行之术,但是奈何这难缠的少女却非要骑马,说是这样比较像游走于江湖的侠士。
骑马赶了一程,林月儿却说有些累了,要秦歌去找些吃的,此刻两人已经行至一处荒山野岭,鲜少有人迹,没有看到任何烟火,想来也是难以找着吃的。
这倒也难不倒秦歌,这荒山野岭中藏匿着许多飞禽走兽,以他的道行,随手便抓来一只肥硕的山鸡,找了个有水的地方,就地架起篝火,烤起山鸡来。
不多时,便飘出阵阵香气,林月儿拍手笑道:“没想到你这呆子竟然还会这一手,这个仆人买的太值得啦,日后要是没吃的,我就叫你去山中打猎,咯咯。”
秦歌微微一笑,手下却是不慢,从怀中掏出一包佐料,洒在烤得金黄色的山鸡上,不一会儿山鸡便散发出浓烈的香味来。
闻着香味,林月儿顾不得烫,撕下一只鸡腿,便吃了起来。
秦歌看她狼吞虎咽般的吃相,颇为好笑,这少女虽然古灵精怪,却也是个心思单纯之人,想通此节,原先对她的坏印象便一扫而空。
待她吃饱之后,秦歌将剩下的山鸡全部吃完,两人在树荫下休息了片刻,又再次启程。
经过交谈,秦歌得知林月儿也要去洛阳去看那论道大会,两人一合计,便直往洛阳方向奔去,洛阳距离此地有千里之遥,若是御剑飞行,不用一天的光景便能到达,可是林月儿却异常的顽固,说什么也不肯让秦歌带着她御剑而行。
走了一整天,恰当黄昏落日之时,两人才走到一座小城,这座小城倒是有个有趣的名字,叫做有个小城,这座小城恰如其名,是座面积很小的城池。
来到城中,两人瞧见城中百姓皆是盛装打扮,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灯笼,就连大街上都洋溢着喜气。两人颇为好奇,料想是遇见了什么盛事,不过现已黄昏,两人还是找了家客栈住下。
一切准备妥当,两人便来到客栈大厅,点了几个小菜,饭钱自然是林月儿出的,现下秦歌身无分文,算是道门之中最穷的弟子了,这一顿饭钱,林月儿又将它算进秦歌欠的钱当中,是以这为奴为仆的日子又增加了一天。
秦歌只点了几个素菜,一方面是上次大鱼大肉吃得多了,难免有些腻味,这第二方面则是为了节减开支,早日摆脱这为奴为仆的悲惨日子。
除了这些素菜,秦歌自然是不会忘了自己最喜爱吃的馒头,当下开口说道:“小二哥,给我来三个馒头。”
话音刚落,只听得林月儿寒着脸说道:“我不喜欢吃馒头,不要端上来了。”
秦歌不解问道:“为什么?”
林月儿依然寒着脸说道:“别问那么多,今后在我面前不要提到馒头这两个字。”
秦歌悻悻然,闷头吃着自己点的素菜,这些素菜倒是颇为清淡爽口,吃得也是颇有滋有味。饭后,林月儿依旧有些闷闷不乐,倒是令秦歌有些摸不着头脑。
来到林月儿房中,秦歌关切地问道:“月儿,你怎么了?”经过两天的时间相处,两人倒是熟稔起来,称呼也变得亲密了许多。
林月儿仍在生着闷气,有些不悦地道:“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林月儿则气消了许多,人也变得活泼了起来。
两人此刻正在客栈中用着早点,大街上却是锣鼓喧天,炮仗轰鸣,此起彼伏,甚是热闹。往窗外看去,只见大街之上人如潮涌,城中居民载歌载舞,喜庆不已。
林月儿对着客栈掌柜说道:“掌柜的,你们这里可是有喜事?从昨天一直到今天都是这么热闹。”
这店中掌柜听得林月儿有此问,登时喜上眉梢,言语之间无比自豪地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了,今日乃是我有个小城最为隆重的日子,城主王大人的侄子要驾临我们这个小城啦。”
秦歌大为好奇,这王大人的侄子到底是何人,竟然受到有个小城中的居民如此厚待,是以出口问道:“这王大人的侄子到底是什么人,见你们这么隆重接待,想来定是个王侯将相吧。”
那掌柜瞥了一眼秦歌,没好气地说道:“俗,真俗,这王侯将相算个什么,比起我们王大人的侄子来,不值得一提。”
秦歌被这掌柜说的有些面色发红,呐呐说道:“那这王大人的侄子到底是什么人?”
客栈掌柜咳嗽一声,说道:“你可听好咯,我们城主王大人的侄子可是净念禅院主持空相大师的关门弟子,慧海大师。”
却不料林月儿听到此处,口中还未咽下去的一口茶“噗”地一声喷洒了出来,咯咯笑道:“我道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个光头大和尚,害得我白高兴一场啦。”
那掌柜听后,脸上有怒意,道:“姑娘这话可不要乱说,虽然你是我店中宾客,但是还请你自重,若是你再这样乱说话,我就要赶人了。”
林月儿“哼”了一声,不悦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空相大和尚的弟子吗?”
林月儿身份尊贵,自小见过的道门高人不知凡几,而这些城中百姓则是不然,若是城中有一户人家子女被修道者选中,这对于整个城的居民来说都是件天大的幸事,更别说这城主王大人的侄子乃是净念禅院空相大师的关门弟子。
秦歌慌忙打住,支走了这唠唠叨叨的掌柜,对着林月儿说道:“月儿,空相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他的关门弟子肯定亦非凡人,我们也去看看吧。”不知为何,秦歌对佛门中人都有着一种源自于心底的熟络感,心中对未曾谋面的慧海亦是尊敬不已。
先前,他在青莲宗广场听净念禅院空色讲经,对佛法大感兴趣,这次听得空相大师的关门弟子慧海在此,亦想找这慧海谈经说道。
是时,锣鼓声密集如雨,炮仗之声更是并奏如雷,顺着人潮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面相看似庄严的和尚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身披红绸,不断对着城中百姓挥手。
“噗。”林月儿看这和尚如此滑稽模样,登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道:“这,这和尚太有趣了,没想到空相大师的弟子竟然穿成这么个怪样,要是被空相老和尚看到了,只怕会被他这位关门弟子给气得七佛升天咯。”
锣声阵阵,这骑着高头大马的慧海大师朝着客栈方前来,到了客栈门口,客栈中无数人皆出去迎接,顿时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而这位慧海大师则是一脸宝相庄严的模样,面对着不绝于耳的阿谀奉承之声,仍自稳重如泰山。
秦歌在一旁看得也是心生敬佩,心中暗想,这慧海不愧是空相大师的弟子,这份定力已是非常难得了。
慧海颇为年轻,二十出头,说话的声音也极为悦耳,只听得他吩咐身旁下人,说道:“二宝,你让这些百姓都散去吧。”
尔后,慧海便来到客栈大厅,欲寻个位置坐下,可是大厅桌位已满,这客栈掌柜亦是心思通透之人,慧海大师能够光临小店,这自然是无上光荣,当下就在大厅扫了一眼,径直往秦歌与林月儿两人的桌子旁走来,说道:“烦请两位让一让,移驾到另外一张桌子,这张桌子便让于慧海大师。”
还未等秦歌答话,林月儿怒道:“你凭什么要我们让出桌子,我们偏不让。”
客栈掌柜还未开口,厅中食客纷纷呵斥,让林月儿与秦歌让出桌子,更有甚者,仗着自己钱多,丢了几锭银子,便强行叫下人搬桌子。
秦歌虽然不计较这些,可是林月儿却是吃不得亏的主,登时俏脸气得煞白,一阵拳打脚踢便将搬桌子的下人给打的落花流水。
慧海见闹的如此场面,忙上前来劝阻,他口宣佛号,双手合十道:“两位施主,对不住了,都是小僧的罪过,小僧给你赔个不是了。”
秦歌忙摆了摆手,说不计较,可是却被林月儿杏眼一瞪,口中的话儿也咽回了肚中。林月儿是真个怒了,自小她从未受过一点委屈,所有人都不敢忤逆她的意思,今日被这区区几个凡夫俗子欺负到了头上来,心中甚是有气,转而将这慧海道歉的话儿也当做没听见,佯作没听清的模样,问道:“大和尚你说什么?”
慧海再次向林月儿赔了个礼,不过却被身旁之人劝阻,说他乃是净念禅院高僧,不必对这不知从哪跑来的野丫头赔礼,这些人一番话说出,林月儿更是气得满面通红。
秦歌见这情况,忙拉着林月儿奔出客栈,跑了许久,直到消失在街头,才说道:“月儿你干嘛这么生气,这样对身体不好。”
林月儿微微一怔,没想到这呆子竟然还知道关心自己,心内微甜,口中却气呼呼地说道:“哼,从小到大我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呢,要不是看在呆子你的面子上,我一定要将这个看似忠厚其实内里龌龊的大光头给打成猪头。”
第二十一章 戏弄(下)
秦歌好言相劝,道:“月儿,这些小事我们就不必计较了,犯不着受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知道……啦。”林月儿没好气的应答了一句,尾音拉的长长的,显然是不愿意再听秦歌的唠叨话了。
从客栈走出来之后,两人也忘了牵马,在小城中转了许久,未见到一间还有空房的客栈,这令两人满脸怏怏,在城中逛了许久之后,终于走的累了,便在城内一间破陋的庙宇中栖身。
入夜,逛了一整天的两人身子疲惫不堪,也管不得许多,便在庙外的摊子上买来两张席子,两人将就着准备在庙中住宿一晚。
待到秦歌睡去,林月儿便睁开双眼,对着墨黑的夜空,恨恨地说道:“哼,本姑奶奶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说完,趁着朦胧的夜色,宛如一只蝴蝶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得去看看。”秦歌并未睡去,只是佯作熟睡,见林月儿出去之后,立马直起身子,御风飞掠,远远的跟在林月儿身后。
街头华灯初上,恰恰能够照亮前方的道路,林月儿几个穿梭,便来到有个小城中的城主府,随意扫视了几眼,猫着身子越过城主府的城墙,直朝府中最为光亮的地方奔去。
秦歌跟在她的身后,觉得颇为好奇,也不知这少女如何能够寻到这里,现下林月儿的行动,他已然知晓,她定是去找慧海报仇,借机将慧海给羞辱一番。
且说林月儿,她动作轻灵,趴在窗户观望了许久,见慧海在房中念诵经文,颇为投入,浑然不觉门外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林月儿口念几句法诀,黛蓝夜空忽而飘来几朵乌云,将城主府笼罩在其中,随着林月儿法诀变幻,平地中忽地刮起一阵大风,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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