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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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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安风却甚是恼火,他本来以为很快就能结束这场比试,哪知道每一下都在最后关头落了空。旁观的群豪只觉得又好笑又惊骇,赵黑子现在竟闭上了眼睛,只管练他自己的拳;而卜安风则像个傻子似的,拳掌总是擦着对方的身子过去。
他们眼睛自然不会看错,赵黑子使的确确实实是普通的查拳,分毫不差,但就是这样平凡的拳法,那精妙绝伦的飞鹰掌法却奈何不了它半分。本来还有一些人心中不服,以为仕进的武功只是以讹传讹,但瞧了此战,看向仕进的眼光都已带上了畏惧。
仕进却生气了。他欺身上前,一把拿住赵黑子,把他提了回来。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场中就只剩卜安风在那里挥舞着招式,不禁又是一惊。
赵黑子睁开眼,却见到仕进目光里全写着不满意三字,不由得嗫嚅道:“师傅,怎么啦?我又做错了吗?”仕进怒道:“谁叫你闭上眼睛的?”
赵黑子呐呐道:“我觉得那手掌老是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心里怕得紧!反正他也打不到我,我只要照着师傅的吩咐去做,闭上眼也不打紧呀!”
仕进气得就想照着他的头狠狠敲个响头。他大声道:“现在是你跟他打还是我跟他打?我就是要你睁大了眼睛,瞧清楚他为什么打不到你,你又该如何的反击!真是个笨蛋!”
仕进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他接着道:“还有,那招踏步击掌你为什么朝前击去?你只要偏左三分,就能打到对手了,你难道没看见吗?”
赵黑子却道:“可……可这一招要求是向前击出的啊!”仕进道:“谁告诉你踏步击掌一定是向前,它向后不行吗?向左向右不行吗?还有那招插步摆掌,掌势到了半途可以横转,化掌为拳,直击你面前的对手啊!那招垫步踹腿你可以把腿摆低两寸,就可踹中对手了……”
仕进一口气点出了十几处地方,都是可以轻易取胜的所在。赵黑子听得目瞪口呆的,他以为自己能躲过对手的攻击就算不多的了,那知道还能击败他!他瞧着仕进,已不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此时就算仕进叫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
群豪也是面面相觑的,只觉他说的招式虽然匪夷所思,却都是妙谛天成,恰到好处。“难道这就是他无敌的秘诀?”众人心中都升起这个念头。更有心思敏捷之人想到点什么,冥神苦思起来。旁边的卜安风却听不进半点。他心里正憋着火呢,对手无缘无故的没了踪影,原来却在一旁受着教育。
他大声道:“你这小子躲够了没有?你以为临时抱佛脚就能赢我吗?你这是做梦!快点出来!”话语之间,狂傲之色表露无遗。群豪听了此话,俱是摇了摇头,显得不以为然。王猛也是皱了皱眉头,想道:“这么多江湖好汉在此,这孩子也不懂得收敛一点。真是的!”
仕进拍了拍赵黑子肩膀,大声道:“记住,睁大眼睛瞧好啦!哪里有空隙就往哪里打,一时找不到就暂避锋芒。出招时心中不要有杂念,但求随心所欲,不用理它什么查拳不查拳的!知道吗?”
第三十八章 八大门派
赵黑子迷迷糊糊的走了上去,心里琢磨着:“师傅的意思是不是叫我乱打一通?不过这样真的能赢吗?”他只觉心中仿佛有点光芒在闪动,只是再怎么努力却还是瞧不清楚里面有些什么。
卜安风也不打话,落鹰扑兔,苍鹰展翅,飞鹰回翔,三招连环施出,顿时劲风涌起,团团围住了赵黑子。他这三招俱是飞鹰掌法中的精妙杀招,变幻多端,狠辣无比。
“这么多人瞧着,自己居然收拾不下一个土包子,叫我颜面何存哪!哼,便拼着挨师父一顿责骂,今日也要将你毙于掌下,以泄心头之恨!”卜安风狠狠的想道,已是倾尽全力,眼看赵黑子再难幸免。
赵黑子此时也清醒过来,心头大骇,暗呼道:“糟糕!这下我该如何的随心所欲呢?师傅快救我啊!”仕进却不慌不忙道:“抱虎归山。”
赵黑子看着对方双掌便要及身,哪里还敢怠慢,连忙依言使了出来。只见他身子一旋,避开了那快速劈下的一掌,跟着虎腰微弯,作抱虎状,卜安风那刚劲凌厉的一掌又恰好自他头顶掠过。若他不弯那么一下,那一掌铁定劈烂了他的脑袋。
群雄瞧在眼里,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都想道:“竟然还可以这样?还能找到比这招更合适的吗?妙哉!妙哉……”
卜安风见如此犀利的招数还是无法制敌,不禁又是惊骇又是恼怒,双掌一错,更加疯狂的攻了上去。但赵黑子在仕进的指点下,自保已是无虞。
瞧着那屈伸变化的手掌,赵黑子再也不敢合上眼睛,只死死的盯着它,生怕漏了点什么。凝神观察之下,倒真让他瞧出了几分玄机。每次变招错身之际,对手招式难以遮掩全身,或多或少露出一点空隙,却都是稍纵即逝,很难把握住。
想起仕进的话,赵黑子心里不免踌躇:“真的有用吗?会不会还没出手就被打爆头了?……”虽然迟疑,但恐惧之心一去,他这时已多少能看清对手来势,及时加以闪避了。
仕进的指点越来越少,最后索性只有一个字,“腰、鼻、肩、胁……”任凭赵黑子自己揣摩出招。当然遇到险招时仕进还是会多说几个字的。
卜安风此时两臂交错划弧,准备使一招双雷贯耳,直取对手两侧太阳穴。赵黑子很快瞧出对方胸前将会露出空门,心想:“我要不要进攻呢?再呆下去只怕师傅会生气了!”
正自犹豫之时,耳边传来一声断喝:“嘿!踏中宫,直击!”他咬了咬牙,“拼了!”于是大步踏前,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然后呼的一拳捣出。
卜安风此时双臂正好洞开,拳头从中间穿过,砸向他胸前。若是他把这招双雷贯耳使全的话,只怕还未碰到敌人,自己先已中拳。
卜安风有气又恼,无奈只得仓促变招,回掌胸前,架住这一拳。他只觉双臂一震,退了一步。赵黑子却蹬蹬蹬的退了三步。
虽然攻敌不备,但他练习内功心法还不到两天,只靠力气出拳,自是比不过对手。但这一下却让赵黑子信心大增,出拳不再犹豫了。接下去他十招间已能还上两三招,开始有攻有防的了。
赵黑子一边见招拆招,一边细细体会着这种洞察先机的新鲜感觉,不禁又惊又喜,知道自己从此便迈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仕进随口提点着,心想:“终究还是时日太短,居然连个崆峒派的小弟子都赢不了!真是的!”在他眼里,赵黑子的表现不能令他满意。但在群豪眼里,赵黑子已不知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了。
他们都是明眼人,赵黑子刚开始时只怕连三招都招架不住,但仕进只指点了几句,他便可以灵活躲闪,进退自如了,现在还能施以还击。前后差别如斯之大,全是因一人之故。想到这一层,他们瞧向仕进的眼神里已说不清是畏惧,是惊羡,还是嫉妒了。
王猛眉头紧琐,眼看着弟子由大占上风到优势尽失,他心里颇不好受。他抬头看看天,脸容一展,便对仕进道:“尊驾你看,这辰时快到了,剑会马上便要开始了,是否该让他们停下了?”
仕进点点头,他瞧着再比下去赵黑子也占不了多大便宜。王猛高声喊道:“安风,今日就到此为止,两方罢手吧!”仕进也出声道:“黑子,退下吧!”
赵黑子闻言撤步后退,马上收了手。卜安风却充耳不闻,猛地扑了上去,双掌狠狠的击出。仕进身形一晃,挡在了前面,也不招架,只是背着双手,隔着面具冷冷的盯着他。
卜安风狞笑着全力击出,想道:“嘿,收拾了老的还怕整不死小的吗?”但被对方目光一扫,他却不由得心生寒意,暗道奇怪。当双掌触及仕进身体,卜安风觉得拍中的只是一团棉花,半点不着力。
正自惊骇间,掌下涌来一股巨力,雄浑却不霸道,登时把他给弹开了。好在仕进瞧着王猛的面子,不想给他难看,否则便不是退后几步那么简单的了。
王猛狠狠的瞪了卜安风一眼,对仕进道:“这个……尊驾,这个……老夫教徒无方……这个……”这种情况之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神色甚是尴尬。
这时禅院钟声响起,辰时已到。仕进淡淡道:“剑会开始了,王老英雄,请!”便带着赵黑子走开了。卜安风环顾四周,只见众人瞧向他的眼光俱是不屑,不由低下头去,却满眼的怨毒之色。
王猛瞧着自己的弟子,不禁叹了口气,想道:“本来以为他天资颇高,日后会成为争夺掌门的最佳人选,哪知道竟会如此的形色外露,既不懂收敛锋芒,又是狂妄自大!嘿!居然会看走眼了!”也不理会他,转身往方台行去。
群雄也散开了。不过他们仍在议论着这黑衣怪人,都道武功深不可测,确实名不虚传。他们很快就忙开了,各自寻找着适宜的观看位置。
群豪大部分都参加过几次剑会,便有青年弟子首次与会,但在师长前人的指点下都有秩序的站好了,一切有条不紊。也有少数为了一处好处所而争吵不休,差点大打出手,好在维持秩序的僧人都甚为沉稳干练,一番劝说之下,总算平息了风波。
赵黑子跟着仕进站到了人群后边,瞧着前面黑压压的人头,不由急道:“师傅,我们也到前面找个好位置吧!这里看不到好戏了!”
仕进微笑道:“才刚教了你,武学之道贵在变通。这为人处世、接人待物也一样的道理,须懂得变通,知道吗?”赵黑子点头应是,心里却在嘀咕:“隔着这么多的人,再怎么变通也瞧不到东西啊!”
只见仕进轻飘飘的掠到崖边,双手一抄,托起两方平坦粗糙的巨石返了回来。赵黑子张大嘴巴看着,两手比画着那石头的大小,喃喃自语道:“天哪!我最多能搬动这一块石头的一半,师傅却好像不当回事。这……师傅好大的力气啊!”
仕进把两方巨石垒在一起,瞧着甚是稳实,便拍了一旁正在发呆的赵黑子一下,道:“傻小子,上去吧!”这石头堆在一块差不多有一人高,站在上面,前方顿时豁然开朗,中央方台上的情景也是一览无遗。
赵黑子立在上方,得意洋洋的想:“你们前面的尽管挤吧!少爷我此刻可是自在得很哪!”待看到仕进盘膝坐下,他也有模有样的坐下去。只是才一会儿就忍不住,屁股不时扭动几下,偶尔还伸伸腿。仕进却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禅院大门缓缓开启,自里面鱼贯行出八人,俱是威势十足,气度非凡。当先之人身形高壮,脸盘尖细,两眼眯成一条缝,偶尔眼皮撑开一线,只见寒光一闪,杀伐之气顿时倾涌而出,令人不寒而栗。他身着宽大衣袍,披着杏黄袈裟,乃是一名僧人。
接下一人儒衫飘飘,方脸长髯,星目剑眉,甚是风流儒雅,气宇轩昂。他淡淡地微笑着,每个被他目光扫过之人都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仕进一见他便心生好感,心里赞道:“如此风流人物,不知是哪一位英雄好汉?”
此人身后是一名道士,方脸阔鼻,须眉戟指,面相威猛,顾盼间气势油然而生。赵黑子兴奋道:“师傅,你瞧那道士多威风啊!嘿,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像这般,在这么多人面前摆摆架势,那该多好哇!”他闭上双眼,一脸的陶醉,也不知心思都飞到哪了。
仕进也不言语。这道士脚步稳实,两眼精光闪闪,确是一流高手。但仕进自忖三十招内必可败他。
道士后面紧跟着一个乞丐,约莫三十来岁。说他是乞丐,衣服却挺干净的,只是上面缀有七八个补丁而已。他手持一根碧油油的竹棒,眉目飞扬,神色得意,甚是意气风发。他不时回头和后面一个灰衣老者低声说着什么,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那灰衣老者身子有些发福了,圆圆的脸庞让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和蔼。他此时正满脸堆笑,随口应对着前面的青年乞丐,就像个和气生财的商贾掌柜。
老者身后之人仕进却是认识,是峨眉派掌门慈真师太。她还是一脸的淡然,仿佛这天下英雄济济一堂的盛况并不能影响她的心境。仕进瞄见她时,心中一动,想道:“不知那叫含笑的小姑娘有没有跟来?”
赵黑子顺着仕进的目光望去,忍不住问道:“师傅,这道姑是谁啊?”他见仕进似乎颇为关注慈真师太,心中好奇,便问了出来。
“嗯!”仕进只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赵黑子讨了个没趣,也不敢再问,只能盯着慈真师太看个没完。可横看竖看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想:“难不成这道姑竟是师傅的老情人?看来以后我得好好巴结巴结这位师母才行!……”
他胡乱的想着,注意力却移到了最后两人身上。这两人前一人龙形虎步,面目粗犷。“此人也是英雄好汉!”仕进暗自想道。他只觉这人甚是方正,一股正气凛然而生,不禁心生敬重。
后一人清癯的面容,乍一看颇有道骨仙风的气度,只是他半闭着眼睛,似醒非醒,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如此什么风度都打了折扣了。
仕进观察了他们许久,估量了一番,想道:“除了前面二人,余人皆不足虑。那僧人看上去不像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倒有点像身经百战的无敌将军,那一身的杀气不经过无数次的生死搏斗,是断然不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要是与他过招,不拼个数十百招,定是难言胜负。自己即使赢了下来,也必须一番惨烈的拼杀才行。这天下英雄果真不容小觑!”
他把目光挪向第二人,心想:“此人却更是捉摸不透,深不可测。要说那僧人像一把出鞘利刃,轻鸣不已,锋芒毕露,只待痛饮敌人鲜血,方才肯止鸣归鞘;此人便是那深藏于匣的无名宝剑,若不出匣,就无人知晓里面是如何的锐气逼人,一旦脱匣而现,只怕就是龙腾九天,鸣惊世人了!嘿,此番来黄山却也不枉了!”
仕进心中战意开始燃烧,直欲立马上前邀战,痛痛快快的比试一场。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难得这里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可堪一战的对手。
赵黑子忽地觉得全身热血沸腾,难以抑制,甚是难受。他转眼瞧向仕进,却见他全身衣袍鼓胀而起,好半晌才慢慢贴伏下去。赵黑子此时才感觉好受一点。他奇怪地想:“刚才怎么回事?难道跟师傅有关?嘿,想那么多干吗,反正师傅总不会害我吧!”
原来仕进想起人家正在举办盛会,自己总不能此刻上去,扰了这在场许多英雄豪杰的兴致,于是生生压下了上前一战的念头。
第三十九章 剑会开幕
这一番气势波动,那八人却都有所感应,目光齐齐的投了过来,见到盘坐于石上的仕进,眼睛俱是一亮。先是那乞丐向众人告罪一声,便转身向仕进迈来。那僧人低声说了几句,于是余下七人也跟着折了过来。
方台下的群雄都等着这八人登台,却见他们改变了方向,不禁议论纷纷,目光都转到了石上这两人身上。赵黑子见这无数道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脸刷的一下红了,连忙跳了下去,不敢再呆在上面。
仕进却仍是端坐不动,直到八人来到近前,他才轻飘飘的落地站立。他朝慈真师太道:“师太有礼了!多日不见,师太还是风采依旧哪!”
慈真合什道:“施主有礼了!贫尼来给施主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英雄人物,想必施主早有耳闻!”
原来那僧人便是这大悲禅院的主持智空大师。他师出少林,是那少林方丈无空大师的师弟,此番剑会就是由他与身旁儒生模样的人一同主持。这智空和尚原是一名江湖大盗,武功了得,难逢敌手,只是后来被无空收服,便归了少林。他为人冷静干练,江湖传闻,下一任少林方丈便是由他担任。
那儒生却是江南正气堂的副门主欧阳天堂,为人精明能干,又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甚受江湖同道的敬重。那道士则是武当掌门灵清道人,他正是张时飞的师兄。灰衣老者是华山派掌门陈飞扬,那方正稳重之人则是崆峒派掌门屠洪亭。
而那似乎精神不振的老者则是昆仑派掌门白楼,他虽然总是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却无人敢小瞧于他。昔日太行山群盗七剑霸四方何等的气焰嚣张,还曾扬言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白楼单人匹马闯上山去,长剑七出七回,便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七具再也说不出话来的尸体。
本来此事他做得甚为隐秘,不欲人知,只是山上还有许多匪徒,目睹了他上山的经过,七剑一死,都哄然四散,于是在江湖上这么一传,人们才知道七剑为他所杀。经此一役,昆仑派上任掌门才下定决心传位于他。此时他只是朝仕进点点头,便不再多言。
那乞丐是丐帮帮主飞天神龙鲍云楼,他这时踏前一步,拱手道:“久仰阁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鲍某经慈真师太传讯,才得知丐帮出了都有德此等败类,当真是惭愧哪!若不是阁下出手救助弱女,撞破了都有德之恶行,丐帮数百年的声誉,只怕终会毁于一旦。阁下之于丐帮,实有再造之恩,丐帮上下,同感阁下恩德!以后阁下吩咐一声,只要不违背侠义之道,丐帮全帮上下,无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人都惊讶的盯着鲍云楼,想不到他来此是说这番话的。仕进谦逊几句,心想:“此人年纪轻轻便能当上一帮之主,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如此磊落的气度,确实令人心折哪!”以前对丐帮的恶感,此时也消去了大半。
陈飞扬呵呵笑道:“鲍老弟,你这说得我们都是满头雾水的,究竟什么事啊?”鲍云楼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道:“那厮已被本帮刑堂钟长老拿下,正准备论罪处刑呢!”
听了这件事,智空和欧阳天堂俱是不动声色,慈真则低眉念着佛号,白楼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屠洪亭却冷哼一声,道:“此人该杀!”
陈飞扬笑道:“难怪鲍老弟这几日如此的易动肝火,原来是为了此事。能够清除掉派中浊秽,那可是可喜可贺的好事啊!”灵清此时出声道:“各位莫要多言了!这剑会可是等着我们呢!”
欧阳天堂微笑着对仕进道:“不知尊驾有否兴趣同到就座?尊驾武功卓绝,做这剑会的评判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鲍云楼也道:“对呀!早就闻说阁下武功盖世,要评点那些少年人的得失那是绰绰有余!一同上去吧!”慈真也是出声邀请。
仕进长笑道:“既然各位盛意拳拳,不才只好却之不恭了!我也想见识一下这武林都出了些什么少年英雄!请!”众人一同往方台行去。赵黑子迟疑一下,也跟了过去。他心里乐滋滋的,想道:“想不到这些大人物也对师傅恭恭敬敬的!看来我真是找了个了不起的师傅!呵呵……”
上得台来,台下蓦地爆发了一阵欢呼,声如狂潮,呼啸而来,良久方息。台上设有八个锦椅,椅后都站着数名青年弟子,显然是为这八大门派掌门所置,此时又多加了一个。
各自坐好后,欧阳天堂来到方台中央,两手一按,台下嘈杂之声顿息。灵清眉毛跳了一跳,低下眼皮。欧阳天堂大声道:“各位武林同道,承蒙各位厚爱,都抛下各自手头的事情,千里迢迢赶来黄山,就为了参加这四年一度的黄山剑会,欧阳在此代诸位掌门帮主道一声多谢啦——”
“欧阳先生客气了!”“我等是心甘情愿的!”“快点开始吧!”
……群豪纷纷出声,台下闹成了一团。
待了一会,等声音稍小,欧阳天堂又道:“此次剑会由欧阳与智空大师共同主持,各位若有什么意见,或是对剑会活动有什么不满的地方,都尽可大胆的提出来,我等定会虚心纳教,尽心竭力为各位办好!”
群豪俱道:“欧阳先生好说了。智空大师威名赫赫,欧阳先生也是一代英杰,我们信得过你们!”
欧阳天堂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多说废话。我在此宣布:第七届黄山剑会,现在——正式开始——”他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台下顿时欢腾开了。
仕进坐在锦椅上,瞧着欧阳天堂面不改色的说着一大堆废话,一个个介绍着台上的众人,不禁暗自佩服,想道:“这门功夫我可比不过他!”介绍完人后,欧阳天堂退了回来。
只见身影乱舞,三十六名精壮的少林僧众跃到了台上,或持长棍,或弄戒刀,为群雄演练了一番少林罗汉阵。他们自然不会把精要之处耍弄出来,练的都是些花俏好看的招数阵势。
只见矫健的身影来往穿梭,腾越翻滚,瞧得台下群豪是眼花缭乱,轰然叫好。赵黑子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想道:“真过瘾!”
仕进瞧了却悚然一惊。这些人的身手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但这一结阵应敌,威力却不知增大了多少倍。他想道:“只要数十名江湖好手摆出这一阵势困住自己,自己怕是在劫难逃,只能生生累死在阵里了!”
念及这一层,他不禁凝神观察这阵势的变化来。瞧了良久,仕进吁了一口气,心想:“这阵法严密无比,一时三刻也看不出什么来!但只要在阵法发动之前随便击破一环,阵势自然不攻自破!”
接下来的是峨眉派姑娘们的剑舞。仕进扫了一眼,并无含笑在内,想道:“她才刚入门几天,料想也学不到些什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不由苦笑了一下。
这回群豪叫好之声更加响亮了。黄山七十二峰,峰峰都回荡着光明顶上的喧闹。赵黑子看得是眉开眼笑的,心道:“这些姑娘真漂亮!幸亏沾了师傅的光,自己才能瞧得那么清楚!”这些都是比武前的娱乐活动,让大家先开心一下。如此也是让剑会更加热闹,免得有些江湖人士不喜撕杀拼斗,对剑会产生厌烦之感。
台上众人瞧着眼前的活动,表现却是各异。智空索性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欧阳天堂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灵清则瞪大了双眼,却也不看前面,只喃喃有声,样子有些紧张。
鲍云楼翘着二郎腿,手中竹棒一下轻一下重的敲着大腿,神色甚是悠闲。陈飞扬呵呵笑着,不时和鲍云楼谈上几句,当峨眉派上演时注意力却一下子移了过去,津津有味的瞧了起来。
慈真还是一副恬静的样子,捏着佛珠低声念着经文。屠洪亭坐得端端正正的,认真地看着表演,每逢精彩处便微微一笑,轻轻的鼓了几下掌。
白楼坐在仕进身边。他自上台以来便一直盯着仕进看,许久才喃喃道:“世道要变喽!”仕进不解何意,转头看时他却又闭上了眼,似乎从未说过话。仕进甚是纳闷,这白楼武功虽然不如他,却给他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或许他在自言自语吧!”仕进想了想,还是决定放下这件事。
等最后一个节目——武当的北斗七星剑阵表演完,日头已经偏西。欧阳天堂于是宣布剑会第二天继续。他来到仕进面前道:“天色已晚,禅院准备好了厢房,尊驾今晚就在禅院里歇下如何?”众人都立起身来,瞧着仕进,等着他的回答。
仕进婉言拒绝道:“欧阳先生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我习惯了幕天席地的生活,再说了,这黄山奇景美不胜收,夜间游玩也是别有一番趣味的!先生雅人,定能了解我之苦心。”
欧阳天堂哈哈一笑道:“尊驾既有如此雅兴,欧阳便不再勉强了!若不是事务繁忙,欧阳也想与尊驾一道,明月清风,疏林竹影,好生放肆一番了!”
“先生若有此意,日后机会多得是呵!”仕进笑道。欧阳天堂有点黯然道:“唉!事情太多了,抽不开身哪!”
智空此时忽然开口了。他冷冷道:“施主明日还来不来?”仕进一楞,随即答道:“自是会来。如此盛会,怎能错过?”他心里奇怪。这智空和尚话语很少,剑会名为他与欧阳天堂主持,事实上只有欧阳天堂一个人在说话。这时他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仕进不惊讶才怪!
智空道:“如此甚好!”便不再出声。众人心中都有疑惑,却也不好问出来。再寒暄几句,众人便告辞步入了禅院。
赵黑子伸了伸舌头,高兴道:“他们总算走了!有他们在,我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多憋闷啊!呵呵,师傅,我们这是去哪呵?”仕进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跟来就是,问那么多干吗?”下了方台,仕进便沿着大道下山,只是行得甚慢。他想好好看看这四周的景色。
群雄大都留在了光明顶。除了少数有身份的人士能进入禅院就宿之外,其余的都在绝顶上摊开了帐篷,兴高采烈的准备过夜。四处都分布有骠悍的少林弟子,为的是防止顶上群豪因私人恩怨而仇杀。每次都有这种事发生,今年防范更加严密了。
赵黑子学着仕进的样子东张西望,心里却在想道:“不过是些黑不拉几的树木和破烂石头罢了,师傅瞧那么仔细干吗?”仕进忽地停下脚步,对赵黑子道:“你去前边等我,我很快便过去!”
赵黑子奇道:“师傅,有什么事吗?我留下来帮你!”“要你多事!快走!”仕进恼道,他可不想这憨徒弟给他添麻烦。赵黑子不敢多言,只得乖乖的离开。
仕进待赵黑子远去,便闪身上了旁边的松树。他听到有个人一直跟着他们,从顶上跟到半山腰,于是心中好奇,想瞧瞧到底是何人。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急匆匆的跑过来,四处张望着,甚是焦急。仕进晃身到了此人背后,却觉得那背影很是眼熟。天色尚未大暗,她转身过来时,仕进已瞧清了她的模样,原来是含笑。
含笑看到有人在身后,吓了一跳,退了几步,待看清是仕进时,脸却一红,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她怀里抱着一把长剑,正是仕进送她的那把。
第四十章 疏理传功
仕进怔了一下,不由问道:“你怎么会在黄山呢?”他又恍然道:“哦,定是你师父带你来的,想让你见识一番,对吗?”含笑也不言语,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仕进抬头看看天,怒火不禁涌了上来,寒声道:“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女孩,不好好待在师父身边,跑下来干吗?你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吗?真是不懂事!”他想这晚上在山间游荡的江湖人士也不少,龙蛇混杂的,她万一碰上个恶徒,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含笑抬起头,瞄了仕进一眼,又别过脸去,支吾着道:“我……我……”仕进喝道:“我什么?有什么紧要事非得跟下来?要不是我停下来,你准备跟到什么时候?”含笑张了张嘴,又慢慢垂下头去,却不出声。
仕进瞧得真切,泪珠已在她眼眶里打着转,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了,心头一软,只得和颜悦色道:“好了,我不说你了!你想清楚了再说,我不逼你!”他负着手,抬头看天,等着她说话。一时间,现场变得寂静一片,只有山风拂松的哗哗声。
仕进只觉思绪混乱,心想:“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何必那么在意她呢?她不过是我随手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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