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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蓬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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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家夫妇脸色微变,吕木道,“那就没错了,店小二就是萧少爷扮的,萧夫人画画装也就丑了,厨子便是萧老板扮的,金捕头,完全符合,就是他们。”
    “爹、娘,咱们跟他拼了。”
    话一说完,营地迷雾瞬间蔓延,金断整个人如同猎豹一般警惕。
    “萧老板一家就是狐仙。”声音传播开来,营地里的人都深以为然。
    金断脸色很不好,太过合乎逻辑的事件,往往都是敌人迷惑自己的烟雾。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心急的商人将罪名定死了。真正的狐仙当然不会放弃这个绝妙的机会,所以幻术发动了。
    幻术消失,萧家三人也一同消失。
    “金捕头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找出了狐仙,真是厉害。”
    金断嘴角抽搐,这无疑是打脸,敌人在计成之后很喜欢打人脸,“你是。”
    “小人姓周,家住云慈南城。”
    金断看着那个拉着马匹往外走,连掉了一张皮毛,只是看了两眼就继续赶路的人,问道,“那个人又是谁?”
    “东城的薛老板。”
    “你们这一路上除了那萧夫人,就没有其他女眷么?”
    佟东家道,“吴老板在村子里有个相好,想要跟吴老板一起走,吴老板不肯。”
    吴老板的脸色泛黑,“家有悍妻,你们都不要乱嚼舌根,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次多亏金捕头,不然我们就要空手而回了。”
    张老板向着金断道谢,其他人跟着附和,夸赞之声不绝于耳。
    “好了,这一路也耽误的太久了,大家赶路吧,金捕头,这匹马你收下吧,好追击狐仙。”佟老板此时更加大方,先前送一匹马摆脱嫌疑,此时,送一匹马结交将要名动天下的捕头,确实很划算。
    望着渐行渐远的商队,金断感觉很乱。他不认定萧家三人是狐仙,既然不是狐仙,又为什么要逃。等迷雾散尽,若是不走,嫌疑自然而然就被摘除。现在,也不排除是故弄玄虚。
    三个人一起作案,现在当然也可能分开。
    周姓商人突然的恭贺,很符合迷惑住别人后的打脸。
    神色匆匆的薛老板,走的那么急切,很是反常。
    吴老板留在山村的相好,会不会就是“错过客栈”里的老板娘。
    早就认识他的吕木,这么积极配合,也说不通,旁人对涉案都是讳莫如深。
    还有一开始接待陆家二人的张老板,以及那个小柱子,一再强调萧家少爷拒绝卖马的事实。
    更不排除隐藏在人群中,不显山,不露水的人。
    一个字,乱,接下来,还得从萧家三人入手。你不是狐仙,跑什么跑,你既然跑了,那就有嫌疑。
    还有陆家叔侄,这两个人跟狐仙有过交手,了解的肯定更加透彻。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借口让这些商人留下,狐仙或许依然在人群中。
    唯一能够排除的,便是佟老板。再怎么不服不漏风,也相信,他不会用不漏阁的名声来迷惑自己。就像他,也不会用缉捕司的权利,去冤枉佟老板是狐仙一样的道理。
    但是不漏风一眼就看出谁是狐仙,他显然不信。或许是虚张声势,诈唬狐仙,也未可知。
    幸运的是,线索并没有断,去了云慈城,可以好好查查这些人跟脚。若是狐仙纯粹用的幻术迷惑,那么调查之下便会,不攻自破。
    但可能嘛,这系一列的迷惑,狐仙显然准备好了退路。
    
   

第四十章 城主府
    “齐风,你真知道狐仙是谁,是不是骗金断的。”
    齐风笑了笑,“只是第一感觉,我的第一感觉很少出错。”
    夕遥翻了翻白眼,“很少出错,又不代表不出错。还不如让我跟马儿沟通,直接把他找出来。”
    呼延昭道,“找出来有什么好处?”被盗的马儿和诛邪剑已经不在狐仙手中,找出来,反而会发生激斗,阻挠他们追击“府中剑”。
    “金断激我们进去,无非就是想借我们的手,留下狐仙。因为他知道,哪怕找出狐仙,他一个人也留不住对方。”
    齐风笑了笑,“找出来,他也能出名,只是未尽全功,恐怕有些遗憾。”
    “你的名头倒是挺大的,他一心想要踩着你出名。奈何你不吃他的激将法,让他徒呼奈何。”
    呼延昭和齐风相视而笑。
    “那你说说,谁是真的狐仙。”夕遥实在很想知道谁是狐仙。
    齐风摆了摆手,“我不知道。”
    “那你先前说你知道。”
    “只是感觉,在感觉未被推定成真的时候,绝对不会透露分毫,因为感觉有时候也会骗人。”
    夕遥对这个说法不理解,对齐风不满,“那你说你知道了,岂不是骗人。”
    “我是知道啊,但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不是真的,不说出来,也不矛盾啊。”
    这还不矛盾,夕遥决定不纠结,“你说金断能不能够找出狐仙。”
    “能找出,但是会经过很多曲折。涉案之初,若不能拟定大致凶手。那么后面受到真凶干扰,就会偏离真相。这就像下棋,凶手想引你入局,你想破局。就看谁更严谨,是破得了局,还是入局不出。狐仙的幻术,显然是制造迷局的最佳手段。”
    呼延昭决定不去想这么头疼的事情,“咱们还是想想实在的,怎么找“府中剑”,找到之后,又该怎么对付。还有那个符师,咱们怎么才能破了他的符字,抢回诛邪剑。““那个符师很厉害么?”
    夕遥不以为然,困字符对他根本没有一点作用,倒是陆轻轻的剑法,他觉得很厉害,实在让他手忙脚乱,还挨了几剑。
    不同的人,看待问题的角度截然不同,所以得出的结论也不一样。
    呼延昭和齐风忌惮陆咏,夕遥却怕陆轻轻。
    “别告诉我,你都没有睡过去。”
    “没有啊,倒是那个小姑娘的剑术不错,弄得我手忙搅乱。”
    呼延昭怀疑,“真的很厉害?”
    齐风叹了口气,“别理他,就是个怪胎,不过下次,可以让夕遥,试试能不能破了符术,咱们远远躲开。”
    呼延昭望了望天的那一头,“他们此时恐怕已经到了云慈城。”
    轻功再好的人,在长途路程里,也没有骏马来的快,但夕遥他们实在落后了太长的距离,所以赶不上。
    “云慈城,不是天府城么?”
    “云慈城位于郴州西北方向,这座城的历史源于天府城的建造。天佑王朝拆三山而筑六城,郴、池之间的兵慈山,在当时,还是猛兽横行。如先前遇到大蛇之类的猛兽,比比皆是。为防止猛兽攻击,在此铸造了一座城池,作为修筑天府城的中转城市,这也是郴州第一座不是靠近河流的城市。”
    自古居民逐水而居,各类文明的伊始,便自河流开始。郴州天府城闻名遐迩,府东、府西、府南、府北四大城池相对有名。云池静静卧立兵慈山下,南门面朝流云道,东门通向府北城,北门直对天府城、西门遥对秣陵,是郴州西面的中心城池。
    兵慈山盛产珍兽皮毛,深得天毅王朝达官贵族的喜爱。兵慈山中村民多为猎户,性格剽悍,以兽类为食,皮毛卖给商队,换取所需物资。这才促使流云道商路的成型,云慈城便多了来来往往的行商。
    云慈城的云锦、流云缎、狐裘,都是中碧紧俏的货物,供不应求。
    夕遥三人抵达云慈南门的时候,日头有些偏西,那厚重大门缓缓闭合,像是年迈的嘴,很是费力。
    呼延昭一马当先,冲了过去。夕遥和齐风紧随其后,在将闭未闭之时进入城中。
    城门到了固定时间就会关闭,错过了,就在城外呆上一晚。虽然城池外村庄可以歇脚,但错过时间往往会让人很是沮丧。
    “何方贼人,居然敢闯城门。”
    城楼上,守门将军厉喝,四周有十几名弓箭手弯弓搭箭,瞄准三人。
    城内有兵士手执长枪,围拢过来。
    城门在“碰”的一声响后,彻底关合。闯进来容易,想要再出去,就难上加难。
    “怎么办?”
    齐风凝神注视城楼上的弓箭,虽然比不上军队中的神机弩。但居高临下,占据地利优势,也容不得小觑。
    “且勿动手,此乃凭证。”
    呼延昭掏出腰牌,亮给城楼守门将军看。
    “将腰牌拿上来。”
    呼延昭将腰牌抛给一个军士,军士拿着令牌上了城楼。
    “收。”
    守门将军从城楼下来,挥了挥手,军士纷纷退去。
    “呼延大人到此,怪小将眼拙,没有认出来,恕罪。”
    呼延昭不予理会,拨马便要离去。
    “呼延大人且留步,城主此时已在府中等候,请移步一叙。”
    “那什么城主知道我们要来,我看咱们囊中羞涩,还是去打打秋风算了。”银票早就被狐仙收刮干净,或许只有顾小顾怀里的几锭碎银子,狐仙看不上眼,才没动。这几日的风餐露宿,让齐风觉得疲惫,是该找一个好地方,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呼延昭点头同意,身份分文,有人邀请,自然是件好事。
    街道两旁的商铺开始关门打烊,宵禁后,街道上不许人们随意走动。人们需要在劳累一天后歇息,这座城市同样需要歇息。
    城主府门口点起了灯笼,府门前两对石头狮子,铜铃大眼注视门前。府门牌匾上,“城主府”三个大字,在灯火映照下散发微光。守门军士站的笔直,守门军官上前,“请通禀城主大人,天毅卫队长呼延大人,已被带到。”
    “且慢。”呼延昭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军士,“请将这份书信交给城主大人。”
    夕遥好奇心最大,“谁写的书信?”
    “去流光镇之前,皇子交付的书信,若是在云慈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樊城主帮忙。”
    “哪个皇子?”
    呼延昭有些落寞,“皇子,涣。”
    “三位,城主有请。”琉璃灯饰将正厅映照得如同白昼,城主坐在主位上,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云慈城闻名的云锦,头发高高盘起,整个人看上去很威严,但是眉宇上有着化不开的为难之色。
    混迹官场的,变化颜色自然要快,呼延昭走进来的时候,城主面带笑容,殷切相邀,“呼延兄总算来了。”
    “城主,知道在下要来。”
    樊城主一顿,旋即笑道,“前些日子,有兵士禀报,你出城去了。我还纳闷,你身为天毅护卫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看到这份书信,一切都明白了,涣皇子一切可好。”
    “皇子在秣陵一切安好。”
    “哎,当年确实是郴州对不住皇子,皇子既然定居在秣陵,但有所需,尽管通知樊某。”
    呼延昭致谢,“我们这些下人,自然一切听从皇子安排。城主的心意,在下一定转告皇子。”
    “呼延兄,可曾接到剑圣虚渊。”
    “不瞒城主,剑圣没有接到,被别人掳走。还请城主帮忙寻找,在下不胜感激。”
    城主皱眉,“何人能敌得过剑圣?”
    “自然有些曲折,掳走剑圣的,便是“府中剑”。”
    “可是双河郡的“府中一剑”林啸?”
    呼延昭点了点头。
    “我连夜派人去寻找剑圣踪迹,请饮茶。”
    齐风端着茶杯,看了看呼延昭,呼延昭点了点头。齐风面露苦色,一饮而尽。
    然后,二人便倒在了椅子上。
    夕遥也喝了茶,但是没丝毫反应,城主紧盯着他看。
    夕遥心理腹诽,又是迷药,有没有点新意,“哎哟,头好晕。”
    城主神色复杂地望着被迷晕的三个人,“来人,将他们送到烟柳阁,好吃好喝供着,开启迷阵,不让他们逃走即可。”
    “城主,囚禁了他们,恐怕会得罪涣皇子。”
    “得罪涣皇子,总比得罪先前那人划算,毕竟涣皇子已经淡出了权利圈。”
    幕僚仍旧有些担忧,“城主,那人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樊城主神色不愉快地看着幕僚,“不该问的,别问,他们要对付剑圣虚渊,我也不过是阻挡了剑圣的帮手,又不亲自参与。”
    “这些人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对付剑圣,难道是剑圣门的敌人。”
    “只因为虚渊在成为剑圣的时候,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不漏渊”。”
    “可是剑圣没那么好对付吧。”
    “是的,但是现在,明显要容易的多。因为剑圣失去了诛邪剑,就失去了修士的手段。在江湖而言,蚁多可以咬死巨象。”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一旦你弱下来,便有很多人找你的麻烦,或为成名,或为报仇,或为利益······
    
   

第四十一章 烟柳阁
    下人扛着三人,七绕八绕,穿过柳树林,来到池塘边的阁楼。
    夕遥睁开眼睛,记着他们的行路方位,这是一个小型迷阵,城主要困住他们。
    待下人走后,夕遥从床上坐起,喃喃自语,“真是没有丝毫新意,呼延昭和齐风竟然能够中招,本事太低了。”
    他轻轻推开房门,瞧了瞧四周环境。池塘边上有假山,假山上有流水趟过。天色昏暗,有烟雾自池塘袅袅升起,柳树的枝条朦朦胧胧,如少女纤细的腰肢。走廊上的灯笼发出蒙蒙光亮,照亮小径。
    关上房门,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只见齐风躺在床上昏迷不行。而另一间,呼延昭也同样不省人事。
    阁楼里很静,静的可以听见风儿轻轻敲打窗户的声音,还有风中柳絮摇摆的晃动声。
    有声音如水波漫过,清脆婉转,其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给这个寂静迷蒙的夜空,画上了一层萧索的颜色。
    有人在弹琴,琴技一流,拂过人心的是淡淡的忧伤,难以言表的无奈。
    夕遥被琴声吸引,沿着走廊,寻着琴音而去。
    亭子中的女子素手拨弦,勾起,放下,形成一串串美妙的音符。
    一曲完毕,女子左手撑着脑袋,右手轻轻在石桌敲动着。
    夕遥走到庭外,女子有所感觉,也未回头,只是淡淡地,不厌烦地道,“樊公子深根半夜来打扰小女子,就不怕家父责怪。”
    见没有人回答,这才转过头来,“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那个丫鬟都被她打发地远远的,哪里需要这个小厮来伺候。
    “你是被抓来的?”
    女子这才仔细打量夕遥,夕遥的袍子一尘不染,显然不是小厮。
    “你也是被樊城主关在这里的?”
    夕遥在亭子边上坐下,“那城主不够意思,寻他帮忙,不仅不帮,还把我们迷翻了,可是却迷不住我。”
    “不应该呀,就算城主不帮你们,也不至于困住你们,你寻他有什么事?”
    “帮忙找找虚渊。”
    女子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忧虑道,“他动手了,你有没有办法出去,我要去阻止他。”
    “出去倒是问题不大,不过呼延昭和齐风被迷晕了,得等他们醒过来。”
    “轻音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苦。”
    男子的声音远远飘来,轻音有些着急,“你快躲在柱子后面,我打发他走。”
    轻音走到亭子阶梯上,对着亭外的男子道,“樊公子,深根半夜找小女子,可是城主有什么吩咐?”
    男子有些紧张,“没、没有,就是想见见轻音姑娘。”
    轻音面色有些冷,“樊公子还请自重,若有事情,自可明日白天来找我。小女子乏了,要休息了,公子请回。”
    樊公子脸色高兴,这约着白天见面,看来被自己的殷勤打动了。深陷情网的人,总是察觉不到对方的敷衍。
    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烟柳阁。
    夕遥指了指他的背影,“你想离开这里,靠这个傻瓜不就行了。”
    轻音一叹,“别看他此时呆呆傻傻的,聪明着呢,他会武功,小女子哪里对付得了。”
    夕遥晃了晃脑袋,“真看不出来。”
    “你真的能走出这烟柳阵?”
    “不知道,反正那些人背我进来的路,我是记得清清楚楚。”
    轻音呼了口气,那就没错了。要记得那么繁复的道路,看来也是奇人。
    “你们走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我就住在西厢。”
    夕遥点了点头,把那讨厌城主关住的人放了,也算给他添乱。
    轻音抱起石桌上的琴,回西厢去了,临走不忘嘱咐夕遥,“一定不要忘了。”
    呼延昭和齐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二人对着桌子上的饭食一顿狂扫,看的夕遥目瞪口呆。
    “你们就不怕,这菜里有毒。”
    “此刻,哪怕有毒也要吃,谁能像你,不吃不喝,还饿不死。”齐风猛扒了两口饭,端着汤碗一饮而尽。
    “呼延昭,昨天,怎么就喝了茶,我就知道那茶不对。”
    呼延昭擦了擦嘴,“不对又如何,我们不喝,那城主还不是要动手,那样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齐风叹了口气,“跟着你混,恐怕到时候连命都保不住。他要是杀我们,岂不是这样白白地死了。”
    “他还不于这么愚蠢,虽然皇子隐居在秣陵,但却是承丰陛下最喜爱的皇子,只要皇子愿意,随时可以返回浮空城。”
    “他不仅不帮我们,还要阻止我们去帮剑圣,究竟是什么原因?”
    呼延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事情很是蹊跷。
    “咱们怎么能出得去,这座阁楼有一个厉害的困阵。”齐风看着呼延昭,又看了看夕遥,“你不是没晕嘛,有没有记住路径。”
    夕遥笑了笑,“当然记住了,一看你们倒下去,我打不过他们,也只好装晕了。”
    “那今晚咱们就潜出去。”
    呼延昭拍板决定,“今天,咱们好好逛逛这个园子,好让他们松松心。”
    齐风豁着牙齿,嘿嘿一笑,”找事还不容易,瞧,那个面露喜色的小子,就是最好的靶子。“樊公子一大早就来到了烟柳阁,为着昨夜佳人的相约,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这不,天一亮,就急急忙忙地朝着烟柳阁而来。
    只感觉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地,一头撞在齐风的扇字尖端。
    “你是谁?”
    “你是来收碗筷的么,我们吃完了,不过还要上些茶。”
    “找错人了,你该找来福。”
    樊公子心情大好,就连被误认为下人,都不发怒,绕开便要前行。
    齐风哪里肯放过,本来就是挑事的,挥手拦住了他。
    “嘿,我说你们城主府也太没规矩了吧,今个,本大爷还就找你了。”
    樊公子顿时火冒三丈,“放肆,睁开你的眼睛,我是城主公子?”
    “管你是谁,看你心情好,本大爷的心情就很不好,怕你不成。”樊公子气极,挥着拳头就朝着齐风打了过来,齐风轻轻一闪,扇子将其隔开。
    ”你这一言不合就动手,也太没规矩了吧。“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反驳,樊公子只想把齐风狠狠打一顿,手脚并用,杂乱无章地攻向齐风。
    这种招式,也就强身练体,齐风当然不惧。本着戏弄的原则,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今天早上没吃饭啊,这么没力道。”
    还真别说,他真没吃饭,兴冲冲地来找佳人,哪里顾得上吃饭。
    齐风也不敢真把他怎么滴,三转两转之间,就把樊公子晃的晕头转向。
    而此时,阁楼上传出一声轻轻地娇笑声,齐风抬眼望去,整个人都痴了。
    轻音穿着碧绿衣裙,以手掩唇,眉间透露着笑意。
    “樊公子,我昨夜说的正午,你怎么一大清早就过来。”
    “轻音姑娘,我,我这不急着想要见你么。”
    樊公子晕头转向,半晌才找对方向,看着阁楼上的轻音。
    齐风一把将他推到在地,朝着阁楼行礼,“在下齐风,敢问姑娘芳名?”
    轻音脸色一横,“一样的登徒子,我知道你,不就是被迷药迷晕了,关在这里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齐风脸色一僵,“我若不是自己愿意被迷晕,他们可迷不住我。”
    “吹牛。”
    齐风三两下便借着墙壁,飞上阁楼,落在轻音的对面,“姑娘是樊城主家的千金?”
    “我跟樊城主没有半分瓜葛。”
    “我就说嘛,樊城主怎么会有仙女一样的千金,看看楼下那个笨蛋就知道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轻音回了房间,关上房门。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齐风从阁楼掠下,问着夕遥,“快告诉我。”
    夕遥指了指犹自犯晕的樊公子,“他刚刚不是告诉你了么,是轻音姑娘。”
    “我是问她姓什么?”
    “姓什么很重要嘛?”夕遥纳闷,蓬莱人没有姓,那该如何。
    “当然重要,知道她姓什么,就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就好上门提亲。”
    夕遥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你才见人家一面,就要上门提亲,也太快了吧。”
    齐风很风骚地抖了抖扇子,“一见钟情的感觉,你是不懂的。”
    夕遥心理咯噔一下,瞥了瞥齐风,进屋去了。
    “喂,你知不知道他姓什么?”
    樊公子恨恨地看着他,抢了自己风头,还想染指自己的女神,“你等着,有你好受的。”
    “喂,你哪怕要报复我,也先告诉我她姓什么啊。”
    呼延昭从门里走出来,叹息道,“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齐风纳闷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开始,你都说没可能。”
    “因为你是“不漏阁”的“不漏风”,哪怕天下男人死绝了,她的家人都不会允许她嫁给你。”
    齐风能从呼延昭的话语中感觉重于泰山的压力,而呼延昭绝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为什么?““因为她姓吕,双口吕,这下你该明白原因了吧。”
    齐风宛若被泼了一盆冷水,脸色灰败,神魂守舍。
    
   

第四十二章 莲花落
    “叔叔,咱们又白跑一趟了。”
    年轻的孩子,遭遇挫折时,总是会哀叹和抱怨。陆家叔侄二人在流云道发现打斗的痕迹和破烂的马车,就及时原路返回。
    “叔叔,快看,有一间茶棚,咱们喝口茶再赶路吧。”
    陆轻轻拴好马,走向茶棚,招呼陆咏快点。
    茶座旁一个白衫男子饮了一口茶,慵懒地目光望向陆咏,道,“陆兄,你还是歇歇脚吧,难道傅某人这点薄面都不肯给。”
    陆咏拴好马,走到男子对面坐下,“傅大哥,怎么有兴致来这荒郊野地饮茶。”
    傅恒提起茶壶,往杯子里注水,茶叶飘起来,散发浓浓的幽香,“闻一闻,这是什么茶?”
    “云麓山的清心茶,涤荡人心,沁人心脾,回味无穷,这可是不可多得的茶叶,傅大哥拿来招呼小弟,让小弟有些受宠若惊。”
    陆轻轻松开握剑的手,“叔叔,这位是谁?”
    “算起来,你应该叫师伯。”
    “可是,爷爷并没有收过什么徒弟?”
    傅恒给轻轻冲了一杯茶,“陆夫子没收过弟子,却在云麓书院当过三年先生,而我,恰恰听过先生的讲,所以也算半个弟子。”
    “原来是傅师伯,那叔叔你怎么还不情愿的。”
    傅恒笑了笑,“是啊,手痒,想找你叔叔下棋,但你叔叔好像很是不乐意。”
    陆轻轻解释,“不是叔叔不乐意,叔叔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下棋什么时候都可以,这件事却很急。”
    傅恒看着陆轻轻手里的诛邪剑,“你们是去送剑吧,不如我帮你们送。”
    “不行,你又没有马,没有我们快,你不知道,大黑跑得可快了。”
    陆咏喝完茶水,“傅大哥,茶喝完了,我们告辞了。”
    傅恒旋转着茶杯,“陆兄,这棋不下,你恐怕走不了。”
    “是谁,请你来拦阻我。”
    傅恒轻轻一叹,“傅某人能够进入云麓书院,靠的便是吕相的举荐,而今,吕轻侯只是求我来阻挠一下你,我又怎么好拒绝。”
    陆咏心里悲愤,“当初那段案子,剑圣并没有错,你如此纵容吕轻侯,反倒是害了他。”
    “那孩子铁了心要对付”四不漏“,已经处心积虑十年,堵不如疏。受了吕相的大恩,他求我来阻拦你,我又怎么能不答应。况且,剑圣虚渊,也不是那么好算计的,说不定到头来一场空,他也就看开了。”
    “可是剑圣失了诛邪剑。”
    傅恒盯着那把剑,“正是因为失了诛邪剑,所以才公平。若是剑圣有诛邪剑在手,恐怕我们都接不下那九落剑,不是么?”
    如果剑圣有诛邪剑在手,陆咏也不会如现在这样焦急。
    “你果真要阻难我?”
    “你果真要去?”
    双方都坚定了想法,那么就只有手底下见真章。
    陆咏率先出手,符纸自右手掌心透出,发出蒙蒙光晕。反掌间,朝地面拍击而下,符纸遁入地底,搅动地面,茶棚轰然倒塌。拉着陆轻轻飘出茶棚,傅恒在被茶棚覆盖之前,说了一声“好”。
    “叔叔,你能将符纸收入身体里了。”
    “先前跟幻字符一战,有所收获。快走,你这位傅师伯可没有那么好对付的。”
    傅恒自倒塌茶棚中缓缓升起,每走一步,便有一朵莲花生灭。
    陆咏控制着困字符,一道道土墙从地面升起,阻挡傅恒的步伐。
    傅恒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捻动之间,有莲花成型,土墙便会露出一个豁口。
    困字符从地面跃出,泛着金黄色光芒,一时,飞沙走石,地面出现一个深坑。
    符纸裹住土壤,成为一个巨人,轮动双手就朝着傅恒拍来。
    莲花生灭,飘忽不定。
    一朵巨大的莲花从巨人脚下生长,紧紧捆缚住巨人,那些泥土在这缠缚之下,竟然开始寸寸掉落。
    陆咏的额头已见汗珠,自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抛飞起来。又从怀中掏出一只笔,对着符纸隔空而画,符纸上出现一樽鼎的图画,鼎面上是一个发光的困字。符纸光芒透过巨人,巨人身体一变,成为一樽巨鼎,罩向莲花。
    傅恒露出欣赏之色,加大了力量,鼎中发出轰隆隆地巨响。
    鼎身开始皲裂,莲花的花瓣透过鼎身而出,泥土变为粉尘,纷纷扬扬落向地面。
    空中飘起的暗淡符纸被巨大莲花包裹,缓缓落向地面,在这个过程中,莲花渐渐缩小。落到傅恒手中的时候,只有一片叶子那么大,莲花中心是那张暗淡的符纸。
    陆咏的脸色煞白,陆轻轻指着剑冷冷看着傅恒。
    “陆兄,本命符可要收好了。”
    傅恒放开对困字符的束缚,符纸飘回陆咏右手心,没入身体不见。
    陆咏苦笑,“傅大哥不愧是云麓书院的奇才,小弟甘拜下风。”
    “欺负我叔叔算什么本事,等我爷爷来了,有你好看的。”
    傅恒不自在地笑了笑,“自然该受陆先生的教诲,他老人家怕是没空来这偏远之地吧。”
    “家父,怕是很快就会来了。”
    傅恒一惊,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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