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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治愈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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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东西的时候,王沁全程都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半个钟头没动,心里多半也不好受。
我僵硬着在床上度过了王沁家的最后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和王沁一起沉默地吃过了早饭,拖着行李箱出了她的家门。
王沁目送着我走到门口,她抓着门把手不放松,“今天就走吗?干嘛非要走得这么急啊,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脾气火爆的人习惯用发火的方式来表达不舍,她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陡然怒道:“滚滚滚!赶紧滚,姑奶奶眼不见心不烦!”
“嘴上说着让我滚,身体却很诚实。”我笑着努努嘴,示意那她握着门把不肯放松的手,“我俩又不是夫妻,又不能在一起过一辈子,你这么婆婆妈妈,难不成是相中了我想跟我搞拉拉?”
“呸呸呸!”王沁一下子把手松开了,她搓搓胳膊,露出一脸恶寒的表情:“临走了还要恶心我,不损我不痛快是不是?”
我揽过王沁的肩膀,在她脸上响亮地印了一个啵,“不要太想我,我还会时常过来串门的。”
说完这句,我朝着王沁挥了挥手,拉着行李箱不敢回头地离开。
拖着行李箱,回到住了五年的小区。一草一木皆是熟悉的景,重走一遭却早已物是人非。都说住多了一个地方是会有感情的,但是现在走到这里的时候,却没有回家的感觉,反而是我和王沁一起住的那个小公寓才有家的温馨。
在我潜意识中,这个是“陈家”,不是“我家”。家这个概念,是要有亲人在的地方才算是家。
若不是受陈置玉的胁迫,我是万万不想再迈进这个地方的。
行李箱的轱辘滚过庭院卵石路,草坪花圃因为没人修剪,都已经长出了小腿肚那么高的杂草。花儿病怏怏地歪歪扭扭同杂草长在一处,蔫耷着叶子无精打采,我心里也提不起精神来,只觉像奔赴刑场般不情不愿。
今天是周五,按照我和陈置玉的约定,他今天可能是不在家的,这或许是我心中仅剩的一点儿期待了。
拖着行李箱到家门口站定,刚要往密码锁里输密码,手机忽然一震,来了条短信:到家了吗?
我看到这条短信一阵泄气,这还没进家门呢,就已经有种被剥夺人身自由的感觉了,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我看了短信半晌,想了想还是回复道:到了。
我收起手机推门进去,行李箱靠着放在玄关,刚俯下身去脱鞋,却冷不丁忽然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
我心中一惊,整个人重新不稳地向前扑倒,却被腰间那臂膀圈得牢牢的,顺势向后一拖,倒在了一个怀抱中。
“苏荇。”陈置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喊我名字的时候语调中带着些许愉快的尾音,“欢迎回来!”
不管陈置玉高兴不高兴,反正我是高兴不起来。
我轻轻地挣动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和陈置玉硬碰硬地对抗实在不明智,只好换了稍微迂回的方式,用缓和的语调说道:“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我鞋还没来得及换。”
陈置玉搂着我的胳膊却没放松,他轻轻地在我脖颈离蹭了蹭,“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我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
我当时气得想一把将这毛茸茸的脑袋扇开!但是想了想敌我力量对比,终究没能下得去这个狠手。
我站在那里僵着没动,等陈置玉抱够了,他才容我换了个拖鞋。
“苏荇,你一定想不到我为你准备了什么惊喜。”他牵着我往屋子里走,脸上带着孩子般的兴奋,“我保证你会喜欢。”
我抗拒地挣扎了一下,没能从他手中挣开,最终只好认命地跟他走了进去。
当我走到客厅里的时候,不得不承认陈置玉搞出这番欢迎的阵仗的确是花了一番力气。地上用新鲜的深红色玫瑰花瓣铺成了一个爱心形状,花瓣上犹还挂着晶莹的露水,中间的餐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蛋糕,闻那味道正是我最喜欢的榴莲口味。
陈置玉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在桌边坐下,他在我的对面就坐,还没等我坐稳,他便急切地、献宝似地取出了一份包装好的礼物。我看那大小规格,约莫是一幅画。
“拆开看看。”他将礼物递到我的面前,“是你心心念念许久的东西。”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将精美的包装纸揭开,里面包的竟然是黄胄先生的《洪荒风雪》图。这幅画在市面上的估价约摸是三万到五万之间,我只是偶尔提过一回很欣赏黄胄先生的《洪荒风雪》,没想到他真的记住了,而且给我买下来了。
在这之前我不知道黄胄先生的这幅画是否已经有了买主,或者是否被人收藏,他将这幅画弄到手,想必也颇费了一番力气。
陈置玉观察着我脸上的表情,想要修补裂痕的意图十分明显,他带着几分邀功的口吻问道:“这份礼物你还满意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将黄胄先生的画放下,抬眼直视他:“有什么话就说,你这番糖衣炮弹的轰炸,倒反而叫我摸不着头脑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陈置玉的表情有点不快,似是怪我不肯承他的情,“我想讨你的欢心啊。”
我现在很反感陈置玉,因为反感他这个人,所以连带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反感,就连他买画讨好我这点也让我不快,“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就算你买来我喜欢的画送给我,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看到那铺了满地的玫瑰花,我更是不留情面地吐槽,“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你还用这种哄骗小女生的招数来糊弄我?在地上铺了玫瑰花是想怎样,浪费花瓣不说,打扫起来还麻烦,要是一不小心把花的汁液弄到地毯上,最后清洗的人还是我。”
或许是见了太多地玫瑰和红酒,现在对这些东西早已不感冒。
过了容易被物质打动的年纪,老了老了,却更希望能用真心换真情。
听着我的话,陈置玉的表情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他一拍桌子,沉着脸色问道:“苏荇,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五十一章 蝉鸣鼓噪的夜晚
我定定地坐在座位上,僵着表情看他:“什么叫做我想怎么样?”
陈置玉冷笑一声,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了一圈,最后指着准备的那堆东西说道:“如果你对我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了解,你就该知道我除了对你,再没对别人这么上心过!鲜花、蛋糕和画,这些难道不都是你喜欢的东西吗?你知道我为了《洪荒风雪》费了多大的劲?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我送你东西,你开开心心地收下,然后跟我好好地过日子?现在非要摆出一副找茬的嘴脸,你特么这是给谁不痛快呢!”
我看着正在气头上的陈置玉,也不跟他比大小声,只是淡淡地陈述一个事实:“你才是到底想怎么样?把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强留在身边,分明是你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我早就说过了,自打你出轨的那一刻开始,这辈子你就别幻想着能跟我回到从前。再看看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那都是人干的事?强行把你我捆绑在一起,不过相看两相厌,有意思吗?”
陈置玉猛地一拍桌子,绕到我面前拧着我的下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有意思!”他近在咫尺的脸看上去纠结而又扭曲,眼神中闪烁着我无法理解的偏激之色,“我就喜欢把你留在我身边。”
我抬手将他的手挡开,在陈置玉变色之前,率先拿话封他的口:“你把人留在身边的手段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死缠烂打、强行监禁、威逼利诱,现在也快黔驴技穷了吧?”
陈置玉如何听不出我话中的讽刺?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似是被我戳中了他的痛处,但那执拗的眼神显然表明他没有任何的悔改。
他攥住了我的双肩,似想将唤醒我对过去的回忆:“苏荇,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喜欢待在我身边陪着我,不管我做什么都说好吗?你从来不会话里夹枪带棒地损人的。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我闭目想了一下,最终答道:“我想这件事你我都有责任,怪你出轨,怪我当初爱得盲目。不过好在你给了这行将就木的婚姻重重一击,让我终于认清了,我是跟什么样的人虚度了五年的光阴。”
我看着陈置玉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默默地退出了他的钳制,“今天周五,按照约定我不一定要待在家里,今天我先去学校住了。”说完不等他同意,我便从房门口退了出去。
我在学校里有一间教职工宿舍,平时不住在学校,所以一直闲置了下来。现在带着行李回到教职工宿舍,竟有种舒适安逸的感觉,这地方虽然不大,却是个安稳的栖身之所。
我把东西归置妥当,到食堂里吃了晚饭,绕道学校的林荫道散步。
晚风徐徐,学生三两成群,不远处的操场和球场上皆有人运动,处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我大约是吃饱了不想动,也懒得去操场上凑热闹,便在操场旁的雪杉树林里绕着圈子。
和操场上的热闹截然相反,雪杉树林中蝉鸣鼓噪,带着泥土的潮湿气息,给炎热的夏日添了一分清凉。雪杉树下的杂草里开着不知名的野花,虽然没有香味,看上去也是赏心悦目的。
此刻雪杉林中人很少,偶有经过的也是低声细语呢喃的情侣,在这样静谧安逸的地方,最适合谈恋爱不过了。
我虽然是老师,却不是管风纪的,那些个躲在林子里偷偷亲吻拥抱的情侣,我看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到。大学生么,谈场恋爱本就常见得很,何必要去煞风景。
向林中更深处走去,人迹愈少,虫鸣窸窣,鸟啼婉转,燥热的夜风经树林净化,更添了一份清凉之意。我脚下踩着湿润的泥土,循声朝着附近的一株树根处寻去,在那杂草的掩映下似有一只蟋蟀在鸣唱。
我循着树根找了一会儿未果,却意外听到了几声极不和谐的声音。
“你慢点儿,嘶!”女声低低的娇嗔忽然在耳边响起,我下意识地循着声源望去,一不小心又把极不和谐的一幕收入眼底。
两个学生背靠着树干,正亲热得难解难分。男生把女生压在树干上,整个脑袋钻进了她宽松的t恤中,一只手顺着她的腰肢滑了上去,用力地揉捏着,另一只手却不规矩地向她的身下探去。女生压低了嗓音难耐地轻吟着,身子随着男生的动作轻盈地扭动,若即若离地撩拨着男生的欲*望。
我看到这一幕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赶紧转移视线抬头看天。
没想到我只是在树林子里散个步,竟也能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果然现在的学生们都太早熟了吗?这才多大,就知道在林子里上演这种尺度的大戏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趁着这对情侣没发觉,我赶紧掩面离开。只是我走的时候太过慌张,一不小心一脚踩断了地上的枯枝,“嘎嘣”一声,在这寂静的林中发出一声脆响。
男生忽然僵住了动作,脑袋从女生的t恤里钻了出来,惊疑地问了一声:“有人?”他一面享受着野外带来的刺激,一面也怕被人发现的。
我尴尬地大气也不敢出,整个人僵在那里,想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当男生继续也不是,停也不是,不上不下地悬着的时候,倒是那女生极有魄力地一勾男生的脖子,在他脖颈上半亲半咬一口:“管他呢,我们继续!”
我一听心想这女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心中好奇之下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哪知这不看还好,一看就被震惊到了!
缘分真是个说不清的奇妙东西,我竟在这种场合也能遇到李随心?
上次自从她在警察局里作伪证之后我就没有再见到过她,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个女学生,竟然是在野林子里,看到她和另一个男生亲作一团。
和陈置玉滚床单、破坏别人家庭当小三、在警察面前作伪证、和同学打野战,李随心这个人,似乎总是是卖力地用实际行动不断地刷新着我三观的下限。
我看到是李随心,惊讶到一时间忘记了迈步子,却不曾想她意乱情迷中视线朝我所在方向不经意的一瞥,眯眼睛享受的表情顿时小时不见了,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明了起来。
她看清是我后,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男生,低声道:“起来。”
那男生正是箭在弦上,李随心叫他起来他又如何肯?他只当是弄疼了李随心,当下放轻了动作,并不理会。
“我叫你起来!”李随心见推那男生不动,陡然间提高了嗓音,冷不丁扬手甩了那男生一个清脆巴掌,“你是要强*奸我吗?”
那男生被李随心甩了个巴掌后也是莫名其妙,他欲*望得不到纾解,急得一头热汗,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贱人!你他妈有病啊?自己勾引我到林子里来,现在又装什么贞洁烈妇?”
李随心一脸不耐地扯扯自己的t恤,将胸口裸露的春光掩好,“你活儿太差,老娘没心情了不行?”
男生闻言颇为凶狠地瞪了李随心一眼,李随心却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她推开男生屡屡欺过来的胸膛,又一脸不快地把脸别了过去,表示自己真的不想和他做。
男生见李随心如此不给面子,被她搅和得半点兴致都没了,最后他一脚踢在雪杉树上,骂骂咧咧地出了林子。
“躲在树后面看够了没有?”等那男生走得没影了,李随心才懒懒地开口,“苏荇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哪儿都有你啊。”
私底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李随心连老师也不叫,竟然张口直接喊我的名字,实在一点儿礼貌也没有。
“有你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吗?”我借着月光打量她,越看她的样子越是不满:“你这样哪儿有点学生的样子,课也不上,画也不画,还有你今天晚上和男生在林子里……你……你怎么这么早熟啊?”
她脸上挂起一丝淡淡的讥笑,“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保守。再说了,我愿意干什么,和谁干,关你屁事啊?”
她轻轻巧巧地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烟点上,食指和中指老练地夹着烟,深吸一口后,悠然地吐出一道烟圈。
我看到李随心竟然连抽烟都会,完全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这哪儿是什么大学生啊,整个就是一不良少女!
我瞪了她看了几秒,最终忍无可忍地上前摘了她的烟扔在地上,一脚把烟头踩灭。
“哟,见不得我抽烟啊?”李随心咧着嘴笑了笑,“苏老师,你知不知道有三个字叫玛丽苏,就是专门用来形容你这种人的。我睡了你男人,你还想教育我,老师啊,真特么是个伟大的职业,值得鼓掌!”说着,她唱作俱佳地“啪啪啪”拍了三下巴掌,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你以为我是想教育你?你以为我是拦着不想让你抽烟?”我冷眼斜睨着她,“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愿意吸你的二手烟而已。李随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很可怜?是不是被陈置玉抛弃了之后,你就一直这么作践自己?”
“可怜?你说我可怜?”李随心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苏荇,你少自以为是了!以你现在的立场,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
☆、第五十二章 不得安宁内有小剧场
“有什么资格?”我咀嚼了一遍她的话,“就算没有婚姻了,我每天该过什么日子就接着过,不会为了区区一个陈置玉而自暴自弃。之前想做没能做的事情,我也重新捡起来一一尝试了,我这么认真生活,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李随心轻蔑地笑着,一脸不以为然地讥讽道:“哦,苏老师你活得这么健康积极,是不是还想评个感动中国十大人物,颁奖词就写被丈夫抛弃后大龄妇女顽强生活迎来第二春?”
我一瞬间觉得李随心十分不可理喻,我张了张口,刚想反驳她,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我和李随心压根就不是一条路子上的人,就算我把嘴皮子磨破了,她也未必能接受我的观点。再说了,对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人,我何苦操这份心?
“我懒得和你吵,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的生活作风问题我懒得再说,倒是之前她替陈置玉作伪证的事情,我一直憋在心里好奇得很:“之前陈置玉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才会在警察面前替他说谎?”
李随心唇角一勾,她撩起t恤衫的下摆,露出小腹上那块蝎子形状的伤疤,“这个伤疤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什么人是可以攀附的,什么人是不能招惹的。苏荇,你嫁了个不能招惹的有钱人,也不知道是你的运气呢,还是不幸。你以为陈置玉给了我好处?其实并不是的,他只是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把真相说出去,下次就不是轻轻一刀割破皮肉的事了。我不过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才说了这么一个无伤大雅的谎罢了。”
我看着她平滑小腹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再想到之前她和陈置玉针锋相对时分毫不让的模样,不由叹道:“原来你也是会怕的。”
这样一看,我曾以为属于李随心的胆气,也不过是一种色厉内荏。那是该退让时的不知进退,与该坚持时的认怂服软。看穿这一点后,我忽然觉得她身上最后一丝值得欣赏的特质也没了。
“会怕怎么了?”李随心冷笑连连,“我也没见你在陈置玉面前多么硬气。你还不是只要他稍一恐吓,就立刻举白旗投降了?”
“我承认我斗不过陈置玉,但我绝不会甘心乖乖地受他的摆弄。你我都是有自由意志的人,又不是陈置玉的玩偶,凭什么要按照他的想法来活?”
李随心拍拍身上的尘土,竟用一种故作老成的语气教训我:“苏荇,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傻里傻气的?事到如今,你不会还相信什么社会的公平正义吧?说句实话,这世上就没什么钱和权摆平不了的事儿,你看你和张存义那事儿闹的,还不是轻易地被陈置玉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可以不受他胁迫,但不能把别人的前程也搭进来。张存义是我的朋友,他帮了我那么多,我也该为他做点事情……”我话刚讲了一半还没说完,就见李随心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一副听不进去的表情。我话梗在喉头,不上不下地噎着,最终还是放弃了跟她讲道理。
“你有这种勇气很好,”李随心将手插进裤兜里,轻轻擦着我的肩走过。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她脚步一顿,对我低低耳语一句:“听说你现在搬回去和陈置玉住一起了,别的话也不多说了,我就祝你俩百年好合!”
听了李随心这句话,我心里像吞了苍蝇般难受。她果然和陈氏母子是一路货色,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让人难受的办法却一套一套。出了雪杉林,我晚饭后散步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现在连清白无辜的雪杉树也不能直视了。
这两天晚上闷热得很,我在外面逛了一圈出了一身黏湿的热汗,最后索性早早地回到教职工宿舍休息去了。
职工宿舍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布置和配置痛学生公寓是一样的。我搬了张椅子在宿舍正中央坐着吹了会儿空调,等汗下去了之后慢慢地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明天就是周六,是祸躲不过,还得回一趟陈家,我到现在还没琢磨出对付陈置玉的办法。
陈置玉小剧场:
曾经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认识她之前我没有想过要结婚,和她结婚之后我从没后悔过结婚。我的确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苏荇。
五年前初见她的时候,她正是白雏菊一样纯洁无暇的好年纪,我见过的女人不少,像她这样清新干练、淡远醇静的却只此一人。
我曾经以为,再好的女人,也不是男人成功的一种标榜,她们的存在不过为了更好地体现男人的价值。但是认识了苏荇之后,我才明白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她身上仿佛有种春风化雨般的力量,让和她在一起的人,也跟着变得温暖阳光起来。
犹记得我们相识的第一面,她一见着我就说:陈先生,我看过您的画,是真的好。看了一眼还想看,忍不住让人想要盯着一直看下去。”赞美的话听多了,耳根子就变得有些挑剔,这句称赞的话也没什么出奇的。
只是少见这样的人,用她的表情和眼神一起,卖力地传递着真诚。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信心便会膨胀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仿佛这世上的画儿,唯有我的最出彩。
结婚之后,我慢慢觉出了日子的索然无味来。她是个性情寡淡的女人,一个人可以捧着一本书看一个下午,或者是盯着一幅画发呆很久,竟比我更像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这恬淡的性子固然是好的,可是日子过久了就会腻味,清茶淡饭的,偶尔也会想换换其他口味。
想爬上我床的女人不在少数,我身边从不缺女人,可谁又能想到不过一次的偷欢,竟被她抓了个正着!
我无法忘记苏荇当时看我的眼神,以至于事情过去一个月之久后,我还是会因为她的眼神而刺痛。
一次身体上的出轨,和我对她灵魂的忠贞并无违和,可她这人偏生就是这样死脑筋,只要认定了的事情,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我一开始只是以为她在和我闹小情绪,嚷嚷着用离婚来恐吓我,想让我对她收收心。但是我逐渐发现事情开始脱离了我的掌控,苏荇看我的眼神,推开我时说话的语气,分明就不是情人撒娇的口吻。
当她一次又一次坚决地和我划清界限,扬言要流掉我们的孩子,甚至不惜在警察面前作证想要送我进监狱的时候……我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一个我心里或许早就明白,却偏偏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苏荇已经不爱我了。
五年的时间里,苏荇就像是我的影子。
如果一个人忽然没了影子那是什么感受?
那就是会被一种空缺感一直困扰着,不管再找个什么,也填补不了这块空白。自从她进入我的生命之后,就是这么不可替代,不可或缺。所以,当她单方面不负责任地想要从我生命中撤离的时候,我绝对不能容许!
我想我们能够再回到从前,苏荇只看着我一个人,只围着我一个人转。
我想把她的硬骨头抽掉,把她的倔脾气全部磨平,在她的脑海里灌输服从我的意识。
她不需要有什么多余的思想,哪怕像是个稻草人,像个傀儡,只要听我的,就好。
=============我是分割线================
周六回陈家的时候,为了尽量拖延时间,我拐道去菜市场买菜。一直逛到拎着东西再也站不动了,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打道回府。
我将手里提着的新鲜蔬菜在门边放下,按下密码锁深吸一口气,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里冒出来的热汗,小心翼翼地抬头进去。
我唯恐像昨天一样迎面撞上陈置玉,不过这回让我惊讶的是,陈置玉没见着,我却见着了另一个人。
陈母悠然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杂志,看到我推门进来后,视线朝我这里随意一瞥,淡淡地说道:“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半天了。”
“您……您怎么来了?”我看到她一时没缓过神来,我和陈置玉结婚五年了,一直和陈置玉的父母分着住,逢年过节的也是我们去他们那里,细数这五年时间里庞丽姗上门的次数,倒也真是屈指可数。
“我怎么就不能来?”陈母将杂志往沙发上一放,扶膝起身,“苏荇啊苏荇,你可真有本事!你到底给我儿子灌了什么*汤?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赶出去,我儿子却铁了心要和我作对,非要留你!”
“妈,您说什么呢?”陈置玉的声音忽然从旋转楼梯上传来,我循着声源看去,只见他一面坤腰一面从楼梯上下来,“看杂志您就好好看杂志,没事别找苏荇的茬。”
“你别说话!”陈母不买儿子的帐,陡然把脸色一沉道,“你还有脸替她说话?现在情况变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
☆、第五十三章 奉陪到底
“我怎么了?”陈置玉并不畏惧母亲的怒火,“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您当离婚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吗?您和我爸离一个?”
“你……”陈母遥指着陈置玉的鼻尖,一时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你袒护她我不管。但我住在这里的时间里,你别当着我的面瞎腻歪。”
我听了陈母的话心中一阵欣喜,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同陈置玉独处呢,没想到陈母竟这么“善解人意”地提供了解决方案,当真是渴了送水、困了送枕头,来得太及时。
“您要在这儿住多久啊?”陈置玉一脸不情不愿地说道:“我们主家的宅子那么大,您非得到这儿来跟我们挤这苍蝇屁股点儿大的地方,何苦来?”
陈母脸色一变,刚要发作,我立刻赶在发飙前给她台阶下:“这里也是您家,您当然想住多久住多久。”
“这句话说得还像个样。”陈母从桌上拿起今天的报纸,又回到沙发边坐下,“家里住宅是大,可是我和你爸再加上李阿姨,总共不过三个人,那么大个宅子多冷清啊!人老了老了,就是想要儿女绕膝、儿孙满堂的,你连妈这点儿需求都不能体谅?”
陈置玉听到陈母开始唠叨,颇为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您不祸害我爸了,就跑到这儿来祸害我了是吧?话先说好,您住下来可以,但不能干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陈母和陈置玉东拉西扯了两句,无非是闲着无事时用来打发时间的扯皮。然而当话题一转到要紧的事情上,陈母的态度立刻就变得强硬起来,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什么叫干涉你们两个人的生活?你这么说就是把你妈当外人了。我也不是非得当这个电灯泡,只是我倒想亲眼看看,你千方百计想要留下来的这个媳妇,是不是和你一条心。”陈母扫了我一眼,动着她那薄薄的嘴皮子道:“我让你们好聚好散你偏不,硬是要把人留下。我这回倒是要看看,你准备把这场独角戏唱到什么时候。”
“那您就好好看着吧,我一定会让苏荇回心转意的。”陈置玉从楼梯上慢慢踱了下来,腻到我旁边轻声呢喃了一句。
我错开陈置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提着菜进了厨房。
陈家的开放式厨房就在客厅旁边,我在里面择菜洗菜的时候,陈母一面看报纸,一面往厨房里瞥,只一眼就能看到我的一举一动。
我倒不在意陈母的监视,反正我既没准备在饭菜里下耗子药,也没在炒菜的时候往锅里吐两口吐沫。不过是做几天的保姆,五年的保姆都做了,还差这几天么?
今天我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看到摊位上有卖新鲜的小黄鱼,趁手买回来几条准备中午清蒸。
我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南方人,从小在海边长大,喜欢吃海鱼海蟹。但是陈置玉的口味和我完全不一样,他不喜欢吃海鱼,一来是嫌弃海鱼腥味太重,二来是不喜欢理鱼刺。
之前陈置玉在家吃饭的时候,我照顾到他的口味,很少煮海鱼吃。但是现在我决定不屈就自己,如果再在这个家里再继续迎合陈置玉的口味,我估计能把自己憋屈死。
精心烹调自己喜欢的美食,可以让我感觉不是那么陈家人的奴役。我在心里遍遍催眠自己,这顿饭是为我自己做的,不是为了伺候这母子俩的。
折了一小把青葱塞进鱼腹,在调好的酱汁里倒入一小勺料酒,再将切得细细的姜丝均匀地洒在了鱼身上。我端着盘子正准备上蒸锅之前,用筷子蘸了一点儿酱汁尝尝味道,却发现似乎淡了一点。
我一转过身去刚准备拿盐,没想到陈置玉却不声不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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