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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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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小怜翻开下一页,日记和前一篇只差了一天,这是燕镜子的日记里唯一两篇日期特别相近的日记。燕镜子以无比混乱和痛苦的文字写下这样一段话:怎么办?怎么办?我是个坏妈妈,我是个不合格的妈妈,我怎么能这么大意,我怎么能让他发现?我的子归怎么能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
  日记通篇都是怎么办和问号,可以看出写日记的人完全处于混乱状态,似乎被孩子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之后将近一年的日记,只要写出来的,都是燕镜子情绪极其混乱和大悲的情况下写出来的,出现最多的就是“子归”这个名字,她的笔下,子归总是用一种极端仇恨的嫌恶的表情看着她,总是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那个男人,似乎是就是从子归十二岁生日的那天起,这个孩子一夜之间变成了恶魔。
  燕镜子的日记上日期清晰的记录着一条条关于燕回少年时的简短信息。
  某年某月某日,子归辍学了,他才十一岁,他不上学能干什么?可是不管我怎么求怎么说,他始终恶言相向,我的子归竟然骂我是贱人,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让子归忘了他看到的?我要怎么才能找回我的子归?
  某年某月某日,子归离家出走,他说家里什么都没少,他甚至一分钱都没有带,我的天,我要疯了,他去了哪里?他还是个孩子!
  距离当时三个月后的日期,燕镜子用混乱的笔记记录着这样一条:他找到了子归,那个孩子竟然一个人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阳城,他是怎么去的?他说查到了子归沿途走路的少部分影像,也有人说在路上带过符合子归样貌特质的孩子,他说子归瘦了,又黑又瘦,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我的天,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他是不是没有钱了?我要马上去找他。
  展小怜翻页,日记的日期跳到半年后。燕镜子结束了自己见不得光的情妇身份,回到青城,为了找回孩子,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离开那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日记的最后一页,燕镜子重复了燕回九岁生日时的那篇日记,上面写着:我的小子归十三岁生日快乐,“乐”字的尾巴有一个长长的延伸,日记没有标点,对于通篇标点完整没有一个错别字的燕镜子来说,没有标点似乎显得不完整,可是这最后一篇日记就是没有标点,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为之,然后整篇日记终止。
  时间似乎定格在最后一个字落笔后,然后就像被人遗忘一样,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留着一个为爱疯狂的女人一个人的故事。
  展小怜翻了翻后面,什么都没有,却在尾页的皮面缝隙里发些夹了一张婴儿的黑白照,背面写着几个字:我家小宝出生第三天。
  展小怜放下笔记本,伸手合了起来,坐在椅子上发呆。
  外面安静的有点吓人,展小怜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她突然有点害怕,外面现在是怎样的光景?
  蒋笙坐在车内揉着太阳**,负责人满头是汗的跑了过来:“蒋市长,这别墅不容易闯,灯都没开,刚刚冲进去的人进去就没回应,跑出来的有两个受伤,您看……”
  蒋笙戴着手套的手敲了敲车玻璃,看了下时间:“让直升机下来,天亮之前,必须搞定,这位置再偏,也会有人看到,抓紧时间,燕回应该有防备,也调了人过来。但是拼人数,他肯定拼不过我们,他的人都不傻,开不开枪罪名定性是两码事,里面的人除了燕回敢开枪,其他人都会谨慎,所以只要我们不开枪,他们的人都不会开枪。”
  负责人点点头,刚要转身,突然又转过头来跟蒋笙说了句:“对了蒋市长,刚才勘察的时候,我们发现还有第三方介入。”
  蒋笙愣了下:“第三方?”随即笑了笑,“什么样的第三方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干涉官方?”
  负责人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我们已经抓了几个人在问,跑了一部分,还有几个人刚刚趁乱冲了进去,估计也是被燕先生拿下来……”
  蒋笙略想了下,突然换了个坐姿,笑笑说:“要是这样,就更好办了。电视剧里演的,警察抓捕一定要有坏人,难得有送上门的?不算坏事。”
  负责人一愣:“蒋市长的意思……?”
  蒋笙微微掀起眼眸,别有深意的看了这人一眼,这人立刻直起腰身恭敬的说了句:“我明白了,请蒋市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负责人快速的拿起对讲机转身对上空的直升机下命令,从别墅顶端空降人员潜入别墅,地面的人伺机待命,一旦得到信号就会冲进去。命令不能开枪,现在拼的只能是人数。
  燕回就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翘在二郎腿,正一颗一颗往枪装子弹,雷震额头贴了块ok绷,绷着脸不说话,燕回一边装子弹一边说:“去几个人在电梯口那边守着,别让人出入。”
  雷震动了动嘴,还是把要说的话给咽下去了,为一个女人,至于吗?蒋市长连部队都调来了,显然是动真格的,爷再不收敛,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收场?
  雷震怕再挨一顿打,想了想还是没有说,燕爷的脾气就这样了,他说再多都是挨打。雷震是私底下跟别墅里的人都说了,只要外面的人没有先开枪,绝对不许开枪,要不然就是非法持有、私藏枪支,这罪名可不轻,人外面一溜的官,多少双眼睛看着了,绝对不能犯傻往人家枪口上撞,谁不怕死?谁都怕,跟着燕爷是不怕,可是跟着燕爷跟官家作对,不怕的是神仙,燕爷闯再大的祸都能出来,他们可不成,逮住了就死定了。
  燕回的表情还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说了就不会放人,谁想带走那女人都不行,要是龙家兄弟现在站他面前,他绝对会一枪打死他们,抢他的女人,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资格。
  外面的人在往里面喊话,意思就是让放人,结果燕回站起来,抬脚踹开一扇窗户,对准黑漆漆的夜空就是一枪,喊话声戛然而止,负责人伸手擦汗,回头看了眼车里丝毫没有动静的蒋笙,在武装人员的掩护下半蹲下来,继续对着里面喊话:“里面的人请注意,里面的人请注意,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刻缴械投降释放人质……”
  喊累了,负责人把喇叭交给另外一个人,“继续喊,吸引他们注意力。”
  屋里的人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轰鸣声,一个个面面相觑,燕回抬头看了一眼,突然指着楼上说:“都是死人?调一部分人到顶楼,别让他们进来!蒋笙这个王八蛋跟爷玩真的!”
  雷震一头的汗,直升机都飞过来了,不是玩真的还是玩假的啊?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雷过客是在青城市区,跟他未婚妻在一块,要不然他这心脏绝对负荷不了。
  脚步声顺着楼梯往上疾奔而去,燕回在客厅来回走着,然后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抬脚踹开门,里面被关了一屋子的人,有全副武装的警方有不知名的第三方,一看燕回,其中一个女人突然“呜呜”两声动了两下,看押她的人抬脚踹了一下:“老实点。”
  燕回借着外面的光线看了看那女人,突然抬脚踹开挡路的人群,伸手扯下她嘴上的东西,那女人立刻哭着说了句:“爷!”
  周围的人一愣,急忙手忙脚乱的给她松绑,“凌小姐?!”
  “爷……”凌秋纤一松了绑就想往燕回身上扑,燕回伸手一推,一脸不耐烦的说了句:“嚎什么丧?没看爷烦着?让他们几个出来!”
  凌秋纤喜极而泣:“我刚刚一直挣扎,他们还不理我,爷,还是你记得我,这么黑都知道是我,”然后凌秋纤转脸看向那几个刚刚绑了他的人,挑起一眉冷哼道:“你们给我等着。”
  凌秋纤刚说完,燕回突然伸手,一把扯住凌秋纤的头发把她压到沙发上,单手掐着她的脖子逼问:“贱人,爷要是没记错,爷让人通知过你,让你以后少烦爷,你他妈怎么好好的出现在这里?”
  凌秋纤两只手抱着燕回的手,拼命想把燕回掐着她脖子手拉开,一边咳嗽一边开口:“咳咳……爷……咳咳,我就是想爷了,我就是……咳咳……想来看看爷……咳咳……爷……”
  燕回阴着脸,掐着她脖子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凌秋纤的脸被憋的通红,眼泪都出来了,“爷……爷我错了……咳咳……”
  燕回冷笑,看着她伸着舌头翻着白眼,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他的手,在她即将失去意识之前,突然松手,“缺男人,要多少爷都可以给你,以后别往爷面前凑,这话爷不会再说下一次。”
  凌秋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满脸是泪的看着他问:“为什么?为什么?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燕回慢慢垂下眼眸,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凌秋纤,“你算个什么东西?爷的事,你也配问?”
  凌秋纤睁大眼睛看着燕回,“爷?!”
  局势没允许他们有更多的时间来闲聊,在一声清脆的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后,一颗烟雾弹直接从外面扔了进去,跟着从不同的方向分别被扔进了几颗,眨眼之间客厅里被白色的烟雾弥漫,雷震立刻冲到卫生间从里面抢了几个毛巾淋上水,往燕回手里一塞:“爷,是烟雾弹,顶楼肯定失手了……小心!”
  凌秋纤蹲在地上,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迹,她伸手捂住鼻子,直接冲到后方的电梯口,对着那几个人喊了一声:“喂!”
  那几个保镖正蹲在地上捂着口鼻防止吸入烟雾,看到凌秋纤急忙打招呼:“凌小姐……”
  凌秋纤抬手开枪,四五声枪响后,守在电梯口的四五个人应声倒地,凌秋纤按下电梯,直接下行。她听到燕回的话了,不是守着电梯就能守住人的,谁跟她抢燕回,她就杀了谁。
  蒋笙原本坐在车里没动,听到负责人下令说了一声抢攻后,才从车上下来,结果刚下来就听到两声枪响,枪声落下没多久,突然又跟着接连响了四五声,而且枪声更原来还是不一样的,第二次响起的枪声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开了枪,蒋笙伸手捏着太阳**,第一枪绝对是燕回开的:“燕回这混蛋!”然后直接走向负责人再次强调:“老赵,绝对不能开枪。”
  负责人点头保证,一脸便秘样,一晚上强调了不下十次,没有命令,谁敢开枪啊?再说了,随便开枪也怕伤到无辜,这个还是很谨慎的。
  展小怜隐约听到两声枪响,心里慌了一下,然后她走到门边上,拼命砸门,对着黑漆漆的走廊扯着喉咙喊:“有没有人啊?来人啊!救命啊!谁来帮我开开门?!”
  走廊黑的吓人,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展小怜砸了半天门都没有声音,她叹口气,耷拉着双肩走回椅子上坐下来,睁着一对熊猫眼,托腮看着面前的笔记本发呆。
  “咣啷”一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响声,展小怜心里一跳,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害怕,不是怕鬼,而是怕碰到想杀她的人,展小怜绝对相信,燕回的身边想杀她的不是一个两个。
  脚步声在空荡荡静悄悄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展小怜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左右看看,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这个房间就是这样一间,除了卫生间,似乎找不到其他的地方可以躲藏,脚步声在门前停下,展小怜猛的回头看着那块玻璃后的脸,然后她看到凌秋纤的脸出现在玻璃后面。
  两人隔着玻璃对视,然后凌秋纤后退一步,勾了勾艳丽的红唇,脸上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慢慢举起手中握着的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隔着玻璃对着展小怜正脸的方向,直接扣动扳机,“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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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我们的故事

  伴随着一声枪响,展小怜眼睁睁的看着凌秋纤因为嫉恨而扭曲的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打出第一个子弹。
  展小怜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还是在脸蛋上开花的那种,她下意识的伸手挡脸,结果枪响以后,展小怜发现自己完好无缺,她睁开眼,发现子弹打在玻璃上,被生生卡住。
  那块小小的、正方形的玻璃,以一个完整的形态列出无数小分块,却依旧保持着完好的模样,凌秋纤举着的手没有放下,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打下第二枪,与此同时,展小怜在发现那块没有立刻破碎的玻璃救了自己一命之后,快速的迈动腿,朝着门边死角冲了过去。
  那块玻璃无法承受连续两次强劲的攻击,第二声枪响以后,碎玻璃渣子瞬间崩溅到四处,展小怜蹲在地上直接把脸埋到睡裙里,飞溅的碎玻璃满地弹跳起,展小怜的胳膊一疼,她抬头一看,发现靠门的胳膊上出现一条长长细细的血痕,跟着她就听到外面那女人一声尖叫,她立刻伸手拖下手边的一只不大的讨吃花瓶,站起来冲到门后面,拿起那花瓶朝着那小窗户直接砸了出去,也不知道砸到什么了,反正花瓶落地的声音展小怜听的分明。
  凌秋纤捂着被玻璃渣子擦破的脸,再看看差点砸到她脑袋的那只花瓶,阴着脸,站起来抬脚对着那扇门踹了一下,对着门里尖叫一声:“贱人,你给我出来!”
  展小怜躲在墙后面,一声不吭,凌秋纤用枪托把窗口周边的碎玻璃直接砸掉,然后从被打开的窗口小心的往里窥探,嘴里不往威胁道:“展小怜,你别让我发现你在哪,我绝对要亲手杀了你!”
  展小怜还是不吭声,眼珠子往旁边瞟了瞟,轻手轻脚往旁边挪了挪,抓起一只装饰一样的烟灰缸,又缩回门边,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用手指一颗一颗的捏着碎玻璃渣子,往一块靠拢,就等着这女人伸手的时候砸她一下。
  胳膊上还在流血,展小怜伸手抹了把,结果刚被抹掉了一长条血,跟着又冒出新的来,展小怜也没觉得疼,这算是生死关头吧?那女人都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她开枪了,肯定算生死关头,展小怜心里感慨一句,这年头想当良民都成问题,你想当个好人,非得有人逼着你当坏人,这什么世道啊?
  凌秋纤站在外面,她也不敢随便伸头,只能在外面看,这样视线就有了局限性,里面没什么动静,也看不到人影,她举起枪,对着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胡乱打了一通,一颗子弹擦过展小怜的大脚趾,打在地毯上,展小怜捂着嘴没吭声,心里数着她子弹的数量,琢磨着又不是机关枪,这一气打了四五枪,子弹总有打完的时候吧?
  凌秋纤当然知道自己子弹只剩三发,她刚刚因为脸被划破,所以气上心头,浪费了这么多子弹。
  凌秋纤打枪的时候展小怜抬头看了看门边上的灯按钮,等她打完了展小怜快速的站起来,伸手关了灯,失去任何光线的房间瞬间漆黑一片,安静的卧室中冷不丁传来展小怜的声音:“疯女人,有枪了不起啊?”
  凌秋纤一下子听到展小怜的声音,立刻判定了她的位置,对着展小怜的声音的方向扣动扳机往下压去,子弹似乎打在什么铁制品上面,发出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凌秋纤原地跺了下脚,又浪费了一颗子弹。
  展小怜冒着腰,就躲在门的下方,她手里抓着烟灰缸,直接门边突然站起来,露着一张脸看着凌秋纤大叫一声:“啊!”
  凌秋纤被黑漆漆的门洞突然露出的一张披头散发的脸吓的“啊”尖叫一声,哆嗦着拿起手里的枪对着展小怜的脸按动扳机,展小怜敢冒出来就是没打算送死,伸手一抓直接透过小窗口拉住了凌秋纤的手,她无论是力量还是身形都比凌秋纤差了一大截,拉住凌秋纤的手也不敢比力量,而是轮起手的烟灰缸对着凌秋纤的手砸了过去,凌秋纤吃痛,手指一松,枪直接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展小怜连滚带爬的往门另一边躲去,蹲在门边一动不动,突然听到外面的凌秋纤似乎也传来一声闷响,展小怜抬头看了下,觉得自己错觉,她就砸了她手,没砸到别的地方,不至于这么厉害把人给砸晕过去了。
  展小怜感觉那只金色的、小巧的手枪就在自己手边,她蹲在没动,也不敢拿。然后又小心的抬头看了看小窗户,蹲在地上就跟乌龟走路似的挪动,小心的踩着碎玻璃渣子往另一边的桌子边挪,然后凭着刚才的记忆在桌子底下摸到一张落满灰尘的纸,又慢吞吞的挪回来,包着枪柄把枪捡起来,往旁边的墙边上一蹲,开始摆弄那只枪,把枪口对着自己的蠢事展小怜肯定不会做,她只是闭着一只眼,学着凌秋纤的刚刚的手势对着面前瞄准,假装做了个开枪的手指。
  外面突然就没有了凌秋纤的动静,可展小怜感觉到外面是有人的,他们的呼吸通过了那个小窗口传了进来,展小怜捂着嘴不敢出声也不敢动,枪里的子弹估计就剩一两颗,展小怜还没开过枪,她也不敢冒险,就抱着那枪窝在门边不动。
  外面似乎有人在研究门锁,跟着一个男人的手拿着手电筒从小窗户外面往里照,随礼还说了句:“应该有人的。”
  展小怜没听过的声音,所以她还是不敢动。
  正僵持不下,突然一个声音开口道:“犬少爷,展小姐是不是刚刚被凌小姐开枪打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卿犬的声音暴躁的响起:“开什么玩笑?那女人哪有那么蠢?先把门打开再说!”
  门突然被人踹了一下,外面的人确定先开门了,展小怜一听的卿犬的声音,立刻蹲在门边喊了一句:“你要是能踹开我谢谢你,我踹了半天都没踹动。”
  “要是真踹不开,你就直接在里面待一辈子。”卿犬的声音跟着响起,似乎为她突然开口说话松了口:“还活着怎么不知道出个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展小怜一听他的话,判断了下卿犬这小子不是打算趁机想杀了她的意思,一骨碌站起来,垫着脚尖从小窗口往外望,一脸讨好的说:“犬!好久不见啊!”
  卿犬正在门外,身后还跟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把挣扎的凌秋纤往一边拖,然后用绳子捆住她手脚,凌秋纤对着卿犬破开大骂:“又是你这个王八蛋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哎哟,混蛋!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碰我?……”
  卿犬回头看了凌秋纤一眼,抬着下巴跟绑她的人说了句:“她要是再敢聒噪一句,待会你趁乱把她办了,事成之后,我给你一百万。”
  那人立刻扭头看着凌秋纤,凌秋纤瞪着眼,看着那人怒道:“你敢?!”话是这么说的,不过凌秋纤还真是不敢多嘴了。
  另外一个人抬脚对着门猛烈踹好多下,卿犬在旁边看了一下,压根没理展小怜,而是跟那个人说了句:“别踹了,省点力气,这门没那么容易打开。”
  说着卿犬走到门边,问展小怜:“有没有灯?把灯打开。”
  展小怜“哦”了一手,急忙伸手把灯开了,卿犬看都没看她一眼,走到门锁旁边看了看,展小怜站在那边提醒了句:“燕回说那是指纹的,只有他的食指才能打开。”
  卿犬仔细看了下门锁,嘴里说了句:“门锁被破坏,想修一时半会也修不好,只能在门上打主意。”然后他扭头看向一边,嘴里说了句:“我们爷住所的话……应该会有电锯,去找个电锯出来。”
  凌秋纤冷笑,“这门连玻璃都是防弹的,你以为这铁那么容易打开?我本来还不明白,现在可是明白了,我们爷就是打算让这女人死在里面的,我可真是白来一趟了。”
  卿犬回头看了她一眼,看白痴似的表情,若无其事的说了句:“谁说我要锯门?我是要锯开这个门锁。”
  展小怜站在小窗口把自己脑袋从里往外伸,嘴里说了句:“犬,你说我能不能从这里窗口钻出来?”
  卿犬用眼白看了她一眼:“你要是会缩骨功当然可以。头被卡住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展小怜被一吓,立马把脑袋缩了回来,端了个小凳子,可怜巴巴的站在小凳子上往外看,“犬,我能不能问问现在外面是什么状况?”
  卿犬头也没抬的说了句:“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们爷疯了,我不能看着他那样发疯,所以我必须放你出去。”
  展小怜沉默了一下,半响才问:“他干嘛了?”
  卿犬看了她一眼,继续低下头看着他带来的人使劲弄那把门锁,开口道:“还能怎么样?谁来打谁,伤了不少人,我看蒋市长本来是没打算伤他,但是他那样打下去,蒋笙只能来真的了,这天眼看着就要亮了,天亮之前你不出去,这麻烦就大了。”
  展小怜把下巴搁在小窗口的下方,眼睛看着前方,半响默默的把脑袋缩回来,背靠门坐在里面,嘴里自语似的说了句:“他到底要干什么呀……”
  门后卿犬靠着门站着,他伸手敲敲门:“我听说你要出国?”
  展小怜顿了下,反应了一下才“嗯”了一声,卿犬过了一会又问道:“要去哪个国家?”
  展小怜摇摇头,后来想到他们隔着门,他看不到,开口说道:“没想好,我二哥说帮我挑一个学习比较方便的。”
  卿犬低着头,一下一下的踢着自己的脚尖,嘴里说了句:“出去也好,省的我们爷整天做点二百五的事,我给他老人家收拾烂摊子都快累死了……”
  展小怜回头看了眼门,又扭过头低下来,看着自己的拖鞋里露出的大脚趾发呆,木然的应了一声:“嗯。”
  过了很久,卿犬突然又隔着门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没想好,估计偶尔会回来看看,”展小怜抬头,沉默了一下才说:“也可能就不回来了,我爸我妈都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要是我混的好,说不定就把他们接走享福了,省的给你们添麻烦。”
  卿犬一骨碌对着门拍了下,“你还打算不回来?”
  展小怜惆怅的点点头:“是啊,我是有这个想法的。”
  卿犬愣了一会,突然嗤笑一声:“这样也好,也省的以后我提心吊胆担心你又跟爷惹出什么幺蛾子。”
  展小怜站起来从窗口探头看着他:“犬,怎么说话呢?我什么时候惹什么幺蛾子了?你说句平心话,惹幺蛾子是不是都是你们家那位燕大爷?”
  卿犬没理她,而是扭头看向走廊问了句,“好使吗?”
  那人一手拿着电锯一手拿着一柄大锤,嘴里说了句:“是雷哥找给我的,让我们抓紧,上门聚的人越来越多,我看着要出大事的样子,打的乱了套了。”
  卿犬对展小怜抬抬下巴:“你闪开,要先砸墙。”
  展小怜一听,赶紧端着小凳子往边上跑,嘴里还说了句:“等下啊,我躲卫生间去。”
  展小怜端着小凳子躲在卫生间,然后就听到外面大锤一下一下砸着墙面,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反正听到“轰”一声,靠近门锁的位置被砸了一个洞,展小怜探头看了下,砸了砸嘴,嘀咕了一句:“好厉害。”
  电锯被启动,在门锁的位置发出刺耳的声音,展小怜捂着耳朵伸着脑袋看,然后看着墙面上被强行锯成出一个颇大的三角形,堪堪通过一个人的大小。
  展小怜快速的跑出去,踩着满地的碎砖石头往洞口爬,伸出穿着的白色睡裙让她走路迈不开步,卿犬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一脸嫌弃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从洞口里扶拉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她就往外跑。
  凌秋纤被人忘在原地,嘴里“哎哎”两声,急忙喊道:“那我呢?”
  卿犬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了句:“把她带着,这里不留人。”
  那人急忙回头把凌秋纤给拉了起来。
  卿犬扭头看到自己抓着展小怜的胳膊上有一道血痕,问了句:“胳膊什么时候受伤了?”
  展小怜看了,刚刚都不流血了,结果现在被卿犬拉着胳膊给拉的,又重新流血,她脑袋往后一仰,指了指身后的凌秋纤说了句:“拜你们家那位所赐。”
  卿犬皱着眉头说了句:“瞎说什么?她可不是我们家的!赶紧走。”
  展小怜被卿犬一路拖着,身上那件原本还挺有仙气的睡裙因为爬了洞的关系沾满了灰尘,头发还是乱七八糟的,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四五个人快速进了电梯,卿犬伸手按了一楼,电梯上行,“叮”一声停了下来,电梯门开,展现在展小怜眼前的,是一个沾满了血腥和伤残人士的残酷景象,如果展小怜不是在这里生活过,在这里住过将近一年的时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燕回的背影挡在电梯口,满身的血迹,不知那些血迹究竟是他自己的,还是燕回的,他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姿态在捍卫他的所有物,谁靠近他最后的底线,就会成为他疯狂攻击的对象。
  周围的所有人手里都举着枪,只是单纯的举着,没有人开枪,但是这种就像考验体力的车轮战上,十个燕回也会成为别人打击的对象,那些经过专门训练的特种军人,以服从军命为生,他们严格执行着上级的命令,放弃最简洁的办法,近身肉搏,聚拢在燕回身边的人,放弃了对枪支的依赖,顽强的守护在燕回周围,有人靠近,就有人倒下。
  一轮轮一**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战争,带着红的色彩和血的味道刺激着人的视觉和味觉,捍卫着属于彼此的尊严。
  展小怜的眼睛睁的大大,她站在电梯里没有出来,只是安静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卿犬伸手拉了她一把,展小怜迈出电梯,电梯门自行关上,就如挡住了展小怜的退路一般。
  燕回身后几个人的出现顿时吸引了围攻过来的冲锋队员的目光,展小怜的形象完全符合他们接到的解救对象的指示,他们不能伤人,只要带走这个女孩,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卿犬伸手推了展小怜的肩膀一下,咬着牙,把她推到了燕回身后,在燕回条件反射甩肘打击之前开口:“爷,展小姐说要见您。”
  燕回的身体僵在原地,然后他慢吞吞的转身,摇晃着身体扭头看着展小姐,然后一步步的后退,直接退到展小怜身边,伸手搂着展小怜的肩膀,一脸邪笑的表情开口:“他们要的是你,只要你出去了,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妞,你说爷要是把你给了他们,是不是爷之前说过的话就都成了放屁?”
  展小怜依旧睁着眼,慢慢的抬头看着他,燕回伸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舔了舔破掉的唇角,继续邪笑:“妞,你说你不信爷是不是?那爷就证明给你看看,爷的话可信不可信。他们想带走你,可以,让他们踩着爷的尸体带着你走,或者,你踩着爷的尸体离开。妞,你说你要选哪个?”
  展小怜的喉咙突然就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让她窒息,甚至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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