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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笑颜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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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你回了家,却不能跟着你走到你的心里。
  陆晋南,你永远不知道我多爱你,就像永远你不知道你一句“我带你回家”对我来说有多温暖,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阳光,没有你,便没有颜兮。
作者有话要说:  二木想说,有没有人说过一句话让你魔怔一辈子?
颜兮因为陆晋南一句“我带你回家”便不可救药的喜欢他、爱他。
那亲爱的你们呢?

  ☆、第十二章 寿宴

  四月初,贺老将军高寿。
  贺老将军系名门之后,是从战争年代走来过的铁血军人,曾经立下无数战功,在军中颇有威望。膝下有四子一女,活跃在政军商,都是各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到了孙辈,更是人才辈出,
  是以这场寿宴聚集了各界人士,非富即贵。
  宴席是晚上开始,去得太早没什么意思,颜兮索性在家养精蓄锐,今晚还有一场戏得演,身为演员她定然会尽心尽责。正巧陆晋南今天去大兴办事,他们便约好等他回来在一起去。
  陆晋南下午回来时颜兮正躺在吊椅里午休,她缩成一团,厚重的毛毯下露出白皙的脸,她的脸又瘦又小还不及他的手掌大,午后的阳光将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晒得通红,细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睫毛轻颤,像飞舞的蝴蝶。她的呼吸很浅,看不到身体的起伏,如果不是鼻翼前几缕乌丝颤动,陆晋南都不敢确定她是否真的是在睡觉。
  见她脚还露在外面,陆晋南虽皱眉,但还是下意识的把大衣盖在她的脚边,掩掩被子,回头便望进她清亮的眸子,湿漉漉的杏仁眼带着刚刚睡醒的朦胧慵懒,阳光被时间剪碎丢在眼中,像极了夏夜里的满天星辰。
  那一刻,陆晋南觉得他被颜兮那一眼,摄了魂,夺了魄。
  “你回来了。”声音沙哑,带着睡足的惬意。
  “醒了?还要睡会吗?”
  被她看见陆晋南也没觉得有何不妥,毕竟他们是夫妻。
  夫妻。这个认知让陆晋南心惊,他怎么会自然而的想到这个词?不该不该,难道他是提前入戏,预热吗?如果这次是预热,那上次在二婶家给她盖上衣服是预热,中午找她吃饭是预热,晚上陪她去超市也是预热,那么多预热只是巧合吗?
  还是说,他已经入戏?
  颜兮不知道陆晋南此时心中已经掀起惊涛骇浪,她起身:“我去换衣服。”走得太急绊倒旁边的桌子,玻璃杯砸在地上,渣子碎了一地。
  一声惊呼,陆晋南立马拉住身边的人,细致的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
  摇头,顾不上眼前的一片狼藉,颜兮冲回卧室,三下五除二的收拾打扮,等她从衣帽间出来时,陆晋南正坐在沙发上等她,远处的玻璃碎片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清理。
  看到她从房里出来,陆晋南的眼里闪过惊艳。平日里颜兮作为律师基本都是穿着古板的套装,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其他时候的衣服大多以黑白灰冷色调为主,很少见她穿暖色系的衣服。鹅黄镶蕾丝的束腰及膝连衣裙配上一双裸色高跟,楚腰纤细盈盈一握,露凝玉腿让人浮想联翩。三千乌丝挽起,领如蝤蛴,耳如羊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仅仅是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眼。
  颜兮身材匀称,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瘦得精致,算得上是个移动衣服架子。配上加上她天生瓜子脸,五官生得极好,尤其是眉眼,一颦一笑都会勾魂。
  陆晋南知道颜兮很美,不加铅华是一副秀丽的山水水墨画,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女子略施粉黛就将这满室的佳丽全部比了下去,成了全场的焦点。男人们落在颜兮身上的目光让陆晋南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全部剜去。好在颜兮不喜欢这种场合,和他走了一圈便寻了个角落呆着,要不然陆晋南真想把她塞回家,回炉改造。
  “五六,颜小兮呢?”白翊轩昂首阔步的走过来,头发比上一次又短了些,深蓝色的夹克内搭蓝色的花衬衣,俊逸翩翩,玉树临风,美中不足的就是脸上贴了一块创可贴。
  “二哥,你脸怎么了?”
  “哟,二哥这是采花采到霸王花了吧?”严东衡拿着酒调侃:“啧啧啧,下手真够狠的,二哥不卸她一只胳膊解解恨?”
  白翊轩睨一眼严东衡,他倒是想卸那妮子一只胳膊,可人家是人民警察,昨儿又是在警察局,他总不能给人民解放军丢脸吧。
  “不小心划着的。”
  “嗯,脖子上也划了不少。”陆晋南中肯的点头,转头忽视白二哥被揭穿的尴尬,一眼就在对面的角落里找到了颜兮,然后在距离颜兮十步远的地方看到了聂舒齐,心头只想到四个字:阴魂不散。
  “贺三儿呢?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见他?”
  “我刚打电话给他,他去接莫小染了。”陆晋南收回目光,但心思还在颜兮那。
  “他倒是挺宝贝那姑娘的。”见严东衡突地没声了,白翊轩拍拍他肩膀,“东子,我知道你宝贝季诺白,但他们已经过去了。”
  “嗯,他们已经过去了。”严东衡前一秒还落寞失意,后一秒就意气风发,“颜小兮在哪,当颜小兮碰上莫小染,啧啧,那场景,想想都乐。”
  “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陆晋南迈开长腿就朝颜兮所在的角落走去,起先严东衡还叫嚷着,见陆晋南的目标是颜兮,他很识趣的和白二哥在一边喝酒。
  聂舒齐没想到会在贺老将军的寿宴上看见颜兮,自从颜兮拒绝担任法律顾问后他再也没有打扰她,一是因为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二是他从不夺人所好、毁人姻缘。他以为自己会在各色各样的美女之中忘记颜兮,显然,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一见钟情。
  她还是如婚礼见到那般躲在一个角落里,唯一的变化就是她的着装,美丽中带了一丝妩媚,沉静中多了一抹妖娆。
  “颜律师。”
  “你好,聂先生。”颜兮的目光穿过聂舒齐,惊喜的望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二哥和东子都到了,我来找你一起过去。”陆晋南自然而然的搂住颜兮的腰,不动声色的宣告主权,装作不经意的看到聂舒齐,“这位是?”
  “这位是聂先生,他之前找我做法律顾问,有过一面之缘。”陆晋南的动作颜兮怎么会不清楚,既然有他来解决麻烦,她自然乐得清闲,正当她苦恼怎么介绍陆晋南时,他已经开口:“你好,我是颜兮的丈夫,陆晋南。”
  “我们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再会。”
  原来他就是陆晋南,原来颜兮是陆家长媳,原来……一长串的信息还没来得及消化,陆晋南带着颜兮已经走远,他想去追,但陆家哪里是他们这种人家就能惹得起的,只得悻悻而归,绝了这份心思。
  寿宴快开始了贺卿才携着佳人在万众瞩目之下姗姗来迟。
  贺卿依旧是修裁合宜的黑西装,似乎从五年前那场车祸后他就偏爱黑西服,原本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硬生生被他变成喜怒无常桀骜不驯的花花公子。与往常不同的是,他的眉宇之间多了温柔,而让他有如此改变的就是他身边站着的小女生。
  颜兮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个年轻的姑娘,一身运动装与觥筹交错的寿宴格格不入,看样子贺卿没有告诉她今天是什么场合。她圆溜溜的眼睛四处转动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明明是个好动的人儿,偏偏故作静婉的站在贺卿身边,有些窘迫,却不慌不忙的陪着贺卿应酬,落落大方,张弛有度。
  颜兮觉得,莫小染给人的感觉像极了季诺白,但她有一样是季诺白没有的,那就是用音乐熏陶的气质。
  “莫小染?”颜兮挑眉一问,见其他人的表情,八九不离十,继而道:“你好,我是颜兮。”
  “你好。”莫小染被颜兮的沉静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不觉的朝贺卿靠了一步。
  入座,开宴。
  “颜小兮,你怎么不问她会不会下象棋?”见颜兮这么轻易的放过莫小染,严东衡一肚子惑水,刻意坐到她身边,问。
  “她不会。”就算会,也只是皮毛。
  “你怎么知道。”
  “她的眼里没有智商,简而言之,花瓶。”她的眼睛虽然清澈灵动,但少了一样东西,就是这样东西让颜兮失了对她的兴致。
  严东衡愕然,没想到颜兮这么不给贺卿面子,这点评委实犀利了些,不过他喜欢:“你怎么这么说?”凡是有心的人都察觉了他唯恐天下不乱、推波助澜的不良动机。
  “你猜。”想挖坑给她跳,也不看看她是谁。
  “好了,东子,适可而止。”
  白翊轩严声低喝,既然白二哥都发话了,严东衡也不会自讨没趣。颜兮没有说话,她知道严东衡并没有恶意,他夹在贺卿和季诺白中间左右都不是,一个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一个是他捧在心尖的好妹妹。
  “颜兮。”
  “嗯?”不明所以的望向陆晋南,他的目光内敛沉稳,像个长者。
  “话不能说得那么直,会伤人。”
  “哦。”
  颜兮低头认错,没有反驳,身为律师最忌讳的就是口无忌惮,她刚刚那番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告诉贺卿,后果不堪设想。贺卿对她好也只是宠妹妹,莫小染是他的女朋友,也有可能是他的妻子,孰轻孰重一看便知。更何况贺卿和陆晋南的关系摆在那,她此举着实不明智,还落了别人话柄。
  “下次说委婉一点。”
  “给你添麻烦了吗?”
  “没有。”
  “如果添了呢?”
  “我会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buling~~~buling~~~求勾搭了啦啦啦~~~
二木又来啦,嘿嘿,话说今天二木在赶报告好累的说,现在已经完成第一个报告,还有两个,呼呼,都是五千字的啊,脑细菌都挂了呢!
看完这章有木有人期待贺卿的故事啊?
如果晚上八点之前能写完报告,二木会来更新的,么么哒(づ ̄ 3 ̄)づ

  ☆、第十三章 一个愿逃一个愿追

  此次寿宴,贺卿带莫小染来只是过场子,在贺家,只要爷爷首肯,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要的就是爷爷的态度,出乎意料爷爷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怪他这么久才带孙媳妇过来。
  至于严东衡和颜兮的悄悄话,他们在一张桌子上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能从陆晋南那里第一次见到护犊子的表情,其他的事情他就不计较了,也没必要计较。
  既然陆晋南都大义凛然的说麻烦都会解决,那倒是要见识一下他如何英勇就义。
  酒过三巡,贺卿直接把目标对准陆晋南,喝酒的气氛一上来,个个激动地倒酒劝杯,颜兮担心陆晋南,莫小染担心贺卿,两人酒量不相上下,一时间难分胜负,但大家都忽略了陆家还有一个陆二少。
  雪中送炭,雨中送伞,顶顶的活雷锋。
  陆洵一近来压抑的厉害,好不容易看到出头之日岂会放过,赶快抱住陆晋南的大腿,出头搅局,大有“今天喝趴贺卿,绕我一命”的姿态。
  本来贺卿和陆晋南就喝了不少酒,加上今天老将军生日,他作为主人家难免需要应酬,结果半路杀出个陆洵一,纵然他千杯不醉也被陆洵一决一死战的表情弄醉了。
  宴席结束,宾客相继离开。
  陆晋南今天喝了不少酒,合着严东衡他们把贺卿抬上车,送走长辈,他站在外面吹风,背倚柱子,熟练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吸吐之间,曼妙的身影从烟雾中走来,朦胧了他的眼睛,脑海里不停闪过关于她的片段,最后停留在她午后随时都可能消失的睡颜。
  见她靠近,他把香烟夹在指尖,拽着西装不疾不徐的走在前面,像极了他一贯的做法,对她不闻不问。
  颜兮轻微的皱眉,她不喜欢烟味,很不喜欢。今天为了配上陆晋南傲人的身高,她硬是逼着自己穿上那双近十厘米的高跟鞋,新鞋磨得她寸步难行,此时闻到烟味,她更是难受。
  喝酒挡酒的都是陆晋南,她却比陆晋南走得东倒西歪。
  “脚怎么了?”发现身后人的异样,陆晋南停下来看她。
  “走不动了。”瞥一眼脚后跟,整个脚跟都被磨得红肿,有的地方甚至磨出血。
  楚楚可怜,带了哭腔,陆晋南一愣,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如羊脂,红肿的那块显得格外明显,发现她的惨状,疾步跨过来直接拦腰抱起。
  颜兮一声惊呼,双手下意识的环住陆晋南,周围人的口哨声让她羞得把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膛,催促他快走。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鼻翼间是属于他的烟酒味,明明不是她喜欢的味道,却因那是陆晋南爱不释手。
  陆晋南喝了酒,他们没有自己开车,听从长辈的安排坐家里的车回去,颜兮坐在右边,陆晋南坐在左边,泾渭分明,好像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
  “停车。”颜兮不明所以,左边的车门已经打开,只见陆晋南从车前绕过,走进一家便利店,进去时两手空空,出来时多了一双家用拖鞋。
  右边的车门被他打开,只见他蹲在地上,在昏暗中准确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小心翼翼脱下粘着血肉的高跟鞋,套上他刚买的拖鞋。
  “贺卿没事吗?”颜兮不确定的问,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她至今都记得,那场车祸几乎毁了贺卿,却真的毁了温润如玉世无双的贺卿。如果不是爱之深恨之切,他怎么会在酩酊大醉时喊出那个名字。
  贺卿的心里有座坟,里面住着未亡人。
  “没事,他知道他在干什么。”
  “那你呢?”他手上的动作一顿,“陆晋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猛然抬头对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陆晋南第一次觉得心慌意乱。
  是啊,他在干什么,眼前的人是颜兮,不是路瑶。他不应该这样,这是一段虚假的婚姻,他们的誓言是假的,他们的恩爱是假的,就连他对她的关心在意都是假的!
  可是,就是这些虚假的东西让他忍不住靠近,明明知道可能会万劫不复,偏偏收不了手,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朝着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而她又何其聪明,以贺卿为例,打了个他措手不及。
  她看着他,炽热,孤注一掷。
  他看着她,慌乱,不知所措。
  月色迷离,到底乱了谁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陆晋南就飞去香港准备杨惠珊遗产案的出庭,颜兮在他下楼的那刻便醒了,她没有出去送他,也没有忘记昨晚他慌乱片刻之后的冷漠。
  “兮宝,你在想什么呢!”
  陶思妍不满,自从颜兮进门,她的心思就不停的飘啊飘,问她什么她都是嗯嗯啊啊的支支吾吾,就连这满桌子的美食,都比以前失了水准。
  “没什么。”
  “呵呵!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陶思妍抽走颜兮手中的筷子,啪的放在桌上,“说吧,是不是陆贱男回来了。”
  “是陆晋南。”
  “管他是陆晋南还是陆贱男,毁了我的晚饭他就是陆贱男!”陶思妍此生最大的追求就是顿顿都能吃到颜兮做的饭菜,好不容易从四川回来,结果颜兮因为某个男人把她期待已久的晚饭做得食不知味。
  “陶陶。”颜兮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陶思妍心中大呼不妙,她只顾一时痛快却忘记颜兮的雷区,谁敢说陆晋南一句不是,颜兮绝对有本事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好嘛好嘛,我错了,是陆晋南,陆学长。”讨好的给颜兮夹了一块肉,如果陶思妍有尾巴,定能看见她摇尾巴装可怜的模样。
  “嗯,认错态度良好,赏一个可乐鸡翅。”前一秒还山雨欲袭风满楼,后一刻喜笑颜开赏鸡翅,当真是把双子座百变的性格演绎的一丝不差。
  “多谢格格赏赐。”陶思妍狗腿的笑,现在不把颜兮给哄好,她以后的饭就没有着落,士可杀,人可辱,没了晚饭不可忍。
  “今天碗筷你洗。”
  “嗻。”
  “今晚不准和我抢被子。”
  “嗻。”
  这抢不抢被子还真不是我说了算,谁叫格格你细胳膊细腿战斗力薄弱呢!陶思妍心里碎碎念,要不是看在晚饭的份上,她是一定会把颜兮踹出门让她睡大街的。
  收拾完饭后的残羹冷炙,陶思妍捧着刚洗好的水果走出来。自从认识颜兮以来,她发现颜兮对苹果的偏执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每天至少吃两个苹果,被子床套要选苹果图案的,洗发露沐浴液要买苹果味的,就连杯子碗筷都要印有苹果。
  “我要吃苹果。”
  “小的立马给格格削。”
  在颜兮看来,陶思妍拥有一项特异功能,那就是削苹果,又快又漂亮,当初黏她的原因就是喜欢她削的苹果。如果不是因为削苹果,她就不会在人人回家的周末跑回宿舍找陶思妍,如果不是回宿舍,她就不会知道陶思妍突犯阑尾炎痛晕在宿舍。
  她把陶思妍送去医院,背着她爬楼,跑前跑后的伺候着,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她清晰的记得陶思妍醒来的第一句话是:“颜兮,谢谢你救了我,你是我生命里仅次奶奶的人,没有之一。”
  于颜兮而言,陶思妍又何尝不是仅次爷爷和陆晋南的人,没有之一。陶思妍是颜兮最重要的朋友,从大学到现在,如果不是陶思妍的支持,她都不知道她是否能坚持跟着陆晋南,爱着陆晋南。
  犹记当年她告诉陶思妍她逼陆晋南结婚的时候,陶思妍先是心疼的大骂,最后泣不成声的告诉她:“兮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哪怕你做小三抢男人,我都支持你,只要你开心就好。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对的。”
  “陶陶,这么多年,谢谢你。”
  “嘶~好端端的干嘛弄得像生离死别?”把苹果递给颜兮,恨铁不成钢:“外人都说颜兮是女王,其实颜兮遇到陆晋南就是只小猫。”
  “哪有!”
  “哪哪都有。”塞颗葡萄进嘴里,口齿不清:“陆晋南呢?你今晚不回家他没说什么吗?”
  “他去香港了。”颜兮盘腿抱着枕头啃苹果,话匣子一打开,她也停不下来,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向陶思妍倾诉也不管人家愿不愿听。
  “照你这么说来,陆贱男,呸呸呸,陆晋南也不是对你不关心啊。”陶思妍抱着葡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继续分析:“谁吃饱了没事干跑去超市陪你买东西?”
  “饭后散步啊,那天我们是吃饭之后才去的。”
  “那他干嘛两次三番的向那谁谁谁?”
  “聂舒齐。”
  “对,聂舒齐,表示主权,嗯?”
  “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贴上别人的标签,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OK,你也说过了,陆晋南从来不哄人,也没有耐心,那你们去二婶家吃饭他为什么哄你吃饭?他不关心你,干嘛让你穿鞋才肯喝蜂蜜水?他不在意你,那天为什么还会给你买拖鞋?”吃完最后一颗葡萄,陶思妍满意的舔舔嘴唇,总结道:“我觉得,陆晋南可能对你有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让他很迷茫,毕竟你俩中间还有个路瑶。”
  “那我应该怎么办?”
  “傻啊,趁热打铁,追啊!”陶思妍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好像在说,就你这样还追我们名扬天下的陆学长?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兮宝,好好想想,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让自己后悔。”
  颜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早上看着自己习惯性做好的早餐,舍不得的倒掉,就像舍不得她曾经的希翼。
  既然他不敢走过来,那她走过去好了,人啊,总要勇敢一次,不尝试就放弃,日后想起难免会后悔。
  她,从来不会做后悔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QAQ
都木有人来看看二木,二木好伤心的说~~~
终于吧报告赶完了,献上热乎乎的最后一更~~~
话说,这一章写下来,我就觉得这句话写得最好:贺卿心里有座坟,里面住着未亡人。
二木要睡觉去喽,晚安么么哒

  ☆、第十四章 香港

  一到香港,陆晋南就忙得脚不沾地,别说有时间联系颜兮,就连路瑶的电话他都挂了好几个。他几乎没有空闲,就算有,想的也不是风花雪月。偶尔疲倦至极,脑海中刚浮现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也很快被案子的事情给盖过去。
  反倒是颜兮,打了几个电话,她的语气平淡无波,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童笑听说你去了香港,要你给她带个Gucci的手袋,陆淮陆欢说他们俩也要礼物,只能比童笑好,不能比她差。”
  “好。”才二十四小时不到,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痒痒的,跟猫挠似的。
  “大哥大哥,我也要,我要最好的!”陆洵一的声音突然跳出来,只听耳边一阵吵闹,约莫过了半分钟才消停,“杨惠珊的案子是下周二?”
  “嗯。”
  “回国第一场官司,旗开得胜,一鸣惊人。”
  “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了。”
  “你要什么礼物?”意识到自己突然不想挂断电话,陆晋南捡了一个问题。
  “没有。”她要的礼物,他给不起,既然得不到,那便不要要。
  出乎意料的冷场,他不开口,颜兮也不说话,最后因他事务繁忙助理打断才结束,陆晋南放下手机,揉揉眉骨,他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沉默竟然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他有些羡慕申臣,至少颜兮和他打电话时,是神采飞扬滔滔不绝的。
  那晚上陆晋南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是三年前的婚礼,颜兮穿着婚纱朝他走来,穿过他的身体,他转身,场景天旋地转一下子就到了医院,颜兮毫无生气的躺在ICU,全身上下插满各种各样的管子,医生和护士在极力的抢救,说着他听不懂的专业词汇。他心急如焚的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心电图的波动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条直线。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
  猛然惊醒,心有余悸,再也睡不着。
  他不知道这个梦代表什么,老人常说梦是反的,可这个梦太过真实,惊得他一身冷汗直冒,他不是担心,而是害怕,至于害怕什么,只有他知道。
  想给她打电话,看着熟悉的号码却始终按不下拨号,他不知道接通了该说些什么。
  他坐在沙发里,一夜无眠。
  陆晋南在香港的官司打得极其漂亮,杨惠珊如愿以偿的拿到属于自己的财产,他也凭着这场官司重回中国司法界。
  “陆律师,久仰大名。”
  “谭律师过奖,身为晚辈能与你同台,是我的荣幸。”陆晋南谦逊道。谭辉鸣在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就已经叱咤司法界,他一直以谭辉鸣为目标,与自己偶像同台竞技是他梦寐以求的,他接手杨惠珊的案子正是为他而来。
  “年轻人,不错不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法庭上陆晋南的表现让人刮目相看,打了那么多年的官司,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律师能在步步紧逼下保持头脑清晰、沉着应对,非但没被绕进去,反而挖了个坑,请君入瓮。号称“谈不败”的他第一次败在后辈手里,败得心服口服。
  谭辉鸣与陆晋南相谈甚欢相见恨晚,若不是律所还有事情,他真想和这个后辈畅聊三天三夜。
  送走谭辉鸣,陆晋南低头收东西,手机上有好几条短信,无非是祝贺他首胜。
  “陆律师,这次多亏了你。”
  “杨小姐言重了。”
  “今晚在维多利亚港有个晚会,不知陆律师可否……”
  “抱歉。”
  打断杨惠珊的话,陆晋南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手机里最后一条是颜兮的,她说,敢明目张胆的给谈不败下套,你委实算个人才,恭喜,首胜。
  这场官司虽然公众关注度高,但是并没有直播,颜兮不可能从媒体那知道他给谭辉鸣下套,除非她刚才就在现场!
  陆晋南被自己的推论的吓了一跳,颜兮居然跑到香港来看他打官司,他没想过,也完全想不到。
  以前在德国,别说让路瑶旁听,就算是让她在附近咖啡厅等他,路瑶坐不住也不愿意,而在今天,颜兮千里迢迢特意赶来,做了别人不曾做过的事情,他受宠若惊,惊讶更多的是惊喜,就算是第一次上庭、第一次赢得官司也比不过此刻的欢喜。
  这一刻,他迫切的想要看到她。
  “陆律师。”杨惠珊见身边的男子面带微笑着急的朝外面跑去,急忙喊道,可回答她的只有空旷的法庭。
  “你在哪?”陆晋南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立刻问。
  匆匆从法院跑出来,以他的推断颜兮刚走不久,应该就在法院附近,他左右张望,却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有事吗?”她的声音在都市的喧嚣中格外清灵。
  “颜兮,你到底在哪?”
  “我在哪,与你有关吗?”
  身后一辆消防车呼啸而过,同时手机里也传来消防车的声音,猛然回头,她就站在对面的人行道。白衬衫、牛仔裤、休闲鞋,高高扎起的马尾,迫切想要见到的人近在咫尺,拿着手机,望着他。
  “陆晋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一模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语气,多的是些最后一搏的勇气和绝望。
  来香港,是她最后的挣扎,她渴望继续那段虚假的婚姻,却不想每天带着恩爱的面具逼自己强颜欢笑。每次见他温柔绻缱的眸子渐渐冷却,宛如天堂到地狱,每次上一秒如胶似漆下一秒陌不相识,她承受不起。她是人,不是神,她也会疼,哪怕是疼得麻木,她还是会疼得痛不欲生。
  陆晋南就像罂粟,不碰则已,一碰便上瘾,她戒不掉,也忘不掉。
  她不曾一次的想逃离,却三番五次被他无意的举动拨得心弦紊乱,在这样的夹缝中挣扎,耗尽她三年来所有的坚强,她真的不想奢求太多,只想让一切变得简单,直至消失。
  来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他就在眼前,隔着一条街,触手可及。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陆晋南站在对面,不知进退。
  “陆晋南,我是颜兮。”不是路瑶,不是别人,我是颜兮。“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干什么,我不是好人,你若是现在走过来,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哪怕我下地狱,我也要拖着你一起,你敢吗?”
  剑走偏锋,要么赢,要么输。
  你敢吗?
  记忆里的颜兮是清冷的、温柔的、体贴的、狡黠的……她从来不说狠话,虽然张扬却不自满,说谎时面不改色,算计人笑里藏刀,而此时此刻的颜兮无一不透露着狠决。
  陆晋南,你敢吗?敢走到我身边,陪我一起下地狱。
  你不敢。
  颜兮笑了,纵然隔了一条街道,陆晋南也看到了她璀璨的笑脸,笑得那么自然,笑得那么落落大方,笑得,那么绝望,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疼。
  “陆先生,很荣幸今日能在法庭上一睹你的风姿,再会。”
  挂电话,上车,离开,一气呵成。
  反光镜里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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