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第一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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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着甘小黑不要太晚回来，甘欣关上门，瞪着季霏凡：“甘甜去哪了？”
季霏凡很是无辜地看着甘欣：“老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她不会又去找何子墨了吧？你打电话，她怎么说的？”
“她的同事生病了，家里没人，没有办法，甘甜只好留下来照顾她了。”
“男的还是女的？”
季霏凡挠了挠头，说道：“应该是，女的吧。幼儿园的，男的很少的。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她了，她又不是小孩子。”
“不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当初我要是阻止他们同居，甘甜也不会未婚生子。现在倒好，儿子生了，那个男人也是成了负心汉了。”
季霏凡咳嗽了一声，说道：“其实只要去谈谈，说不定何子墨愿意负这个责。”
“他愿意负责，我还舍不得把甘甜交给他。”甘欣哼哼道。
“操心太多，当心老得快。”看着满桌的狼籍，季霏凡自告奋勇地去刷碗。
离开甘欣身边，季霏凡脸上玩味的笑意这次隐去，想起下午季母说的那些话，季霏凡头疼。
“她不能生孩子，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我们季家决不能接受。”
“离了婚，你另外娶一个可以生儿子的。房子是你们婚后买的，那就是共同财产，她家不缺钱，给她一笔钱，让她把房子留下来，方便你和以后的。”
“你要是不愿意离婚，妈帮你留意一个可以生儿子的，你睡了她，等有了儿子再断掉关系。”
季霏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些话要是被甘欣听到，指不定她会大闹一场。到时他没有离婚的意向，她却有了。
离婚这个念头，季霏凡从来就没有过。老一辈的想要个孙子，可是他无所谓，虽然他也喜欢孩子，但是如果真的不能有孩子，也就那样了。两个人开开心心地过完一生，也就可以。
季母终归是他的母亲，说的话再不好听，季霏凡也没有大声斥责，只是说道；“妈，你不要瞎折腾。医生是说怀孕的机率小，又不是不能怀孕。”
正因为知道自家母亲会是这样的反应，季霏凡才这样瞒着，究竟是谁多嘴和季母说了这事，季霏凡猜不出来。但是何子墨对他说，不是他做的。他和这事，怎么又会扯上关系。
越想，季霏凡越是头疼。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引起的，也不管会怎么发展，只要他的态度不变，那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一切的关键，在于他。
——
甘甜试着打开别墅的房门，只是门上了密码锁，她只能干瞪着门锁发呆。
再一次地醒来，她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衣服是以前她落在这的，被何子墨保留了五年，甘甜心中涌出一股复杂的感觉。
何子墨不在房间里，下了床，甘甜轻轻地走向房门，却发现房门被锁上。试着输了何子墨的生日，显示密码错误。没有把握的，甘甜输入了自己的，也是错的。一时间，甘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现在出去，外面也没有车。”
忽然间听到的声音，吓了甘甜一跳。
回头看去，穿着白色衬衫的何子墨靠在厨房的玻璃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的衬衫衣袖那扣子解开，袖子向上挽到手臂那，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戏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日子吗？”
甘甜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
“密码是那天。”何子墨走了过去，拉住甘甜，“我已经和季霏凡说了，你要留在这。放心，不会让甘欣知道。我是不喜欢甘欣，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对自己有着偏见的人。说起来，我们之间这么大的误会，甘欣也有责任。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在监狱里不就行了。对我避而不见，要么就是冷言冷语，骂得我一头雾水。我那可真的是比窦娥还要冤。”
知道她的入狱与何子墨无关后，甘甜对何子墨的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恨，听何子墨这样说，甘甜说道：“何子墨，你真的没有做出伤害姐姐的事？要逼我就范？”
“你不信我？”何子墨轻叹一口气，“我要是想要那样做，我就不会说出来。如果我做了，我不会否认。甘甜，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留下，只能那样说。你其实知道，我不会那样做，才会肆无忌惮地选择离开，不是吗？”
这个，甘甜没有细想，只是在发现其实她心里还是爱着何子墨的时候，两个男人她都放弃了。一个是因为她爱着却不能在一起，一个是因为她不爱。或许，她知道何子墨会对她的任性放纵，才会这样做。
甘甜不想承认，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不能祸害一个我不爱的男人，也不能破坏人家的家庭。”
“甘甜，我要是想要得到你，有很多种方法，但是我没有。你要记住一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闻言，甘甜轻笑：“你是想说，你是狗吗？”
“我？我还是当你的藏獒。至于那个咬人的狗，谁愿意当谁去。”将甘甜揽入到怀里，何子墨说道，“甘甜，我们和好吧。就算现在不急着把关系公布于众，背地里我们也是可以见面。免得我吃素太久，偶尔开一次荤，你会承受不住。”
想起刚刚的那场缠绵，甘甜脸上刚刚下去的潮红又是涌了上来。
“这个别墅，只有我们知道。”唇贴在甘甜的额头上，何子墨说道，“你别又像之前那样，又把这儿告诉了别人。”
“何子墨，你不觉得你太不负责任了。”盯着何子墨，甘甜迟疑了一下，说道，“季琴既然有了你的孩子——”
话未说完，甘甜的唇被何子墨堵住。啄着甘甜的唇，何子墨的额头抵在甘甜的上：“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甘甜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着，轻声问道：“你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吗？”
何子墨有些无奈：“没有，甘甜，你总是不断地误会我，总是相信别人的话而不是我。”
甘甜咬紧了唇，慢慢松开：“好，我信你。你能联系到什么好的医生吗？”
何子墨勾起了唇：“怎么，你要以身相许？我为什么要帮无关的人。”
甘甜推开了何子墨，转身就要去开房门：“密码你没有骗我？”
何子墨脸上的笑容隐去，冷声说道：“你准备怎么回去？”
小区附近倒是有一个公交车站，不过因为住在这儿的人都有私家车，公交车大约一个小时才来一班。而的车，更是很难看到，除非是事先预约。
何子墨上前，将甘甜重新拉入到怀里：“甘甜，我们不要再相互折腾了。已经浪费了五年的时间，上一辈的事，不要去管了，你的父母也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不要再逃避了，你对我还是有着感情。甘甜，我们和好吧。在我处理好现在的事后，我们就去把证领了，嗯？”
甘甜承认，何子墨的话带着诱惑。嫁给何子墨是她在朦胧得懂得爱情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愿望。可是如今，时过境迁，他们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一对，更何况——
“何子墨，我们分开的这五年，季琴一直陪着你，你们之间就没有发生过什么？”
“没有她，还会有其它女人。我没有那个精力一一应付。你还要我怎样证明？”
甘甜的思绪有些混乱，她来找何子墨的目的似乎偏了，她是来质问何子墨为什么要将甘欣不孕的事告诉季霏凡的父母，现在却是成了何子墨再逼着她复合。季琴说她有了何子墨的孩子，何子墨却是告诉她他没有碰过季琴。
甘甜的心里乱乱的，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何子墨。
“甘甜，你现在不急着答应也没有关系，我会向你证明，甘欣的事与我无关。我认识京都的一个妇科医生，我会帮你联系一下。不过你最好别告诉甘欣是我引荐的，那样她八成不会接受诊治。至于我的那个未婚妻，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孩子也不会是我的。甘甜，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相信，我和季琴，什么关系都没有！”
“何子墨，为什么你会选择许婷，而不是我。”
“你在意这个吗？”揉了揉甘甜的脑袋，何子墨说道，“在我心里，你很脆弱，而且，论心计，我不认为你可以敌得过那些人。我希望把你保护在身后，不要你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甘甜，你还记得林煜吗？”
“林煜？”甘甜仔细地想了下，似乎记得有这个人，他是何子墨的大学同学，她见过几次，听说后来参了军。
“许婷，一开始是不是现在这样。不过也是因为认识了林煜，她的性格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甘甜，我不希望你变成她那样。”
“带刺的玫瑰？”想着用什么样的词形容许婷，甘甜说道，“要是那样，也是你们这些男人逼的。”
“嗯。”何子墨点点头，双手搭在甘甜的肩上，“所以我不希望你变成她那样。甘甜，环境会让一个人改变，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想比，已经变了很多。我不希望你再发生变化，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甘甜。”
甘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其实心里的秤砣已经偏向了何子墨。
“何子墨，我现在很乱。”
“我说了，我现在不逼你。甘甜，秦峰你需要留意下。他对你的事了解得不比我少。我不会为了你的拒绝而伤害你，伤害你的家人。换成其他的人，可就难说。”
何子墨的话里有话，甘甜不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秦峰做的？就因为我拒绝了他？”
“这个我不确定。”何子墨慢声说道，“我只是提醒你留意下，别傻乎乎地被人害了还不知道。你，真的很喜欢孩子？”
甘甜心里一惊，害怕何子墨是知道了什么：“干什么？”
“如果我们之间有个孩子，现在也不会那么麻烦。”
甘甜感到她的心跳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如果何子墨知道他们之间的确有一个孩子，现在已经五岁大了，指不定地会大发雷霆。
何子墨不会不要她，只是何家人的态度，甘甜可以想象的出。
“何子墨，在我决定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我就决定忘记你，忘记和你有关的一切。可是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面前，打乱我的计划。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我看不见我们的前景会怎样。何子墨，如果你真的打算破镜重圆，你先把你自己的事解决好。如果，”甘甜轻咬着唇，犹豫着，说出，“如果我们之间有个孩子，你家只认孩子，你会拿我怎么办？是抢走我的孩子还是选择孩子和我？”
“为什么会问这个。”伸手摸了摸甘甜的脸颊，何子墨说道，“是不是，你已经默许了我们之间的准男女朋友关系。如果你想知道答案，那么——”
有些期待何子墨的回答，又有些害怕听到让她失望的。只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何子墨的回答。
甘甜抬首，对上了何子墨黝黑的眼眸：“很难做出选择吗？”

☆、069不愿她共患难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何子墨问道，“难不成——”
“不是。”迅速的，甘甜否决了，“什么都没有，我不过是问问。”
“考虑这么远，是不是你在为以后打算？甘甜，我们这，算不算复合了？”
何子墨的声音淡淡，神色淡漠，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甘甜害怕言多必失，泄露出她的秘密。
“何子墨，我只是想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会怎么选择。”
“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何子墨慢声说道，“你，我要，孩子，我也要。”
甘甜望着何子墨，混乱的思绪依旧没有理清：“何子墨，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变化得太忽然了。”
“有吗？我们之间一直没有变，是你，一直不敢承认，一直在逃避。”
甘甜感到头有些疼，抬手揉了揉额头：“何子墨，我今天来找你——”
“是因为甘欣，”打断了甘甜的话，何子墨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来找我又能解决什么。还有，不要别的女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可以回去了吗？”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甘甜说道。
“和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你为难吗？”何子墨的的语气有些不悦，“只是一个晚上，都不可以？”
甘甜沉默了，稀里糊涂的，她似乎有跟何子墨和好了，但是这不是她本来的意思。
“何子墨，我需要静一静。”
“我不会送你回去，季霏凡会帮你掩饰好一切。”踱步走向客厅的沙发，何子墨坐下，慵懒地坐着，“甘甜，如果我不把握时间，你明天谁知道是什么态度。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好好讨论这个问题。”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甘甜不相信何子墨会用正常的方法来讨论问题。想到他可能会做的事，甘甜脸色惨白：“何子墨，我自己会考虑，不需要你来帮我。”
看见甘甜眼里的惊慌之色，何子墨笑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还是说，你期待什么？”
事实证明，是甘甜多想了。何子墨晚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让甘甜说出了这五年她所遭遇的每一件事。
这些事，甘甜本不愿意提及，但是被何子墨问到了，就像是一个委屈却又无处哭诉的孩子，终于被人问及到了，忍不住地想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
那些痛苦的回忆一点一点地被剥开，痛苦一直压抑在心中，现在说出来，似乎觉得心里好受了些。之前也和秦峰简单地说起这五年她的经历，但是甘甜那时只是叙述一个故事，她是旁观者，现在的她，却是这个故事的主角。越说，心里越是难过。
听着甘甜的倾述，何子墨微微皱眉：“沈安逸对你很好？”
甘甜看着何子墨，有些恼怒，捶打着何子墨：“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其他事。何子墨，你怎么那么讨厌。”
伸手将甘甜搂在怀里，何子墨说道：“我不认为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女人好。”
“你以为谁都是你，”甘甜小声说道，“你知道我的同学怎么评价你的吗，冷男一个，见到美女有难也不会帮忙。”
“是吗？”何子墨微微蹙眉，“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你的同学？”
“怎么没有。”甘甜嘟囔道，“自从你被认出了后，有个人故意找你搭讪，你理都不理。她后来故意做出脚崴的样子，想要你送她去医院，你只说了一句，有问题打120。”
“是吗？”何子墨微微蹙眉，“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谁还记得。”
“她们后来都说——”甘甜语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说什么？”饶有兴趣的，何子墨看着甘甜。
因为家庭的关系，寝室里的其他三个人和甘甜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看着甘甜用着100多元一片的面膜，一套近千元的水乳，就算甘甜很低调地不去炫耀，有时也会把自己的面膜分给别人一片，还是有人会嫉妒。
尤其是看到甘甜身旁有一个气度非凡的男朋友，看着也像是一个高帅富，得红眼病的人也是更多，风言风语的话也是更多。搬出去住，不仅仅是因为想跟何子墨多相处，更是因为甘甜不喜欢寝室里那压抑的氛围。
嫉妒归嫉妒，但是有一点不得否认，何子墨不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唯独对甘甜不同。当初，甘甜听到这话时，并没有多当回事，因为她认为那只不过是何子墨的责任。现在，甘甜发现，那时她只是没发现，如果那时她就知道何子墨的心思，也就不会自卑地认为i何子墨那样对她只是为了负责。
“他们说什么？”看着甘甜这拘束的样子，何子墨倒是来了兴趣，问道。
“没什么。”甘甜低声说着，“何子墨，你现在是不是愿意帮姐姐了？什么时候可以联系到你说的那个医生？实在不行，试下试管婴儿也可以啊。”
话音落下，甘甜发现何子墨的脸色冷了几分，他沉声说道：“放心，我会尽快。”
何子墨还要说什么，看了甘甜一眼，最终选择了沉默。
再怎么迟钝，甘甜也是察觉到了何子墨的不愉快。原因，甘甜也是猜到了。
甘欣的事，季琴怀孕的事，这些都让甘甜觉得难以忍受，只是何子墨说一切与他无关，甘甜信了。她愿意相信他，不希望他做出伤害她的事。
五年前的心结解开之后，甘甜发现她还是愿意相信着何子墨。所以他说他没有做出那些事，她也没有怀疑。
不愿意跟何子墨复合，不仅仅是因为她不想破坏何子墨和季琴的关系。几次找到许婷，希望她劝何子墨停下现在的计划，是因为她害怕失去。感情投入的越大，若是失去的话，会越容易觉得失落。
就算知道何子墨其实还喜欢着她，甘甜也不敢轻易地去赌注。如果她只是单身一人，那么无所谓。但是现在她有了孩子，一旦输了，她不能保证会获得甘小黑的抚养权。如果是那样，她宁愿什么都没有发生。
“晚上你在主卧休息，我去客房。”淡漠地说了一句，何子墨转身走向门口。
“何子墨，”甘甜喊住了何子墨，握紧了手，深呼吸一口气，“你值得我信任吗？”
背对着甘甜站着，何子墨冷冷地开口：“这个，我给不了你答案。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定夺，何必要来问我。”
知道何子墨是生气了，他以为她是因为甘欣才放低了态度。实际是不是因为这样，甘甜自己也说不清楚。
曲着膝盖，甘甜双臂抱住，坐在床上。见到何子墨，曾经的那些坚定的想法瞬时就被崩溃。
何子墨在书房忙绿的时候，听见敲门声。
打开门，看见甘甜站在那。
“有事吗？”
甘甜轻咬了下唇，缓缓说道：“你有咖啡吗？”
何子墨皱眉：“这儿我不常住，没有这些东西。大晚上的喝咖啡做什么，你要是想要喝牛奶，我可以帮你去买。胃不好，咖啡少喝。”
“我不想喝牛奶，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你的事，我当然知道。”想起了什么，何子墨幽深的眼眸落在甘甜身上，“你要喝咖啡，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大晚上的咖啡是为了提神？还是说，你有着别的目的？”
被何子墨看穿了心思，甘甜慌忙说道：“没，没有，就是想喝而已。”
何子墨冷笑：“是不是你最不喜欢的可乐，这时候摆在你面前，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甘甜，你就这样不想怀上我的孩子！”
没想到何子墨会把话明说出来，喝咖啡会容易不孕，这也是甘甜无意中听到的，可信度她不知道，但是眼下，她也只有病急乱投医。
“何子墨，你在乱说什么。”别开了目光，甘甜感到呼吸有些急促。
“甘甜，为什么不敢看我。”上前一步，何子墨双手紧紧地按在甘甜的肩上，他用力很大，甘甜有些吃痛。
“何子墨，是你多想了。”一口否认了她的想法，甘甜说道，“再说了，我现在如果不愿意有孩子，不也正常吗？一个没有结过婚的女人有了孩子，你要别人怎么看我。再说，我们现在还不是情侣关系。”
“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两场盛大的婚礼，一场中式的，一场西式的。”话锋一转，何子墨忽然间扯到了其它地方。
甘甜愣住，何子墨忽然间提到这个是做什么。
拉住甘甜的手，何子墨走向卧室。打开衣橱的门：“五年前，我就为你准备好了。”
甘甜看去，愣住了。一件大红色的汉式婚礼服挂在衣橱里，旁边是一件白色的婚纱。这两件婚礼服是那样刺痛了甘甜的眼睛。
“这是？”
“我打算向你父亲提婚，先把婚订了。如果可以举行婚礼更好。但是后来发生了那些变故。但是东西我一直保留着。”
甘甜眼睛有些湿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准备了这些。说不定你是为别人准备的。”
“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取出那件大红色的汉失婚礼服，何子墨说道：“要不要试一下。”
曾经，甘甜跟何子墨描述过她想要的婚礼，她想要两场婚礼。一个是中式的，她凤披霞冠，一切的仪式就像古代一般，要拜天地，要入洞房。新婚夜，新郎要用喜棍挑开喜帕，一起喝交杯酒。
还有一场婚礼是西式的，因为女孩子在穿婚纱时是最美的，她一定要穿上一次婚纱。婚礼要在最豪华的酒店里举行。毕竟，就那一次美好的回忆，自然是要挥霍一下。
当初何子墨听了甘甜的想法，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你想嫁几个人？”
婚礼只有一次，只能二选一。这个甘甜知道，他是，她只是幻想一下。
“你想要两场不同的婚礼，我想筹备两场。只不过那样你会有点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到时候再告诉你。可惜，这一等，就是五年。”
何子墨的声音将甘甜拉回到现实里，看着何子墨手上的那件大红色的喜袍，甘甜说道：“那你现在拿出来，是做什么？”
“古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很多人的婚姻做不了主，也有些人选择了私定终身。没有长辈的祝福，就那样结成了夫妻。甘甜，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长姐如母，但是甘欣肯定不会愿意把你交给我。我愿意为你私奔一次，你愿意为我也私奔吗？”
盯着何子墨，甘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伸手摸了摸何子墨的额头：“何子墨，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会说出这样酸酸的话。”
何子墨脸上浮现一片黑色，他放下面子，说出这样的话语，甘甜却是这样的反应。
将衣服塞到甘甜怀里，何子墨沉下脸色，语气生硬地说道：“换上这个，我们拜堂。”
“什么？”甘甜怀疑自己的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何子墨，“你说什么？”
“私奔，拜堂。”
甘甜这次确定她没有听错，只是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看着处在发呆中的甘甜，何子墨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是一直觉得没名没分，而我现在也给不了你什么，只能先把你预定下了。我们就用古代的方式，私定终身。”
甘甜心中涌出一股怪异的感觉，酸酸的，又是甜甜的。
“谁要和你私定终身。”低声的，甘甜说着。
“这事，由不得你。”何子墨说道，“是你自己换衣服还是我帮你换？”
慌忙的，甘甜护住她的胸口：“何子墨，你不要胡来。”
“你换还是我换？”
甘甜恼怒地瞪了何子墨一眼，担心他真的会对她动手动脚：“我自己。”
很快，甘甜反应过来：“何子墨，我有说要嫁你了吗？”
何子墨沉下了脸色：“真的要我动手？”
“你先出去。”
等何子墨出去后，甘甜这才仔细地打探着手中的礼服。礼服莫在手上很舒服，上面的刺绣很精美，每一个针脚看上去都是那样细腻。
捧起礼服，甘甜的脸贴在上面，凉凉的感觉让人很舒服。时光似乎又是回到了从前，她跟何子墨关系还很好的时候。
她生病了不愿意吃药，何子墨也是这样威逼利诱地硬要她吃下去。她为了减肥不愿意多吃东西，何子墨知道了，故意做出了一大桌好吃的，成功地让她破了戒。
“我不喜欢太瘦的，摸起来没有手感。现在的你这样正好，正和我的口味。”
以前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甘甜脑海里，因为认为何子墨是出于负责才和她在一起，那时何子墨对她的照顾，甘甜只是认为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甘甜有些讨厌那时何子墨不吗，明说他对她的感情，害的她一直想这想那，甚至是自我催眠一般的认为何子墨是深爱着她的。
换好衣服，甘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拂向脸颊。如果这是一个梦，就当这是一个梦。在梦中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没有婚礼，没有祝福，什么都没有，只是如果可以了却她的一个心愿，那也无所谓。
甘甜拉开房门，看着抱着双臂依靠在墙上的何子墨，轻声说道：“你，进来吧。”
何子墨本是闭着眼睛，听见甘甜的声音，何子墨睁开了眼睛，看向甘甜，大红色的汉式礼服穿在她身上，倒是合身，衣领处淡黄色的穗子随着甘甜的动作轻轻摆动着。她看上去有些羞涩，脸颊泛红，就像是擦了胭脂一般。
点点头，何子墨将手伸向甘甜。
甘甜迟疑地看着何子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何子墨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拉过甘甜，走向外面的院子。
已经是接近深秋，白天要是出了太阳，还算比较暖和，一旦到了晚上，便是寒风瑟瑟。
风吹在甘甜的脸上，有些凉意。
“何子墨，出来做什么。”
“拜天地。”
拉着甘甜跪下，何子墨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苍天为证，我何子墨愿意娶甘甜为妻子，一生只有她一个妻子。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改变。”
甘甜扭头看着何子墨，见他一脸的严肃，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又觉得有些有趣，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何子墨扭头瞪了甘甜一眼，说道：“笑什么？要是觉得不满意，我们当着众人的面，举办一个正式的婚礼。”
“不要。”甘甜一口否决了，说道，“就这样吧，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
“如果我说，我们偷偷把结婚证领了，你也不会愿意的，不是吗？”
对此，甘甜没有否认，事实上，她也的确会这样。
甘甜觉得她现在很矛盾，一方面喜欢着，一方面又在纠结着。何子墨就像是个毒品，沾上了，就很难以拒绝掉。
“何子墨，我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我，曾经轻度抑郁。现在，我倒是怀疑，我是不是精神分裂了。”甘甜轻声地说着，“我心里，一直在告诉着自己，不要被诱惑。可是，一旦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无关，我还是忍不住被诱惑。”
静静地看着甘甜，何子墨说道：“所以，你不必做出什么选择。我在把一切都做好后，会去找你。从法律上来说，我现在这样做的没有任何意义，但是除了这样做，我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方法可以给你一个承诺。”
“如果是私定终身的话，我愿意答应你。那样没有外界的压力，没有上一辈的恩怨。何子墨，今晚，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但是到了明天，我们还是划清界线比较好。”
何子墨眼眸微微沉了沉，说道：“放心，在我处理好事情之前，我也不愿意拖累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不能共患难？”
“不，”何子墨否决，“就算你愿意，我也不舍得。”
——
甘甜第二天早上回家，发现屋子里气氛有些不对劲，整个屋子里很压抑。
沙发上坐着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板着脸，看上去凶巴巴的。
敲了敲桌子，中年女子说道：“下不出蛋的母鸡就不要占着窝。既然占着窝，就不要在意公鸡去找别的母鸡。”
甘甜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再听她这样一说，甘甜大概猜出了这个女人是谁。
卧室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甘小黑探出头来，看见甘甜，飞快地跑了出来，扑倒甘甜怀里，小声说道：“妈妈，早上来了一个老巫婆，可坏了。”
“甘甜，你带景睿出去。”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的甘欣说道，“免得有些人的话，侮辱了他的耳朵。”
“甘欣，我是尊重你，才来和你商量。你没有孩子不要紧，难道要让季家绝后。你家是有钱，有钱又能怎样，可以让霏凡有孩子吗？只要你同意了，一切好商量。现在你妹妹也回来了，那你问问她，她愿不愿意。”
甘欣皱眉，吩咐着甘甜：“你怎么还站在这，带景睿出去。”
“别走！”季母喊住了甘甜，说道，“听说你未婚生子，想必私生活也不怎样。帮一个男人生也是生，帮两个男人生也是生。既然你姐姐不能生，你就代劳呗。你姐姐又不会担心你抢走季霏凡。这样不挺好。”
甘甜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道：“阿姨，你说什么？”
“你和甘欣有着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