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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计-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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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华离开了,其他人却并没有都散去,而是排着长长的队伍,耐心地往培训机构门前那大大的募捐箱里投着银钱。
田蜜看着那一箱箱的白银,灵光一闪,笑容顿时扬了起来,整个人都明媚了许多。
她招了阳笑过来,叮嘱道:“笑笑,你去给各门各府各商户送帖子,邀请他们加入募捐的队伍。告诉他们,募捐并不一定会吃亏,反而,这是个扬名的好机会,这日后,说不定有大好处。”
阳笑再次表示自己的智商跟不上,纳闷道:“这白送钱给别人,还能有什么好处?”
ps:
又是一年七夕佳节,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一百一十一章 易反易复小人心

田蜜忍住拍他脑袋的冲动,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方才没听那酒楼掌柜的说吗?日后,只进袁华的蛇,只要百信的帐房,这就是好处!”
对阳笑的不上道,她扼腕不已,便故意板着小脸,边比划着,边很有气势地呼喝道:“你,让人弄两个大大的活动木板来,一个木板伫立在城外,给那些患病的百姓看,一个木板就挂在咱们大门上,让城内的百姓都能知道。其上,按各门各府各商家所出的资金排名,供所有人瞻仰。”
她肉嘟地嘴巴一勾,颇有点老奸巨猾地道:“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让他们白白花钱,他们自然不干,但若是花钱打广告,那就不同了,聪明的人,都会挣着来捐钱。”
阳笑还来不及问啥叫广告,田蜜就急忙忙地先走了,他没法,只得先把这事情交代下去,便匆匆追上去。
田蜜说去找药,这找的非是别人,而是她从前的东家,张老板。
巧的是,两人刚踏入得隆的大门,正见得张老板急匆匆的出来,两方差点撞上。
阳笑眼明手快,迅速护着田蜜退后一步。
田蜜站稳后,看着张老板匆忙的神色,不由问道:“东家,你这是?”
张老板抬眼见是她,惊讶之后,紧绷的神色一松,扬起笑容,殷切地道:“姑娘,你回来了啊,快快请进。”
田蜜笑着摇头道:“不了,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就这儿说吧。”
疫病的事情,张老板早就听说了,自然明白她现在很忙。而百忙之中来找他,必是有事了。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有事,他也爱莫能助啊。
田蜜还什么都没说,张老板面上的为难之色就很明显了,田蜜耳清目明。自然了然,她却也不点破,自然问道:“东家,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犹犹豫豫。姑娘却如此痛快,这让他……张老板老脸一红,赧然道:“还是姑娘先说吧……若是能帮,在下一定尽力。”
他不先开口,田蜜也不为难他,如实说道:“东家可还记得上次的调查与赠药?”
张老板自然点头,说道:“当然记得,姑娘当初这一计,可是为得隆赢来了不少生意,让我们迅速在得隆站稳了脚跟。甚至有所扩大。”
田蜜点点头,含笑道:“现在有另一个扬名的机会摆在眼前,东家可有兴趣?”
虽然现今已没那个资本了,但这姑娘的点子若是不听,心头着实痒痒。张老板便认真地道:“愿闻其详。”
“募捐。”田蜜将方才说与阳笑听的话再重复上一遍。接着道:“防蚊防虫的药粉,制造成本低廉,便是家家户户地赠,也损失不了多少。而我们在所赠药品上打上得隆药坊的名称和独有的标记,如此,每一个接受我们帮助的人,都会记住这恩惠。这日后,说不得,就冲这名头买药了。东家可以想像一下,这城内城外多少百姓,若是都认准得隆,那得隆日后。就不消说了。”
张老板听着,不住地点头。
这确实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若真按姑娘所言去做,他敢保证,这日后。整个德庄就没有人不知道得隆二字。而名气有了,还怕财源不广进?
张老板心头狂跳,就等着要答应了,可一想到目前最紧迫那事儿,整个人一下子就焉了,垂头丧气地道:“姑娘,老实说,我很想按姑娘说的去做,可奈何——”
说着,他又是摇头一叹。
田蜜看着他自以为小心谨慎地瞟过来的眼神,心下暗自一笑,她也不揭穿,很配合的问:“到底怎么了?”
张老板面露愤愤之色,袖袍一甩,恨声道:“还不是我那远方亲戚,当初借钱时,再三说自己不急着用,叫我随意花。结果呢!这才多长点时间?他就说有急用,竟然要我一分不少连本带利地还给他!还说三日内不还,就要到府衙去告我!还亲戚呢,我呸,翻脸比翻书还快!”
田蜜恍然,她当初就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认不到’,远房亲戚什么的,那就是不靠谱中的典型。果然,现在出事了吧?
“唉!”张老板连灰尘都没扫,就那么一脸颓然地在台阶上坐下,他双手抹了把脸,揉捏间,眼睛里猩红的血丝露了出来,他疲惫地道:“姑娘你也知道,自从你将得隆的名声打出去后,我们的生意便好了不少。而接的生意多了,产量自然也得提高,原材料也要增加。如此,我们绝大部分的银钱,都投到里面了,只按姑娘的意思,留出了足够的周转资金,够日常开销,哪里还有那么多银钱还给他?”
他摇摇头,接着叹道:“可是没法子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官司打到府衙,吃亏的铁定是我们,说不得,最后要由官府将药坊当卖,以抵偿债务!到那个时候,我就是彻底的落魄户,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他有几分凄然地道:“我也很想帮姑娘,可如今我自顾不暇,实在爱莫能助呐。”
张老板这话固然可悲可叹,可阳笑听着,却是不乐意了,他抱着胸,皮笑肉不笑地道:“张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按我们姑娘的意思?敢情我们姑娘给你出主意还是出错了?”
张老板没想到这混小子会突然发难,他方才言辞之间,确有此意流露,但露得也很是隐晦,没想到连这小子都察觉到他意图了,那姑娘……
张老板不由抬头去看田蜜,却见她唇角始终含着微笑,目光一如既往的明亮,恍若没听到阳笑的话般,照常安抚道:“东家且安心,常言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就安心准备好各类对付疫病的药材,到时候,我必提钱来取。”
张老板顿时明白了,这是在跟他做交易——他免费提供治疗疫病的药物,她为他解决那巨额债务。
虽说是无情的交易。可不管怎样,她终是在生死关头又拉了他一把。
张老板诚信实意地拱手道:“多谢姑娘。”
田蜜笑笑,点点头,不再多言。带着一脸不情愿的阳笑,转身走了。
而两个当时人都不知道,得隆这一难,却是由田蜜带来的,最后由她出面化解,倒是刚刚好了。
走出得隆那条街,田蜜问道:“笑笑,哪里有顶尖的木匠?”
“平生街吧。”阳笑下意识地回答后,疑惑道:“姑娘,你找木匠干嘛?”
田蜜简单答道:“制作道具。”
“道具?”阳笑懵懂。
田蜜点点头。一脸淡然地道:“都说青云街去不得,想必那地方很是了得,没点道具,怎么可以?”
她说得淡然,阳笑却是一惊。惊得差点跳起来。
他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脚步一顿,猛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那可是吃人的地方,姑娘绝对不能去!师傅若是知道我放任姑娘去那等地方,回头定会剥了我的皮的!若姑娘执意要去。我、我立马回去告诉夫人去!”
长街上人来人往,阳笑这一顿,让人差点撞到他身上,田蜜忙拉他到一旁,笑着对那人道歉,等人走后。方看着他,认真劝道:“笑笑,这是目前最直接最迅速的方法。”
她顿了顿,澄澈的眸子里,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双眼映着这长街,这长街却并没有真正被她放在心上。
她缓缓道:“况且,我也不是去赌钱的。”
阳笑顿时皱眉,去青云街,不赌钱,那去干什么?姑娘刚答应了得隆的张老板为他筹钱,却又说不是去赌钱,这是几个意思?
阳笑看着自家姑娘坚定的神色,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她在想什么。而正是这份高深莫测,再加上长久以来的信任,让他有点摇摆了,他挣扎道:“姑娘缺钱,何不直接找师傅?依我看,师傅不像是没钱之人。若是姑娘开口,师傅哪有拒绝的可能?当初袁华的事,不就是这么解决的吗?姑娘何必费这个神,冒这个险呢?”
“袁华与张老板不同。”田蜜迈开步子,慢慢往平生街走,淳透着双眼,边走边道:“袁华性子朴实,又感恩念情,不是那等会出卖朋友的小人。而张老板此人……”
她顿了一顿,轻念道:“老人家常说‘易涨易落三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张老板就算不是小人,也绝不是可以信赖的人。你看他刚才还在言辞间算计我,又哪里会真的赤诚相待?他向来是感激我的时候感激得不行,一旦有什么问题,第一个往我头上扣。你师傅的身份不宜暴露,我又哪敢将他引荐给这等人?”
阳笑深以为然地点头,面上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嬉笑道:“所以说白了,还是在为师傅考虑。”
他脑袋一歪,笑看着田蜜,八卦味十足地道:“姑娘如此为师傅考虑,师傅他知道吗?”
田蜜扳着脸,酷酷地道:“他不需要知道。”
说罢,不再理会阳笑,当先向前迈步,办正经事要紧。
田蜜只是去木匠那里仔细交代了一番,便当先回了培训机构,留阳笑在那里守着,等东西做好就给她送来。
早上发了那么多帖子出去,再加上袁华打头的宣传,那头脑灵光心思活络的商户,都明白了其中的好处,很快,德庄四面八方都响应了起来。
而田蜜作为倡导者,自然要亲自接待这些前来送钱的人。
一直忙到中午,她都没空闲一刻,午饭,还是谭氏亲自送来,监督着她吃的。
这募捐,田蜜采用的是公开形式,她人就坐在培训机构的大门口,账本就摆在众人面前,每来一家商户,那头顶巨大的活动木板便会更换一番,上面的商户和数字不断变换,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一直到申时正点,阳笑才让人抬着一些用红火的绸布覆盖住的东西回来。
那一直聚集在培训机构门口,时刻关注着动态的众人,一见这些红绸,纷纷都好奇了起来,再见一直稳坐不动的田姑娘,听那人耳语几句后,很快站起身来,大家不由更加好奇了。
田蜜让人代记,仔细交代清楚后,便起身向外走去。
沿路有跟她打招呼的百姓,她都会微笑着还礼,她脚程很快,不一会儿便走出去挺远。
然后她感觉有点不对。
怎么身前跟她打招呼的人,都有点奇怪地看向她身后呢?
她狐疑地一回身,便见着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
这是,干什么?游街吗?正规合法吗?有经过官府批准吗?
她有点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疑惑道:“你们这是……”
被发现的众人,神色都有点不自在,相互推搪着解释。
“我们看田姑娘带着这些盖着红绸的东西走,想必是有什么事情……”
“姑娘可是要去看城外的病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便送姑娘一程,表表心意。”
“这些东西,不是送给城外百姓的。”田蜜闻言,笑着解释道:“我也不是要出城,只是要去一个地方。”
有那嘴快地多舌道:“姑娘要去哪里啊?”
想当然的,此人当即被他旁边的人敲打了,他旁边的人忙道:“姑娘别理他,姑娘出门做事,哪用得着跟大家报备。”
“是啊是啊,用不着用不着。”
“多谢大家的好意。”田蜜有些迟疑地道:“我要去青云街一趟,大家一起去,可能有点不太方便。”
众人却将她婉拒的语意忽略了,只不可思议地瞪眼道:“青云街?姑娘要去青云街?”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眼里的犹疑之色见浓。
青云街在大家的心里,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而面前这姑娘,因为此次身先士卒不遗余力地从事慈善事业,形象却恰好与之相反。
这反差,大得他们有点接受不了。
而偏偏那姑娘神色淡然,似乎对青云街的恶名,没有半分反感。
这就让他们举棋不定了,难道他们看错人了?
田蜜并不意外看到这样的神色,面对这样的怀疑,她也并未多做解释,微敛身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至于身后如何,且随它去吧。
等她将事情做完,便一清二楚了,解释什么的,从来都是越描越黑的多,一清二白的少。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怕你不敢

人人闻之色变的青云街,其实也没那么阴翳,至少从表面上看来,这条街上除了飘扬的都是赌字以外,房屋建筑都很正常。
只不过出入的人多为男性,且面上神色都太过极端化。
当田蜜与阳笑站在青云街头时,阳笑还在试图说服自家姑娘,想当然的,被田蜜忽视了。
田蜜仔细地打量着这条长街,长街上的人也在仔细打量着他们。
“这架势,这是要干什么?”来往的赌徒,齐齐顿住脚步,看向这一大群人,面露惊疑。
无怪众人一惊一乍,实在是,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阵容出现在青云街上,便是聚众赌博,也聚不到这个程度,聚到这个程度的,怎么看都像是聚众闹事。
聚众闹事……青云街上大概找不到几个老实人,一嗅到八卦的味道,个个都活络了,该报信的报信,该看戏的看戏,一个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样。
田蜜看在眼里,也不解释,就让他们以为身后这些都是给来给她撑场子的人。
她粗粗扫了一眼,未作考虑,抬脚便往那门面最高大的庆云赌坊走去。
一踏进庆云的大门,看着里面昏暗不透风的模样,明显就能感觉到,这里的昏天暗地醉生梦死,和外面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完全是两个世界。
“咦……怎么是个小女娃?”众人看着带头踏入赌坊的少女,均是一脸惊奇,连手中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而后,再细一打量她,见到她稚嫩的年龄,大得出奇的眼睛,腰间标志性的金算盘,很快便反映了过来:“怎么好像,是最新声名大噪的田姑娘?”
“这标志性的装扮。应该不能是别人,就是那百信的当家,田姑娘无疑了。”
“田姑娘一个姑娘家,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些窃窃私语声。正好倒出了田蜜身后之人的心声。
而后,有人思索着,迟疑道:“听说田姑娘神机妙算,她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应该就是来赌的吧……”
此言一毕,便有人小声地不赞同道:“那不是来砸人场子吗……”
砸场子一出,众人神色各不相同,田蜜身后之人,一脸恍然加赞同的多,青云街的人。那敌对模式瞬间就开启了,看这伙人的眼神,要多不友好有多不友好,那胸脯挺的,大有要掀桌干架的趋势。
一时之间。场内气氛有点微妙。
田蜜忍不住轻勾着唇角,摸着鼻尖笑了笑。
她根本完全不理会身前身后僵立之人,踱着步子,缓缓在场内走了一圈,而后在赌大小点的一桌顿住脚步。
她站在一位看起来还算清明的青年人身旁,白白嫩嫩的手指指了指赌桌,含笑问道:“你压的什么?”
青年老实回到:“大。”
她看了下两边大概压的金额。又问:“你压了多少?”
待青年答后,她又问:“赔率是多少?上一把你压得什么?你压了多少?大家总共压了多少?大小大概各是多少?最后开得什么?”
她的问题接连而至,但好在层层递进,有逻辑可循,青年回答起来也顺溜,具体不记得。大概还是有个概念的。
而后,她又陆续问了前几次的情况,便轻扣住腰间的算盘,十指如飞的拨动了起来。
一直纷争不休的赌坊,突然奇怪地安静了下来。只有那清脆的算子拨动声在回响。
各桌上虽已开局,但众人显然有些心情不宁,边赌,边凝神看着这颇具传奇色彩的少女,听到她那些条理清晰又颇为奇怪的问题后,更加好奇她要做什么了。
片刻之后,那翻飞的十指突地顿住,她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对那青年低声耳语了几句。
众人纷纷凝神去听,却连只言片语都没听到。
那青年面露狐疑之色,但看她身后那庞大的阵容,再联想到她的传闻,最终,一咬牙,选择了相信。
就见他在落定前一秒,忽而改成了买小,并加了二十两银子。
那负责摇骰子的美艳娇娘睁着双勾魂夺魄的媚眼看了田蜜一眼,田蜜对她客气有礼的微俯身,那美娇娘见她并没有大肆宣扬,便淡淡收回视线,一双纤长的、涂着艳红色凤仙花汁的手,灵巧万分地摇起了骰盒。
这无声的一幕,让众人看不明白,因此一直费解地看着这边的动作,直到美娇娘的手落下,骰盒揭开,那青年惊呼一声:“果然是小!我赌中了!哈哈哈,好多银子啊,谢谢姑娘,谢谢谢谢。”
看着那姑娘脸上波澜不惊的笑容,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方才,那姑娘是算出了答案,帮这青年赢了钱了。
“这赌博,也可以算出来?这不都看运气的事儿吗?”
“可不是吗?莫不是这姑娘真通天了?连运气这东西都能算得出了?”
不止众人疑惑,阳笑也在旁边纳闷道:“姑娘,这骰子在盒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停下来是什么,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又没有透视眼。”
跟在他们身后的人,也忍不住问道:“是啊姑娘,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田蜜在那青年惋惜的眼神中,离开了那一桌。
她边踱着步子观看着场中的情形,边轻声道:“想必大家都听家里有经验的长辈说过,凡赌一途,不管你中间是赢还是输,赌到最后,赢的那个,始终是庄家。”
“这其中,便有个永恒的定论:庄家不可能会输。他们定的赔率和规则,都是为了确保最后,自己会利于不败之地。”
“如此,我们就按这个定论来算。先找出数额与大小的规律,再看本局各方的出资额与赔率,而约束条件,便是庄家不为负。如此,虽然数据计算量比较大,但要算出来。还是可以的。”
“所以,是站在庄家这一边,算怎样才能使自己赢。”阳笑一拍手,恍然道:“只要我们算出了庄家的答案。那还怕自己会输?”
众人闻言,均恍然,所以说这赌博碰不得呢,赌来赌去,都赌进了庄家的口袋里。
理是这个理,但先前就说了,赌徒心里,本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此,听后。点点头也就罢了,还是在追寻那千分之一的机率。
“姑娘,姑娘,这儿有位置,你站这儿来吧。”
“姑娘。别听他的,站我这儿。”
“去,一边去,想得倒美,姑娘怎么可能去你那儿,来我这儿还差多。”
自从那青年横发了一笔财后,如今田蜜脚步移到哪里。哪里便会引起骚动,但看在她身后众人的份上,好悬没发生争抢。
田蜜也不负众望,但凡在一桌停下来,便会照例问几个问题,而后便是飞快地波动算盘。手停之后,低身在一人耳边低语几句,那人便会在尘埃落定的前一秒下决定,结果出来后,均是喜极而泣的感激声。
田蜜始终淡淡微笑着。也不接受,也不拒绝。
直到——
“哟,我说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来我青云撒野呢,原来是新晋的算中大师田姑娘啊。”这从二楼逐渐传来下的声音,浑厚有力,带着沙磨一般的粗砺力道,直接越过众人,冲田蜜而来。
一直吊儿郎当的阳笑,顿时不着痕迹地挺直了身子,谨慎地往楼梯口看去。
田蜜抬头,大大的眼睛里映着那带着一干凶徒慢慢摇过来的中年人,那唇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
正主总算出现了。
她微敛了敛身,招呼道:“三当家,好久不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铭之上曾大力看好过她的青云街三当家。
青云三当家不吃她这套,当场拆台道:“也不久,金铭之上不是才见过吗?想当初,严某人还以六千金押过姑娘胜出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双阴翳的眸子,紧盯着田蜜,大有要生吞活寡了她味道。
他严眀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往死里坑。别人不清楚那金铭最后一题的难易程度,他焉能不知?连他都算得出来的题,这姑娘竟然在答卷上白纸黑字地写着: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才有鬼!
严明至今想起此事,这心头,还是一团怒火。
此仇不报,他青云三当家的颜面何存?
他眼眸一转,暗道,看来上天待他不薄,今日,竟然让这姑娘主动送上们来。若说论算,他自不是她的对手,可若说这赌上的技巧,他敢打包票,这姑娘,便是滚回娘肚子再炼个几十年都不是他对手!
想至此,严明一挥手,那身后的凶徒,立马抬出一张大椅子,严明往那椅子上大马金刀的一坐,手一招,凶徒们便迅速抬出一张赌桌。
赌桌往他面前一震,凶徒再退后几步,将围观的人群阻隔在五步开外。
如此,场地中间,便成对持之势。赌桌的一头,是大马金刀的严明和他的凶徒们,赌桌的另一头,是身材娇小的田蜜和阳笑。
光气势上,田蜜这边,已输掉一大截了,更何况,这还是在对方的地盘上。
这主动权,根本完全掌握在严明的手里。
“都说姑娘神机妙算无所不通,方才看姑娘一猜一个准,想必于赌一途,也有所悟。我严某人生平别无爱好,就在一个赌字里,浸淫一生。因此,见到此道高手,总免不了讨教一番。”严明面有凶相,他一双阴翳的眸子,寒气森森地看向对面稚嫩的少女,冷哼一声,蔑然道: “姑娘来都来了,也在我这赌坊里耍够了威风,今日,不陪我严某人过上一把,怕是不好意思走吧?”
这最后一句,音调沉沉,语气不太客气友好,凭谁都能听出威胁之意。
这严明的凶名,早就传出青云街,传得人尽皆知了。
谁不知他赌技高超,且为人心狠手辣,这些年来,输在他手里的,哪一个有过好下场?倾家荡产算什么?断手断脚有什么?生不如死才是真的!
阳笑终日混迹于市井,对这些消息,那是有相当深的领悟。
他的手,下意识地放在腰侧,半边身子挡在田蜜身前,深吸口气,平稳住呼吸,双眼警惕地看着周围凶悍的练家子,低声跟田蜜道:“姑娘,这两人对赌,可跟群赌不同,靠算完全没用,只能靠赌技。这严明赌技是一等一的高超,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姑娘,我求你了,千万别答应,绝对不能答应。”
田蜜很冷静地道:“不答应,你能带我闯出去?”
阳笑咬着下唇,那坚定的誓言,怎么也说不出口。若是他有那个本事,拼死也要护姑娘出去。可目前来看,他就算拼死,也护不了姑娘周全。
阳笑沉默,所有人都沉默,大家都明白这姑娘在赌技上肯定不是对手,也都想劝她离开,可谁都知道,这地方,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便是在这一片死寂中,那清脆悦耳的嗓音响了起来,那姑娘忽然迈开步子,缓缓向严明走去,边走边笑道:“陪你玩一把又何妨?总归,你已当过一次手下败将。”
众人愕然,谁也没想到,到这份上,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有人能这么嚣张,这是红果果的拉仇恨值啊!
严明亦是震惊当场,他看着面前盈盈含笑的姑娘,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看不出担忧的样子。
若是平常,他或许还会欣赏她这胆色,但现今他满肚子都是在金铭之上所受的怨气,再被这一刺激,顿时一拍桌,大声道:“好!有胆色,我倒要看看,这次是谁当谁的手下败将!”
他一挥手,高喊道:“来啊,摆局!”
岂料,那姑娘脆声道:“且慢!”
严明放下手,双手环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轻蔑道:“怎么,现在才知道后悔?告诉你,晚了!除非你跪下来给我叩几个响头,否者,你休想踏出此处半步!”
田蜜伸出一根手指头,轻摇了摇,她轻松地靠着赌桌斜站着,大而澄澈的眸子里,是不带几分感情的笑意,她道:“骰骨有什么好玩的?千百年来都是这一套,未免太无聊了。”
严明皱着眉头,碍于颜面,还是问道:“那你想玩什么?”
田蜜一笑,轻歪了歪脑袋,咧嘴道:“我想玩的东西,太危险,怕三当家不敢呐。”

☆、第一百一十三章 跟你赌命

严明当即嗤笑一声,傲然道:“这天下还有我严明不敢玩的东西?真是笑话!当年老子火拼牛头山悍匪时,你这女娃还没出生呢!”
“失敬。”田蜜轻勾了勾唇角,不咸不淡地道。
而后,她也不卖关子,在众人紧张困惑的神情下,当场挽起了袖子。
随着袖口高挽,一截白白嫩嫩的皓腕,露了出来。
赌场之内密不透风,这昏天暗日密闭迷乱的环境,正好用来刺激赌徒的神经,让人更容易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所以,当一个水灵稚嫩的小姑娘站在场中,又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这与之截然不同的反差,轻易便吸引住了众人的视线。
“这、这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暴露,有伤风化啊!”
“这田姑娘看着挺聪慧的,怎么如此不知检点啊?”
“就是就是。”
随着田蜜这一挽袖,周围的谴责之声铺天盖地地砸来,而她却恍若未闻,只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严明。
而严明,也没加入那谴责的队伍,而是紧紧地盯着她的手腕,确切的说,是她手腕上那个没有半点花俏的大铁圈,那眼里,是满满都是震撼,他喃喃地道:“琉心火,是琉心火……”
而后,他抬起头来,深色复杂地看向田蜜。
田蜜却并不在意他的神色,见他认识这东西,心下一松,便笑了,含笑道:“三当家既然识得此物,想必也很清楚它的威力了。”
严明点点头,竟忘了跟她唱反调,只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琉心火,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向往和痴迷,口中道:“这琉心火。乃是杀伤力巨大的暗器,通常用于……”
说到这里,他及时刹住了口,好悬想起自己身处何处。
他望了众人一眼。见众人都殷切地看着他,似并未在意这一顿,便继续说道:“用于发射琉心火的,乃是琉璃珠,而琉璃珠子中,装的是强力火药,一发,可毁千年大树,可爆环抱之石,可。绞毁人体五脏六腑……”
随着他的解说,众人都满脸惊骇地看着那算不得太大太精美的铁圈子,此刻再一看那姑娘的,眼神就大为不同了。
这姑娘,哪里小巧柔弱了?这明明就是一移动凶器呐!
众人惊骇的心绪尚未得到平复。便又听得石破天惊的一句,缓缓地、沉沉地、口齿清晰地,从那姑娘口中吐出:“我们不赌骰,我跟你——赌、命。”
我跟你赌命。
我跟你赌命。
我跟你赌命!
天,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不止众人骇然不已,便是那自称身经百炼的严明,亦是惊骇万分地看着面前这个娇小稚嫩的少女。
她说什么?她要跟他——赌命?
阳笑更是下意识地失声喊道:“姑娘。不可!”
“一言既出,多说无益。”田蜜一挥手,直接禁止他发言,她起身,直直走到严明面前,在他面前站定。
即便两人身高差距悬殊。可此刻,她站着,他坐着,她身体微倾,如绝壁般立在他身前。居高临下。
她一手拨开左手上的琉心火夹,让他看清空空如也的夹子,同时另一只手上,呈着一颗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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