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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的新妻-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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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许诺轻轻点了点头:“我也有老公帮我安排好,对吧。”
“当然……”看着她沉然而黯淡的眸子,顾子夕的声音,不禁有些沙哑不成调起来。
“好了,我要睡了,真是有些累了呢。”许诺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凑唇在他的脸上轻吻了下来。
“许诺……”顾子夕握住她的下巴,俯头沉沉的吻住了她——多想,给她最需要的陪伴;多想,给她最安心的呵护;多想,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妈妈……
“许诺,再给我多一点时间……”他用力的吻着她,在她的唇舌辗转间嘶哑的说道。
“我是许诺,我不在乎这三五年的时间……”她低低的应着,眼底分明闪烁着泪光,却没有眼泪流下来。
顾子夕搂着她滑进被子,炙烫的吻,烙满她的全身……
*
第二天,妇产科医院。
“是母婴同室吗?”
“刚生完会抱去清洗,然后抱回来放在你身边。”
“不会弄错吗?”
“不会,孩子刚生下来会有手环表明身份;再则,顾先生要求当天只排您一个人的生产,所以更不会弄错。”
“……谢谢。”
*
“我第一个孩子没有喂母乳,这一次会有影响吗?”
“当时强制回奶?”
“嗯啊……是的……”
“看个人体质,不过你别担心,我们还有专业的催奶师,你年轻,应该问题不大。”
“……谢谢……”
*
离开医院,夫妻两人牵着手,慢慢走在穿棱的人群里——这样的他们,如同一对最普通的夫妻,没有那些惊心动魄的生离死别、没有那些你来我往的尔虞我诈。
身在低处,其实也有低处的幸福。
“许诺。”顾子夕抓紧了她的手,低声喊着。
“恩?”许诺微眯着眼睛,看着身边往来的匆匆行人,心里多了份平和与沉静。
“你怕女儿会被抱错?”顾子夕低头看她。
“也不是。”许诺轻轻摇了摇头:“顾梓诺的事情,我还是有阴影吧。”
“这次不会,景阳会一直盯着。”顾子夕轻声说道。
“知道。”许诺抬眼看着他笑了笑,抓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
“顾东林?”看着一脸阴沉的站在面前的顾东林,夫妻俩儿不禁同时停下了脚步。
“你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才肯放手?”顾东林直直的看着顾子夕,恨恨的说道。
“这其实是我要问你的。”顾子夕不动身色的上前一步,将许诺的身体遮了大半在自己身后,看着顾东林冷冷的说道:“你抢我爸的女人、抢我爸的公司、把我送进牢房,顾东林,你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收手?”
“事情是你自己做下的,怪不得我。”顾东林冷冷的说道。
顾子夕晒然而笑,淡淡说道:“所以你别问我要做到什么程度,你该问自己,你手里还有哪些东西是我爸给的。”
“你……”顾东林的脸色突然大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直直的盯着顾子夕半晌,微微颤抖着说道:“你太狠了……”
“自作,自受。”顾子夕轻瞥了他一眼,牵着许诺的手,绕过他身边慢慢往前走去。
“子夕,现在是法治社会!”顾东林站在他的身后,声音嘶哑的喊着。
顾子夕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便又头也没回的继续往前走去。
*
“子夕,Lily的案子已经分到法官手里,顾东林已经被强制结束保释。”
“恩,他刚才来找我了。”
“没事吧?”
“他进去了,就不会再搞这么多事了。”
“恩。”
“子夕,是不是到此为止?”
“……”
“子夕……”
“方叔,上次他离开顾氏,我就想过到此为止。”
“我知道了,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和景阳吧。”
“恩……”
*
挂了方律师的电话,顾子夕的眸色一片沉暗。
“顾子夕,你和顾东林说的话,我不太懂。”许诺看着顾子夕轻声问道。
“许诺,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让你难受,所以,我不说,可以吗?”顾子夕停下脚步,转身沉眸看着许诺。
“我会难受?比知道你要坐牢还难受?”许诺毫不回避的看着他。
“……是,会。”顾子夕定定的看着她,同样毫无隐瞒的意思。
“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只是,你要安安全全的。”许诺定定的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该知道,我所有的坚强,在许言那里都用完了。”
“说什么呢,没你想的这么严重。”顾子夕用力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道:“最多五年的时间,我会用所有的时间陪在你和孩子们身边。”
“这一次,不许再食言……”许诺红着眼圈说道。
“一定的。”顾子夕点着头,看着她的眼神,无比的认真。
*
两天后。
一大早,许诺想装做不在意,却仍是紧张得在家里走来走去,完全静不下心来工作。
“许诺,今天爹地送我上课。”顾梓诺背着小书包,拉着顾子夕的手走出来。
“好啊,再见。”许诺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目光几乎不敢在顾子夕的脸上停留。
“我送梓诺过去后,去公司一下,会晚些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别胡思乱想。”顾子夕看着她沉声说道。
“好,再见。”许诺勉强扯着嘴角,送他们到门口。
*
“方律师,是今天下午吗?上午能知道吗?”顾子夕和顾梓诺一出门,许诺便给方律师打了电话过去。
“有期徒刑3年。”电话那边,方律师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表情。
“3年……”许诺稍稍愣了愣,用手扶着沙发慢慢的坐了下来:“谢谢方律师。”
“许诺,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方律师的话,似乎也有些无力。
“谢谢方律师,比我想象中的结果要好。子夕该也知道了吧?”许诺轻声问道。
“早上给他发过信息了。”方律师轻声说道。
“恩,他送梓诺去上学了,您看有什么要交待他的,可以和他联系一下。有些话,他不愿意当着我的面说。”许诺低低的说道。
“他怕你担心,他很疼你。”方律师淡淡的声音安抚着她。
“方律师,我不知道他的计划里还有什么,但我知道你和景阳肯定是知道的。”许诺紧握着电话,一字一句的说道:“方律师,子夕要做的事我也拦不了,我只求您一定帮他,有条命在,什么都好。”
“你放心,没有你想象的严重。我和景阳都不会由着他走到那一步;他自己也不会放下你和梓诺,让自己走到那一步。”方律师严肃的说道:“他有自己的分寸,你相信他就好。”
“相信的。”许诺点了点头。
“恩,我现在去公司,判决下来后,还有些事情要商量,我先挂了。”方律师说着便挂了电话。
许诺紧握着电话的手慢慢的松开,红着的眼圈,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生顾梓诺,等了五年才见到他;她生女儿,又要等三年,一家人才能相聚。
顾子夕、顾子夕,你答应过我的,这次以后,要一直在我们的身边,你要是再食言,我一定不放过你;你要是再食言,我一定会离家出走的;
顾子夕,我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坚强——许言之后,我希望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在你的身边,我也想做一个小女人,你知道吗!
子夕,希望有一天,你会将对我的爱,看得比对顾东林的恨更重要;希望有一天,你会因为爱而留在我们的身边,而不是因为恨,而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
“太太……”Marry拧了热毛巾递给许诺,担心的看着她:“太太是哪里不舒服吗?”
许诺用热毛巾将脸紧紧的捂住,让所有的眼泪,都流在了毛巾里面……
许久以后,许诺松开捂着毛巾的手,看着一脸担心的Marry,有些气息不稳的说道:“我想,我可能有些孕期忧郁症了。”
“没关系、没关系,多出去活动、晒晒太阳就好了。准妈妈都会担心宝宝的健康呢。”Marry从许诺手里接过毛巾,安慰着她说道。
“是啊。”许诺点了点头,扶着沙发慢慢的站起来,看着Marry说道:“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需要我陪着吗?”Marry跟着许诺的身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来。”许诺摇了摇头。
Marry看见皮亚也跟了出来,便说道:“要不让皮亚跟着吧,他也该晒太阳了。”
许诺转眸看着皮亚,它正眸光莹亮的看着她——这段时间的相处,它也早已把她看成了家人了!
“好啊。”许诺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皮亚的头,轻声说道:“皮亚,咱们去散步。”
“汪、汪汪、汪……”皮亚帅气的一个摆头,姿态优雅的跟在了许诺的身边。
*
11月的阳光,炙白的颜色里,带着南方城市里独有的暖意,许诺牵着皮亚,无意识的走在花园里、走在马路边,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只是,她需要这样的动作来缓解心里的难受。
“许诺?”一声清脆的低呼声似乎就在附近。而许诺却直若未闻,只是神情怏怏的往前走着。
“这小三上位,就是不一样啊,还假装不认识呢?”女子快步上前两步,将许诺拦了下来。
许诺这才将目光从前方转回来,看着面前的钟意,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是你?”
“怎么,这会儿又不假装不认识了?”明亮的阳光里,钟意笑得一脸的张扬与放肆。
“找我吗?”许诺淡淡的看着她,心里不禁生出几分厌恶。
“来看看,逼死正宫、小三上位的你,现在过得怎么样。”钟意看着她,看似阳光的眸子里,闪烁着嫉妒与恨意。
“那你现在看到了?”许诺轻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那,再见。”
“肚子里的这个,不是给别人代孕的吧?”钟意娇笑着问道:“我是没这个福气了,一次就被你老公发现了,我身体也是不争气,要是那次怀上了,现在顾太太的位置,还不知道是谁呢。”
“哦,那真是很遗憾,你记得把身体调好了再找个男人试一下。”许诺的眸光微转,再看着她时,冷意一片。
“果然是靠卖起家的,还以这为荣呢,真是不要脸。”钟意见刺激不到她,反被她耻笑,脸上的笑容再也伪装不了,原本也算清透的脸,一时间变得狰狞起来。
“怎么也好过你这种要卖,我老公还不要的。”许诺冷哼一声,似是不屑再与她说话,抬脚便往前走去。
“许诺,你给我站住,我要告你老公强奸!”钟意伸手就去扯许诺的胳膊。
许诺微微一闪,没等钟意有进一步的动作,一直警惕在旁的皮亚一下子冲了上去——不仅将钟意扑倒在地,它的狗爪子还威胁的抓在她的喉头上。
“你这个畜生……”钟意吓得大叫。
“汪汪汪、汪汪汪……”皮亚伸出发腥的长舌头,在她的脸上舔了一圈,吓得她大哭起来。
许诺见皮亚有意调戏的样子,不禁失笑:“皮亚,我们走。”
“呜…。”皮亚‘呜呜’两声,目露凶光的看了钟意一眼后,依然帅气的甩了甩头,从她身上跳下来后,优雅的回到了许诺的身边,与她一起,慢慢往前走去。
而被吓得躺在地上哭的钟意,心里虽恨,却也不敢再追上去……
“皮亚,谢谢你。”许诺伸手摸着皮亚的头,温柔的说道。
“呜——”皮亚很享受的样子,闭了闭眼睛,样子可爱极了。
“皮亚,咱们还继续走呢?还是回家呢?”经这一闹,许诺的情绪稍稍好了一些,停下脚步,看着皮亚问道。
“汪——”皮亚温柔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许诺能不能听懂它的意思。
“陪我回家好吗……”许诺拍了拍皮亚的头,伸手拦了辆计程车,一直往从前与许言一起住的公寓开去。
*
打开公寓的门,里面有着浓浓的花香味道——窗子和窗帘全闭着,花房里的花香便一径全留在了房间里,季风走后这半个月的时间,便积满了整整一屋子的香气——同样,也有一屋子的冷意。
许诺慢慢走进去,将所有的窗帘和窗子全部打开,浓烈的阳光泼泼洒洒的打了进来,让人有种不适应的眩目,就连皮亚都闭上眼睛跑到了窗帘下面躲起来。
推开关着的房间门,她在外租住时,没有带走的衣物,许言都帮她打好包依旧的放在房间,就算季风后来回来一个人住了许久,她的东西也依然没有挪动。
许诺转身去到季风和许言的房间,梳妆台上放着的,是一本打开着的漫画书——想来,是季风住在这里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看过的。
许诺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拿起书静静的翻看着,一页一页,显得那么认真而投入——许诺你这个小猪,你让我担心了知道吗。
蓦的,许诺突然看到书上有许言的字迹——没有日期、没说是什么事,就这么突兀的一句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下的,也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事又让她担心了。
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汹涌而出——
许言,你若还在,是不是又要担心了?
许言,现在换我担心别人了,顾子夕这个男人,真不让人省心,居然把自己玩儿进牢里去了。
许言,我和他分开五年,我不想再和他分开三年,我更不想他还要去做什么事,甚至会与我分开更长的时间;
许言,我真的很担心,可是,我不能和他说。
我怕他会担心、我怕他在里面不安心会出事、我怕他会内疚——他,其实很爱很爱我的。
许诺合上漫画书,整个人趴在梳妆台上,闷闷的哭着——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完全的放松着,无需强颜欢笑、无需伪装没事。
在这里,她可以把所有的心事都说给许言听、可以放肆的哭着不怕人担心……
*
下午,GD。N公司,顾子夕办公室。
方律师、景阳、顾朝夕、顾子夕,都在他的办公室。
“虚假破产罪名成立,依据《刑法修正案(六)》的条款,判处有期徒刑3年,处以罚金10万元。”
“如对此判处有疑议,可于两周内向上一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逾期不上诉视为无疑议,本院将于两周后下达执行传票。”
方律师将长达八页纸的判决书递给顾子夕,将其中的关键信息截取出来,念给景阳和顾朝夕听。
“我喊你们过来的目的是:是否上诉。”方律师看着顾子夕说道:“上诉不是为了推翻判决,是为了拖延时间。”
“上诉、立案、开庭,需要大约两个多月的时间,再判的话,至少也要三个月以后——那时候,许诺该生了……”方律师沉眸看着顾子夕。
顾子夕轻轻的翻动着判决书,平静的眸子看不出他的想法……

  ☆、Chapter060 是不是我不够坚强

第一节,最重要的人和事从来都不是她
“不上诉。”许久之后,顾子夕慢慢说道。
“好。”方律师点了点头:“不上诉,事情就会以更简单的方式继续,也不会牵扯出更多的人来,只是苦了许诺,要一个人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我尽量安排两个月时间就转到区狱所去,这样到时候可以办一个临时假释。”方律师看着顾子夕沉声说道。
“好。”顾子夕点了点头,沉郁着双眸,狠狠吸着烟——还是太在意这一局的输赢了吗?还是许诺太过的让人放心,以至于他只是愧疚、只是心疼,却终是没有因她而停下报复的脚步。
若是蜜儿呢?他一定会不敢就这样放任她一个人在外面吧。
原来,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比的真的不是爱谁更多,而是谁比谁更需要照顾。
“我和许诺,先商量一下。”顾子夕还是犹豫了——有爱,但没有需要,他对许诺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一阵冷颤——就算报复的最后是他赢,如果没有了许诺,他这赢又有什么意义!
顾朝夕不由得一愣——商量?顾子夕做决定,什么时候需要和别人商量了?还是不参与此事的许诺!
景阳的眸子却不禁微微湿润——终于,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他觉得比输赢更重要了吗!
“好。”方律师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文件合了起来——他知道最后的结果仍然是不会上诉,但对于顾子夕这一瞬间的犹豫,他仍然为他感到高兴。
至少说明,他把妻子放在了与报复同等重要的位置。
*
“还没回来?什么时候出去的?”接到Marry的电话时,已经是下午5点,顾梓诺已经放学回家了。
“怎么现在才说?”顾子夕怒声吼道。
“带了皮亚?好,我知道。”顾子夕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快步往外走去。
“子夕,许诺有事?”景阳立即站了起来。
“早上带着皮亚出门,现在还没回家,手机也没带。”顾子夕边往外走边急急的说道。
“早上她给我打过电话,知道你被判3年。”方律师看着顾子夕沉声说道。
顾子夕的脚步微顿,
“我找人查查最近的警务事故。”景阳点了点头,立即转身回到顾子夕的办公桌后面,迅速的打开电脑开始操作起来。
顾子夕回头看了景阳一眼,眸光不由得猛的暗了下去,转身后的步伐更快了。
*
“皮亚,好象有人敲门呢?”在花房的软椅里睡得有些恍惚的许诺,似乎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汪、汪汪……”皮亚汪汪的叫了起来。
“许诺,在不在?”门外的敲门声越见清晰,随之传来的是顾子夕急切的声音。
“来了……”许诺清了清喉咙扬声应着,却仍是掩不住声音里的嘶哑。
*
“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在拉开门的那一瞬,顾子夕一下子冲进来,伸手便将她拉入了怀里。
“对不起,我忘记时间了。”许诺轻轻的说道。
“没关系,没事就好。”顾子夕抬起头来,看着花房里摇晃着的空荡摇椅,心里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心疼。
所有的人都以为,坚强如她,绝不会脆弱到躲起来一个人忧伤;而他却第一时间想到了这里——她和许言曾经共同生活的地方。
她的软弱,只在许言看得到的地方。
在她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人取代许言的位置;而他也没能做到如许言一般,活着便只是为了她。
“回家吗?”顾子夕低低的问道。
“恩。”许诺点了点头,转身喊了一声皮亚后,却站在门口半晌没有移动脚步;目光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慢慢扫过,再多的不舍、再多的软弱,在哭过之后,终究只能自己去面对。
“方律师建议上诉。”顾子夕突然说道。
“原因?”许诺的眸子一紧,转身定定的看着他。
“不是有胜诉的希望,是想拖到你生完女儿再进去。”看着她眼里黯淡下去的光亮,只觉得一阵心疼。
“那,还是算了吧……”许诺黯淡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牵着皮亚出门后,反身锁上了大门:“走吧。”
“许诺……”顾子夕沉眸看着她。
许诺的心里微微发酸,对着他张了张嘴,却只说了个‘你’字,便无法继续——他的个性,决定就决定了,哪里还需要商量。
说是商量,不过是求个安心罢了,何必……
他们对彼此都太了解,却也因为如此的了解,而越发的心酸起来。
第二节,后事般的事务安排
随后的时间,顾子夕比平时要忙碌许多。
除了已经稳定的业务之外,他将顾氏与GD。N的核心管理人员全部集中在一起,对后期业务的模式和工作流程,做了重点强调——而且,不管许诺的反对,强拉着她一起参加。
“顾氏的新品研发节奏保持不变,推广交给GD。N公司市场推广部去做。”
“GD。N向顾氏下单,先打款后拿货,保障顾氏的现金流和采购货款,朝夕对财务数据要更加敏感些,有不懂的,多向财务部长请教,宁愿慢些,不要急燥。”
“王伟这边,每周报顾氏产品销量给顾氏:朝夕这边的研发部、生产部,一定要时时掌握销售数据,以增加新产品与市场的接轨程度、增加生产部的备货能力。”
“顾氏这边的日常事务由朝夕全权处理,她的权限范围,与老顾氏执行总裁的权限范围等同。”顾子夕看着在坐的核心管理人员,淡然说道:“对于顾氏的业务及管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顾总,顾氏以后就完全成为GD。N的一个生产机构了吗?顾氏的产品,除了委托GD。N销售外,是否还可委托其它代理公司进行销售?”财务部长看着顾子夕问道。
“是的,是GD。N的一个生产机构,产品只能由GD。N一家公司来代理;在两个公司的磨合到位后,会做工商注册的更改,GD。N日化制造公司,除了负责顾氏产品的研发和生产外,还可以承接外单的生产。”
“也就是研发部门集中所有的能量把产品做到极致、生产部门集中所有的能量将产能发挥到极致,朝夕要按全球一流生产工厂的标准,来进行结构和管理改革。”
“我希望你花一些时间,去了解世界一流的生产工厂是什么样子,然后做出改造计划;有问题吗?”顾子夕明亮的眸子沉静的看着顾朝夕。
“没问题。”顾朝夕低低的声音应着——对于具体的内容,她根本没有太多的心思去了解;这如交待后事般的会议,让她这样心硬的人也感觉到酸楚的难过。
“顾总……”财务部长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情况——好好一个集团公司,一下子变成了生产工厂,这样的落差,还真不只是一点点。
“GD。N是一个整体,就是以前顾氏的变身,顾氏许多的业务功能转移到了GD。N这里,与老公司机比,我们给了生产更多的职能和职责。研发部也分为生产研发与销售研发两部分;销售改直营为代理,生产与销售之间形成买卖关系。”
“所以从公司发展来说,不是缩小了,而是改变了,职能板块职责的改变、经营模式的改变。我希望在坐的管理人员,能有纵观全局的眼光,否则,可能就不适合公司继续发展了。”顾子夕淡淡的拦下了财务部长没说完的话,也断然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适应就留下、不适应就走人。
公司破产裁员的风暴还历历在目、那些主动离开的、被动裁掉的员工,至今没找到工作的也不在少数,这种情况下——当然没人敢继续反对。
所有熟悉顾子夕的人也都看到了:顾子夕在公司破产重组之后的变化——再不是那个被迫在各部门任职时的温润少年、也不是刚执掌公司经营大权时的手段狠辣却依然隐忍;
现在的顾子夕,身上晚多了份叫做狠厉的气质、一种不容商榷的霸气——若说以前的他,会让人不情不自禁的欣赏佩服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则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
“没有别的意见的话,接下来我们看看GD。N的业务。”顾子夕并不在意他们心里怎么想,他现在的情况,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把方向和规矩定下来,公司的管理就会出问题。
“GD。N的管理我已经授权给我太太许诺,在这里我先感谢大家对她的支持。”顾子夕没有看许诺,略带凌厉的目光,从在坐各人的脸上扫过,口里说着感谢,目光里却是威胁,大有谁不配合谁就走人的意味。
许诺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一紧,有些意外的看着顾子夕,心里虽然并不同意,当着这些管理人员的面,却并没有说话。
她这时候才明白,顾子夕为什么一定要她一起来参加这个内部会议——一来和所有的管理人员正式见面、二来让她对这个决定无从反对。
“GD。N在接下来一个年度的产品计划,是在现有产品结构的基础上,新增一个海外品牌,新增品牌的消费者定位在校园,针对大学生的轻奢品牌。”
“目前已经有意向的几个品牌,杜总监进行第一轮的接触,确定一到两个,交由景阳去做最后确定;合同的谈判,杜总监和景阳共同负责。”
“新产品过来后的推广,洛简与品尚沟通,目前张玲可以继续负责吗?”顾子夕转眸看向许诺。
“可以。”许诺点了点头。
“好的,继续以前的合作模式,如果伽蓝的项目完成顺利,你亲自主持这个项目更好,年轻品牌的把握,我相信你比张玲更合适,但最终我尊重你的意见。”顾子夕看着许诺说道。
“张玲先参与,若有不合适公司会调整,之前与我一起负责B市城市推广案的风铃和文柬,我都有计划聘请过来。我们自己的产品,我会用最好的团队。”许诺点了点头,淡然而有些萧瑟的表情里,依然如过往般让人感觉到她对创意的自信,却又多了份无奈的沉闷。
整个人看起来,再没有过往的灵动与神采飞扬。
洛简看了她一眼又匆匆低下头,眼里有着隐隐的不忍——当年的她,是多么的厌恶创意之外的俗事,现在却被老*到这般地步。
“好。”顾子夕淡淡的应着,没有去看许诺脸上的寞然、也没有去看洛简眼底的不忍、更没有去看某些人眼里的不屑。
“几个品牌的独立推广与组合推广,洛简要多与品尚公司的创意小组沟通,在之前确定的顾氏三年产品规划思路不变的情况下,增加新品推广的合作,具体的合同你安排具体的沟通与确认。”顾子夕看着洛简说道。
“好的,我会和杜总监一起先做好产品计划书。”洛简点了点头。
“销售板块,按原有进度推进,品牌和市场是我们都要的,所以业绩的突破我们并不着急,要注意保持节奏。分区域的产品分析,要及时与各产品线负责人沟通。”顾子夕看着王伟说道。
“没问题。与各部门沟通的报表系统已经完成,三个月的试运行后,可以固定下来。”王伟点了点头。
“很好。”顾子夕朝他赞许的点了点头后,对财务部说道:“财务现金日报、现金与银行周报、月度三大报表、月度基于财务系统、产品系统、销售系统的财务分析,这些报表,同时发给许诺和景阳。银行融贷方面,要听取景阳的意见,合理利用国家政策的时间差。”
“在款项支出上,原有的支付权限不变;原本合同金额的授权权限不变。在财务方面,有什么不清楚的吗?”顾子夕看着财务总监徐景涛问道。
“请问顾总,原本由总裁签批的额度款项,是由夫人直接签批、还是由夫人和景总共同签批?”财务总监徐景涛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小小的眼睛中精光微闪——从顾子夕的安排里,他快速做出了判断:顾子夕最信任的仍然是自己的兄弟,而不是妻子。
表面上将公司交给自己的妻子,而将实际上则在由景阳在旁制肘着——或许是徒有其表,真正的权利应该是在景阳手上。
顾子夕沉眸看了许诺一眼,慢慢说道:“由许诺一个人签批。”
在说完创意后便一直很安静的许诺,不由得抬起头来,皱起眉头看着顾子夕:“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放在公司的事情上。”
“景阳会协助你,伽蓝的项目完了,你暂时不要接新的项目,多花些时间在公司,这样我才放心。”顾子夕看着她沉声说道,话里的一语双关,可能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你继续。”许诺不想在会议上与他有争执,一来有损他的威信、二来也显得很作——有多少女人盯着顾子夕这个人、又有多少有野心的人想利用顾子夕这次的事件成功上位?
现在的许诺,已经学会了将别人不能理解的情绪收敛起来——既然无法理解,多说无益。
顾子夕将目光从她身上转开,看着徐景涛说到:“除了银行融资需要听取景阳的意见,其它的,许诺全权作主。”
“好的,我明白了。”徐景涛不自觉的又推了推眼镜,低敛下双眸,掩住眼里不明意味的目光。
“其它部门的事情,按年初确定的规划逐步推进即可,工作汇报系统与会议系统,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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