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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的新妻-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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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我一起坐。”许诺仰头看着他。
“这个……”顾子夕又看了那花花绿绿的木马一眼,不禁觉得为难——他这个年纪、他这个身份,玩这个,实在是……
“就陪我一次。”许诺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用力的惦起脚尖,让自己的眼睛能够平视到他——温软的声音、灵动的眸子、纯然的笑容,这样的她,让顾子夕完全没办法抵抗。
“说好了,就一次。”顾子夕皱眉应道。
“当然!”许诺开心的在他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扯着他的胳膊走进入口,看着他有些笨着而尴尬的上了一匹木马后,自己则跨上了他旁边的一匹木马。
看着其它不是年轻人、就是小孩子、又或是带着孩子的妈妈,顾子夕只觉一阵尴尬;只是看到许诺满足而明亮的笑容,他又觉得这一点点的尴尬,当真算不上什么。
当木马开始转动,那带着翅膀起飞的感觉,如同童年的梦想,全部实现!
“我忘了只能原地奔跑的那忧伤,我也忘了自己是永远被锁上,不管我能够陪你有多长,至少能让你幻想与我飞翔。”轻哼着《旋木》的曲调,许诺看着身旁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有些滑稽的坐在这小小的木马上,脸上仍是一片温柔,心里不禁涌动起一股感动的暖意。
“顾子夕,谢谢你原意这样的陪着我,就像小的时候,有父母陪伴的孩子一样。那时候,她们在这旋转木马上的心情,会和我现在一样吗?”
许诺抱着木马的脖子,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想起曾经满心的羡慕、想起曾经也拿了好不容易赚的钱来想坐一次却又舍不得的退了票、想起和许言一起站在病房往下看的时候,那一片欢乐,是她们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
“许诺?”当木马停下,顾子夕走到许诺的身边,伸手轻拭掉她脸上的泪痕,温柔的咕着她。
“恩,我是太开心了。”许诺吸了吸鼻子,笑着从木马上跨了下来,拉着顾子夕的手,突然大声说道:“顾子夕,我爱你!”
还没走出游戏区的游客们都纷纷的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这个看起来安静却又疯狂的女子,再将目光从她身上转到旁边这个气势不凡的男人身上,不禁露出会心的笑容。
“我也爱你。”顾子夕不顾围观的目光,将她轻轻拥进怀里,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回应着——他不知道她这突如其来的伤感是为何,却知道她此时需要他的陪伴、需要他的回应。
知道她这突然崩发的爱意,发自肺腑深入,不再压抑、不再掩藏。
“不好意思,让你尴尬了吧。”许诺轻轻挣开他的怀抱,低着头小声说道。
“谁说的?我求之不得!”顾子夕看着她的头顶,声音里一片温柔。
“顾子夕,我爱你!”许诺抬起头来,眸光莹亮中,对着他大声的喊了出来!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围观的游客情不自禁的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哦!哦!哦!”
“我们走。”顾子夕俯头在她唇间轻吻了一下,然后拉着她的手,穿过围观的人群,快速往外跑去。
……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前跑去。
“顾子夕,我跑不动了。”许诺被他拖着,一会儿之后,便气喘嘘嘘起来。
“许诺,你让我太惊喜了。”顾子夕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气喘嘘嘘的她,沉声说道。
“不是惊吓就好。”许诺黝黑的眸子,灵俏的转动着,一脸的生动、一脸的明媚。
“谁要是被这样的话吓住,那个人一定是傻瓜。”顾子夕轻叹一声,伸臂将她搂进怀里,低头沉沉的吻住了她——因着她的喘息不停,他的吻由沉深变得细啐,就似捧着一个珍宝似的,小心而珍视……
……
你知道这一生我只为你执着
管别人心怎么想眼怎么看话怎么说
你知道这一生我只为你守候
我对你情那么深意那么浓爱那么多
等待着你等待你轻轻拉我的手
陪着我长长的路慢慢走
一直到天长地久
等待着你等待你紧紧拥抱着我
告诉我你的心里只有我
除了我别无选择
……
“今天的许诺最最可爱。”顾子夕看着满脸绯红的许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动情的沙哑。
“是不是啊。”在他的注视里,许诺的眸光流转、笑意盈然,如一个初恋的少女,在情人的目光里兀自喜悦着。
“我突然发现,我是找到了一个宝。”顾子夕低笑着说道:“原来,不背负过去的许诺、不胆怯的许诺、象一个小太阳一样,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热度。”
“顾先生,你好夸张,你确信你今年三十三岁了!”许诺仰头看天,笑声明亮而轻脆。
“我确信我三十三岁了,所以二十四岁的许诺,才会让我这样的心动,才会让我重回少年。”顾子夕拉着她的手,延着湖边的石子小路,慢慢往前走去。
湖边的扬柳被风拂起,在湖面垂荡成一片嫩绿的树帘;对岸各色的奇花灿然开放,暖阳瑰色中,四月乍暖还寒的天气,美得一片轻盈。
☆、Chapter060 局里局外
第一节:相处,最平常的夫妻生活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这样浓情蜜意而不被打扰的相处,于他们之间,也显得特别的难得和珍贵。
两人的情绪还沉浸在湖边轻暖的风景里、沉浸在对彼此爱意的回味里,扰人的电话又不停的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眸光里颇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相互理解。
…………
两人各自转身走开,拿起电话接听起来:
“诺姐,你前天和我说,在城市现代发展方面,现在的表达素材太过单一。我又找了些资料发在你邮箱里,你看一下能不能用。”电话是文柬打过来的。
“好的,谢谢你。”许诺的眸光微亮,对这个小女孩的印象越发的好了。
“诺姐,你现在做好的草稿,可不可以给我学习一下?”文柬小心的问道。
“现在还不行,现在的方案还处在不停的修改之中。这一分钟和下一分钟,可能都会不一样,没有任何学习的意义。等到成稿了,我和风铃的稿子都会拿出来给大家讨论。”许诺认真的说道。
“哦,好的,我觉得经过前几次的讨论,我对一些零碎的片断要怎么做,有了些概念,但整体片子的把握还是欠缺的,很想学习。”文柬的语气很诚恳,没有时下年轻的浮燥与目空一切的傲气。
“在初学期,看一个完整的案子比较重要,然后再去学做一些简单的小案子,有了从头到尾的创作经历后,再参与进这种大项目的创作过程。否则你会被创意过程中不停的修改、不停的否认和自我否认给弄崩溃的。”许诺笑着说道:“我刚出道的时候,没有人带,就是东一点西一点,学得很零碎。”
“然后自己找国际知名创意的片子回来看,把自己学的零碎的东西放进去分析。后来在创意点的把握上,也就更有自信。后来我师傅说,因为有了这样零碎的沉淀,一旦有了整体的机会,爆发力就会很强。”许诺淡然说道:“所以你不要着急,积累够了,爆发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谢谢诺姐,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在资料方面,有任何需求,可以随时联络我。”文柬的语气里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有礼貌、很温和的挂了电话。
“好啊,辛苦你了。”许诺微微一笑,收了电话后,想起以前莫里安带她的时候,从不讲专业或理论,就是让她做案子,任何新的推广,不管整个部门是怎么分工,她在本职工作之外,都会被要求做一份独立的创意案。
想来,应该是针对她之前经历的特点来制定的培养方案。
莫里安是个很用心、很好的老师,遇到他,她何其幸运;只是她自己并没有这种用心和能力去带一个学生,她的能力,也仅限于自己的创作了。
她对自己的认识很清楚,或许有一天,她创意作品的高度能超越莫里安,但在创作的能力与广度上,是很难超越他的。
许诺转身,看见顾子夕还在接电话,便走到湖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看着湖心的游船、看着游船上的人们,心情一片安适。
…………
“顾总,明天会议的安排以及各部门总监的会议资料我已经发在您邮箱了。”
“恩。”
“第一季度的财报显示,营业收入比去年同期上升了15%,但比历史最高点,还差了20%,这个数字,有加上已经划出集团业务范围的海外业务。”
“财务部和销售部有分析吗?”
“有的,一并发给您了。”
“好,我看完后会和他们沟通。还有什么事?”
顾子夕抬眼看见坐在河边的许诺,语速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顾总,我已经从景总那里拿到资料,根据谈判备忘录,代理合约的文稿我已经整理完发在您邮箱了,您看能不能今天给我回复,我想在明天会议前整理完。”
“好,我会在晚上8点前回你的邮件。”
“好的,谢谢顾总。另外还有个信息需要向您证实一下。”
“你说。”
“您以前的家庭私人律师莫品山有发邮件过来,告知之前每个月从您私人帐户划走的一笔款项,自下月起支付到他的个人帐户。有邮件同时抄送给您,说是您会回复给我。我现在还没收到您的回复,不知道信息是否确切。”
“同样,在晚8点前我会回复你邮件。你明天去财务办理打款信息更改手续。”
“好的,我知道了。”
“另外,你通知法务部李部长,股权变更的手续到哪一步了,让他给我邮件汇报进度。”
“好的,我这就通知他。”
“恩,还有事吗?”
“没有了,我等您的邮件。”
“恩。”
…………
挂了林晓宇的电话后,看到手机里还有一个短消息,却是张庭发来的——“子夕,蜜儿心脏有衰竭前兆,目前尽可能的治疗,但要恢复到以前正常的时候,怕是有些困难。”
顾子夕的眼皮微微跳动,看着屏幕良久,终于,还是回了个信息过去:“治疗方案?最坏结果?”
收到顾子夕的信息,张庭立即打了电话过来:
“蜜儿这种情况,也有通过换心手术解决的,但她的情况不乐观,所以我不建议做这个手术。保守治疗的话,不过是平躺静卧、及时吸氧、做回血量的控制。这都是在情绪能够平稳的情况下。保守治疗的生存期,最长大约在三年,最短的话,就是随时了。”
“保守治疗,隔绝一切外来信息。”
“不来看看她吗?她想见见你。”
“……”
“许诺不同意?”
“没必要,她想要的,我给不了;每个人的生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她硬要把自己的生命绑在我的身上,恕我没有这个意愿继续负担下去。”
“……”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甚至用自虐的手段来达到目的,别人又凭什么去珍惜她?而她又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一个想方设法算计我的人,而放弃自己的爱情、婚姻和家庭?”
“从此以后,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认识的人,关于她的未来,我能做的,也不过是用钱保住她的命而已,至于其它,与我无关。”
“……好,我知道了。”
…………
挂了张庭的电话,顾子夕转身看着安静的坐在湖边的许诺,心里隐隐的难受,在她安静的容颜里,慢慢散了开去——
爱情来去,原本也没有什么道理。若非要给爱情找一个原因的话,他选择去爱这个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之后,仍然满脸阳光的面对生活的女孩,而不是艾蜜儿这种,拥有一切好好活着的条件,却选择自残。
如果没有那场交易,他与许诺只是简单的遇见,他想,他还是会变心的吧。
对此,他的潜意识里有愧疚,却仍然不悔。
…………
“顾太太,是想坐船游湖吗?”顾子夕走到许诺的身边,看见她正看着湖心的游船出神,不由得笑着问道。
“你这个的电话可真长,现在可以走了吗?我要回去收个邮件,B市有些资料发过来。”见他结束电话走过来,许诺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恩,公司有些事,不过可以晚上再处理。你确定现在就回家?”顾子夕自然的牵起许诺的手。
“回去吧,我更喜欢和你一起呆在家里的感觉。”许诺抬眼看着他,嘴角、眉梢、眼底,都带着俏皮的笑意,还有温暖的依赖。
“好。”顾子夕的眸光微微闪动,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去。
四月春风里两人并肩的身影,轻缓而坚定,就似他们现在的心情。
…………
回到家里后,许诺换了睡衣便去了花房。顾子夕则重新下楼去了一趟,买了一堆零食放在花房里。
“谢谢。”埋头在电脑资料里的许诺,抬头给了他一个清澈的笑容。
“还是别吃太多,一会儿晚餐会吃不下的。”顾子夕不放心的交待着。
“知道了。”许诺点了点头,举起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副极为舒服的模样。
顾子夕重重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头在她唇间轻吻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回到书房开始处理公司的文件。
…………
两人各自忙碌着,三四个小时过去后,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两人仍埋着在自己的资料里。
直到闻到空气中传来菜香的味道,许诺才从资料里抬起头来,看见已经完全黑下去的天色,深深吸了口气,保存好资料后,探头看了看房间里面——除了书房外,其它房间的灯全都没有开。
看来顾子夕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许诺起身轻轻走进房间,轻轻将书房的门关上后,这才开了所有房间的灯。
…………
冰箱里的食材很丰富,也都是易做的那种,张妈知道他们两个的厨艺水平,所以准备的食材都很容易处理。
所以许诺大约花了四十分钟——在米饭熟了的时候,三个小菜就已经起锅了,比起以前,光准备工作都要花一小时的速度来,着实是进步神速。
…………
“顾先生,吃饭了。”许诺推开书房的门,看见顾子夕正在讲一个电话,想来自己的声音一定通过电话传了过去了,不由得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顾子夕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朝着她笑了笑,边站起来边对电话那边说道:“先这样,我太太喊我吃饭了,这件事我通知销售部的王总和你联络,在政策方面他会比我更熟悉。”
“是的是的,最近太忙,没能给太太一个象样的婚礼和蜜月,只能在有时间的时候多陪陪她以弥补了。”
“谢谢,您刚才说的事王总会处理好的,有事情随时给我电话。”
“好的,再见。”
说着便挂了电话,揽着许诺的腰边往餐厅走边说道:“我的顾太太越来越能干了。”
“顾子夕,刚才是谁的电话?我说话传过去了吧?”许诺不好意思的看着他问道。
“一个客户,越过销售总监直接到我这里要政策,你的声音出现的恰是时候,让他没有机会再继续缠下去;我也有机会把事情推回给销售部。”顾子夕笑了笑,在餐桌边坐下后,迅速给销售总监发去信息,将事情原委和处理策略简单说了一下。
再抬起头时,许诺已经盛好饭放在他的面前。
“今天这顿饭做了多久?”顾子夕端起碗,看着她笑着说道。
“半小时啊,是不是很历害?”许诺得意的看着她。
“果然历害。”看着她得意的小模样,顾子夕微眯着眼睛,夹了一块西兰花在她的碗里:“奖励你越来越能干。”
“你快吃,看看和张妈做的有什么不同。”许诺用手撑着下巴,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顾子夕这才看清,在青绿色的西兰花的外层,被裹上了一层薄薄的透明外衣,当下夹起一块放进嘴里,仔细的品尝后,看着许诺直点头:“好吃,没有了西兰花原有的青味儿,而且不若餐馆里做的生硬。”
“恩,先将西兰花过开水五分钟,淘起来沥干水份,拌上调料,再等十分钟。然后放进蛋清里打个滚,再扔进烧好的油锅里打个滚,然后马上起锅。这样做出来的西兰花就没有青涩味儿了,而且外脆里软。”许诺拿起菜谱给他看:“你看,人家做的颜色还漂亮,我的就差一点儿。”
“味道已经很好了,这颜色咱们不苛求。”顾子夕只是轻瞥了一眼那菜谱,将目光停留在许诺认真的脸上,心里是满满的暖意——他当然知道,许诺虽然不是大小姐,可在生活上从小也被许言照顾得很好。
对于这些家务事,不仅没有兴趣、更没什么天份——而现在,她却像十足一个小主妇的模样,说起菜谱也能头头是道了。
是生活改变了她?还是爱情改变了她?
而他,喜欢看到这样的许诺——除了工作中的干练与利落,他还是她的小女人:一身的人间烟火气息,让人不得不爱。
“你这案子,从现在到8月,中间能空出时间吗?”顾子夕看着她问道。
“不确定,顺利的话,可以空出一周到两周的时间;不顺利的话,可能到了拍摄阶段,还要不停的改稿。”许诺收起菜谱,端起碗边吃边说道。
“恩,好,能空出来的时候和我说一声。”顾子夕点了点头。
“有什么安排?”许诺看着他问道。
“蜜月要的时间太长,我们暂时都抽不出时间来,婚礼可以先补了。”顾子夕说道。
“有必要吗?婚礼很麻烦。”许诺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问道:“你的目的?”
“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想让许言看到你有仪式的出嫁的样子。”顾子夕看着她说道。
“那我们去拍婚纱照吧,这个我觉得成。至于有仪式的出嫁,许言不感兴趣,她比较感兴趣的是我手里的那本结婚证的有效期。”许诺不由得低头轻笑。
顾子夕看着她不由得轻叹——什么温柔、什么主妇的感觉,都是假像,这样恣意利落、不拘小节的许诺,才是真正的她。
“那好,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比如说在哪里拍、拍什么风格?”顾子夕点了点头,便不再提婚礼的事情。
“我现在脑子里全是长城、京剧、大碗茶,怎么办?”许诺停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我看你是用脑过度了。”顾子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道:“那你就别想了,我来安排吧。”
“我是不是有了个万能老公?”许诺看着顾子夕,笑得眉眼弯弯。
“真希望我是个万能的老公,这样就可以让你所有的愿望都达成,让你再没有烦恼。”顾子夕温润的说道。
许诺眸子里流光微转,轻声说道:“我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有机会见见儿子;一个是让许言的病不再恶化,就算跌跌撞撞,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第一个愿望已经实现了,第二个愿望可能会比你想象的结果更好。”顾子夕点了点头,温柔说道。
“是,今年的8月,注定会是一个不平凡、不安静的日子。”许诺看着顾子夕,沉静说道。
对于未来的八月,许诺有些期待,更多的却是害怕——就似当年的心脏移植手术一样,在临近手术的日子,她是紧张得成夜成夜的睡不着。
紧张害怕得连想念刚刚出生孩子的时间都没有——连失去孩子难过的时间都没有。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顾子夕伸手握住她的,用掌心的暖,给她更多的信心。
“恩。”许诺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节子夕,这一局的打算
第二天。
因为知道顾子夕今天要去公司,所以习惯晚起的许诺倒是很早醒来。
“怎么就醒了?”顾子夕拍拍她的背低声问道。
“你不是要上班吗?我去给你准备早点吧?”许诺在他怀里腻了一下,软软的说道。
“不用了,你再睡会儿,晚些再去公司。”顾子夕笑了笑说道。
“真的不用?”许诺抬眼看着他。
“不用。”顾子夕低头在她唇间轻吻了一下,扯了睡袍套在身上,下床后,帮她将被子掖好后,拉开柜子拿了要穿的衣服去洗漱间。
半小时不到,便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一条卡其蓝的西裤、一件纯白的衬衣,外面是米色的开衫线衣,看起来儒雅中带着清爽与利落、商务中又带着轻松闲适的味道,将他原本冷硬的气质,衬得温暖而柔软。
许诺被他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随着他的进出而转动着:“顾先生今天看起来很温柔啊。”
“是吗?”顾子夕看着她微微一笑:“一定是因为顾太太让他变温柔了。”
“顾先生的甜言蜜语也很好听。”许诺眯着眼睛笑着。
“顾太太喜欢听的话,顾先生天天说。”顾子夕笑着绕过床尾,在床边重新坐下来,看着许诺说道:“顾先生要去上班了,顾太太,早安吻。”
“你把我包得太紧了,我动不了呢。”许诺作势摆了摆脑袋,笑着说道。
“那只能顾先生自己来了。”顾子夕轻笑,双手捧着她的脸,俯下头轻轻吻了上去……
说好只是个早安吻,他却仍吻得深邃投入、如火如荼,让她情不自禁的自被子里抽出双臂,紧紧的圈在了他的脖颈之间……
直到电话铃响起,顾子夕才慢慢松开了她,看着她低笑着说道:“再吻下去,我今天就出不了门了。”
“快走吧,一定是你的秘书在催了。”许诺的脸上涌起一片红霞。
“我看我们真是还欠一个蜜月。”顾子夕意有所指的轻叹了口气,唇在她的唇齿间又斯磨了好一阵,才将她的手重新塞进被子,低哑着声音说道:“我走了,你好好儿休息。”
“恩。”许诺轻轻点着头,唇间的柔润、双颊的绯色,是春天清晨里最诱人的颜色。
…………
顾子夕去到隔壁书房快速收拾着文件和电脑,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在他三十三年的经历里,这是第一次,因为贪恋一个吻的温暖,而犹豫着要不要马上出门去工作。
许诺,这样的我,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想粘在你身上的我,会不会让你觉得好笑?
顾子夕轻轻的笑了,提着收拾好的电脑包,快速往外走去,几乎就忘了刚才打断他和许诺早安吻的那个电话。
直到上车发动之后,电话再次响起,他才想起刚才的未接来电。
插上耳机,拿起电话,是景阳打过来的。
“这么早?”顾子夕不禁诧异。
“第一次没有在第一时间接我电话,是打扰到你们了吗?”景阳轻笑着说道。
“知道就好,以后别挑这个时间打电话。”顾子夕轻哼一声。
“好,早不打、晚不打,其它时间碰运气。”景阳的笑声里满是暧昧。
“该什么时候打,你比我更清楚。”顾子夕没好气的说道:“找我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应该是你在意的。”收起玩笑的语气,景阳认真的说道:“我的岳母大人、你的母亲大人,昨天打了电话过来,问朝夕公司股权变更的事情。”
“恩,她的态度不影响结果,不用理会。”顾子夕淡淡说道。
“她的意思是,如果你要转10%给许诺,她就把手上的10%转给顾东林。然后发动老股东投票,让顾东林重回董事会。”景阳沉声说道。
“她倒是真爱了,连自己手里最后的砝码也愿意转出来。”顾子夕冷哼一声,脸色更加冷了。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先缓一缓,等法国公司的大中华区分公司成立以后,顾氏老标的产品全部转到代理公司名下,公司的新产品用可以全部改标了。这时候再全面启动我们去年注册的新顾氏公司,在一分钱都不损失的情况下,老的顾氏就成了空壳。”
“那时候,现任有些股东的小动作,就会完全暴露,也可以趁这个时候,把他们清理出公司,省得给他们分了钱,他们还出卖公司。”景阳冷静的分析着现在的形势。
其实在与顾东林的第一回合博奕里,顾子夕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一个是做空老公司,启动新公司,但当时的产品转标时间不足,如果走这一步的话,新公司没有渠道、没有货品,所有老客户就算转签,没有货品的情况下,渠道等于是废的。
加上顾子夕对老顾氏的感情,所以便走了第二个方案:拉底股价,让顾东林的资产缩水,以老公司的市值缩水的代价,换来顾东林的离开。
自此老公司的元气已经大伤,经过顾子夕半年的运作,上游方面争取了好的帐期、下游方面与景阳一起出资成立了四家经销商公司,使当时出去的资金重新回流,同时争取到黄宪所在投资公司的资金注入,使濒临危机的老顾氏撑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在打通了上下游的通路后,顾氏又争取到今年的Y视标王,再一次以产品占领市场的策略,带动了库存品的销售,让老顾氏的产品库存越来越少。
而当时注册的新顾氏,有了半年时间的缓冲,除了将老顾氏上下游的客户全部改签了过去之外,老顾氏这半年生产的产品,全部换了新标,并在工商局备了案——也就是,新公司的产品以老公司的渠道在市场上流通。
但消费者都以为只是顾氏产品的升级,没有想到是新标的产品来源于新东家。
他和景阳商定的计划,以跨国公司的名义代理老顾氏的产品,通过海外政策将代理价格拉在成本价上,让老顾氏将库存的老标产品以平移的方式转到自己掌控的第三方代理公司。
只要这一步完成,那么老顾氏便以空壳方式运营,那时候再找顾东林手上正启动的项目,在合适的时候,将他从老顾氏卖股份赚的钱,全部吸进来。
而新顾氏当然是没有上市的,所以只要把他的钱吸进了老顾氏,他根本没有办法染指新顾氏的任何业务与资产。
所以景阳对顾子夕才有这个提醒——在业务进展的关键时候,不要让股权之争,打破目前的平静。
现在顾子夕和景阳继续布局,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将局布稳;而顾东林也在埋头走他的线,去年许诺官司期间,他便注册了一家以日化为主营业务的代理公司,利用以前在顾氏的关系网,以及顾氏对客户严格只允许做独家的政符,企图将顾氏的客户打劫走,将顾氏的下游渠道做空。
因着顾子夕和景阳目前所有的精力都在两个公司之间的财产平移上,必须加快速度启动海外业务,在具备海公司建立分公司的资格后,迅速在国内成立代理公司,所以渠道的事情,只交给了公司销售部去处理。
对于顾东林的行为,倒是真的有些顾及不暇,只能抓大放小,先把整个局布好再管他。
也就是说,在现阶段,只要不去惹顾东林、并放一些合适的客户给他,他是不会来惹顾氏的!
“子夕,我想许诺也不会因此而对你有任何想法。反正你爱她,就算没有这个手续,你的钱也是她的钱。”景阳冷静的说道:“再说,你在郑仪群的逼迫下放弃转让股份的行为,郑仪群肯定会认为自己威胁到你了,心里一开心,在近期也不会对许诺有什么不好的行为,你说呢?”
“恩,我知道了,我现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再测算一下进度。”顾子夕沉声说道。
“好。”景阳知道他不会做毫无意义的让步,也不会做毫无意义的坚持——生意中的顾子夕,从来就不是冲动的人。
“我这周和许诺会过来,一来是看梓诺,二来是拍婚纱照,我这两天会把选好的摄影公司告诉你,你在那边帮我把协议签好。”顾子夕轻声对景阳说道。
“不用找了,上次给我和朝夕拍的那家就成,你们家大小姐的品味和眼光,那是没话说的。”景阳笑着说道。
“好,那你把资料发给我一下,对于景点上,我再看看。”顾子夕点了点头。
“好,你等我邮件。公司那边有什么动静,你随时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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