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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趣横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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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还送上了百分百的欣慰笑容,温暖无害。下一秒,他用力一踩油门,把表妹的鬼哭狼嚎都甩到身后。
  “混蛋!周绪你活该变成老处。男!” 陈忆甜刚吼完就被人拍了肩膀,她转过身。是刚刚发传单的女生,此刻正一脸悲痛地看着她,然后开口严肃又同情地说道。
  “妹子。早日离开那个男人吧,没有性。生。活的爱情只是一盘散沙。”陈忆甜石化了。
  这是言色第一次劝说一个陌生人。不喜表达的她在外一向冷淡,但骨子里却是色不可言。
  这会儿言色想着心里竟涌上一丝小内疚,原来刚刚那帅哥是X无能啊……是她错怪了。不过啧啧啧,颜好有啥用,还不是只能看不能吃。
  言色低头看了看传单内容,手指在环状凸起这反复摩挲着,然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就是她刚才给那帅哥发那传单岂不是在狠狠补刀……天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上天让她再碰到那帅哥,她一定要安慰他,不举也别太伤心,起码他的颜值摆在那儿,找个男朋友应该不成问题……
  #
  方向盘前的周绪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摸。摸鼻尖,竟蓦然地有些迷茫。
  车窗外的景色一幕幕掠过,前方红灯,周绪踩了刹车,车缓缓停下。
  仔细想想自从在外走起高冷路线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表露过情绪了。不知道刚刚在言色面前那种羞恼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但他知道羞恼中恼占了大部分。
  恼的是,那五天,他们那么亲密,她为他铲屎,给他洗澡。可现在,他认得她,而她却是第一次打量他。
  心里有股无名火。
  那五天,他过得颜面节操尽失且难熬,天天眼巴巴盼着变回来。而当一切都回到原点,他却又不乐意了。难道是因为他丢过的那么多脸,经历的快乐与痛苦,都被那只叫懒懒的猫顶替了?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脑中浮现出言色刚刚的模样。依旧是随意的丸子头,额头的痘已经消下去了,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嘴嘟嘟的。此刻他回想起来竟意外地觉得有些……可爱。
  他是疯了吗。竟然对只相处过寥寥几天的蠢猫奴念念不忘起来?
  身后喇叭刺响,周绪猛地回神,才踩下油门。真是见鬼,他第一次走神这么久。他顿觉有些气闷,把车窗摇下来,一股热气涌。入车内。
  这一幕让他想起那晚打开落地窗的情景,自然也想起那晚被子里的……周绪立马打住,够了。
  这时窗外一辆摩托驶过,一秃头男人正大声吼唱着。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咪。咪~”
  周绪猛地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不知道漫无目的地开了多久,他略感疲惫,停下车往窗外一看……
  这是哪里?再仰头一看,这不是言色所在的小区楼下吗……他是怎么开到这来的,保安竟然也没有拦他!
  今天他都干了些什么,周绪自觉胸闷,索性手臂搭在窗口,点了一支烟,悠悠地吐起眼圈,眼神放了空。
  今天的他,太异常。不可思议地异常。
  #
  “口口,我回来了。”言色刚把最后一张传单发出,温如歆就冒出来拍了她的肩。
  “……”言色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她真怀疑她这好闺蜜是掐准了点出来!
  “作为感谢,请你吃冰!”
  让她耻辱一下午,这样就想打发她?哼。
  “我要再加一个大西瓜!”言色开口。
  “行行行,加十个大西瓜都行!”温如歆撑着伞满口应许。
  刚要走,言色猛然想起,懒懒还在宠物医院呢!应该早就割完蛋了,搞不好正在抑郁期。她得赶紧去接它。
  “大比比,我们先去趟医院!”大比比是言色给温如歆起的爱称,因为她老打趣温如歆爱装逼。
  “啊?谁病了?”温如歆不解。
  “没有”,言色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去接小太监。”
  宠物医院。
  “你终于来了。”护士看到言色,忙不迭起身,把言色带过去。
  “hello;你就是小太监嘛~”温如歆特别新奇地凑到笼子前面跟懒懒打招呼。
  而小太监懒懒此刻在笼子里趴着,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见有人走近出声,只微微抬了下眼也不作理睬。
  果然是抑郁了呢……
  “回去以后注意它伤口的复原情况,别让它去。舔。另外务必注意安抚它的情绪。有问题及时过来。好啦,赶紧把它带回去吧。小家伙也累了。”护士眼里满满是怜爱,每次看到爱猫的人,言色心里总是有些触动,她连连答应下来。
  避着伤口,言色小心翼翼地将懒懒放进新买的猫笼子。回家咯。
  路上,温如歆撑着伞拎着西瓜,言色拎着笼子和一个猫用防护罩,而懒懒打着瞌睡,精神萎靡。
  言色憋了一下午,这会儿正和温如歆絮絮叨叨地说着下午的事。她也就在好朋友面前,才会变身成小话唠。
  “你知道吗,下午发传单发到一个男人,长得挺帅,竟然X无能啊!”言色一脸悲痛。
  “这么惨……”温如歆撇撇嘴角。
  “是啊,我看那帅哥应该也就二十七八,年纪轻轻就……看来他只能找一个男朋友了。不过,那帅哥竟然有女朋友。我超级惊讶。”
  “呃……”
  言色在外不太言语,私下是小话唠,而温如歆则相反。
  温如歆在外因为工作的关系,话说得很多。同声翻译,总是在说,也不得不说。不过也因此她成为了一个暖场高手。但在挚友面前,她则往往少言。想说就说,不说就沉默,不过也只有在亲密的人面前才能这样随心所欲吧。
  面对温如歆的反应,言色习以为常,她继续叽叽喳喳。
  “我本来以为那个男人是个渣渣,因为我发他传单,他说不需要。后来他女朋友从我这要了传单,塞给男人,男人一气之下丢下女的就开车走了。你知道女生骂他什么吗……”
  “什么?”
  “活该老处。男哈哈哈。”
  “这……”
  言色讲得眉飞色舞,温如歆在一旁微笑着听。
  渐渐黄昏,阳光已不再刺眼,一个令人垂涎的咸鸭蛋在西边天挂着。人们都走在回家的路上,赶着回家见爱人,吃一顿暖心的晚饭。
  终于到家楼下了,言色却在一辆车旁冷不丁崴了下脚。她的凉鞋里进了小石子,她一路碍于空不出手打算忍忍,到家再……结果,这一崴脚,小石子猛地往脚底一扎,疼疼疼!
  “大比比,停一下,我抖下鞋,进石子了。”言色皱着眉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然后一手摁在车门上稳住身子,弯腰开始毫无形象地脱鞋抖石子。啪嗒一下被放在地上,懒懒不爽地叫了一声。
  言色身旁的豪车里,周绪正徐徐吐着烟圈,有些惊讶地注视着言色的一举一动。温如歆觉得有些尴尬,扯了扯言色的衣角想提醒她,言色却丝毫没察觉到,嘴里嚷嚷着,就好了就好了……
  看着小石子顺利从鞋里抖出,言色才满足地直起身。那一霎,她的目光与周绪毫无意外地碰撞。
  看着车内正淡然抽着烟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男人,言色吓了一跳,这这这……不就是刚刚那个,抛下女朋友,飞驰而去的X无能帅哥吗!
  他怎么会在这……言色望进窗内,那张传单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上面有被狠狠揉。捏过的痕迹。
  呃,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她真的不是故、故意发他传单的啊!
  至于这么小心眼吗,她也没有歧视他啊。
  行!是她错了,她道歉行了吧!
  言色突然一鞠躬,“对不起,刚刚发你传单都是我的错。看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请你原谅我。”
  说完,她直起身看到男人一脸无语加疑惑。她对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来。男人不太情愿,却还是明显地往她那边移了一下,拿烟的手换了另一只。
  言色凑近身子小声地说道,“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觉得自卑。前面不行,你还有后面啊。”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话还不足以安抚,末了又加上一句,“你这么帅,不找女朋友,也一定可以找到男朋友!所以,好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

  语毕,言色的脸也有些发热,她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说那样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可是,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多。
  车内,周绪手里夹着烟,脸一阵白一阵红。什么叫他前面不行还有后面,找不到女朋友可以找男朋友?!
  言色刚转身要走,身后车门一开,她被人拽住了。
  “这位小姐,请你解释一下你刚才的话。”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她刚刚不大声说就是为了给他留面子,而他现在竟然还要她再重复一遍?言色有些不耐烦。
  温如歆在一旁已然听完了全程,她知道眼前这个气质淡然,眉目英气的男人就是言色口中的X无能惨逼。很明显现在,这男人和言色扛上了。看这车,想来这男人来头也不小,起码是个土豪。有钱人,惹不起还躲不起?
  这时候,当然是走为上策。
  “这位帅哥,我闺蜜她不会说话,多有得罪还请你见谅。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温如歆拉着言色说道。
  周绪也觉得今天自己过于异样,便没再吭声。然后……言色便提起东西火速进了楼。
  他有那么可怕吗?这女人!明明是她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却好像是他故意找茬。
  望着十楼的窗户发了会儿呆,周绪接到母亲陆雯的催促电话,他这才记起下午答应陆雯晚上回家吃饭。
  这个魔怔了一下午的男人终于摁灭烟头,驾车离开。
  #
  周绪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摁响门铃,他在外面静静站着,门内传来肉丸兴奋的叫声。
  门开了。
  “赶紧进来,你爸等你等得都急了。我去把焖在锅里的鸡翅盛出来。”陆雯开完门就转身进了厨房。
  周绪穿上陆雯丢给他的拖鞋,刚进门,肉丸就扑上了他,尾巴欢乐地直摇。下午的烦闷一扫而光,他揽着肉丸往餐桌走去,肉丸刚洗完澡,身上很好闻。
  “臭肉丸,上次你奶奶说你生了一窝崽儿,你一公狗哪会生崽儿啊。老实交代!你这小色狗,对哪家的母狗下了色爪!”肉丸哈着舌头不停地舔周绪,而他摸着它毛茸茸的身子乐得不行。
  “嗨,老周。”周绪跟正喝着白酒的周际平打了个招呼。
  “来来,坐下。你小子,忙得连家都不回。”周际平又倒了一杯白酒,正伴着花生米慢慢喝着,好生享受。
  “小绪,工作是重要,但也要顾着身体。你上次昏迷这么多天可把你妈愁死了。”
  “我知道。我一定注意调节。你啊,酒也别老喝。”周绪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白酒,一饮而尽。胃里瞬间灼烧起来,心情却意外舒爽。
  “儿子啊,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有啊,肉丸不就是嘛!”周绪把一个花生米丢进嘴里,嚼得嘎嘣响。
  “别跟我贫,那就是没有是吧。你到底什么时候找,你妈这几天老在我耳边说你的单身问题。我耳朵都生老茧了。”周际平嘬了一口白酒,接着说,“我前几天老同学聚会,和一老哥们叙旧,聊到你们这一辈的结婚问题。我们那辈你这个岁数,孩子都能满街跑了。”
  “爸,你看我这不是想好好打拼给我未来老婆一个好点的条件嘛。你那会儿,家里缺钱逼得我妈都出去摆摊卖馒头了!”周绪说着,丢了片肉给肉丸。肉丸满足地咽下,一双狗眼直勾勾地盯着,还想要。
  “父子俩聊什么呢,也不吃菜。”陆雯把一盘香喷喷的红烧鸡翅搬到桌上,然后盛了三碗饭出来。
  “没啥,我和老周怀个旧。”周绪看着上桌的红烧鸡翅赶紧夹了一个。
  “对了,老公,你昨晚不是和我说,你那老同学的侄女儿长得挺漂亮还没男朋友,啥时候约出来见见?”陆雯在周际平身旁坐下,默默收了他的酒杯。
  “唔。妈,你别乱点鸳鸯谱,人姑娘万一有个女朋友呢?”周绪扒着饭阻止道。
  “吃你的饭!”陆雯往周绪的饭上狠狠压了两个鸡翅。
  周际平刚想倒酒,发现酒杯被自家老婆没收,无奈地撇撇嘴把手收回来,“是啊,老阎和我多年的同学,高中一个宿舍,关系特铁。上次聚会一聊,他都抱上孙子了,但他提到他最疼爱的小侄女还单着。我相信老阎的侄女儿肯定差不到哪儿去。要不,见一面?”
  老言?周绪正在啃鸡翅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到言色。
  “什么yan?字怎么写。”
  “阎罗王的阎,就你阎骏叔叔啊。好多年没见了。他小时候还给你泡过奶粉呢!”
  阎骏?没什么印象。不见。
  “爸,我的老婆你让我自己找吧,成不?”肉丸一直在用爪子拍打周绪的小腿,示意他它要肉肉,要肉肉。
  周际平想了想儿子说的也有道理,刚想回应,被老婆陆雯提前拦截。
  “老公,你去联系一下吧。我觉得咱们儿子是时候相亲了。”陆雯说着把酒杯往周际平眼前晃了晃。
  “儿子,我觉得你妈说得对,见一面又不会怎样。”周际平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样子,对老婆说,“我吃完饭就去联系。”
  儿子,为了酒,老爸对不住了!
  “爸!”周绪喊了一声,这老头儿竟然为了一口酒就叛变!
  “嘘嘘,妈妈身边的老同事老同学都抱上孙子孙女了,而妈妈只能抱肉丸。你就一点儿都不心疼妈妈吗?”陆雯故作掩面流泪状,周绪真是服了。
  “嘘嘘,你就见一面吧,就当让妈妈开心一下嘛。如果实在不中意,大不了……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周绪挑眉,真是架不住他妈的撒娇式命令。
  “大不了,妈再给你换一个!”
  “……”
  “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告诉你时间地点,你可不能推辞!”陆雯立马眉开眼笑。
  “……”周绪没反抗,反倒勾起嘴角,不推辞不代表他就会去呀。
  老妈,你还是太天真了。
  #
  到家后,懒懒出乎意料地满血复活,特别闹腾地乱窜。言色好一顿折腾才给它带上伊丽莎白圈,然后进厨房准备晚饭。
  温如歆一边逗着懒懒一边和言色搭话,“你说说你,是不是没脑子!哪有当面说出来的!”
  厨房内水声哗哗,言色正在清洗厨具,“我都跟他道歉了他还顶着那张迷茫脸,我一冲动就说多了。”
  “让你冲动让你冲动,没搞清就乱说,万一他告你诽谤看你怎么办!小太监,过来抱抱~”温如歆看着眼前带着伊丽莎白圈的懒懒觉得整个人毛孔都舒畅起来,太逗了。
  “你这么说也是,我现在仔细一想,要么他真不是那啥,要么就是他故意找茬。”厨房里传来炒菜的滋滋声,随即香味满溢。
  很快,言色做好两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温如歆在一旁打趣着,拴住男人的胃是没什么问题了,但言色这么宅去哪找男人拴啊。
  言色笑笑没说话,给懒懒倒了半碗猫粮,换了水。而懒懒却顶着圈凑到餐桌边上,温如歆刚打算喂它点什么,它却又恹恹地走了。
  “小太监好像不爱吃你做的菜哦。”温如歆挑眉。
  “之前它挺喜欢吃的,那会儿还特别排斥猫粮。但那次从宠物医院抱回来以后,就性格大变了。”言色把那晚懒懒在广场发生的惨烈揪丁丁的事和温如歆说了说,换来温如歆一阵阵魔性的笑声。
  懒懒迷茫地看了会儿温如歆,自顾自地转起圈来,不亦乐乎。
  “对了,你那个萌猫大赛后来怎么样了?”温如歆扒着饭挑眉问道。
  “啊?我忘了有这档子事。”言色早不知道忘到哪去了,这会儿一想,比赛应该已经结束了吧。算了,过去的一星期里她也的确无暇去拍什么短片。
  两人饱餐以后,决定出去散步消消食。懒懒被留在家里,那次以后,懒懒对出门特别抗拒,更别提散步了。
  夜色无边,暖风轻轻拂过,调皮地与发丝纠缠玩耍。难得的繁星点点,弯月正藏于疏云之后,透着朦胧的光。
  路上来来往往不乏遛狗的人。而温如歆只是目不转睛地向前走着,她的嘴角是勾起的,看上去心情不错。言色挽着她,却微微走着神。
  下午温如歆就这么跟着言色回了家,现在这么晚了,应该是打算今晚就住她家了吧。
  言色想温如歆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但是……既然她不说,那她也就不问。来就来呗,想住多久就可以。
  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的狗叫声,言色看到一团灰白唰得扑了过来。她下意识想躲,却发现这次被扑的不是她。她低头一看,这狗有点眼熟。另外,这追过来的男人也有点眼熟。
  丁栗!
作者有话要说:  

  ☆、夜闻

  她刚想开口打个招呼,却没想到温如歆先开了口。
  “是你!”温如歆的语气不乏惊讶。
  “是我啊,怎么了。”丁栗露出灿烂无比的笑。
  言色第一次觉得丁栗的笑容可以这么……贱。但不得不说,她从这对话和笑容里闻到了一丝……嗯,□□的味道。
  酥饼在温如歆身上嗅来嗅去,之后又把目标对象转移到言色这边。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她们的确都有肉,但都不是它的肉骨头呀。
  温如歆把言色拉到一边,“口口,就是这个男人害你发了一下午传单!”
  “让我发传单的明明是你好吗,大小姐!”这娃是脑回路乱了吗?言色用手指戳了一下温如歆的额头,继续说道,“老实交代,你们俩是什么关系,还有打了什么赌。”
  “这个我回去再和你解释。你先让我和这变态大战个三百回合再说!”说完,温如歆便朝着丁栗走过去,气势汹汹。
  丁栗怎么成变态了?言色把酥饼拉到一边,找了个木椅,一人一狗静静地坐下。好像马上就会有一台好戏登场。
  但事实是,不远处的两人争执的内容她一句都听不清楚。酥饼也无聊地从木椅上跳下去,在一旁的小草地上刨着土。
  言色把目光随意地投进周遭的夜景里。
  远处的江面,霓虹映照,江水粼粼。
  突然,裤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言色拿出来一看,言妈来电。
  言色看了看不远处还在纠缠的两人,微笑地摁下接听键。
  “喂,妈妈。”
  “口口,真是我不提醒你,你就不来啊!”言妈在听筒那头气得跳脚,音量也就不由自主地升高。言色默默地手机离远耳朵,这才猛然想起,今天又是一周一次的广场舞之日……
  之前还在专心刨地的酥饼此刻像是厌倦了泥土的混散,起身朝小路的另一头走去,眼看就要隐入夜幕。
  “酥饼!”言色叫了一声,酥饼没理睬她。她看了眼不远处还在激烈争执的两人,无奈地急忙起身跟上酥饼。
  小路的这一侧,灯色昏暗,路人稀少,酥饼在前面东嗅嗅西瞧瞧,言色在后面一边跟着,一边和言妈讲电话。
  “妈,对不起嘛。我今天实在太忙,就给忘了。下次买你最爱的榴莲给你赔罪好不好?”
  听筒那头是震耳欲聋的广场舞音乐,人声嘈杂。
  言妈哼哼几声,说了她几句把这件事翻篇,紧接着跟她絮絮叨叨起晚上跳舞又认识了几个大妈学会了什么新动作,最后才犹犹豫豫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吃个饭。
  的确是好久没回家吃饭了。自从三年前言色因为开网店的事和言爸大吵一架搬出来以后,直到现在,这个结都没解开。虽然两边都已经翻篇,但就是没有一方愿意拉下脸求和。
  言色自此很少回家,而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言妈。跟夹心饼干似的夹在中间,无奈一大一小都是固执的家伙,她劝劝还都跟她急眼,这真是苦了她了。迫不得已她才想出一周一次的广场舞来和女儿沟通感情,谁知道言色老放她鸽子。
  太固执能成事,却不一定能成感情。
  为了缓和父女俩的关系,只能她一次次出马。
  听着言妈犹犹豫豫的声音,言色笑了,随即大声回应道,那就明天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手机的屏幕黑下来,言色彻底陷入了黑暗,她的心跟着一颤。
  刚刚光顾着和言妈打电话,她都没关注周边,现在一看,竟发现四周都是黑乎乎的。树影正随风张牙舞爪。奇怪,这个公园她来了这么多次,从没发现有条路上的路灯是全坏的。
  漆黑一片……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言色看见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草丛后面闪动。
  另外好像还伴有微弱的……猫叫声!
  不会是有人在虐猫吧,言色突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些愣住,她不知是该往前走,还是往回。再一看,酥饼呢!
  刚刚还走在她前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她往身后的光亮处看去,这条长长的小路,不知不觉间,她竟离出发地离了这么远。温如歆和丁栗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汪汪”,狗叫声从前面的夜幕里传来。言色只能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硬着头皮朝前走。身后的一切都慢慢被夜幕吞噬。
  酥饼再也没有出声,她却愈发接近那个黑影。在离黑影还有十来米的时候,言色悄悄地关了手电筒,放慢放轻脚步。
  那是个高大却削瘦的男人,背对着她蹲着,草丛里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刚刚的猫叫声已经听不到了。
  周遭静得可怕,她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站定了一会儿,言色屏住呼吸,绷紧了神经朝男人逼近。
  习习凉风拂过耳畔,她感觉自己的手心正微微出着汗。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扑到她背上。
  “啊!”言色短促地一叫,而后急忙捂住嘴。可男人已经听到响声,转过身来。
  黑夜里,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言色看不见那个男人是谁,心里却升出一股寒意。
  “言小姐。”男人幽深的声音在言色的耳边响起。
  言小姐?这男人认识她?
  言色亮起手机屏幕,往男人那边一照。
  是徐系邮。
  周遭太黑,而他也穿着深色的衣服裤子,所以她一时没认出来。
  “徐医生?”
  “嗯。”男人冷冷地应道。
  言色打开手电筒亮光,走到徐系邮身边,往草坪里一照。这一照,言色明显被吓到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景。如果她晕血,恐怕这时候已经栽倒路边了。
  杂草堆里躺着一只鲜血淋漓的猫,猫毛因为鲜血而打结团在一起,猫的四肢畸形地弯着,像是被折断了。整张猫脸血肉模糊,猫眼里是空洞的漆黑,很明显眼珠已经被抠掉。
  言色强忍住胃里的翻滚。她一直都有听说过虐猫的事情,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猫被虐后的情景。要不是碍于徐系邮在,她真想大骂一场,到底是哪个变态这么残忍。竟然对猫下如此毒手。
  畜生!
  言色蹲下,想伸手去探探,这只猫,还有没有残存的气息。手指还没接近猫的鼻尖,身侧,徐系邮出声。
  “它已经死了。”
  言色猛地转头,眼里闪着惊讶与慌乱。
  “如你所见,它就是被虐致死。”
  言色张嘴想问点什么,徐系邮冷冷地打断了她。
  “埋了它吧。”
  说完,徐系邮蹲下把猫的尸体轻轻放进旁边挖的一个深坑。坑的旁边有一个铲子,所以说,刚刚他一直在这里挖坑?这铲子是他特意带来的,还是说这只猫是他在别处发现然后带来这儿埋?可是如果一早就发现了受伤的猫,为什么不先救它?
  言色用手机给他打着光,心里却被一大堆疑问堵着。而徐系邮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专心地在那埋葬猫的尸体,庄重地像进行一个仪式。
  看着他认真仔细的动作,言色自我安慰道,他是兽医,所以他肯定不会是虐猫的人,所以……肯定是她多想了。
  “你,好像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徐系邮将猫埋好,然后在上面铺了些杂草做隐藏。起身看到言色注视着他,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而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她,没有丝毫的表情。
  “没……没有。我就是好奇徐医生怎么会随身带铲子。”接着手机的亮光,言色看到徐系邮穿着深色衬衫,袖子高高撸起。手腕以下部分血迹斑斑,有些触目惊心。
  “猫不是在这被发现的,是在我小区附近。发现的时候伤势过重,存活时间所剩无几,治疗也无济于事,所以我从家里拿了铲子打算等它死了就埋了它。至于为什么埋到这,因为这人少。”说完,徐系邮拿起草地上的铲子,另一只手想拍拍身上的尘土,却碍于满手的血只好作罢。
  言色忙拿出口袋的纸巾,递给他。他没接。
  “言小姐还有疑问吗?”徐系邮眼里闪过的是……不耐烦。
  言色忙摇摇头,她不明白那抹不耐烦是为什么,是因为她的打扰还是多嘴。
  小腿传来一阵痒意,原来是酥饼在舔她的小腿,她这才想起,黑夜里还有一只狗。
  “徐医生,那我们回去吧?”
  徐系邮没回应,兀自走到言色前面。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温如歆。
  “口口,你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丁栗的狗和你呆一块吗?”温如歆焦急地询问。
  言色简单平复了一下温如歆的情绪,没多说便挂了电话。再回神,徐系邮已经走在很前面了。
  ……
  他就不能等等她?这么漆黑一片的,刚刚还处理了一只猫的尸体。言色觉得背后突然泛起一阵凉意,她忙跑起来,朝有灯光的地方跑去。
  此地还是别久留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把排版做了改变。和以前比,你们觉得哪个好?
  评论告诉我,我再根据你们的想法做决定。
  看文开心。

  ☆、有意思

  终于追上徐系邮,这里,路灯盏盏。借着光,言色仔细打量了一下他。
  上身藏青色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装裤……下班了还穿得这么正式……
  虽然笔直的背给人一种好身材的感觉,但不得不说,从穿着看真的是一个很没情趣的男人。
  不过虽然刚刚进行了埋尸,衣服却丝毫不乱,且只是手腕以下部分沾了血迹。看来这个男人也足够冷静和严谨。
  言色走在徐系邮的左侧,他的侧脸很冷漠,薄唇,削瘦的下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此刻他正拿着铲子目不转睛地直走着。这个兽医,应该是面冷心热吧……
  “徐医生,你家住哪。”
  他没理她。可能是她触及了他的隐私吧。
  于是言色换了一个话题,“……那个,我过几天带懒懒去做体内驱虫。”
  “这个请你和护士预约。”
  “……”
  气氛好冷好尴尬。明明刚刚他还跟她说了一长段话,现在却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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