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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繁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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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灵珠,天下就是我的了!”
“你休想!”倒在他背后的男人忍着剧痛,将尖刀刺入他胸口,狰狞地大笑,“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天下是我的,是我的!”
男人倒下,白灵珠自他的手掌里滑落,又跌落入血泊里,尸身遍野。
嫣红的血色蒙在了白灵珠身上,慢慢渗透入肌理。直到一双修长的青葱手指将它拾了起来,用手绢仔细地擦拭干净,悠悠叹着气:“世人贪欲至此,真是可悲可叹。”
他将它放置在天台山汤谷山顶,花了十天十夜用仙气将浸透它肌理的煞气驱逐,白灵珠又莹莹泛出白光来。倦极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负手立在群上之巅,白衣翩飞,墨发飞扬。
“爹爹,爹爹。”
他惊诧地回眸,一个小女孩睁着一双明眸皓目盯着他瞧,飞扑入他怀里。
“你是——白灵珠?”他疑惑。
“爹爹,爹爹。”
他悠悠叹息,露出温暖的笑意。
“灵珠,你以后就跟着我修行吧。”他允诺。
——原来这就是我的出生么?
是爹爹将满是血腥污秽的我净化,才得以幻化成仙,重获新生。
自那以后,我便跟着爹爹修行,一幅幅画面飞过。汤谷山顶的天气变幻莫测,大雪纷飞,将我浑身冻的通红,不管我穿多少衣服,都冷的直打哆嗦。可是,爹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却昂首立在漫天雪花里,一点也不冷呢。
他蹲下,揉着我冻得通红的手,眼里似是有些心疼:“灵珠呐,你要好好修行,这样才会像爹爹一样,不会再冷了。”
我连连点头:“我要跟着爹爹好好修行,变得和爹爹一样厉害。”
我已跟着爹爹修行了两百余年,那一日,爹爹远行归来,立在群山之巅眺望,我正在刻苦修行,十年如一日,爹爹少有表情的脸上露出笑意。我已长高了不少,法力精进,意识到爹爹归来,连忙腾云驾雾飞去。
“灵珠呐,下界有妖物作乱,我看是你出师的时候了。”
“爹爹,我立即去收服妖物。”我开心地回应,只要是爹爹说的,不论什么,我都会很开心地去做,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一个人可以吗?”他问。
“可以!”
携了长剑下凡界,原来竟是有犬妖作怪。我抽出长剑与它斗了几百回合,直斗了一天一夜,身上挂彩无数也没有分出胜负。爹爹就站在云头,却没有出手。我明白爹爹的意思,必须要凭借自身的力量打败它。
咬了咬牙,忍着身上的伤痛终于将它打败。那犬妖竟是化成一只可爱的小犬,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指,我痒得哈哈直笑。
“你这只坏狗。”拍拍它的脑袋,“就知道兴风作浪,瞧你这模样,我都不忍心收你。不若你答应我,从此不再作乱,早日修仙,得成正果。这样我便饶你一命。若是你以后再犯,我必不留情。”
它吐着舌头点头。
“那么就一言为定了,我在神殿等你。”我笑着说,收回长剑,飞上云头,站在爹爹身边。
“灵珠,一念之慈,可能是善心积福,也可能是徒留后患,你确定要这么做?”爹爹问。
我点点头:“爹爹,那犬妖虽然兴风作浪,却未曾伤过人命。我想它只是一个孤独寂寞的孩子罢了。”想要引起世人的注意,正如我一样,拼尽一切力气,日夜修行、斩妖除魔,只是为了博取爹爹的好感。
“那就依你的意思办。回去了,灵珠。”
“嗯。”愉快地追上爹爹的脚步。
“伤的严重么?”爹爹忽然回头问。
“不严重。”为了爹爹,我是万死不辞啊。
“是么。”他露出细微的笑意,牵起我的手做了个把脉的姿势,我的心里顿时升起暖意。
“真是逞强。”他叹息,“回去我替你包扎吧。”
画面定格在爹爹略含笑意的眼上,慢慢消逝。
汤谷山外,连绵的群山,瀑布奔腾咆哮。
“爹爹,我好冷,为什么要站在瀑布下修行?”我眨着无辜的眼睛瞅着立在一旁的爹爹。
“这样才能锻炼人的毅力啊。”他凝视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他是明白我逞强的个性的,“如果受不了,就跟爹爹说。”
“不会。”我咬着牙说。
当夜,我大病了一场,一会冷得直打哆嗦,一会热得发起了高烧。爹爹拉高我乱踢的被子,探手捂在我额头上,热得发烫呢。
“灵珠啊,你可真是个倔性子。”
我又热得伸脚乱踢被子,他似是有些心疼地将我抱起来,和着被子搂在怀里,柔声指责:“不许乱动。”
“洛心!洛心!”似乎有人在唤我。
“灵珠!灵珠!”叫的愈来愈响了。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要溺死在冰冷的水里。有人在拍打我的脸颊,我似是被拎了出去,拥在温暖的怀抱里,低低的叹息声:“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我缩在他怀里哆嗦,贪婪地抱紧他,恋恋不舍:“爹爹……”
脑袋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我是你师父。”
我吃痛地睁开眼,委屈地盯着他脸色不佳的脸。
“白痴。”他皱着眉头说,“若是以后再叫错,为师可要不客气了。”
师父把我抱到破道观里,寻了一床棉被裹在我身上,把我抱在怀里,又生了一堆火。我依旧是哆哆嗦嗦的,那冰池水实在太厉害,把我的骨头都冰冷了。
火堆慢慢燃尽,我睡得迷迷糊糊,师父将我放回地板上:“你乖乖躺着,为师去加点柴火。”
隔了好一会,我重又回到一个温柔的怀抱,这次的怀抱很温暖,不似师父的,师父的体温很低,常年冰凉,只适合夏天抱。我讶异地掀开眼帘,发现一抹银色的长发,如月华下的白雪皑皑,那张熟悉的侧脸此刻正真真切切地映在我眼前。
我只怕自己病糊涂了:“爹爹,是你吗?”
他不回答,将我搂紧,抚摸着我的长发,柔声哄道:“乖,快睡吧。”
我很快沉沉睡去,翌日天亮才醒来,师父正端坐在一旁,撑着疲倦的眼。我环顾一圈,小心翼翼地问:“昨夜,我爹爹来过了吗?”
师父立即黑了脸:“没有。”
我便不再多问,缓慢爬到他身边,见他眉目严肃,故意笑嘻嘻说:“师父,别生气了嘛。”
他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昨晚照顾了我一整夜,一定非常辛苦,我帮你揉揉肩?”见他没有拒绝,我立即谄媚地揉着他的肩,这边敲敲,那边揉揉,“师父,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
“你知道就好。”他眤了我一眼,良久,又说,“他到底有什么好,洛心,他如此狠心和绝情,你记着他做什么?”
“我做了个梦而已。”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眉头蹙起,想起我上上辈子是被爹爹派人杀死的,他上天入地寻了我三百多年,不过是抓我回去补天,“灵珠早已在木清山死了,我现在是洛心啊,师父。”
“还算你明事理。”师父一勾手,将立在他身后的我揽入怀里,伸手探了探我额角的温度,“烧倒是退了,我只当你是烧糊涂了,以后可不许再犯。”
我乖乖点头。
他捏了一把我的脸:“你可真是会坏人胃口,现在为师连调戏你一番的欲。望都没了。”
?
☆、东海宝珠
? 【蛇女:东海宝珠】
午后,天气骤变,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和师父索性躲在破道观里。傍晚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似是有一队人马行来,隐隐传来妖气。
师父拂袖将火堆和枯柴收拾干净,抱着我躲在房梁上。我有些纳闷:“师父,这些妖精连妖气都藏不好,绝对不是你的对手,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这些妖精是元皓的手下,我们且看看他们有什么意图。嘘,他们来了。”
门应声打开,一队官兵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约莫有十来个,将湿哒哒的盔甲丢在一旁。
“你,快去给我们生火。”为首的人开始指挥,“你快去搬些干稻草来。”
几个首领模样的人懒洋洋的席地而坐:“说什么东海宝珠出世,千里迢迢跑来这里,还遇上这种鬼天气。”
“说的是!那白灵珠还不是寻了三百余年都未有寻到,这东海宝珠哪里会这么容易。”
“早就听说这中夏王宫藏龙卧虎,凭我们的力量也不一定拿得到呢!”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吐起槽来,干稻草搬了进来,火堆也生了起来。
“阿嚏!”一个官兵冷的打了个哆嗦。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首领吼了一声:“哪个不怕死的?你,去开门!”
门外进来一个文弱书生和一个美艳妇人,浑身湿淋淋的一片,不及甩干衣袖,那书生便朝着官兵们恭敬地行礼:“小生正要进京赶考,不想半路突遇瓢泼大雨,望各位官人容我借宝地休息一下。还有这位赶路的夫人。”
几位首领贼溜溜的眼睛直盯着那美艳的妇人转,只见她衣衫透湿,窈窕的身材毕现,嘴上立即连连说道:“请便,请便。”
书生和那美艳妇人行了个礼道谢,便各自寻了个地睡下。
这些色胆包天的妖怪,看起来这个夜晚必定不平静了,我心中暗忖。
果不其然,夜半刚过,几个官兵就悄悄起身朝她美艳妇人摸去,意图不轨,我正想催促师父救救那美艳少妇,没料,底下一阵寒光,几个官兵立即暴毙,显出了原形。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睁大眼睛。
其余的官兵纷纷抓起武器,还未等他们近身,那美艳妇人拂袖一扫,如同刀光剑影一般,官兵们纷纷应声倒地。她又拂拂左袖,似是放出了毒气,地上的尸体滋滋作响,不一会便消失的不见踪迹。
这可真是叫我大开眼见,这美艳妇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躺在地上的书生似是听到声响悠悠转醒,借着火光瞅了半天,也找不见半个官兵的身影,书生正在诧异间,美艳的妇人娇笑着朝他走去,柔声道:“官老爷们连夜赶路去了,官人,如今只剩我们两个了哦。”
美艳妇人的衣衫不整,露出半个酥。胸,书生盯着看呆了。少妇探手伸向他的衣襟:“官人,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她俯身吻住他的唇,不一会两人便褪尽衣衫,热切地痴缠了起来。满室淫。荡的娇喘声和肉体的撞击声,淫。靡的味道弥散开来。
我惊得呆住了,连忙侧开眼睛,也不知身后的师父是个什么表情。那激烈的呻。吟声愈来愈响,不一会,戛然而止,如同一片死寂。
我连忙往下望去,只见那书生光溜溜地躺在地上,全身死灰,如同死了一般。那美艳的妇人已穿戴整齐站了起来,抹着嫣红的唇,低低的运气。嘴角隐隐泛着的分明是鲜血。
她——难道就是传说中采阳补阴的鬼姬?
半晌,鬼姬转头瞪着梁上:“你们可也看够了?”
难道早就被发现了?
师父抱着我跳下房梁,冷着一张俊脸瞪着她。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辛容辛公子,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爱徒如宝呐。只是你这徒弟可不怎么争气。”瞪了一眼师父怀里的我。
“鬼姬。”
“妖界与鬼域既然互不干涉,你也不干扰我行事,那我们就此别过。只是辛公子,这片土地乃是我鬼姬的领地……”她娇笑着说。
“我们住一晚就走。”师父说。
鬼姬哈哈大笑,转身便不见了人影,只剩那诡异的笑声还在破道观里回荡,冷飕飕的像是彻骨的寒风。
半晌,我才意识到师父依旧抱着我,扭扭身子,想让他放我下来。他没有任何反应,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发现他正盯着我瞧,眼中涌动着我所不了解的深刻欲。望。我下意识想逃,一缩身子准备跑路,却被拎住了蛇尾,跌倒在地上。几乎是在同时,师父已压在了我身上,我亦分不清是自己跌倒,还是被他扑倒的了。
“师父,你不会……”
“你以为为师免费看了一出春。宫戏后,真的会没有感觉?”
我哆嗦了一下。
师父瞅瞅我的身子,叹了口气,威胁道:“你给我好好修炼,再不成人形,看为师怎么惩罚你。”
我又一次庆幸自己的不争气。
翌日,师父抱着我启程,经过一片乱葬岗,岗上传来鬼姬的声音:“辛公子可有兴趣,来宝地一坐?”
我浑身打了个冷战,师父淡淡说道:“我师徒二人有要事在身,倘若有闲,必定会来。告辞。”
我有些纳闷,等走远了,这才问:“师父,我们要去哪里?”
“昨夜元皓的手下说中夏王宫里有东海宝珠,倘若你吃了,必定能修成人形。”
“师父,你要替我去取东海宝珠?”怎么办,我好感动,可是,可不可以不要去取啊。
他含笑点头,捏捏我的脸:“为师可是等不及了啊。”
我好惆怅啊。
行了约有一日,师父寻了一处客栈入宿。因是到了人间,师父用衣裳盖住我的下半身,将我抱在怀里。无论行至哪里,人们都纷纷侧目,可师父却不以为意,若无其事地走进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师父抱着我上楼,楼底坐着的客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瞧着我们,窃窃私语。我不由失笑,故意玩笑道:“师父,瞧底下的公子哥多么艳羡你抱了美人归。”
师父瞪了他们一眼,底下纷纷噤声:“我看是底下的姑娘们羡慕你吧。”
“哼,自恋狂。”我说。
师父将我抱进屋里,放在床上。没了人群,我终于可以解下束缚自由自在行走了,不由欢快地跳下床在地板上来回扭动,再不松动一下我会变成蛇干的。
师父直接黑了脸,将我拎起来,竟是掏出手绢仔细替我擦拭蛇鳞:“都脏了,晚上睡在我怀里又要弄污了我的白衣。”
我一阵无语,我可没有缠着他,明明是他硬要搂着我。
师父擦完了,将我放回床上:“只许在床上走动,要下床我来抱你。”
以前我不都是自己走的么,我不服气。
“要自由走动也可以。”他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意,“睡前,为师不介意仔仔细细替你擦一遍身子,你说如何?”他挑起我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忽然唇瓣印在我的唇上,温柔地摩挲起来。
门口响起敲门声,小二的声音响起:“客官,要不要饭菜?”
师父一脸阴郁地皱起眉头,显然被人破坏了雅兴。
“师父,我饿了。”我说,吃饭总比被吃好吧。
“那就上几个小菜吧。”师父无奈地说,忽然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笑的甚是诡异,“洛心,你迟早是我的人,别想逃。”
上了满满一桌菜,师父抱着我下床,坐在桌边。我确实是饿了,立即狼吞虎咽起来,吃到一半,有人闯了进来,那人怒气冲冲地大呵:“果然是你,辛容!”
我抬眼一望,一头浅黄色的头发,竟是那犬妖元皓。管他犬妖、狐妖,我继续啃着手里的鸡腿。
“这东海宝珠是夜皇要的东西,难道你要和夜皇作对?”他坐在对面的凳上,不满地扫了一眼镇定自若到冷淡的师父和继续啃鸡腿根本不睬他的我。
“我想要便去取,哪里管和谁做对?”师父慢悠悠地说,“我这徒儿可是等不及的,吞了这宝珠便能化成人形。到时,还请元兄和夜皇来吃喜酒呐。”
元皓大惊:“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取宝珠?”
“不错,宝珠能添妖力,洛心吃了它,便能化成人形了。为师都等了三百余年了,你也够不争气的。”他突然捏一把我的脸,顺势吻了吻,暧昧地舔去我嘴角的肉丝。
丢死人了,他总是能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地调。戏我。
“那宝珠里藏的修道秘法呢?”
“若然你要,不如这样,我得宝珠,你得秘法,如何?”微笑。
元皓左右打量着师父,似是摸不透他究竟作何打算。
等我吃完时,元皓已离去,我撑着饱腹的肚子,伸了个懒腰。师父已将我抱了起来,嘟囔了一句:“变重了许多,你可真能吃啊,洛心。”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见他要抱我回床上,瞅了一眼他那边的饭菜:“师父,你怎么都没吃?”
他索性凑近舔舔我的脸颊:“你也知道为师想吃的是什么,偏你这么不争气。”
我红了脸,幸好我不争气,不然早被这时刻骚。扰我的师父吃干抹净了。
?
☆、御狐大神
? 【蛇女:御狐大神】
做了蟒蛇三百余年的我,早已习惯与师父同床同榻。先前,我只是一条化不成人形的小蛇,自是没有什么顾忌,毫不客气地缠住他的腰身,缩在他怀里。可如今,修成了半人形,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入夜,师父自然而然地揽着我的腰肢将我拥入怀里,我扭扭蛇尾,瞧着近在咫尺,几乎双唇相触的师父,甚是尴尬。扭身背对着他,不一会,我感到他的胸膛贴上我的脊背,双臂揽得更紧,将我完完整整纳入了他怀里。他的唇瓣就在我耳后:“洛儿,你可别想逃。”
“师父。”我谄媚地笑答,“我怎么会想逃呢,巴不得一辈子有你照顾呢。”
“那就好。”他顺势舔舔我的脸颊,“为师自是乐意的很。”
翌日,我睁开眼便瞧见了师父的俊脸,四目相对,连鼻尖都几乎相碰了。他正睁着狭长的美目,盯着我瞧,也不知是瞧了多久。
顺着他的视线瞅去,入目一片白花花的胸脯,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睡得衣衫不整,连忙抬手要遮盖,却不料被他捉住了手。
“师父?”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别再玩弄我了。
师父的唇角漾起笑意,捏了一把我的脸,抬起我的下巴,笑道:“洛儿啊,你可真是个宝贝。为师可是喜欢的不得了。”正说着,低头吻住了我的唇,或轻或重的摩挲吮吸。
“唔。”我快不能呼吸了。他的吻逐渐加深,我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
良久,他以一个舔吻结束,拍拍我的脑袋,似是有些可惜:“为师还是喜欢你以前热情的模样。”
我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是三百年前的我,猛然忆起那时我们吻得火热缠绵,急切得如同啃咬一般,一不小心跌入水中“湿”了身。我瞬间红了脸。
师父却是笑弯了唇,起身,顺势将我从床上捞了起来:“快去洗漱,今日可是有好戏看。”
***
早餐过后,师父用衣衫遮了我的蛇尾,大大咧咧抱着我走入京师闹市。我这师父可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本来已是够醒目了,再加之这么堂而皇之地抱着姑娘家上街,我料想必定又要掀起一番闲言碎语。
怪异的是,今日大家却都匆匆赶路,似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师父。”我这才回忆起他说有好戏可看,“今日是什么日子?”
师父慢悠悠地说:“你可知道山虚境的御狐大神?”
“略有耳闻。”我点点头。
传闻中神界有两大银发翩翩的美男子,一个是我爹爹,另一个正是山虚境的御狐大神。山虚境是最接近神灵的地方,收容各路达到资质的修仙者,有妖有人,有男有女。御狐大神便是坐镇山虚境的神灵。
师父说:“御狐大神生性敦厚。一日救了一对闯祸的狐妖,好意指点她们修道,接她们入了山虚境修道场。哪知狐妖本性难改,几次三番勾。引修道场弟子,犯了淫。乱之罪,便被御狐大神逐出师门。一个投奔了魔界的夜皇,一个到了人间引诱了中夏王宫的帝君。”
我略一思考:“一个是香莹,另一个是中夏王宫的王后?”
“还算你聪明。”师父点点下巴,若有所思,“这王后名唤香芙,得了帝君宠爱之后,便开始网罗自己的势力,迎了许多妖前来坐镇。只是,心中却依旧念念不忘御狐大神,在人间遍寻与御狐大神相似的美男子,与之欢好,生了许多是非。今次,盗了东海宝珠,又摆下擂台,不知又要生些什么事端。”
正说着,师父已随着人流走到了人群聚集处。远处摆了个很高的擂台,擂台上围了一圈人,坐在正中的正是我在后宫见到的那个美艳妇人——王世子的后母,香芙娘娘。
一人站在擂台中央,长发乱舞,邪魅地冷笑着,叉腰朗声问:“有谁敢来挑战?今日,若是能赢得了我青槐,便是这王国里的第一武臣。”
底下应声飞上一人,斗了没几招,便被青槐打了下去。人群里不断有人飞身而上,也都一一败下阵来。
这青槐倒是挺厉害,人群里响起阵阵掌声,连声叫好。
笑着顺势拍师父马屁:“那个青槐连妖气都隐藏不好,怎么会是师父的对手。”
师父昵了我一眼,弯起唇角:“洛心,当真将我看的这么好?”
我最了解师父的脾性了,他这人只能顺着捋,决不能逆反:“那是自然,师父在我眼里一直是最好的。”
“比之神尊如何呢?”盯着我,忽然严肃了起来。
我尴尬地笑笑:“自然是师父好。”
“可有违心?”
“怎会!”
他突然咧嘴笑出声来,捏了一把我的脸:“真是个马屁精。”
“那也是师父的马屁精,只拍师父的马屁。”笑的灿烂。
师父弯唇点点我的鼻尖,显然是非常受用。
各路妖气正在汇聚,盯上东海宝珠的妖可不少呢。我皱皱鼻子,似乎还有犬妖元皓和狐妖香莹的味道。夜皇的得力手下都出动了么。一晃眼之间,我仿佛在人群里望见一头翩然银发,难道是爹爹来了?也不知他来做些什么。
连忙挺起腰身,眼神咕噜噜地四下张望,却又不敢声张,生怕被师父发现,又要动气。
师父忽然搬过我的脸,冷声说道:“你可是在寻他?”
顺着视线望去,满目银色的月华熠熠生辉,水墨的长袍,温润如玉的五官,却……不是我爹爹。他在人群外慢悠悠地走着,手里握着美貌姑娘的手。
“他是御狐大神,可不是你爹爹。”师父的语气不知为何冷冷的。
我尴尬地笑:“师父,你误会了……”
“误会?”师父又将我的脑袋搬过去,与他四目相对,“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在你心中恐怕我永远也及不上他。”
御狐大神似是感受到了这边的凝视,已是走近,仔细盯着我和师父来回瞅了瞅,忽然说:“你是——白灵珠?”
我和师父都诧异地扭身瞧他。
入眼是一张眉目温润的俊脸,长得极为标致,一头月华似的银发,脑袋上长着两只狐仙的耳朵,毛茸茸的,甚是可爱。
我伸手就想捏捏,却被姑娘的声音喝止:“不许对我师父无理!”
声音来自御狐大神牵着的姑娘,本是笑靥如花的脸上此刻皱起了眉。御狐大神笑了起来:“这位是花芷,是我的徒儿。花芷,没关系。灵珠她没有恶意的,曾经还救过你一命呢。”
我完全不记得有过这桩事,只好尴尬笑笑:“是嘛是嘛。”
“不知这位仁兄是哪位大神?我已许久不回神殿,恐是生疏了。”御狐大神说。
我噗嗤一笑,他居然以为我师父是“大神”?也难怪,我这师父法力高强,修炼得已是连妖气都闻不到半分了。
师父也不辩解,只说:“在下辛容。”
我们又聊了一句,远处的擂台上又有人败下阵来,青槐叉腰吼着:“还有谁,敢上台一试?”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佝偻着背一步一个蹒跚地走上台。青槐昵了他一眼:“就凭你,也敢来挑战本大爷?”
白发苍苍的佝偻老翁连连摇头:“不,不,不,是我的儿媳妇,喏,她正在擂台下。”
擂台下,一个美妇人怀抱婴孩扭着腰肢走来,青槐瞪大眼,又问:“是你要来挑战本大爷?”
美妇人连连摇头:“不,不,不,是我姐姐家的表弟,喏,他正要赶来。”
青槐气得差点吹胡子瞪眼。
不一会,突然地动山摇,沿着擂台裂开一条地缝,将整个地面裂成两半,大水忽然沿着裂缝拍打着涌了上来。看热闹的人群纷纷奔逃,躲避不及的,被冲了老远。从水里缓缓浮上来一人,朗声大骂:“青槐,敢偷我东海宝珠,已经把项上人头洗干净了吗?”
青槐哼了一声,强撑起气势,说道:“不就是东海宝珠么,我要了,便拿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一瞬间,两人剑拔弩张,斗得天昏地暗,电闪雷鸣。
一旁的花芷吓得拉紧御狐大神的衣角:“师父,师父,青槐必定不是沧辰君的对手,求你救救他。”
御狐大神略略叹气:“今次的确是你大哥青槐有错在先,我不知该如何出手相助。”
花芷泪光盈盈:“青槐会被杀死的。师父如果你不去救他,那我自己去。”
御狐大神挥开衣袖拦住她:“罢了,这可是最后一次。你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御狐大神便飞身而去,加入两人战局。
我有些看不懂这上演的是哪一出戏,悄声问师父:“这青槐是香芙的手下、花芷的大哥,花芷是御狐大神的徒儿,香芙又恋慕御狐大神,好复杂的关系,这出戏不简单啊。”
师父拍拍我的脑袋:“连为师都有些看不懂呐。我料定东海沧辰君必定会来夺回宝珠,倒可以趁他们大打出手,得个渔翁之利,却不想御狐大神也来了。”
“师父你真要取东海宝珠?”我诧异。
“这是当然。”
“可是,那沧辰君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是么。”师父唇角一弯,笑的好不惬意,“你在替为师担心?”
我有些不好意思:“若是师父出事了,谁来照顾我,我当然要替你担心了。”
“只是这样而已?为师可真伤心呐。”
这时,混斗一团的三人终于分开,只听沧辰君厉声大吼:“御狐大神,没想到你不分是非,居然包庇偷我宝珠的恶贼。好好好!你给我记住!”
御狐大神说:“请给山虚境卖个面子,在下必定劝青槐奉还宝珠!”
“不必多言!”沧辰君挥手便是倾盆大雨,“青槐,这次我便饶你不死!我不会就此罢手的!哈哈哈!忘了告诉你,东海宝珠可是天上地下至灵的圣物,岂是你这种小喽啰能打开的。上天入地,能打开这宝珠的恐也不超过三人!下次再见之时,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从地缝里涌上的水势渐退,地缝也慢慢合上,不一会便恢复如初,只有天上哗啦啦倾盆的大雨昭示着沧辰君曾经来过。
师父连忙抱着我到一旁躲雨。
御狐大神立在大雨倾盆之下,一瞬间犹如沧海桑田。轰隆一声,电闪雷鸣,仿佛连苍天都在怒吼。
坐在宝座上的香芙娘娘终于站起身,缓缓朝他踱了几步,笑的好不开怀:“你也会有今日啊,师父,哦不,御狐大神。”
?
☆、香芙娘娘
? 【蛇女:香芙娘娘】
御狐大神疲累地抬起眼,瞧了她一眼:“这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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