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妾要种田-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完全没弄明白的顾思田就被这么推推嚷嚷的送到了后院客房。
她晚上翻来覆去了好几遍以后,才貌似,差不多,应该……想通了。
白筠瑶是要帮她的,但又怕她摆不正自己的立场,到了白家会受欺负。所以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激她,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白崇和白叔辰口中的那样“牙尖嘴利”。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白筠瑶这么想反抗白家,就算自己反抗不了,也要让顾思田继续做下去……
顾思田不想往深了想,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无论是什么样的经历,那都是别人的生活。
而她目前的重心就是白季辰和顾恒舟这父子俩,其余的可有可无了。
第二天天刚亮,白筠瑶便着人给顾思田送来了衣饰。
让顾思田纳闷的是,她送来的是郡主规格的服装,就连头饰都备好了。
只是略微想了一下,顾思田便笑着起身洗漱穿戴起来。
再度见到白筠瑶的时候让顾思田眼前邹然一亮。
盛装下的白筠瑶可谓是丽女盛饰倾国倾城,繁冗复杂的服饰叠加在她身上更显得庄重高贵。
头上金质双凤九挂长流苏步摇一左一右随着行走缓缓摇摆,施了妆容更是全然显出了一朝王妃的气派。
就连行走步履都似乎是丈量过的一般不带丝毫偏差,完全看不出前一日的疯癫之像。(未完待续)

  ☆、第一五零一章 孩儿他爹呢?

陈冕也是严谨的正装。
束发嵌蓝宝石紫金冠,石青色锦绣长袍上锈四爪金龙。
蟒袍玉带趁的陈冕身形也高大了不少。
唯独那两撇翘翘的小胡子,让原本庄严肃穆的一身朝服多了几分俏皮。
陈冕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想笑却总也讪讪的不怎么同顾思田对视。
估么着这是昨儿个被关了拆房不好意思了。
顾思田也没敢笑,只是规规矩矩的见了礼。虽然面子上是称兄妹,但她跟这七王爷还真不算熟。
能将堂堂大燕国地位最高的王爷溜溜在拆房关了一个下午,那这王妃定然是不简单的。
往常也算是跟陈冕接触过,这人挺能摆谱的,在外人面前架子很大。
她也听白季辰提过,这王爷也是个能闹腾的,一般人拿不住他。
但今天她是第一次见陈冕跟自己的王妃相处,那感觉……疼老婆?惧内?耙耳朵?
反正就算蟒袍玉带了,不管人前人后,王爷在自家王妃面前也是温柔的跟只猫一样。
小舅子大婚,他这个做姐夫的自然是正装出席了。
但陈冕声势造的有些大,不像赴宴,倒像是出征一般。
如今她也是堂堂郡主,又是安王义妹。
顾思田也看出来了,王爷携王妃这是要给她壮声势呢。
说归说,盛装出门。又是一众车队,行程也自然慢了下来,路上起码要耽搁七八天。
六月入夏。厚重的服饰穿这么几天不臭也热死了。
在出了宁州之后众人便都换了正装,等到了兖州在盛装入城,这已经是一种惯例了。
有钱人,或者是有权有钱的人,活的很累……
这一路上,除了孩子吃奶之外,白筠瑶几乎都没撒过手。
对着小恒舟那股子腻歪劲儿别提了。
看她那稀罕孩子的样子。顾思田很好奇白筠瑶没有孩子的原因,几次想张口。可最终也只能悻悻闭嘴。
这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是问了也是给人家添堵,自己也闹心,何必呢。
行走到第四天的时候。顾思田接到了白季辰递来的消息。
消息内容很简单,让顾思田回去。
“他这是怕你被家里人吃了吧。”白筠瑶抱着孩子瞥了一眼信的内容闲闲的说了一句。
顾思田看完之后直接就给撕了,白筠瑶看了撇撇嘴什么都没说。
相处这几天,顾思田越发觉的这个王妃有些意思。
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就连顾思田都很少看见有笑模样。
一旦陈冕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整个人的状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不上温柔,但也话多了,还经常跟陈冕没事儿就呛呛两句,堂堂王爷也就在一旁不停的“是是是”“好好好”的。
虽然看着是一边倒的架势。但在细微之处顾思田还是发现,白筠瑶对陈冕极为细心,衣食住行样样照顾的周到贴心。
总之。跟他最开始看到的“关拆房”和想的“惧内”有些出入。
这两个人眼中完全只有对方,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无形中就形成了一个屏障,任谁也无法融入进去。
顾思田后来琢磨了一下,关于关柴房这件事情,估计只要白筠瑶动动唇。陈冕自己就能乖乖的滚进柴房,锁都不需要。
唯独有一点。就是每次陈冕看到白筠瑶跟孩子玩的时候,他便不吭声了,平静的脸上也能龟裂出一丝伤感,很浅也很灼心。
一行人到达兖州的时候,距离白季辰成亲之日还有两天。
若平日回门自然是轻装简行,不必弄的这般隆重。
可此次是有意而来,所以陈冕将声势弄的大了些,看上去更严肃了几分。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今日来的不是你闺女和女婿,而是燕国的安王和安王妃。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进城,听闻是鸾车前来,立刻亲自出门相迎。
透过车窗,顾思田看到白崇虽然笑的一脸灿烂,但眼底的乌青却是清晰可见。
白叔辰也回来了,但却绷着一张脸,显然心情不好。
唯独白仲辰,依旧那般从容不迫风度翩翩的跟陈冕和白筠瑶行礼问安。
原本看上去一派祥和,但在顾思田撩开车帘和抱着孩子的秀儿一同走下车时,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你来做什么?”白崇的脸“刷拉”一下黑了,瞥了一眼陈冕,不免带上了几分埋怨。
顾思田不说话,只是嫣然一笑。
“季辰大婚,她是本王妹妹,理应前来观礼庆贺的。”
看着白崇和白叔辰憋气的样子,陈冕显然心情不错。
“思田如今是本妃小姨,又是宁柔郡主,怎么,她来观礼你们不欢迎?”
白筠瑶嘴角微微擒着笑意,但却只限于浮面之上,下巴微抬,话音平易近人,但那神态却凸显着一股高傲。
白崇在了看白筠瑶,脸上动了动,有些不太自然的扯了扯嘴角。
“哪里哪里,郡主驾到岂有不欢迎之礼。”
这话听着酸溜溜的,顾思田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
似乎白筠瑶跟她父亲的相处有些微妙,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明显故意摆出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一个貌似有些小心的不去看对方的眼睛,但又似乎憋着一股不服气。
一帮神色各异的人随着白崇依次进入护国公府。
似闲聊一般陈冕问道:“怎不见三弟?这眼瞅着要大婚,反倒不见人影了?”
白崇面色不愉的看了一眼顾思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王爷王妃向着谁,所以白崇也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季辰在筹备婚典之事。忙是忙了些,还望王爷不要介意犬子的无礼之处。”
“哪里哪里。”陈冕摆摆手,正巧要上台阶,陈冕赶忙去付白筠瑶,礼服繁重,生怕她跌了。
陈冕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有些刺了白崇的眼睛,转过脸看着院落一角。继续往前走。
“既然是大婚,必然是要繁忙的。想当初本王迎娶王妃的时候,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呢。”
陈冕笑呵呵的说着,看上去挺平易近人的,但白崇的脸色却又难看了几分。
顾思田仿佛是一个禁忌一般。被所有人若有若无的忽略着。
她也没觉的怎么样,白崇没有破口大骂外加乱棍轰出就已经算是给她这个郡主面子了。
一行人在前厅喝茶叙旧,陈冕和白筠瑶的正装让所有人多了几分拘谨和小心,就连说话都是打着官腔不敢太过亲近。
顾思田只是听着,也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情绪。
白崇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将眼神从她身上掠过,心中疑惑更胜。
这女人鬼的很,他就怕大婚那天她带着孩子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到时候宾客满员亲朋全至。护国公府的脸可就都丢尽了。
好巧不巧的,正在所有人聊天的时候,小恒舟哇哇的哭了起来。提醒了所有人他的存在。
白崇和白叔辰原本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又沉了几分,难看的不得了。
顾思田则歉意的向所有人笑笑,抱过孩子在怀里哄着。
但哄了半天也哄不好,哭声越发的响亮了起来,几乎穿透了整个护国公府,但顾思田却依旧从容的悠悠摇着。
白家家主就跟吃了苍蝇一样脸色发绿。他本就介意这个孩子,如今更是心情烦躁了起来。
尤其是看到顾思田那毫无愧疚的脸色。更是一口气哽在咽喉。
“孩子哭成这样,想必是饿了吧?哦,哦,宝宝乖……不哭哈……”
白筠瑶看着小恒舟哭的直打嗝,心疼的走过来一并哄着孩子。
“哪里是饿了,以往这个时间总有人跟他玩,这阵子陪他玩的人不在了,一到了时间就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顾思田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也是呆着隐隐的愁容,但却心疼的要死。
这哪里是想玩啊,我儿子饿啦。
心疼的悠着孩子,心想:乖啊儿子,你再忍忍,使劲地哭一场。
孩子大声的啼哭引来了不少下人的注意,大宅大院人多嘴杂。
估计要不了多久,满兖州的人都知道白三爷大婚,白家来了个郡主,郡主带了个孩子,至于这个孩子……自己想吧。
白筠瑶这几日是天天哄着恒舟的,听顾思田这么一说,自然是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乐得顺水推舟一把:“那我陪他玩会儿行吗?不行让秀儿或者王爷陪着?”
随着孩子的哭泣,顾思田原本装出的愁容真的挂上了几分焦急。
孩子哭她心疼啊。
“往常都是孩子他爹陪着,换了我都不好使,更何况是旁人。恒舟乖……哦……哦……恒舟不哭啊,你爹不在啊……你让娘怎么办?”
陈冕垂下头握拳抵着唇角,秀儿是心疼孩子哭,急的直跺脚。
顾思田也没提到白季辰,也没问白崇要孩子他爹,就那么哄着哭闹不已的儿子。
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明白顾思田的话外音。
白筠瑶在一旁添油加醋:“哎呀,也不能让孩子这么哭啊,再给哭坏了。要我说这孩子爹也不是什么东西,你这千里迢迢抱着孩子来回折腾,也不见他露个面帮个忙什么的,这自以为是不负责任的爹,要来何用。”
这话处处透着讥讽和指桑骂槐,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白崇虽然恼他,却也听不得别人说他个不是,更何况这话还是出自自己亲闺女口中。(未完待续)

  ☆、第一五零二章 不踏实

由于孩子的哭闹,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白崇被孩子吵的心神不宁,白叔辰狠狠的瞪着顾思田。
陈冕忍着笑躲在一旁看戏,秀儿急的团团转。
顾思田和白筠瑶你一言我一语的寻求着让孩子不哭的解决之法。
唯独白仲辰闲闲的坐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
“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要不先回房歇歇吧,待到晚饭时节白某会着人去请王爷王妃。”
白崇终于忍不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也好,有劳护国公将筠瑶院子里的偏房收拾出来。我义妹自然是要与我们同住的。”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差人去收拾。”
头天的闹剧结束了,顾思田自然要赶紧回房给孩子喂奶的。
抱着孩子跟随陈冕他们向后院走去,无意之中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远处闪了一下。
顾思田只是淡淡的扫过,便继续垂目走向小院。
入夜之后,白筠瑶抱着孩子不撒手,顾思田坐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们夫妻俩闲聊着。
白筠瑶手中拿着她那根双凤步摇在恒舟面前不停的逗弄,孩子坐在她的怀里,还想用手去抓,逗的她哈哈直乐。
这七八天以来,孩子就跟长在白筠瑶身上一般,关系自然亲近了不少。
此刻两个人玩的简直是不亦乐乎。
“要我说。你就直接在大婚那天抱着孩子进去,来,宝贝儿乐一个……有我跟王爷给你撑腰。看谁能把你怎么样。”
白筠瑶说的有些过激,陈冕急忙道:“别听她的,她跟她爹不对付,你别跟着掺和。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毕竟牵扯到白家的颜面,总不能弄的太僵。”
逗弄孩子的那位一听这个立马不高兴了。
“什么意思?我说错了?对付他们不来硬的能行吗?你平日里在外面不是挺威风么,怎么一到节骨眼上就掉链子。”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
陈冕乐呵呵的点着头,暗地里冲顾思田打了个眼色。意思依旧是“别听她的”。
“你少给我在那挤眉弄眼,我爹是什么样我知道,欺软怕硬,你就不能让他觉得你好欺负。”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那是你爹,你自然是最了解的。”
看到白筠瑶毛了,陈冕立刻上前安抚。
“但你也得为思田想想,你是护国公的亲闺女,就算你折腾的翻了天,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思田毕竟是个外人,总不能一上来就硬碰硬不是。夫人先别生气,你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冕一边给白筠瑶顺毛。一边耐心解释着。
顾思田坐在一旁觉的好笑又温馨。
陈冕她虽然不了解,但通过几次的接触也能看出这人在外行事作风也是个硬朗的。
燕国地位最尊崇的王爷,走到哪里都是至高无上众星捧月。
被捧惯了的陈冕也是有着那么股子颐指气使的劲儿。向来说一不二。
可在白筠瑶面前,那宠爱的,忍让的都要没边了。
只要安王妃的脸色稍微有些不愉,那安王爷立刻马上麻溜的就滚过去顺毛赔不是了。
顾思田当初也多少听说过,如今燕国稍微有些名望的人都知道陈冕惧内的事情,有时候被人调侃起来了。他也全然不介意,笑着点点头算是认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有着什么样的过往能成就今日这般光景。但这种男人让顾思田佩服。
陈冕的这几句话似乎说到了白筠瑶的心里,她稍微思量了一下才道:“理是这么个理,但还有两天就要大婚了,能有什么办法。”
白筠瑶微微蹙眉,看上去有些伤神。
陈冕将手轻轻抚在她的眉心揉了揉,柔声劝道:“放心吧,会有办法的。”
白筠瑶转头仰着脸看了看陈冕,拉过他抚在自己额头上的大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眼神也透出了温柔。
看着两个人又进入到了“双人打副本,闲人勿扰”的模式,顾思田只得乖乖的闭上嘴退了出来。
孩子……这个时候跟白筠瑶要孩子那简直就是找死。
估计等孩子饿了或者那两位要睡了,自然就还回来了,对于孩子在白筠瑶手中的安全性,顾思田还是蛮放心的。
自己溜达着进屋,刚坐定要倒杯水喝,一扫眼瞥见茶盘之下压着一封书信。
打开书信,上面的字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但看到内容时,顾思田才明白这事谁写的。
跟上次那封一样,信是白季辰写的。
内容大致都差不多,让她尽快离开,这里的事他自会解决。
顾思田依旧将信撕了,坐在桌面思量着。
窗棂轻叩,规律的三声轻响。
顾思田走到窗边将其推开,卫陵一个闪身跳了进来。
自从进了兖州,卫陵便隐了身形,所有人都只以为顾思田就带了个丫鬟。
“怎么样?”
顾思田先是给卫陵倒了一杯水,让他坐下慢慢说。
“联系不到主子,祁虎也被软禁,联络不上。”
顾思田脑中闪过之前看到那个身影,应该是祁虎无疑,只不过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未接近。
“高家小姐的事情查过了吗?”
“查过了,确有其人,而且……”卫陵稍微顿了顿,眼珠快速的从顾思田脸上扫过才道:“据说这高家小姐同曾经的白三爷关系不一般。”
“曾经的”“关系不一般”只这两个词。顾思田便明白了什么意思。
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顾思田想了一下问道:“这高家小姐人品如何?”
其实不用问,以之前那个白三爷的品行。这未出阁的小姐跟他能有这般关系,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卫陵从不多言其他,只是将自己查到的有用消息如实禀报给了顾思田。
“据说那高如玉是高家的嫡次女,高鹤远宠爱的不得了。那高如玉曾经豢养过面首,只不过被高鹤远发现之后全都被灭了口,这件事也很少有人知道。”
这个消息确实让顾思田舒坦了不少,白崇那么好面子。她就不信这种女人能进的了白家的门。
“可有证据?”
“曾经服侍过高如玉的下人当初一并被杀,但也有疏漏。不过那人扬言要一百两才肯开口。”
区区几句话就一百两?还真是好胃口。
屋中一下子陷入了安静,只有顾思田叩击桌面的声音“嘟嘟”作响。
“给他,再加五十两多带一条消息送到白崇耳朵里。”
“明白。”
第二日便有白家的客人“不小心”说漏了嘴,后来白崇辗转找到了那个躲过一劫的下人。
高如玉豢养面首。后又滑台导致不孕这件事情果真让白崇暴怒。
但官场上的人都要了几分面子,这种知道了却没有证据的事情也不好拿去跟对方当面对质。
可也不能等人娶过来了,生不出蛋来的时候再说。
最终白崇则以幼子重病为由推了这门亲事,宾客迎门的时候,护国公全当为儿子祈福,也算是大操大办了一回,但从始至终白季辰也不曾露面。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这让顾思田总觉的不太踏实。
就连陈冕和白筠瑶都是一脸疑问。
这种感觉很难受,有一种积蓄了半天的力量。结果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婚事虽然推了,但顾思田不能走,白季辰她还没有见到。
小恒舟从一日一哭变成了一日三哭。而且回回都在人最多的地方哭的歇斯底里。
顾思田到了兖州不过三日,整个兖州便已经沸沸扬扬了起来。
说什么的都有,但在这种事情面前,人们本能的都向着弱者,所以大多数还是说他白家欺负孤儿寡母。
白崇眼下的乌青眼袋在推了亲事之后好转了很多,可随着流言纷飞的愈演愈烈而再度加重。
到最后终于惊动了大院深处的白王氏。顾思田被叫过去的时候,已是她来到护国公府的第五天。
陈冕和白叔辰因为公务提早离开。白筠瑶不放心恒舟则选择了留下来。
白王氏的房间依旧是那般静肃,幽幽的檀香让整间屋子蒙上了淡淡的佛性。
老太太一头银发梳的一丝不苟,头上只有一根素银的簪子,闭目盘坐在正屋的通宽炕床之上,手中一串佛珠不断的撵弄着,嘴中也是念念有词。
全然不似见到白季辰时的那般宠爱,在外人面前,白王氏正襟危坐,凛若冰霜。
秀儿将恒舟立在肩头抱着,低头跟随在顾思田身后,屋中氛围太过严肃,秀儿有些紧张。
顾思田在堂屋正中低眉垂目千随百顺的站着,也不敢多言。
她知道白王氏及其宠爱白季辰,跟谁都可以逆着来,唯独这白家老祖宗不可违逆。
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白王氏略微的撑开了些眼皮,将顾思田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然后继续假寐。
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炉中檀香换过一遍之后,白王氏才吐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整整晾了她两柱香的时间,顾思田不得不承认,腿麻了。
白王氏也不言语,先是收了佛珠,然后不紧不慢的活动了一下腿脚,慢慢从炕上下来。
似顾思田透明的一般,从她身边经过径直出了后门。
老太太从始至终目不斜视,但顾思田却发现,在经过秀儿身边时,白王氏的眼睛微微颤了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五三章 中计

对于白王氏的不理不睬,顾思田只是无奈的耸耸肩,继续罚站。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算算她都站了半个时辰了。
屋中没有一个下人,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外加一个孩子。
稍微侧身向里面看了一下,一人宽的朱红色小门微微压着个缝隙,门那边的情景什么也看不到。
顾思田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抬脚向后门走去。
隔着门缝看到后院应该是个花园,已入初夏,院中花朵已经有了盛放的趋势。
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刺耳的“吱呀”一声,让顾思田的手似触电般的收回。
等了片刻看依旧没有反应,索性一个用力,将门彻底推开。
小门被推开之时,眼前豁然一亮。
晨起阳光柔和温暖,这一方小后院被阳光铺的满满当当,映衬着一簇簇花朵都艳了几分。
微提裙摆跨过门栏,顾思田有些好奇的张望了一下。
“还行,没有傻到一站就站到晌午。”
突然冒出的声音让顾思田四下开始张望,最后在一堆花团锦簇中看到了那一拢银丝。
老太太蹲在一块小田内,周边全是花,遮了她大半个身子,若不细看,还真以为那里是一大簇的银色凤球花。
顾思田踩着碎步小心的走过去,尽量不碰到这满院子的花。
“那是祖奶奶您细心给思田留门。若这样思田还再不懂事,岂不是真的呆傻了。”
白王氏宠爱白季辰是全府皆知的,顾思田自然也明白。
就冲白季辰对自己的这份心。和她没拦着自己称她祖奶奶,顾思田敢肯定,白王氏必然不会像白崇那般为难和厌恶自己。
白王氏蹲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把花剪修理这面前的一株名为紫袍玉带的月季。
“恩,性子沉稳,心思也够活络,嘴还甜。就叔辰和他爹那样笨嘴拙舌的。也确实说不过你。”
说着直接剪下一朵花来拿在手中,颤颤的就要往起站。
顾思田眼明手快。立马倾身上前去扶。
站起身的白王氏没有顾思田高,但也只差了半头。
微微抬眸在顾思田脸上端详了片刻,又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将剪下的月季直接插在了顾思田的发髻之间。
插好之后。白王氏捏着顾思田的下颚再一次左右端详了一下,觉的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
“谢祖奶奶夸奖,姿色不姿色的思田不敢妄称,只要您看着顺眼便好。”
顾思田娇羞的笑了一下微微俯身,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
“啧,着小嘴儿。”
白王氏嗤笑了一下松开钳着顾思田下巴的手,然后转身再度拿起剪子来修理着另一株花。
“怪不得我那乖孙儿就跟吃了*药的一般,你这样的何止是迷药。”
这话让顾思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搭茬了,只能抿抿嘴闭口不言。
白王氏似乎也没打算等她回答。但也不再说话,只是专心修剪着面前的花枝。
恒小舟同学早就爬在秀儿肩膀上睡着了,口水映了秀儿一肩膀。
怕孩子晒着。顾思田让秀儿抱着他躲在阴凉的房檐下。
顾思田也不闲的,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她站在旁边,一会儿递个水,一会儿收拾一下剪下来的花枝,再一会儿给老太太摇摇扇子。
总之是殷勤体贴的不得了。
白王氏什么也没说,就任她这么干着。
太阳升高。空气中的热量也逐渐上升,白王氏神情依旧。但顾思田的额上以有了细密的汗珠。
白王氏斜睨了她一眼,随后直了直腰道:“年轻人,不成啊。”
顾思田立即从善如流的跟了一句:“祖奶奶精神矍铄老当益壮,思田自愧不如。”
“贫嘴。”
白了她一眼,“咔嚓”一剪子又断了个花枝。
顾思田也不怕惹恼了她,而是笑着将掉下的花枝拾起扔到一旁。
“贫嘴也是为了让您高兴,马屁拍好了也是能让人心情爽朗的,日日好心情,人就年轻。我呀这是明着巴结您呢。”
白王氏被她这句话给逗乐了:“哼,你这算是日行一善?”
“一善就一善,与自己再大也是小善,与他人再小也是大善。日行一善那是积功德。”
顾思田似是随口一说,却让白王氏微微侧目。
颇有深意的打量了她一眼,白王氏的脸上展露了些许笑意。
“倒是有几分佛性。”
顾思田微微诧异,随后温缓的笑了笑道:“祖奶奶是慈悲人,思田这点子佛性也是您带出来的。”
白王氏笑着摇摇头,随后再度转身去修剪花枝,但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直到小恒舟醒了,哼哧哼哧的出了声,白王氏才将剪子放下。
“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拿过顾思田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秀儿看了看自家主子,然后磨蹭的将孩子抱过去。
白王氏并没有接过来,只是侧目看了看。
顾思田看着白王氏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有了光彩,忽然觉着儿子的面子好大。
“稚子无辜,况且自小养大的便没什么亲疏内外,听说姓顾?”
白王氏抬眼看着顾思田。
顾思田完全没想到老太太眼睛这么毒,果真是饱经世故,年纪再大,那双眼睛也比别人看的透彻。
嘴角依旧带着弧度,却平添了些从容豁达,顾思田也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手答道:“孩子随我姓。”
“那就姓顾吧。”白王氏淡淡的应了一声又问:“名字取了吗?”
“名唤恒舟。”
白王氏微微一顿:“恒舟?季辰应了?”
顾思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点点头。
看不出白王氏的表情,只听她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斟酌着办。只要我家季辰高兴,我一个老婆子也就管不了许多了。”
顾思田闻言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俯身行了一个大礼,严肃认真的道:“谢祖奶奶成全。”
“你们过的好我又有何不能成全的,快起来吧。”
“几个月了?”
“刚过百天。”
“百天?这么大的日子没操办吗?”
白王氏有些诧异的目光从孩子的脸上转到顾思田脸上。
“季辰说孩子百日的时候他会回来,可……”
顾思田的话点到为止。
“没回去?那他去哪了?”
白王氏显然有些不满意,但她的话却让顾思田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
“祖奶奶。您说季辰如今不在府中?”
这句话把白王氏问懵了:“不是他让你来的吗?”
“……?”
顾思田心中咯噔一下,这其中有事。
“祖奶奶。实不相瞒,我是收到季辰大婚的请柬来的。”
“请柬?季辰是要大婚,但他爹三令五申了,不可以让你知晓此事。为何你会收到请柬?”
白王氏拧着眉继续道:“早在大婚前三天,季辰就离家出逃了,他爹因为没法跟亲家交代都急坏了。”
顾思田这会儿才明白,为何刚来的时候,白崇的脸色那么差,她竟然跟白季辰一前一后错开了。
怪不得白崇一得了高玉兰的消息就立马去退了亲事,连查都不查,这台阶给的真是时候。
可若白季辰知道自己要来有为何提前一天出逃?若要出逃为何不在半路的时候给她消息?为什么自己到了护国公府依旧能收到白季辰的信?
顾思田疏忽了,那信的笔迹有问题。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确实是白季辰的笔迹,却不是周瑜文的笔迹。
那信只有白筠瑶和自己看过,白筠瑶不知道白季辰的真实身份。但她定然认得自己弟弟的笔迹。
所以在看到信的那日,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白季辰写的,这也同时误导了顾思田,让她疏漏了这个疑点。
想到这里顾思田心中“咯噔”一下,中计了。
可她明明看见了祁虎,虽然远。但身形步法确实是祁虎无意。
不对,卫陵说祁虎被软禁了。可以祁虎的身手,区区护国公府又如何能软禁的了他?
南域王影卫队又如何没有相互之间联络的办法。
卫陵联络不到祁虎只有一个解释——祁虎也不再护国公府。
那日自己看到的那个身影就只有一个解释,假的。
自他重生之后,祁虎就从未离其左右。
为了让她相信白季辰确实在府里,所以影影绰绰的露了个祁虎的身影让她看。
先是诱骗她出了束阳,但一路有王爷车队随行,便直接来信让她回去,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