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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要种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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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第一次见候武这个人,此刻正在东厢房饮茶。
柳枝儿茫然的站在一旁,她不知道这人是谁,为何卫大哥一脸如临大敌的交代她小心伺候。
顾思田落落大方的跨步迈进东厢,候武也发现了来人,猛的一下抬起头来。
练武之人,连动作都是硬邦邦的。
顾思田明显感觉到他眼睛一亮,随即一道带着淫溺的笑挂在脸上,再看到她的肚子时,这笑便换城的嘲讽。
“不知副都指挥使大人驾到,妾身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虽然挺着肚子,但顾思田依旧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候武并不阻拦,就那么睥睨的看着。
“嗯。”候武拿着架子,只从鼻子里哼了一个嗯字。
这人也不愧是武夫,论身材竟然比祁虎还要壮硕,一脸的络腮胡须,吊稍的黑重粗眉衬的那双眼睛更是吓人。
端着茶杯的大手更是厚重有力,似乎轻轻一捏便能将杯子捏成渣一般。
候武自以为不动声色,但心中所想早已写在了脸上,连着那络腮的胡须都是抖啊抖的。
“你叫……顾思田?”
“是,妾身正式顾思田。”顾思田回答的一本正经。
“你同白季辰是什么关系?为何会住在他的别院?”
候武的口气带着明显的质问,这么硬邦邦的问人家的私事,实属不礼貌。
顾思田只是挂着淡淡的笑,也不恼也不拘谨。
“妾身身份低微,哪里能跟护国公白三爷扯上关系。难道侯大人不知道?三爷早不住这里了。呵呵,妾身也正纳闷了,怎么大人拜访三爷竟会寻到这里。”
她这么一说,候武直接瞪了眼。
原本想着先堵她跟白季辰的事情,结果人对方直接给否了。
一上来就把他噎住了,这让候武觉的很没面子。
“噹啷”一声将茶碗扔在桌上,茶水被潵的四散飞溅。
“小小妇人竟敢欺瞒朝廷命官,白季辰临走前还进过这院子,你如今竟然在这里信口雌黄,岂有此理。”
顾思田心中挑了挑大拇指,呦,连成语都会用哎,看来不是草包了。
“大人……”顾思田叫了他一声,示意他稍安勿躁。
候武没让她坐,她便在当地站着,不紧不慢的说道:“想问大人,您要拜访白三爷这我一介妇人定然没话说,可三爷进了哪家的院子出了哪家的茅厕都被人盯着……不知道被他本人知道了,会是个什么态度?”
“你……”
候武嘴快,为了证明顾思田跟白季辰有关系,一上来便亮了底牌,摆明了告诉别人——我盯你好些日子了。
此刻候武的脸色很难看,眼看着想憋着发飙呢。
顾思田也给他面子,毕竟把对方逼急了对谁都没好处。
“大人息怒,妾身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侯大人乃一世英雄,定然屑于做这种尾随盯梢的事情。”
被夸了,脸色有些缓和,但心里却还是觉的别扭。(未完待续)
☆、第一一四章 候武你休得放肆!
候武没见过孟锦萱,所以他虽然得到线报,说白季辰私自藏匿反贼家眷,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季辰的身后是护国公,这件事情如果闹大了。先不说能不能顺利擒贼,白家是肯定会得罪下的。
原本没想到这茬,谁料被顾思田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候武。
白家得罪不得,他想先以两个人的关系下手吓唬顾思田这招似乎行不通。
正巧顾思田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也乐得借坡下驴。
反正先给白家卖个好,把白季辰摘出去,剩下一个女人怎么捏吧都是个。
候武从侧面捋了捋络腮胡,那双牛眼睛就那么盯着顾思田。
“你方才说白季辰早已不住这里了?有何凭证?”
顾思田微微俯身,从怀中掏出两张纸递了上去。
“大人请看。”
候武来回来去翻了翻,脸上带出了些讪然的表情。
他斗大的字就识得几个,还是升官以后被强迫学的。
如今看着这两页纸,候武读的磕磕绊绊。
“立卖什么什么人白季什么因什么,今将什么情愿卖与顾思田什么,现交无欠什么什么”
候武自负,不愿让人知道他不识字这件事,所以也不敢出声,只在心中默读出了一头汗,反正大致看了个明白,这是地契和房契。
“此事可当真?何人为证?”
“大人。左下角写着呢,束阳县令可作证。”
白季辰如今在束阳所有的资产都在顾思田手里,但这地契房契确是一早就已经备下的。
顾思田一直怕有一天自己会连累白季辰。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个逃犯。
有这么个凭证,待东窗事发也好不连累了白季辰。
候武点点头,心中满意了,白家人摘干净了,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顾思田我问你,你可认识周瑜文这个人?”
“周瑜文乃荆州南域王,何人不识?”
顾思田从善如流。一派你问,我答的顺从样子。
“那……你可认得孟锦萱?”
“不认识。”
顾思田答的从容。但心中却起了警惕。
据她所知从南域王府逃出来的不止她一个人,而且没有人知道她就是孟锦萱。
如今候武这么没心机的一上来就只提孟锦萱这个名字,显然盯上她的人定然是认得她。
顾思田一心二用的在心中似幻灯片一般,过着认识自己人的那一张张脸。
但想了半天她实在想不到谁会跟自己有这般深仇大恨要紧咬着不放。就算是冲着周瑜文,也没有到这程度。
但这不包括见钱眼看的,如果基于这个原因的话,那谁都有可能。
“不认识?”候武显然不相信。
“那我问你,你何时嫁的人?娘家是哪里的?你丈夫何人?身居何地?为何要独身来束阳?周瑜文死前你在什么地方?”
候武嗓门提高口气生硬,一副兴师问罪的做派。
顾思田没被问题吓到,倒是被他的大嗓门震了一下。
被候武这么一问,在一旁早已听明白的柳枝儿被吓的直抖,这阵仗她没见过。
惊恐。担忧,焦急,湿漉漉的大眼睛就那么盯着顾思田。生怕她哪句没答对被抓去问罪了。
屋中只有他们三人,顾思田估么着卫陵应该在哪个旮旯藏着呢。
依着他的性子,实在蒙过不去,恐怕会动手直接杀了候武。
“回大人,小女子乃荆州人士,并未嫁人。南域王死的时候,小女子也在荆州。”
候武:“哈。简直是一派胡言。没有嫁人,那你腹中的孩子是哪来的?”
顾思田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您说呢?”
话音中略带着些调侃的意味,但候武没听出来。
她这是明摆着告诉候武,这孩子是个私生子。
如她所料,候武看自己的目光更加轻蔑。
“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又为何独身来到这里?”
顾思田倒是不慌不忙的,抽了块帕子掩了掩嘴,做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大人有所不知,妾身娘亲死的早,家中虽不富裕,但却管教森严。”
顾思田一边说,一边压着声线酝酿感情,话音渐渐哽咽起来。
“跟我相好的是往家中送柴的伙计,谁料东窗事发,我爹一气之下将人打死后一病不起,结果……结果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顾思田越说越委屈,就好像真的家破人亡了一般,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她这么一说,倒把候武说懵了。
大眼珠子滴溜了两圈,觉的哪里不对,他虽然人粗,但并不蠢。
随后“啪”的拍案,怒目瞪着顾思田。
“休得胡言,你说你家境一般,又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大的宅院?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话你也说的出。你就是南域王府逃出的姬妾孟锦萱对不对!你肚子里就是周瑜文的孽种!来人啊,给我将这贱妇拿下。”
候武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个官兵应声进来。说着就要绑顾思田的双臂。
“候武你休得放肆!”
顾思田怒喝一声,立刻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若说以前候武肯定三句话说不通就要用强的,但如今有官职据着,又有白季辰多多少少的镇着,顾思田的真实身份还没有弄明白,真出了事他候武担不起。
毕竟白季辰经常出入这里他是知道的,但如今也只能当不知道了。
被直接吼了姓名,候武脸都青了。
“你说什么”
顾思田依旧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直呼姓名这件事被她刻意的忽略了过去。
“大人您是个开明之人,定然不会让妾身蒙受不白之冤。爹爹死后我变卖了家产,而爹爹与白三爷曾经相识,便修书一封求三爷庇护。房契上也写的清清楚楚,院子是半卖半送赠予妾身的,妾身真正花钱买的只是最后的拿出小别院而已。“
顾思田信口胡诌,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她就是故意的,知道候武是个文盲,所以一上来说的模棱两可,就等逮着机会将他一下,这样的话以候武自负的性格,定然没脸继续追究下去。
果然,候武听了以后,原本铁青的脸直接泛了绿。
大络腮胡子挡住了一半的脸,却挡不住那一脸的气急败坏。(未完待续)
☆、第一一五章 对质
“本官……粗略一看,哪里看的如此精细。”
候武被憋的内伤,顾思田表面乖顺,但处处绵里藏针。
她看似被动,却不动声色的坚持着你问一句,我答一句;你进一分,我堵一寸。
候武有些恼火,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很简单,来了以后一顿质问一顿吓唬,然后抓人收监,坐等升官发财。
眼下……貌似有些跑偏。
他一度怀疑是有人递错了消息。
一想到递消息之人,候武眼中闪过亮色。
“好,既然你这么说,本官姑且信你一次。如果你确实冤枉,可敢于一个人对质?”
之前顾思田一直尽量敛着眸,毕竟民与官还是有差距的。
此刻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候武:“不知大人要妾身同谁对质?”
“此人你应该认得。”说罢便吩咐了手下去叫人。
估么着候武也是临时起意的,所以等了很久才听到侍卫通传的声音。
当侍卫拖着一个畏首畏尾的人进来时,顾思田的眼睛眯了起来。
那人一直缩着脖子遮着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但顾思田认了出来,柳枝儿也认了出来。
是赵麻子,两个人都没想到,赵麻子竟然没死。
柳枝儿首先控制不住了,浑身由颤抖转为僵硬,一双眼睛愤怒的瞪着赵麻子,眼看着就要扑上去了。
顾思田怕她控制不住。立马咳嗽了一声拉回柳枝儿的注意力,用眼神示意她切莫乱动。
柳枝儿愤恨的在赵麻子和顾思田中间巡视了一圈,最终强忍着乖乖站在原地。
赵麻子挡了半天。看实在挡不住了,索性腆着脸嬉笑的冲顾思田打招呼。
“呀,娘子啊,好巧,好巧……嘿嘿……”
顾思田虽然心中诧异,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也没搭理赵麻子。而是直接对着候武。
“大人这是何意?”
候武一脸的胜券在握,他指了指顾思田问赵麻子。
“你们认得对吧?”
显然候武不打算在顾思田身上找突破口了。而是将注意力转到了赵麻子身上。
“认得,认得。”
赵麻子哈着腰不停的点头,一面应着一面还往远了蹭蹭,生怕顾思田上来挠他。
“南域王家败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就来了我们村。然后没几天官兵就追来了。她倒是跑了,可我们全村人都死了。大人啊,你可得给小的做主啊!”
似变脸一般,之前还一副奴颜媚骨的,一转脸就撒泼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闭嘴!”
赵麻子这么一哭,候武嫌恶的皱皱眉,立刻出声喝止。赵麻子的声音尖细尖细的,听着都剌耳朵。
就跟安了开关一般,候武一喝。赵麻子立刻没了声音,连个过度都不需要。
“你就说,她到底是不是南域王府出逃的孟锦萱就行了。”
候武用指头点着顾思田让赵麻子认人。
赵麻子磕巴都没打。应的那叫一个坚定:“是!她就是孟锦萱,那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南域王的孽种。”
对于赵麻子的指认,候武满意的点了点头:“前护国公孟家图谋造反,伙同南域王勾结,你便是他们互通有无的主要中间人我说的可对。既然如今证据确凿,孟锦萱。你又如何抵赖,来人啊。将犯妇孟锦萱拿下!”
一声高喝,候武第二次要求拿人。
“等一下!”
顾思田又要阻止,但这次候武是铁了心要用强了,侍卫也都得了暗示,完全不听顾思田的。
“放手,你们放开我!”
还没等反应过来,顾思田已经被两个侍卫扭了双手。
“姐!你们放开,放开!”柳枝儿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扑上去捶打着压制顾思田的两个人。
赵麻子一脸幸灾乐祸,仿佛跟过年一般。
当初便宜没占到,又被卫陵踹吐血的那口气,如今才算发泄出了一点。
不等下面挣扎完,赵麻子伏到候武耳边道:“大人,这孟锦萱还有同伙叫卫陵,而且武艺颇高,定然也是反贼。”
他这么一说,候武立刻来了兴致,这一次能抓俩,他高兴的不得了。
谁料赵麻子火上浇油又道:“那柳枝儿虽然同我是一个村的,但小的绝对不敢隐瞒,就是他们家收留反贼才导致连洼村全村遭殃的,如今这丫头还留在反贼身边,定然也是同伙。”
他虽然是压在候武耳边说的,但声音不小,顾思田听的清清楚楚,恨的她牙根子痒痒。
眼看着事情发展的愈发对自己不利,顾思田急中生智,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忽然高声道:“赵麻子,连洼村到底怎么没的你比谁都清楚。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谎报军情,你可知一旦侯大人被你蒙骗,待查明真相之后,这罪过足以令大人充军发配。”
话虽然是冲着赵麻子,但是却是说给候武听的。
候武原本有些兴奋过度的大脑,这会儿被顾思田拉回了些现实。
他不在乎弄个冤案什么的,死个把人他更不会放在眼里。
但顾思田不太一样,是个孕妇不说,身后还有个白季辰。如果能坐实了她就是反贼怎么都好办,一旦有漏洞被人抓了把柄,那就成了欺君,可不就是被充军发配的罪过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候武骑虎难下不得不给顾思田一个开口的机会。
不理会急于要辩驳的赵麻子,候武示意先放人。
“你倒是说说,他哪里冤枉你了。”
候武鸡贼的先将自己摘了个干净,直接将黑锅扔到了赵麻子头上。
顾思田心中着急,因为刚刚侍卫来拿她的时候,她发现了卫陵的踪迹,就躲在离候武不远的地方。
匕首已经出了鞘,若不是顾思田及时出声,恐怕这会儿候武是要身首异处了。
得了解放后,顾思田活动了一下刚刚被掰的酸疼的胳膊。
她直接走到赵麻子面前,凝眉直视对方的双眼,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赵麻子心虚,不自主的往后撤了两步,低着头连眼睛都不敢抬。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见过孟锦萱,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孟锦萱?”
顾思田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的不紧不慢。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从南域王府出来的?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南域王的?”
顾思田又往近逼了一步:“有人摆明了要陷害白三爷,你唆使侯大人前来得罪护国公府意欲何为?你的主子又是谁?”
好吧,最后的问题是顾思田顺嘴胡诌的。
果然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候武的注意力:“你什么意思?”
顾思田完全不理会腿已经开始颤抖的赵麻子,而是来到候武面前俯身行了个礼。
“大人明鉴,妾身就是一介平民,绝无任何背景。唯一称得上依靠的就只有白三爷一人。我知道大人好心想将这件事情同三爷撇清关系,但大人想想,一旦我被污的罪名坐实了,有的是人会将这事拿出来对付护国公府。”
“白季辰窝藏反贼,那是不是就证明护国公窝藏反贼?这罪名不可谓不大,前护国公孟家的事情刚过去连一年都不倒,如果白家再出了这种事情,那不知道龙颜大怒之后牵扯的会有多少人?”
顾思田刻意的夸大其词,也确实把候武吓到了。
“你是说……有人拿本官当枪使来对付护国公府?”
候武虽然口气狐疑,但他的心中却已经笃定。
“大人您说呢?”
顾思田有意无意的一个反问,更是加重了可信度。
候武显然是信了,忽然转头恶狠狠的盯着赵麻子高声质问。
“好大的胆子,说!是何人指使你欺瞒本官!”
顾思田心中了然,果然是赵麻子卖了自己,看来他身后的主子定然跟秀儿身后的是同一个人。
“大……大人,冤枉……冤枉啊!”
赵麻子被吓的双腿抖似筛糠,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停的给候武磕头。
“大人……大人,冤枉……小的冤枉,她……她就是孟锦萱错不了……”
主子说过她见过孟锦萱,说这顾思田就是,只要一口咬死了定然没错。
“哦?我是孟锦萱?那我问你,是谁告诉你我就是孟锦萱的?”
顾思田居高临下睥睨着赵麻子,眼底一片寒冷并带着满满的不屑。
赵麻子也是病急乱投医,眼珠子左右飘忽了两下高声道:“秀儿,是秀儿,她说她认得你,也是她告诉我的。”
“哦?”顾思田颇有意味的挑挑眉转头对候武道:“大人,请允许我跟他好好的对质一下。”
顾思田将“好好”这两个字咬的很重,连洼村一百多条性命都毁在了他的一个贪上,这仇不能不报。
她吩咐了柳枝儿一声,没一会儿柳枝儿便带着秀儿走了进来。
顾思田猜测那神秘人定然没有告诉赵麻子秀儿的事情,否则他如今也不会情急之下拿秀儿出来顶缸,他以为秀儿定然是死了的。
秀儿一见赵麻子,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她比柳枝儿更加难以遏制心中的那份仇恨,飞身上前就要扑过去打人。
“赵麻子你个畜生!畜生!村里白养你了,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赵麻子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秀儿,如烂泥一般彻底摊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一一六章 弃车保帅
候武看到秀儿跟失心泼妇一般踢打蜷缩在地的赵麻子,一脸不耐的命人将其拉开。
顾思田和柳枝儿好不容易将激动过度的秀儿安抚了下来。
“你是何人?”
候武打量了一番秀儿出言问道。
“回禀大人,此人便是赵麻子口中的秀儿。”
顾思田一边安抚秀儿的情绪,一边回答候武的问题。
“哦?就是你见过孟锦萱?并告诉他的?”候武点了点赵麻子。
秀儿一听到这个,心中猛然一揪。
若不是当初自己多嘴,这赵麻子又岂能无事生非,最终连洼村一村皆遭横祸。
“大人,赵麻子一派胡言。民女曾在荆州做工,机缘巧合见过顾家娘子,但民女绝对没有说过这种话,况且民女压根不认识什么孟锦萱。”
秀儿痛恨的指着赵麻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当着候武的面一通哭诉。
“赵麻子一直对娘子居心叵测,我也是好言相劝的时候提到这么一句,却没想到他竟然占便宜不成便恼羞成怒出言诬告顾家娘子。”
听到这里,柳枝儿也立马搭腔。
“赵麻子游手好闲,曾经调戏我姐姐,若不是有卫大哥相助,恐怕……当时卫大哥打了他,他便一直怀恨在心。”
“他原本是个孤儿,是村里人一人一口喂大的,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却没想到独独喂出了这么一只白眼狼!”
两个人一人一句的控诉着,而对方则始终抱着脑袋蜷缩在候武脚下。
候武越听越不像话,到后来他都觉的自己像个笑话一般。被一个下三滥的市井混混给忽悠了。
原本铁青泛绿的脸色逐渐转化成了酱紫。
猛的一脚踹在赵麻子身上,怎么说候武都是个武将,这一脚着实力气不小,直踹的赵麻子嗷嗷叫唤。
“操,老子堂堂一个副都指挥使竟他/妈的让你给耍了,我看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
候武一边说还一边继续不解恨的踹着,今儿个在一娘们儿面前丢大人了。
“哎呦。大人……大人,哎!哎!别……别打了。小的……啊……小的有……哎哟喂……有话说。”
赵麻子抱着头疼的直往候武裤裆底下钻。
眼看着到手的功劳就这么飞了。候武有些气急败坏,但依旧不死心。
又踹了两脚之后,及其暴躁的吼了一声:“说!”
“哎哎……我说,我说。”
赵麻子趴在那里也不敢随意动弹。生怕哪个动作惹了候武的眼,招了他不痛快再踹上来。
“大人,小人不是信口胡说,您想啊,她来连洼村的时候正巧是南域王府出事。而且在村子里的时候,她处处小心谨慎的,更何况后来曲大人到连洼村抓人,她听到风声就跑了。”
候武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恩。”正要抬头质问顾思田的时候,却被对方抢了话头。
“大人。请问有连洼村这么个地方吗?”
顾思田的脑子一直就没停过,如今她不能光想着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就算真的东窗事发,也得在她生完孩子以后。
一旦她的罪名被落实了,不仅孩子,包括秀儿和柳枝儿全都得没命。
刚刚所有人一直围绕连洼村说事,但连洼村如今却是一个禁忌,全村无辜被焚灭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捂着不让露出来的。
候武也被她问的一愣。但也即刻明白了顾思田是什么意思。
赵麻子所有的说辞全都跟连洼村有关,也着实候武是个粗心的一直没注意。其实赵麻子一直在引火烧身。
依着他的话,要想证明顾思田的身世就必须撤出连洼村,一旦连洼村的事情被上面知道了,那吃瓜落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更何况曲达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候武和顾思田四目相对了那么一瞬间便错开了,但互相也都明白了意思。
——今日问不出个结果了。
候武看样子有些想撤,毕竟再待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也看明白了,顾思田这女人不好对付,这反而加重了他的疑惑。
这女人不像小门小户出来的,但也只能回去再想办法了,反正她人在这里,派人盯紧了定然跑不了。
但赵麻子还不知道,以为这次抓到了把柄,还一个劲儿的在那怂恿候武。
顾思田不想让赵麻子这么轻易离开,索性又往上添了一把柴。
“赵麻子,你这么大嗓门的嚷嚷难倒想让所有人知道吗?你今日找上了侯大人,明日是不是还要去击鼓鸣冤捅到朝堂上!”
赵麻子没看明白眼前的形势,他心中认为候武就是官,捅到了候武这里不就是捅到朝堂上么。
而且他确实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顾思田就是前护国公的嫡长女孟锦萱,也是周瑜文的宠姬同党。
“对啊,我就是要让人知道你的嘴脸,我看你还怎么装,朝堂上怎么样?我说的是事实,不怕上朝堂!”
赵麻子理直气壮的吼着,顾思田直起腰满意的笑了笑,敛下双眸不再说话。
果然赵麻子的话触怒了候武。
候武看出来了,这人不能留,知道的太多了,又没个脑子,早晚是个祸害。
“来人啊!给我拉出去砍了!”
两次三番的拿人都没拿下,候武早就憋着想杀人了,有人往刀刃上送,他也正好趁机撒撒气。
赵麻子在完全没明白状况的时候,便被两个侍卫连拖带拽的拉了下去。
临死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被砍了头。
候武走的时候依旧面色不善。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顾思田,然后才转身离开。
顾思田看懂了,那人眼底写的全是“走着瞧”。
卫陵整个人都隐隐透着一股萧杀之气。很明显,他想杀了候武。
“这个人很危险。”
他看出了候武眼中的不善,不免要提醒一下顾思田。
“看出来了,所以我们要提早准备。”
目送候武一直消失在大街尽头,顾思田才喃喃说出一句。心中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坚硬,硌的胸口直疼。
回到房间。廖神医除了担忧之外更说了一个让顾思田意外的消息。
霍安竟然趁乱摸进了她的房间。
当时廖神医担心顾思田,便出了小院躲在背人的地方观察前院情况。
谁成想竟然看到了霍安鬼鬼祟祟进了顾思田的房间一通乱翻。
他似乎是在找什么。但最终却只是空手而归。
“霍安……?”
顾思田心中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厌烦。
原本闹这么一出就够累人了,再加上前一个赵麻子,后一个霍安。
难倒自己真的就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吗?好心好意的想皆大欢喜。可就是有人不想让她省心过日子。
“卫陵,派个人去把赵博文叫来。”
当初一时心软,放了一个又一个,这会儿全都翻回头来咬自己,果然这好人不能做了。
“义父,有一件事恐怕需要你帮忙才好。”
顾思田顿了顿,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心。
“以候武的性格,既然已经对我起了疑心,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如今我临近产期。根本经不起他们折腾,所以我必须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廖神医明白她的心情,但有些不解她的用意。
“那你意下如何?”
看着顾思田严肃的表情。廖神医总觉的隐隐哪里不太对。
“孩子已经足月了,我不能等他们坐实了罪名之后再生这个孩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用不了几日这候武还要对我发难,所以……我要催产,而且要做成早产的迹象。”
“什么!”
这一声不止是廖神医。就连柳枝儿和秀儿都是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卫陵更是有些吃惊的盯着顾思田。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知不知道,这样孩子就算生下来,但是一个不小心,你就有生命危险,你懂不懂!”
顾思田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中就跟放下了那块巨石一般,一下子松了口气。
她很镇定,也很冷静。
刚刚在东厢房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清楚了,无论自己能不能脱罪,她必须将孩子先保下来。
而保下孩子唯一的方法就是证明他不是周瑜文的种。
但孩子已经足月了,绝对不能再等两个月再生,如今已是催得,等不得。
她要在那些人发难的时候做出早产的迹象,彻底堵了所有人的嘴。
“义父,我没有胡闹,想让孩子活下去的话,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
还没等廖神医说话,顾思田一下子跪倒在他的面前,廖神医急忙上前搀扶,顾思田却执拗着就不肯起来。
“义父,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孩子是我的命,他不能有事。义父,我求您了义父,我知道您有办法。”
顾思田祈求的看着老爷子,眼前这人是她唯一的希望。
廖神医死活不同意,他不能为了保孩子而枉顾大人的性命,这不是他行医的准则。
看老人拧着眉就是不肯点头,顾思田心中着急。
“义父,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我没办法活下来,最起码您的孙子得好好的活着。弃车保帅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啊。”
实在劝说不动,顾思田只能用肚子里的孩子来试图打动廖神医。(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章 积阴德
束阳一个不起眼的客栈内,昏暗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细长。
偶尔晃动的烛火让影子出现了诡异的扭曲。
屋内的气氛压抑紧张,透着一股窒息的难捱。
坐着的女子正是那日见霍安的人,她身旁站立着一个身量不高的男人,那男人卑躬屈膝的缩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说的可是真的?”
女子的声音软绵绵的,听的人骨子里都带着一阵酥麻,但音调却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
“回娘子,千真万确。”
墨黑锦缎之内只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一只胳膊轻轻掸在桌旁,一根手指快速的叩击着桌面说明这人有些烦躁。
“一个两个的全都是废物,那女的脑子太活,叛也就叛了,没想到男的又是个死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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