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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要种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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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花霓裳二十三岁隐退,用自己筹得的恩资盘下了摇摇欲坠的烟翠楼,并改名彩凤楼。
赌馆**没有后台很难维持,花霓裳又不懂经营,很快便被有心人盯上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花霓裳无故被掳,到荒郊野外时才明白那些人是准备要她的命。
到底是头牌花魁,临死之前被四个人轮番糟蹋了一遍,最后就那么带着一身脏污,赤身裸/体的被扔到大坑内准备活埋。
那身材高挑一袭劲装的男子如鬼魅般出现,花霓裳被那一幕惊艳了,对,就是惊艳了。
翻转腾挪之间利落的挥刀见血,歹人甚至连一声呼救都没喊出便一命呜呼。
当男子转身看自己的瞬间,花霓裳看到那双浓黑的剑眉微微蹙了一下。
那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的跳下坑内,将自己的外氅脱下来披在了花霓裳的身上,随后抱着她带离荒野。
那是花霓裳这辈子觉的最温暖的时刻,虽然那男子从始至终没有说话,甚至那张脸都是冷冰冰的,但花霓裳就是感觉到了温暖。
花霓裳第一次如此贪恋一个人的怀抱,一个结实,温暖,安全的怀抱。
那人给她找了客栈安置,还细心的吩咐了小二打好洗澡水并留下一套衣服便转身离去。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多看她一眼,只留下一个背影。
从那以后,那个身影便扎根到了花霓裳心里,即便她连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第六十八章 信不信把你绑起来
更新时间2014…11…12 21:05:23 字数:2134
顾思田没想到花霓裳竟然有如此的过往。
经历过那样的遭遇,如今依然束起坚实的心房坦然面对生活。
顾思田自问是做不到的,如今不仅是佩服,花霓裳的坚强更让她敬重。
可即便如此,顾思田也不能理解为何如此要强的一个人,尽然肯抛却所有尊严,只为留在卫陵身边。
在顾思田心中,人格和尊严是不容侵犯的,多大的代价都无法换取的。就算为了所谓的爱情,她也不会刻意放低身段去迎合对方。
顾思田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却发现花霓裳在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
花霓裳打量了顾思田半晌,最终幽怨的说了句:“你根本不爱他”
顾思田一愣,心想:这不废话么,我要爱他的话,还能坐在这里听你的血泪史。
对于顾思田的沉默,花霓裳有些不满。
她不满于顾思田的敷衍,更不满跟在卫陵身边的这个女人,压根没将整颗心放在卫陵身上。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却没想到如今那人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她心心念念的人啊,恨不得将整颗心挖出来捧到他面前的人啊,竟然被如此草率的对待。
花霓裳生的美艳,那星眸流盼的双眼此刻带着幽怨和委屈看着顾思田,就像她顾思田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莫名被看的心中泛虚。
“咳咳”顾思田不自然的掩嘴轻咳了两声将话题岔开。
“卫陵如果真心喜欢你,那你们是嫁也好,娶也罢,只要他愿意我便无二话。”
听了这话,花霓裳脸色一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顾思田不管她高兴还是不高兴,再不高兴又不会活吞了自己。
“姐姐,做人不能太自私。徐大哥是真心拿卫陵当兄弟,你再看看如今,你让卫陵如何自处?你这是要逼着他离开吗?”
花霓裳满脸纠结,这些道理她比谁都懂。
都人堆里混出来的精,利害关系心里都有一杆秤。
可自从见到卫陵以后,她一直处在一种游离亢奋状态,一心一意的想博得卫陵的注目。
她是刻意忽略徐竹山,不能算忽略,而是逃避。
徐竹山是好人,可以说是徐竹山帮他撑起的彩凤楼,所以自己这身份如果真嫁给他,那徐竹山还不得被场面上的人戳脊梁骨。
可卫陵不一样,花霓裳曾经奢望过想嫁给他,可如今她别的不求,只求能留在卫陵身边,即便是为奴为婢也在所不惜。
那种虔诚的近乎卑微的心态,让她彻底失了往日的从容。
顾思田叹了口气,她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姐姐如果真为他着想,就回去细细琢磨一下,眼看就入冬了,大冷天的换地方住也怪难受的。”
顾思田没有将话说的太过难听。
在花霓裳眼里,顾思田是卫陵的妻,敲打一下得意忘形的小三那是顺理成章的。
互相留份颜面,以后见了还能相视而笑的唤一声姐妹。如果花霓裳听不进去,那就不能怪她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送走了花霓裳,顾思田整个人都要摊了。
这阵子她过的糟心透了。
卫陵是个外行,只能看外门却护不住内院。
顾思田无奈,只好让还未出徒的柳枝儿披挂上阵。搁十天半个月的就回去一趟,盘盘货查查帐什么的。
现在两个人都不在,铺子,银子也都在绵城,顾思田一个人留在徐府,可以说她没有一点安全感。
顾思田虽然脑子活,但金融在古代的应用范围不广,她又完全不懂经营,这成了顾思田的一个软肋。
虽然她懂赚钱的方法,但是如果没有可靠的人帮她经营,那她最终只能为别人做嫁衣,而自己只能落下个费力不讨好的下场。
以前她从未发现这一点,自从出了南域王府以后她才逐渐了解现实的残酷。
周瑜文把她保护的太好,给她足够的人力,财力,给她广阔的发展空间。
只要她能想出来的,周瑜文就能帮她做到。
虽然八九成的点子最终会换回银子,可如今想想,自己除了动动嘴皮子,安排安排人手之外,力气活全都被周瑜文揽了过去。
铺子的经营,人员的管理,与官府流寇的沟通往来,这些她甚至问都没问过。
自立门户,举步维艰。
卫陵纯是个武人,除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便再无其他本事。
柳枝儿刚起步,如今只能管着他们的生活起居。
只有顾思田有承担起赚钱养家的能力,而这也是她责无旁贷的义务。
一个小小的商契商印,折腾到今天也还攥在白季辰的手里。
霍泉生是家贼,可即便是家贼,顾思田也有不得不用的苦衷。
如今硬挤上白季辰这条船,以后会不会连自己都卖了,这谁也说不准。
还有肚里的孩子,还有四个月就要出生了,到时候说早产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去。
白季辰对她的肚子不止一次的表示了兴趣,所以她必须要防着白季辰。
反正个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随着产期的临近,顾思田的焦虑也与日俱增。
奈何自己被卫陵和柳枝儿强行下了禁足令,理由是卫陵根据脉象诊断出胎气不稳,而且近期还有了少量出血。
卫陵说之前廖神医留过话,顾思田体内尚有残毒未清,虽不恐及性命,但难免不影响未成形的胎儿。
如今又伴随着各种不安现象,不仅别人紧张,她自己也一根弦绷到底,生怕孩子出什么意外。
卫陵他们走后第三天,白季辰不知为什么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身边带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一头扎进了顾思田的房内。
对于白季辰的不请自到,顾思田顶反感的,尤其擅闯闺房这种事情,实非君子所为。
可看看自己这硕大的肚子,转念又觉的自己自作多情了。
带着戒备和疑惑看向白季辰,那向来星朗如炬的目光此刻却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
白季辰带来了荆州有名的大夫,可对于顾思田的拒不配合,白季辰控制不住的心火上涌。
“你信不信我把你绑起来!”
白季辰的怒吼让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第六十九章 掉钱眼儿里了
更新时间2014…11…13 20:58:49 字数:2196
此刻刚过晌午,顾思田午睡刚起。
整个人朦胧惺忪,腮面潮红,连衣衫都微微有些凌乱。
白季辰的忽然闯入让她有些失措。
仓皇整理衣襟的同时,不免直眉怒目的看向白季辰。
这其中不禁含了几分惊愕,她不明白自己的身体碍着他什么事了。
未来得及整理的床铺以及顾思田此刻的状态,让白季辰心脏猛然一滞。
随着他眸色的加深,白季辰为自己的鲁莽失态不禁懊恼尴尬。
他以最快的速度调整着心态,更为压下那心中难掩的悸动。
白季辰这种间歇性的发神经全托了原主那个败家子的福。
“我听说娘子最近身体不适,所以请了宁州的许郎中来给娘子瞧瞧。”
顾思田臭着一张脸,歪着头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发郎中。
白季辰口中的这个“听说”再明白不过了,显然是在她身边安插了人。
徐竹山为了方便照顾自己,陆陆续续招进来不少下人。
白季辰想在其中安插那么一两个,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必了,三爷有心。”
顾思田话语不善,看得出是恼了。
白季辰有些讪讪的,但心焦盖过了一切。
顾思田的身体状况确实是听徐府下人说的,而且他找卫陵确认过。
虽然卫陵闭口不言,但看得出下人没有撒谎。
余毒未清。
自从自己死后,顾思田身边就一直有卫陵守着,不可能让她中毒。
白季辰笃定是自己逼她喝的那杯酒遗留下了残毒。
此刻的白季辰悔恨不已,早知道顾思田怀有身孕,他是打死也不可能让她碰这些污糟的东西。
那酒虽然毒性不烈,对人身体没什么影响,但还未成形的胎儿哪里受得住。
当初听陈冕说顾思田怀孕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空了。
用一夜的时间让自己平复心神,那一夜的煎熬让他心力交瘁。
本想见一面便好聚好散,可在看到卫陵的那一刻,那心似过山车一般由低谷再度冲上云霄。
卫陵,他一手带出来的亲卫,兄弟。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了他,祁虎和卫陵死都不会。
白季辰有那么一瞬间想跪谢苍天,一夜旖旎却没想到竟然为周家留下了一脉香火。
那种激动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想抱她,想将她紧紧的圈进怀里,想时时刻刻的守在身边一眼也不想错过。
当时的白季辰心是颤的,手是抖的,硬压下将人带走的冲动,硬封住即将脱口的真相。
在听到顾思田胎像不稳的消息时,白季辰第一次体会到了心慌。
那种焦灼忧虑的心情让他像一只坐在被阳光暴晒的铁皮上的猫,几欲踱步,却连抬哪只爪都不确定。
“听我的,让许郎中帮你号个脉,听说你余毒未清,这样拖着对胎儿不利。”
白季辰忽视顾思田的冷言冷语,耐着性子劝说。
“三爷,凡事要适可而止,我一介妇人又身怀有孕,你这般无故闯入,置我的清白于何地?我说了,我身子好的很,不劳三爷费心。”
顾思田横眉冷对,打死也不会让别人来给她号脉。
一旦号出她六个月的身孕,那她有几张嘴都说不清楚,白白惹人怀疑。
“娘子,讳疾忌医只会自受其害,你又何必拿腹中胎儿当做儿戏,让……”
“三爷,我累了。”
白季辰话还没说完,顾思田便出声阻止,直接下了逐客令。
看着顾思田那油盐不进的样子,白季辰眉眼间全是无奈。
顾思田的性子他了解,这女人主意正,很难三言两语就能哄骗得了。
自己今日如果给不出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别说看郎中了,恐怕日后再想拉近两个人的关系都是难上加难。
顾思田这个人没有安全感,这是他两年来对她观察得出的结论。
她习惯什么都握在手里,钱要放在目所能及的地方。她讨厌所有不确定因素,会避开所有自己无法掌握的人和事。
这次主动开口要跟他合作已然出乎了他的意料,虽然不知道顾思田出于什么目的,但白季辰却看到了希望。
转身对许郎中附耳安顿了几句,随后看到老头子转身离开,白季辰自顾关上了房门。
她的这个举动让顾思田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一双大眼睛像盯贼一样死死钉在白季辰身上。
“三爷这是何意?”
顾思田声音冷冷的,搭在一侧的手却无意识攥紧了衣襟。
白季辰看着她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睁着大大的眼睛,那一脸戒备的小摸样,怎么看怎么招人疼。
使劲瘪了瘪嘴,将笑意压了下去,白季辰寻了个离顾思田比较远的位置坐下,以示安全。
“娘子不必紧张,我自然是有话要讲。”
白季辰正了正身形,又扫了一眼对面的人,心中组织着语言。
临时起意的想法,所以,说之前必须要字斟句酌,稍有疏漏那后果谁也说不好。
别的不说,单就吓到孕妇这一点,他就输不起。
清了清喉咙,白季辰谨慎开口。
“有些事情娘子不必瞒我,就算知道你是从南域王府出来的,我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周兄与我知己相交,她的家眷我定要照抚一二的。”
周兄这个称呼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那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那句“知己相交”更是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季辰将说谎不打草稿演绎的惟妙惟肖,多方面多角度的阐述了自己同南域王的交情深厚。
偶尔举例说些南域王的体己事情,就为了让顾思田深信不疑。
“你是说她将所有事情托付给了你?”
“恩”白季辰点头跟捣蒜一般,末了还强调一句:“娘子若不信可以去问祁虎,他是南域王影卫队的队长,是南域王的死忠,没有主子托付是绝不背叛的。”
顾思田将信将疑的看着白季辰,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但凡听了都不会不信。
“祁虎?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人?”
白季辰点头:“是,自从南域王家破,他便一直跟着我。”
顾思田想到那日从安王府出来,祁虎随后将卫陵叫走,显然两人是认识的。
白季辰看着顾思田面色和缓了很多,他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却不料顾思田直接来了一句:“既然如此,先将我的东西都还回来。”
白季辰心叹: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掉钱眼儿里了。
第七十章 心火危机
更新时间2014…11…14 21:05:37 字数:2170
“难道区区一个契印会比你身体更重要?”
白季辰觉的顾思田现在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他心焦的火急火燎。
顾思田挑着眉看向对方,语气里也满是挑衅。
“三爷既然如此在意我的平安,那区区一个契印又有何不能放手。”
白季辰的话她不是不信,只是不能全信。
但不管事实如何,先将契印拿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自己肚子安不安全,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白三爷压根就没想将契印还给她,否则不会到如今了依旧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白季辰从没像现在这样恨这个女人的精明,契印还回去,到头来顾思田不跟他回束阳,那他到时候总不能真把人绑回去吧。
现在顾思田明显是在试探他的诚意,这契印如果不还,刚刚那一顿口舌就算是白费了。
前后考虑也不过几秒的时间,事有轻重缓急,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
“我今日就命人回去取,只要送到我便双手奉上。”
白季辰暗中捋着衣袖边缘,准备一会儿叫许郎中进来。
却不料顾思田来了一句:“那等送到了再说,三爷,我真的累了。若不介意的话,我想先歇了。”
白季辰一句话噎到喉咙,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心头那股火抑制不住的往上涌。
尽力调整着情绪,白季辰深吸两口气,硬是按下躁动。
“既然如此,那白某先行告退。”
不敢再呆下去了,心火难消,再下去怕是要失控的。
白季辰走出来,直接将许郎中打发了回去。
想知道胎儿是否安好,也想借此机会确定一下顾思田怀孕的月份。
却没想到被这只小狐狸绕来绕去把自己绕了出来。
面有愠色的白季辰疾步往出走,迎面撞上了闻讯而来的徐竹山。
“三爷,你这是……?”
“急什么急,我还能吃了她。”
原本安奈不住的火气,此刻毫无预兆的爆发了出来。
徐竹山愣怔了一下,随后变色也沉了下来。
虽然地位有些差距,但徐竹山好歹在宁州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白季辰仗着护国公这个靠山,可如今也不过是个区区九品巡检使。
各有各的长处,各有各的短处。总体来说面子上徐竹山让白季辰几分,但私底下谁捧着谁可就不好说了。
同一时间白季辰也反应了过来,原本怒火中烧的情绪一下子似被泼了冷水一般降下温来。
“白某被琐事烦心,迁怒了徐老板,望徐老板海涵。”
白季辰毕恭毕敬的屈身行了个礼,也算是给了徐竹山一个面子。
虽然心中不爽,但徐竹山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意有所指的说道:“三爷多礼了,我只是过来看看弟妹。她身怀六甲本就不好照抚,若出了什么事,恐不好跟义弟交代。”
白季辰抽抽嘴角没再多言,点头示意之后同徐竹山错身而过。
徐竹山若有所思的看着白季辰的背影,又看了看尽头紧闭的房门,心中无不担心。
白季辰之前只是懊恼,如今却开始后怕。
原主的脾气一向直来直去,嚣张跋扈。这种得罪人的性格确实活该他短命。
可如今这性格对自己的影响已经不能由着他忽视下去了,长此以往定然是个祸根。
走出徐府,看到了守在马车旁的祁虎。
“找到了吗?”
白季辰一边上车,一边听祁虎的回禀。
“还没,上个月有人在濮郡发现了廖神医,但等我派人去的时候,他已然离开。”
撩起车帘的手顿了一下,似乎依旧是在稳定心神,随后头也不回的说:“找到了第一时间将人请来,就说……就说滇月故人相邀,务必前来。”
没等祁虎答话,白季辰转身坐了进去。
低垂着头轻揉着眉心,白季辰深深吐了一口浊气。
心静不下来,自从知道顾思田的事情到现在,心中一直躁动不安,完全定不下来。
马车嘎吱嘎吱的前进,微微的晃动让白季辰几欲昏昏欲睡。
“祁虎。”白季辰沉声唤道。
话音刚落,祁虎利落的撩帘翻身进来:“主子。”
白季辰轻敛着眼睑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宁州有没有什么高僧。”
祁虎微微一怔:“这,属下不知。”
“恩。”白季辰应了一声,这一声听起来疲惫异常:“去打听一下。”
祁虎有些犹豫的看着白季辰,跟随主子这么多年,在他印象里主子一直都是睿智,镇定的。
就是那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从容的用肩膀扛起一片天的男人。
他从未见过主子如此颓然的一面,更没听说主子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是。”祁虎的声音不自觉的放低,明知道主子醒着,却还是怕吵到他一般。
徐竹山来到顾思田的房间,轻叩房门,里面马上应声。
顾思田打开房门,徐竹山看到她神色如常,才算放下心来。
“我刚才知道三爷来了你这里,娘子没事吧。”
徐竹山也不拐弯抹角,谁都看得出来这白三爷对顾思田居心叵测。
“徐大哥进来说话。”
顾思田侧身将徐竹山让近屋里,对方却摆摆手道:“不了,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白三爷这次莽撞了,来我这里尽然连个通报都没有。”
到了此刻,就连徐竹山都忍不住抱怨。
顾思田抿抿唇没说话,也没将白季辰跟他说的话告诉徐竹山,毕竟白季辰的底细她不了解。
“徐大哥,能将卫陵先叫回来吗?我找他有事。”
徐竹山办事稳妥,没出三天卫陵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满脸写着“不爽”两个字的柳枝儿。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怎么赶个路还灰头土脸的。”
两人是快马加鞭回来的,柳枝儿站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土,又将头上的两个抓髻拆开掸了掸。
大概收拾了收拾,将土拍的差不多了才进屋。
“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卫陵欺负你了?就在我这洗吧,你好几天没回来了,你屋东西不全。”
顾思田吩咐下人去打了洗澡水,然后先将卫陵撵回自己屋去。
柳枝儿哪里还顾着洗澡,一脸如临大敌的跟顾思田告状。
“姐,这藩邦人太不讲理,这买卖没法做了,咱都快被他们欺负死了。”
第七十一章 万柳风波
更新时间2014…11…15 21:05:22 字数:2238
顾思田正在试水温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抬眼有些意外的看着柳枝儿。
“怎么回事?”
万柳庄的买卖一般都是跟藩邦的一些散户来往,而且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会突然冒出闹事的了。
柳枝儿嘟着嘴气急败坏的撸了撸袖子,完全没点女孩子的矜持样子。
“还说呢,这些藩邦人越来越过分了。之前不是一直都有以物易物吗,不知道谁,非说咱店大欺客。”
柳枝儿这么一说,顾思田噗嗤一下乐了。
还什么店大欺客,万柳庄统共也没多大点地方,哪里来的“大”了,看来这藩邦人也没什么世面。
“赶紧下水,一会儿凉了。”
顾思田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过毛巾擦了一把。
柳枝儿也不废话,直接将自己剥了个精光,跐溜一下钻进了水里,还及其舒服的哼哼了两声。
顾思田站在她身后,将那纠结到一起的头发全部散开。
“说说吧,咱怎么欺客了?”顾思田一边帮柳枝儿洗着头发,一边问道。
“姐,你别这么站着,去搬个凳子呀。”
说着柳枝儿还不老实的从水里扑腾的站起来要去够浴桶边的凳子,弄的一盆水哗啦哗啦直响。
顾思田原本抓着她的头发,被她这么猛的带了一个趔趄。
“老实点,摔残了嫁不出去我可不养你。”顾思田狠狠扯了一下柳枝儿的头发,楞把丫头“嗷”的一声扯回到水里。
自己搬了凳子坐在旁边继续给她往头发上淋水。
柳枝儿这下也老实了,将整个身子舒舒服服的埋进水里。
“咱们皮子换布料不都有规矩吗,可是最近有些藩邦人却说这么换不公平。”
以物易物是万柳庄一直以来的传统,这不是顾思田开的先例。
皮子一般是跟布料交换的,也可以换其他的生活用品,但是大部分还是选择布匹,就是没人换钱,燕国的钱在藩邦不流通。
下等皮子是一比一,也就是一张皮子一尺布。中等是一比二,上等则是一比三。
这其中有例外,如果是毛色特别上乘的皮子,则可以换到甚至整整一匹布。
如果顾客要求换其他的东西,那这个汇率也是按照布匹价格来折合的。
一张下等皮等于一尺布,而一尺布相当于十文钱。也就是说,一张下等皮想要换其他生活用品,那只能按照十文钱来换。
藩邦人不在意这些,毕竟皮子在他们那里也值不了什么钱,用来跟边境换些生活用品也算是满足了。
顾思田双眉动了动,细嫩纤长的手挖了一些皂角涂抹在柳枝儿的头发上揉搓着。
“怎么个不公平法?”
柳枝儿一想起这个就来气,愤愤的撇着嘴。
“他们说这皮子换给咱们是便宜了,要是卖到大城镇可不止这个数。”
顾思田不置可否的笑笑:“大城市?他们敢过绵城县界吗?”
之所以说以物易物这里面油水大,大就大在这上面。
藩邦人不敢深入燕国,只可以在绵城束阳这种边陲小镇溜达溜达。
皮子对于他们来说固然不值什么钱,但燕国贵族却特别推崇皮制品。
尤其现在眼看要入冬了,更是皮货紧俏的时节。
“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可最近我听卫陵说绵城出现了一拨人,那拨人似乎在暗中收皮货。”
柳枝儿哗啦一下转过身,水溅的哪都是。
说道这里她声音不自觉的放低,就跟在说什么隐秘的事情一般,其实这房中也就她们二人。
顾思田有种不好的预感,鼻翼微微鼓了鼓,闻到了一些阴谋的味道。
“你是说有人在大量收购皮货?”
柳枝儿低下头想了想往身上撂了撂水,似乎也不太确定。
“不好说,卫大哥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些人行迹隐秘,看打扮是藩邦人,而且也总能在他们身上发现皮货,可从没见他们将货换出去,卫大哥怀疑他们很有可能是在收皮货。”
顾思田将柳枝儿推回到水里,将澡豆扔给她让她自己擦,自己则帮她继续清理头发。
“铺子里最近皮货收的怎么样?”
快要到旺季了,这阵子一般铺子都会抬高收购价,时间久了藩邦人也都习惯压着货到现在一起换。
“不好。”柳枝儿背对着她摇摇头:“这事儿一闹出来,铺子里的流水低了将近五成,现在更是鲜有人来铺子里换东西了。”
五成?藩邦人心眼儿没那么多,这么一大批皮货不可能压到明年,毕竟藩邦也是要过冬的。
既然皮子必须要销出去,而又不从他们铺子里走货,那想必肯定是另有出路。
看来这帮人身上绝对有猫腻。
顾思田虚着眼睛看着柳枝儿的后脑勺有些出神。
绵城虽小,但这万柳庄以物易物的交易怎么说也算得上一块肥肉,馋这口肉的人不是没有。
顾思田首先想到了奎盛,这一亩三分地能称得上地头蛇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人。
看来还是要去会会这县太爷家的公子哥,折腾这么一大圈恐怕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顾思田便来找徐竹山,刚张嘴提出回绵城,便被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堵了回来。
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面前那正襟而坐的三个人,顾思田半晌无语。
“妹子,你这身子真的不能再操劳了,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折腾。”
徐竹山年纪三十有五,虽然身形高大肩宽背厚,但好在皮肤白皙,愣是平添了几分书生气。
向来温和好脾气的他此刻也是紧缩眉头,一副不敢苟同的神情。
柳枝儿更是一脸的痛心疾首,就连卫陵都沉着脸看向她。
顾思田无奈极了,但凡有办法她也不愿这么折腾。
“徐大哥,经营方面虽然我不懂,但做买卖多少还是能抓的住一些诀窍的。如果我现在不回去处理,被人钻了空子,恐怕从明年开始,以物易物这一块的抽头势必要被人剥出去。”
徐竹山右手撑着桌面,拇指支着下巴,食指外侧抵在人中处垂目沉吟。
“虽然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你要是非要硬撑着回去,那我不得不考虑收回万柳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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