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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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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地好似情人般,胡长青将邱亦柔拥入怀中,静静地抱在一起躺了很久,邱亦柔初始轻微挣扎了一下便安静下来,于是他慢慢退去邱亦柔的内裤,用坚挺的下身抵住她的双腿之间,手轻揉她胸前那对如新剥鸡头肉的软肉,入手处滑腻柔嫩,丰满的双胸,一手不可握,情不自禁地吻起了她的耳朵和脸颊,邱亦柔午夜梦回,感受到身上的温柔抚慰,以为自己的丈夫回来了,一直欲求不满的她,便不由自主地配合起来,直到胡长青进入她的身体内,才发现异样,尺寸和热度完全不一样,眼睛猛然睁开,不由娇呼一声,双手推着趴在身上的身体,身体拼命挣扎,想脱开胡长青的禁锢。
胡长青也不得不停下来,倒不是因为邱亦柔的阻止,而是他刚才差点一倾如注,这对一向对自己性能力自信满满的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稍稍稳了一下心神,也不管邱亦柔的反抗,又动起来,确实和以前的女人的感觉迥异,感觉下面像是被一个个的环套住,不停地吸允,快感十足,让人欲罢不能。
“你。。。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邱亦柔声音颤抖地问,一边用力地敲打,但不敢大声喊叫,她怕自己再不问会陷入这从未经历过得快感中,沉沦不可自拔。
“你要喊人就喊,不喊就老老实实享受吧。”胡长青此时是很光棍,一朝心愿得偿,正自信满满,身体和心里都处在无限的享受中,霸道而平静地说道。
邱亦柔又挣扎了几下,但是岂能挣脱年轻力壮的胡长青的控制,又不敢真的大喊,怕引来外人,将事前搞大,一时急的眼泪直流,但是不一会便陷入无尽的**中,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充实与快感,任由胡长青摆布,倒是胡长青这次战斗力远逊平常,小半个钟就射,但依然让邱亦柔享尽无限快感,在**中颤动不止。
之后又折腾了三次才放过已经疲惫不堪的邱亦柔,邱亦柔甚至都没有力气纠缠这一晚突如其来的噩梦就陷入沉睡,而淫欲泄尽的胡长青虽然仍然处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余韵中,脑子开始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不禁后怕不已,他睡了前市委书记,现市人大主任的儿媳,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女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充斥内心。
苦思无法的胡长青正准备趁邱亦柔熟睡先离去,却无意中却发现床边居然有一个电动**器,脑子里灵光一现,想到以自己的超强战斗力也只是和这个女人恰恰打个平手,何况那个早就被酒色掏空的王亮呢。以他欲海浪子,阅女无数的经验,邱亦柔的私处绝对与一般女子不一样,应该是传说中所谓的名器,不想居然是真的,一般男人那里能过经得起那处如层峦叠嶂的刺激,平时应该总是欲求不满吧,心里不由一动,说不定有转机,一种长期霸占这个女人的想法在心中发芽。
便索性留下来,待清晨不待邱亦柔醒来又折腾了她一番,让她又体验了一次什么叫**迭起,两人便在床上摊牌,胡长青更是将自己的身份如实相告,又表白了自己一番赤诚的爱慕,邱亦柔遇到这种事有些手足无措,自是兀自的哭泣,但又拿面前此人毫无办法,如果事发她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同时心中又有些舍不得那欲罢不能的**诱惑,一时又是羞愧又是气愤又有些茫然,**着身体在床上发呆,连胡长青趁机走掉都不知道。
后来趁着王亮外出,两人又半推半就地发生了几次,看到每次邱亦柔每次都极尽享受,但是事后总是羞愧自责不已,胡长青便拿出王亮在外边养的几处女人的资料给她看,算是将她因出轨而羞愧自责减轻了不少,如是两人的关系总算是正常化,不定期经常幽会,胡长青甚至觉得除了那张结婚证书,邱亦柔应该爱他多过王亮,毕竟水**融的欲也能产生感情的。
将车停在王亮家的楼下,胡长青不由泛起一缕温暖的笑意,第一次的情景历历在目,没想到莽莽撞撞的行为居然最后得赏所愿,让自己可以长期占有这个女人。轻车熟路地开了门,摸进卧室,看到邱亦柔正躺在床上看书,氛围温馨舒适,像是等待归家的丈夫,胡长青心中一暖,便也趟过去抱着她陪她看了一会儿书。
耳鬓撕磨,身体接触下,**自然而然地在两人之间荡漾开来,两年的**纠缠,灵欲契合,让两个人在性方面多了很多默契,如老夫老妻般,不需要过多的前戏,虽然的身体接触就能让人自动散发**,而情到浓时**便是最好的润滑剂,那急促的喘息声如山间的小溪,绵长而激烈,气势如溪水般一心向东,只待汇入大河时那片刻的交融,几番生死缠绵,风雨方歇,两个人沉浸在余韵中不可自拔,良久,胡长青摸着邱亦柔曲线优美汗沥沥的背部,温柔说道:“柔柔,你和王亮离婚吧,我受不了你在和他在一起,你天生就是只属于我的女人。”
“你会娶我吗?”一如既往的妩媚而温柔,邱亦柔躺在胡长青的怀里,漫不经心地说道,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
其实这样的对白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他们每次欢愉后,都免不了重复一次,但是答案总是无语以对,王家不会轻易放她离开,胡家不会允许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进门。
恨不相逢未嫁时,人们总有这样的无奈,毫不怀疑,胡长青对邱亦柔是有感情的,当时如果要让他在陈雨珊和邱亦柔之间选,那只能是陈雨珊,哪怕是邱亦柔没有嫁给王亮,虽然这是个昌明的社会,但是门当户对的观念依然根深蒂固。胡长青这次倒是没有继续沉默,他是想通了,对王亮不用隐忍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只要拍死王亮就可以了,谁叫是他先跳起来找事呢。
“快了,要不了多久了。”声音干脆而坚定,却别有意味,所以这次胡长青没有在无语了。
邱亦柔的情况他是了解的,当初王亮一给她家人安排工作为条件,将她娶了进门,结婚没多久就发现了邱亦柔的与众不同,天生媚骨,久经沙场的他总是在这个明显还是处的老婆身上丢盔弃甲,但是在别的女儿身上依然雄风依旧,深谙此道的他就明白,他娶了个极品老婆,可惜自己力有不逮,无法满足,这才将邱亦柔供在家中,不让他外出,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胡长青有机可乘。
“。。。。。。”这次换成邱亦柔无语,只是抬起头用如剪水般的眸子看着他,如一团秋水正在诉说无尽哀怨,眼睛呼应着切切深意,说不清道不明,但又亦如午后的阳光,炙热如火。
胡长青自是明白她那欲语还休的眼睛想将什么,用力地将她抱得更紧些,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在床上,许久许久。
胡长青简单清洗了一下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王亮的家,至于最后邱亦柔会不会主动协助他搞到王亮,他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她和王亮的结合里面参杂了很多不光彩的事情,但是她骨子里其实是个传统的女人,同床共枕这么久怎么会没有发现呢,即使陷入**中,有些让人难堪的姿势她依然很抗拒,罢了,只要她确实表现想跟我就可以了。
看了一下腕表,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打电话拖住王亮,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要是这个特殊的时期他们的奸情被发现,那真后果不堪设想。将近2点,胡长青不是很想回办公室,便打电话给小林交代了一下,小林一直表现不错,勤勉机灵,可以培养一下。
科员小林,全名林宏文,是他江城大学的学弟,去年考公务员被分到了市委办。为人聪明机灵,爸爸好像也是在体制内,所以对官场的事情有所了解,但却不油滑。胡长青看重他关系比较简单,人又机灵,所以一直对他栽培有加。
又给了个电话给顾明,让他今晚找个地方聚一下,顾明对他的来电很是高兴,了然地应承了一声,说等定了地点到时通知他,确定站队的老机关,此时焕发出炽热的战斗**,对胡长青该变主意很是开心。
胡长青放下电话,往路面一看,居然走过,左右下午无事,他本来想去南山公安分局,查一下老头苏文广的事,刚才顾着打电话居然忘记转弯。
便索性将车直走到江城市公安局,去和他姐夫亲近亲近,期间陈雨珊打电话过来,问他中午吃了什么,晚上和秦明光会面不要迟到,问他现在在干么,胡长青一一如实相告,又温存了几句便挂了,这妮子现在变得比以前温柔多了,都知道粘人了。
胡长青将车停在市公安局时,引来众多侧目的视线,他这辆卡宴停在南山公安分局的事可是早就传遍了整个江城市公安系统,沿路认识的都纷纷打招呼,他也免不了一路寒暄,心想幸亏他舅舅履任政法委书记后就不再这边办公了,不然看到他如此招摇,还不削他一顿,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舅舅还在市局这边的话,他也就不来了。
22 新旧案件
刑警大队的办公区在西楼第三层,胡长青到刑警队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围了过来跟他打招呼,都知道大队长的老婆是官宦世家,小舅子是江城闻名的衙内,便纷纷过来套近乎,刑警队固然是公安系统的重要部门但是实权却不大,如果借机认识了胡衙内,以后有个什么需要,也可以借借衙内的脸面,更何况他还是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的外甥呢。
最后还是顾绍棠听到外边的动静出来将他解救了出来,进了顾绍棠不大稍显凌乱的办公室,顾绍棠便引他坐下,笑道:“让你见笑,刑警队又苦又累,没什么实权,有什么事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以后他们如果有什么事求到你这里,你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胡长青不由诧异地看了顾绍棠一眼,看来姐夫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古板不通情理啊,这话说得就很有水平啊,看来是以前偏见太深,而顾绍棠知道自己很快回调离刑警队,那自己走了后,这帮人的日子更难过了,他以前虽然和龚天应关系比较僵,但是毕竟亲戚名分在哪里,整个系统内谁都会让他三分,下面的人做起事来也比较方便。
这时有个女警进来送了两瓶矿泉水过来,顾绍棠笑骂道:“这次到是积极,平时来客人口说干了都不见你来。”女警嘻嘻一笑,又看了胡长青一眼,理都没理顾绍棠便出去了。
顾绍棠无奈地看着胡长青笑了一下,说道:“你怎么有空过来呢,是不是有什么事?”
胡长青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刚办完那事一直没补充水分,口还真有些干,笑道:“想查个人,要借你电脑用一下。”
顾绍棠不由愕然,有心拒绝,着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做事原则,但想到小舅子应该是刻意给机会亲近自己,自动想修复关系,他在公安系统内熟人多的是,犯不着找自己,又想到难道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一时心思百转。
胡长青见顾绍棠沉默不语,以为他还是过不了自己原则那关,便也不再为难他,说道:“姐夫,没事,等下我倒刘叔那边去一下,一直没来看过你的工作环境,今天有空就过来溜达一下。”胡长青到没有什么不满,但是对顾绍棠的坚持有些佩服。
顾绍棠没有做声,只是起身到自己的电脑旁,输入自己的编号和密码,进入警界内部查询界面,搞定后对胡长青说道:“有什么为难的,我是担心你干违法的的事,我警告你啊,你可犯不着做哪些事哦。”
胡长青一时对顾绍棠的开通感到惊讶不已,但是还是很高兴地走到电脑前,对准备出去的顾绍棠说道:“要不姐夫跟我一起看看。”
顾绍棠知趣地说道:“我还有工作要安排呢,你慢慢查,千万别做违法的事啊。”关门时又不忘叮嘱一番。
胡长青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便输入了苏文广的名字,不一会儿所有的资料便出现,是公安部一级通缉犯,目前再逃,完全在那张照片上找到任何老头的痕迹,那张照片的年轻人大概二十五岁左右,面目清秀,五官俊朗,是个很温和秀气的年轻人。
再看下面的案情介绍,我的妈啊,胡长青心里不禁泛麻,二十五年前十沟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一家五口被他灭门,逃亡中又杀死两名武警,抢走冲锋枪两把,手枪一把,子弹若干,原来老头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啊,难怪那眼神一看就让人心里发麻,难道是那就是因杀人后才有的戾气。
又转到公安部在逃的一级通缉犯里,居然还挂着,但是已经排在很后了,看来二十多年过去,他们并没有信心在找到这个人啊,不禁又返到到案情的界面,我晕,这找个屁啊,只知道名字和一张年轻时的照片,没有DNA 和指纹存档,不过二十多年的侦缉技术确实也不具备这些,看来苏老头可以脱离苦海了。
胡长青便关掉界面,回到刚才的位置,拿起矿泉水喝起来,心里一边想到怎样安置苏老头,也许陈铁那边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要问一下苏老头的意思,终于可以从新做人,他应该不愿意接触那些东西吧。
这时顾绍棠一脸沉重地走进来,对胡长青说道:“南山那边有个案,很棘手,我得赶紧去现场,我就不能陪你啦,你查完了没事就早些走。”
胡长青忙站起来,说道:“嗯,已经查完了。”跟着顾绍棠往外走,发现外边的情景和刚才来的时候完全不同,每个人都神情紧张地收拾东西,各就各位,准备到案发地点,对他不闻不问。
看到胡长青询问的眼神,顾绍棠解释道:“南山一个烂尾楼地下发现了五具尸体,具体情况要等到了才知道,我就不跟你一起下去了。”说完,便超越了胡长青脚快步往外走。
胡长青看着顾绍棠匆忙的步划,心里没有来的一阵不安,这突如其来的案件,不会让姐夫的调动生出什么变故吧。
将苏文广的事情打听清楚了,胡长青就决定下午再去江边一次,将了解的东西跟他说一下,随便带些酒和生活用品给他。
胡长青在路边的银行停了一下,下去取了五万块钱,他现在有手包,可以多放些现金在身上,接着又到超市买了些米和油,还有牙刷牙膏和毛巾,当然最重要的五粮液是少不了的,考虑到苏老头不久就可能上岸,就买了一箱。
到了江边时,发现苏老头正坐在一块硕大的江石上,望着滚滚江水发呆,胡长青车停下来都没有发现,便按了下喇叭,才将老头引过来。
胡长青下车搬东西时,老头不自不觉便来到他身边,问道:“不是说明天过来撒,怎么下午就过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胡长青却听出了几分隐隐的急切。
胡长青拿起几件比较轻的东西,将比较重的米,油还有酒都留给苏老头,他可做不到苏老头在江石上行走举重若轻的样子,还得仔细脚下,边走边说道:“刚才就去查了一下你的案子,基本了解了大概的情况,问题不大,应该可以上岸。”
苏文广正将米,油和酒抱在怀中,听到胡长青的话,脚步不禁一滞,迟疑道:“你看了我的卷宗啊,你,你不怕我吗。”
胡长青头也不回,说道:“老头,你杀人肯定有你的理由啊,况且我认识的你,除了怪了点,没什么问题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苏文广听到胡长青的话,身体不由一抖,眼神中有些感动,说道:“颠沛流离间,能遇到小友也算是缘分,你肯人我这个邋遢老头做朋友,是老儿我的荣幸。”
忽然,胡长青笑道:“老头,你好像才五十多岁啊,好像叫叔更恰当些吧,怎么看起啦这么苍老啊。”
没有听到苏文广的回应,胡长青顿时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看老头的操守,在他这么多年的逃亡中,肯定没有想过为改善生活而再作奸犯科,应该一直过着风餐露宿饱一餐饿一顿的日子,而且还要担惊受怕,承受杀人带来的心理负罪感,颠沛流离间,自然老的极快。
忙将东西放在船首,会过身来准备道歉,却发现苏文广已经到身边,忙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一一放在船首上,正待说话,苏文广用手止住他。
苏文广负手走到水边,看着雄浑的大江,叹道:“人生在世,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早年我师父就跟我讲,我命犯天煞,性格冲动暴躁,肯定会惹是生非,犯下杀孽,注定一生凄苦,让我收敛我的性格,不然必定入命数,可惜我少不更事,不懂得收敛,惹来祸事,连累家人,最后才酿成苦果。所以,我落到如今的地步,虽有反思,但却并不后悔。”
胡长青也跟着他来到水边,迎着习习的江风,听着老头有些云山雾罩的话,感觉像是电影中的情景活了过来,笑道:“老头,你现在终于有些世外高人的样子了,就像你中午对我的,哪里有那么多的感慨啊,最重要是你还活着,而且还遇到了我。”说完,颇为自得地举起双手对大江伸了个懒腰。
苏文广转过头来,看着胡长青郑重地说:“你是我的贵人,三年前你主动来找我的时候,我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是贵人,我以为一直就这样受你接济地继续过活,没想到却能上岸,是真的上岸。”
胡长青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将老头当成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是不是什么贵人,他不是很在乎。
之后,苏文广便讲了一下他的经历,故事很老套,但是在中华大地上却在不断地重复发生着。苏文广是武当山下的孤儿,被武当山上一个不知名道观的老道收养,并教了一身功夫,一次到十沟遇到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当街欺凌女子,便见义勇为,救下女子,便回山。可是不久下山就听说到一个残忍的惨案,一个女子在家被**,父母均被逼着傍观,最后一家人都喝农药自杀,稍一了解,苏文广知道是自己上次救的女子,于是怒火中烧,义愤填膺,将公安局长全家杀光,并将恶少折磨致死,本来想再将其他人也杀掉,可是事情败露,最后只好逃亡,好在他逃亡前回到道观受师父指点了一番,才有惊无限地逃脱,于是就逃亡了二十五年,直到七年前才辗转回到江城,定居于此,却迟迟不敢回十沟看一眼。
这一下午,胡长青陪老头聊了很久,直到江边的亲水楼台的景观灯都亮起,老头依然没有答复是否上岸,但是当胡长青上车准备离去时,却发现他开了一瓶酒,站在昏暗的水边,对着泠泠的江水,边喝着酒边唱着不知名的歌,手舞足蹈,样子疯癫轻狂。
23 阴阳并用
当胡长青驾车到顾明电话中约定的地点时,比约好的时间晚了差不多45分钟,倒不是他故意摆什么领导架子,而是此时的江城正是下班高峰期,开车是寸步难行,只能跟着车流慢慢移动,而且位子很偏,是在工业区密集的地方,靠近龙口区,胡长青之前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地方偏不说,吃饭的档次也很低,一个有些模糊的牌子写作诚意快餐,正坐在马路旁边吃饭的人看到胡长青的豪车都不由侧目注视,胡长青停好车就走进了这家外边看起来有些逼仄的小饭店,只见里面摆了六个桌,外边马路边摆了八个桌,每个桌都坐满了人,唯独最里面靠后门的一个桌,顾明此时正独霸整张桌悠然自得地喝着茶,看着报纸,并没有因为等的人迟到而又丝毫不满。
胡长青轻皱着眉头扫了一下四周,顺着视线走了过去,突兀地出现在顾明面前,站在顾明面前时已经恢复正常,不过心中有些好奇,顾明选这个地方应该别有用心吧。顾明忙放下手中的报纸,给胡长青倒茶,胡长青一边点手示意一边又打量四周,这种地方对他而言确实很遥远,说道:“这地方很独特啊。”
顾明笑道:“环境很一般,不过菜倒是很有特色。”讲完,便对那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服务员打了个手势。
胡长青不由洒然一笑,看来自己好吃的事早已传遍整个市委办公室,顾明应该是知道自己老饕的风格,所以专门选了这个名不经传,但是风味独特的地方,便笑道:“哦,那倒要好好尝尝,下午办公室没什么事吧。”
顾明说道:“没事,王副主任很尽职,小林也不错。”
别看这一问一答很简单,可是深谙官场三味的人不难理解,“办公室没什么事吧?”就是问“办公室有什么事?”,“王副主任很尽职”就是指副主任在领导不在的情况下很好的履行了副职的责任,照看好办公室,但是这里的意思却是说王副主任很活跃,在主任不在的情况下手伸得很长。但是在这样的语境下又点出胡长青的秘书小林,就有些耐人寻味。
胡长青眉头轻挑,笑道:“那就好。小林不错,人很机灵。”
顾明喝了口茶,说道:“主任,尝尝这茶,是我带过来的。嗯,小伙子很醒目,家教也很好啊,不愧是半个体制内的小孩,不像我们家顾兵,愣头愣脑的。”他怕胡长青嫌弃这里的茶水,便主动解释了一下。
胡长青应声喝了一口,说道:“不错啊,信阳毛尖啊。”便思索起顾明的哑谜,看来要从林宏文的老子着手,不过他对林宏文的爸爸却不曾了解过,便探究的望向顾明。
官场说话不能太过直白,顾明是深谙其中三味,所以很多话都不说满,免得让领导觉得自己在给人上眼药,得让领导自己琢磨,不然你要给了错误的观点,那就犯了官场大忌,不过现在领导真的不明,那你就只能知无不言了,说道:“林宏文的爸爸现在在房管局工作,以前在市商业局工作过,我恰好有个朋友在房管局。”
原来如此,胡长青瞥了顾明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心里想到看来这个家伙做了不少工作啊,商业局是老王家的传统地盘,王城任市委书记的时候,王明王亮两兄弟就开始在商业局捞钱,既然林宏文的爸爸曾经在商业局待过,那林宏文或多或少就有了王家的印记,即使王家最初没有想过这着暗棋,但是自从林宏文做了自己的秘书后,肯定会想到。不过话说回来,林宏文爸爸这条线只要有心人一查,就明白,王亮应该不会如此直白吧,不过不管这样,林宏文已经不可用了,官场一向如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接着又自嘲一笑,说来说来去还是自己做事不谨慎,准备要用的人居然都没有了解清楚,没有去查一下背景,幸亏林宏文自己也没有让他参与自己的事过深,不过想到自己是从昨天才开始真正准备进入官场,也就释然。
又看了一眼小餐馆的内部,发现有很明显的刚清洁过得痕迹,有想到顾明独坐一桌,便问道:“你跟这家店的老板认识啊?”
顾明笑道:“被主任发现了,认识差不多二十几年了,祖传的手艺,擅做河鲜,因为资金有限,便一直委屈在这小地方,靠着家常小菜维持生计,日子过的到还不错,就是累了些,心里有才施展不开,憋屈了些。”
胡长青瞥了一眼正笑脸盈盈的顾明,这个家伙浑身心眼,连吃饭的地方都要打个埋伏,说道:“哦,有些迫不及待啊,你知道我最好这一口了,好吃的话,什么都好说。对了,顾兵的工作落实了没有啊。”胡长青倒是没有太多犹豫,只有确实有真材实料,他不介意帮这个老板一把。
不一会儿,那位大妈级的服务员就端来一盘白嫩嫩的肉,胡长青一看,好家伙居然是河豚,河豚他倒是曾经吃过,不过是在江苏那边,吃河豚可是有讲究啊,不一会儿,一个戴着厨师帽的中年男子便走过来,此人面色红润,身体发福的厉害,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有些局促地先和顾明与胡长青点头示意,接过那位大妈级服务员递过来的筷子,夹起河豚肉就往口里送,稍稍品尝了后,便说道:“还好,太久没做,手艺没落下,应该有八成,后面还有几个菜马上就上,你们慢慢品尝。”说完便转身回厨房。
顾明对老友的这种性格苦笑不已,也没和胡长青解释什么,便率先夹起了河豚肉吃起来,倒是胡长青对着老板影响不错,很老实的一个人,也就消弭了心中的忐忑,夹了一口吃了起来,感觉味道鲜美无比入口即化,但又不是那种消融的感觉,肉质滑嫩,有嚼劲,但不弹口,居然同时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口感,味蕾在极限美味中得到升华,感觉犹如在清脆的河水中激流勇进,清风扑面,完全迥异于河豚在自己记忆中的味道平平的感触,胡长青不由眼睛一亮。
感触刚一结束便不由火大,只见顾明正快速地往口里送河豚,眨眼睛便吃了四分之一,不过也马上醒悟过来,加入了抢食的行为中,美食当前,哪里有什么贵贱尊卑之分,同时对这个地方的菜无限期待起来,仅此河豚就不枉今天之行。
两人大快朵颐,一会儿就将河豚吃完,不由相视一笑,关系顿时近了几分,胡长青喝了口茶,清理了一下口中河豚的余味,期待下一个惊喜。
顾明也泯了两口茶,笑道:“很多年前吃过一次,回味无穷,今日又得赏所愿,还是沾了主任的光,谢谢主任啊。”
胡长青毫不掩饰自己的满意,说道:“只凭这道河豚就值得扶持一把了,回头你和老板列个合作意向书吧,看预算要多少。”
顾明眼睛不由一亮,为老友感到高兴,不过心里没来由一阵骄傲,这就是自己给周围人带来的改变,仅仅一晚而已,不禁为自己的选择感到高兴,看向胡长青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尊敬,说道:“主任,那办公室的事是个什么章程呢。”
胡长青眉头一蹙,有些不习惯在这个时候谈工作,说道:“我只是嫌王庆碍眼而已,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将他踢走,不过如果能够将他拍死的话,就更好。”说完,眼睛里阴翳之色一闪而过。
顾明看到胡长青眼睛里的阴郁,不由叹道这些世家子还真是狠毒啊,不过想到官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死局,就不由释然,说道:“踢走容易,拍死难啊。王老书记老而弥坚,不会不管的。”
胡长青到没有什么失望,说道:“那你就按你的做吧。”
顾明说道:“前两天督查室那边转了一份关于洪城纸品厂的违规排放的整改意见书,办公室一直按住没有动,不如就将这个事给王副主任跟进。”
胡长青也知道这件事,心中不禁对顾明的计策赞叹不已,见顾明茶杯已空,便主动给他添满,又给自己添了,说道:“不错啊,容不得他拒绝,他不是想做马前卒吗,这次就主动给机会吧,不错啊,老顾,这算阳谋吧。”
洪城纸品厂是龙口区的纳税大户,但是几次环保测评都不尽人意,督查室便有了这份文件,这种事一般是能拖就脱,况且一般不是市委办公室主导的,不过问题是洪城纸品厂的老板是市长秦浩的座上客,而一旦洪城被勒令整改的话,对一直经济比其他区差的龙口区而言,财政数据将更难看,还有一个问题是龙口区长是市长秦浩的人。
作为朱大昌的马前卒的王亮,当这个机会摆在他面前时,他明知自己会陷入秦浩的怒火中,也不得不跳进去,至于最后结果怎样,胡长青不得而知,但是作为始作俑者的王亮,肯定是被秦浩嫉恨,最后到了妥协玩平衡时,肯定是牺牲品,更何况王城的人大主任明年就到站。
胡长青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到时我再整点别的。好了,就这样,怎么菜还没有来啊。”
顾明心中便明了,所谓别的就是可以讲王亮搞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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