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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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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她们说什么便往树林走去,背影在黄昏中格外萧索孤独,亦如天际的晚霞,透着一股无以言表的忧伤。
龚培抱着黄晓玲的手,哭道:“妈,哥这是怎么啦?”
黄晓玲只是望着胡长青的背影不语,眼中觉尽是担忧,倒是一边的姚晨是若有所思,看着胡长青的背影脸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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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圆满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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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青再次走进树林时,一走进那片阴暗中心中便升起一种莫名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寒战,他忙吸了口烟,这种烟味道很糙而且有些呛,但是可以让自己暖和一点,待走到那边空地,发现已经有两个医护人员正对伤员进行简单的处理。
钟大山考虑事情很周到,这两个医护人员应该是给他和龚培准备的,他们正在将篮球队员抬到担架上,已经有两个身体是用白布盖上的,一个应该是周明的,另一个胡长青猜测可能是那四个混混中的一个,那时他出手没个轻重,也不知道打的地方是哪里,很有可能打到头,出奇他的心此刻异常宁静,只是两个手抖得厉害。
看见钟大山正蹲着那个女交警的身边低声讲着什么,女交警只是面色沉重地听着,也不给反应,胡长青便在现场到处找自己的包,没找着,结果在一旁的证物袋中发现了自己的手机和手包,便都拿了出来,一边的一个年轻警察准备出言呵斥,但被一旁的老警察拦住,胡长青似有所感,对老警察善意地笑了笑,便往钟大山那边走去。
后面老警察忙对年轻警察低声解释了一番,年轻警察马上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胡长青的背影,原来是江城警察系统的正宗衙内,他不由将这个身影印入了心中。
不知道钟大山又说了什么,那个女交警终于点了点头,钟大山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刚一回头就看到胡长青,他下意识地看向那两具用白布盖住的尸体,对胡长青说道:“你怎么还到这里来呢,走,跟我出去。”
胡长青无奈转身跟着钟大山出去,在转身的刹那,他看到那把五四手枪正躺在女交警的身上,而女交警正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随口问道:“钟叔,那个交警没事吧,她可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啊?”
钟大山在前面说道:“没事,那把仿制枪威力不大,子弹打得不深,没有伤到脏器,只是流了些血而已,倒是之前被钢管打,应该都有骨裂。”
听到外边有更多的救护车到来的声音,钟大山也不由看了一下地上那些学生,叹道:“那些小混混下手还真狠啊,难怪连那些拾荒者都敢杀。”
胡长青不由也对那些混混的出手感到心寒,又说道:“钟叔,交警可以配枪吗?”显然他对钟大山这样的安排有些顾虑,在他的印象中,交警好像是不配枪的,怕钟大山一味照顾这个女警而将谎圆的不够好。
钟大山脚步一滞,回过头来笑道:“谁说交警不能配枪呢,只是一般不给配枪执勤而已。”看着胡长青依然有些疑惑,便又解释道:“我们察觉到罪犯可能会威胁到公安局领导的之女,所以安排的一个配枪的女交警在附近巡逻保护,这样说得通吧。她救了你,就当是补偿她吧,再说她的到来应该为你争取了比较关键的时间。”
后面的话不用解释,便不言而喻了,这份响当当的功劳可以给现场任何一个钟大山的嫡系,甚至都可以是他自己,接到报案南山区警察关键时刻来到现在解救人质,并击毙黑龙一伙的重要成员。
唐嫣看着他们南山区的公安局长和那个官二代一前一后走出去,心中不由百味陈杂,全身的剧痛让她脑子此刻非常冷静,她在心中狠狠地鄙视自己,想到自己父亲一辈子的坚持,眼中不由噙满了泪水。
但是想到之前派出所那个满是淫欲眼神看自己的所长,还有这些天在烈日下头盔里流的那些眼泪,以及交警大队里那些异样的眼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每天回家面对父亲殷切的眼神,她不得不强颜欢笑,警察一直是父亲的信仰,他真的不忍心将这些龌蹙事跟父亲讲,免得玷污了那个神圣的职业在父亲心中一生的坚持。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官二代的身份,为他挡枪也是下意识的行为,所以当局长想将这些功劳放到自己身上时,她是拒绝的,但是还是抵挡不了心中的**,她堕落,变得不纯粹了,她向世俗低头,看到那个官二代临走时意味深长的一眼,她不由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个漂亮的女孩,也为自己的容颜引以为傲,知道那个所长用想对自己用强,她才开始厌恶自己的外貌,大家都知道这种枪伤是死不了人的,她才不相信那个官二代为了这个才将这个天大的功劳给自己,这也是她为什么纠结了那么久。
她将怀中的枪拿到手中,任由眼泪在脸颊上滑落,她自是想父亲为自己骄傲而已,为了这个她可以放弃她的矜持,牺牲自己的身体,只有有了这个机会,她相信她再也不用介意那个肥猪所长的眼神了,她紧了紧手中的枪,坚定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决定。
胡长青心中不由感叹,这就是所谓的官字两张口吧,随便一编,就将自己轻轻松松地摘了出来,对那个女警他是心存感激的,钟大山说的不错,她为自己挡了枪,最重要的是争取了关键的时间,所以钟大山送出这个顺水人情,他是支持的,他相信他舅舅也不会有意见。
可是真的摘得出来吗?这件事对自己就这么结束了吗?心中不由闪过那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不由又觉得恶心得难受,但是他知道他已经吐不出什么了。
到外面的时候发现他舅舅已经到了,正在和舅妈和龚培讲话,龚培又是在一边哭,胡长青估计是他舅舅在骂龚培,看到钟大山和胡长青走了过来,龚天应便迎了过去,和钟山打了个招呼就问胡长青:“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吐过没有?”
胡长青知道肯定是他舅妈肯定对舅舅说过什么,他们军人出身,舅妈现在依然在职,都知道杀人后的后遗症,便挤出一缕笑,说道:“吐过了,好多了。”
龚天应没有在这件事上再多说其他,这种东西不是靠简单慰问几句就可以好的,说道:“你和你舅妈他们先回去吧。”说完,拍拍胡长青的肩膀,便和钟大山走到一边。
正当胡长青准备上他舅妈的军用吉普时,一辆黑色奥迪TTS 冲了过来,胡长青知道是陈雨珊的车,忙迎了过去,陈雨珊一停车就冲了过来,抱着他哭道:“打你电话一直不接,吓死我了。你没事吗?你的脸怎么白?”说完,捧着胡长青的脸看,还仔细观察他身上是否有一样。
胡长青忙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入手处汗淋淋一片,心中的冰冷马上驱散了大半,用力的抱着陈雨珊,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拼命地呼吸着熟悉的味道,说道:“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走过去和舅妈他们打个招呼,我们就回家。”
陈雨珊只是知道事情的大概,是胡长霞通知的,胡家发生这样的大事,如果不通知陈雨珊一下,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陈雨珊跟着胡长青身边,忙问候黄晓玲,又低下身问龚培的情况,龚培对陈雨珊一直都有好感,觉得她很配胡长青,便将事情简单地将了一遍,听得陈雨珊心有余悸,捏着胡长青的手更紧了。
黄晓玲听到女儿可以复叙事情的经过,心中不由大安,知道女儿已经差不多走出了这件事的阴影,但是她没有察觉到龚培的腿在不自然的抖动。
聊了一会又和过来的龚天应打了个招呼,才各自离开,临开车前钟大山又特地跑过来告诉他,他停在学校门口的车,会帮忙送去修理厂,到时会通知他。
胡长青坐在副驾驶位上,将座位调低,闭着眼睛在位置上休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的疲惫都让他有些力不从心,眉头更是紧缩,那两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不时浮现在心头,让他很是烦躁,他知道这个应该是所谓的杀人后的后遗症。
陈雨珊一边开车一边留意闭目养神的胡长青,看到他眉头紧锁,时不时颤抖两下,心中不由担忧不已,被泪水模糊的脸上也尽是忧色,很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时机,看到前面是直行,便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抓住胡长青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入手处汗淋淋一片,心中不由痛的厉害,眼泪又流了出来,不知道胡长青究竟经历了什么。
胡长青其实一直没有睡熟,陈雨珊一抓他的手他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陈雨珊又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由眉头一蹙,反手将她的手抓的更紧,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
知道陈雨珊肯定不信,沉默了一下,又平淡地说道:“刚才为了救贝贝,杀了两个人,可能有些后遗症。”
陈雨珊一脸骇然地扭过头来,身体不由有些颤抖,抽出自己的手,又抓住胡长青的手,颤声问道:“怎么会这样,不会有什么事吧?”
胡长青知道她问的是刑事发面的责任,摇头道:“没事,已经处理好首尾了。”说完,用右手打了几下自己的脑壳,觉得有些痛。
陈雨珊心里送了口气,但还是觉得沉甸甸的,她虽然心理成熟,但是陡然听到男友说自己刚才杀了人,心中总是有些难以平静,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冷,紧紧地抓住胡长青的手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听说杀人后的阴影很难除去的,我们应该怎么办,你有没有不舒服,我们要不要去医院。”语气急促,满含焦急,关心之情尽显于表,但是也有些无从着手的不知所措。
这时陈雨珊的电话响起,她拿手机一看是胡长霞打过来的,她一接通,胡长霞便在手机那头问道:“雨珊,长青呢,他现在怎么样?”
陈雨珊忙拿着手机转头看向正注视窗外渐渐暗下来的街道的胡长青,胡长青头也不回地说道:“告诉姐姐,我没事。”
陈雨珊便将胡长青的话如实转告,又对胡长霞安慰了几句才挂掉,才一放下手机电话又想起,一看是胡长青的妈妈龚玉珍打过来的,龚玉珍从没有打过陈雨珊的电话,陈雨珊就直接将电弧递给胡长青,但是胡长青没有接。
陈雨珊无奈只好接通电话,电话那头马上传来着急关切的声音,龚玉珍问道:“是雨珊吗?长青在不在,让他接电话。”
陈雨珊不由又看了胡长青一眼,看到他正低着头摆弄手机,丝毫没有想接电话的意思,只好低声对龚玉珍说道:“是,阿姨,长青现在不是很方便接电话,他刚睡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好久龚玉珍才又放低声音说道:“哦,那好,叫他醒了给我回电话,你要好好照顾他,最好让他回家。”
两人又在电话中低声地聊了几句,龚玉珍问了一下胡长青的状况,陈雨珊一一作答,最后龚玉珍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掉电话,挂完电话陈雨珊不由长叹一口气,觉得刚才压力好大,莫名的觉得心中一轻,刚才因为胡长青杀人事件带来的不安减轻了很多。
扭头一看,只见胡长青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不由大为火光,打了他一拳,娇嗔道:“你这个混蛋,就想看我笑话。”
胡长青看着一边娇嗔薄怒的女友,冰冷的心中莫名温暖了很多,笑道:“我是给机会让你和未来婆婆亲近。”
陈雨珊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发现胡长青手中的手机响起便打住专心开车,胡长青看了一眼刚开机的手机,看到是顾绍棠的电话,便马上接通,他很想知道黑龙的情况。
顾绍棠在那边高兴地说道:“长青,终于逮到黑龙了,哈哈。”
胡长青看着已经被黑影笼罩的世界,脸色泛起一抹轻松的笑,低声说道:“终于结束了,总算是圆满完结。”
陈雨珊看着他的笑,心中一轻,脸上也不自觉地带着浅笑,驾着车驶向光彩斑斓的霓虹中,一会儿便汇入车流,只留下夜色的迷茫在黑暗中弥漫。

48 心里阴影
“呼呼”胡长青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忙转过头看了一下身边的陈雨珊,还好没有将她吵醒,身上已经汗湿一片,头上也是汗,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他没有动,他怕起身又将这段时间睡眠很浅的陈雨珊吵醒,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装潢得如同满天繁星的LED天花板,让急促的呼吸在这人工制造的星河中得以舒缓。
待呼吸平缓了后,胡长青眉头紧锁,那件事已经过去的一周,但是杀人所带来的心理阴影这些天一直折磨着他,虽然有舅舅和姐夫两个有此经验的人进行开导,但是收效甚微。
赖不住老妈的再三唠叨,回去过两次,老妈还专门带自己到元一寺拜见嘉禾大师,在寺里待了半天,被一群和尚围着念了半天的经,当晚倒是睡的很香。
不过第二天那个梦魇便又出现了,看来还是像舅舅和姐夫说的,这种心理上的事还是要靠自己慢慢克服,他姐和陈雨珊到是总催他去见心理医生,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觉得他没有病,只是失眠而已。
经过这几天的反省,说实话他真的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虽然在盛怒之下出手,但是这几个混混的恶性真的是死不足惜,特别是周明,即使当时没有打死他,他也会到监狱里去搞死他,居然敢对龚培做出如此举动,他是死有余辜的。
但是他想过自己之所以会有心理阴影应该是对自己杀死两个生命的愧疚,以及对生命消逝的恐惧,他自己清楚问题所在,所以对妈妈和姐姐的那种关切说不出的反感,前天看着陈雨珊背着自己落泪,他还将她骂了一顿,自己知道她们是关系自己,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她们关切的表情,心里就说不出的烦躁。
借着天花板的微弱灯光,他伸出一只手拿着床头闹钟看了一下时间,快到五点,他便轻手轻脚的起床,有些湿热的身上顿时舒服不少,来到开放式的练功房,他按了一下电动窗帘,顿时薄雾中昏暗的大江慢慢展现在眼前,外边已经天光了,他坐在练功房中对着雄浑的大江开始盘膝打起坐来,拾起了这些年偶尔练练的气功,这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他觉得这个可以让他更加强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背后的眼神,他才慢慢收工,回头看到陈雨珊一身紫色的紧身瑜伽服正在一边看着他,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担忧,许是刚才打坐的原因,他心中一片宁静,笑着对陈雨珊说道:“我昨晚睡得很好,真的。”
说完便走到陈雨珊的身边,抱着她在怀中好好缠绵的一番,上下其手弄的陈雨珊娇喘吁吁,许是恢复了一贯的作风让陈雨珊心中稍安,脸上终于有笑意,眼镜明澈了几分,将他推出了练功房,叫他去洗澡。
胡长青将自己完全埋在直流而下的热水中,让滚烫的热水温暖自己阴冷的内心,这种感觉让他舒服极了,他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居然如此的脆弱,良久,他走出了热水区,在镜子中慢慢将自己健美的身体擦干净,待他走出浴室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挂着淡淡的微笑了。
胡长青坐在同泰路的那家麦当劳里面,和上次的位置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次他坐在上次龚培的位置上,这样他就可以直视对面门口便原来黑龙他们坐的位置,他到这边来倒不是为了缅怀什么,而是上午龚培打电话说想和他一起在这里吃麦当劳。
上午到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该处理的事情便被处理的七七八八,王亮调离第二办公室,到西湖区教育局当副局长,算是平调,不过随着王城明天退休,他以后的仕途发展在没有强大背景的推动下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了,毕竟到了教育局以后的路子一下变窄了很多,不像在市委办可以直接到全市各市局单位乃至各个区县。
而林宏文也在三天前被发配到市委档案室,顾明如愿地接替了他的位子,级别也提到了正科级,接连的人事变动,使办公室的气氛为之肃然,还在当顾明的人事任命宣布时,办公室的紧张气氛总算有些缓解。
而随着王亮的离去,对他空出来的副主任一职,办公室有背景的没背景的人便相继活动了起来,而他的办公室也就变得门庭若市,本来他就心情不好,更加受不了这种让人烦躁的事了,所以龚培一来电话,他就早早地到这边来了,这一坐就是一个多钟。
突然发现麦当劳的人多了起来,看了一下手表居然不知不觉已经12点半了,他正准备打电话给龚培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陈雨珊打过来的,这女人这几天电话打得很勤,时刻关注自己的情绪变化。
他语气轻松地告诉陈雨珊中午准备和龚培一起吃饭,陈雨珊又问了一下他晚上想吃什么,上午过得怎么样等等,在他正准备发火的时候才总算将电话挂点,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他不由苦笑,看来要尽快将这个心理问题搞定,不然太影响身边的人了。
沉思间,透过窗户看到龚培和姚晨正边往门口走边对自己挥手,胡长青马上笑着挥手回应,他又将视线移向马路边的停车场,便看到一辆奔驰ML350 停在一边,副驾驶位的窗是打开的,正有人拿着望远镜对着麦当劳里面看,便知道是家里给龚培配的保镖,他正准备看一下是不是他认识的人时,龚培抱怨的声音便在身边响起。
“真是烦死了,觉得很不自在,哥,你等很久了,我还做好准备等你呢,没想到你先到了,诶,还是这个位置呢。”龚培一边让姚晨坐到里边去,一边抱怨道。
胡长青接过两个女孩的包放在自己左手边的空位上,看了一眼龚培还是有些清减的脸颊,笑着说道:“习惯就好,刚开始肯定会这样,他们没有进来是不是你要求的。”他这一个礼拜见过龚培两次,那事之后龚培在家休养了三天才开始上学。
龚培马上委屈地说道:“在跟紧些,我觉得我真的会疯掉的,现在已经是我能够承受的极限了,还是哥好,不用有人跟着。”胡长青他妈极力想为他也配上保镖,被他强烈拒绝了。
胡长青看了一下从来到现在一直有些沉默的姚晨,发现她也有些瘦了,脸色有些苍白,两个眼睛不复之前的灵动,变得有些黯然,还有些淡淡的黑眼圈,但是在她淡淡的裸妆下,却透着一股沉寂之美,整个人内敛了很多,便关心道:“姚晨怎么样,还好吗,是不是晚上没有睡好啊,有没有做噩梦。”又对龚培说道:“等你在长大些就也有申诉的权利啦,再说这事为你好,这次的事把大家都吓死了,你也要体谅。”
姚晨听到胡长青主动问起她,如秋水般宁静的眸子顿时泛起波澜,有些苍白的脸色泛起浅笑,说道:“嗯,晚上总是梦到周明死时的样子,不够这几天好些了,没有前几天那么厉害。”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胡长青一眼,记起当是自己怂恿龚培也看周明的尸体被胡长青冰冷的眼神警告,自己这经历连番噩梦后才知道自己当时的举动是多么恶劣。
“哥,你怎么样啊,怎么脸色还是这样苍白啊,都瘦了一圈,我就是当晚做了一晚的噩梦,后面就没什么事了,那个该死的混蛋,真亏了个一枪打死他,不然我非得踢爆他的小鸟。”龚培一脸关心地问胡长青,还伸手过来想摸胡长青的脸,被他躲开了,后面又没心没肺地说道。
胡长青不由苦笑,问道:“你们两个想吃什么啊?我去买。”
两个女孩分别要了两个套餐和一份中号的薯条,胡长青便拿起手包去排队买东西,看着胡长青离去的身影,姚晨对着龚培说道:“有没有感觉你哥变了一下啊。”
龚培扭头看了正在排队的胡长青一眼,说道:“变瘦了些,还有温和了些。”
姚晨有些无语地看了龚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没察觉到你哥变得忧郁了吗?”
姚晨比龚培要成熟很多,但是在案发现场她就已经察觉到胡长青应该有杀人后遗症,今天看到人时,觉得不仅外观消瘦了些,人的气质也发生了改变,不复以前的张扬锐气,一举一动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又觉得这种气质比以前更吸引人。
龚培听后不由又望向胡长青,胡长青似有所感,回头对着她笑了一下,龚培发现胡长青以前线条明朗的五官变得温和,而那洒然一笑也不复以前的爽朗,变得清冷了不少,龚培马上回过头对姚晨叫道:“真的耶,是有些忧郁了,感觉比以前帅多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表嫂,你可不要乱动心思,我哥不会喜欢你这种小女生的,怎么会突然就有了变化呢,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所以得了忧郁症,啊,怎么办。”
龚培初始有些高兴,后面想到了问题所在,不由又担心起来。
姚晨被龚培说得有些难为情,没有理她,直接说道:“我在网上查过,应该是杀人后又心里阴影,心里会不安并且愧疚,每晚都会失眠,不过我看你哥不想让人担心,你等下最好不要乱说话。”姚晨看到胡长青已经拿着食物过来,便赶紧收声。
龚培听到姚晨的话,不由收起了一直洋溢在嘴角的笑,便的有些沉默,连胡长青坐下来都没有发觉,直到胡长青将食物放在她面前,她才惊醒过来,胡长青看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姚晨,对龚培讲道:“贝贝,不要为我担心,我这几天就是有些失眠,毕竟杀的人,又不是小鸡小鸭,肯定会有些反应的,过几天就好了,姚晨也不要担心。”
许是感觉到胡长青话语中的真诚与淡定,龚培的脸色马上便恢复了过来,笑道:“我就说嘛,周明是个坏蛋啊,本来就该死,哥,其实没什么好内疚的。”
说完,看了一眼姚晨,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哥,姚晨的男朋友这个星期五过来哦,之前因为发生这样的事,姚姚就往后面推了,你说我还能去吗?”说道最后,一脸期盼地看着胡长青。
胡长青看着龚培一脸期待的样子,心中突然涌起无限温情,还好这次的事件没要在这个心灵如天使般纯净的公主身上留下任何污垢,那么他所受的所有心灵拷问都是值得的,便笑道:“哥,什么时候答应你的事,没有实现,去啊,当然去,倒是我去接你,姚晨要我去接吗,对了,位置定了没有啊?”
龚培听完,忙抱着姚晨的手高兴地跳了起来,而姚晨则是一边和龚培高兴,一边回复胡长青,说道:“不用,到时我男朋友会娶接我,啊,位置还没有定耶,要不我问一下。”
胡长青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但是想到现在已经有保镖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便笑道:“没事,到时你们通知我们位置就可以。”
他这段时间胃口不好,中午也只是点了一个套餐,不像以前两个套餐都吃不饱,看着眼前两个脸色正洋溢无限欢乐的两个女孩,他心中那块阴暗之处突然被阳光洞穿了一块,虽然不大,但是却让他冰冻的心灵有些熔解,这两个年轻的女孩都可以走出事件的阴影,没有道理他却要在这个梦魇中沉沦,他的心理迸发出无限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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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新的开始
胡长青早晨和陈雨珊分开后没有到办公室,给顾明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就来到了江边,虽然已经8点多了,整个城市都已经活了过来,但是苏文广选的这个地方依然一片沉寂,除了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以及几只不知名的水鸟在水面上飞翔,就是苏文广一袭白色唐装正坐在上次那块硕大的江石上一动不动地炼气,黑白交杂的头发在江风中飘飘飘动,神态状若神仙中人。
胡长青站在观景台上没有下去,站在这边等苏文广收功,同时面对此时早晨的清冷,他的心格外平静,他觉得他之前的人生从没有这段时间这般惊心动魄,即使曾经也放荡不羁做过很多荒唐的事,但是那些只是给了他心神方面的愉悦或刺激,没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这般直指内心,让他的内心震动的这般剧烈,直接影响到他的人生观和价值取向,虽然他现在依然困在杀人后的阴影中不能自拔,但是他相信他可以尽快走出来,他不可以让关心自己的人在担心了。
当再看向苏文广时,发现他已经不在那块江石上了,胡长青不由愕然,悚然一惊,发现苏文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旁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不由对这老头的神出鬼没惊叹不已。
苏文广眉头紧蹙地说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身上有杀气啊,难道这几天你有杀过人啊,而且还心神受创,阴煞入体,元气大伤,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胡长青心里说道,这老头说的是头头是道,看来自己是来对了,笑道:“那天下午送你回来后,发生了点事,杀了两个人,这些天一直夜不能寐,不得安寝,所以就过来问一下你是否有宁神之法。”胡长青被老头文绉绉的话影响,不由也摆起文来。
苏文广直接无视他的一番,拿起他的手,胡长青觉得这老头的手温润如玉,很是温暖,紧接着就感觉一股暖流从接触处慢慢流入自己的体内,最后滑过心间,突然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暖和,之前感觉那阵阵寒冷消失不见,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感觉慢慢消退,苏文广已经手起手在一边观看江面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了,心里开阔了些。
胡长青见苏文广不说话,便将那天的事又讲了一次,末了问了一句,“老头,要不将你的这手功夫传我一两手吧?”
苏文广用眼瞥了他一眼,跃下了观景楼台,胡长青被他搞得有些无语,便绕道一边从一边的土路也走到江边,只见苏文广已经回到木船上开始弄起早餐,胡长青不由暗骂自己糊涂忘记给老头带早餐,便小心翼翼地爬过江石,往木船走去。
当他艰难地爬上木船时,苏文广正准备往锅里面下面条,看了他一眼,他忙有些讪然地说道:“我不用了,我吃够了,嘿嘿,忘记给你老带些过来。”
苏文广没有理他,便只下了自己的一份,倒腾得差不多就盖上锅盖等面熟,透过木船的窗户看了远处的观景楼台一眼,说道:“我说怎么有尾巴跟着你过来呢,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说来还是我的过错,你要不是陪我也不会迟了去接那个女孩的时间,这样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苏文广阅历深厚,虽然胡长青有些地方语焉不详,但是还是对大体的情况心里有数,一下就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以及这件事与自己的联系。
胡长青一边顺着苏文广的目光往那边看,一边解释道:“不管你的事,即使哪天下午没发生什么,保不准第二天还是会发生,现在这样蛮好,所有的隐患都解决了。”
苏文广对胡长青的宽慰不为所动,只是一脸湛然地看着胡长青,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真想跟我学功夫啊。”
胡长青觉得自己快有些跟不上着老头的节奏了,笑道:“你刚才那手可是很神啊。”
苏文广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是转瞬即逝,笑道:“你身上可是有功夫在身啊,你现在的师父不会说什么吧。”
胡长青一听苏文广提起自己身上的气功,便想到自己那不负责任的舅舅,不由有些生气,但是听到苏文广语气有些松动,便笑着解释道:“我这也算功夫啊,你放心,这个是家传的,练了二十多年我都不知道练的是什么,反而还练出一身的病。”说到最后不由有些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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