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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云-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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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吃完后,那碗菠菜汤,他依然一口喝完,随即,用嘴抹了一下嘴巴,看着手掌上的油印,他愣了一下,心中想到,这是良心发现吗。
伸手拿起那包生活用具,他径直走到洗手间的区域,准备拆开先刷个牙,拆开包装后,发现牙膏居然是两面针的,他顿时愣住了。
这个牌子的牙膏,他小时候记得家里用过,那个时候家里还没有富裕,他爸爸还没有专业回家,家里条件还不是很好,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居然再一次见到这个牌子的牙膏。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牙膏记得这么清楚,他面无表情地刷着牙,心中却凄凉地想到,莫非这是宿命。
这一晚,胡长青没有睡,脑袋里边想到了很多事,有回忆,有臆测,有胡思乱想,也有异想天开的希冀,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抓,然后坐牢。
这不是人生结尾的方式,中间哭了两次,对未来的恐惧和心中的茫然让他无所适从,于是眼泪就自动流了下来,他长大之后,没有这样无助地哭过。
他拘留所的第一天就这样漫长地过去了,对于明天,他茫然而无助,他隐隐觉得,哪怕是被双规,他也不应该这样对待的。
“哐,哐,哐,早饭时间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胡长青没有起身,他背对着栅栏,眼睛事睁开的,不过却没有什么神采,良久,他的眼中亮了一下,随即眼神开始有了光彩。
“我难道真的比黄天差吗?”
他喃喃自语,因为长时间没有讲话,嘴皮都粘在一起了,而且嘴唇有些发裂,除了那两碗汤,他昨天一天都没有补充其他的水分。
他缓缓地坐起来,脑中浮现黄天当时在医院中身陷囹圄但是依然气势凌人的模样,虽然没有镜子,但是他想他此刻的模样应该很挫吧。
胡长青用力地搓了搓有些油腻的脸,清醒了几分后,又将自己满身汗味的衣服脱掉,说来有些奇怪,这个房间既没有空调也没有吊扇,但是却不是非常热,而且也没有什么蚊子。
又是一大桶冰冷的冷水从头淋下,浑身舒爽,冰得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不过随即身子便发热,于是一桶一桶地淋,知道他觉得他彻底清醒过来。
很仔细地洗簌了一番,胡长青这才来到栅栏处拿早餐,这次他没有坐在地上,而是将稀饭,萝卜干,馒头拿到通铺上吃,待都放好后,才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盘腿坐着通铺上,胡长青神情冷峻,动作优雅自然,好似在幸福楼过早似的,一口馒头一口稀饭,不过眼神中闪烁的光芒,显示他并不是单纯地在吃东西。
按理说党组织不会平白无故地对他这种小角色双规的,而江城能够反应党的意志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黄世了。
但是哪怕黄世要拿他给黄天出气,也不会用公安机关啊,纪委岂不是更好?
胡长青将馒头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是粥,连萝卜干也没有放过,既然决定振作,那么最基本的就是要保证足够的体力。
胡长青看着面前的钢筋栅栏,眼神湛然,假设事情到最后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那么就只有最后这一招了。
将空碗都还回到托盘之中,他洗了一个脸,才回到通铺上,没有靠墙,双腿盘膝,静下心来运转苏闻广传授的抱朴阴阳**,几个周天之后,他让自己的精气神恢复到正常的水准。
胡长青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清明透亮,他依然保持打坐的姿势,重新思考前天晚上的事,良久,他的神情慢慢变的阴沉起来,不复一开始的镇定了。
倘若是黄世安排的一切,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将他安排在公安系统内,那么就只能说明他舅舅已经失去了对公安系统的掌控了,也许他舅舅比他早一步双规,只不过他没有察觉到而已。
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南山区公安局会如此配合,而且还如此怠慢自己了,不然,哪怕他是被双规,至少应该会有人过来通风报信的。
之所以没有,是因为作为公安系统掌控者也失去联系了,那么公安系统自然就遵从市委的领导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直没有人理自己,因为都集中精力在他舅舅身上吧。
不过他心中对他舅舅倒不是很担心,他舅舅不会缺钱,生活作风也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心里素质过硬,舅妈那边军方背景也过硬,所以最后应该会没事的。
只不过,此刻,他舅舅给不了任何助力,莫非黄世想将他们用着黄天身上的招数用着自己的身上,先让自己身陷囹圄,然后去收集罪证。
胡长青皱着眉头伸直双腿,再一次看向那面钢筋栅栏,倘若舅舅也陷进去了,那他还需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他这一纠结就是这个上午,直到那熟悉的“哐,哐”声再一次想起,他才回过神来,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再一次被他自己的猜测击得粉碎。
午饭自然是吃得索然无味,不过他依然还是发现菜里边的油比之前多了一些,那碗紫菜鸡蛋汤上面铺满了一层油丝。
饭后躺着床上,他心中不可抑制地往更坏的方向想了,既然他舅舅被双规了,那么他二叔呢?
他如同魔障了一般,脑海中浮现几个人的身影,鹿彩凤,黄世,秦浩,鹿灵犀,莫非这些人都已经联合在一起了。
难怪他妈妈去了美国,莫非是转移资产,难怪要让卢月如在美国待产,这是以防绝后啊。
那么陈雨珊呢?她们家是否是收到什么风了,所以才让她出国了呢?
况可亭那张温和的脸不由也浮现在他的脑中,以他们胡家如此盘根错节的势力,倘若不是这几股势力合作,有哪里是可以轻易憾得动呢?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依然是那“哐,哐”的声音将他叫醒,胡长青起来发现脑袋有些发晕,觉得身体没有力气,内心的绝望严重影响到了他的生理机能。
他昏沉沉地用完晚餐,然后就又躺着床上了,看着天花板,他不禁想到,假设他家里真的倒了的话,他还会剩下什么呢?
兄弟朋友,可能有,可能没有,或许会剩下向南吧。
女人呢?毫无疑问,卢月如会留下,其他人的话,他仔细一想,居然发现邱亦柔和唐嫣可能会留下,至于陈雨珊,应该是不可能的,不是她不爱自己,而是彼此间已经失去了爱的基础了。
门第,从古自今,从来都没有消失过的。
胡长青突然很希望明天就有人过来审讯自己,希望这种无声无息无人问津的关押早日结束,他觉得自己想通了,应该就是如此的。
夜慢慢变得寂静,不过注定他今夜,依然,无眠。
第三天,早上“哐,哐”的声音再一次将胡长青再一次叫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变得坦然了,心态慢慢变得想住在这个房间的人了。
早餐依然是稀饭,馒头,萝卜干,不对,居然多了一份豆皮,胡长青没有在意,豆皮是江城的特色小吃,出现在监狱中不奇怪,也许是某位他舅舅的下属良心发现呢?
他是最后才吃豆皮的,咬下一口之后,整个人的表情突然大变,接着脸上阴晴不定,随即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边哭边笑,大口地往嘴里塞豆皮,幸福楼特有的牛肉三鲜豆皮,他最爱吃的。
吃完后,他不顾脸上的泪痕,笑得跟一个孩子似得,嘴里骂道:“这回,你们也玩得太狠了吧。”
如是,第三日过去,接着是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直到,第七日。
296 珞珈山上
自从第三天早上猜测到事情的真相后,胡长青的心态便平和下来了,除了偶尔会想一下到底会被关多久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思考和打坐。
一想到自己之前那些让自己患得患失的推测,他就不由脸红,但是说来说去,还是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歪啊,终归是他立身不正,所以突然身陷囹圄后,才会惊魂失措,方寸大乱,以至于胡思乱想,情绪失常。
他下意识地忽略了一个人,他现在回想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硬要说的话,只能解释为他被权力迷失了心思,因为他心中的依靠一直是他市政法委书记的舅舅,是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的二叔。
但是实际上,他们胡家唯一的核心一直是他那个看起来像个农民的老爷子,前江城首富,胡安。
假设江城或者江北有人要对他们家不利,老爷子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跑到武当山去朝山问道,游山玩水。
老爷子归隐这么多年,一心在江北和江城发展人脉,而且还建立了信息发达的数据库,江城的任何风水草动,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而且正要履新江北的省长杨建州是老爷子的老上司,此刻的胡家在江北省可谓是稳如磐石,行情那是绝对是上升的趋势,又怎么会有人这个节骨眼找他们家的麻烦呢。
所以如此精心布局让他胡二少自己进入拘留所的,除了他们家自己,没有别人了,不过他也是那天早上被一份豆皮给惊醒了。
后来仔细想了一下,其实漏洞很多的,除了他的家人,谁可以那么精确地掌握他的行踪呢
除了他舅舅的安排,谁可以在交警和公安系统内,这样无声无息地安排他进拘留所呢
其实还有一些细节,比如除了第一天的菜里边没有油水之外,后面的菜油水明显多了很多,还有就是这个拘留所的灯一直亮着,而且没有蚊子的。
应该是他舅舅是在看不过眼,这才送了一份自己最爱吃的豆皮点醒他,幸福楼里边豆皮的味道他是最熟悉不过了。
就是不知道家人是怎么跟陈雨珊说的,以及用什么借口跟自己请假,梁振他们,还有唐嫣那边是否也打过招呼,连续几天的早睡早起,让胡长青的生物钟醒的很早。
第七日,胡长青又是一大早就起来了,躺着通铺上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眼神温润,心情平和。
不用看手表他就知道,现在应该差不多五点半左右,他的脸清瘦了几分,胡子都冒出来,看起来有些沧桑。
突然,他猛地转头朝左边看过去,只见钢筋栅栏外站在一个人,他缓缓地坐起来,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这是七天来,除了那个送饭的大叔之外,他见到得第一个人。
来人他认识,叫赵普,是他二叔的秘书,他脸色平静地穿好鞋,走向栅栏,对着赵铺说道:“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虽然他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他依然从自己的声音中听出了几丝颤抖。
赵普晃了晃手上的钥匙,然后打开钢筋的栅栏,打开门厚,让到一边,笑着说道:“胡主任起得真早啊”
胡长青看着打开的铁门,深吁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每天早上豆等着有人过来开门,能不早吗”
说完,脚步稳健地走出拘留室,径直右转,这个派出所的出去的路,已经深深地印在在他的脑海中了。
因为太早,所以派出所显得很冷清,胡长青出来没有遇到一个人,他知道这应该是特意的安排。
他二叔的奥迪a6停在派出所的门口,赵普主动帮他打开了后座的门,胡长青以为他二叔在里边,不由有些迟疑。
他嗅了一下身上的臭味,说道:“要不,我坐前面吧”
赵普自然是造就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了,笑道:“你还是坐后面吧,不要将我的位置熏出味来了。”
胡长青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他二叔应该是不在车里边,便笑着弯身钻进车子的后座,一进去便对司机说:“张哥,窗户都开着吧,我怕等下你们会被我身上的味熏死。”
他二叔的司机姓张,胡长青见过几次的,张哥笑着按下所有的窗户,见他如此干脆,胡长青就知道身上的气味有多少酸爽了。
赵普坐上副驾驶位,边系安全带,边笑道:“没有那么夸张吧,呵呵,没事,马上就好了。”
而胡长青这时也看到后座另一侧放着的衣服和鞋子,不由眼睛放光地说道:“那快点,我等不及了。”
出了派出所,汽车便停在了一个距离派出所100米处的小旅馆,房间是赵普过来之前就开好了,胡长青抱着衣服,拿着钥匙便迫不急待地朝房间走去,赵普则留着车里边了。
司机看着胡长青急迫的模样,不由好奇地问道:“赵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赵普淡淡地瞟了司机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接通后,恭敬地说道:“秘书长,人已经接到了,嗯,正在洗澡,不确定,等下上路了,我给你短信,好,没事,应该的。”
胡长青一进房间就将自己脱个精光,然后径直走到洗手间,站到花洒下,没有调试水温,就直接开了淋浴,渐渐熟悉的冰凉冷水慢慢变成记忆中的热水,他不由舒服得呻吟了出来。
从头到脚足足搓了十几分钟,直到浑身通红,他这才关了花洒,擦拭干净后,走出洗手间到外边穿衣服。
衣服不知道是谁选的,纯白的棉衬衣,还是短袖的,黑色的西裤,黑色皮鞋,系鞋带的那种,袜子是白色的。
穿上这身后,胡长青站在镜子面前,发现自己应该差不多老了5岁,他摸老一下嘴唇上的胡须,觉得这个造型还蛮有型的,不过貌似自己的这条黑色的爱马仕腰带不是很搭,这是他上一身唯一留下来,他觉得可以用的东西。
对了,还有这只手表,他摘下了手上这只造型普通的欧米伽碟飞系列名典表,放到裤子的口袋里,他已经大概清楚了他二叔的意图了。
最后的考验吗那么,他应该是通过了吧。
再次钻进奥迪的后座时,车厢里已经没有他遗留的汗臭味了,有的只有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香味,留意到赵普看到自己时眼中的诧异,胡长青心中不由一笑,他问道:“赵哥,接下来去哪里啊”
赵普正在用手机编辑什么,转头笑道:“到了就知道了。”
胡长青怔里一下,随即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便闭着眼睛休息起来,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是怎样的,不,也许有,毕竟,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倘若在拘留室中,他对家人的这次安排还是有几分怨气的话,那么此刻,他的心中对这次的监禁充满了感激。
在拘留室中,哪怕明知道家人的这次安排是别有用意的,出发点绝对是为他好,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满的,很不忿让自己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虽然后面三天,他充分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审视自己过去的行为和思想,并且大有收获,认为自己已经懂了家人这次安排的用意,但是,实际上,他刚刚才领悟到这次坐监的真正用意。
汽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胡长青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外,赵普下车帮他打开车门,说道:“秘书长在上面等你,让你自己上去。”
胡长青扶着车门下车,打量了周围的环境,见在一个山脚下,四处葱葱绿绿的,到处是树木花草,看起来有些眼熟。
汽车车头旁边有一条一米来宽的水泥台阶,径直往山上延伸,掩隐在树木之中,弯弯曲曲,看不到太远,周围不远处有几个年轻人在跑步,这让胡长青脑中陡然一亮,猜到了身着何处。
他朝赵普挥了挥手,径直朝水泥小径走去,深吸了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他拾阶而上,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树木之中。
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山顶,山顶的树木稀疏了一些,胡长青停下来环顾四周,他记得这附近有一个露天的平台,不过不知道自己走的登山口是否正确。
那处平台视野极佳,可以远眺江城,而且还设置了大理石桌椅,他二叔要是在山顶的话,应该就在那里的。
又朝前走了几十米,眼前一下就开阔,一个露天的平台出现在胡长青眼前,而他二叔正坐着平台的凳子上看向他,他不由激动地喊道:“二叔。”
喊出口之后,又不禁有些羞赧,他跟他二叔之间,一向是不怎么亲的,不过今天情况有些特殊,所以一时情绪激动。
走到平台边,发现他二叔正从一个大保温盒里边拿东西出来,他走到近处,又叫了一声,“二叔。”
胡延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坐吧,精神头还不错,好像瘦了些,看来里边的伙食确实不怎么样,难怪你舅舅要给你开小灶,怎么样怪不怪我”
很平淡的几句话,胡长青却听得眼睛有些泛红,他没有坐下,而是接过他二叔手上的一碟干萝卜丝,放在桌上,轻声说道:“怎么会呢,当然不怪。”
见他二叔眼睛又看向他,他郑重地说道:“二叔,谢谢你。”
胡延怔了一下,随即眼中满是欣慰,笑道:“不怪就好,看你的样子,确实是长进了,没有枉费我一番心意,来,坐吧,先吃早餐,今天我陪你试一下拘留所的伙食。”
胡长青看着桌子上的稀饭,馒头和萝卜干,不由会心一笑,伸手拿起一个馒头,咬一口馒头喝一口粥,然后吃几口萝卜干,吃得津津有味,动作自然随意。
胡延满意地点了点头,也开始吃起来,不一会儿,四个馒头和粥就被叔侄两个全部吃完了,他递了一张纸巾给胡长青,说道:“学到什么了没有”
胡长青擦拭了一下嘴巴,点头说道:“很多,进去了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混账,多么不堪,而且心理素质也不想自己想的那么好,太自以为是了。”
胡延点了点头,又说道:“还有吗”
胡长青像是面对考官一样,正襟危坐,说道:“还有,财富和身份都是身外之物,进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人应该注重内心的修养,还有就是,自由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一定要珍惜。”
胡延不动身色地将桌上吃完的餐盘放进保温食盒中,说道:“你觉得你这身衣服怎么样”
胡长青愣了一下,心中想到,莫非自己所说二叔不满意,虽然心中有疑问,不过他还是认真地答道:“还可以,穿上后显得成熟稳重,而且朴实。”
胡延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旁,转身走了几步,来到平的边缘,背着胡长青,看着晨曦中的江城,说道:“你知道我的为官之道是什么吗”
胡长青见他二叔对自己说的好似都不算满意,不由有些沮丧,莫非自己还是没有领悟二叔真正的意图。
听到他二叔的话,他摇头说道:“不知道,没有听你说过。”
胡延转过身,笑着说道:“你一定听过。”
见胡长青疑惑的眼神,他继续说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听过吧。”
胡长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二叔,他怎么都想到学识渊博温文尔雅的二叔会将一句民间打油诗作为自己的为官准则。
胡延见胡长青满脸不可置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温声问道:“长青,你的为官之道是什么你为什么想要当官呢”
胡长青迟疑了一下,他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不知道是否合适说出来,他二叔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说道:“这里就只有我和你,你什么话都可以说。”
心中再无顾虑,胡长青便说道:“我想延续我们家的权势和地位。”
胡延对他的回答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惊讶,他平静地说道:“那就是想当大官了。”
胡长青有些失神地点了点头,他二叔看着他,眼神郑重,“那你记住,你的为官格言也是这个,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懂了没有”
胡长青一时有些抓不住他二叔的话,不由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二叔拍了拍他的肩旁,轻身说道:“目的是一样的,不是吗”
胡长青浑身一震,整个人如被醍醐灌顶般,一下变得通透起来,确实如此啊,只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才可以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二叔寥寥几语,就将为官的精髓讲了出来。
见胡长青领悟了自己的意思,胡延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说道:“那你自己下去吧,我等下要拜访江大的校长,下面有人接你,你今天先休息一天吧。”
胡长青应声站了起来,此刻他的心中激荡澎湃,好似获悉了人生奥秘一半,走了几步之后,他停了下来,问道:“二叔,你这次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啊”
胡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凌然的气势,他沉声说道:“既然进去感受过,就不要让自己再有机会进去。”
胡长青如遭雷击,整个人一下蒙了,他木然地转身,然后有些浑浑噩噩地朝山下走去,良久,才回过神来,确实如此啊。
他再也不会进去的,他发誓。
到了山脚下,赵普他们已经离去了,没有看到他二叔所说的接他的人,突然,他看到一辆有些眼熟的黑色奥迪r8 spyder 向他驶了过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邱亦柔容光潋滟地从车中走出来,脸上带着摄入的魅惑,她走到胡长青的面前,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柔声说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胡长青瞟了一眼四周,见看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便抓住邱亦柔的手,朝r8走去,握着熟悉的柔软小手,他抑制住心中的激动,想到这算是惊喜吗
嘴角不由溢出一抹笑意,问道:“你几时回来的”
邱亦柔反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娇媚地说道:“六天前,要不是房子我还可以进去,我都以为你不要我呢。”
胡长青呵呵一笑,眼中盈满了某种奇妙的情绪,说道:“回家吧,我今天休假。”
邱亦柔眼眸中顿时漫起一抹水汽,朝他魅惑地笑了一下,松手朝驾驶位走去,胡长青嗅了一下手中的幽香,心情雀跃地钻进了副驾驶位。
第二天,身穿白衬衣和黑西裤,朴素着装的胡长青脸色平静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打开电脑,就看到了他的公示通知书,公示时间是从七天前开始。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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