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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若初相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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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陶红杳吓得又坐到了床上。
她又再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了一次。然后又被吓死了。
妈呀,真的是绍广铭。
陶红杳蹑手蹑脚的找了地上拖鞋,像做贼一样,轻轻的拧开了厕所的把手,又轻轻的关上了。
当陶红杳出来的时候,绍广铭已经醒了,正在扣西装的扣子,陶红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尴尬的笑了一声:“额……总编……你帮我守夜了吗?”
“昨天问你上海有什么人可以联系,你一个都说不出来。留你一个人在医院过夜,我也不放心,就留下来了。既然你好了,我就走了,今天放你的假,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陶红杳又不知所措的说了一声:“谢谢。”
说实话,她真的蛮感动的。在上海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就算生了病,也只能靠自己想办法。有人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伸出援手,不亚于火中送碳。虽然她平时觉得绍广铭或多或少有一些冷淡,但她却发现,他还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绍广铭走之前,陶红杳又喊住了她:“那个……总编,我把钱待会汇给你吧。”
绍广铭淡淡说:“不用了。你躺着吧,我去拿早餐。”
陶红杳怔怔的看着绍广铭的背影。
绍广铭给陶红杳送完早餐就去上班了。陶红杳突然觉得自己好罪恶,以前她都不知道怎么在私底下狠狠骂他的。陶红杳躺在床上看着桌子上的清粥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得想个办法还一下这份人情才行。
陶红杳一直很犹豫要不要告诉绍广铭,她就住在他对面的实事。所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哪天,绍广铭突然碰见了门口的陶红杳,那她要怎么说呢?当了这么久邻居,都不告诉他,未免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正当陶红杳想找一个好借口告诉绍广铭,她搬到了对面的事情,她突然在绍广铭的鞋柜里发现了一只陌生又熟悉的鞋子。
一只白色球鞋。就是她当日来上海穿的那只,也正是她的犯罪证据。
陶红杳“啪”的一声,把鞋柜门给关上了。
绍广铭奇怪的看着陶红杳:“你怎么了?”
陶红杳立刻讪讪一笑:“没事!我刚下手重了点。”
绍广铭瞥了一眼鞋柜,又不说话了。
陶红杳感觉大事不妙,她一直以为那只鞋子是被清洁大妈清理掉了,哪知道绍广铭居然还把这鞋子留下了,他留这只鞋子要干嘛啊?!
陶红杳未免有些抓狂。
她把一箱海南芒果放到绍广铭的桌子上:“总编,送你的。”
绍广铭淡淡说:“我不需要这个,你自己吃吧。”
陶红杳又推给了绍广铭:“不行,这是谢礼,你必须收下,不然我于心不安。”
绍广铭看了一眼箱子,不再拒绝。陶红杳趁势问:“额……总编,你是有女朋友了吗?”
绍广铭奇怪的看着陶红杳:“没有呀,怎么了?”
陶红杳立马打开话题匣子:“我不是刚在柜子里看见一女士球鞋嘛,还以为有姑娘在这。”
“那是我捡的。”
陶红杳眼珠子一溜:“捡那鞋子干啥!都旧了。”
绍广铭不经心说:“因为鞋子的主人。”
“啊?!”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陶红杳立马摇摇头:“我……我就是一时好奇,没啥意思,不是八卦啊……”
然后绍广铭又看了看陶红杳,眼神之中,未免有一种陶红杳觉得大事不妙的感觉。
“你们是经常在私底下讨论我的事么?”
陶红杳一怔:“……恩?”

☆、第23章 作孽

陶红杳眼珠子一溜,马上摇头:“我们……经常谈在工作上的问题。有时候,不也聊到你了嘛。”
绍广铭瞥了一眼陶红杳,想说什么但又没说,最后落了一句淡淡的话:“我不太喜欢在我身边工作的人太八卦。工作,就该好好的工作。”
陶红杳当然懂了,直解释道:“你放心!我这人虽然经常丢三落四的,但为人非常之有准则,该说的话,一定不会少,不该说的,我绝对不会多说一句的!”
陶红杳说的壮志凌云,气都不带喘的。
“行了,我没别的意思。”
陶红杳只好不好意思的笑笑。
说实话,陶红杳也觉得自己拿准则在绍广铭面前说事,未免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绍广铭这人虽然变态了点,但以一个人的行为标准来判定,他不说是满分,至少也是99分。他对别人要求的很严,对自己也是如此。
虽然陶红杳每天都要诟病一下绍广铭,但有时候,她又真的很佩服像他这样的人。她一旦碰到令人沮丧的事情,就会意志消沉,得过且过。但是,人就是这样,只有在压力之下,才会发挥出自己最高的潜能。绍广铭每天用他的“小毒鞭”抽得陶红杳只能疯狂往前奔,连后退的时间都没有。
在这两个月里,陶红杳学到很多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她学会认真的对待每一件大事和小事,她学会什么叫做坦然和忍耐,她也学会严格对待自己。
陶红杳在以往的二十多年的生活里,基本上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她没有使用自己主见的机会和力气。在她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起,她才开始学会斩断翅膀成长。
很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一个可以让她挫骨扬灰,也可以让她涅槃重生的好导师。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绍广铭这个人,但陶红杳觉得,日久见人心,绍广铭比起许多装腔作势的人多了一分狠辣,也多了一分真诚。
以前,绍广铭给陶红杳下达复查文件时,陶红杳总是略略审过,然后被骂得狗血淋头。现在,她已经习惯了一个字一个字的查阅文章,并且主动归纳文件的问题。
来到这个公司之后,她的头发为了方便工作,再也没有披头散发过,这和她刚出校门时,总是美美的打理出一头柔顺光泽的卷发相差甚远。经过长时间的“训练”,陶红杳已经可以用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五分钟之内,奔跑于总编室、编辑部和文印室之间。
这疯狂的速度相比她在大学里穿着平底鞋奔波于各教室上课的速度,她的变化幅度肉眼可见。
而且,作为一个懒散“闲者”,她还养成了每天读书的好习惯。她上学时都没这么刻苦。每天,她会整理出必读书单贴在冰箱上,便笺贴上仔细写满了书的背景时代和作者简介。打开冰箱的时候,她就可以提醒自己看书。
也许别人会觉得她这样未免有点刻意。但陶红杳觉得,只有用这种姿态面对生活,她才不会被每天高强度的脑力工作打倒。她需要知识扩充她的视野和信心。时代前进的高速,已经远远甩开了一大批还在浑噩当中的人,他们被旋转的圆心丢了出去,永远徘徊在边缘。
努力和奋斗,才是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的资本。她每天都会感觉到生活给她的压力,压力来自于她的上司还有面对的各式工作。
可这种压力,让她开始将自己懒散的身体动了起来。她的人生是自己的,所以,自己的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出来。她需要努力提升自己,也需要认可自己。
绍广铭第二个月给陶红杳的评定是b。陶红杳隐隐得到了一种自豪感,她感觉到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陶红杳抱着自己的绩效脸上笑成了花。不过乔奥妮根本不明白一个b有啥可乐的,又没奖金。
但是,陶红杳知道这个b的含金量,比所有人的a都高。
周末,她从健身房回来。小唐硬是塞给了她一大箱零食。她虽然说自己是个吃货,但没想到小唐居然这么留心她的话。箱子里除了有她喜欢吃的松塔、马卡龙和咔咔莎,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进口零食,陶红杳本来不想收的,嫌箱子重难搬。但是小唐愣是不让陶红杳还给他,他说,他不喜欢吃零食,如果陶红杳不要,他就只能丢了。
没办法,陶红杳只能搬着一个大箱子回家,还转去门□□了个物业费。
物业给的单子被陶红杳随便放在了箱子上头。她两手抱起大箱子,艰难的开了门,然后跌跌撞撞的进了屋子。
箱子上的单子就被陶红杳晃晃悠悠的晃了下来,掉在了门口。
然而陶红杳“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丝毫没有意识到,地上还有一张她曾遗忘的缴费单。
正巧的是,一向素质极高的绍广铭回了家,一看门口多了张干干净净的条子。他顺手捡起来了,然后发现,上面的门号刚好是对门的邻居。
他便也顺手敲了敲对方的门。
陶红杳正在做饭,她尝了尝自己做的醋溜土豆丝,差点没吐出来,太特么难吃了!
敲门声响了起来。
陶红杳一手拿着锅铲,一边应声去开门。
这个时候,陶红杳真的感慨,她这辈子最感谢的应该是她有一个与生俱来的好习惯,那就是——开门前先看猫眼。
陶红杳瞄了喵猫眼,然后在门外面看到一张极为熟悉又极为危险的脸,她吓得又再三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然后证实自己没有做白日梦之后,“啪”的一声,吓得手一抖丢了锅铲。
妈妈呀!绍广铭咋会敲她家的门啊?!这是出了啥事啊?!
陶红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门口团团打转,然而,门口的敲门声变得更加急促。
绍广铭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接近晚上八点,难道这户人家还没有下班吗?
绍广铭沉吟片刻。
“咯吱”一下,刚刚还紧紧关着的门被突然打开。
门里面陡然露出半个脑袋,脸上还敷着黑漆漆的面膜,整张脸都被涂得面目全非。女主人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包在了浴帽之下,身上穿着粉色的睡裙。好像刚刚洗完澡。
绍广铭首先愣了一下,然后说:“这是不是你家的单子?”
那个女人迅速而沉默的“抢走”了他手里的单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了自己的半个脑袋。“啪”的一声,她干净利落的关上了门。好像刚刚敲门的只是一阵风……
绍广铭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社会成功人士,居然就这样站在门口,呆住了。
他根本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绍广铭开门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对门,他皱了皱眉头,心头总盘旋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他紧拽着一丝疑惑,关上了自己的门。
此刻的陶红杳手拿着缴费单摊在了沙发上。妈妈呀,她简直太佩服自己机智了。她把吸黑头的黑色胶贴一窝蜂的全涂在了脸上,估计连她妈都不认得她是谁了。
陶红杳再瞥了一眼缴费单,气得随便往地上一扔。
说实话,陶红杳真的很后悔,特别是在撕下满脸的胶贴还余下眉毛那两段时。她脸上的汗毛被胶贴一根一根的连根粘起,这种痛楚,就像活生生的被剥皮拆骨。
她满揣着两眼泪花,硬生生的把眉毛上的胶贴撕了下来。她像鬣狗一样尖叫了一声……然后,看着镜子里的无眉道人,流下了两行清泪……
乔奥妮看着第二天来上班的陶红杳忽“哎呀”了一声:“哟,这眉毛画得不错啊,哪修的?”
陶红杳冷冷的回道:“你没发现我没有眉毛吗?”
乔奥妮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我是说哪里奇怪呢!原来是你的眉毛太细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都剃了!这今后不画眉毛咋出门啊!”
陶红杳又要流下悔恨的泪珠……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我用去黑头的那东西给贴的!眉毛都粘完了!”
乔奥妮又没有丝毫同情心的咯咯大笑:“哎哟,妈呀,你咋这么好笑呢?!谁用那东西拔毛的,不给疼死你!”
陶红杳呜咽了一声:“我最后都痛出眼泪了……”
乔奥妮更是笑得开心。
绍广铭倒是没看出陶红杳有什么不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女人脸上的妆,除了五颜六色的眼影,那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陶红杳只能默默的忍受自己的一时失策。然而,陶红杳在帮绍广铭整理文件的时候,绍广铭抬起头奇怪的说了一句:“你左边眉毛怎么没了?”
陶红杳吓得赶紧拿手机照了照镜子。果然,左边的眉毛已经没了一大半,她此刻真像一只奇怪的哈士奇。
她仔细一想,刚才去楼下拿外卖的时候,她闷了一脑袋汗,就随手一擦……她就变成无眉星人了……
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陶红杳去商场买了n只眉笔,从黑色到灰色到卡其色到咖啡色,各个一只,配上相应色号的眉粉,她今后的眉毛就要靠自己了……
陶红杳真心觉得,人觉得不能做坏事,这报应不是不到,只是时候未到。她真是太深有体会了。
后来,陶红杳又偷偷从绍广铭哪里打听起“白色球鞋”的事。
只听得绍广铭冷冷淡淡的说:“这个鞋子的主人得给我道歉。”
陶红杳又是一身冷汗。
她忘了绍广铭还有一个重要属性,那就是非常“记事”,当然反过来说,就是——记仇。

☆、第24章 八卦

今天上海的天气特别好,连带着几日阴气沉沉的陶红杳都焕然生机。
然而,陶红杳的晴空万里并未带给方仲清等一干总编室同事的好运。刚路过尤岩的办公室,陶红杳就听见里面摔书的声音,以及尤岩声嘶力竭的斥责声。从窗户往里看,里头一干人等全缩在尤岩的鼻息之下,看来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陶红杳去编辑部找周凯莉讨了杯奶茶喝。周凯莉用眼神瞅了瞅路过的方仲清,陶红杳会意,喊了一声:“小方!到这喝杯奶茶呗。”
方仲清满是晦气的脸上憋出一抹笑意和无奈,他接过陶红杳给的奶茶,喝了一口,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你们主任又骂你们啦?”
方仲清没有直接回答周凯莉的话,只是模模糊糊的说:“今天一些签约的协定要她盖个章,她看到文件里面有些问题,就把我们一窝蜂的叫过去骂了一顿。你们也知道她说起话来,没什么情面讲,又较真。这可不,这个月我们都扣工资了。”
陶红杳同情的看了一眼方仲清。这种要死不活的感觉,她是最能明白的了。
“没事!她就只能在工作上找些茬,你们认真点做,她也为难不了你们。”
方仲清听了陶红杳的话,又是一个牵强笑容:“别说了,要只是这些错误挨骂也就得了。你们是不知道这老娘们……哎呀!不,这女人,那真是从来不给我们一个好脸色看,没事就指桑骂槐,怎么的,咱们年轻人是没吃过什么苦,但是也没到她说的那么没用的地步吧。”
周凯莉看了陶红杳一眼,然后又对方仲清说:“你也别老想着这事了。你看陶陶不也被她骂过么,她还不是陶陶的上司呢。这说明啊,她呀,真不会去看人眼色行事。肚子里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整治你们。你们老老实实做事,她就不敢招惹你们了。要是还被骂,就找总编投诉呗。”
说到这,方仲清眼睛一亮,立马转向陶红杳说:“哎,红杳啊,你不是秘书嘛。跟咱们总编的关系好。有时间啊,你就‘吹吹枕边风’,说说这老女人的坏话,让总编也芥蒂她,没准,她就去别的部门了。”
陶红杳如兔子被踩了尾巴,赶紧跳出来澄清:“瞎说什么呐!什么‘枕边风’,有没有搞错呀?!我是他秘书,也就是他下属,从来只有下属听老板的事,哪还有老板听我说话的理?”
“哎呀,你别激动,我这也是随便打个比喻。要是总编不听你话也就算了。我没那么小肚鸡肠的要为难你。”
陶红杳脸上的表情松了下来:“我也想帮你们说说。但是,你们自己的事做不好那就真不能赖她骂你们。要我真去告状,没准先走的就是我了。你们应该知道,咱总编最讨厌什么人。工作就该好好工作,没事瞎说什么闲话。”
“哎呀,好啦,好啦。陶姐姐,我算怕了你了。我还真是随口胡诌的,你就别指责我了。要我也没这个胆子去总编那说三道四的,这也不就是私底下的抱怨么。”
陶红杳眉毛一抬,说:“我也没说什么,你也别介意。只是啊,毕竟她是你们顶头上司,既然不能得罪她,那就讨好她呗。认认真真做事,比什么都强。”
方仲清立即点点头:“那就算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啦,我那还有事,不和你们聊了啊。”
方仲清扯了个理由就走了。周凯莉又转过头和陶红杳说:“其实,要我说,这尤岩还真有咱总编的风范。做事情就是狠。”
“别,他两相同又不同。”
“怎么的?”
陶红杳笑笑:“其实,咱总编比尤岩会做人,你看不出来吗?”
周凯莉当即会意一笑:“这倒是,咱总编苛刻是苛刻了点,但还是很关心下属的。上次我婆婆生病了,我临时请假,他不仅马上帮我批了,还让我拿走了他办公室的一箱牛奶。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陶红杳听了,铃铃笑声从喉咙里荡了出来:“哈哈哈。那牛奶也是别人送的,他又不爱喝,看到你来了,也就拖个借口给你了。真是卖了乖还得了人情。”
周凯莉无谓说:“那也没事,这不就说明咱总编脑子好么。你看看尤岩,身边都没有一个朋友。”
“那是她不愿意交。”
“应该是交不到。”
陶红杳摇摇头:“她那是自视甚高,所以不愿意交朋友。要真只是性格不好,那还是会有一两个可以打照面的人的。”
周凯莉也没有反驳这话,又说了说平时尤岩的事迹。正当陶红杳和周凯莉打得火热的时候,张雅伯端着碗从她们面前经过,还故意看了一眼陶红杳。
陶红杳注意到张雅伯的目光,俏俏问周凯莉:“她刚刚看我那眼生有点奇怪呀。”
周凯莉不明所以:“谁呀?”
“张雅伯。”
周凯莉往张雅伯那边望了一眼,又低声对陶红杳说:“那我可警告你,最近离她远点。”
陶红杳不解问:“怎么啦?她难不成还想谋财害命?”
周凯莉无奈笑笑:“她呀,还是一肚子想着总编呢。每天都殷勤得不得了,我也是佩服她了。咱总编那生人勿进的气势,谁能每天对他嬉皮笑脸的?我想啊,除了张雅伯,还真难找出第二个。”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周凯莉又说:“你不是总编的秘书嘛,她当然想在你这里找找出口。上次她就紧巴巴的跑我这儿来问,总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当然是不知道的。她又说,我和你关系不错,应该知道点风声。”
“但你的确不知道,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我这儿来了?”
“这可不是嘛。还找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呢!”
陶红杳一惊,怒问:“你不是给她了吧?!”
周凯莉不好意思笑笑:“她在这儿磨我……我不也是没办法嘛。我又不可能说我没你号码,她估计也不会相信的。”
陶红杳一掌拍到自己脑门上:“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周凯莉又道了个歉:“真不好意思。你要是觉得她烦人,直接屏蔽了就是。反正你又没和她多大交情。”
陶红杳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啊……”
陶红杳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她知道这位张小姐磨人的本领。她都能对这么低气压的绍广铭趋之若鹜,说明她有极其强大的内心和耐力。
所以,当陶红杳看到手机上第五个相同的未接来电时,终于奔溃,打开屏保,接了第六个电话:“喂、您好。”
“是红杳吧,哎呀,我是张雅伯。”
陶红杳当然知道她是谁,虽然手里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我……知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恩,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问你中午有什么有时间,我请你吃顿饭。”
陶红杳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天上真有掉馅饼的好事,于是直接拒绝道:“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很忙,中饭都直接点的外卖。你有什么事就在手机里说好了。”
张雅伯一听陶红杳这么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也不好强行逼迫,就笑说:“哎呀,你忙,没事,我可以等你,晚上行吗?要不周末也行。”
陶红杳也真是对这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服了,没办法,她松口说:“那就……今天晚上吧,不过不吃饭,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了。”
张雅伯自然高兴,于是答应道:“好好好,没关系,晚上我在你秘书室外面等你。”
然后,陶红杳就不得不面对张雅伯的直接“逼供”了。见面后,她对陶红杳进行了一百八十度大审讯,当然,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绍广铭进行的。
陶红杳说的腮帮子都累了,虽然,她一般回答的只是简单一句话:“我真的不清楚!”
但是张雅伯可以让陶红杳把这句话重复一百遍。
陶红杳实在受不了张雅伯了,最后想了个办法,发短信让乔奥妮打电话给她,然后得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她真是不明白,女人干嘛费这么大劲打听对方周遭的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呗。强迫的东西有什么意思。知道的再多,可是对方对你没感觉,那又有什么用。
陶红杳回到家,赶紧洗了个澡。
今天遇到了个‘唐僧’,差点没让她吐血而亡。
有时候,陶红杳还真是在想一个很认真的问题,以绍广铭这样的人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陶红杳琢磨了会,又觉得无语至极。别人的事干她屁事,她干嘛那么操心。她可不能像乔奥妮一样,每天都得吃八卦过活。

☆、第25章 老鼠

陶红杳去超市买了一大包方便面。
这些天,她已经受够了自己做的菜。不说这些菜难以下咽,也是难以消化。昨天的一盘简简单单的辣椒炒肉片,连肉没炒熟,咬一口,满嘴的腥味,她都快被自己做的菜折磨死了。
陶红杳把方便面搬进门,从鞋柜里拿出两只拖鞋,眼睛一瞟,刚好看到鞋柜深处的一只白球鞋。陶红杳脑子一醒,艾玛,她差点忘记把这鞋子扔了。
陶红杳先把鞋子拿了出来,然后提着方便面进了厨房,放好方便面之后,她找了找厨房里的垃圾桶,看了半天,才发现垃圾桶藏到了门后面。
她撇开门,正准备把手里的鞋子一扔,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从垃圾桶里爬了出来。陶红杳吓得惊声尖叫,差点没把屋顶给掀翻了。
妈妈呀!老鼠!!!
这下可好,陶红杳手里的鞋子就变成打老鼠专用鞋板。这老鼠也是机灵,居然跑到了客厅。陶红杳真是要哭了,这老鼠从哪里来的呀?!
作为一个独立的新兴女性,面对生活里的各种挫折,陶红杳只能选择直接面对。她首先把厕所厨房还有卧室的门都关上。然后左手拿一只鞋,右手拿一只支衣架。宛若两千多年前的罗马勇士,左手揣一个盾牌,右手握一只重剑。但不同的是,他们虽然都是面对敌人,但一个敌人是哥特人,另一人的敌人是一只——小老鼠。
老鼠,是一种聪明又灵活并且自带尖叫音效的小动物。陶红杳还没有碰到老鼠,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她看见那只老鼠像公路上开着300码的法拉利一样,“咻~”的从她的空调上爬过,然后又“biu~”的从她的沙发底下射过。
她的眼睛根本跟不上这东西的移动速度。只有不停传来的“嘣嘣嘣”的撞击声,提醒着她,这东西的存在感。
陶红杳哆嗦着脚,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时候,陶红杳就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男朋友呢?!
然而,这个想法转瞬即逝。陶红杳大步凌然的扛着个衣架,往门口鞋柜走去。那只老鼠在啃她的鞋柜,“咯吱咯吱”的如入无人之境,完全不把陶红杳这个活人放在眼里。
陶红杳是一个聪明的人。所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既然大家都不想正面交锋,她又何苦要伤害这弱小的生命呢?
所以,陶红杳自觉的把大门打开了。她在心里隐隐祈祷,希望这只小老鼠给她点面子,自己走吧……
然而,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所谓欠债的是大爷,人家可是大摇大摆的进了她的屋子,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走。
陶红杳终于绝望。她还是靠自己吧……
这下,她心一横,一鼓作气的打开了门口的灯,然后拿着衣架往鞋柜里胡乱一搅。
噼里啪啦一通之后,一只黑乎乎的小东西从陶红杳脚边蹿了过去,吓得陶红杳两只脚跟胡乱一踩。“砰”的一声,她被自己绊了一跤,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更倒霉的是,她的背还重重撞上了门槛,痛得她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陶红杳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然而,人倒霉起来了,那是会一直倒霉的。
陶红杳听到一阵开门声。
这个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召唤,陶红杳在心里狂喊“快起来!快起来!你他妈快起来!”然而,她真的站不起来。就这样,她躺在地上和绍广铭见面了。手里还分别拽着一只鞋子和一根支衣架。
尴尬的气息在陶红杳和绍广铭的对视之中流淌……
陶红杳兀自嚎啕大哭起来。那轰动的哭声,真可谓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陶红杳觉得,她这辈子应该再也不会遇到比这更丢脸的时候了。
绍广铭手里提着垃圾,就看着在地上躺着哇哇大哭的人。
陶红杳如果还有站起来的力气,她一定会想办法找个地洞钻进去。
过了半响,绍广铭沉默的把垃圾放在门口。他走到陶红杳的脑袋边上,又仔细看了看陶红杳的脸,好像在确认着什么,然后他如平静的湖水一样淡定的说:“你手里拿的鞋子有点眼熟。”
陶红杳又哼唧一下,哭得更惊天动地。她一边哭,一边呜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打你的……呜呜呜呜……现在我遭报应了,你是不是满意了?!你不要开除我……我就一时冲动……”
陶红杳一个人在地上自言自语,绍广铭一把抓住陶红杳的手把她扯了起来。陶红杳感觉到自己的背嘎吱嘎吱的响了几声,脑袋里都荡漾着回音。她的脚也没好到哪里去,刚站起来就听到一阵关节错位的声音。刚才,她摔下去那一刻,真疼得几秒丧失意识了。但站起来之后,也就还好,看来人体的恢复功能还是很强大的。
陶红杳坐在沙发上继续抹眼泪。
绍广铭受不了陶红杳这泪眼婆娑的样子,便出声:“行了,就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
陶红杳一边抽泣,一边说:“我……我家有老鼠……我抓不到,就在门口摔了一跤……”
绍广铭没理陶红杳嘴里呜咽的事,又问:“你住这多久了?”
陶红杳有不好的预感,她看着绍广铭微微阴沉的脸色,声音如蚊子般细弱:“两个……月。”
“我也不想的……就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说!……”
其实她是不想说。
绍广铭的表情看不出深浅,陶红杳的心在打鼓,她还真不知道面前这人会说出什么话来。他不是要找她算账吧?她刚才已经够糗了,怎么这人这么没同情心的。
“我看,你需要的不是机会。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你怕我找你算账是不是?”
陶红杳脸皮子马上耷拉下来:“我和你道歉还不行吗?虽然我动手打人不对,但你也没对到哪里去……再说了,公事和私事不就是要分明吗?再不行,我赔偿你损失。”
“赔偿?你要怎么赔偿?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两个星期都没见人。我在你脸上划一刀,看你高不高兴。”
“我……我也没想到下手那么重嘛……更何况,划一刀就是毁容了,你就是脸上淤青了两星期……还是会消的……”
陶红杳偷偷瞄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绍广铭,又立马噤了声。
“看样子,你还挺有理的。”
“没……我就是觉得……咱们有事论事……那事算我不对,我单方面赔偿你不就行了。你只要公私分明就好了。”
绍广铭听了这话,倒颇有几分应承味道,话锋一转说:“行,那咱们就公私分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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