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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重生种田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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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远子……”陈贵明在后边喊着,看见屈远头也不回地进了陈优的屋子,又奇怪地喃喃道:“怪了,远子怎么到陈优家去了?咦,大黄居然不咬他,难道他们很熟悉?远子的改变该不会是陈优的功劳吧?这样的话……”
  陈贵明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他对陈优这个大学生早就觊觎很久了。咳,别误会,他只是想把陈优提拔为村干部而已。陈家村一共才出了三个大学生,其中一个就是陈优,也是唯一一个毕业了还留在陈家村的人。大学生啊,那可是大大有文化的人,叫陈贵明怎么不眼热?村子里文化水平最高的除了陈优之外就是村子里的陈会计,也不过中专毕业。陈贵明不知道多少次去邀请陈优来当村干部了,甚至承诺陈优想坐哪个职位都行,可是陈优就是不同意,甚至连解释也不给,就只有两个字:不去。弄得陈贵明是耗子拖王八;无处下嘴。
  陈优一直都独来独往,跟谁都不熟稔。现在陈贵明发现陈优居然跟陈育远似乎挺熟悉的样子,顿时觉得看到了一丝曙光,暗自决定要让远子去劝劝陈优,保不准就成了。
  屈远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村长惦记上了,把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早饭接着吃完后,对陈优说:“我需要买几件衣裳,你随我一起去。”
  陈优鄙视地瞥了屈远一眼,没好气地说:“不去!你又不是小孩子,买衣服干嘛还要人陪。”
  “生命之泉……”
  “我去!”陈优瞪了屈远一眼,气呼呼地抄起车钥匙,往院子里走去。这个小人,就只会威胁!他收回早上的话,陈育远根本就是个坏透了的混蛋!
  屈远的嘴角愉快地勾起,他的小侍卫还真是个单纯的人儿啊,稍稍威胁一下就就范了。有多久没见着这么单纯的人了?屈远眼里露出迷惘,他竟也不记得了。印象之中,只有充满杀戮的战场和君王猜忌的眼神,以及尔虞我诈的朝堂。镇远将军听着风光,谁知道里面的愁苦。他那相敬如宾的妻不过是君王手上的人质,他连孩子都不敢要,假如不能护他们一生平安,何必让他们来这世上受苦?在文官的弹奏和君王的猜忌下,许多同僚纷纷卸甲归田。他也早已厌烦了这个朝堂,只是,他的家乡早就在战火中灰飞烟灭,父母兄妹不知去向。虽然后来那块土地上又建起了新的村庄,但是,那还是他的家乡吗?为何他竟找不到半点的归属感?卸甲归田,卸甲归田,哪里才是他的‘田’?
  “你到底走不走?”院子外面传来了陈优不耐烦的声音,把屈远从遥远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来了!”屈远嘴角挂着明朗的笑,大踏步走了出去。
  也许他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田’,这个热情的,会因为他随手赶走几个混混就对他全盘接受,对他以往的劣迹既往不咎的淳朴又善良的村子。不,不是也许,是已经。否则他怎么会第一时间把这个村子列为了自己的地盘?又怎么会费尽心思地把陈优收为侍卫呢?
  院子里,陈优骑着一辆女装摩托车,排气管在噗噗地冒着气。陈优的头上戴着一个蓝色的头盔,看见屈远总算出来了,扔给他一个粉红色的头盔。看见屈远瞪着头盔脸色发黑的样子,瞬间觉得心情愉快,神清气爽,什么仇都报了!
  “咳。”清了清喉咙,掩饰自己快要忍不住的笑意,陈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快点坐上来吧。磨磨蹭蹭的,天都快黑了。”
  屈远黑着脸戴上头盔,笨拙地把系带扣好,粉红色的女式头盔戴在他一米八五的壮硕身子上甚是好笑。陈优憋笑憋的快内伤了,肩膀控制不住地一抖一抖的,还好有头盔遮住了他那因为忍耐而扭曲的面孔。
  屈远没有留意到陈优抖的异常激动的肩膀,他的注意力全在这个叫‘摩托’的东西身上了。虽然他的脑子里有所有关于现代的交通工具,但是别人的记忆跟自己亲身的体会是不一样的。学着陈优的样子跨坐在后座上,屁股下软软的,甚是舒服,比顶级的马鞍还舒服!
  可没等他再感受多一会儿,陈优已经一踩油门,车子呼一下便冲出了院子,驶在了颠簸的黄泥路上。
  车子骤然加速,没有摆好重心的屈远猛地后退,把屈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力抓住了陈优的腰身稳住自己。待坐稳后,突然发现手底下的腰很细,比女人的还细,手感还很好,软软的,但是比女人的软又多了那么一些柔韧,实在是太舒服了。屈远陶醉地眯起眼,竟然不舍得放手了。
  被屈远抓着腰,陈优身子一僵,知道屈远是一下子没坐稳,也就没说什么,等着屈远把手拿开。哪知道这小混混坐稳了还不放手,反而越抓越紧了。陈优气的不行,抿着嘴,扭了扭身子,暗示屈远放开他。哪知屈远的脸皮超出了陈优的想象,愣是不放手,气得陈优牙齿都咬碎了,不得不开口:“把你的手拿开!”
  屈远果断地拒绝了,“不行,放开了我会掉下车去。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搂一下腰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女人,你扭扭捏捏的作甚?”
  又不是女人,扭扭捏捏的作甚?……陈优咬着唇,眼里浮现了一丝伤痛,似乎想要证明些什么,居然真的不再理会屈远的手了,反而把腰杆挺的笔直!
  屈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陈优说服了,暗自高兴,一路抚着陈优软硬适中的腰身,粉红色的头盔下扬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至于陈优是个男人,自己这么做是否合适的问题,屈远下意识地忽略了。
  其实男男之防这个问题,对于常年居住军中,看惯了无数男鸳鸯的屈远来说,已经麻木了。再说,许多贴身侍卫本就和侍寝的意义差不多,屈远虽从未对自己的贴身侍卫做过什么事,但是某些观念甚至在屈远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了。

  ☆、第8章 置衣

  陈优就这样载着屈远颠颠簸簸地来到了青田镇上。
  “你要买什么样的衣服?”陈优询问。
  “随意,舒适即可。”屈远随口答道,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这个叫城镇的地方。
  镇和村,不管是衣食住行哪一个方面,差距都是极大的。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宽敞明亮的店铺,满街道奔跑的四轮车子,以及随处可见的玻璃橱窗,这充满着现代气息的一切,都在强烈地提醒这屈远,这已经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年代了。
  沧海桑田,千年不过转瞬间。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多少英雄?昔日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早已成为黄土一抔,而他堂堂的镇远大将军,甚至连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资格都没有。屈远发出了一声惆怅的叹息,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把陈优紧紧地搂进了怀里,似乎要借由肢体的接触,消去他心底对这个时代的浓浓的疏离感。
  陈优吓了一跳,车头一歪,差点酿成了交通事故。气得头顶冒烟,这小混混又在抽什么风了?本来想扭头痛骂屈远一顿,发现周围开始有人投来了奇怪的目光,只好强忍下心中的怒意,手肘夹带着满腔的怨气往后狠狠一顶,不出意料地传来了一声痛呼声,紧箍着他的双手也放开了。
  痛快!陈优得意地一笑,他早就该这么做了。
  嘶!这小东西真狠!屈远揉了揉疼痛的肋骨,暗暗在心里想着要怎么惩罚这个不听话的侍卫。罚他绕院子跑一百圈?唔,小东西又瘦又小的,身子如此弱,还是算了。军杖二十下?打完大概小东西也起不来床了,那就没人做饭给他吃了,不行不行。该罚什么呢?屈大将军蹙眉思索着,刚刚的惆怅早就不知被遗忘到哪里去了。
  陈优在某运动品牌门前停了下来,和屈远一起走了进去。几个刚好路过的吊儿郎当的青年无意中看见了屈远,脚步一顿,立刻躲到一边,从怀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涛哥,是我,山鸡。我看见陈育远那小子了,就在镇上……嗯,只有两个人……嗯嗯,行,涛哥放心,量他插翅也难飞。”
  山鸡收了电话,对另外几个小混混指了指屈远的背影,做了个手势。几个小混混立刻不怀好意地笑着,分散开来监视着店里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已经被人盯上的两人走进了店里,一个导购小姐热情地迎了上来,“两位帅哥,想买衣服还是鞋子?”
  “先看看衣服吧。”陈优礼貌地笑道。
  “好的。衣服在这边,这一排都是今年最新款的男子休闲生活系列运动服。这边这件是夏洛特山猫队贰客款空白球员版au球衣,球迷不可错过哦。还有这件皇马15…16赛季主场球员版球衣足球服,现在正在优惠期……”
  导购小姐一边热情地介绍着,一边用诡异的眼神在陈优和屈远的身上打转,内心的小人在兴奋地尖叫:这两个人好配啊~~霸道强壮攻x清秀□□受什么的,太有爱了^o^/。啊啊~~看小受为小攻认真挑衣服的样子,多有□□气质。还有小攻的眼神,好宠溺啊~~好幸福的一对(≧▽≦)/。
  陈优不太自在地瞥了导购小姐一眼,总觉得这个导购员的眼神很诡异,还很激动的样子,难道是在想着怎么宰客?陈优脸色一整,连忙伸手阻止了屈远准备拿起那件售价899元的皇马球员同款,快速地挑了几套款式大方、简单舒适最重要是价钱便宜的衣服一股脑塞进了屈远的怀里,并且把屈远推进了试衣间,不让导购员有出声蛊惑的机会。虽然他是不喜欢这个小混混啦,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村子里的人被别人宰客。这种行为完全是出于道义,才不是特意帮陈育远这混蛋哦。
  (导购小姐已哭晕:优小受,我好冤……)
  屈远很快便穿着一套蓝灰色的运动服走出了试衣间,合身的运动服更加突显了他高大健壮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再加上他那方正的面孔,坚毅的眼神以及身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
  导购小姐看呆了,这绝对是她看过把运动装穿的最好看的男人,没有之一!那些什么明星代言人全都弱爆了!
  陈优也很意外,没想到在脱掉那些小混混装,换上运动服后,陈育远的气质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现在说他是小混混估计也没几个人信了,果然是人靠衣装。不过陈优隐约觉得,运动服还不是最适合陈育远的,陈育远应该穿,穿……对,制服!他有预感,陈育远穿上制服肯定会帅的不得了!尤其是威严的制服,最能够把陈育远身上的那种气势衬托出来!
  但是制服这种东西不是你想穿,想穿就能穿的。所以陈优还是对屈远点了点头,说:“这些衣服都挺不错的,就买这些吧。”
  陈优说好,屈远自然信的过他。“好,就要这几件。我身上这套就不换了,直接穿走。”
  “好的先生。”导购小姐见生意做成了,立刻恢复到专业态度,眉开眼笑地说道:“三套衣服一共987元,请到收银台处交钱。”
  屈远闻言十分自然地看向陈优,陈优迎上屈远的视线,先是疑惑,接着是不敢置信,哆嗦着唇指着屈远,“你不要告诉我,你没钱?”麻蛋,没钱你买什么衣服?!
  屈远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从不带钱。”他极少需要上街买东西,缺什么跟管家说一声就是。就算自己想买,也有贴身侍卫付账,他压根不需要带钱。
  陈优却想岔了,以为屈远说的是买东西从来不给钱,也就是俗称的吃霸王餐,现在还准备穿霸王衣。陈优快要哭出来了,他怎么会招惹到这样的小混混啊?!眼角瞥到导购小姐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太好,不断用怀疑警惕的眼神打量他们两个,连忙掏出自己的钱包,去收银台处交了钱。算了,当做花钱消灾。
  屈远看着陈优一脸悲愤的神色,终于想起,他还没给过他的小侍卫一文钱,一直都是白吃白喝的,难怪小侍卫这么激动。唔,如今他已经不是将军了,也没有薪俸,得想个法子好好赚钱养家才行,免得他的小侍卫对他不满。
  衣服买到了,两人准备打道回府。刚出店门,屈远就敏锐地感觉到周围有几道视线盯着他们,还有两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叼着烟坐在陈优的摩托车上。看见屈远他们出来,挑衅地对着两人的方向呼出了一口烟,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两边各有一个青年向他们围过来,呈现包围之势。
  屈远眉一皱,把陈优推进了店里,沉声嘱咐:“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引开他们,你先回去。他们都是针对我来的,不会伤害你。”
  陈优一向与世无争,不太可能得罪人,尤其是这些一看就是混混的青年。最有可能的,就是曾经是小混混的陈育远得罪了人。不,也许是他得罪了人。陈育远没什么地位,对其他的小混混也很巴结,应该没有得罪谁。反而是他,早上打了郑海涛一巴掌,把他赶走了,说不定这些人就是郑海涛派来报复的。
  屈远几乎已经猜到了整个事情的真相了,只除了这些小混混并不是郑海涛特地派来的,而是刚巧发现了他们。郑海涛早上吃了一个大亏,马上跑到威哥面前哭诉陈育远反了,大骂威哥您不是东西,还说了威哥您许多的坏话,他气不过,就想教训一下陈育远,反而被陈育远打了一顿。
  威哥一听就气炸了,让手下看见陈育远就把他抓来惩处。郑海涛还不满意,暗地吩咐自己的心腹,看见了陈育远先把他打瘸了再带回来。这个山鸡就是郑海涛的心腹。
  屈远嘱咐完陈优,就往人少偏僻的地方跑去。他可不想在这里打架,除了不想牵连陈优,也是不想引来警察。像这样的地痞流氓,警察也关不了他们几天,得罪了他们,就会像牛皮糖一样纠缠着你,没有宁日。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彻底打倒他们,打到他们怕!这一次也算是杀鸡儆猴,那个郑海涛和威哥,他们若就此收手,那就罢了。若是继续纠缠不休,哼……屈远眼里射出一道寒光。
  那几个小混混没想到陈育远居然会丢下同伴跑掉,愣了一会,马上就反应过来,追了上去,果然没人理会陈优。
  陈优看着那四个小混混追在陈育远的后面,急得团团转。陈育远只有一个人,对方可是有四个人啊,陈育远能打的过那么多人吗?万一陈育远被他们打死了……陈优脸色煞白,连忙跟在后面跑了过去。

  ☆、第9章 受伤

  屈远快步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面,这才满意地停了下来。
  四个小混混跟在后面跑了进来,为首的山鸡指着屈远嚣张地叫道:“臭小子,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没跑。”屈远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表情,“我只是找个地方收拾你们。”
  “草你麻痹!”山鸡被屈远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怒骂着就冲了上去,另几个小混混也随后跟了上去。
  屈远冷笑一声,几个小混混他还没放在眼里。身子一侧,避开了山鸡的拳头,伸手抓住山鸡的手腕狠狠一扭,山鸡立刻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叫声,抱着手臂躺在地上哀嚎。
  巷口处,一个想抄近路的大婶儿看见里面居然有好几个青年在斗殴,吓得“哎呦”一声往外跑去。跑没多远看见一个清秀的小伙子朝着巷子跑去,连忙一把拉住他,“哎呀,小伙子别去那儿。那儿有小混混在打架呢,那群夭寿仔哦!”语气显得极是痛恨。
  这被拉住的小伙子正是陈优,陈优听到大婶儿说已经打起来了,更加心急了。连忙挣脱大婶的手,捡起地上一块砖头一边朝里跑一边头也不回地对大婶儿说:“谢谢大婶,你先走吧。”
  大婶儿顿时傻眼,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呀,实在太不知自爱了。。。。。。”
  其他小混混见屈远眨眼间就放倒了一个,头皮都有点发麻,不过占着自己人多底气足,还是壮起胆子一拥而上,就不信这小子能挡的住他们这么多只手。
  屈远摇摇头,这些小混混出手杂乱无章,毫无招式,也就只能对良善的老百姓逞凶斗狠罢了,这样的渣滓就不该留在世上!可惜他已经不是将军了,如今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不能触犯法律。屈远眼里流露一丝遗憾,手下也没停,不消几分钟就把这几个混混踢倒在地上呻yin。
  当陈优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四个小混混躺在地上痛哭地哀嚎的场面,而陈育远直挺挺地站在中间,一派轻松的样子。陈优见状,连忙把手上的砖块一扔,冲到陈育远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急急地问:“你没事吧?”好像没有任何伤口。
  屈远看见陈优竟然跟过来,脸色一变,生气地责骂:“你怎么跑过来了?我不是叫你走吗?”
  陈优委屈地扁起嘴,“我这不是想来帮你吗?”谁知道你这么禽兽,一个打四个还一副没事儿的样子。劳资要是知道你这么能打才不会白操心。
  “你这个笨蛋!”屈远瞪眼怒骂了一句,心里却涌起了一股温暖。这小侍卫是在担心他吗?那么就原谅他不听军令的行为吧!屈远的嘴角愉悦地勾了起来,语气也温柔了许多,“走吧,我们回家去。”
  陈优马上使劲地点了点头,他早就不想待着这里了。脚下那几个小混混的嚎叫声叫的他心慌,他一个纯良的老百姓几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巴不得赶紧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巷子外面走去。躺在地上哀嚎的山鸡望着两人的背影,眼里闪着怨恨的光芒,悄悄地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匕首,用牙齿把刀刃咬开,猛地弹身而起,朝走在后面的陈优背部刺去。
  走在前面的屈远心里一跳,猛地转过身,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着陈优刺去。屈远暴喝一声,眼眶呲咧,飞快地抱住陈优一个旋身,挡住了刺向陈优的匕首。锋利的匕首刺进了屈远的右臂,直到碰到骨头才停了下来。屈远忍着疼,抬脚狠狠地踢向山鸡的腹部,山鸡被这一脚踢飞到墙壁上,登时晕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陈优愣愣地一直到山鸡被踢飞了才反应过来。看到屈远的手臂汩汩地流着鲜红的血,脸色煞白,抓着屈远的手臂抖着唇问:“是不是很痛?”
  陈优的心里此时满是后悔和内疚,要不是他跑过来,要不是为了救他,陈育远根本就不会受伤。是他害了陈育远!陈育远明明就可以对付这几个混混,他跑过来凑什么热闹?!陈优唾弃着自己。
  “这点小伤没事,稍微包扎便可。我以往受的伤比这重的多了,不也没事嘛。”屈远看到了陈优眼里的内疚,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这几乎是他受伤最轻的一次了。以往从战场上回来,身上不多几个窟窿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去征战了。
  “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都怪那个王八蛋!”陈优忽然侧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躺在地上的山鸡,走到了山鸡的旁边,视线来回扫视了一会儿,最后停在了山鸡的裤裆上,冷冷一笑,倏地抬起右脚往山鸡的裤裆狠狠一踩。
  “啊!”山鸡发出一声尖叫,竟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捂着□□不停扭动。
  屈远头皮发麻,觉得某个部位也在隐隐作痛。虽然他也觉得这些渣滓死不足惜,不过这种报复太可怕了!赶紧过去把陈优拉走,一边走一边说:“别理这些人了,先带我去医院包扎吧。我觉得手臂突然痛起来了。”
  本来还有点意犹未尽的陈优一听屈远说痛就急了,反过来拽着屈远往外走,脸上满是责怪,“怎么不早说?快快快,去诊所包扎,要是失血过多就糟了。”
  屈远嘴角轻轻地勾起,他的小侍卫真单纯!不过,他喜欢!
  包扎好伤口,陈优又去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和一些药材给屈远补身子,才载着屈远噗嗤噗嗤地回家。
  陈优将宰好的老母鸡洗净切块,放入沸水中过一下,去除血水,然后放入砂锅里面,加入适量的空间水,开始用大火烧。接着放入姜片黄酒去一下腥味,水煮沸后放入黄芪、党参和当归,改用小火慢慢熬炖了一个小时,快好的时候放入一些枸杞和少许盐。黄芪党参当归枸杞都是补气血的佳品,刚好给屈远补身。
  不知道是汤本身就味美还是加了空间水的作用,屈远觉得这汤好喝极了,巴咂着嘴把一锅汤喝了个精光。一点小伤就能换来小侍卫的精心伺候,屈远感觉这伤受的太值了,暗暗决定不让这伤好的太快。
  可惜陈优不知道屈远这种恶劣的念头,还兀自想着明天该弄些什么补品呢?唔,待晚饭后上网好好查查。
  傍晚,屈远左手提着两个衣服袋子,右手拿着刚从陈优后院里摘来的葡萄,心满意足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没想到,居然有个人蹲在他的屋子门口,仔细一看,居然是村长陈贵明。也不知他等了多久了,地上还扔着好几个熄灭的烟头。
  “叔。”屈远喊了一声,奇怪地问:“叔找我有事?”
  “哎,远子,你可算回来了。”陈贵明站起身,热情地笑了起来。“叔是有些事找你,咱们进去,边喝边谈。”
  说着从地上拿起了一瓶二锅头和一袋子熟肉,屈远这才发现陈贵明还带了酒来,眼睛不禁一亮。他也是个爱酒的人,自从重生之后,还没沾过一滴酒呢。刚重生的时候因为满心思想着适应这个时代,也没有怎么惦记着喝酒。这时看见了酒瓶,肚子里的酒虫马上就翻涌起来了,连忙把陈贵明请进了屋里。

  ☆、第10章 说客

  “咦,远子你怎么受伤了?”
  方才在外边光线昏暗,加上角度的原因,陈贵明并没有发现屈远身上的伤。这时进了屋里,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才看到屈远的右手臂上包了厚厚的一层绷带,还有少许的血迹渗出,不由得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没事。今天外出时不小心从摩托车上掉了下来,擦伤了一点。”不想让村长担心,屈远没有把实情说出来,而是撒了个小谎。
  “哦。”村长点点头,果然不再在意了。农村的孩子,一点擦伤碰伤算不了什么。
  屈远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碟子,把熟牛肉倒上。又拿来两个酒杯,先把陈贵明面前的那个杯子满上,才接着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来,干了!”陈贵明首先拿起酒杯,一口喝完,巴咂了几下嘴。
  二锅头始于清代中期,屈远前世自然没有尝过。拿起杯子先轻抿了一口,入口就感受到一股火辣和醇香的味道,酒味直冲喉咙和鼻腔,七窍都通顺了。
  这酒够劲,痛快!屈远这才把整杯酒一饮而尽,闭上眼回味口腔内清冽甘醇的酒香。这酒比他以往喝过的酒都要来得纯净,清香,充满着浓浓的粮食香味。
  这是当然的了,二锅头,顾名思义,就是原材料在经过第二锅烧制时的“锅头”酒,这酒最为纯正、无异味、浓度虽高却不烈,真的醇厚绵香。如果只取60度的酒,并把它装坛密封于地下,经过长时间醇化,那样的酒就更好喝了,就是有名的“窖酒”了。吴延祁在诗中赞道,“自古人才千载恨,至今甘醴二锅头。”将二锅头比作“甘醴”。
  屈远喝着二锅头,不禁想起了前世的一种酒,那酒叫做“将军令”。若说这二锅头是他喝过最为纯净的酒,那将军令就是他喝过最为复杂的酒。初入口时只觉醇厚无比,有粮食的清香和果酒的芬芳,并且比例恰到好处,两种香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厚重的感觉更上一层,正如将军升帐时的威严庄重。待酒入腹后,火辣的感觉瞬间在胃中爆开,如一团火般烧起来,正如战斗时的激烈紧张。火辣过后,甘甜柔美的味道涌起,给人一种仿佛堕入梦幻中的感觉,令人陶醉其中,正如大军得胜回营的喜悦之情。
  “将军令”是一个酒坊为了迎合他特地酿制出来的,送酒来时把酒方也一起送过来了,并说酒坊从此再也不酿制此酒,普天之下只有将军能拥有此酒。
  如此大礼,所图必定甚大。屈远立刻暗中派人调查,果然发现此酒坊四处拉拢关系,想要成为朝廷的御用酒坊。他若收下这“将军令”,后面少不得要为这酒坊说项了。屈远自然不愿意掺合这些事,派人把酒方送了回去,并且附信一封:“此等绝世佳酿,吾若独享,恐天谴之。望贵坊能发扬此酒,天下将士皆可尝之。”然而后来将军令始终没有面世,屈远也不知何故,也没有去调查。
  撇开其他的不谈,“将军令”的确是好酒,前世他因为官场的原因不能酿制,可他现在重生了,没有了那许多顾忌,或许该让“将军令”重新面世了。屈远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酒过三巡,陈贵明终于谈起了正事。先是长叹了一声,声音带着无奈的沧桑,“远子啊,你看上岭村、下岭村都富起来了,我们村子为什么富不起来,你知道吗?”
  屈远点点头,“叔,我知道,因为咱村没有修水泥路。”
  “那你知不知道镇上为啥不给咱村修水泥路?”陈贵明继续追问。
  “这我也知道。”屈远继续点头,“因为咱村又小又偏僻,山路难修。”
  整个陈家村、上岭村、下岭村和青田镇之间的地形大小就像一个微微倾斜的‘之’字形。陈家村就是‘之’字的那一点。地势最高,面积最小。邙河从邙山里流出,顺着地势往下,贯穿了整个‘之’字。从陈家村到上岭村是一条盘旋倾斜的山路,这条路修起来,可比从镇上修路到上岭村更加难修,再加上陈家村又穷又小,镇里就更不愿意修这条路了。
  以前的陈家村人靠着上山打猎为生,生活倒也过的去。解放后,由于禁猎的关系,国家不再允许村民去打猎,甚至连猎枪也都几乎被缴光了,村民只有靠着种地过活。可是陈家村土地少,田地的质量也不太好,石头多,靠种地根本就养活不了一家子。许多年轻人因此外出打工,留下满村的老弱妇孺。这样毫无价值的村子,即使修了路,也很难富的起来,更难以为官员们的政绩添砖加瓦,他们当然不愿意为其花费庞大的经费修路了。官员并不是慈善家,在官场打滚过多年的屈远比这村里任何人都更明白这一点。陈贵明就是去镇里闹上一百次,也不会有结果的。
  “可不就是这样嘛。”陈贵明干了一大杯酒,眉头的‘川’字皱的更深,叹息着说:“眼看着其他村子都修上水泥路了,就咱村没有,都怪叔没用,这点事都办不好!”
  “这哪能怪您呢……”
  “别安慰我这老头子了。”陈贵明摆摆手,看向屈远,“叔想过了,这年头啊,啥都得讲文化。叔没文化,镇里开会的时候,上头的话都揣不明白。咱村里,得有一个有文化的人撑着,一来不会让别的人欺负了去,二来,有文化的人见识多,也能为咱村子想想法子,带着大家富起来。远子,你说叔想的对不?”
  “叔说的很对。”屈远点头,心里却疑惑着,陈贵明为何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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